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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跟我说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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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笙一直到天色渐黑才回来。
户口变了,学籍也得改。昨天被打成其他学校探子的男人带着他,被盘查了半天身份,反复确认了身份证上“于彦行”的名字,才终于被放进了学校。三中老师全程陪同,几个主任跟于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教务处主任还去泡了杯茶,把男人撂在边上讪讪站了半天,终于在该盖章的地方都走完了流程。
老贺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只在送他出门的时候递给于笙了张写了住址的便签,朝他笑了笑:“走吧,有时间来家吃饭。”于笙接过那张便签,攥了一会儿,跟老贺道了谢。
今天出门的时候天就有点阴,出了教学楼,已经有临雨前的冷风卷着吹起来。
原本以为办个手续用不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花了一整天。于彦行手机上的日程提醒叮叮咚咚响了一天,于笙没上他的车,把书包和新买的两套模拟卷拿下来:“离得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于彦行看着他,没说话。
这么多年过去,再亲近的血缘关系也会被时间稀释。男孩子已经长得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身上也带着跟他彻底不同的气息,今天一整天面对面,居然都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记得上次听见于笙的消息,还是这个儿子到处惹是生非,进了个三流高中同流合污自暴自弃。要不是这次回来办手续,他都不知道原来在私立学校家长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文科联考状元,居然就是他这个早就没怎么过问的儿子。
于笙看起来并没因为今天的事有什么触动,垂着眼睫背上书包,把装着模拟卷的塑料兜拎在手里。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声,于彦行才隐约想起等着办手续的空档,于笙好像出去了一次。
“你――”于彦行忍不住皱起眉,话到嘴边,又没能立刻说得出来,
时间太久了。他都已经快记不清楚这个儿子长什么样,更不清楚于笙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和于笙母亲分开之后他就进入了事业的上升期,每天都周转在无数个商业会议和谈判间,根本没时间回家,等几年过去稳定下来,又组建了新的家庭。然后就忽然发现,明明小时候还很听话懂事的男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多了一身淡漠冰冷的刺人戾气。
“到底是谁教你的?”在三中吃了一路的瘪,这个儿子又冷漠得好像什么都不为所动。于彦行坐在驾驶座上,终于再压不住火气,神色沉下来:“你们这个学校是什么――你是在这儿学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冷风刺骨,吹得人身上发僵,思维情绪好像也转得格外慢。于笙不大想听这些话,也不想忍不住说出什么来。转身想走,忽然被一只手牢牢攥住了手腕。熟悉的气息忽然贴近。
格外暖和的大衣厚实地兜头披下,把他整个严严实实裹进了胸口。靳林琨手里也拎了个袋子,胸口起伏还有点急促,一手紧揽着他,把身上更多的温度都给他分过去。冷了一天的胸口忽然转暖,于笙忍不住蹙起眉,呼吸短暂地停顿了下,有些始终被忽略的、闷重深钝的疼,忽然后知后觉地泛上来。
于笙攥住他的袖子,摒着呼吸站了一会儿,微微弯腰,身体向下坠了坠。靳林琨揽住他的腰背,把人往怀里圈进来,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胸肩上。
于彦行认出了他,眉峰拧得更紧:“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三中办公室就是这个小子莫名其妙地插了一脚,于彦行火气更胜,放下车窗严厉出声:“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没关系,你――”
“饭做好了。”靳林琨没听他说话,低头拉了拉于笙的手,“钥匙带了吗?”于笙点点头,拿出来递给他。不知道被攥了多长时间的钥匙,小朋友全身都快冰透了,金属的钥匙上还带着点儿微温。靳林琨把钥匙接过来,又摸出杯热乎乎的小米南瓜粥塞进他手里,给他插上吸管。
于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有东西落进胃里,先跟着疼了疼。小米南瓜粥养胃,那一点不适没有持续太久。于笙缓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喝粥,先前的钝痛也被暖洋洋的温度一点点安抚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靳林琨把人圈到身后,朝于彦行客客气气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我是来接于笙回家的,您呢?”
