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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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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差和路人的遮挡让关敏在这个还要分心递水的仓促角度,看不太清他四肢的全貌。
  她是骑到离他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视线才从斜里越过一直挡在他背后的几个路人,看到了他跟并肩的女生拉在一起的手。
  这画面如同当头棒喝,顷刻震散了她所有的期待和喜悦。
  关敏万万没想到,她找到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惊得直接愣在了车上,眼珠慢慢盯在了那两只结成V字,自然垂落在两人身侧的手上。
  那两只手仿佛摆成了一个永动的钟摆,每来回一次都像一记重锤,透体无声地砸在她心口,在刀绞似的阵痛出现之前,她先无意识地热了眼眶,并冷得忍不住发起了抖。
  可能她确实不适合谈恋爱吧。
  和杨咏彬出去吃吃喝喝的时候,时间确实过得很快,她的笑容也很多。
  但分开以后,在不想他的时候,她心里就长久地压着一种负罪感,觉得愧对父母和老师。
  为了稳住自己的成绩,她和杨咏彬约法三章,上课期间杜绝接触,连饭都不在一起吃,只在放假的两个半天出去约会。
  想要控制住自己已经野掉的心思,刚开始确实有点难,不过几天下来就习惯了。之后成绩回温、放假约会,关敏更喜欢这种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状态。
  杨咏彬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关敏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个认可学习和恋爱同样重要的人。
  然而眼前的事实告诉她,她压根完全没看懂这个人。
  上周六他还在qq里对她嘘寒问暖,两天以后就又牵了一只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心态?关敏完全不懂。
  她魂不守舍,顾不上蹬的自行车左摇右晃,直到前胎轧到一颗石头,终于出现了难以继续的倒塌趋势。
  不过车最终没有倒下去,因为关敏在失去重心的坠落感里回过了神。
  家里连老幺都让着她,惯得关敏在骨子里也是一个挺横的人,杨咏彬背着她脚踏两只船,这对她来说既是一件伤心事,同时也是一种侮辱。
  关敏自尊心受挫,这个狗血的刺激让她恶向胆边生,猛地重新骑上车,朝杨咏彬那边冲了过去。
  这时,落在她后面的关捷,回头张望没看见路荣行,转过来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就见他姐车速不慢地斜穿马路,一副想要到对面沟里去的架势。
  关捷不知道前方有一大滩狗血出没,他只是担心关敏,立刻跑了起来。
  关敏心里充斥着撞杨咏彬的冲动,冲近的过程里却是心思闪变。
  这边顾忌会撞到路人,车在五六米开外就打了车铃,那边终究还是没胆量蓄意伤人,手指下意识捏向了刹车。
  不过杨咏彬在路人的“小心”里回过头来,脸上瞬间露出来的惊吓,还是极大地满足了关敏的报复心。
  她心寒地冷笑了一下,想起自己平时明明最看不上电视里的三角桥段,现实里却又活成了那种模样,真是可悲……
  杨咏彬被她这个别开生面的带车出场,惊得心里“咯噔”一响。
  关敏说她今天会待在学校,杨咏彬才敢和新朋友这么高调,他的手现在还和对方牵在一起,再看关敏的表情,就明白她知道了自己劈腿的事。
  可他下意识反应不是心虚,而是希望她不要大吵大闹,弄得旁边的人全来看他的笑话。
  杨咏彬侧身挡住自己的手,在暗处挣开了牵手的姿势,温声对关敏说:“你怎么来了?”
  关敏忍着胸口翻腾的呕吐感,没理他的问题,只是各指了一下他们的手,笑得有点讽刺:“你们俩刚刚不是牵得挺好的吗,松开干什么?”
  杨咏彬十分厌恶她这个原配打小三的语气,但瞥见周围有人在看,眉毛轻微地扭了几下,耐着性子哄道:“有什么回去再说好不好?”
  这样太难看了。
  关敏同样觉得如芒在背,但就是不想如他的意,面带挑衅地说:“不好,不是你说的吗?做什么事都不要拖,就在这儿说,说清楚了再走。”
  她的音量不低,有人开始在旁边驻足了。
  杨咏彬深深地吸了口气,表现得像个面对恶婆娘的无奈绅士:“可以,说,就在这儿说,但你能不能小点……”
  他的新朋友完全受不了他这么低声下气,侧着肩膀突然插到他身前,将他顶退了一步,半挡着他出来和关敏杠上开花。
  这女生别着个亮闪闪的线状发夹,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关敏:“说就说!你想说什么?”
