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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失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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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听之下,楚纭还为他对她的独占心态、感到受宠的甜蜜。随即,她明白他的话,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吧?
  她苦涩而震惊的发现一个事实:他当真恨她恨到不放她回西骊吗?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对于他曾许下的深情诺言,心底深处她其实是动心的,只是当初对于他的霸道,倔强的她始终不服输,才会让她失去他的深情。
  也许会一直逃避,是她下意识欲擒故纵的手法?故意要吸引他的注意,让他无法忘记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不想为他所恨却是真的。
  在楚纭为他雨点般的吻而陷入无法控制的迷乱之前,她不禁悔恨的想着,他难道真的不再爱她了吗?
  自从踏进这寝宫后,她和他,已经足足十天没有离开过这宫殿。
  浑身酸疼的她,始终不明白,这个男人仿佛永无止境的精力到底是哪里来的。可是她,即使能在战场上如风般来去自如,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他根本不让她有思考将来的时间。总是挑逗着一心反抗她,让她屈服于自己也无法克制的火焚渴望,然后不由自主的顺了他的心意。
  好不容易,她逮到一个他睡了,而她醒着的时候。
  脑筋一清楚,楚纭立刻想知道,这几天来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硬撑着身子抱着绒毯下床,搜索着,但这儿却没有一件她的衣物。
  “不准你逃跑。”他低嘎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无声无息的迅速来到她身后,伸出牢固双臂环抱着她,火热的唇又开始在她白皙颈项间游走。
  一开始,她还能坚持自己不被他影响,不断的推拒他,但是到后来,她不得不承认,她根本无法抗拒他。
  虽说他是以全然威压的姿态逼迫她接受他,但每当陷入激情之际,他对她,却从不曾有过欺凌,反而是温柔以对,她不懂,他既然选择报复她,他为什么不能让她更恨他,他的柔情,只会让她撤除防备啊!
  “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放了我?”她颤抖着问。
  “直到你心甘情愿臣服我。”他一把扯掉她身上惟一遮蔽物,撩拨她身子。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感受冰冷的寒气与他炙热的体温,下意识索求温暖的她,无法果断的逃离他。
  “可你的心并不在这儿!”
  “我的心是西骊的!”
  “你是我的!”他紧搂她,火热手指游走挑逗她敏感的雪肤。“纭儿……”
  “你——”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她从没说过,可他知道!
  感到她在他怀中一僵,他冷漠笑了。“你以为你能骗我多久?我被你耍弄的像傻瓜,你很得意,是吧?西骊右翼提督,纳兰楚纭!”
  “我没有!”咬着唇,挣扎的想脱出他的怀抱。本以为他该误认她只是个小随侍,但,他对她所隐瞒的事,一清二楚!
  “你越想回去,我越不会让你走。我要将你留在车兹,这是惩罚!罚你欺骗我!”嚼咬着她耳坠,他轻声低语道:“别担心,不会是一辈子……等到你的心归向我,就是我厌倦你那一天,你不想走,我也会将你送回西骊!”
  第九章
  楚纭不像尾随而来的其他侍妾,在南行宫中能够拥有自己的住所,等着朱邪王的临幸。她一直就是留在朱邪子扬的寝宫,他只要召见完大臣后,就立刻回到她身旁。
  他不在的时候,总是以茶木儿等女官为首,带着足以占满寝宫的浩荡女侍等在一旁,无微不至的伺候她,直到朱邪子扬回宫为止。
  平日她梳洗过后,要读书、焚香、操琴、欣赏字画与玩赏古董,都随她的意,只要她随口提到,马上会送上数十来种任她消遣。虽然楚纭对那些玩意儿的认识,一直只限于传言,不过正因为以往没碰过,所以她倒不愁打发时间。
  当他回来时,看到她的兴致,有时他不会刻意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待在她身边,带着不含丝毫敌意的温柔微笑注视着她,直到她发现;有时,他会在她百思不解的蹙起蛾眉时,走到她身边,主动的为她一解疑惑。
  偶尔,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带着她到宫外,共乘一骑,欣赏冬日风光,皎洁白雪、冰湖美景;或者在市集的热闹人群中,感受北方人民的蓬勃朝气。
  只要不谈西骊,他可以终日对她展露笑颜,而她惊讶发现,她喜欢看着他露出那惑人的笑容、带着尊贵无比的王者气势,不让她心惧、反而平添了他的魅力。
  似乎渐渐的习惯了他的陪伴。虽然她心中有个警告声不断回响:告诉她,那只是他报复她的手段而已,先蛊惑她的心、然后再不留情的甩开她;但是,她总是觉得,日子能平静的过去就好,她不想多增纷扰。
  刚开始知道他的意图后,这头的她也相对决定,为了回西骊,她姑且顺着他,好让他早日厌倦她,再等着逃开。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伺机逃走?或者说她真能忘情,没有他在身边的温馨时刻?在这宁静的时候,她不禁心痛的想,如果他是真心爱她,那该有多好?
