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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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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有手机了,路荣行要是提醒他坩埚翻了,自己就问他数学及格了吗,他们可以相互监督,即使不在一个地方。
  路荣行前科累累,汪杨其实不太信关捷的话,但还是期盼地说:“那敢情好,小捷我还有点事,不能跟你说了,挂了啊,你加油。”
  关捷立刻跟她拜拜,等她断了线。
  这时间他爸和靳滕还在工作,关捷就只通知了一下教练。
  正好大佬也在旁边,声音从无线里传过来,有种异样的雀跃:“关捷快来,打千分四缺一。”
  关捷瞬间无语。
  据说竞赛和打牌是标配,大家打这个,闲的时候是无聊,忙的时候是为了换脑子。
  关捷记得他们刚开始集训的时候,碰到别人来邀牌友,大佬的回应非常不屑,觉得别人是在浪费时间。
  谁知道天道半年一轮回,现在他似乎也打出瘾了,就是水平不怎么样,关捷积极地响应道:“来了,马上就来虐你。”
  大佬的牌技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意义不明地冷笑了两声,让他过去受死。
  几个重要的人都通知到位之后,关捷试着睡觉,发现睡不着。
  缺了一个星期的参与感,他离六中越近一点,临时抱佛脚的冲动就越强烈,于是在沿途景物的飞速倒退中,关捷拉着书包当桌子,垫在上面刷起了有机。
  他身体好的时候就不晕车,在车上过年都行,于是头一低就是一小时,草稿纸缝里都是张牙舞爪的中间体结构。
  这些题一个就能干掉半小时,是杀时间的好伴侣。
  关捷做了2个,被车身的颠簸晃得眼睛涨脖子酸,收起书来听了会儿歌,没多久车就进站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再到火车站换车,关捷没有找人问,自己拖着行李去排队买票。
  从停车场到售票厅,有一段设了不少车障的路,有个套黄马甲的引导员看他套着校服,脸也看着小,提拉托拽都很费力,过来帮他把东西提到了售票厅门口。
  关捷谢过了这位好心的叔叔,买票等候上车,在晚饭时间给关宽和靳滕都打了电话,然后思来想去,心里总是惦记。
  他在想跟路荣行说两句,和麻烦何维笑之间摇摆了半天,最后还是年轻气盛,没忍住。
  5点55分,是个大部分学生都会回教室的时间。
  关捷拨过去的时候,何维笑正在黄灿这边扯淡,感受到震动摸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是同桌,立刻歪了下头往自己座位上看。
  在他的视野里,路荣行例行趴在桌上睡大觉,何维笑又来看手机,觉得这事有点灵异。
  路荣行的电话不是他打的,何维笑搞不懂地接起来说:“喂?”
  “笑哥是我,关捷,”关捷开门见山地说。
  路荣行知道他今天半夜才到,那会儿鸡都睡了,关捷也不可能半夜给他报平安。
  在他看来,最早的通话怎么也得明天了,所以他没有请求征用室友的手机,准备明天早饭后自己去给关捷打。
  他不说,何维笑就不可能知情,因而听见说话的人是关捷,还有点小惊奇:“嗯?是你啊,你怎么拿的是路荣行的手机?”
  关捷提了下自己临时离校的事,将省选的内情概括成了一句加试,接着说:“笑哥,路荣行在你旁边吗?在的话我想找他,借你手机用两分钟,可以吗?”
  何维笑不像路荣行,对竞赛几乎没有了解,听说加试还以为是正常操作,大度道:“有何不可?等着,我把手机给他。”
  关捷:“谢谢笑哥。”
  笑哥轻笑了两声,从讲台上绕回座位,用手机推了下路荣行的隔壁:“诶路美,你小弟找你。”
  教室里吵翻天,路荣行根本睡不着,他就是闭目眼神,闻言立刻坐了起来,目光从手机移到何维笑脸上,谢了一句,接住手机抵到了耳边:“喂。”
  片刻之前,听筒中全是教室里的噪音。
  关捷听见那个跑题万里的外号,刚刚在笑,熟悉的声音就撞进了耳膜。
  对座没人,关捷腿上的空间足够,翘着的腿不自觉晃了两下,没人要求,他却主动汇报道:“我上火车了,跟你说一声。”
  路荣行“嗯”了一声,觉得教室里有点吵,想出去,头偏到一半看见何维笑在座位上泡奶粉,懒得让他起来,干脆放弃了,转了下身体靠到墙上说:“你晚饭吃了吗?”
