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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他爹甩了之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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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刻,秋锡只觉得恶心,也越来越深刻的发现曾经的自己就是个傻逼。
  果然生活就是不断发现曾经自己是个傻逼的过程,这句话很形象了。
  “小秋哥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还是疼我的,你也应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闻元娴扭着水蛇腰灵活躲过秋母伸来阻止的手,半跪到地上并轻轻趴在秋锡的病床边,她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化了淡淡的桃红色眼妆,腮红衬得整张小脸红扑扑的,涂了一层薄薄复古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小秋哥你就原谅我吧,那晚我真的是气坏了才那么做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哭,我也没想到小秋哥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背地里这么针对我家……”
  秋锡发愣地看着那张他亲过无数次的薄唇,至于闻元娴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看来他受伤对闻元娴造成的打击并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不然不会在出门前还有心思化个这么精致的妆容。
  没等神游天外的秋锡反应过来,哭哭啼啼的闻元娴就被秋母提鸡崽儿似的一把拽了起来,瘦弱的身板犹如随风飘荡的柳条一般,荡了两个来回才堪堪稳住脚步,抬头就对上秋母恼羞成怒的脸。
  见闻元娴害怕得泪水簌簌往下落,秋母气笑了:“就是针对你家怎么了?你们汪氏抄袭了曙光的产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儿,我儿子不过是帮着朋友讨回公道就要被你们这样报复,我看你们汪氏发展得不怎么样,脸盘子倒是比我家的泳池还要大上几倍。”
  闻元娴被秋母强大的气场压得连挣扎都忘了,双肩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直至汪佩妮和闻立仁要过来抢人,她才被秋母像扔垃圾一样甩到汪佩妮怀里。
  秋母冷笑着睨向脸色灰白的一家三口,夹枪带棍地说道:“如果你们是来道歉的话那就免了,我明确表示我不接受,有什么话留到法庭上说吧。”
  “小秋哥……”闻元娴把期盼的目光投向坐在病床上恍若透明人的秋锡,颤抖的声音里全是哀求的意味,“小秋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
  闻元娴的话没说完,就被秋锡沉声打断:“滚。”
  言简意赅的话,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从天而降,砰咚一声压在闻元娴脑海里那根脆弱的神经上,她不可置信的睁圆眼睛看着削瘦了许多的秋锡,狠狠喘了两口气才说:“秋锡,你刚才说什么?”
  “我让你滚啊贱/人——”陡然间火山爆发的秋锡拽起床上的枕头,用力向闻元娴砸去。
  躲避不及的闻元娴正好被枕头砸中脸,明明不怎么疼,一时间却像是有无数张刀片在她心脏上刮来刮去,痛得闻元娴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秋锡满脸张红,脖间青筋毕露,仿佛沉寂了多时的机器人忽然被人装上了电池,刚才的沉寂全是假象,他眼底是浓郁的斥责和怨恨,甚至疯了一样要冲下床殴打闻元娴,幸好被旁边的秋母和师晏及时拦住,他挣扎着大骂着,“闻元娴你他妈就是个贱/人,技女都比你高贵,你除了被男人上还会什么?你以为魏卿会喜欢上你这个破鞋吗?别做梦了!老子他妈是可怜你才上/你的!”


第57章 
  难听到不堪入耳的话源源不断从秋锡嘴里蹦出来; 他面色惨白得犹如西方的吸血鬼一般,浸着毒液的眼神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闻元娴的内心,这一刻闻元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挡在她和汪佩妮前面的闻立仁也气得全身颤抖。
  可惜闻立仁是个狐假虎威的吃软饭男,平时在家里对汪佩妮唯唯诺诺不敢违抗她的任何命令,此时见汪佩妮的脸吓成了猪肝色拉着女儿躲在他身后连屁都没胆子放一个; 他就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你怎么能骂人呢!”天知道闻立仁是如何鼓起勇气挤出这句话的; 他颤颤巍巍指着发了疯般的秋锡说,“你这年轻人有没有教养啊?你妈没教你怎么跟人说话吗!你才是破鞋; 你全家都是破鞋!”
