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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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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人也不知道该喊谁,干脆喊了个官大的,说要找校长。
  好在校长这会儿在办公室,跟着门卫来到门口,看见路荣行觉得眼熟,稍一琢磨想起来了,问他来干什么。
  “我们找靳滕,靳老师,”路荣行把靳滕家的情况和留意说了。
  校长看着这一高一矮的两小子,心里多少有点感慨,他也教过学生,拥有过这种被学生铭记的缘分。
  “别担心,你们靳老师胆囊炎发了,前几天被送到市里去了,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住着院,修养一阵子就回来了。”


第68章 
  饭点的医院异常嘈杂; 病房里的饭菜香味也淡,被混合气味打压得厉害。
  靳滕挑着盒饭里的香菇青菜,边吃边在听对面的病友家属分享八卦。
  他这人对家以外的环境要求不高; 所以到哪儿都能适应; 几天下来已经跟病房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眼下斜对床的大姐正在讲,隔壁谁谁的儿子真不是东西; 手机突然就响了,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
  靳滕接起来,听见有人在对面说:“老师,是我; 路荣行。”
  “还有我,”关捷的声音小一点,跟着也从旁边冒出来了。
  这两个小孩有时会给他一种亲人的感觉; 靳滕笑了笑; 把盒饭搁到床边柜上去了:“你们哪儿弄的我电话?我这才买的手机,好多人都还不知道。”
  “才”就是大前天,他躺着进来醒了之后,为了方便联系学校,请同事随便在移动营业厅买的。
  “我们到一中找池老师要的,”路荣行说,“老师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靳滕慢慢靠在床头,心头洋溢着一种驱动嘴角上翘的安宁:“我都挺好的; 你们别惦记,等过几天拆了线; 我就回去了。”
  路荣行“嗯”了一声,电话那边就换了道声音,变成了关捷,靳滕听见他说:“老师你吃饭了没?”
  靳滕说在吃,关捷又问他吃的什么。
  一般男生跟长辈打电话,前后说不了几句话,但关捷挺能聊。
  而这样的“话痨”无关本人原本话多话少,只是一个人在意你、愿意为你花时间的细微证明。
  靳滕听他从“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直扯到了“你旁边住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啰嗦了十几分钟才突然醒悟地“啊”了一声,问道:“老师,你的饭是不是冷了?”
  靳滕没管那碗盒饭,笑道:“没呢。”
  关捷没信,迅速说了一串:“没也先不说了,你去吃饭嘛,我们明天上午去找你,拜拜。”
  靳滕就是不想他们来,才让同事那么给陈大妈留的话,闻言就要拒绝:“我真没事,你们别来了,总共就那么半天假,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电话那边却又换成了路荣行,他也不知道是聋了还是在抬杠,说:“老师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靳滕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音,一脸的哭笑不得,但内心到底诚实,对明天还是抱有期待。
  世上应该没有病人会发自心底地不希望,亲戚朋友来看望。
  打完电话,关捷和路荣行就回大院吃晚饭了。
  吃完汪杨又开始微调“奉义”的谱子,这是一项大工程,她聚精会神地忙了2个多小时。
  关捷和路荣行在旁边的桌上写卷子,就听这首歌越来越快,好几回汪杨突然绞弦,他都有种被吓一跳的感觉,而奇妙的是琴声一直没断过。
  这种感觉换到路荣行那边被描述出来,就是一种杀气,它藏在旋律的起伏之间,被汪杨的水准给激发了出来。
  由于曲子最后刹得很急,收尾的动作是伏琴,就是弹完最后一个音之后瞬间用手压住琴弦,阻止它继续颤动,让声音戛然而止。
  关捷一直觉得这个声音很帅,断得非常利落,直接从声音频率最高的地方切断,让人特别猝不及防。
  但是他还没想过,到时路荣行弹起这首歌,会不会也帅得他始料未及……
  等谱子抄完,已经快10点了,为了不继续扰民,路荣行直接去睡了。
  周日他起了个大早,背着琴跟着汪杨去了妇联办公室,汪杨在这里摸鱼,给他讲了下需要注意的地方。
  路荣行在这边稀碎磕巴地轮了两遍谱子,骑车回院里收拾东西去了。
  关捷已经起来了,正端着汤碗在吃面条,右手挑面,左手提着根面条在喂乌龟。
  路荣行觉得他挺无聊的,但是关捷喂得有滋有味,撩得乌龟把脖子伸得老长。
  逃子长大了一圈,背甲上的绿色浅化,甲纹里出现了石头的颜色,曲曲折折,有了点自然图腾的感觉。
  关捷这个迟钝的家伙却觉得它是太邋遢,导致壳上结垢了,把它拿在手里用鞋刷狂涮。
  吃完早饭,关捷拿上行李,把门锁了。
  这学期开学之后,关敏就不每周都回来了,她说跑得麻烦,不如在学校学习,隔2、3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家长们觉得她有心抓紧时间学习是好事,对这行为还挺支持。
  路上关捷跟邻居商量一下,决定不回学校放东西,直奔医院算逑。
  他俩也没有什么探病的经历,到了医院门口才发现别人都提着东西进去的,不得不在水果摊前面停留了一下。
  关捷看啥啥贵,不过凑份子他不会缺席,踌躇地说:“买啥?”
