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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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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荣行:“还不清楚,你们待会儿在广场上转一转,我问到位置了给你打电话。”
  “也行,”汪杨说完才意识到少了个人,“诶?小捷呢,哪儿去了?”
  路荣行:“刚刚走了,回学校上课去了。”
  晚会开始之前,汪杨看他乐颠颠地满场瞎跑,还以为他今晚放假,会跟路荣行一起回家,谁知道居然还有课。
  “哦,”汪杨点了下头,感慨道,“搞竞赛感觉好辛苦啊。”
  路荣行认同这个观点,可他不知道的是,关捷真正的难关其实还在后面。
  和父母说好之后,路荣行逆着人群,回后台去帮艺校收拾东西。
  刘谙和毛子他们已经没影了,刘白正在拉抽屉,看有没有东西落下,孙雨辰不走也不帮忙,坐在门口看。
  路荣行从他旁边经过,觉得他有点别扭,明明想帮忙,又做袖手旁观状。
  那束花还站在他原来放的地方,路荣行过去帮刘白捡东西,问到了吃饭的地方,上车腾出手后,给路建新打了个电话。
  20多分钟后,金杯停在了一家叫做楼外楼的家常菜馆门口,秦老师提前定了个大包,一行人爬上二楼,坐下就开始倒酒。
  这群人喝酒挺疯,还有点劝酒癖,不喝就不是好兄弟。
  路荣行不喝,他动不动就发烧,早就受够了头晕的痛苦,也不在乎谁说他不喝就不是男人,端着橙汁回敬所有人,没人找他就认真地吃菜,边吃边在心里点评。
  这个盐焗南瓜还行,那个蒜蓉粉丝应该是关捷的菜。
  虽然还没出社会,但路荣行明显感觉得到,大体来说艺校这些在外面跑过的学生,比他们普高的人要会说场面话。
  他们吹完老师夸你我,用马屁下酒,喝得兴高采烈。
  孙雨辰的马屁居然拍得也不错,他本来就有点爱喝酒,够种又够义气,俨然是狂欢者中间的一员。
  路荣行眼见着他喝上了头,提着酒瓶过来跟刘白斗酒。
  “台柱子,来,满上,咱们喝一个呗,”孙雨辰大着舌头说。
  刘白无视了他那个讽刺意味有点浓的称呼,起来跟他干了一杯。
  孙雨辰又说今天高兴,得再喝一杯,刘白明天还有事,加上之前也喝了不少,拒绝地捂住了杯子口。
  “不喝就是瞧不起人,”孙雨辰打了个噎心的酒嗝,醉眼迷离地用握着杯子的手点来点去,“你、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老是这样,爱借酒装疯,说一些平时积压在心里,意见很大却又不敢说的话。
  还没分手的时候,刘白特别烦他这点,因为次数太多了。
  现在分了,清净了好几个月,再次看见熟悉的场面,耐心和脾气的余额都还充足,瞬间也没不耐烦,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这样。
  虽然没有好结果,但他还是希望孙雨辰能越来越好。
  “不是,”刘白沉默了几秒,骗他说,“我是胃有点疼,改回再跟你喝,行吗?”
  孙雨辰楞楞地从他的脸看到肋排中间那块,目光再抬起来,焦距一下就散了,没说话,转身歪歪倒倒地走了。
  他的脑子有问题,根本没办法真的针对这个人。
  难为他干什么呢,孙雨辰想哭地想到,他在别处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路荣行看见孙雨辰回了他那一桌,很快推杯换盏地喝上了,旁边的刘白没坐多久,起来去了厕所,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路荣行其实不是要找他,而是真的有尿意,然而推开男卫的门,却看见刘白坐在洗手台上抽烟。
  晚会后他换了套运动服,长腿支在地上,配他在烟雾里的那张脸,看上去既颓且帅,是时下学校里最吃香的男生类型。
  自从高中再相逢,路荣行每次见他,都能感觉到他比上次更稳重了,记忆里第一次在ktv见面,他脸上那种孤傲的孔雀样几乎已经销声匿迹。
  路荣行的交际圈有限,刘白是他周围唯一一个,完全没有父母遮风挡雨,自力更生还要养家的人。
  作为一个算不上多亲近的朋友,路荣行佩服他,有一点关心他,同时也觉得,自己上下求索的机会来了。
  他进格子间放完水,出来觉得这里的味儿不好,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按了一坨洗手液,在手里边搓边说:“你怎么坐这儿了?”
