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险道神-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一叶觉得长成他这样,再怎么凶也没有威慑力,扒了下他的头挑衅道:“我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关捷立刻把他弃如敝屣,转头去问路荣行:“你们学校真的有很多美女吗?”
  路荣行斜睨了他一眼,逗他说:“嗯,遍地都是,来不来?”
  关捷当然想,长得好看的无论男女他都喜欢看,这是眼睛对于万事万物的自然选择,可他扪心自问地想了想成绩,立刻就怂了,实事求是地说:“想去,但行不行得问我的成……”
  不等他说完,张一叶突然使出一记如来神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并义正言辞地说:“问屁,必须给老子考进去!你进去了,哥哥我就有更多的借口往那边跑了哈哈哈。”
  关捷:“……”
  他在想张一叶到底得有多臭屁?才能猪油蒙心地觉得自己可以为了他的眼福而奋发图强。
  路荣行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给了张一叶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
  快到7点的时候,张一叶前脚走,关敏后脚就回来了。
  这时关捷正在路荣行房里玩他的手机,上下左右推着屏幕上的贪吃蛇,按键发出了密集的咔咔声。
  关捷的游戏玩的都不错,路荣行觉得他在这方面有点厉害,歪着头在旁边看他升级。
  关敏在窗户外面凑了一脸,发现他把别人的手机占着玩,立刻出声将关捷给揪了回去。
  因为性别和年龄上的诧异,姐弟俩从小学就玩不到一起去,关敏看他的心态有点像儿子,回家给关捷一顿审问,问他的成绩、志愿和决心,问完了发现不如意,又是一顿说教。
  说完了给他塞了30块钱,警告他只能在食堂买菜吃,不许拿去买零食。
  关敏跟外人不一样,虽然跟他不亲近,但到底是可以依赖的人,关捷觊觎又假装淡泊名利地推了一道,没推掉,挺开心地把钱揣了兜里。
  晚上李爱黎没有回来吃,关敏炒了菜,2人等关宽回来吃完饭,又坐着爸爸的摩托车去了小舅家。
  姥姥还是一个劲儿地齁,大人们站在门口聊丧事的筹办,关捷坐在一堆鼻涕孩子里看彭彭和丁满,很想骑车回家去,又怕李爱黎说他不孝顺而没敢动。
  等回家的时候已经10点过了,路荣行房里的灯已经熄了,关捷只好洗洗睡了。
  第二天他起得早,路荣行言出必行地还在睡懒觉,关捷拿着喷壶将花坛滋了一遍,滋完回去写了小半张模拟试卷,路荣行才来约他去吃早点。
  豆腐脑摊还是原来那个样,只是他们再坐进去,凭空觉得桌椅都矮了一大截。
  9点半张一叶就来了,路荣行被他催了半个小时,烦得受不了,背上行李跟他一起去坐车了。
  关捷在马路边上陪他们等车,车来了之后又看他们上车。
  路荣行上去之后,转过来跟他挥手,让他赶紧回家,然后他从车上往下看,高差让关捷显得更矮小了。他差点说出一句“平时多吃一点”,但转念又发现关捷吃得并不少,只好没辙地闭嘴了。
  关捷冲他点了下头,坐在门口的售票员就将门“哐”一下拉上,随即引擎启动,车身滑出去,将关捷丢在了后面。
  这趟车上人不少,只剩下最后一排还有连着的空位,2人很快在后排坐好了,张一叶提着两个人的行李,扭过身体往靠椅后面的平台上放。
  放到一半他突然杵了下路荣行,笑道:“你看关小捷,他还那儿蹲下了,他不会是送出伤感来,哭了吧?”
  路荣行将琴盒下面垫在脚背上,用一种按着大刀的姿势压着顶部,闻言抓住提手屈蹲起来往后看了看。
  透过糊满泥灰的车窗,他看见关捷确实还在路边,但他搞什么就看不太清楚了,有可能是在系鞋带。
  路荣行坐回去按好琴盒,请教道:“你从哪儿看出来他伤感了?”
