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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失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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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进来时,那个她嫌麻烦没追查的另一边岩洞口、并没有东西。她确定皮靴刚刚并不在那儿。
皮靴应该是不会自己跑来的。除非……
但,谁能在她毫不察觉之下欺近这里?是友是敌?
诧异着,她顺着皮靴往上看,看到了斜靠在岩洞边、皮靴的主人。
就算长年出入国境、以她的年纪而言算是见多识广的纳兰楚纭,也不得不承认,她从没见过这么俊美绝伦的人。
尤其是他深邃的瞳眸,一瞬间她就像是被吸走了神智,好一会儿才又注意到,他即使一身不羁的陈旧袄衣,没任何兵器在身边仍掩不住他的强悍英武。
他是什么人?不知怎的,她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可以多玩一会儿,别急着起来……”他语气虽然温柔,但炙热的视线却烧烫了楚纭的身子。
他看她的眼神中,有着呼之欲出的强烈欲望。“这里的热水很多。”
楚纭怔住了。皱眉看着他,一脸迷惑。他所谓热水很多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他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他从她刚开始玩水的时候就在了吗?
他到底在她身边守了多久?
“呀!”楚纭终于发出了尖叫!她猛然想起,她不是在洗温泉吗?也就是……他总不会把她看光了吧?
在她考虑他是什么人前,该先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时候,楚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抱住身子往水里躲。虽然靠她双手根本遮不住光裸的身子,但是总是聊胜于无!
“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观光。”察觉她的羞赧,他觉得十分有趣。“山光水色……美极了。”
楚纭浑身上下都热的发烫,但绝不是因为温泉泡大久,她涨红了脸,瞪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登徒子。她羞愤交加的娇斥道:“去你的!有什么好看!”
“你不知道有什么好看?”他挑了挑略带邪气的剑眉,轻笑着走向池边。“要依我来说嘛……好看的可多了。这也好,那也好。”
楚纭再怎么不知人事,也知道他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找死!”对于这个胆敢偷窥她入浴的登徒子,楚纭说什么都不会饶过他!
她又羞又怒之下,一掌打起水浪泼向前方,凭她的内力,对方一定会被水压撂倒,不昏迷也该濒死!这就是敢冒犯她的下场!
她放心的低咒道:“活该去向阎王报到,天杀的下流胚子!”
她打算当作刚刚那事完全没发生过时,定睛一瞧,那男子早不在原地。
不会吧?他尸骨无存?她的功力也还没那么神乎其技……
她还没从失手的诧异中恢复过来,却听见一道“啪啦”水声,突然察觉有人紧贴在她身后,同时将蹲着的她自池中拉直起来,抓住她双手扳到她背后牢牢钳制住,轻易地以单手擒拿住她挣扎的双手,又以另一只手绕过她肩膀紧扣住她颈子。
对方的身手居然在她之上!他,不是普通的登徒子!
是武艺超群的登徒子!
纳兰楚纭生平头一次感受到挫败。她以为可以轻易摆平这家伙,却徒劳无功。
在她悔恨的咬唇、懊恼不己时,他开口了。“你的名字?”
她沉默不语。身为西骊数一数二的武将,她居然会输?
就算赢不了他,她也不让他事事遂心。她死也不会说出她名字!“你呢?你有胆子说出名字吗?别以为今天的事,我会就此作罢。早晚我会杀了你!”
“很好。我还怕你会忘了我呢!”他放松了对她纤细颈项的制压,顺势向下游移。“记住我的名字。朱邪——”
“哼!姓朱邪?你骗鬼啊?”她冷哼一声。“那是车兹王族的姓氏,朱邪家的人,才不会这么无耻的欺侮女人——呀!你的手在做什么!”
无视她抗议,他伸手轻轻拨弄她柔顺黑发,惊叹地在手中把玩;而后将她倾泻长发撩拨到她身前,露出她纤细白皙的粉嫩颈项,笑道:“你说的对。”
像是得到了提醒,他对着她颈子轻吹了口气,看着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身子微颤时,他宣告:“我从来不欺侮女人,我会让你甘愿成为我的。”
她猛然倒抽一口气。好个自大狂妄的家伙!居然敢对她说这种话!