  路荣行倒不是说买不起,他就是挑剔,觉得水果蔫的蔫、生的生,看着都不好吃,观望了几眼空手走了:“先去看看靳老师缺什么,待会儿再出来买吧。”
  关捷跟他并肩穿过马路,从医院大厅问到住院部,看见电梯门口等着好几张医用床,干脆爬楼梯上了4层。
  靳滕住在412,这时节还不冷,白天为了透气,病房开着门,2人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他,他穿着病号服,正靠坐在床上跟人说话,脸朝这屋里,没有立刻看见他们。
  路荣行在门上敲了两下,抿着嘴对看他们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往靳滕的床位上去了。
  邻床的大哥刚听完广播,正在大侃巴基斯坦的恐怖分子。
  热心听众靳滕捧场捧到一半,余光里就见2道人影插入了视野,并且离他的床位还很近,他定睛一看,立刻就笑了:“这么早就来了,起大早了吧?”
  “没有,”路荣行忽悠他,“自然醒的。”
  人病了精神总是差点儿,关捷看他脸色发青,胡子虽然刮了,但还是看得见青色的胡茬,头发也有点油,形象不如往日清爽,心里就有点酸。
  他叫了靳滕一声,然后应他的要求,把行李暂时都放在他床尾上了。
  路荣行的琴盒比较扎眼,一进来就引来了一堆视线,大妈们再一看他的脸,就也不知道是客套还是真心话,说小金的学生仔们都长得真亮堂。
  靳滕谢过姐啊姨的,拿手指往病床下指了指:“床底下有水果,你们自己拿着吃。”
  很少有人会真正去吃病人的水果,但路荣行还是蹲到地上看了看,不然不知道他缺什么。
  旁边关捷站着在跟他说话:“老师你怎么搞的?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来动手术了?”
  靳滕要借题发挥,就没瞒他们,坦白地说:“在男生寝室被人推了一下,磕到肚子,就疼起来了。”
  路荣行视察完床底下,站着皱了下眉毛:“谁推你了?他为什么要推你?”
  关捷虽然被抢了台词,但他还有想问的,准备等靳滕先说完。
  靳滕想了想,不太想得起对方长什么样子了:“不认识,就是食堂后面那排寝室里面的一个男生。至于他凭什么,大概是怕被记过吧。”
  关捷糊涂地说:“你怎么还到男生寝室记过去了?那不是学生会的事吗?”
  靳滕眨着眼睛,微微摇了下头:“以前是,现在不止了。”
  “这一届的学生,怎么说呢,有点难管。”
  “一开学,打扫卫生的阿姨天天抱怨,说角角落落里都是烟头,垃圾袋里也是,学校怕闹出火灾,就成立了一个纪检队,让老师在夜间不定时查寝。”
  “大前天晚上我去查寝,被我逮到一个初三的男生在床上抽烟。我让他下来,语气可能不太好,他不下来,也不承认他抽烟了,让我找到烟头再跟他说话。”
  “地上、卫生间和垃圾桶里确实也没有烟头,他一直在床上,所以也不可能冲进下水道,我就觉得,他是藏在床上了。”
  “那火要是没灭,床上又全是易燃物,一个屋十几号人,这事儿太危险了。我就往他铺上爬,他拦着不许我上去,拉拉扯扯的我脚滑了一下,就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走道里都是之前为了找烟头,从床底下拖出来的行李,靳滕运气不好,肚子侧面砸到小板凳这种硬物上了,眼前当时就黑了。
  靳滕叹了口气,总结道:“然后就成这样了。”
  他还笑得出来,关捷却听得满肚子火,呛道:“屁的脚滑了一下,是那个傻逼把你推下来的吧?”