  张一叶往下面溜了一点,将包里的篮球放在肚子上,坐相很垮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路荣行隐约嗅到了胡说八道的味道,立刻将脸上的诧异全收了,拒绝听歌地说:“没有。”
  张一叶根本不管他,手在心口作做地按完再送出去,音准也是很可以地唱道:“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他一开腔前面就有人捧场,转过头来看着他笑,路荣行为了表示自己不认识旁边的傻逼,单手摸出mp3抖开戴上了耳机。
  他不觉得关捷会伤感,因为关捷不是那种等着别人来送温暖的性格,他会自己找乐子。
  十多年的比邻而居不是盖的,路荣行的直觉满分,原地的关捷既不伤感也不是在系鞋带,他是在看地上那张不知道从哪儿卷来的广告纸。
  广告的格式千篇一律,无外乎什么厂家倒闭、跳楼滴血大甩卖,不过这张白纸多少有点不一样,因为它买的不是日用品,而是机械零件,诸如扇形齿轮、回位弹簧、摩擦块之类的东西。
  关捷看完了根本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撇着嘴将它揉成一团,带到路过的垃圾堆上丢了。
  ……
  下了公交之后,路荣行第一步是去放琴,张一叶没有跟着他,停在广场上两眼放光。
  艺校的美女确实不少,到处都是一步裙和大长腿,发型更加时尚,直发挑染玉米须,变换出了千百个造型。
  张一叶挎着球包,后悔自己知道得太晚,没法换学校。
  路荣行锁好琴房,出来看他一副花痴样,也不问他去不去自己的学校了,跟他说了一声就回寝室放东西去了。
  张一叶欣赏到11点半,被折回来的路荣行拖出去吃午饭,吃完赶回一中了,走前张一叶说他周六再来,路荣行敷衍地点了点头,往他手里拍了1个硬币。
  下午2点,城南正式开始上课。
  路荣行慢慢和寝室的人混熟了,大家得知他在对面的学校练琴,纷纷要求看他表演。
  演是不会演的,路荣行花了点钱,用吃的把室友们的嘴给堵上了。他运气还行,寝室里没有特别计较的人,大家各有优缺点,总体来说相处还算和谐。
  午饭、晚饭期间,他照样会碰到刘谙,两人接着互不搭理。
  在琴室那扇开得比较高的窗户背后,那位对弹琴的“姑娘”没有意思的观众刘白又无心地路过了两次,对练琴的人给予了一个刻苦的评价。
  周四天气突然转阴,浓厚的乌云压在低空上,气压低得让心肺功能不好的人感到不适。
  午饭前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砸得地面上的溅水弹起半尺高,校外的行人很少,这使得撑着伞的路荣行一出学校的大门,轻易就看见了站在雨里的关捷。
  他穿着一中的校服,倒是打着伞,就是没什么屁用,小腿以下的裤子都湿透了,成片地贴在腿上。
  路荣行突然就有种很强地预感,关捷的姥姥怕是过世了,因为他上午在教室里听到敲锣打鼓的动静了。


第56章 
  要不是矮了一点; 关捷那站姿还挺酷的。
  他打的是一把老式的黑伞,伞柄搭在肩上,没有用手扶; 那个勾被他压在小臂上; 和肩上的反向力形成了平衡,然后他将空出来的这只手也一并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路荣行走得近了; 隔着重重雨幕,看见他的伞勾下挂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块白色的孝布,用来绑在手臂上表明死者家属身份的那种。
  这下直接坐实了; 他家里就是有人过世了,不过关捷的表现很正常,脸上没什么大悲大恸; 看见路荣行还笑着对他招了下手。
  看来他还处在他自己所定义的那种“冷漠”的状态里。
  不过路荣行停在他面前; 还是有点担心和同情:“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我妈让我来给姥姥送灵,殡仪馆那边还没弄完,还得等2小时,”关捷说着往学校左边的十字路口那儿瞟了一眼,“我姨夫就把丧乐班子拉回市里吃饭来了,就在那儿一拐弯,我看离你的学校近,就说过来看看; 能不能碰到你。”
  放在平时,路荣行会说看屁; 这么大的雨,待在室内才是人间正道。
  不过关捷今天情况特殊,路荣行不想说他,也不好问他来“碰”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只顺毛撸道:“我们这么有缘分肯定能了,对了,你吃饭了吗?”
  关捷看着空荡荡的人行道,虽然高度怀疑那个缘分的可信度,不过没有反驳,只答了后半句:“刚在饭馆里吃过了,你现在是要去练琴还是吃饭?”
  “练琴,”路荣行朝路上偏了下头,“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关捷对艺校一无所知,他看城南大门紧闭,还以为所有的高中都是这种封闭模式,闻言有点诧异:“我也可以进去吗?”