要是她双手可动弹的话,她一定要砍他个十六块!“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马上就会知道。”
划过她光滑背部的炙热指尖,让她浑身酥麻、直打冷颤。他一定对她下了什么药,否则明明发寒的她,怎会又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身为西骊国提督的自傲,不允许她对他低头,但是此刻光靠武力无法自保的她,惟一能利用的,也只剩向来不显现于外的女性娇柔了。
她告诉自己,此刻的她,不是西骊的将军,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所以,讨饶也无妨。总之,当她脱身之后,杀了这个无耻的男人,这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不光彩的事。下三滥的计谋,但只要能逃走,再蠢她也会用!
她放下身段,勉强自己学燕河抽泣着。“手好疼……你、你想要杀我吗?”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他诧异的看着前一刻还像猛虎般凶暴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柔顺起来。只是看到她的泪光闪动,他心中就不禁升起怜惜之意。
乐于见到她的顺从,也就不怀疑她为何转变态度,欣然的接受娇柔的她。
他放松了对她双手的钳制,虽然还不足以让她抽身,至少她发现与其硬碰硬、不如以美人计来欺骗他,要来的容易逃脱。
“别哭了,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温柔的低下头,缓缓摩挲她粉嫩玉颈。“你可是我在这沙漠中发现的珍宝,独属于我的美人……”
对于纳兰楚纭而言,装乖原本就是件困难的事;更遑论此刻,他不安分的火热大手,偏又来到她腰间轻柔画着圈、考验她的耐性。
不过一思及她再怎么想杀他、也得先逃脱他的控制,所以不论她对他让她心慌意乱的举动有多恐惧,她也都忍耐下来了。
“我如果听你的,你会安全的放我走吗?今天的事,你不会告诉别人?”
“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他笑着。不过,就算他不说,她属于他这件事,也早晚会传开的,因为他是……
“那你先松了手,好吧?”她努力的同他讨价还价。
“只要乖乖的说出你的名字、来自哪个家族,我立刻放人。”
她迟疑着。她不能说实话,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到可以作假的化名啊?
“我会让你说的。”看穿她不是真心的顺从,他笑了起来。
有多少美女争夺他的宠爱,只消他一个眼色就唾手可得的佳人有如天上繁星,唯独她,对他的眷顾左躲右闪的,这点让他感到有趣极了。
当然也与他高傲自尊不容许有人拒绝有关,他决定接受这个挑战。
“住手!”楚纭尖叫起来。她只能心慌发誓,早晚她要将这家伙枭首示众!!
他灼热的吻开始洒落在她耳后、颈间,慢慢的移动着。
突然的,他停下动作,像是发现了什么。“这是……”
第二章
轻抚着凝脂般雪肤上、出现的数道淡粉红色细长疤痕,他皱眉不语。
再仔细看,她除了左肩上有疤痕,连左手臂上也有好几道。
“怎么了?”楚纭紧张的心被高悬着,搞不清楚这家伙又想玩什么把戏。
“你……怎么受伤的?”他的声音顿时冷了起来。“谁?是谁伤了你?这伤口像是剑伤。”他不舍的指她左手伤痕给她看。
“已经不大记得了……”她照实招认。身为武将!怎么可能不受伤?因她右手较为灵活,相对的,左半身就成了她惟一的弱点,往往受伤之处都在左边。
比一般人幸运的是,她伤口愈合的情况很好,在她身上留下的疤痕、乍看之下倒也不明显,以姑娘家而言,不到破相的程度,无碍她的美貌。
“有谁想伤害你?”他对她,爱怜之心油然而生。
“多得很。”她的敌人可是数也数不清。一上战场,她耀眼银盔就成了标的,不敢与她单打独斗的,往往一拥而上,受伤是常有的事。“我习惯了。”
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皱眉揣测。她方才缺乏礼教的态度、让他总觉得她的身份也许不高,大概是奴婢之类的,但现在他却着实心疼她被人家欺负。
他强硬且戏谑的态度瞬时改变,不但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同时双手环抱着她颈肩,还将头靠在她湿滑的发上摩挲着,怜爱的对她柔声道: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到我身边来吧?成为我的女人……”
楚纭的心头猛然一紧。过去,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她该认定他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可是此刻,他的温柔却让她心湖荡起异样的涟漪。
“你是这么的甜美动人,眼见你受伤,我不舍得啊!”