  冬雪融去、冰冻的河水一点一滴潺潺流着,捱过严寒的花儿纷纷探出了头,转眼来到骄阳当头、酷热无比的季节,沉静许久的命运齿轮也悄悄开始转动……
  靠在宫殿旁,面对花园中争奇斗妍的景色,楚纭却完全看不到这些。
  朱邪子扬为了处理政务,早在十几天前,带着部份人马回到都城令郢。
  之所以没带着楚纭同行,除了怕楚纭有机会探知车兹情报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近来她身子莫名的开始虚弱,而朱邪子扬将绝大多数的侍从全留在南行宫,到底是为了照顾她还是监视她?他并没多说。
  她没有名分,说穿了地位该比个女奴还不如;但她虽不同于后宫妃妾的行动自如,却享有比她们更高贵舒适的待遇,在他眼中,她到底算什么?她虽然尽量不去想起这个问题,只是,偶而一思及此事,她却又难免抱着一丝期待。他……会不会有可能还爱着她呢?他们之间,能否有抛弃嫌隙、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现在承认,她是想要他专注爱恋自己的。
  只是,不论如何,他当初和步乐有婚约,为了西骊她还是必须欺骗他!
  ……也罢,既然不论她起初接不接受他的情意,同样都会落到现在这一步的话,她再怎么懊恼过去种种,也无济于事吧?
  对于他的离去,该因获得喘息的机会而感到庆幸的楚纭,却无法高兴。
  白天,时间突然变得漫长而难熬;夜里,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她除了孤单落寞外,还时常会有不安、无助的感觉。
  她开始想着,难道过去几个月,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期待着他的出现?或者,是因为自己染上了不知名的怪病,而变得脆弱起来,居然产生想依赖他的错觉?
  开始时,她表面上对他依顺,让他误解她喜欢他,这么一来,他就会展开对她的报复,毫不留情的撵走她;而她就能获得回到西骊的机会。
  只是,她早因他迷失了自己的心,自己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柔顺已不是假装,反而逐渐害怕真的被迫分开,失去他的一天。
  不过,将近半年的时间,她以一个无位阶的女人身份待在他身边,他不曾提过要将她踢回西骊,她不都已经如他所愿的依了他每件事?他究竟还在等什么?
  若他知道,她已经开始想念他的殷数呵护,大概会十分得意他的报复计划总算可以往下进行了,大概不需要多久,她就可以回西骊了吧?她苦笑起来。
  而在西骊,对她迟迟滞留车兹不归,又是怎样的想法?她难堪的揣测着。
  若被身为右卫护军的父亲知道,楚纭以自己清白的身子作为交换,屈服于朱邪子扬的威胁,恐怕向来维护纳兰家门风的他,会大骂她不知廉耻吧?
  以将军或是女儿的身份,楚纭都做了一个不被见容于纳兰家的决定。
  时间经过的越久,她就越不明白,自己这么执着的想回西骊,有何意义?
  朱邪子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吧?强夺了她、让她再也嫁不得别人外,还要毁灭她的心,连同毁了她的自信、骄傲、名誉;最后,要使她在西骊阳光下没有任何立足之地吗?叫她后半辈子,她只能没有尊严的活在阴暗的角落吗?
  确实够狠哪!朱邪子扬。她痛心的猜想他的计划有多伤人。
  不过,楚纭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让他遂了心愿的。即使丢了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性命,她也不会放弃她的自傲。
  车兹国境与西骊国境交界,那一片常人不能通过的浩瀚沙漠是他们初遇之处,是将一切的一切终结的最好地点吧?低垂下头,她看着双手上成对的漂亮戒指。
  他和她不同,对毒没有抵抗力,虽然药粉只剩不到一半,但效果还有吧?