  能进当然好了,他不想跟那些不太熟的亲戚和压根不认识的班子师傅们待在一起。
  这些人喝酒喝得兴高采烈,抽烟抽到烟熏火燎,好像完全忘了不久前才将一个老人拉进了火葬场。加上他们聊着大人的话题,关捷插不上话,觉得干坐在哪里有点傻,所以他才来找路荣行。
  “可以啊,艺校的管理跟普高不一样,那边可以自由进出,”路荣行科普完了想起正事,问他,“你们下午怎么安排的?你大概几点钟走,什么时候回去?”
  关捷只是个听指挥的小兵,稀里糊涂地说:“我姨夫让我一点半之前回餐馆去,几点钟往回走不清楚,得看殡仪馆的时间。”
  路荣行琢磨着即使殡仪馆不用等,那路上也还有好几个小时,可他的裤子已经湿的没法看了,路荣行想了想说:“那不知道要到几点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我拿条裤子给你,等啊坐车都舒服一点。”
  关捷有点感动,走起路来伞尖和他的磕磕碰碰:“算了,你的午休本来就紧巴巴的,别跑了,你跑那两趟的时间里我裤子自己都烘干了。”
  路荣行斜眼看了他一下,无法苟同地说:“用什么烘,肉吗?”
  关捷知道他下一句8成是打击自己只有骨头,连忙偷换概念:“不啊,用体温。”
  路荣行看他还有心思扯淡,没再接话,只是抬脚上了琴室那栋楼的台阶,在走廊上把伞收了,探到屋檐下去滴水。
  走廊只有一个伞面那么宽,关捷落后他一步,一脚踩上去,鞋子里都是“叽叽”的水声。
  从他感觉到袜子湿的那一刻开始,关捷就放弃了治疗,哪里水深他就踩哪里,将板鞋当成雨靴在用。
  路荣行循声盯了下他的脚,突然想起除了裤子,拖鞋似乎也得有一双。
  关捷却以为路荣行是在看他鞋子外面挂的污垢,他是有一个月没刷鞋了,但有什么问题吗?他们男生都是这样的。
  很快关捷就进了小琴室,将伞斜靠在门内侧,站在里面打量。
  这屋子很小,是个条状,墙壁上有些陈年的涂鸦,即使路荣行天天在里面弹琴,里头也没什么人气的感觉。
  路荣行翻出一把折叠椅给他,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了,架谱子、翻琴、缠指甲、调弦,忙里偷闲地说:“旁边有个厕所,你可以去把裤子脱了拧一下水。”
  关捷将椅背拖到靠墙,弯腰捏了下裤脚,真就出去了,过了几分钟回来裤腿上还是沉甸甸的模样。
  湿有湿的道理,因为他压根没脱裤子,只是去撒了个尿,关捷回来坐了不到两分钟,就连着打了2个哈欠。
  路荣行被他打得频频抬眼,瞅了他一下说:“困了?”
  关捷将头抵在墙上点了两下,没说昨晚跪了几个小时的火盆,只说:“有一点。”
  “那你眯着吧,”路荣行的眼珠子在谱子上穿梭着说,“我大概1点钟完事,到时候叫你。”
  关捷对他竖了个“大哥就是稳”的大拇指,闭着眼睛瞌了一会儿,居然睡不着,只好睁开了扯淡,他说:“我今天看见殡仪馆的送别仪式了。”
  路荣行手上没停:“仪式怎么了?”
  关捷看着天花板,并不难过,就是有点憋闷 :“没怎么,就是那个大厅里有个屏幕,上面亮着我姥姥的名字,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大名叫什么。”
  “你呢,”他轻轻地说:“你知道你奶奶叫什么吗?”