  关捷:“吃了。”
  路荣行:“吃的什么?”
  关捷:“吃的火车上的经典套餐。”
  路荣行坐了挺多趟火车了,一猜就中:“泡面吗?”
  关捷笑了一下:“对。”
  火车上有饭,但说了他也不会吃,他眼下正是泡面粉丝的年纪,路荣行跑题地说:“你中午走的时候,是不是没带零食?”
  关捷眨了两下眼睛,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笑道:“嗯,没来得及,不过我在客运站补了货的。”
  路荣行没问他补的什么,只说:“那就行,车上人多不多?”
  关捷:“不多,座位空得都可以躺着睡。”
  路荣行:“你困吗?”
  关捷:“不困,才刚吃完。”
  路荣行应了一声,叮嘱他在车上尽量少睡,说完又陡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我中午没有给你充电器,你下了火车,路上碰到卖万能充电器的就买一个,不贵,十几块钱。”
  关捷刚想说好,车厢里陡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铃声。
  这高频噪声一下将他震出了闲扯模式,记起对面是何维笑的手机,连忙收了喋喋不休的心,顿了两秒直白地说:“好。我拿走了你的手机,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路荣行没想他过了半天,还在纠结这个事,无奈道:“你不拿走,我想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人,那才是真的不方便。”
  关捷嗤笑道:“扯淡吧你,我在外面,你就是有事找我,我也帮不上忙,找了等于白找,你是怕我不方便吧?”
  路荣行心说这话还真不对,他暂时没什么需要找关捷帮忙的地方,找他就是想他了,明显是自己觉得不方便。
  但这话没法明说,于是路荣行只好笑道:“你知道就好,欠我50块钱的人情,记好了,以后要还的。”
  关捷这时还没动还人情的正确方式,一口应地说:“还,回去了就还,你等着我。我……没什么事了,挂了,你帮我跟笑哥说一声,谢谢他哈。”
  “你等会儿,”路荣行还有话说,“星期六我回镇上了,会再去选个电话号插到手机里面,等你回来了,那个号以后就是你的,行吗?”
  关捷虽然还没有手机,但是觉得非常行,路荣行给他选的号,还自己拿去用过,这些瓜葛都让他有种不分彼此的亲密感,关捷忙不迭地答应了。
  路荣行又问:“你比较喜欢哪几个数字,我选号的时候留意一下。”
  这时星座和各种小测试还没在校园里流行开,关捷又没到填同学录的年级,他既不知道自己的幸运数字,也不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颜色,可以说是对自己非常不了解。
  但被问之后他想了想,有点心虚地说:“7吧。”
  路荣行的生日是7月17,姓名首字母L也是7的旋转体,初恋情怀让关捷莫名其妙地将这些并不相关的东西强行捆绑在了一起,然后盲目地将它当成了一件只有才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路荣行不会这么研究自己,也没能在7和自己之间产生任何联想,寻常道:“好。”
  两人说完这事,路荣行又叮嘱他捂好揣钱和身份证的口袋,这才没扯了。
  关捷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看了眼电量还剩很多,放心地将它揣进了兜里,心里开始美自己即将拥有的手机号。
  他在车座上发了会儿癔症,嗑瓜子、听后面的老大哥吹牛皮,后来歪在座上半梦半醒,听见车轴敲着铁轨,咣当到了凌晨将近。
  11点47分,关捷拎着行李走出了车厢,站台上刮着从通道尽头呼啸而来的风,瞬间掀得他额发全都翻了起来。