  母亲一定也会同意她这么做……她摘下了右手那一只戒指,向花园抛去。
  听到细小的鹰叫声时,躺在床上好些日子的楚纭,敏锐的睁开了眼睛。
  她随手披上了纱巾,趁着随身的侍女们假寐之际,悄悄的出了宫殿,来到花园中。吹了一声口哨,她伸出手臂,当那只黑色猛禽停在她手上时,她的眼中满是惊讶,而笑容不自觉的荡漾开来。
  那是她身为西骊右翼提督时,才会出现的傲气笑容。
  “还活着好好的啊!玄紫?这段日子,紫襟那些家伙把你养的不错嘛!”一面动手将大鹰脚上的信拆下,楚纭一面伸手轻抚大鹰羽翼。“哥哥写来的吗……”
  她皱起眉头。信上的消息说,由于步乐和齐雷的恋情曝光,而使得与车兹同盟一事告吹,多罗王下令软禁步乐公主,并且命齐雷缴回兵权、闭门思过,直到获得多罗王的宽恕为止。信是由她的外公,左卫护军奚斯韩捎来的。
  先前和亲队伍中,只有齐雷的紫襟卫队跟他回去,其余的蓝襟部队执意等待楚纭的命令,不肯先行离去,有点像是流民一般极为清苦的生活,逗留在车兹关口。
  “……传闻东边的〗〗弋国,有蠢动的迹象,作何打算,请尽速定夺。”读着令楚纭胆战心惊的字眼,她的脸色陡然变了。
  她一直只是在朱邪子扬的天地中,过着近乎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她不知道,她的亲卫部队还在等她。她以为兵马全由哥哥带回去了。
  而且当初,就是为了对抗东边的〗〗弋国、西骊才想和车兹同盟;现在,哥哥被软禁,若是〗〗弋蠢动,那西骊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她的身子,不免打颤起来。她光顾着自己的荣誉,却忘了更重要的事。
  一咬牙,她掀开衣袖,伸手到右手臂上取下金锁片,绑上大鹰的颈子。
  “去奚斯韩的身边吧!”轻声吩咐,楚纭眼中,不免流露难以言喻的苦痛。“为了保护西骊,这四分之一的兵力由他运用,相信他会懂我的意思。走吧!”
  看她沉痛的目送大鹰消失在空中,一旁的朱邪子扬,气急的甩头离去。
  “该死!”因为担心她的病情而自令郢赶回,可是,他却亲耳听见,她的心里,仍然想着西骊!原来那个她执意要取回的金锁片,竟是西骊的兵权印符!
  一直以来,楚纭比谁都重视身为右翼提督的这份骄傲,他十分清楚,而为了让西骊能运用她手中兵权,她甚至愿意缴回兵符!她比步乐公主还在乎西骊存亡!
  这个认知,让他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气愤又窜了上来。
  几天不见她,他的脑中始终萦绕着她的喜怒,眼前也盘旋着她的曼妙身影,而在同时,他的身子也炙热的索求着她,渴望获得解放。
  他是这么想念她,但在她无私的心中,除了国与家再也容不下其他吗?
  在离开她的这段期间,他曾经胆怯的想过,只要楚纭能这么安分的留在车兹,他可以放弃报复的誓言,把她的一切欺骗,全化作过往云烟;她若肯开口,就算要他立她为后,他也可以毫不迟疑。
  但现在,他知道,他要的不只有这样。
  他承认,他非常不甘心,他恼恨即使成了他的人,楚纭的心里仍旧不曾有过他存在。
  半年以来,他确实得到楚纭的依顺,但那却是迫于无奈;而他,不只要她委屈顺从,更要她出自心底的臣服。楚纭在身为西骊右翼提督时,那份活泼、激烈、生气昂然的另外一面,他也想得到!
  他想得到楚纭的一切!他绝不会放弃!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只想着他?