  靳滕搓了下他的头发,带着他的头摇来晃去地说:“我的小捷啊,受害者也是要讲道理的。”
  “说良心话,他确实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上救护车,还是他背到校门口去的,就穿了条内裤,拖鞋也跑掉了一只,哭得鼻涕都没地方擦,全擂我袖子上了。”
  关捷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上没绷住,笑了一声,表情这才柔和下来。
  靳滕又说:“而且我那天穿的是皮鞋,确实有点打滑,不过会掉下去肯定也有他的原因,如果他的家长来赔钱,我会收下的。”
  路荣行比较阴暗,面无表情地说:“他的家长要是不来赔呢?”
  靳滕一个病号,还要负责给他们做心理疏导,也是有点忙:“那就找校长和医保,我这好歹也是工伤,亏不了本的,但靠它肯定也发不了财。行了笑一个吧,不要摆脸色给我看了,我心里已经够苦了。”
  2人想想也是,难得来一趟,时间又紧巴巴的,干什么要说这些给他添堵,连忙露出了一对虚伪的同款笑容。
  笑完他们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当起了24孝好学生。
  关捷说:“老师你喝水吗?吃不吃梨?你头发有点油了,要不要洗头?”
  路荣行问:“杯子在哪儿?纸的啊……饭盒放在哪?没有饭盒……”
  他们的服务太热情了,靳滕不会全部拒绝,只好笑道:“那你们帮我洗个头吧,是有点痒了。”
  他腹部有道缝合起来的创口,这几天还不太能弯腰,但这难不倒村口的关师傅。
  关捷问别床借了把剪刀,将矿泉水瓶盖戳了个洞,然后将冷热水兑进去,做了个可以滋水的简易工具。
  靳滕慢吞吞地从床上挪下来,路荣行举着他的吊瓶,把他扶进了卫生间,让他自己撑在洗脸台上。
  病房外的走廊里有些可以坐的板凳,关捷出去搬了一把,放在靳滕旁边,爬上去站着从高处操作。
  他现在靳滕脖子上扎了条毛巾,捏了两团卫生纸,把靳滕的耳朵眼给塞住了,完了才打开他的假装干洗模式。
  路荣行个子高、动手能力差,只能在旁边举吊瓶。
  关师傅戏多,洗起来就被发廊小哥附体了,一会儿问靳滕“帅哥,水温合适吗”,一会儿又变成了“您看我这个力道可以吗”。
  路荣行把吊牌从左手换到右手,边看热闹边帮他精益求精:“你这不像?你应该问他办不办卡。”
  靳滕笑狠了肚子痛,让他们别闹了。
  洗完头靳滕躺回床上,就快11点了,3人商量了一会儿吃什么,半晌屁都没定下一个来。
  最后还是靳滕说:“你们下去照着菜单点吧,不然一会儿到了食堂的高峰期,炒两个素菜都要等半天,你们早点吃了好回学校去。”
  路荣行觉得是这个理,站起来问道:“医生说你这几天不能吃的东西有哪些?”