  其实她的打扮并不妖艳,但关敏情绪作祟,眼下觉得她就是一个贱人。
  “他有女朋友,还没分,你就插进来,”关敏怒极反笑,“你是不要名声,也不要脸吗?你这么想当他的女朋友,你来跟我说,我让给你啊。”
  发夹通过杨咏彬的嘴,了解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在她的认知里,关敏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恋情的贱货。
  “你在说什么梦话,你才不要脸吧?”发夹恼火得不行,“你什么时候是他的女朋友了?你怕不是被人拒绝多了伤心过度,得了臆想症吧?”
  不是女朋友这句,关敏还勉强可以理解,是杨咏彬隐瞒了恋情,可拒绝多了是什么意思?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慢慢形成了一个圈的轮廓。
  关捷从这个还没闭合的热闹圈外钻进来,跑到他姐身边停下来,捏着她的手臂看对面的两人,有种事情大条的预感:“姐,怎么了?”
  关敏这会儿却顾不上他,另一只手盲摸地拍了下他的手背,看起来是在安抚他,实际上却是想稳住自己。
  她皱着脸,无比费解地说:“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我被谁拒绝了?你把话说清楚。”
  杨咏彬拉了下发夹的手,她却甩掉了,气不打一处来地说:“我说你还蛮会装的。肯定是咏彬拒绝你,不然还能是我啊?他不喜欢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不要缠着他了!你这样真的……跟神经病一样。”
  关捷半路出家,还在状况之外,不过这句话涉嫌人生攻击了,于是他插了句嘴:“我姐没有骂你,你说话注意一点。”
  发夹看见撑腰的跳出来,迁怒地吼道:“你不知道就闭嘴!明明是她先骂的我。”
  关敏越听越糊涂,又看这女生气狠了才出来一句神经病,不像是什么超级泼妇。
  她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直狂跳,胀痛地说:“你……你等一下,你是不是搞错了?半年前是他先追的我,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们班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不信你去问。”
  发夹也感觉到她和杨咏彬所描述的形象有矛盾,愣在原地呆了片刻,转头去扯杨咏彬的袖子:“她说的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来说。”
  杨咏彬面无表情看着她,说完扯开袖子就走:“你要是信别人赛过我,那我没什么想说的。”
  发夹被他的理直气壮震得有点心虚,追着去挽他的手。
  关敏却不想让他走,推着自行车横在了他的去路上:“别走啊,我还没弄清楚呢,我到底是怎么纠缠的你?”
  杨咏彬没理她,试着从左右和后方绕道,都被关敏拦得很死。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脸上的怒容也渐渐变浓了,在场可能没有人能够明白,颜面对于杨咏彬的重要性。
  走不掉又想保持风度的他,心里越来越焦躁,最后终于忍不住失手推了关敏一把,脱口而出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有没有追过你?你才是那个应该去班上问一下的人,我从来就没有追过你,追你只是因为在寝室里打赌,抽到的签子刚好是你。”
  “你也不看一下自己是什么样子,你这么普通,穿得那么土,花点钱扣扣搜搜的,腿还有毛病,我凭什么追……”
  这一番话想必在他心里积压很久了,说的速度非常快,让大吃一惊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关捷想起该打他的时候,杨咏彬已经连珠带炮地快说完了。
  关捷突然就明白了,刘白听见杨咏彬的名字都会怒气冲冲的原因,这人已经不是贱,而是坏了。
  欺骗别人、侮辱别人,更别说这个别人还是他的姐姐。他的姐姐看着凶,其实心里很脆弱。
  关敏已经哭了,她用袖子揩掉了陡然滑下来的眼泪,新的泪水补上了原来的痕迹。