于彦行忽然梗住。天色比刚才更阴了一点,风卷着落叶扬沙漫天。车里开着空调,刚才把车窗开大,才发现外面原来冷得这么厉害。靳林琨没再继续让他难堪,抱着于笙靠在自己身上缓了一会儿,牵着手低声说了几句话。于笙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去几步又停下,翻出手机,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卡针。
于彦行坐在车里,看着于笙低着头,把已经旧得隐约有些锈迹的电话卡拆出来,放在他的仪表盘上。少年眉眼依稀有他们的影子,神色平淡,瞳色却显得异常黑白分明,嘴唇淡得看不清血色。
不知道这张电话卡又意味着什么,于彦行心头莫名一缩,蹙紧了眉想要开口,于笙已经往后退了一步。肩背挺拔身形端正,朝他鞠了一躬。
雨没过多久就浇下来,两个人已经走出很远,个头挺高的男孩子从怀里变出件雨衣,把人圈进怀里,仔仔细细罩在身上。身边的手机一会儿一响,消息一条接一条。于彦行坐在驾驶座上半晌,看着人影没进雨里,拿起手机准备回消息,忽然一愣。
副驾驶一侧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曾经坐在那儿的男孩子放了几颗大白兔的奶糖。
…
于笙被靳林琨握着只手,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雨伞:“我穿的不是雨衣吗?”“是,双保险稳妥一点。”靳林琨笑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秋雨凉,怕你冷。”
现在倒是不冷了。于笙先被他裹了件大衣,又被在外面强行套了件雨衣,怀里还揣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过来的热水袋,觉得自己基本和一个大号龙猫没什么区别,连走路都有点费劲。
他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靳林琨也不急着问都干了什么,把他的书包塑料袋都接过来,牵着他一块儿往家走。雨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沿街激起一点朦胧的水雾。
路边摊都收得差不多了,有个买糖葫芦的推车,还剩最后几串。不是那种传统的山楂,上面串得什么都有,葡萄香蕉山药,专门逗小孩子喜欢那种,上面浇了一层厚厚的冰糖。靳林琨把伞塞进他手里,戴上雨衣的帽子,顶着雨跑过去买了一串,拿胳膊护着快步回来:“咬一口,来,看看甜不甜,不甜他说不要钱”
于笙没忍住牵了下嘴角,张嘴叼了一颗,想说话,胸口忽然毫无预兆的一疼。
那种肆无忌惮的疼。
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在做作业,把作业做完了,看着两个耗尽了爱和忍耐的人在无尽琐事的折磨里先后走出家门,楼下空荡荡又异常响亮的两声。母亲再婚的时候他在背英语,完全陌生的人和原本最熟悉的亲人站在一起,笑意融融地对他说着“别客气”、“像自己家一样”。叫着“阿姨”的女人和蔼地朝他笑,送给他基本不怎么用得上的商务笔记本和耳机,又在他抱着那个小姑娘一下一下按琴的时候,慌张失措地跑上来,把女儿飞快地抢回去。
那天一个人走了十几公里回家,他甚至都没怎么样,回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第二天扔了私立学校老师帮忙选的直升高中报名表,挑了个离所有人都最远的高中。
好像哪个都不值得矫情,真比起来他的生活也不算差,也并不是被什么坎儿拦住了,翻不过去熬不过来。他没觉得有多难受过,反正就算难受了,也无非就是自己想办法熬过去,没人会因为这个回来管他。
可现在好像忽然就疼了。疼得胸口像是插了把滚烫的铁钎,弯不下去也直不起来。好像有什么累积了很久,在心底牢牢压着,连他自己都已经觉得早就平复得没什么踪迹只剩下疤痕的情绪,翻涌着激烈地呼啸上来。