  “你们不用管我,吃完了再上来,”靳滕的食欲本来就不好,不想让他们一起吃病号餐,“给我带个番茄鸡蛋盖饭就行,少点儿油盐。”
  路荣行说好,转身要走,靳滕从抽屉里翻出钱包,递了100块钱出来。
  关捷在后面,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大人们似乎都总有种不能让小孩花钱的尊严,关捷愿意尊重他。
  市医院的食堂在主楼后面,2人需要穿过住院部楼下的绿化区和主楼的一条走廊。
  走廊是条T型的消防通道,尽头右边通往室外,左边是就诊区,拐点一出来就是医院的采血窗口。
  采血的流程比较快,所以这个窗口不怎么需要排队,人头一眼就能瞥清。
  路荣行到头就往右拐了,心里眼里都是食堂,关捷却因为爱东张西望,目光往左瞟了一下,然后这一眼过去,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身高和长相都很鹤立鸡群的刘白,正倚靠在采血窗口对面的墙上。
  关捷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只是立刻拉了下路荣行,往左边甩了下大拇指头:“我看到刘白了。”
  路荣行转过头,不仅看到了刘白,还看到了刚从采血窗口站起来的刘谙。
  排队一般都是左进右出,刘谙从椅子右边绕出来,一抬眼,视线登时跟这边走道上唯二的人选路荣行对了个正着。
  她脚步顿了一刻,很快又续上了,在走出来的同时对路荣行冷淡地点了下头。
  刘白看她抽完了血,也从墙上弹起来了,准备跟她一起往左,去大厅里的缴费窗口交钱。
  可是刘谙在看右边,刘白不经意跟着望去,4个人的目光这下正式会师。
  双方各自迎面走了一段,停在跟前的时候,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对方到这儿来干什么。
  路荣行说:“我跟关捷来看初中老师,他动了个小手术,在这里住院,你们呢?我看刘谙刚抽了血,是感冒了吗?”
  刘白看了他妹妹一眼,刚要开口,刘谙冷冷地先开了口:“不是感冒,我查的是乙肝。”


第69章 
  一般人每隔三年五载; 也会到医院查一下乙肝两对半。
  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从这个习以为常的检查项目上想到什么。
  关捷和路荣行闻言,默认为刘谙跟他俩一样; 都是隔3年一查、3针管3年; 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的听话份子。
  就是眼下这个听话的意识比较被动,主要还是他们那两个妈在操控。
  两人闻言都没太当回事; 路荣行平常地将话接了过来:“哦,那你们查完了吗?”
  刘谙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和关捷脸上转了转,条件反射地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关捷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刘谙跟刘白长得挺像; 一样的高瘦白,就是五官圆柔一些,不用介绍关捷也看得出他们的关系; 因为昨天吃饭之前刘白说了他有个妹妹。
  他看得正带劲; 碰上刘谙突然看过来,关捷跟她干瞪了一秒,然后提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刘谙没笑,立刻把眼睛移开了,也没回看路荣行,盯着医院墙壁上的乱线涂鸦“嗯”了一下,然后消音了。
  氛围隐隐有冷却的架势,刘白将左边的小臂架在了他妹的肩膀上; 打断道:“查完了,我们准备走了; 你们呢?”
  路荣行欠他一顿饭,但今天显然不合适,只说:“我们去食堂打包点菜。”
  刘谙只喜欢吃独食,刘白这会儿也不好称兄道弟,勾了下嘴角将挂在半空手往外一推,直接道别了:“那散了,练功房见。”
  路荣行点了下头,两组人各自转身走了。
  关捷边走边说:“那是白哥的妹妹吧?你是怎么认识的?”
  “应试教育介绍我们认识的,”路荣行跨出门槛,迎头被撒了一身的太阳,“我们一个班的。”
  何维笑长得也不错,关捷以偏概全,感觉长得好看的好像都在重点班,因为罗峰有一天晚上在寝室里讲,听见班上的女生在体育课上议论自班的男生了。
  说是没一个长得帅的,唯一一个脸好看一点的,个子又那么矮,太可惜了。
  关捷还没那么不要脸,敢说自己长得好看,而且这一句合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他就没出来认领这个“人矮脸帅”的中肯点评。
  路荣行不知道他在心里夸自己好看,直奔食堂要了张菜单,坐在小板凳上跟关捷协商。
  几分钟后,两人点了3盘菜,2个清淡的和1个辣菜,然后关捷在这儿等饭,路荣行出去给靳滕买饭盒和保温杯。
  菜装好了路荣行还没回来,关捷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提着袋子先回了病房。
  靳滕一看少了个人,问他:“小路呢?”
  关捷将打包盒搁在了床头柜上,张嘴鬼扯:“他在楼下上厕所,一会儿自己就上来了,不管他。老师你饿了没?”
  靳滕一天到晚不带动,还补着三五瓶葡萄糖,就没个饿的时候,不过这两家伙待会儿就得走了,自己不吃他们肯定会等,只好昧着良心说:“有一点,等小路回来了咱们就开饭。”
  关捷点了下头,从床底下扒出个苹果削了起来,边削边问:“老师你哪天出院?”
