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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的悬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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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最近又总是找借口回家,你洛叔哪有时间管他?怕是被同学拉出去玩了,还不敢告诉你。”
“那我能怎么办?他说要回家,这总不能阻拦吧。”
何慕飞看不惯儿子一派淡然的模样,有些着急:“只要问一声你洛叔,或是洛闻,还怕没理由管着新新吗?总不能看着他撒谎跟人学坏吧?不是自己的孩子我这心里担的责任更重呢!”
“管?有用吗?”燕宗终于放下筷,神色微冷,“他都学会找法子糊弄我了,我要是去戳穿他,强迫他和流氓同学断绝交流,只会起到反作用。”
“这倒也是。。。。。。”虽说燕宗从没这些事让何慕飞操心,但她现在一想,其实洛新才更像是正常成长的孩子,需要家长头疼心疼。“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么放任下去是肯定不行的。”
“堵不如疏,他会和这样的人玩在一起,无非是我平时对他生活把控的太严,他第一次接触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自然觉得新鲜了。”
这一点何慕飞也能理解。
“但是,”燕宗顿了顿,抬眼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旋梯,“偶尔玩玩我可以不管,要是真随李文博这样的人越走越偏,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诶?李文博。。。。。。是说那个流气的男同学?你,你已经调查过啦?”何慕飞小心翼翼地问。
话被打断,燕宗自觉失言,却也不慌乱,直接承认:“不错,李文博家说直白点就是暴发户,他本性倒也不坏,只是自小缺乏管教,所以说错还在洛新身上,他自己要是不乐意,李文博还能拽着他逃课?”
“新新还逃课?怎么老师没有告诉我?”何慕飞一惊,心里有些怒气。
“逃了一次自习而已,这倒是小事。让我生气的是洛新跟着李文博喝酒,喝醉了在人家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怕受教训,就跟洛叔撒谎说回了我们这里,只是忘记告诉他了。这样的事情以前倒也有过一两次,加上洛叔正好在忙,就这么被敷衍了过去。”
“还,还有这样的事?”何慕飞气得肝疼,但一看燕宗像是被冰块冻住的冷脸,顿时不敢再说,反而劝道:“这确实过分了,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再动手打他,新新都十四了,也要面子。”
燕宗失笑,竟不知道自己在母亲心里是这个形象,说话依旧慢条斯理:“这心飞了,把腿打折都没用,主要还得他自己能明白过来。”
“等他自己明白那要到什么时候?走到歪路上就来不及回头了!不行,我不能任由你们胡闹,这事还是得告诉新新家里。”
“我没说要他自己明白,我会帮他明白。妈,你就别这个操心了。”
何慕飞见燕宗眼眸暗沉直直地看过来,喉咙一哽,她这个当妈的也算了解自家儿子,最后妥协道:“马上就要暑假了,要是你迟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必须得去找你洛叔谈谈。”
话说及此,洛新正好收拾完东西下来,兴致不错,大约是为了接下去能彻底解放的两天高兴,却压根不知道就在刚才两人因他而起的谈话。
“何姨,你不舒服吗?”洛新瞥见何慕飞脸色不大好,停下脚步关心道。
“诶?没有啊。”何慕飞匆忙收敛愁容,下意识去看燕宗,却见他嘴角噙着笑,早不是刚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更加急于掩饰情绪,意有所指地说:“小宗最近太忙,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新新啊,你好好读书,可别再让大家担心呢。”
洛新心里有鬼,果然吓了一跳,支吾道:“我保证期末成绩不会下降的。。。。。。那,我先走啦,燕哥哥再见!”说完抱着包心虚地跑出门外。
于是周六这天,洛新怀揣不安和李文博打了半天游戏,晚饭也没吃就被拉倒一家相当高端的会所唱歌。
包厢里被一群和李文博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搞得乌烟瘴气,洛新闻着刺鼻的烟和香水混合味,连水果也咽不下去,中午又只吃了一碗泡面,现在胃里隐隐泛酸。
待了大概十来分钟,李文博就和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生搂在一起,没工夫再理他,有人见他独自坐在角落,非常不识趣地凑上来,洛新连连推拒,又哪里是这些混惯了的人的对手,正焦急且隐隐厌恶之时,包厢门被一脚踹开!