  但,若她怎么样也不肯将心交给他……
  “别怪我无情,纳兰楚纭……是你一再的拒绝我的……”
  就在微凉的秋风将起之际,车兹王宫来了客人。
  “燕河!”楚纭美目圆睁!怎样也摸不清楚头绪,妹妹出现所为何事。
  “多罗王有意与朱邪王和谈,还请朱邪王看在西骊诚意上,再谈同盟。”
  才多久不见,原本稚气的燕河,变得沉稳庄重,甚至仍显青涩的脸庞也轻施脂粉,感觉成熟许多。那改变不会是为了朱邪王吧?楚纭困难的想。
  朱邪子扬望了下楚纭略显诧异的神情,便转过头,开始打量起燕河。
  “……由这么美丽的使者前来,我确实感受了西骊的‘诚意’啊!”
  一直以来,即使夜里对楚纭温柔备至,但在人前他却依然冷漠的对待她。
  而那样的朱邪子扬,现在却不避讳的主动挽起燕河,比招待普通各国来使更为亲昵的态度,将燕河请进后宫别苑。
  接着,她身边原本寸步不离的侍女、突然全撤走,只留下楚纭一人。
  她其实大可走人的,反正,没有人会再阻拦她。
  但是,莫名的焦躁不安向她席卷而来,逼的她一时喘不过气,身体又开始不舒服;她只得告诉自己,逃跑的机会多的是,不必急于一时。
  那晚上,当她接获茶木儿告知,朱邪王要在别苑过夜、不回寝宫时,楚纭在茶木儿前脚才刚踏出之际,突然觉得一阵晕眩,急忙搀扶着墙壁,避免自己倒下。
  不知何时坐回床边的。楚纭才回复理智,惊讶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襟早已湿透。奇怪,即使下雨,宫殿屋顶也不该漏水呀?抬头向上望,确实没滴水。
  那么,哪里来的水?发现又有水滴,楚纭举起手背,在唇边舔了一下奇怪的水……有些咸、有些苦、有些涩……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
  一知半解的伸手摸摸有此一红肿的脸颊,楚纭才发现,那是她自己的泪珠。
  母亲死后,原以为自己早已哭干的眼泪,原以为不可能会为自己流下的泪,竟然此时、此地,宣泄而出。这次,不是伪装,也难以伪装。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为了燕河踏入朱邪子扬的魅力陷阱,替妹妹的将来担忧,却是为自己失去他心中地位而感到难过。
  本以为自己对他,即使曾有欣赏、着迷,或许现在还带着一丝丝喜欢、贪恋,但就算离开他,她也必然能坚强的熬过;他之于她,应该只是一个握有生杀大权的敌人罢了。可是,猛然明白,那一切,只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因为他仍旧对她无微不至,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现在,她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她不在乎吗?
  不知是自什么时候起,她还是掉进了他的精心报复计划中。
  她爱上了他。
  趁朱邪子扬固定处理政务时,楚纭拜托茶木儿,引见住在别苑的燕河。
  燕河双眸略显浮肿仿佛彻夜未眠,听到姐姐来了,才急忙随便按件单衣出来。但是,即使她怎么遮掩,还是被眼尖的楚纭瞧见,她颈间的紫红色淤痕。
  楚纭的心,为眼前这一幕而揪紧起来。
  “西骊的大家都还好吧?”楚纭意外地发现,经过昨晚一夜,她已经能够不动声色的寒暄自如了。即使是在朱邪子扬面前,她也不会再被轻易牵动情绪。
  “都好……”简单交代着不着边际的大伙近况,燕河拿出了一枚金锁片,递给楚纭。“多罗王说了,即使雷哥哥犯错,纭姐姐仍是右翼提督,无须请罪。”
  “我不是请罪……”楚纭咬的樱唇泛白。她不能说,她不打算回西骊。
  “现在,只要我能说服朱邪王同盟,齐雷哥哥的事,多罗王不追究。”
  抬起头,看着对这件任务,妹妹一点也不以为杵的模样,楚纭笑着点头。
  “纳兰家的将来……拜托你了。”没有多说,没有细问,楚纭离开了别苑。
  燕河打见到朱邪子扬的第一眼起、就爱慕他,楚纭自己十分清楚。如今,朱邪子扬能回应、关爱燕河,对他和燕河,未尝不好;对西骊和车兹的盟约,更好。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楚纭脸上虽然依旧挂着动人笑容,但是,脸庞上,却多了两行清泪。“我该不是得了什么爱哭病吧?”
  嘶哑的自嘲低笑着,楚纭想,朱邪子扬和燕河相爱是好事,她自己怎么会没气度的为此事心痛呢?她该祝福他们不是吗?毕竟他对楚纭,只剩满怀怨恨了啊!