  路荣行被他问得一愣,实诚地说:“不知道。”
  关捷说:“那你回去问问她吧,说不定她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姥姥就是,她挑剔闹腾了一辈子,像极了电视里那些叫阿香阿凤的大嫂子,可到头来关捷发现她居然叫做何益清。
  就是《陋室铭》里说莲花,“香远益清”里面的后两个字,这篇课文他还没学过,是风水先生在算日子的时候掉的书袋,只是被他听到了。
  对于一个身边的亲人,不了解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不关心,这个马后炮的觉悟让关捷挺煎熬的。
  路荣行今天能顺着的都不会逆着他,闻言就是一声“好”。
  他答应了关捷也不高兴,语无伦次地在那儿絮絮叨叨,一会儿说什么老了真可怕,一会儿又旧事重提,说他之前发丧还是没哭出来。
  路荣行没什么可以安慰他的话,只能嗯来嗯去。
  最后关捷终于说出了他今天不对劲的理由。
  李爱黎让他跟车的时候突然哭了,关捷被她的爆发给惊到了,因为哭丧环节她表现得很不“孝顺”,她都没有要死要活地嚎啕大哭。
  关捷手忙脚乱地问她怎么了,结果李爱黎抱着他说“她没有妈妈了”。
  关捷恍惚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怨恨,或许不是因为姥姥太刁蛮、舅舅太偷乖躲懒,而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女儿,这一生几乎都没怎么得到过姥姥的爱。
  比起再也见不到姥姥,关捷也许只是更心疼他妈妈。
  路荣行却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李爱黎为他付出得更多,作为旁观者,路荣行不太能理解他这些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他没有什么富有哲理的安慰话要讲。
  但对关捷来说,他能说出来就够了。
  而路荣行反应越平淡,就越说明这个事无足轻重,他没头没尾地松了口气,然后困意慢慢上来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环境和人,对他来说意味着放松和安全,关捷的意识逐步模糊,脑袋也开始重得像个秤砣,往左边栽一下就带得上身往那边歪一点。
  等路荣行练完一页再抬头,关捷的上身已经歪成了比萨尔斜塔。
  再歪一点他可能就到地上去了,路荣行提琴站起来,在摇醒他和放任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放下琴脱了校服外套。
  他将关捷推正了,拿校服后背搭着对方的胸口,用袖子绕后将关捷松松地绑在了椅背上,这才回去继续练琴。
  路荣行的动作比较轻,关捷也就没有醒,有时人在迷瞌睡的时候,警戒度比睡熟了还要低。
  关捷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怎么,路荣行练完了他也不东倒西歪了,直接睡着了。
  路荣行还没吃午饭,寻思着这儿没有人来,几分钟出不了什么问题,而且他站在小超市门口,远远也能看见琴室的门。
  于是他没叫姓关捷,只掩上门但没锁,跑着去了最近的小超市。
  这会儿暴雨已经停了,天上飘着毛毛雨,路荣行为了图快,干脆连伞也没打,他跑到琴室楼旁边的柏油路上时,左手边慢慢晃来了几个学生,他没留意,径直往前穿过一片白桦树林,飞快地拐进了小卖部。
  两分钟后路荣行就出来了,拿着牛奶和面包,一抬眼远远看见琴室门口站了几个人,他眯了下眼睛,在搞不清楚状况的前提下,心里满满堆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关捷睡得好好的,不料梦里陡然暴起了一声巨响,他惊得打了个哆嗦,吓得身体无意识跳了起来。
  如果是平躺的姿势,他这么挣一下,顶多能制造出1/5个鲤鱼打挺,但他是坐姿,还被路荣行温柔善良地给绑了。
  于是他跟随反射这么一跳,不仅身体没能蹦起来,反而还被勒了一下,椅子被拽得两腿离了地,板子又被关捷的屁股给压住了。
  所谓折叠椅,就是压住坐板就会收起来的椅子。
  关捷上不去下不来,被综合作用搞得一个俯冲趴在了地上。
  踹门的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惊道:“我擦!什么情况这是?!我他妈还没说话呢,怎么就给跪下了?”


第57章 
  跪个鸡毛!
  这一记扑街; 算是彻底把关捷从伤春悲秋的低迷情绪里给震了出去,他改成恼火了。
  由于他是整个扑下去的,痛感不算太强; 让关捷懵圈的是眼下复杂的环境。
  首先; 不算被墙挡住的地方,琴室门口站了5个男生; 个头高矮不等,但找茬的气息十分统一。
  其次,自己为什么倒地不起?关捷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起来,很快就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桎梏以及背上的重量; 他低头侧脑地看了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下筋。
  路荣行这个憨头,居然用校服把他绑在了椅子上!不管初衷是什么; 搞成这样关捷都好想骂他。
  最后就是门口这个鸡冠头; 为什么要踹琴室的门?他们跟路荣行有过节吗?