  靳滕算了下日子:“之前医生说的是要住半个月,但恢复得快的话,下个星期就可以回去了。”
  关捷脸上油然而生一抹慈爱:“那你争气一点,快点养好,等星期六放假了,我们来接你回家。”
  靳滕觉得他这样子老不老、少不少,怪好笑的:“好,就先这么约着吧。”
  刚约完路荣行就回来了,提着个白色的大塑料袋直接进了卫生间。
  关捷像个跟屁虫,跟过去一看被惊到了,咂舌道:“你这个保温杯买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路荣行直接买了个1L的不锈钢杯,外观蠢大笨粗,看起来简直像个小保温壶,他深谋远虑地说:“这样就不用老倒热水了。”
  接一杯水能管半天,杯子当暖水瓶,盖子当杯子用,放在柜子上也不担心摔破,可以完美地闪避护工不在的时候,他想喝水的问题。
  关捷闻言给他比了个“老哥稳”的大拇指。
  赞完他拉了下塑料袋,看见里面还有一个饭盒、两条毛巾、一把巧克力,和一小盒水果。
  路荣行将它洗了洗,装进饭盒里盖上了,然后让关捷提着保温杯走在前面。
  靳滕大概猜到他是去买东西了,水果鲜花什么的,可他到底没想到他的学生们会这么朴实无华,那个杯子和饭盒莫名让他有了种被照顾的感觉。
  他心里感动,投射到言行上就是舍不得让孩子们花钱,他问路荣行:“这些一起,花了多少钱?”
  路荣行假装没听见,转头跟关捷聊上了:“没桌子,菜只能摆在床头柜上了,你坐里面还是我坐里面?”
  坐在里面的人得负责给3个人夹菜。
  关捷跟他讨论得鬼认真:“我吧,你吃饭太慢了。”
  路荣行没有意见,靳滕的意见没有人听,于是座位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3人对着吃了顿盒饭,市医院的食堂小炒水平挺高,麻婆豆腐深得关捷的心,豆腐很嫩,一抿就化,但用筷子还能夹得起来,他拌饭吃得很开心。
  靳滕听他俩在那儿扯学校的破事,又说到路荣行明年会在文化周露面,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心情很愉快,承诺道:“那明年的文化周,我也弄张票了去看你表演。”
  关捷愣了一下,叼着筷子,突然犯愁:“那……我是不是也要去哪儿弄张票啊?”
  他记得文化周的广告上标的票价还挺贵的,什么vip席位只要1080元,不v的就算打一折,对关捷来说也是2个星期的伙食费,票价比较考验他跟路荣行的感情了。
  路荣行指了下莴笋丝,淡然地说:“你应该不用,可以跟我一起进去,靳老师的我去问问刘白,看他们有没有多的内部票。”
  关捷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不管这个事了。
  吃完饭,关捷把盒子盖子一股脑塞进袋子里,提下楼去丢了。
  路荣行捏着团纸在擦桌子,顺便不动声色地把饭盒推到离他最近的地方了,之后又把杯子烫了一遍,灌了壶热水放在床头。
  靳滕总怕他们迟到,催了好几遍,2人才提上行李走了。
  走前路荣行才说:“靳老师,饭盒里有点水果,你待会儿别忘了吃。”
  靳滕揭开饭盒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车厘子,个头大、颜色深,新鲜到隐隐反着一层蜡质似的光,有种让人食指大动的视觉冲击力。
  靳滕忍不住眉开眼笑,心想这两个小孩啊……
  中午的公交趟数比较少,两人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1点了,放完琴就在寝室楼下就分开了。
  晚自习求仁得仁,关捷刷他的数学题,路荣行上他的语文课。
  语文自习的第一节 ,雷打不动是预习,路荣行预习不了1节课,把课文翻了一遍就开始看课外书。
  接着小奇的汉哀帝,这天路荣行看到了这个皇帝在历史上被描摹最多的一笔: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1'
  章节最后面的典故小框里,直接提到了“断袖之癖”泛指男子之间的同性恋。
  之前因为无人点拨,这还是路荣行第一次直接看见“同性恋”,知道了男男可以在一起之后,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孙雨辰和刘白屡屡让他觉得古怪的地方。
  他走神地从撬墙角捋到昨天吃饭,终于大概、隐约地确定,这两人恐怕就是书上所说的同性恋。
  然后之前所有感觉上的不对劲,这瞬间都像是找到了出口。
  哀帝和董贤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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