  世事无常,她确实没想到,自己所谓的恋情竟然还有廉价的空间,全部是她自作多情,她心想那些打赌的人,看戏应该看得很爽吧。
  关捷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生气,他被激得眼睛发红,照着还在夸夸其谈的杨咏彬的鼻子就是一拳。
  以肢体血肉作为介质,关捷恍惚听到他捶下去的地方,传来了一声轻不可闻的断裂声。
  杨咏彬一声“你”痛快地涌到嘴边,还没出口,鼻子上猛地袭来了一阵压力和剧痛。
  那声在关捷听来微弱的“啪”,在他耳膜里却有种震耳欲聋的错觉。
  鼻血瞬间就下来了,淋过下巴滴到了校服上,杨咏彬疼得冷汗狂冒,偏偏关捷还在打他,又用拳头顶他的胃,嘴里一直在操他的大爷,喊他狗日的。
  杨咏彬条件反射地弓起身体,呕了一声,跟着也爆发了,对着互捶互踹。
  关敏和发夹都吓到了,各自去围护和拉拽自己人。
  杨咏彬留了指甲,见关捷越打力气越大,阴招上手,照着对方的眼睛就刨了过去。
  路荣行冲过来看见那个爪和落点,吓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扑过来拦腰给关捷搂了,来不及退,只能硬生生地往后倒。
  关捷被他搂着腰提飞了,打疯了也不知道身后的状况,顺势飞起脚就给了杨咏彬一个窝心脚。
  这一脚里的力学定律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关捷压着路荣行,朝后倒得更快了。
  杨咏彬的指甲带着风,堪堪刮过他的外眼角,从他眼睛旁边的脸上刮走了一丁点皮肉,然后他自己倒跌着栽进了后面的沟里。


第104章 
  升级的纠纷催化着周围的议论; 在七嘴八舌的嗡嗡声里,有一道女生的高音突然飙了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老师来了啊!”
  围观群众们纷纷探头去张望; 核心战圈里的几个却是谁也顾不上。
  杨咏彬翻进沟里的时候; 路荣行的背面也砸到了地上。
  发夹惊叫了一声,两步蹿到沟边去了。
  关敏提心吊胆地去拉她弟弟; 指头在关捷的裤子上蹭了一下,人没拉住,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压着自行车倒向了地上。
  刮擦、碰撞等音效瞬间接二连三; 响完一行人五个人,两败俱伤地倒下了四个。
  英雄救美的代价,就是这一下摔得异常实在。
  路荣行后背上钝痛四起; 不过还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吸了口长气,把生理反应带来的呻吟憋回了嗓子里。
  关捷又在搞事情,不过对面是杨咏彬,路荣行倾向于他不会主动惹事,而且比起搞清楚状况,眼下他更惦记关捷的眼睛。
  因此躺实之后,路荣行立刻伸手去推身上人的后背,语气有点焦急:“关捷?你眼睛怎么样了?”
  被人提溜着往后摔的过程里; 关捷有过一两秒失重的惊吓感,这让他无意识扣住了路荣行圈在他腰上的手。
  随后闷沉的倒地声在耳畔炸开; 预期里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关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个人形肉垫,大概是摔疼了,发出了一声带点微喘地气音。
  这微弱的一声里气流居多,其实根本听不出音色,可关捷立刻就认出来了,给他当垫背的人是路荣行,因为他在对方的指头上摸到了老茧。
  没容他多想,路荣行出现的时机有多像神兵天降,询问声突然从背后响起,关捷搭腔似的“嗯”了一声,注意力才回到脸上去。
  眼睛长在眼眶里,自然状态下只能看见对面的事物,关捷后怕地眨了两下,感觉眼睛没什么异样,只有左边的眼角上有点刺痛。
  “眼睛没事,你呢?”他一边答话,一边顺着路荣行的推力,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路荣行也没什么事,顶多就是隔夜可能会多出两块淤青的程度。
  闻言他松了口气,可等被拉扯着坐起来面对面,立刻又被唬得虚惊了一场,因为关捷的左边外眼角上挂着一道三四厘米长的血流。
