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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失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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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为何收手?”他追问道:“你不杀我,我会灭了西骊。你……下不了手,是吧?”
“为了西骊,我会!管你是不是威震八方的朱邪王,我说到做到!”楚纭惊惶失措的看着他。她从没违背纳兰家守护西骊的家训,她不能!此刻,更不能!若她承认她爱他,她就真的永远摆脱不了他!而她,不想再心伤!
“你已经背叛了西骊,纳兰将军——”
“不!”惊慌着要证明自己的心,楚纭冲上前,高举着剑向他劈去,然而在将要砍到他时,她却又猛然停住。“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发誓不爱他呀……
“你无法狠下心杀我,可是……我却可以毫不留情的灭掉西骊!你该知道怎么做。现在跟我回去,楚纭。”
他满心以为这样就够了点出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她也只好顺从他了吧?
“不要!”尖叫着,楚纭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昏死过去。
一触即发的战争,却因为西骊主将突然病倒,车兹的主将却反而要求停战入关,让病人能及时救治,战况就莫名的停顿胶着。
西骊多罗王,早在得知车兹大军出现在西骊国境时,就急急前往关口视察,然后,知道车兹王愿意再和谈之时,他连忙将车兹王迎进西骊,以上宾之礼款待。
“步乐公主心有所属,我不愿拆散一对有情人,但此事您早该在本王求亲时就告诉我的,多罗王,现在您让我颜面无光啊!”朱邪子扬淡然说道。
“朱邪王……这件事,本王没有任何的解释,只希望您能谅解。”多罗王汗颜地抚着花白的胡须,赔笑道。
眼前此人,西骊可得罪不起啊!“西骊愿意尽最大的诚意向您赔罪。”
“我原可以不守信约攻打西骊,但……现下我改变了主意。要我维持同盟的协议也行。”朱邪子扬不疾不徐的说。
“同盟原本是建立在和亲的条件上,现在朱邪王的意思是……”
“我可以另娶西骊的女人来代替步乐公主,相信多罗王,您会同意这替代方案吧?”眯着眼,他虽是征询多罗王的意见,不过多罗王不答应也不行。
“但、我没有别的女儿……”多罗王开始盘算要让哪家的姑娘和亲。
“西骊的纳兰家是贵国重臣,贵国王后又是纳兰家姻亲,算来纳兰家也是王亲国戚,若是能娶贵国的纳兰家女子……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
“纳兰家的女子?现今纳兰家只有两个女儿,长女楚纭,次女燕河……虽然两人都无婚配,不过,楚纭是西骊的右翼提督,手持兵权是不方便了些……”
“若是除去她提督一职,就无所谓方不方便了吧?西骊可以另选他人为右翼提督,但我只要纳兰楚纭一人!”这下,楚纭总不会再有任何理由推托了吧?
“原来朱邪王……早已选定了啊!”多罗王恍然大悟的笑着点了头。
虽然几天前就听说多罗王已经下了正式诏令,要纳兰家长女楚纭奉旨和亲,可是担心楚纭病况的朱邪子扬,总是觉得不安!烦恼了好几天后,好不容易拒绝多罗王的邀宴,他决定往兵营探视她。但未出迎宾馆,他就被人拦下。“我也是纳兰家的女儿,为何你不愿娶我?”燕河劈头就这么问。
不计较她的无礼,朱邪子扬只是轻笑了下。“我要的,只有楚纭。”
“纭姐姐任性固执,即使成了你的人也不愿嫁你。可我能对你死心塌地!选燕河好吗?王命姐姐嫁你,她不愿意;父亲扬言将她逐出家门,她难过的与父亲决裂。现在纳兰家已无她立足之地。你若是要报复姐姐,你成功了。”
朱邪子扬皱起眉头。纭儿怎么如此固执?“小丫头,别惹我动怒,你不会明白,我要她,不光是为了报复。”此事,早在他和她重逢之前他就发觉了。
他爱着她,不光是她的身子,为了得到她的心,所以他不惜和西骊重新谈判,只为能名正言顺的带她回车兹,让她再也不能逃开他。
“帮我个忙,小丫头,我要见她。她在哪个营区?”