四五个身穿背心露着满胳膊文身的社会青年闯进来,把离得近的女生一把拽到一边,手中的短棍小刀哐哐往桌上扫,啤酒瓶爆了一地碎渣,混合着女人的尖叫简直要刺穿洛新耳膜。
李文博连同几个男生反应也不慢,纷纷抄起啤酒瓶迎战,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对上专业的武器,他们今天注定是要吃亏了,要是说几句好话讨饶可能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但是低头服软对这些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来讲,或许比挨一刀还丢人。
唯独洛新脸色发白,手足无措地僵坐着,这里他只认识李文博一个,根本搞不清发生何事,何况他也不是逞凶斗恶的那块料!
李文博也想到这一点,把他拉过来护在身后,在音乐声里尽量说得能让他听清:“等下看准机会就跑!”
洛新无法辨别所谓的机会,心里慌成一团乱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他受了伤,怎么回去跟燕宗交代?
刚这么想,拦在门口的这波人忽然被分开,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男人赶了过来,看样子是会所的安保人员。
李文博松了一口气,又奇怪地看向别人,发现自己这几个朋友也面露不解,因为这帮人来的实在太快,就像是在隔壁蹲点似的。
显然来挑事的社会青年也是一头雾水,保安身后走出两个西装男子,一个关掉包厢内的音乐,另一个则大声斥责道:“知不知道今天都有谁在上面玩?闹出事情金哥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金夜会所大老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洛新还糊涂着,那几个社会青年倒是听懂了,这意思就是连金哥都得罪不起的人今晚在上层包场,破坏了他们聚会事小,搞砸大家的生意怕是竖着进来得横着出去。
“出了什么事?”
洛新吓得一个激灵,他仿佛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却欺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可惜下一秒那人就出现在门口。
西装男态度几乎算得上谄媚,恭敬道:“宗少,您怎么下来了?”
“出来透透气,都怪自己耳朵太灵了。”
“瞧您说的,我们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是一群小屁孩打打闹闹,马上就能解决。”
燕宗眼神扫过全场,洛新缩在李文博身后,心跳如鼓,只求他在这么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人,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就听燕宗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真是巧了,怎么我家小孩儿也在里面?”
西装男吃了一惊,忙不迭问:“哪一位是?”
洛新不敢再躲,磨磨蹭蹭顶着李文博惊讶的目光走出来,见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快步来到燕宗跟前,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个个三十左右的样子,黑衣黑裤,平头方脸,双目有神,身板笔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部队退下来的老人。
第18章 回忆篇(四)
懊悔、慌乱、后怕。。。。。。诸多情绪激的洛新几乎要哭出来,圆眼已经蓄满水光。
好在燕宗只是对西装男说:“那就麻烦你处理一下这边的事了,我头一次请叔伯喝茶聊天,这么闹腾我还以为是故意冲着我来的呢。”
“误会误会,你们几个还不走!藏着这些东西进来闹事,是要我找金哥还是报警?”
社会青年比包厢里这些犯浑的学生更知道金哥的名号,见对方暂时没空追究他们的样子,非常有眼力见地撤走了。
燕宗朝领班扬了下下颌,说道:“剩下的看来都是我家小孩的同学,麻烦帮我另开一个包厢,钱算我账上。”
“别别,宗少,您直接带人去隔壁就成。”麻利安排好后,保安等人快速散走给燕宗留出空间,那位领班临走前则隐晦地瞥了洛新一眼。
洛新读出他眼中的惊叹和稍许不屑,似是在说:“看看,燕宗这样的身份背景,还不是有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相反燕宗倒是非常客气,请这些少男少女进了隔壁房间,洛新垂着头跟在燕宗身侧,说粗俗点,那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其余人也摸不清燕宗来头,但看方才表现,绝对是真正有背景的人物,当下也噤若寒蝉,完全没有了能和小混混梗着脖子对峙的架势。
他们虽年少冲动些,但也不是傻的,跟社会上的混子闹些矛盾,大不了干一场架,况且这些人家里都有些小钱,总有些小门路走的通,但要是撞上譬如燕宗这样的人,那倒不如惹金哥发会儿脾气痛快。
燕宗今天穿了套休闲西装,不算正式但也看得出用了几分心思招待客人,青年眉目分明,宽肩长腿处事老成,隐有凌厉之势,在场有不少十七八岁女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物,要不是燕宗不好亲近,恐怕当即贴上去的都不少。
“都站着干什么?我像是你们教导主任吗?”燕宗率先找了个位置坐下,也让洛新坐到他旁边,剩下的人瞧了瞧背手贴墙而立的几位黑衣男子,拘谨落座。
“那么,谁能和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洛新是李文博带来的,几道目光瞬时落到他身上,李文博嗓子发干,带人出来玩他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差点害人卷进不相干的麻烦里,就难免理亏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硬拉着洛新来玩的。”见李文博直接把事揽在他一个人身上,当即就有几个哥们儿站出来替他说话:“这帮混混大概是我们前几天惹的那几个高年级叫来的人。。。。。。本来大家玩得好好的,谁知道他们会突然冲出来挑事!”