  站台上很空,拢共没几个人,不过关捷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循着上次的记忆,出站之后去了底下广场,在东南角的老地方找到了竞委会派来接送的代表老师,不过没碰到卖万能充的贩子。
  关捷坐车坐得腿软,接人的老师也等得够呛,裹着军大衣趴在桌上睡觉。
  关捷过去小声地叫醒了他,登记了姓名,然后顺着老师的指向,上了路边的一辆面包车。
  车座上仰靠着4张熟面孔,其中3个是上次前13的组员,还有一个是上上轮的14名,他和已经到了六中的15名,来递补多出来的两个空缺。
  这4个人里面有2个已经睡了,剩下2个顶着一张长途跋涉后生无可恋的脸,蔫蔫地和关捷打招呼:“嗨关神,又见面了。”
  关捷回家被刷掉的后劲虐惨了,别说神,连鬼都不是,这个半夜陡然听见以前的高帽子,心情复杂又想笑,笑完他又很怀念,那些心思还很纯粹的日子。
  不过这并不代表,当下就不值得珍惜,他们每个人,都带回来了一颗更加坚韧和渴望的心。
  关捷随便栽进一个空位,游刃有余地互吹了起来:“嗨,费神和雷神。”
  三个神人感慨万千,相互交流了一下回去后的日子,骇然发现他们无一例外,都一度被埋汰得灰头土脸。
  关捷在车上等到12点半,看见又上来了一位女神,收了拉幅的老师这才一起上来,开车回了选拔的宿舍。
  之后又是铺床,又没热水洗脚,关捷钻进被子里,感觉迷糊了几个世纪,脚上还是一片冰凉。
  这使得他在离开路荣行第一天夜里,丧心病狂地想他的加绒袜子。
  第二天还是集合时间,有个更远的学生今天中午才能到,关捷他们享福,多了半天的休息日。
  不过他没能睡懒觉,不到8点就被隔壁的大佬从床上挖了起来,抱着邢大本去找教练。
  老明哥让他做了套卷子,改完觉得还行,直接带他去开实验的小灶。
  全天下的教练都是一样的,实验室里已经有人了,来的兄弟和他一样,都是实验这边的无产阶级。
  下午和晚上,老明哥光让他做实验了,不过一个实验4小时,抓紧培训也只做了两个,一个制备、一个滴定。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挨了路荣行打的原因,关捷这两个实验做得都可以。
  老明哥给他打完分,觉得他平时规矩,一考试就整犯极其低级的错误,会不会是心理问题,拉着他掏心掏肺地谈了半个小时。
  完了也没掏出个什么来,关捷的紧绷程度还不如大佬,他就是随机倒霉。
  这一天约等于考了三场,关捷回到宿舍直接瘫了,也没想路荣行,牢记昨天的教训泡了个超级热的脚,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
  考虑到省队报名的原因,加试的理论和实验都安排在了第二天。
  早上8点半到12点半考理论,下午2点半到6点半干实验。
  关捷老是饿,早饭多吃了一个包子,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夹着笔袋去了教室,进去之前,按照惯例将路荣行的诺基亚关机放进了门外的盒子里。
  理论考试难度中等偏上,没有出现他知识点范围以外的题目,第一题还是他拿手的无机推理。
  关捷舒了口气,提笔开始做那个碳纳米管。
  4个小时在演算和誊答案里匆匆流逝,老师提示收卷的时候,关捷最后那道旋光性的第二小问没做,5分没了。
  但他交完卷,发现不少人都在喊没做完,慢慢平常心了一点,饿得要死奔向了食堂。
  吃饭期间,大佬在旁边和他对答案,有的一样,有的不一样,关捷也不怎么慌,这就是他在无形之中,刷掉了近万人之后积累起来的底气。
  六中的食堂吃饭不用洗碗,关捷将餐盘放到收碗台,回到宿舍小眯一阵。
  其他人有的打牌,有的还在绞尽脑汁地对答案,就他面朝墙地躺着,在被子里不断扒路荣行的手机,很想给他打电话,不过最后放弃了。
  也许有一天,他真的需要问路荣行借一点勇气,但那不该是现在。
  这才哪到哪,他就稳不住了,那以后怎么办呢?