“她不在营区了。她被王上革除右翼提督的职位,又因为跟父亲赌气、已经离开家,到左卫外公家养病了。”
他又是担忧又是生气。他一直等她认命回到他身边,原以为她只能乖乖投向他怀抱,但怎会多出一个左卫外公?他沉声问:“那左卫外公是什么人?”
“西骊四大将军的左卫护军,是我们外公。”
“是吗?”他眯起眼睛。他要对付的,除了西骊双翼,还有双卫啊?
不过无妨,这次,他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他!
“你该知道,纭姐姐不爱你,她不会爱上对她只有憎恨的你,但我——”
对这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姐妹花,朱邪子扬完全失去耐性。她们怎么都不相信他只爱楚纭?“够了,即使楚纭不爱我,我也会要她。我也许恨过她,但那全因为我大爱她。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会接受我的心意,我会等到那一天。”
“我不认为姐姐会接受你的心意。”
“我不带护卫、大军留在关外,为她只身进入西骊,她还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说实话,姐姐对你很失望。”
猛然朱邪子扬心中充满不安。楚纭的态度,不可能对他没有丝毫感情,但,若她在乎他,却仍那么坚决的拒绝他……是他做的还不够吗?
“她现在……好些了吗?”朱邪子扬想见她谈个明白。
“恐怕难好了。先前,才刚回西骊,因为营养不足、加上过度疲劳,一入关,她就小产了,后来又因为被王上革职而生重病……呀!”燕河尖叫起来。
一把抓住燕河双肩,朱邪子扬阴沉问着:“你刚说什么?她……小产?怎么可能!”他突然想起,茶木儿总是劝他面对自己的真心,要他尽快接回楚纭,别让自己后悔……该不是因为,她知道楚纭有孕了!该死的茶木儿!敢背着他玩花样?
“怎么不可能!若非咱们西骊名医、左卫外公正为了整军到关口,听说纭姐姐也许连命也保不住。姐姐很心痛……”
朱邪子扬震惊的无法言语。他总算知道楚纭离开车兹的前几日,为什么会问他子嗣的问题——她知道自己有孕,也打算对他敞开心、留在他身边,但是他的回答,大伤她的心!
他现在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她有多残忍,会不会太迟了?
第十一章
“楚纭!”发现纳兰楚纭穿上盔甲、全副武装就要出门,奚斯韩连忙挡下她。“就算你当面拒绝多罗王赐婚,两位王上也不可能改变主意啊!”
奚斯韩曾到迎宾馆见过车兹王,对于朱邪子扬的执着,他看的一清二楚。
“你曾亲口告诉过外公,孩子……是车兹王的,他特地来西骊接你回去,你不是也喜欢他吗?那你还在固执什么呢?”
“我不是固执,他……为了报复我的欺骗,所以他要我,仅是如此而已!就算我爱他,又有什么用?”楚纭一想到他连孩子都不要,就更加心酸。
一把拉住奚斯韩的手,她双膝落地恳求道:“帮我的忙!跟我去求王上,回掉婚事!”
“傻孩子。外公虽然眼花,可心里还清楚得很。朱邪王……绝对不可能只为了这么个理由就强要你的。”奚斯韩笑着,轻抚着外孙女的头。
“我不信!他自始至终,就只是因为我不屈服,他才用尽心机的得到我,我不明白,都已经受尽他羞辱了……是他将我驱逐出境的,难道这样还不够消除他心头之恨吗?”楚纭忍不住,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楚纭……冷静点……”
“失去纳兰家庇护,被夺了右翼提督的权位,连孩子都没了,现在的我……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啊!我……承认我输了,我没力气再和他抗衡,非得要我在他跟前讨饶求死,他才肯放过我吗?”哭喊之后,楚纭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楚纭的坚决,奚斯韩颇感无奈。“你真认为……他对你毫无情意?”
“倘若我奉王命嫁给他,一定不会被善待,与其再受羞辱我宁愿一死!”
“那么……若知道他对你是真心……”
“我喜欢他!打一开始就喜欢他,若他仍有一丝丝真心爱我,我甘愿等他,等到他原谅我所有欺骗!但若他没有,要我怎么忍受眼见他投入别的女人怀里!何况他是王,怎么可能对我一心一意?”
“我懂了……若你宁死也不愿嫁他……至少静下心,听外公说说,好吗?”