燕宗挑起一个冷笑,只是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大清,洛新紧张地捏住衣角,生怕他将怒火发泄在李文博身上,不想却听他说:“事出突然,好在及时化解了,这位同学,你跟洛新是?”
“我们一个班。”
“哦,这样。洛新有你带着他玩,挺好的,不过安全还是第一,你可能不爱听这些,但是作为家长总归是担着心。”
李文博伸手挠了挠一头杂毛,他这脾气是吃软不吃硬,燕宗和颜悦色地跟他讲道理,倒不好不听了,甚至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连连摇头说:“我知道,今天,今天真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行,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带洛新回去,如果你们还想继续的话可以随意。还有这位同学,总是你请我家小孩玩肯定不行,暑期也快到了,假如你有空我可以安排个时间带你们一起活动,怎么样?”
“诶?”李文博没想太多,只觉得洛新这个哥哥实在客气,且论人品相貌能力等,他这帮狐朋狗友根本不能望其项背,当即喜悦多过疑惑,连声答应:“我时间很多!但是,太麻烦你了吧。”
洛新面露惊讶,他自认识李文博到现在,就没见他坐姿如此端正跟谁说话这么客气过。
“说不上麻烦,多个人还热闹些,那今天先这样,再联络。”燕宗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往外走。
李文博跟着起身,送人走到包厢门口,直到人走远了还收不回眼,心里直嘀咕晦气:“妈的,今夜的门卫眼瞎了不成?怎么会放这那一大帮傻逼进来的!”
此事就算揭过,李文博等了一周,也不见燕宗真的联络他,不免灰心丧气,就连洛新也不像之前跟他走的那么近,而是专心看书准备期末考。
暑期转瞬即至,考完最后一门李文博追上从第一试场出来的洛新,喘着气问:“洛新,你暑假打算干嘛?”
洛新怕他又要喊自己和一群不认识的人玩,紧了紧书包背带,说:“我哥会安排的。”他打定主意,要是李文博再像之前那样怂恿他,说什么也要推掉。
不想李文博双眼微亮,喜道:“对了,上次你哥还说暑假安排我们一起玩呢!他跟你提过什么计划没有?”
洛新瞧他兴致高涨,心里憋闷的很:“那明显就是客气说法,这李文博也太上心了点,难道我和燕哥哥一起,他还真打算跟着不成?”
于是嘴上敷衍道:“他最近特别忙,估计是忘了,我也不敢去烦他。”
“这样。。。。。。”李文博明显不是轻易就会死心的人,咬了咬牙直接问:“那能给我你哥的联系方式吗?”
洛新心中一凛,语气不大好:“他这段时间事情真的很多,我想。。。。。。”
“我又不会打扰他,”李文博急道,“偶尔发个信息又没事,他有空再回我不就成了,哎,要不我上你家蹭个饭去?你不也到我家玩过了吗?”
“那得让张妈重新去买菜呢。。。。。。”
洛新这种拒绝方式实在太过委婉,李文博压根听不出,往他肩膀上一锤,笑道:“买什么菜这么麻烦,我在家不是泡面就是外卖,不挑嘴,走!”