  关捷打定主意,将手机塞进枕头下面,躺平了将手抱在肚子上,在脑子里默念:睡觉睡觉睡……
  然后他还是没能睡着,眼睛瞎了但耳听八方,听见李竞难在隔壁说:“我6个6,炸了。”
  人生和人都是这样的难以预料,一开始谁能想得到呢,肽聚巨佬李竞难,居然是个资深的牌痞子。
  所以关捷下午的实验,同样是平静中暗含着无限的未知。
  实验内容是从一包胭脂虫里提取洋红,然后标记它从紫变红时候的纯度。
  纯度向来是一个比蒙拉丽莎的微笑还神秘的谜,然后颜色在每个人眼里也不同,同一种颜色这个说红,那个说紫,还有的说紫红,使得答案也各领风骚。
  于是一共13个人,就占满了0…100%的每个十位数区间,并且谁也不敢昂首挺胸地说,老子的纯度就是标准。
  关捷滴了个56%,在考完的讨论里,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紫红色盲。
  成绩明天才出来,路荣行明天也会回家,关捷又辗转地忍了一夜,偷偷地看了一遍路荣行的通讯录,发现里面唯一的适龄女青年只有刘谙。
  路荣行和刘谙,关捷在想象里将这两人拼在一起感受了一下,然后莫名放心地去睡了。
  这两人长得倒是挺般配的,但完全没有来电的感觉,关捷不关心他的便宜师姐,只在睡前想了想,路荣行喜欢的女生会是哪种类型。
  可惜路荣行喜欢的类型不在他的想象范围里。
  关捷走之前,并不知道具体的考试时间,到了之后也没有来电。
  星期五中午,也就是关捷考实验之前,路荣行去过小超市,不过电话已经被人占了。
  打电话的女生话很多,滔滔不绝地讲到快要上课了还没停的趋势,路荣行等不了,也没时间再等,只能空手回去了。
  他不爱麻烦别人,也以为关捷需要安静,于是回到家里,才用座机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路荣行还没说话,就听见他在那边兴奋地喊:“路荣行!”
  路荣行于是瞬间意识到,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好消息。


第130章 
  路荣行没有抢他的话; 答应了一声,默默地等他在那边说。
  关捷蹲在楼梯间的墙角,一种有点夸张的、劫后余生的感觉揣在心里; 冲得他的嗓子眼都紧了几分; 他飞快地说:“我过了,路荣行我进省队了。”
  短短的一句话里; 他不自觉地叫了两遍路荣行的名字。
  他的竞赛和他的邻居,在关捷内心深处的分量,大抵各占着半壁江山。
  进了省队,基本就意味着他拿到了保送大学的资格; 具体什么学校得看冬令营上的表现,但他总算没有辜负父母和教练在这大半年里的超额付出,也离路荣行的全校前十又进了一步。
  不过最重要的是; 他的信心跟着成绩一起回来了。
  不止是关捷自己; 就连领队老师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小爆一场。
  上午又在考试,9点半才开始,考到别人吃午饭的时间,他们没动静,后门悄悄进来了一个带着名单的老师,有选择性地敲起了桌子。
  关捷对那种指甲叩击桌面的“砰砰砰”简直有阴影,察觉到的瞬间头皮发紧; 不过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被叫回来的那一波。
  点名的老师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 关捷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好在那串代表淘汰的敲击声没有落在他桌上。
  关捷无心考试,握着笔偷瞄老师,看他东敲西叩,慢慢聚齐了七龙珠。
  费神和雷神都被点到了,不得不放下做到一半的题测,万般无奈地站了起来。
  虽然卷子从来做不完,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大家心知肚明,都不做题了,抬着头沉默地目送。
  然后还坐着的五个人,就见费神突然在门口转过身,泰然地对讲台上的老师说:“吕老师,我那张卷子还没做完,您……可以送给我吗?”
  做没做完,今年的竞赛都注定和他无缘了。
  但他还是惦记着想要做完卷子,即使化学为他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仍然喜欢它,这份初心让关捷肃然起敬。
  这只是随堂测试,试卷没什么保密需求,吕老师点了头,其他人跟风,很快带走了所有人不在场的试卷。
  他们离开之后,吕老师敲了下讲桌,让剩下的人继续做题。
  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没有,就知道做题,有一瞬间关捷觉得这个竞赛和教室,里外都透着一股冷酷无情的感觉。
  但做了半道题之后,他又忘了这种感慨,然后直到交卷出教室,看见头顶蓝色很淡的天空,关捷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留下来了--
  5个人谁也没心思吃饭,一窝蜂地跑进领队老师的办公室,三两下翻完了那一沓薄薄的试卷,五个人的表情全不相同。
  关捷婉拒了大佬们一起奔赴食堂的提议,猴子一样蹿进了通往上一层的楼梯,坐到转角平台上面一坎的台阶上给路荣行家里打电话。
  只是那边没人接,关捷这才去看时间,发现他这会儿应该还在车上,只好忍着滔滔江水似的倾诉欲去吃饭。
  吃完在回宿舍的路上,仍然是在楼梯上,但这次是路荣行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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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直觉早就告诉了路荣行结果,但欢喜的感觉却真的是在关捷开口之后,才从心底升腾起来。
  他大概会永远记得那天晚上,关捷在窗外映着夜色的眼泪。
  要是没有那一刻的不甘的伤心,他们也许都觉察不到,这个还只限于省级,不算多大的成绩有多来之不易。
  “我就知道你可以,”路荣行像是被他爸附体了一样,意识层面的自豪非常强烈,他笑起来说,“第几名?”