  刘白抬了下指缝里的装备:“抽烟。”
  路荣行拧开水龙头冲水:“到外面去抽吧,我也去,出去吹个风。”
  刘白也觉得这儿是有点臭,跟着他走了。
  两人下楼出了餐馆,站在路边的电线杆下面,边吹风边瞎聊。
  刘白不像关捷,什么都写在脸上,路荣行看不太出他的情绪,只好直接问道:“你到厕所抽烟,和孙雨辰刚刚找你拼酒,有关系吗?”
  路荣行长了一张很善于倾听和保密的脸,刘白对他挺放心的,坦然地说:“有一点吧。”
  路荣行:“是不是他针对你,你心里不舒服?”
  刘白吐了口烟卷:“不至于,我是看他那个样子,觉得没必要,有好日子,为什么不好好过?”
  “他问了两遍一样的话,”路荣行猜测道,“可能他认为你瞧不起他,所以想多了吧?”
  刘白沉默到半截烟被抽到只剩一个头,这才蹲到地上将它摁灭了,很轻地笑了一声:“我没有瞧不起他,羡慕他都来不及。”
  他一直觉得孙雨辰不够上进,以后进了社会,会立刻被淘汰,对比自己的忙碌,越发觉得他闲得没事找事。
  可是那天,路荣行和关捷将醉酒的孙雨辰接进学校,将这两人送回车站之后,刘白去寝室看了下他,正好碰上孙雨辰在发酒疯。
  他险些把毛子摇成了拨浪鼓,不停地质问毛子,他家里有钱,他就是什么也不干也饿不死,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去跟剧组,要去奋他妈的斗。
  那会儿刘白才醒悟过来,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他这种遭遇,需要吃所谓艰苦奋斗的苦的。
  是会有人福厚命好,一辈子不经大风大浪,孙雨辰要是能有这种福气,自己不该鄙视,应该祝福他,毕竟自己求上进的理由,也不过是为了一份安逸的生活。
  而这些孙雨辰本来就有。
  路荣行感觉他说的是真话,可孙雨辰的委屈也不假,人总是容易想岔,对一件事的理解会出现多面性,类似的事路荣行经历过,事后相互说开,心结才没了。
  “这个你跟他解释过吗?”他说。
  刘白点了下头,没有说结果,孙雨辰不信,觉得他是在正话反说地讽刺他,刘白也没什么办法。
  如果当事人听不进去,解释也就失去了意义,路荣行在他后背上安慰性地拍了两下:“你别往心里去,下个星期开始,我就回琴室了,你有事或者是有心事,那边都欢迎你。”
  去了就是有事,刘白虽然并不想去,但还是笑着将烟蒂扔进了垃圾桶:“行,你等着我。我抽完了,上去吗?”
  “等会儿,我还有个问题问你,”路荣行措了下辞,语出惊人地说,“你那儿有片子或者书之类的东西吗?男欢男爱的那种。”
  刘白以为自己幻听了,眉毛瞬间压低,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第111章 
  路荣行又说了一遍。
  他们家在这方面的教育比较前卫; 刘白也不是什么讳莫如深的人,加上他就是单纯的好奇,所以张嘴就问; 没有那些瞻前顾后的犹豫。
  并且男生之间相互要个片子; 也是常有的事。
  刘白收心之前挺会玩,听完也还算淡定; 就是满头雾水,盯着路荣行疑惑地说:“你要那些玩意儿干什么?”
  路荣行坦白地说:“不干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这方面的事,脑筋直接卡住了; 感觉完全不了解,有点好奇。”
  刘白眯了下眼睛,简直是服了他; 真是什么都能感上兴趣。
  他感觉路荣行不像同志; 因为他的视线不追着男的看,可这个好奇心未免也太强烈了。
  “你又不是gay,”刘白无语地说,“不了解就不了解,又不碍着你什么。”
  “是不碍着,”路荣行应了声,心里却觉得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开个口就能得到答案,没必要压抑自己的疑问。
  于是他接着说; “但是看一下也没什么吧?片子上应该没说,不允许我们这类人看。”
  “是没说,”他的逻辑让刘白无法反驳,只好说,“是我不建议你看,如果你不是同志的话。”
  路荣行眼下认为自己确不是,掀了下眼帘,眼里有点不解:“为什么?”