两人上了车,洛新给何慕飞打了个电话,心里祈祷燕宗今晚别回来吃饭,然而何慕飞却在电话另一头说:“小宗已经在家等你了,今晚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洛新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车子停在雕花门外,李文博缩回脖子咂咂嘴,感叹道:“这一路开进来才十几幢房子!你哥家院子里的树真好看。”
洛新嗯了一声,燕留痕这处的房子分前后院,一草一木都是参考专业人士的建议布置,后边还有个小花房,何慕飞喜欢打理花草,曾说前院的椿树好,庄子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秋。
因此即使椿树并不大适合此地气候,她仍悉心栽培,以求护宅祈寿。这些当然不是李文博那个只知道上美容院、购物、打麻将的妈妈能比的。
而李文博呢?只会说这树真好看,连个像样点的形容词都说不出,洛新突然问自己,为什么曾经有一段时间竟然认为他才是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看来是被一时的贪玩蒙蔽了视野。
走进家中,李文博意外的礼数周到,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规规矩矩坐在沙发里,即使何慕飞原先对他有所意见,现在也摆不出臭脸来,反而耐心笑着问了些学业上的事情。
这正是李文博最羞于面对的,他的成绩极差。何慕飞了然于胸,却只是说:“我跟你说话,觉得你是个头脑灵活的孩子,荒废一些时光倒不可怕,只要自己肯用功些,追上别人是早晚的事情。”
李文博心里一热,心想要是他父母肯多花些时间关心他,而不是非打即骂,他未必会比洛新差。。。。。。
见到朝几人走来的燕宗,李文博露出一个笑脸:“我下学期一定努力!对了,宗哥你还记得我吗?”
第19章 回忆篇(五)
燕宗抄起一份报纸笑道:“我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健忘。前段时间事情有点多,这几天总算忙完,本打算让洛新约一下你,没想到这么巧你先来了。”
“是挺巧的,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那。。。。。。你上次说的事?”
看出李文博的期待,燕宗不负所望,说道:“我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具体等吃完饭可以再讨论,主要还得你感兴趣,那玩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
李文博表示他全听燕宗的安排,接下去整整一个月,他简直要玩疯了,骑马射箭、溜冰划船,野外生存抓鱼生火,玩得越是开心他越崇拜燕宗,几乎找不出燕宗不会做、做不好的事。
且这些日子看似辛苦,却比他原先的生活健康百倍,远离了酒精、烟草、游戏、日夜颠倒的混沌时光,现在的李文博才是十六岁青葱少年该有的朝气蓬勃模样。
反倒是洛新,运动细胞比不上李文博的一半多,不管玩什么都比他慢半拍,更别说跟上燕宗的步伐,实在沮丧的很。
燕宗收起帐篷,摆进车后备箱,洛新早在副驾上坐着,听两人的交谈声从后面传来。
“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两天。”
“我不觉得累啊,再说男人这点脏算什么!”话虽这样说,李文博还是抬起胳膊闻了闻,天气炎热,但他们刚去小溪里冲过凉,倒也没什么异味。
洛新愤愤然想:“明明就很脏!男人就可以不爱干净了?”
“对了宗哥,我们接下来上哪儿玩去?”
“过几天我有个小宴会,你要是不嫌吃吃喝喝无聊,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再无聊也比不上逢年过节应付姑伯叔姨,我就担心给你添麻烦。”
“不会,也不是多正式的聚会,不过你真要去的话,这个样子可不行。”
想到李文博一脑袋五颜六色的杂毛和服饰,洛新顿时觉得自己之前那段时间把审美打包喂狗了。
“你想染头发是可以的,但说实话这些颜色混在一起并不适合你,然后衣服鞋子也该换套应场合些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受约束,现在是不是已经觉得烦了?”
“不会不会,我也是被朋友闹了几句,头脑发热就去弄了,其实我照镜子也觉得挺丑的,一点不适合我!我看还是染回黑色得了,正好开学老师查的严。”
洛新越听越气,李文博向来把违背校规当作乐趣,在燕宗这里却服服帖帖,“放飞自我,谁看不顺眼谁傻逼”难道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你们动作能快点吗?再迟赶不上准点吃晚饭了!”