  不过惊险也幸运的是,被指甲刮出来的破口刚好在他的眼角外面,之所以会显得像是伤到了眼睛,是因为血顺着眼角沁到了眼睑上。
  关敏在车上磕破了膝盖,伤得怎么样她没撩裤子看,但关捷问她的时候,她也说她没事。
  三人仓促地互相问了状况,拉的拉、起的起,痛也不说痛。
  杨咏彬那边却是另一个画风,他气得脸色发青,沾屎带水地从沟里爬起来,臭得发夹都没敢拉他。
  沟里有堆外干内稀的牛粪,是今年路过此地的老牛,挥了挥尾巴留下的。
  杨咏彬的人品比较好,下去用校服的腰部位置滚了一圈,闻到臭味低头去看,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出了一口酸水。
  他狼狈至极地爬上来,有生以来没这么脏过,呕得一时都不知道手上该怎么办,但心意很明确,在各路指点和嘲笑里,恨不得拿刀剁了关捷。
  他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眼神阴郁地勾了下嘴角,接着将脸转向右边,对着人群方向,露在手背上面的眉眼里透着痛苦:“老师,我……我的鼻梁骨好像断了。”
  关捷这边才把他姐扶起来,听见这话目光忍不住虚了一下,之前他好像是听到什么断了。
  打人和把人打残,在他的观念里区别还是巨大的,前面是痛打狗比匹夫有责,后面的就是犯法了。
  如果杨咏彬的鼻梁骨真的断了……关捷脑子里闪电般拼接着逻辑线,感觉自己离被李爱黎生气地打断腿也不远了。
  路荣行是看客心态,哪里有动静就看哪。
  他循着杨咏彬的视线,看见右边的人群缺口里来了个刹车滑行的男老师,穿的是潮阳的校服,看起来有点严肃。
  关敏跟他的弟弟心有灵犀,听见那句话,怨气、不甘一瞬间就被吓退了一半,脑中有点惶恐地浮起了一件事,赔偿。
  杨咏彬是个垃圾,但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普通,就是穷,所以人穷志短,对上钱的事她就秒怂。
  人是关捷打的,旁边的人都看见了,即使是杨咏彬骗了她,到了老师那里,左右不过一句有事说事,先动手的人就是没道理。
  这念头让关敏有点心灰意冷。
  她在心里问自己,被劈腿就劈了吧,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当这个得理不饶人的正牌女友?
  除了一连串刺耳的话,和连累弟弟打架的嫌疑,她又得到了什么呢?
  在关敏自我否定的时间里,本校的老师已经撑好自行车,下来就打了个电话,让谁派车到这儿来接,打完他径直走向了杨咏彬。
  “跑个步居然把鼻梁跑断了,你们也是可以得很!手拿开,我看看。”
  他的口鼻上血糊了一片,老师也没有透视眼,只看出血没流了,让周围有纸巾的人贡献了两张爱心。
  发夹跑出去取了纸,回来隔着半米递给杨咏彬。
  这距离让杨咏彬感觉到了嫌弃,他不高兴地皱了下眉毛,先小心地划拉着拉链躲避牛粪,脱掉校服外套扔在了地上,这才去接纸巾。
  老师看他擦上了鼻血,看见还有外校的掺和,脸色黑如锅底地说:“谁动手打的你?”
  杨咏彬指了下关捷:“他。”
  老师于是盯住了关捷,视线在他还有血印子的眼角顿了一瞬:“你为什么要打他?”
  关捷刚刚还在怕李爱黎削他的人,这一秒看见杨咏彬的样子又来气,刚想说“因为他骂我姐”,一道来自与近处人群的女声先打断了他。
  “老师,是你们学校的那个男生先动的手。”
  关捷和路荣行都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是语气莫名别扭,先后转头一看,发现刘谙就站在不远,脸上更别扭,有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跟平时生人勿进的样子仿佛是两张脸。
  路荣行和关捷乍一看,被她这个反常的变脸弄得有点错乱。
  刘谙却没管他们,抓紧时机装她五讲四美的好青年,指来指去地说:“是他先推的那个女生,把人差点推到地上去,骂得超级难听,然后我们同学才忍不住的。”
  杨咏彬没想到她在这里,被她的出现和两张脸分了下神,注意力再集中的时候,刘谙都已经诡辩完了,正在做结案陈词。
  “老师这儿好多人都看见了,”她用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说,“不信您可以找人问。”
  老师半信半疑地看向了杨咏彬:“是这样吗?”