就好像小孩子跑摔了一跤,手和膝盖都磕破了,磕得血肉模糊,自己咬着牙爬起来。伤口都处理好了,都消毒包扎了,都已经开始痊愈了连摔的印象都不深了,忽然有人摸摸他的头发,抱着他,问他疼不疼。
然后好像所有的疼都回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于笙把那个裹着厚厚糖衣的葡萄嚼碎了咽下去,闭上眼睛,被靳林琨用力勒进胸肩圈成的怀抱。
死死拽着栏杆的男孩子被保姆强行抱回房间,一个人蜷在床上,趁着保姆睡熟了,又偷偷溜回阳台,缩在冰凉的月光里,自己一下一下轻轻摸着自己的脑袋。
会有人来的,一定会有人来的。眼泪都忍着,等终于有人来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地大哭一场。然后就再也不哭了。
第八十七章
靳林琨说饭做好了; 居然还真做了一桌子的菜。
于笙脱了雨衣; 从饭桌边经过,都忍不住绕过去看了看。
当学神的; 思维永远比其他人要广阔一些。靳林琨在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做菜的天赋之后,就没再跟灶台死磕; 换了个新的思路。
于笙对着一桌子精心摆盘的凉拌西红柿、盐渍蒜苗、糖醋小黄瓜和手撕生菜; 有点儿震撼地站了一会儿。
“试过动火的; 不太成功……”
靳林琨轻咳一声,单手遮住他的眼睛; 揽着人往浴室里送:“菜不怕凉,不着急,先冲冲热水。”
这也太不怕凉了。
就没热过。
于笙在他掌心动了下; 想说话; 发现嗓子还哑着; 只能遗憾地删了吐槽的内容,尽量简洁提出需求:“我想吃西红柿。”
靳林琨的脚步停下来。
他依然遮着于笙的眼睛; 弯腰下去拿起筷子,给他挑了块沾满了白糖的:“来; 张嘴。”
眼看着这个人的慈祥指数又开始超标; 于笙想提醒他,到了嘴边又没忍住牵了下嘴角,配合地张了嘴。
酸甜清凉的汁水顺着喉咙淌下去。
于笙站在桌边,认认真真把他喂过来那块西红柿吃了。
……
吃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碰上来微凉的柔软触感; 落在唇角贴着,轻轻磨蹭了一会儿。
刚在外面淋了半天的雨,于笙怀里还抱着个热水袋,靳林琨就穿了层雨衣,身上比他还凉。
两个人在浴室门口为谁先洗的顺序短暂交手了几个回合,靳林琨眼疾手快,趁着男朋友松懈,伸胳膊把人抱进怀里:“一块儿洗?”
于笙就是怕他着凉,对这个倒是没意见,点了点头。
靳林琨出门前就插了热水器,这会儿的温度刚好。热腾腾的水从花洒淋下来,迅速驱散了外面冰雨沾上来的寒意。
雾气蒸腾起来,于笙靠在浴室边上,短暂地走了会儿神。
他的肤色偏白,颈间的红绳被水淋湿了一点,衬得尤其显眼。
那把钥匙贴着胸口,大概是因为之前衣服穿得太厚,硌出了一小片微红的印痕。
靳林琨把人一块儿拉到花洒下面,在热水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轻轻亲了下。
正要找洗浴的用品,于笙已经握住他的手,仰头亲上来。
小朋友的虎牙有点儿尖,咬在唇角会微微疼一下,嘴唇被热水沁得温热柔软,力道还青涩,磕磕碰碰地攥紧他的手腕。
……
靳林琨蒙着浴巾出了浴室,摸索着找到手机,把“小朋友又没喘上气”记在了挨揍的记事本上。
原本打算冲完澡吃个饭再上床,于笙困得太厉害,靳林琨热了两份饭菜回来,靠在床头翻书的人已经撑不住睡着了。
刚冲完热水澡的男孩子,头发还带着一点儿没彻底干透的湿气,顺服地贴在额头,脸色比雨里红润了不少,细密眼睫阖着,安稳贴在眼睑上。
那本书都没合上,翻到一半的书页被夹在指间。
怕他夜里醒了饿,靳林琨把饭放在床头柜边上,把书抽出来夹着书签合拢,抱着人小心躺下去。
于笙睡得不沉,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看见熟悉的黑影蹲在床边,打着手电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动静悉悉索索响个不停,于笙看了一眼枕头上放的空盒子,是岑瑞送的生日礼物。
据说全名是什么网红梦幻彩虹浪漫投影机,他们两个研究过两次,没能弄明白过于复杂的操作原理,暂时放在了一边。