燕宗见洛新把脑瓜从车窗探出来,说话间已经带上了小脾气,便合上车后盖朝前走。
李文博倒没想太多,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蹿上后座后扒着前面的靠背问:“我不知道该穿什么合适,家里衣服都乱七八糟的,宗哥你带我挑呗。”
洛新不耐烦地回他:“你不是说别人理解不了你独特的审美吗?”
“那是别人眼光差!”李文博不屑道,“你不也老说自己的东西都是宗哥帮着买的吗?我就觉的,选的挺适合你的。”
长这么大,就没人敢跟洛新这样抢燕宗的注意和时间,再早个两三年,他都能直接哭出来,这会儿说话间已隐隐带着鼻音,大声反驳:“我哥把我拉扯大的,当然知道我喜欢什么了,你才认识他多久?”
燕宗腾出一只手呼噜了一把洛新脑袋毛,笑道:“别瞎用动词,文博不是你好朋友吗?帮他选套衣服又不费时间。”
“怎么不费时间?他这个年纪能穿的宴会服,除了定做哪儿有合身的成衣卖啊。”
这是实话,譬如洛新自己,去稍微正式些的场合,衣服都需定制,且一套不穿两次,这是体面,不少人打肿脸都要充胖子,更别说讲究人家。
“喔,也对。”燕宗拉长语调,似乎快速思考了几秒,下了决定,“那就到你常去的那家,量身定做来不及也没必要,反正这家店就是针对你们这个年龄层,再怎么也比外面买的合适些。”
洛新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鼓起腮帮子别过脸冲着车窗,车里才多大点空间,李文博自然是听到了,他再傻也琢磨出不对来,犹豫着说:“算了宗哥,我零花钱不多,买套平时穿不了的西装也浪费了。”
“这是哪的话,我能让你自己掏钱吗?”燕宗曲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目视前方,语气里多了些教育味道,“洛新,你在闹什么脾气?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就是看你和文博玩得好,才抽出时间带你们俩一块玩,你是不喜欢我跟着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洛新简直要气炸,恨不得飞出去!倒是李文博已经明白了洛新的心思,尴尬情绪更浓三分,可他实在跟燕宗玩得投缘,转念想到:“洛新也不过是借住在宗哥家里,交朋友只看聊不聊的来,又不分先来后到,他凭什么生气?”于是也默然不语。
回到家洛新又生气委屈又不敢不吃饭,坐在位子上一声不吭。就连燕留痕也看出不对劲来,问话特别和声细语:“疯了一个月,玩累了吧?”
洛新对着燕留痕不敢闹脾气,只是摇了摇头,燕留痕略做思考,笑了笑:“我看又是燕宗这小子闹你,后天不是有个聚会?让洛闻领你去玩,你爸说你最近野的人影都瞧不见。”
要真是燕宗和洛闻两人间的矛盾,洛新巴不得躲家里去,洛闻虽不似燕宗在点点滴滴的小事上对他关怀周到,但也因为打小不长在一处的原因,难得有相处的时间,很少会严厉管着他。
可是现在的情况,洛新哪里肯,不仅不肯,当晚还偷溜到燕宗房里挤一张床,他这么些年也算是明白,对付燕宗来硬的那是拿鸡蛋碰金刚钻,只能化成水把他弄的湿哒哒,那他也总能顺势软下心肠。
可惜两年前燕宗就不爱跟他一起睡了,偶尔为之倒是无妨。
洛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翻去,呼吸间尽是燕宗的味道。
“燕哥哥,你真要带李文博一起去啊?”
“这还能有假?”燕宗还在书桌前,闻言放下手头的事情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洛新,“那次在金夜遇到你之后,我去问了你哥,才知道先前两个多月你屡屡借口回家,其实周末都跑出去玩了,应该就是和他吧?”
洛新动作一停,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我刚知道的时候非常生气,但是转念想想,你上了初中也该有自己的朋友,偶尔出去玩玩也是没错,唯一不对的一点是你不应该故意瞒着我和家人,就比如那次,要不是凑巧我在,不得出事吗?”
洛新吸了吸鼻子,态度软绵地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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