  关捷揣着满脑瓜疑惑,抓着椅子爬了起来,他托着板凳腿将自己从外套的圈里钻出来,看着门口的5个人说:“你们谁啊,想干什么?”
  这时门外的人都在打量他,或好奇或私语,其中盯他盯得最紧的是个子最高的那个。
  这人烫了个玉米须的头,眼睛有点外凸; 眼神也很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老子现在很不爽”的信号。
  关捷因为这种信号多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就听鸡冠头不答反问:“每天都在这儿弹琴的人是不是你?”
  那就是来找路荣行的了。
  关捷不知道他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但邻居有难他不会坐视不管,关捷的心跳明显加快变重了,他稍微仰了下头,故作淡定地说:“是,怎么了吗?”
  这话刚落地,玉米须的脸色明显更臭了,盯着关捷的视线越发狠戾。
  鸡冠头则是万万没想到,刘白的口味跳跃性这么大,身高一下从1米8变成了1米6不说,看脸也从找爸爸变成了找儿子。
  他想这家伙看着这么小,刘白该不是有什么变态的怪癖吧?
  不过那些都是刘白的事,自己的任务就是替哥们儿出气。
  找好定位的鸡冠头突然抬脚往反弹回来的门上又踹了一下,吊梢起眉眼嘲讽道:“那你不地道啊兄弟,别人还没分手你就来撬墙角,做人这么缺德是要遭报应的。”
  关捷眉心皱紧又抬起来,简直被他越说越糊涂:“撬什么墙角?别人又是哪个?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阅读理解告诉关捷,路荣行这是深陷x角恋风波了,但是不对啊。
  根据他有限的观察和统计,谈恋爱的人都怪狂热的,神经发作在有且不限于无故傻笑、精力爆炸、恨不得跟对象当连体婴等等,但路荣行身上没那种重色轻友的迹象。
  再有就是他家邻居除了理科上是个渣渣,其他的地方都不差,市里就算有再多天之骄子,路荣行也不至于去当第三者吧,真这样了关捷也瞧不起他。
  这边他在脑内条分缕析,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属实,那边对方压根没心思跟他讲道理。
  只见他话音刚落,鸡冠头旁边的紧身裤就不听不听地叫唤了起来。
  紧身裤推搡着鸡冠头,从他身侧挤进了琴室,横道:“我错你大爷,怎么?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爷们儿啊?”
  不等关捷给出反应,这位又无缝衔接地自己答上了,边说还边撸起了袖子:“啊,我估计你也不是,不然一个男的怎么会学古筝,你丫一看就是个娘娘腔,来,你不会做男人,爸爸今天教教你!”
  关捷:“……”
  古筝让他确定以及肯定,这群傻逼认错人了,而且就那猪一样的智商还想当他的爸爸,真是虾扯蛋。
  不过对方动手能力太强,说完就起跑朝他冲了过来,想要给他个下马威。
  关捷没料到市里的人这么状如疯狗,屁都没讲就干上了,虽然战斗力不成正比,他也安分守己两年多了,但关捷不可能立定挨打。
  琴室太小,跑不了几米远不说,还会被越堵越深,而且路荣行的琴在屋里,不能让这些人进来乱搞。
  关捷脑子转得飞快,打定的主意就是积极应战,他瞅着紧身裤已经双脚腾空,连忙将右脚往后撤了一步,做了个助跑的蹬地动作,同时一把抓起旁边的折叠椅,抡到头上对冲了过去。
  紧身裤以貌取人,还以为他是个娘唧唧的小孙子,谁知道这厮提上椅子气场就变了,别的不说,光看对冲过来的那个速度,就能知道他不是虚张声势。
  两三米的距离差,使得交锋只是一两秒的事。
  紧身裤没打算他会反抗,飞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这会儿眼看椅子盖帽,想收也来不及了。而关捷压根不想让他们进来,冲得也是不遗余力。
  下一刻飞毛腿和板凳结实地砸在了一起,铁杆焖肉因为接触面太小,几乎没什么动静,但折叠椅在打击时自带快板功能,各部件之间连续撞击,哐完又是当的一声。
  紧身裤短促的叫了一声,像是被子弹击中的麻雀一样以屁墩式掉到了地上。
  各种反差让门口的人呆的呆、惊的惊,气氛一时异常沉寂,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关捷悄悄绕动手指,将椅子的铁杆握在了一起,像提着一把冲锋枪似的平提着它,怼着门口飞快地喊道:“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