  旁观者师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心想这个男人果然和传说中一样软弱无能,他闺女都被秋锡指着脑袋骂得这么难听; 还一副畏畏缩缩不敢回嘴的样子,要不是汪佩妮在后面推搡着他,恐怕他就直接拉着妻女开溜了。
  然而秋锡恍若没有听到闻立仁的反驳一般,嘴里还在机械地骂骂咧咧着:“我和魏卿这么多年的感情全是被你和那个傻逼男破坏了; 你们姓闻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你们兄妹俩都是一路货色; 连勾引的男人都是同一个……”
  说到这里,秋锡似乎觉得这些话很好笑,忽然仰着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是你的话肯定也会不甘心; 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结果和……”
  师晏闻言一惊,连忙捂住秋锡的嘴巴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秋母见状顺势把闻元娴一家三口赶了出去; 汪佩妮和闻立仁都被秋锡疯魔的模样吓得心惊胆战,哪怕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忙不迭左右架着毫无知觉的闻元娴灰溜溜的离开了病房,三个人一口气乘坐电梯冲出了医院,直到坐上车才松了口气。
  闻立仁坐在后座,眼巴巴看着副驾驶座位上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的闻元娴,又想到刚才秋锡刚才难听到他这个成年人都觉得羞辱的话,顿时整颗心凉了一半,他把眉头皱成川字型,提醒闻元娴系好安全带,等汪佩妮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子驶出医院停车场后,才怒气冲冲地开口:“元娴,你给我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佩妮被闻立仁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机灵,黑着脸咒骂了几句,闻元娴却没有丝毫的反应,目光怔怔望着前方,闻立仁忍着火气喊了好多次,她才缓慢地转过头,花了妆的脸上已然淌满了泪水。
  “元娴?”闻立仁被闻元娴的眼泪惊到了,结巴了一下,霎时满腔怒火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乖女儿你别哭啊,我就是随口问一下罢了,我听秋锡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只想问问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他说的魏卿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秋锡和魏卿的名字,闻元娴的眼泪流淌得更加汹涌,她颤抖着双肩止不住哽咽,最后压制不下浓烈的悲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秋锡用那么恶心的字眼来侮辱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在秋锡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那么不堪,也许是以前被秋锡捧着手心里习惯了,使得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秋锡凭什么这么说她?!
  被魏卿针对的又不是秋锡一个人,这段时间她也不好过啊!
  魏卿把她当成眼中钉来对待也就算了,为什么到头来连秋锡也对她恶语相向……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闻元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一想到秋锡骂她的时候还有师晏在场,而师晏的朋友像是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遍地扎根。
  说不定今天还没过去,她被秋锡骂成表子贱/人的事就已经传得圈子里人尽皆知,不知道今后那些人会戴着什么样的有色眼镜看她,也许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在背后议论她嘲笑她了。
  光是想到这些结果,闻元娴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都在打着寒颤,明明身在炎热的夏日却如同被人扔到了寒冬腊月天里,她皮肤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喧着寒冷,即使把车内的冷气关了也无济于事。
  后座的闻立仁还扒在她的椅背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至于说的什么内容,闻元娴已经听不清楚了,她脑海里反复荡漾着秋锡辱骂她的话,那道愤怒又狠毒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喇叭里传出来的,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内容,一字一句都像是钢针,毫不留情戳在闻元娴的心脏上。
  回到家后,闻元娴就病倒了,吃药打针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见好,急得汪佩妮和闻立仁抛下手头的工作带着她去相熟的名医那里看病,来来去去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闻元娴的病情才逐渐好转起来,只是她人也为此消瘦了几圈,看起来瘦骨嶙峋憔悴又颓靡。
  本来想给秋锡和魏卿搭根线让他们和好的师晏在经历医院那件事后,默默咽回了想说的话,不过事后他思来想去还是把已经出院的秋锡约了出来。
  秋锡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穿着纯黑色的短袖,头戴鸭舌帽,全身上下散发出阴郁压抑的气息,全然没有了以前的阳光和开朗,最初他在师晏对面坐下的时候,正在喝咖啡的师晏没把他认出来,还以为是故意坐错位置来找茬的人,当即沉下来脸说了句:“兄弟,你屁股认错椅子了吧?”