  杨咏彬和关敏同时发声,一个说不是,一个大长反调。
  关敏觉得今天脸反正是丢尽了,不在乎再丢一点,强忍着自己像个智障的屈辱感,和杨咏彬对着攀比音量似的抢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老师摊了牌。
  发夹也插进来据理力争,表达关敏的恋爱都是她臆想的,杨咏彬当然是深藏功与名地配合她。
  三人开鸭场似的,吵得老师晕头转向。
  但总体的情理,看起来都是偏向关敏那边的。
  然而杨咏彬眼看风向一边倒,不知道是真不舒服,还是演技爆炸,鼻子和耳朵绑在了一起,根本听不了人说话了。
  关敏一张嘴他就头痛,然后在打断出来的间隙里,指着关捷说:“反正我的鼻子弄成这样都是因为他,有什么损失他都得赔,不赔就警察局里见好了。”
  老师心里其实有点难办。
  从情面上讲,他觉得这个姓杨的男生活该,但跳到理字那边,如果出现了医疗费用,而伤员又执意索取,这姐弟家里还真是不赔不行。
  这会儿面对面,关捷横竖看他不爽,心里还有点情绪和孤勇支撑,冲他就是一个冷笑:“我赔你个锤子!”
  杨咏彬一脸教他做人的表情:“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因为最后赔钱的人是你父母。”
  路荣行觉得他的话实在有点多,不像是个断了骨头,应该嗷嗷喊痛的伤员,无语地说:“你不是头疼吗?少说两句吧,就没那么疼了。”
  “还有,你这还什么检查都没做,就一直咒自己鼻梁骨断了,念念不忘是会有回响的,我不明白,真的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能让脸上多个疤?或者……让鼻子看起来更塌?”
  因为杨咏彬一直在强调他的鼻子不舒服,关捷有点被他洗脑了,默认为他的骨头就是断了。
  但路荣行这么一说,关捷才突然反应过来,杨咏彬也有可能就是流了个鼻血。
  这个思路带来的放松让他有点想笑,因为路荣行假设的“好处”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尤其是第二个。
  杨咏彬平时口舌之利逞惯了,惨的时候卖惨,在他看来是博取同情的好办法。
  眼下他一直在这么干,然后自己确实也没想过,真断了除了能享受关敏姐弟赔钱的快感,自己这边会这么样。
  他的鼻子本来就不怎么挺,再塌下去,对在意形象的杨咏彬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灾难。
  他堵心地哽了一下,后来还是臭美,真的没再诅咒自己断鼻梁了,强行要求关捷向他道歉,并且回到城南内部,还要记个小过处分。
  周围不少人都在说他无耻,但作为伤员,杨咏彬却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真的很碍眼,关敏心里暗自汹涌的无名火,烧到这里终于爆发了。
  她或许不是什么好姐姐,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拖过谁的后腿,倒是关捷才是,该努力不努力、要成绩没成绩,应该是姐姐罩着他才对。
  关敏心想,杨咏彬不是在盼自己的鼻子断了,好让关捷赔偿他吗?她也姓关,赔他也是一样的!
  “道歉呢,我是不可能给你道的,”区区一个小过,根本吓不到他这种三好学生绝缘体,关捷无所谓地说,“要记我的过呢,你去找我们校长说……”
  “吧”字还没出口,他从余光里瞥见关敏突然蹿了出去。
  之前因为老师要问经过,他们两拨人就嫌弃地站到了近距离上,这时相距不过1。5米。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文静的关敏会突然发作,关捷最先反应过来,拉住了她的校服下摆,但还不等把人拉回来,关敏就已经到了杨咏彬和发夹跟前。
  众人见她猛地抬起右手,先冲着眼眶微瞪、不及回神的杨咏彬的鼻子方向一巴掌,接着又一气呵成地转向旁边,扇了他的新女朋友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刮子。
  “现在你不用去做检查了,”关敏心里打着鼓,但脸上的嚣张到位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我就可以告诉你,你的鼻梁骨断了。”
  杨咏彬伤上加伤,痛得眼眶都酸出了泪水,捂着鼻子在适应疼痛,腾不出精力来思考和报复。
  作为在杨咏彬看来不普通也不土的女生,发夹确实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姑娘,她摸着被打的侧脸,被气得迅速失去了理智。
  两个女生瞬间撕扯在一起,很快又被老师和关捷分开。
  发夹哭得稀里哗啦,杨咏彬适应完刺激回来,矛头也逐渐转向了主动前来吸引火力的关敏。
  很快骑着摩托的医护人员来到现场,简单清洗处理完,载着杨咏彬去医院拍片子了。
  只是这回不管他的鼻梁骨断没断,都没有办法证明是关捷打伤的。
  杨咏彬前脚一走,介入进来了解情况的老师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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