  关捷的语气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提起成绩自己都有点不信地说:“第二。”
  以他之前一路低空飘过的惯例,路荣行原以为他这次还是石墨关老五,猝不及防被亚军震了一下,委实有点惊讶:“这次怎么这么靠前?是不是要一雪前耻,所以来了个大爆发?”
  “爆发啥啊,”关捷真的老实,连瞒着他吹牛皮都不会,耿直地摊牌,“运气好吧。”
  “我上个星期不在,老师重点让大佬他们继续刷邢大本,结果抽题故意抽到了有机的内容,他们没看,跪了一半。然后我回家了不是没人管吗?刚好看了下这一块。”
  包括他随便在大客车上做的那道中间体,和这次的考题也是一种类型,所以总分17,平均得分只有5…6的考情里,关捷这题拿了11分。
  这次他的理论考了74。5,实验68,用国初的40%,加本次理论和实验各30%的比例一算,综合排在了李竞难后面。
  大佬明显没发挥好,这次是踩线的第五。
  这三个一直没离开过的省队的人,虽然仍然早起晚睡还打牌,但疲惫像是第二层脸皮,时刻贴在他们脸上。
  关捷看得出来,大佬已经很累了,他需要放松下来休息,可赛事仍然漫长,只要还在队里,他就不能也不敢停下来。
  反观自己,在休息了一个星期之后,关捷再次回到这里,疲倦、强撑、麻木等感觉尽数消退,脑筋清晰、很有干劲,感觉有点像刚进体验营的时候。
  于是关捷模糊地意识到,心态和状态,对成绩似乎也有决定性的影响。
  这边他一边说话,一边在心里写心得小总结。
  对面的路荣行对他有着盲目的信心,温吞地笑着反驳:“什么运气好?这就是实力。你看了别人没看的内容,付出得多,得点分不是应该的吗?”
  关捷已经不是那个他说什么都跟着嗷嗷喊对的小屁孩了,心里其实有谱,知道这回运气的比重确实不轻。
  因为大佬他们在这里一天刷题13个小时的时候,他正忙着在城南校内的小超市,以及路荣行的数学上付出,正经花在化学上的时间,其实远不如省队的这几个。
  但路荣行的意思关捷也明白,他应该是希望自己能够更有信心一点。
  关捷领他的情,也渴望能变得更加自信,他没个正形地说:“真的?那我不跟你谦虚了,这样,我刚刚那个回答不算,我重新再来一遍。”
  路荣行专治各种膨胀,立刻打断了他:“假的,我忽悠你的,你还是谦虚一点吧。”
  关捷笑着骂他:“日你。”
  路荣行以前不会搭理他这种垃圾话,但是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些,于是打着玩笑的名义过干瘾地说:“有本事你就来。”
  关捷立刻不吭声了。
  他只有一点贼心,还不如路荣行稳,说起流氓话也爱当真,只有必输无疑的份,于是干笑两声转开了话题:“明天我们就换地方了,我被窝都还没捂热,就又要搬走了。”
  路荣行:“这次又要换到哪个学校去?”
  关捷:“去科大,那边好像是个省培集训基地。”
  路荣行:“集训多长时间?”
  关捷:“一个月,完了刚好去H市进冬令营。”
  这马上就元旦了,路荣行问都不用问,估计他是没假了,只说:“冬令营考完了就可以选学校了,是不是?”
  关捷牢记着和他的约定,一回来就从教练到大佬这边团团转地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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