  “是我。”师晏摘下帽子,抬头露出那张苍白得吓人的脸。
  师晏顿时震惊了,连忙咽下口中的咖啡说:“不是吧,你最近经历什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秋锡明显不想和师晏多扯,向服务员点了杯凉白开,蹙着眉有些不耐地开口:“说吧,你要跟我说有关魏卿的什么事?长话短说,我等会儿还要去医院复查。”
  师晏说:“你知道魏卿和闻子珩的关系吧?就是闻元娴她哥。”
  闻言秋锡一怔,随即扯着嘴角略显滑稽地笑了起来,他眯了眯眼,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泽:“我知道啊,魏卿和闻元娴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在搞基嘛,我还是咱们好友圈里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所以呢?”
  师晏不太舒服秋锡阴阳怪气的语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魏卿真的是同性恋吗?我感觉不对呀,他已经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不是有过女朋友吗?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你怎么知道是女朋友而不是男朋友?”秋锡歪着唇角冷笑,接着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凉白开和咖啡都洒出了不少,对面的师晏无声看着秋锡近似扭曲的脸,“魏卿打心底里就没把我们当成好兄弟过,不然也不会宁愿和我们决裂也要跟那个男人搅和到一起,他们姓闻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全他妈是些贱人!”
  师晏默默听完秋锡的咒骂,又消化掉闻子珩可能就是魏卿在美国念书时的同居女友的震惊消息,最后叹着气劝道:“你又不是不了解魏卿的脾气,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线什么事都好说,一旦碰到他的底线了,他翻起脸来连魏家人都不会认,这个时候你就好好呆着别去摸老虎屁股了。”
  秋锡恨得咬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几百年前向魏卿隐瞒了闻子珩在咖啡厅等他的消息,最多又在他的手机上动了些手脚,这些小错就能让魏卿对我判死刑吗?而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他们两人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缝,我在中间挑拨再多也无济于事,他们自己作死分别那么多年,回头复合了就把这顶帽子扣到我头上来,难道我不委屈吗?!”
  情绪激动的秋锡声量越来越高,引得几个顾客和服务员纷纷扭着脑袋朝他们这边看。
  师晏干巴巴地笑了笑,捡了个偏到北极的重点说:“你瞧瞧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苍蝇呢……”
  秋锡:“……”
  师晏又说:“我找你出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主要就是想告诉你,身边知道魏卿和闻子珩关系的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你最好把嘴巴封死点,我不想哪天这个消息被你泄露出去后,魏卿跑来找我算账。”
  秋锡呵呵地笑着,浸着凉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师晏,却没说话。
  自从闻子珩和魏卿搬到一起住后,魏卿的言行举止就变得愈发大胆起来,不仅早晚蹭着闻子珩的车一起上下班,还每天中午厚着脸皮跟随闻子珩及其部门的人一起吃饭,甚至有几次闻子珩头天晚上折腾得太久导致第二天晚起,也是魏卿亲自去行政部给闻子珩请假。
  一些日子下来,便有些风言风语在公司里流传开来。
  在这当中最兴奋的人莫属节达部门的老员工们,他们都以为闻经理抱上了一条粗壮的大腿,以后节达部门在公司内的发展完全不用愁了,他们只需要把该做的工作尽全力做好,努力用产品和业绩打脸那些唱衰他们两年多的人。
  扫地机器人三代的生产使得节达部门的工作节奏整体快了不少,产品还未上市,营销团队便在网络上刷足了存在感,不管给网友们留下的印象是好是坏,只要能让大家对产品的牌子有个初步的记忆便达到了目的。
  庆幸的是两年前节达产出的智能空调在市场上积累了非常不错的名声,因此对隐匿了两年后即将卷土重来的节达,大家都抱着相当热情的支持态度,甚至和经常出现在各大段子微博下面卖萌的节达官微相互调侃起来,不过两个月时间就迅速涨了十几万粉丝,并且还处于持续增长的状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陈焕开着他的大众车正小心翼翼行驶在一片高档小区里,道路两旁栽着物管特意从外地搬运来不算便宜的植物,陈焕不知道那些植物的价格,不过从小区里假山环绕碧水幽亭的环境中可以看出,这里面的花草树木绝对不是他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赔得起的。
  在交错复杂的道路上弯绕缓慢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陈焕光荣的迷失在了郁郁葱葱的绿化里,拿出手机正要给闻子珩打电话,前面交叉路口忽然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是半敞开的,露出驾驶员白净斯文的半张脸,陈焕随口喊了句:“那位帅哥,请问你知道二十七栋怎么走吗?”