她才刚下决心要将他用刑拷打,可是一旦她双手获得自由,她却不知为何,无力反击这家伙。为什么他不像刚才一样的蛮横不讲理?那她就绝对能对他毫不留情!
无法攻击他,她自然也无法逃掉,楚纭为难的垂下双手。
是呀!他不过是偷窥她入浴,好像罪不致死,而她,也只是要守护她的名声,如果日后不再见面不知道她是谁,对她是不会有影响的。饶过他也行吧?
可是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心软?害怕他对她未知的影响,她惊惶的冲口而出:“你不知道我是谁,才会这么说。你如果听到我的名字,一定会很震惊。”
“我不认为一个女人的名字会让我震惊。不过,在这石窟中,居然能见到你,倒是令我十分惊喜。”他收紧了怀抱,让她感受到自身后传来他的火热情感。“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用尽一切,将你要到我身边,以后,不会有人敢伤你。”她知道自己对于他的温柔,几乎要无力招架!她到底怎么了?
见她沉默许久,他轻轻的扳过她身子,见她又开始慌张的遮掩起来,他只是托起她脸庞,告诉她:“别担心,就算你属于西骊国的王族,我也有办法讨人。”
“为什么你知道——”她惊愕的忘了羞怯,抬头对上他帅气脸庞,换来他陡然变得深沉的眼神时,她才又尖叫着躲回水里。
他知道自己再多瞧她一眼,怕也没耐性劝诱她了,只好闭上双眼,深吸口气。“你右手臂上戴的金锁片,图样我似乎见过,那代表此人属于西骊王,是吧?”
楚纭反射性的以左手遮住她向来刻不离身的金锁片。
她不知道他是在何时见过这金锁片,但是他误解了!
确实,拥有金锁片者,就表示直属西骊王,那个“属于”,是直接听令的意思!因为!拥有金锁片的人,就拥有西骊国四分之一的兵权!是四大将军的象征!
十六岁那年,她获封右翼提督之时,王上赐她金锁片,那是兵权印符!
他若明白金锁片的真意,必然知道她是谁!全西骊拥有金锁片的四人中,只有她是女人!心虚的她、颤抖着声音告诉他:“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不是我自己的,你别误会……”勉强找个理由想蒙混过去,却语不成句。
听出她只是害怕而敷衍他,他颇为不悦,睁开眼睛的同时告诉她:“不准你骗我!否则今天我就不管你是否愿意——”
话还没完,眼前一阵白烟迷茫,他才发现那个惹他心烦的小妮子跑了!
他想纵身跃起、追回已逃到池边的她,但是却眼前一暗,立刻他发现手脚无力,光撑到岸边都很勉强了,遑论是抓人。该死!她竟然下毒!
看她楚楚可怜的向他讨饶,他就一时大意疏忽了,她一开始就放话要杀了他的,又怎么可能真的突然依顺他?她竟敢欺骗他?可他,怎能轻易死在这里?
自己对她的爱怜换来欺骗,加上高傲自尊作祟,他心中愤怒涌起,昏迷前,他撂下狠话:“别以为能永远逃出我掌中……等我逮到你……可有你受的……”
迅速穿上衣服,楚纭回头看着倒在池边,却仍然紧抓着自己脚踝的他,心中满是惊慌!她从没耍过这种手段!虽然左手戒指中藏了毒药,可她想都没想过用这东西,她只是纯粹将那个戒指当成母亲的遗物罢了。她、燕河各握有成对的一副。
当年母亲给她的时候,遗言虽有交代是让她们姐妹俩保护自己、有万一时让她们自尽用的,但是她从没将那席话记在心上,因为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可是她用了!而且用在对方身上!
她脑海才闪过母亲交代时,就连自己也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身子竟动作了!
她不是有意要杀他的,现在该怎么办?懊恼自己行事冲动的楚纭,颤抖着,伸手探探他鼻息。还活着!她一欣喜!心中也跟着镇定下来。
要救他。可是,该怎么救?右手的对戒里有解药,不过,怎么让他服下?