于笙闻着近在咫尺的饭香有点饿,不太觉得这时候有什么可浪漫的,探着胳膊扯了扯他的衣服。没等开口,靳林琨手里的机器忽然咔哒一声响,微弱的运转声响起来。
唰唰闪的紫光转眼晃亮了半个屋子,超级炫酷的七彩光芒跨过房顶。
于笙躺在床上,一只手还扯着靳林琨衣服的后领,对着那道格外耀眼彩虹愣了下。
靳林琨也被这个浓墨重彩的网红风格惊了,蹲在地上,抬着头看屋顶:“……啊。”
本来是想给小朋友弄个风雨过后见彩虹的。
结果完全不符合前文的主旨,倒像是开了个小型准备蹦迪的夜店。
靳林琨咳嗽几声,徒劳地再抢救了一会儿,试着往上面蒙了半天东西,最后连眼镜都摘下来,往那个投影仪的小罩子前面放了放。
于笙被晃得也不困了,趴在床边上,看着他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头埋进了胳膊里。
“……朋友。”靳林琨彻底放弃了拯救这个彩虹制造机,坐在地上,“我们的世界上需要一点同情心,我觉得——”
于笙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趴在肘间笑得肚子疼。
靳林琨本来还打算绷一会儿,最后也没忍住,跟他一块儿笑得喘不上气:“差不多行了啊……不准笑了,我本来想弄个浪漫的彩虹晚餐的。”
没想到岑瑞害人。
准备明天跟送这个礼物的罪魁祸首好好聊聊,靳林琨撑着胳膊探过去,准备关了那个还在尽心尽力营造夜店氛围的彩虹制造机,忽然被另一只手整个包住。
于笙也跟他一块儿下了床,蹲在床边上。
靳林琨顺手从床上往下扯了床被子,裹在他身上:“凉不凉?差不多到开空调的时候了,一场秋雨一场寒……”
“不冷。”于笙握着他的手,往他身边挪了挪,“哥。”
靳林琨停了唠叨,侧过头看着他。
男孩子只穿了件单薄的半袖,老老实实让他往身上裹被子,短发顺服地贴在额头。
“哥。”于笙又叫了他一遍。
“彩虹,我看见了。”
靳林琨还没从打击里恢复过来,推推眼镜,抬头看了一眼:“是,我也看见了。事实上我觉得咱们家对面那栋楼可能也看见了,毕竟它这个亮度很难忽略……”
剩下的话,都被自带被子挪进怀里的小朋友给堵了回去。
…
于笙家的事在三中没掀起半点水花。
老师们都没因为这件事显得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校长还是隔三差五因为兔崽子杀去隔壁打架,老贺依然笑眯眯地上课下课,偶尔不小心翻出请假条照片,忽悠他帮忙去领个什么优秀学生奖。
教育处主任还抓了次于笙给段磊他们送肯德基全家桶,气得抢了三块原味鸡:“这是犯错误关禁闭!这是春游吗?为什么不给番茄酱?!”
原味鸡一共就只有五块,段磊心疼得直转圈:“主任,我们是去网吧看英语外教网课……”
宿舍到点熄灯断网,自从于笙开始给班里同学讲题,七班同学们就被他们笙哥“说吧,哪儿不会”的讲题方式震慑得战战兢兢,谁都不敢把易错点再错第二次。
只能半夜出去继续抓紧时间补课。
……
说实话于笙自己都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态度明明挺和蔼,讲得也细,这些人对他和对靳林琨的态度还是差出了这么多。
一班班主任也挺不理解:“这句话哪儿不对吗?挺正常的啊。”
“可能是因为我们班于笙同学的气场比较强。”
老贺当时正在做教学计划,顺手给于笙安排了个收作业的工作,不紧不慢端起茶杯:“描述得细致一点,是他坐在桌子上,把练习册一拍:‘说吧,哪儿不会,一个一个来。’”
“……”
七班同学们也没有办法。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在这种仿佛有生命危险的压力下,极大地激发了同学们自学反思的自主性和积极性。
“看网课就是你们夜不归宿,翻墙去网吧的理由了吗?”
主任不为所动,踩着拖鞋瞪眼睛:“错的是去网吧吗?是翻墙吗?”
靳林琨帮他们家小朋友去买的全家桶,这会儿也跟着一块儿挨训,压低声音问于笙:“不是吗?”
“……”
于笙比较熟悉他们主任的风格,抬手捂住他的嘴,简洁解释:“嘘。”
“……当然也是!”主任扯了张纸巾,“但你们最严重的错误是夜不归宿!高三了压力这么大,你们一声不响地跑出去,学校多紧张,老师多紧张!”