西骊和车兹的盟约,在和亲命令愿下的十五天后签订,然而,当天也是车兹王将迎娶纳兰家长女的日子。
“谁要敢上前,我就取谁性命!”威吓着,纳兰楚纭对前来迎接她到迎宾馆完婚的使者们,挥舞利剑。确实,她身子虚弱的大不如前但吓人还绰绰有余。
虽然楚纭不再是领有兵权的右翼提督,但在西骊,没人不知道她的厉害,又因为不敢伤到新娘半分,卫兵们无计可施,面面相觑,原地动弹不得。
“纭姐姐,不要不知好歹,王上的命令,你敢不嫁?”
“笑话,公主都不肯嫁的烂人,要我嫁?”楚纭一句话,堵住燕河的游说。
“别倔强了,楚纭、朱邪王他……他是个不错的对象。”
“不错?不错的话、你怎么不把步乐交给他?”暴躁的楚纭,六亲不认的封杀了所有人的劝诱。在多罗王和朱邪王和议之后,多罗王马上下令让纳兰齐雷回到朝廷重掌兵权,并定了公主与齐雷的婚期,听闻此事楚纭更是大为光火。
她为了他们弄成现在这样,而他们非但不帮她,还要逼她嫁给朱邪王?
“真有本事,就来拿下我呀!赢得了我,我就嫁!”她挑衅的笑着。
“这话是你说的,别又反悔了。”
排开众士兵,朱邪子扬一身车兹正装,英气凛然的让楚纭一时难以正视。
“我若赢了你,你就乖乖与我成亲,跟我回车兹,纭儿。”
有那么一瞬间,楚纭能感受到他的认真,但,随即她否定了这个可能。
这只是他另一种报复她的方法而已,不能再上当。
她拿剑对准他心窝,冷笑道:“若是你死在我手中,我可不想让同盟再次破灭、西骊被踏平啊!朱邪王。”
“盟约已签下,即使我死,两国五十年内都是盟友,没什么好反悔的。”
“是吗?你不怕死的话,就尽管动手——啊!你——”
楚纭没料到,朱邪子扬竟然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毫不迟疑的将锋利的剑刀往自己颈上一抵,对她轻轻一笑。
“别顾忌西骊安危,若你真认为我该杀,就尽管动手。”
看着他颈间血丝流下,她知道自己的手一定在颤抖。
她真心恨他吗?可是,不想看他死,却又是真的,难道她还爱他吗?
“我、我真的会……”她虚张声势的吞吐着。
“若你真的恨到想杀了我,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身子虚、也许不方便下手,那也没关系。嫁给我,纭儿,等到你想动手的时候,你随时都能动手。”
他柔声对她许下承诺。“只要你肯成为我的妃子,纭儿,我的命,给你。”
“我、我不懂!不懂你想说什么!”楚纭丢了剑,不想看他。
他做什么老是这么捉弄她?她抱着身子蹲了下来。脑中,阵阵晕眩袭来。
“楚纭!”一把将昏倒的楚纭搂进怀中,朱邪子扬只是心疼的望着她。
他只能这么做,先将她绑在他身边,假以时日,让她明白,他爱她、而她也爱他的事实。早晚,他们之间可以没有任何的误解与欺骗。
他看着她动人容颜,怜惜的低下头,将誓言之吻印在他美丽的新娘唇上。
冬雪再度刮起,车兹国冷冽的寒冬再度降临。望着窗外风雪,车兹王朱邪子扬回过头,柔声笑问:“会冷吧?让我把窗子关上,好吗!”
许久屋内没有任何声响,他的笑容也慢慢沉了下来。他才走到厅堂桌前,原本静静坐着的绝世美女,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立刻跳了起来冲往内室。
他快步追了过去,走到床前之时,猛然停下脚步,缓缓坐上床沿,看着躲在被窝中颤抖不已的她,满怀不舍的轻抚着她及肩秀发。
“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你还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安心的睡,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纭儿,我的爱妃……”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窝中的可人儿发出轻缓深沉的呼吸声,朱邪子扬这才解了外衫,躺到她身旁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为彼此盖上暖和的厚实绒毯。
他的身子虽能清楚感受她的温暖,可是,他的心里,却被寒风冻的好痛!