用自己随身的水筒、从岩壁清流汲了水,楚纭走向他,斜坐在他身边,让他的头轻靠在自己腿上,她把药粉倒在口中、同时含了口清水,看着他即使昏迷也依然俊美的脸庞,毫不犹豫地将唇凑向他——
回到营区时,楚纭努力的想装作若无其事。还好西骊国的女子有戴面纱的习俗,要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隐藏她复杂的心绪。
“来者何人?这里是西骊国步乐公主和亲队伍的营区,闲杂人等请绕道!”
对着手执长枪阻挡她的蓝襟士兵,楚纭一时哑然。他们不认识她吗?
“那匹马是右翼提督的爱马;可是那匹马性情刚烈,不让提督之外的人骑啊!”
“总不会这人……是提督?”士兵们诧异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穿素净男装、却戴着女子面纱的怪人。“可是提督为什么要蒙着脸?对了,提督长什么样啊?”
娇媚的楚纭时间到,退场。
“我宰了你们这群瞎了狗眼的没用蠢材!”显然楚纭找到纡解压力的方法。
楚纭领军的第十五天,除了必要时下达命令外,她几乎没开口说过什么。
从两天前她深夜回营地后,就一直怪怪的;甚至燕河在车里哭得浠哩哗啦的,她也没动怒,像是没听到一样。不论是楚纭自己的蓝襟部队或是齐雷的紫襟部队,没有一个士兵们敢探问楚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经验法则,就算提督有女装怪癖也无妨,反正提督所做的事都是对的,提督所说的话就是正确的,他们要想平安无事的回西骊,要防范的最大灾难,不是盗贼,不是流寇,而是右翼提督纳兰楚纭的火爆脾气。
所以,虽然提督有些无精打采,不过这样也好。没事就好。
“无聊死了!”楚纭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咒一声。
“我不哭了!纭姐姐别生气!”燕河害怕的躲到营帐一角,抱着伊那发颤。
“我长得真有那么吓人吗?”楚纭没好气的问。她只是想要扫除心中烦恼,随口念了一句,可是,竟会把妹妹吓成这样?都是那个不知姓名的浑蛋害她的!
“不论是谁,若见着姐姐面纱下的样貌,必会为姐姐着迷,姐姐是少见的美人胚子,长相怎么可能吓人?”虽然就连自己也很少见到“楚纭”,可是燕河还没糊涂到忘了这点。只是,虽然模样不吓人,但那脾气与身手,就真的吓死人了!
两天来没啥动静的楚纭姐姐,发作起来一定很可怕!
“谁准你说我是美人的!”被妹妹这么一说,楚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遭她下毒、至今生死未卜的好色之徒。
她虽然让他服了解药,可是他到底能不能得救,还得看他的造化。
不过,谁让他要对她不规矩,就算她杀了他也是应该,她又何必替他操心?
一直说服自己忘记这件事,但怎么也忘不掉的楚纭,一碰到任何敏感字眼就难免心生愧疚,又恼又气的她,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她从没碰过的棘手问题,于是,周遭的人就倒霉了。
燕河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抽泣起来。“呜呜呜……照实说你美,你要生气,昧着良心否认,你等会又要翻睑,我最好别说话,免得老惹你不高兴……”
燕河的委屈让楚纭开始反省自己两天来的举动。
“别哭了……是我易怒,我会克制的,你……别哭了!”温柔的开头却以火爆的喝斥声作终结,楚纭无奈的开始背着双手在营帐里踱步。
“其实不该怪你的,该怪雷哥哥无能,至今仍然找不着公主,才会害我没办法捉盗贼玩,心里不舒坦……但是,公主会失踪,都是你看管不力……还是该怪雷哥哥,都是他守备不严密……”
看着姐姐火气降低了,燕河知道最好别再哭,免得又招惹楚纭发火。
嘟嚷半天,楚纭最后做出结论。
“反正,等到公主回来,我就让哥哥当统领,我呢,还是赶快回去扫荡我的西方盗贼,大家作自己习惯的工作,才不会那么烦躁。你们说,对吧?”