大半夜宿管发现一排宿舍都空着,吓得魂都差点丢了,赶紧给班主任和值班主任打电话。
听网课的一群人都戴着耳机狂做笔记,谁也没听见电话,老贺他们打着手电找了半宿,最后不得已找了于笙,才推断出了这些人可能在的位置。
虚惊一场,折腾了半宿的老师们谁都睡不着,也不急着回教师宿舍睡觉,围在一块儿教育这群学生解闷。
结果教育到一半,从窗户外面扔进来了个全家桶。
居然还带了三瓶可乐。
主任们瓜分了原味鸡和香辣鸡翅,擦着手走了。老贺比较善良,只吃了土豆泥和粟米棒:“下次夜不归宿提前把名单地点给我,我就说是我组织的成人礼第二弹。”
孩子们一看就知道错了,抱着空桶和可乐瓶哭得伤心极了,应该也不用再怎么教育。
老贺顺走了最后一杯可乐,挨个拍拍脑袋,让一群人赶紧回寝室睡觉,自己也回了教师宿舍。
段磊哭得直打嗝:“笙哥呜呜呜全家桶……”
“……”于笙按了按额头,翻出手机,又给这群人定了一个。
放在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小竹篮里,晃晃悠悠的,从寝室窗户吊了进去。
在七班如火如荼的学习热情下,期中考试一天比一天临近。
期中考试的重要程度和月考不是一个级别,加上上次月考的变态级难度,给所有还懵懂的高三学生敲了个警钟,整个高三年级都不着痕迹地弥漫开了紧张的学习气氛。
段磊他们体育课都带着单词本,球也不打了,准备活动做完解散就蹲在花坛边上,围成一圈,嘴里压低声音念叨句型语法。
杨帆的待遇要比于笙好很多,扶着眼镜被众人围成一圈,埋头压低声音认真讲题。有讲不太明白的就留下,准备攒着一块儿拿去问于笙。
偶尔有隔壁班正好一起上体育课的,带着球过来诱惑他们,没等出声就被体委毫不留情轰走:“打什么打?看你们像篮球!走走走,我们的心里只有英语……”
体育老师叼着哨子,看着仿佛在摆什么神秘阵法召唤知识的学生们,异常孤独:“时代变了吗?我不是同学们最心爱的老师了吗?”
“别着急。”暴秦作为七班的英语老师,最近的待遇简直堪比VIP,溜达下来巡视江山,很大方地拍拍他肩膀,“你可以跟他们讲,英语和体育殊途同归……”
一趟体育课上得堪比自习。
于笙作为体育老师仅剩的安慰,陪着体育老师打了会儿羽毛球,也觉得有点无聊,拎着拍子往场边走:“谁还不会,过来。”
七班同学们:“……”
看着这群学生忽然在于笙的威压下开始石头剪子布,孤独的体育老师生出点期望,跟着凑过来:“在干什么?分拨?要打篮球吗?要跳大绳吗?老师这里还有很多器材……”
“嘘。”他们体委拉着体育老师,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们在猜丁壳。”
体育老师当然知道他们在猜丁壳:“我知道啊,然后呢?”
体委很深沉:“然后谁输了谁出来,替大家跟笙哥请教不会的问题。”
……
七班同学们的英语水平在短短两个月内,发生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暴秦借着作业和课堂小测,不着痕迹地从初中难度一直提升到了高三总复习,拿着判完的作业高兴得合不拢嘴。尤其见到一班班主任,每次都要异常热情地握着他的手摇晃半天。
把人家一班班主任烦得不行:“谢我干什么!当初又不是我要的尹梅来教英语!滚滚滚!”
怒吼声从走廊传进班门,他们班生活委员放下笔,想了想:“尹梅是谁来着?”
“管她是谁。”段磊咬着笔,随便摆了摆手,“赶紧过来,这道题是用to还是at?我还是分不清这个……”
体委倒是还记得这人,但是印象也不深了:“说起来,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要好好学英语啊。”
姚强刚奄奄一息从单词词根记忆法里抬头:“啊,不是为了活下去吗?”
……
在好好学习的路上浑然不觉地推了全班最后一把的校霸正在喝牛奶。
天冷了,午饭的地点也从小凉亭换到了活动室。靳林琨特意让后墙小卖部的店主帮忙给牛奶热一下,每次拿过来都还是烫的。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吃完午饭的学生们匆匆回了教室自习,活动室就剩了他们两个。
“他们好好学习不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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