一年前,虽然西骊王再次接受和亲提议、让他名正言顺的娶回纳兰楚纭,但楚纭却变了。当新婚那晚,楚纭再度睁开眼睛时,就是那副模样。
她终日面无表情、呆然不动,就连进食也要人强迫。
西骊第一名医、楚纭外公奚斯韩诊断后,确定那是失心症。
“失心症,病因不明,只知道是病人遭逢变故,或是不适应外在环境剧烈的变化而引起,在西骊没有医治的方法。”
听到奚斯韩说出这段话时,朱邪子扬连骂了三次“该死的庸医!”
接着,他当下就带着楚纭回到车兹,为她遍寻名医,找得到的请来,不愿来的就绑来,但是,任哪个医生也治不好楚纭的怪病。
对他而言,最痛心的,不是楚纭不愿嫁他;而是楚纭因为不愿嫁他、竟把自己逼失了心智!他从没料到,自己对她的爱,竟是令她这么难以忍受吗?
听说要唤回她意识,最好让她待在她熟悉的环境,于是他在令郢为她兴建了全新的宫殿,庭院里还仿了个她西骊的家,甚至连兵营和帐篷也全建了。
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好像有用吧?
原本完全不动的楚纭,一搬进那宫殿,就有了反应,虽然依旧不言不语,但是至少开始会走动。偶尔,也会偷偷地东张西望,更能自己打理生活起居。可是这个进步,一见他出现,她整个人又会退缩起来,躲到角落里直打颤。
不过,对朱邪子扬而言,多少算有了希望,他先是在远处看着她,直到她不再躲避他视线后,他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慢慢的她总算能接受他同处一室。
最近楚纭可以在他的轻抚下,静静的入睡,比起初始他一碰她,她就整个人缩成一团、那戒慎恐惧的模样要好的太多了。即使是这样,他也很满足。
看到原本活力四射的她,却变成这个样子,他比谁都来的痛苦啊!
“王上。”茶本儿静静的走到朱邪子扬跟前,她转头看了一旁呆然喝茶的楚纭,欲言又止的咬唇不语。
“有话直说吧。我没把你当外人。”对于这个能干的远房表妹,朱邪子扬一直是很信赖她的。
“已经一年多了,请您为了车兹,再娶妃子吧?”
朱邪子扬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少跟我说什么继承大统的废话。滚!”
“可我不说不行。”茶木儿举起手,指着楚纭。“今天,若是王后已为您生下一儿半女,那我什么话都不说。但,自从娶了王后娘娘,您已遣尽后宫妃妾。为了车兹国,请您早些让大家安心,生下继承的子嗣吧?”
“没什么好说的。”他走到楚纭背后,一把环绕住她纤细肩膀,握住她捧着茶杯的柔荑,低垂下头,靠着她柔顺乌发摩挲着。
“我是想要孩子,但,那必须是楚纭为我所生的孩子。其他女人,我连碰都不想碰。别拂逆我的心意,茶木儿。”
但,一年多来,他宁可忍着自己浓烈的渴求欲望,不敢碰触楚纭;他在等待楚纭复原,将她自己交给他,除此之外,没有意义。
没一会儿朱邪子扬眯起眼,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盯着茶木儿看了一会儿。
“大臣们……瞒着我做了什么?我劝你,趁早招了。”
“从西骊来的新王妃已经到了。”
朱邪子扬站直身子,冲到茶木儿面前。“谁准你们做这种蠢事——”
他话还没完,突然茶杯迸裂声自他身后传来。
“纭儿!”一把拦腰抱起楚纭,朱邪子扬立刻冲到了水池边,用冷水冲着楚纭被热茶烫伤的雪白双腿。
他忙着冷却轻敷楚纭伤处,头也不回的对茶木儿咆哮:“叫那些人给我滚回去!今生我不会另立侧妃,叫他们死了这条心,否则我会毁了盟约!”