  帅哥疑惑地转头看向陈焕,旋即露出一笑,光洁的脸颊上旋起两个浅浅的梨涡:“我正要往那边走,你跟我来吧。”
  陈焕上了车跟在帅哥车后开了十来分钟,然后停在一栋公寓楼下,外头的标识清清楚楚写着二十七栋楼,陈焕汗颜,他担心在地下停车场迷路才决定把车停到上面的露天停车场里,没想到上面的路更加曲折。
  那个帅哥下车时正戴着耳机讲电话,声线清朗语气温和,不知道说到什么了那帅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亮,还对电话里的人说要不是有对方指路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过来。
  陈焕想了想还是低声道:“谢了哥们。”
  帅哥笑眯眯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乘坐同一部电梯来到同一楼层,直到他们一起停在同一扇门后面的时候,陈焕有点尴尬了,一边按响门铃一边询问:“你是来找珩哥的?”担心有人图谋不轨的陈焕故意隐去了闻子珩的姓名。
  祁成彻已经挂断了电话,笑着说道:“你好,我是闻子珩的朋友,姓祁。”
  “哦这样啊。”陈焕连忙伸手和祁成彻握了两下,“你好呀祁先生,我是珩哥的同事,我叫陈焕。”
  两人说话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系着围裙的魏卿面无表情出现在门后,高大身形在光线中投下来的阴影直接覆盖了祁成彻和陈焕的半个身子,他不挟任何情绪的视线从陈焕脸上慢慢扫到祁成彻脸上,旋即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祁成彻扬起礼貌又标准的笑:“打扰了。”
  然而旁边的陈焕就无法淡定不下来,一秒钟变成惊恐脸,震惊到舌头都打结了,“魏魏魏”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捋直舌头:“魏董?!”


第58章 
  魏董怎么在这里?
  难道珩哥也把魏董请来了?
  几秒钟内陈焕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种念头; 不过当他转念想到闻子珩和魏卿那层关系后,很快就释然了,忙不迭在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像对待老祖宗似的向魏卿十连环问好后,跟在魏卿身后战战兢兢进了这套处处散发着人民币气息的房子。
  不管是从小区地理环境还是室内的装潢摆饰来看,要花出去的钱绝对不少; 但是以陈焕对闻子珩经济状况的了解; 闻子珩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来买这套房子。
  当然如果是传说中的富婆给闻子珩出了这笔钱,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那个富婆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给闻子珩父子买了套房子并让他们搬进去,其居心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无论富婆有没有结婚; 她这种行为和在外金屋藏娇养小白脸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更令陈焕不敢相信的是,闻子珩竟然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
  想到这里陈焕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甚至没去多想魏卿为什么会系着围裙出现在闻子珩家里,他在客厅找了一圈没看见闻子珩的身影; 无奈之下只好询问魏卿。
  正准备回厨房的魏卿指了个方向:“他在书房; 上楼左转第二间。”
  “谢谢魏董。”陈焕抓了抓头发笑着说道; 他这才在余光中注意到魏卿身前多系了条围裙,便随口说了句,“魏董你怎么系着围裙呀?不过你穿着这条围裙倒是挺好看的,果然是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魏卿平静地反问:“我做饭不穿围裙穿什么?”
  “啊?!”起初陈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震惊地重复了一遍魏卿的话,见魏卿没什么反应才一副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表情; 陈焕连忙收起自己的下巴,满脸冷汗撩起袖子,“珩哥也真是的,在他家里怎么能让魏董做饭呢?魏董你先去歇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珩哥就是了。”
  结果魏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心里酸溜溜的想这个陈焕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什么叫交给他和闻子珩?他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还能近过自己和闻子珩的负距离?