  刘白哭笑不得地摊牌:“上次毛子和举人在孙雨辰家里放错了碟片,那一顿都没吃饭,说是被恶心到了。”
  其实不说他们俩,就是刘白第一次看到同志教学片,身心也不是很舒适,可能是那两个演员不太和眼缘。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作为直男,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路荣行简直难以想象,到底得是什么样的画面,才会让两个见惯了男男啃嘴的吃货绝食一餐。
  但这话又确实有点同性相怜的警示意味,因为第一次看见孙雨辰在眼皮子底下亲刘白的时候,他和关捷都有点不自在。
  其实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毛子他们接受不了,路荣行未必就扛不住,他只是看刘白不是很想给,不想强迫对方。
  路荣行好劝地说:“你不建议那就算了,走吧,回去了。”
  疑问不消,回头他有闲工夫,还是会自己瞎摸乱搜,这是他求知的一种习惯。
  刘白跟着他一起往回走,出于一种不想让他空手而归的心态,给他推荐了两个文艺片,《断背山》和《蓝宇》。
  餐馆的人在吃喝扯皮,同一时间的城南校园里,关捷中场回归,写了一个小时的试卷。
  上去之前,他从校门口跑到楼下的石桌上,坐着狼吞虎咽地吃了晚饭。
  东西都有点冷了,不过气温不低,吃起来也都还行,只是关捷心里有事,吃的慢而心不在焉。
  不专心吃饭的结果,就是包子里的油汤不小心流了一滴到裤腿上,水迹很快就沁没了,可印子留在那里,他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都能看到那个污点。
  也许关捷心里那点朦胧的觉悟,和这个沾衣的污点有些相似。
  沾上它的裤子仍然完整,可它也不会凭空消失,它的存在感不强不淡,离远了看不见,凑近了很明显。
  过去在习惯的混淆下,关捷一直离觉悟很远,猛不防被体育馆里的那一束灯光拉近,他隐约有点嗅到了真我的气息,一时却又不敢也接受不了。
  路荣行的各方面都挺出众,喜欢他不难理解,可性别相同就有点可怕了,搞不好连友情都会摧毁。
  关捷有点心慌,也很抵触,后半路的出租车上,过去那些不经意但却很亲密的行为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闪现。
  他们焦不离孟、相互纵容、你等我我等你、在被动的条件下亲来亲去……
  其实结果已经到了呼之欲出的境地,但关捷勒令自己不要再想。
  远离热闹和喧嚣之后,他提不起劲地吃了个晚饭,自己买的包子干掉了,路荣行买的小吃却还剩下一半。
  关捷看着那个实在的分量,没舍得丢,拎着它跑回了教室,打算夜里隔水泡了当个夜宵。
  他溜到教室门口,怕打扰同学考试,就没喊报道,踮着后脚跟跑上讲台,跟老明哥打了招呼。
  对于他的出现,老明哥还有点意外,勾着手指头让他凑过来,小声地问话:“你不是说让原金给你把卷子带回去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跑回来了?”
  同学都在努力,关捷玩得有负担,所以看完路荣行的表演,忙不迭地跑回来了。
  老明哥听说他没看完,能够理解他的心理,看破不说破地放他回座位了。
  卷子已经摊在了桌上,关捷坐下之前,看见刘谙的座位上没人。
  刘谙没有回来,她是直接拿了试卷走的,反正不住校,她懒得来回跑。
  桌上的是今晚的第二套试卷,头一题的口味就有点重,题干是避孕环能够杀精的原理,题目里要求答出被设成未知数的产物酸A。
  关捷喜欢做推理题,又觉得这题目集搞笑、生活、吸睛于一体,心思渐渐回到了刷题上。
  不知不觉10点的下课铃响起来,其他人都打着哈欠交了卷子,关捷缺了3节课,这会儿才开始写第5题。
  老明哥理好试卷,下来低着头在他的卷子上方,边看边说:“晚会是不是不好看,不然怎么中途就跑了?”
  关捷的笔还在纸上写,头却歪着仰了起来,有点心虚地抿着嘴笑:“好看。”
  路荣行的节目和人都好看,关捷前一顿虽然吃的不对味,却不后悔翘课去看了。
  老明哥笑道:“好看完了不好办,教室马上关门了,你这卷子还怎么做?”