燕河和伊那拼命的点头。
她们总算能感同身受,楚纭的蓝襟部队对楚纭绝对服从的原因了。
明天天亮、就到达车兹最南边的广桓关,其实楚纭一点也没有任务即将结束的解脱感,反而因为事情将更加棘手而大感伤神。
进入车兹后,她的部下们绝大多数可能必须停留在关口,以后的护卫工作,势必全得由她扛下,问题是一旦住进迎宾会馆后,要怎么让三个人假扮成四个人?
她的部下绝对不敢有任何意见,但是车兹的侍从们呢?车兹也该有聪明人,不会每个人都瞧不出来。换个角度想,若是不进车兹,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没有什么婉拒入关的理由?
楚纭已经够懊恼了,偏在这时候,营外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士兵们开始骚动起来。抽出配剑,皱着眉头的楚纭,掀开营帐门,就要往外走。
“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大吵大闹——”
“启禀提督!有不明人马朝这里过来!”
“什么?有人劫营?”听到士兵们通报,楚纭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滚滚烟尘,一时竟无法下达任何御敌命令。
“……来的太好了!”她喜出望外的脱口而出。就是这个!
以此为借口,就说是路上遇劫,实为不祥之兆,先行回国,择吉日再启程,这样就没人能说她保护不周,也算是维护了纳兰家名声。
她就不信,拖个一年半载后,雷哥哥还找不回公主!
他要再找不着,她就亲自出马,她倒要瞧瞧,柔弱的步乐表妹能躲到哪去!
“提督……您刚说什么?”士兵们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我说——还愣着干嘛!等死也要看时候!来人哪!紫襟的留在原地保护公主!蓝襟的抄出家伙,给我上!”紫襟的士兵是原属于齐雷的左翼部队,蓝襟则是她自己的亲信。紧急时候,还是指挥自己熟悉的部下要来得迅速确实。
“纳兰将军!发生了什么——”
“给我滚回里头、保护公主!死也不准出来!”楚纭一面生气的将伊那轰回营帐,一面如闪电般跳上了拴在自己营门口的爱驹。楚纭没有哪时候比现在更喜欢扫荡这些无法无天的盗贼。嘿嘿……她非抓个一两个回去当遇劫的证据不可。
“大伙听着,活捉对方一个赏黄金十两!我纳兰楚纭会记下勇士的名字!”
虽然作风强势,楚纭倒还满懂得怎么激励士气。除了金钱,更重要的是,一旦受到右翼提督的赏识,那么要平步青云就不是梦想了。
众人在欢呼声中,也跟在楚纭后头冲了出去!
就人数而言,双方不相上下,可是楚纭相信,她的部下们个个是西骊精锐中的精锐,没有赢不了的道理;再说,楚纭虽不想自夸,但单比主将,她们这边可是西骊四大将军“双翼双卫”之中最年轻的右翼提督纳兰楚纭!
怎么不能赢!在战场上、她至今未曾吃过败仗!
冲劲十足的她,带头策马往前冲,完全不看对方是何来路,只管对着那前头最显眼、看来似乎是领头的赤血马骑士,一剑劈砍下去!
被对方躲过一剑后,她这才正视对手,心中泛起激赏。能逃过她第一击的人并不多,她倒是认真了起来。然而,看到对方第一眼,她就完全傻了!
姑且不论,来人高大身躯披着全副玄铠、在夜色中有多骠悍英武,而他迅雷般矫健俐落的扎实动作、让楚纭不得不赞叹他的武艺超群,而那俊美绝伦的脸庞、霸气十足的狂暴风姿,虽然样样都足以让女人为之发狂,但这些都还不是让西骊的右翼提督失去冷静的原因。
纳兰楚纭会失常的原因很简单一天杀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天前他才中了她下的毒、生死未卜,就算她让他服用的解药有效,他也不该这么快就复原,还能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她眼前啊?莫非他对毒物有抵抗力?
可是她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安心的感觉。他还活着啊……
一时呆然,忘了此刻正在战场的楚纭,冷不防他弯刀扫来,她勉强侧身一闪、却仍走避不及,右上臂被划了一刀,重心不稳的她,就这么从马上重重摔落。
没能注意到一道细声,直到身上伤痛刺激楚纭的理智回复,她才赫然想起,此刻,她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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