待茶木儿退去后,朱邪子扬又抱起楚纭走到内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当他掀起她衣裙的时候,她仍是有些惊惧的想遮掩,但是他执意不放开她,她也只好哭丧着一张脸,随他动作。
“只是上点药,不会疼的。”他乘声安抚她,一面替她涂抹伤处。“都是我的错……说好不再让你受伤的……”
看着她白皙姣美的粉嫩玉腿,他的身子不禁又起了对她的渴望。
但是,一如往常他又强将自己压抑下来。即使他能用强取豪夺的手段得到她的身子,不过那只会让他自己更心痛而已。他揪紧了心,松开她。
可他才一放开她,她又立刻钻进了被窝中、将自己紧紧捆住。
终于他忍无可忍,一把搂住她若风中残烛的纤弱身子,不让她避开。
“为什么?你连个机会也不肯给我?从一开始,你就只会躲着我;后来,又千方百计要我娶别人;要了你的身子,你就带着咱们的孩子逃回西骊;得到西骊王的许可嫁了我,你就封闭你的心!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自己交给我?”
天晓得,就算是多么不堪入耳的脏话,只要楚纭肯对他开骂,他也能笑着接受。“要你爱我,真有那么难?不爱我也行,至少你别这么伤害自己啊!”
他知道,自己一时的忿恨铸成大错,该由自己承受后果,可是,假若说他一心爱她是个错误,看到她这样,他尝到的滋味,远比死还痛苦!
“我宁愿,丧失心智的是我,好过让你受苦啊……给我一个机会吧!这次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给我们一个将来的机会,不会再惹你伤心了,纭儿……”
发现她似乎不再颤抖了,他却松了手,只是靠在她身上,嘶哑的低语:
“温柔待你,你躲开,全心爱你,你不要,知道吗?是你在逼我啊!纭儿……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耐性,可以和那些大臣们周旋,我身为车兹的王,有不得不尽的义务,若是非得要失去你,我宁可抛了王位啊!”
随即,他讽刺的冷笑起来。“可是,你身为和亲的王后,若我放弃了王位,你会成为别人的啊……”
感觉到她的身子动了一下,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着她,她仍面无表情。他猜想,是他太想念她,才产生了错觉?苦笑着,他又低下头摩挲着她。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你让给别人,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纭儿……”
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朱邪子扬皱起眉头,转而望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都说了撵人走,你让她们进来是什么意思?”冷眼瞪着茶木儿和她身后的人,他没有动手赶人的原因,是怕吓着了他身旁的楚纭。“统统给我滚!”
他坐起身,没有离开床沿的意思,只是伸手帮楚纭拉上被子。
“西骊对于和亲的王后变成这样,感到内疚,所以愿意另派她人代替。”纳兰齐雷和燕河对朱邪子扬恭敬的行了礼。
接着,纳兰齐雷肃穆的开了口。“只是,我得要以兄长的身份,为楚纭说几句话。楚纭不可能再阻碍你了,朱邪王,让我带她回去。你毁她、毁的不够彻底吗?西骊已经丢了右翼提督,你该称心如意了吧!别再绑着她,好吗?”
一瞬间,朱邪子扬脸上满是寒霜。
“若说楚纭有任何过错,全是我这个哥哥害她的,请你放了她吧?或是,你憎恨楚纭欺骗你,不亲眼见到她凄惨落魄的死去,你不甘心?”
“不是这样!我只是——”楚纭一样美丽,但却失去了生气。他要的,真是这样吗?他咬牙说道:“不,我不让她离开!我——”
朱邪子扬虽然早已领悟,爱,不光是占有而已,但是,他却不愿放手。
他无法忍受失去楚纭!
“奚斯外公已经向王上告老辞官、卸下了左卫护军一职,听说东方有精湛的医术他想带着楚纭一起往东走。”
“长途跋涉,楚纭的身子承受不了!”
“楚纭承受不了的,是你!”纳兰齐雷的话,字字句句刺进朱邪子扬心坎里。“她是为谁才变成这个样子!只要能离开你,她的病还怕不好吗?”
朱邪子扬呆立当场。许久,他握紧了拳头,捶向梁柱。
楚纭因他失了心……这样,他和失去她又有何异?即使痛心,他仍希望楚纭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就算是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带她走吧!”
“你说话算数吗?”纳兰齐雷走向床边。“楚纭这次,不可能再回来了。”
见到楚纭没避开纳兰齐雷的搀扶,朱邪子扬还能怎么说?
他转过头,咬牙道:“你们走!”
楚纭才走没有数步,朱邪子扬却疾风般冲上前,自身后紧紧搂住楚纭。
楚纭虽显得有些惊慌,这次,却没躲开。
纳兰齐雷原想拉开朱邪子扬,但是,听到他开口,齐雷停下了动作。
“纭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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