  于是魏卿说:“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随意,等会儿吃饭了会喊你。”
  闻言陈焕吓得连忙开口:“是啊没道理让客人动手,魏董你可是我们的贵宾,怎么能让你亲自做这些粗活呢?珩哥真是忙糊涂了,我这就去跟他说一声,让他过来做饭。”
  陈焕说话时用余光关注着魏卿的神情,见对方的俊脸上黑得能滴出墨来,顿时在心里把闻子珩吐槽了一遍,幸好他及时发现问题所在,不然真等到魏卿给他们做完一顿饭的话,以后他和闻子珩都不用在曙光混下去了,真该让闻子珩下来看看魏卿的脸色有多难看!
  魏卿见陈焕拔腿就走,忍无可忍呵道:“站住!”
  陈焕吓得一个机灵,条件反射性地停住动作,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魏卿又道:“回来。”
  陈焕像是受到惊吓的鸡崽似的,瑟缩着脖子只有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他看似怕极了黑着脸的魏卿,说话时也是心惊胆战的味道:“魏董还有事吗……”
  “我在我自己家里做下饭有什么问题吗?”
  魏卿凉飕飕的声音传到陈焕耳中跟传说中的催命符没什么两样,他哪敢否定魏卿的话,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没问题没问题……这可不是珩哥的家吗……”
  魏卿平静地抛出一颗重磅炸/弹:“我也是我家。”
  这一刻陈焕只听得自己脑海内“轰”的一声,所有事物都被那颗炸/弹炸成了灰烬,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陈焕好不容易从虚无的境界挣扎出来时,魏卿已经回到厨房开始忙碌起来,从陈焕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魏卿背对着他卖力择菜的颀长身影。
  陈焕怔愣了很久,随后如同一抹幽魂似的飘到了闻子珩所在的书房里,他想跟闻子珩说一下刚才他和魏卿对话的内容,结果进门就看到祁成彻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和闻子珩聊天,闻子珩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依陈焕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又在加班处理工作上的问题。
  “珩哥。”陈焕幽怨地看了闻子珩一眼。
  “你来了。”闻子珩摘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待陈焕坐下后才赞叹道,“你挺行的啊,这个小区的路这么绕都能找来,我都准备让魏卿出去接你,没想到你和成彻一起来了。”
  陈焕听到这话后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了,心想闻子珩让魏卿做饭就罢了,居然还理所当然的把人家当成佣人一样使唤,魏卿可是他们的老板啊!即便闻子珩抱上了大腿也不能恃宠而骄吧!这样迟早会把自己作死的!
  珩哥真是太不应该了啊……
  陈焕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能当着祁成彻的面说出来,只能心急如焚又假装淡定如水的听着闻子珩和祁成彻聊天,时不时插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直到时间差不多了,祁成彻去闻溪的卧室喊小家伙起床,陈焕立马逮着机会把闻子珩拉到书房角落说悄悄话。
  “珩哥你怎么和魏董住到一起了?还有这套房子是谁的?”
  闻子珩知道陈焕酝酿了一堆问题就等着这个时候,干脆直接捡了最为重点的答案回道:“我和魏卿交往了,这是魏卿的房子,我和小溪暂时住过来而已,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太确定,不过无论我和魏卿继续在一起还是分手,我都会找时机告之你的。”
  “……”陈焕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五分钟后,闻子珩拉着痴呆模样的陈焕从书房出来,祁成彻抱着睡眼朦胧的闻溪等在外面,见陈焕那副样子便能猜到闻子珩对他说了什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若是以后魏卿和闻子珩的关系被有心人爆料出去,不知道他们的公司内部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几人下楼时,准备好午餐的魏卿正在把装盘精致的菜肴端上桌,陈焕见状忙不迭快步走去帮忙,一阵忙活后,魏卿拿了六副碗筷以及一副儿童碗筷摆放整齐,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他不动声色扬了扬唇角道:“我还邀请了两个朋友过来,他们已经走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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