  况且她昨晚就决定,她再也不要爱他了!不爱,就不必忍受他移情别恋的痛苦。而且,现在她能笑的那么灿烂,该是表示,她的心情已经成功转换了!
  “肯定是生了怪病。”端着仅存的骄傲,楚纭怎样都不愿承认……
  楚纭好不容易在第四天,学会身边没有他,也能够成功入睡;不过,当天晚上,她才睡下没多久,床边就发出巨响,惊醒时,只见他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怎、怎么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模样。这几天他都和燕河在一起,她连他的脸都没见着,心里实在不明白、他这么气急败坏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是燕河……”她脸色逐渐变白,猛地撑起身子。“燕河绝不是有意的!不论她做了什么,都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我管她做了什么!”他将她半卧着的身子拉进怀中,一把攫住她发出微弱挣扎的粉嫩唇瓣,强硬橇开她牙关,如以往的每个夜晚,吻得她无力反抗。
  “你倒是睡得挺安稳的!纳兰楚纭!”他原以为利用燕河,若让楚纭有一点点的妒意出现,他也就甘心了,但,楚纭仍不把他当回事!
  本来看在燕河与楚纭有几分神似,他确实打算要了燕河,但是,每到了紧要关头,他却忘不了楚纭的一切,每每败兴离去。一连三天,他都功败垂成。
  让他感受这奇耻大辱的罪魁祸首,是楚纭!终于,他抛下燕河,来见她。
  他炙热的气息依旧能让楚纭想起他的柔情,只是,她苦涩的娇喘问道:“你……怎么能丢下燕河不管?她……在等着你呀!”
  “就算她等到死,我也不要她!”
  “可是,你都已经抱了她,怎么可以、可以不给她个交代?”
  燕河是为了同盟前来,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就算楚纭自己不能得到幸福,至少,她想看着妹妹得到。
  “那你呢?纭儿……”听到她提到“交代”两字,他的怒气稍微退下。她会向他开口索求吗?若她真有点在意他的话,不是也会想要有个名分吗?他伸手拨开她额前几络纷乱发丝,嘶哑道:“你就不想要我给你任何交代吗?”
  楚纭愣了愣。她一开始就知道,即使她说了、他也不可能给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她老实的回答:“……我从没想过这件事。”
  “该死!”他一面气愤的诅咒着,一面强势的再次吻上她。
  除了利用身子的自然反应,逼她不得不短暂的降服他以外,他究竟还有什么方法留下她的人、连同她的心?怎样才能让她承诺不再想西骊的所有,只想着他?
  狂风暴雨般的他,让楚纭这一夜,仍旧难以入眠……
  接到茶木儿的通知时,因为厌食而躺了数天的楚纭,连忙拖着衰弱乏力的孱弱身子,匆匆忙忙赶往别苑。一连五天,听说朱邪子扬继续逗留别苑,她还以为他们之间该和好了,但是,怎么又起争执了呢?
  别苑大堂里,只见冷漠高傲的朱邪子扬,充满肃杀之气的坐在主位上,而纳兰燕河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着。
  她一赶到,及时拦下守卫要将燕河拖出别苑处刑,忙以手肘撞开士兵。
  “住手!”她又急忙跪下、抱住燕河颤抖不停的身子,安抚她。“燕河!没事了、没事,有姐姐在。不怕,姐姐来了。”“她偷了我的东西。”朱邪子扬早猜到楚纭一定会出面,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发现燕河企图偷走他配剑上的玉饰藏在身上时,他本也不想对她的少女情怀小题大作,只是突然想到,利用燕河,也许可以诱使楚纭立下另一个承诺。她能为西骊献身于他,那么,这次救燕河的命,他要她承诺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他冷笑着。“敢冒犯车兹王,即使她是西骊使者,我也不会饶恕她。”
  “只不过是个小东西,有必要杀她吗?”楚纭回头,眼神中带着全然不解的疑惑。
  他的爱怎么这么奇怪?以前还爱着楚纭时,可以面不改色的赠她赤血玉;现在,虽是燕河自己不规矩而肇祸……燕河不过拿他东西,他却小里小气的要杀她?
  “哼。我是可以不杀她。”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但……看你怎么说。”
  楚纭绝美的脸庞显得苍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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