  关捷供出了他一早的打算:“我回寝室去做。”
  寝室今天照样熄灯,老明哥听出了一股挑灯夜读的味道,但却没有阻止他。
  学生时代不在被窝里打几回点灯,毕业之后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刻过苦,而且人得为自己的承诺和行为负责,这个意识越早树立越好。
  “那你回去吧,”老明哥驱赶道,“我要锁教室了。”
  关捷抄起卷子和笔,又问他要了另一张,叠在一起折成了小方块,下楼跑进了夜色里。
  寝室里空无一人,这一层也只亮了两间寝室,普通班冲竞赛的人并不多。
  关捷回到屋里,打开了周六放假之前,特意检查关掉的灯,将小吃袋子搁在放口杯和暖壶的瓷砖台上,从床底下勾出小板凳,趴在床沿上继续写。
  做了2题半,寝室的灯毫无预兆地熄了,他从枕头旁边摸出手电,打开拿袜子垫了个角度,趴在光圈里写到了12点半。
  写完脑子太活跃,关捷一点睡意都没有,就着手电的光,将小吃盒子泡在倒了开水的脸盆里,泡到温热端着吃了。
  他一边吃,感慨一边在安静的空间里肆意生长,觉得路荣行对自己真的挺好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对他也不差,一来一去等价抵消了。
  睡前关捷又想起了灯下一刻,不过夜里没有做梦,那些旖旎香艳的春梦没有到来,他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来因为匆忙,急着去上课,有点忘了昨天的事,然后整个上午都在认真听讲。
  只是中午下课之前,路荣行受李爱黎的委托,过来给他送菜送钱。
  关捷照单全收了,在有的吃的愉快之外,心里还残留着一点异样。
  这使得他捧着饭盒,放着光明正大的路子不走,偷偷摸摸地打量了路荣行好几眼。
  可能是没有那种灯光了,这会儿他看路荣行,又没有昨晚那种不该有却瞎有的感觉了。
  关捷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做得挺隐蔽,可其实路荣行有点察觉。
  第三次瞥见他别开视线的时候,路荣行猛地转眼,抓贼似的逮住了他的目光。
  “你贼眉鼠眼的在我这边看什么?”路荣行莫名其妙地问道。
  关捷没得解释,脑筋囫囵乱转,反应很快地找到了借口。
  他凑到路荣行脸跟前,伸手在他下眼睑上捻起一根坍落的睫毛,搓到指头上顶着说:“看这个,我是感觉它好像掉了,你不觉得戳眼睛吗?”
  路荣行摇了下头,满分的逻辑还是觉得解释不通他的偷窥。
  不过关捷也觉得有点糊弄,迅速转移了话题,他揭开饭盒的盖子,边视察菜色边说:“你们昨天吃饭,几点散的?”
  路荣行:“不到10点半。”
  “那回到大院也快半夜了,”关捷看饭盒里有好几样,端起来怀念地闻了一下,这会儿觉得他妈做的菜真香,下一秒又觉得路荣行的鸡毛蒜皮也可以聊,接着问他,“你早上几点起来的?”
  “9点不到,”路荣行拉仇恨地问道,“你呢?”
  “我也是9点不到,”关捷输觉不输阵地说,“7点40。”
  路荣行觉得补课期间这时才起,已经挺幸福了,可他不知道这位昨天1点才睡。
  关捷安静了没几秒,自己还有一节课,但又想跟他一起吃饭,转头说:“你饿不饿?不饿的话吃饭等一下我。”
  路荣行的早饭吃得晚,这会儿还没有饥饿感,闭了下眼睛答应了:“可以,待会儿我到这个楼门口等你。”
  关捷悠哉地点了几下头,觉得这结果在意料之中,心底影影绰绰地又捕捉到了一丝以前忽视掉的满足。
  为了找回他昨天缺掉的饭局,两人中午点了个可以下菜的小火锅,一顿饭吃了快1个小时。
  其实谁也没干什么新鲜事,但废话就是说不完。
  关捷拿筷子在锅底里沾了一下,凑到嘴里尝了下味道:“你们昨天晚上吃的什么?”
  路荣行的筷子包装还在:“炒菜,那儿有几个菜还可以,下回我们可以去吃。”
  关捷觉得有点辣,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嗯,有人劝你喝酒吗?”
  路荣行一动不动地说:“有,我没喝。你呢,回到教室,教练训你没有?”
  关捷:“没有,他就问了下我,晚会好不好看?”
  路荣行:“你没掉课吧?”
  关捷原地吹牛:“掉不了,我是谁?”
  路荣行被他吹到失忆:“不知道,不认识你。”
  关捷嘴上哈哈哈,心里却在说,他是一个兢兢业业的熬夜狗。
  这时锅里的汤煮开了,两人的嘴才从瞎扯模式调到了进食。
  不过光吃不说也不行,因为旁边坐的是一对小情侣,狗粮一撒就是一整顿饭,不仅男女互喂,还要发出“啊”这种提示对方张嘴的声音。
  关捷不知道是吃不到葡萄嫌它酸,还是有点受打扰,觉得这两人太腻歪,吃到一半决定以毒攻毒,对着路荣行也“啊”了一下。
  路荣行向来配合他的表演,真就往他嘴里塞了块豆腐。
  他觉得锅里现捞的太烫,没法下嘴,那豆腐是从自己碗里捡的现成。
  关捷不仅吃了他的豆腐,还不小心抿到了他的筷子。
  他明显感觉到路荣行的筷子头在自己嘴皮子内侧磨了一下,但对面那位收回去,毫不介意地立刻从碗里挑了块香菇吃了。
  关捷从筷子头盯到他的嘴上,同样的位置倏然勾动了相关的记忆,关捷眼神一抖,猛地垂回了锅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想起那几个无心插柳的意外片段,然后就不敢看路荣行。
  这种感觉很不好,不自然、不自在,关捷不喜欢,却又摆脱不掉。
  其实以往他们有过无数相似的行为,但一旦越界的警报响过一次,之后它会越来越灵敏,直到混沌的状态回归或是被打破。
  关捷原本是准备礼尚往来,也给路荣行整个投喂。
  可这种联想一出来,他玩笑和调戏的心瞬间萎了,埋头嚼着嘴里半天没咬到鱼刺的肉,去捞锅里煮发的丸子。
  路荣行就看他嘴小心大,一口气夹了6个丸子,在自己碗里摆了一朵“梅花”。
  然后摆完又不吃,撑着半边脸低着头,一直拿筷子在上面轻轻地戳,半天也没换个动作。
  这实在不是还饿的架势,路荣行只好出声打断了他:“你还吃不吃了?”
  关捷抬起头,很不雅地打了个嗝,打完自己笑了:“不吃了。”
  路荣行也觉得撑了,放好筷子起来结账,接过找零离开小火锅店,和他一起溜达回了学校的操场。
  这儿不像路边的小树林,都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情侣,这里有成双或成堆的男生,放着午饭不吃,忙着生命在于运动。
  走到足球场的观赛席位那里,关捷有点困了,哈欠打得满眼都是泪花。
  路荣行看他一脸的“泫然欲泣”,开口劝道:“还有40分钟才上课,你回寝室睡会儿吧。”
  这儿离科教楼近,关捷一屁股在塑料排椅上坐了下来,仰着脸继续哈欠连天:“懒得跑了,一会儿回教室趴一下算了。”
  他的哈欠不太含蓄,眼睛闭成一条缝,嘴巴往大了张,牙齿舌头都能看见。
  路荣行却不觉得他丑,因为等他打完了睁开眼睛,挺大的眼睛莹亮无辜,非常像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别人不好说,但路荣行会心软和迁就。
  他见关捷这么说,也没反对,在这人旁边坐了下来。
  关捷说要回教室趴会儿,却又眯着眼睛,一直在这儿坐到了快要上课。
  他不想走,脑子正好糊成了一团浆糊,没余地思考更多,只觉得坐在这里吹风很爽。
  接下来的一星期,是班上集中刷卷的冲刺期,关捷虽然还没悟道,但直觉精准,觉得接触路荣行对脑子不好,克制着没有去找他。
  他在科教楼昏天黑地地做卷子,拜老明哥的魔鬼出题手所赐,考来考去突不破80分的大关,真以为自己离得奖十分遥远,也不敢想那些会怦然心动的东西。
  周四学校在门口拉了张喜报,宣告路荣行参演的节目,在文化周上得了一等奖。
  门口的公告栏上还贴了几张照片,虽然镜头都很远,但摄像老师有心了,拍了几张角落里的对焦。
  当天关捷根本不知道,到了晚上回寝室,这才听胡新意提起,说是路哥真牛皮。
  关捷喜欢听胡新意夸他,跟着同桌从屋里走到洗澡间,一边吹捧一边打听:“门口还贴照片了啊,什么样照片,看得到脸吗?”
  胡新意:“看不见,人就鸡蛋那么大,还全是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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