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撸串还是西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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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年哆哆嗦嗦的收回视线，“啊？”
　　　“我晚上去你那。这里楼下有个便利店，你去给我买点零食，再过半小时我就去找你。”
　　　“真的？”
　　　“废话！”苏行摇摇手，“滚吧滚吧，别影响我看电影。”
　　　“你看完吧，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不用。”苏行重新坐回沙发，“先过来吃点水果，亏死了。”
　　　莫斯年后颈都冒着冷汗，他摇头，“不了不了，你看完给我打电话。”
　　　然后，火速撤退了。
　　　苏行失笑。
　　　莫斯年居然怕鬼。
　　　　
　　　　电影继续播放，苏行静静的盯着屏幕。
　　　　男孩的手臂上的肉忽然爆裂开来，皮肉之中，居然冒出了源源不断的蛆虫。苏行没觉得吓人，更多的是恶心。这时苏行收到莫斯年的微信说自己回家了，让苏行安心看电影，苏行笑着收了手机，再抬头，恶心的场景依旧，苏行却按了快进。
　　　极速掠过的场景在苏行眼前一闪而过，苏行忽然惊觉，其实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过鬼片了，算算，似乎从莫斯年出现，他就在没看过。不是莫斯年的出现让他没有压力，只是生活中多了一个闹腾的人，压力，似乎就慢慢消失了。
　　　这么说来……
　　　莫斯年也还是挺有用的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想莫斯年，苏行烦躁的哼了一声，电影也看不下去，只抓了块西瓜塞进嘴里，出了包间。
　　　莫斯年，你赔我的电影钱。
　　　明明是你说要来看电影的。

　　　苏行直接打车回了莫斯年家，门打开之后，莫斯年正从厨房喝完水出来，一看见苏行，又跟看见鬼一样，“你怎么回来了！”
　　　苏行撅着嘴没理人，换了拖鞋，脱衣服开始进屋。这人现在跟某位先生学的，也开始进门就脱衣服。
　　　“你怎么回来了呀！”莫斯年追着苏行问，苏行扭过头看他，特凶神恶煞，“我困了！”
　　　“啊？”
　　　　苏行忽然一跳，给莫斯年压床上了，“大型动画连续剧，Jerry大战臭Tom，看招！！”

　——
　　　　苏行最近心情确实不好。
　　　　不是莫斯年惹的，跟苏舰舟没关系，鬼片也不是罪魁祸首。
　　　　只是，店里最近生意不太好。
　　　　自从苏舰舟生病，打苏行离开A市去陪苏舰舟，到苏舰舟近日刚刚离开，美人西餐厅的生意一直都是不温不火。苏行开始觉得没什么，他一向佛系，只觉得生意寡淡了些无外乎就是因为自己回家这些天耽误的，可离苏舰舟离开都已经又过了半个多月，看着店里的流水与营业额，苏行终于开始有了危机意识。
　　　　现在店里几乎每天十点多就没什么客人了，苏行知道这份寡淡，嘴上不少面上不表，心里却始终不是个滋味。
　　　　实在提不起起来，苏行今天于是早早的下了班，他交代了两句就离开店里，直接回了莫斯年家。
　　　　自己家里太冷清，苏行怕回去了更心烦。
　　　　到了莫斯年家时，莫斯年还没有回来，苏行于是喂了蒜瓣儿几个小鱼干之后，给自己磨了一大杯的咖啡。回到餐桌坐下来，苏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斯年到家时，家里只开了客厅里一个昏暗的小灯。他以为家里没人，正打算开灯，就看见苏行正坐在餐桌旁，慢悠悠的晃着椅子，低头看着咖啡，玩着手里的咖啡搅拌棒，蒜瓣趴在桌子上，趴在苏行手臂旁，一股子岁月静好的和谐美。
　　　　“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莫斯年于是收了开灯的手，直接进屋了。
　　　苏行抬头，朝莫斯年展了笑，“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行努努嘴，“客人不多，没意思。”
　　　　莫斯年站定苏行身旁，手撑着桌子，歪着头看他，“怎么了？”
　　　　苏行仰头，“没事，我明天想去找老陈，你要不要去。”
　　　“老陈？找他干嘛。”
　　　“遇到了瓶颈，得找陈大师交流一下。”
　　　莫斯年笑起来，“找什么陈大师，找莫大师就行。”
　　　“干嘛。”
　　　莫斯年拉了身旁的椅子坐下，他凑苏行近些，看着这人有些萎靡的眼睛，“我还是那句话，你首先必须得培养几个靠谱的人让他们帮你，这样也省得你有事，整个店就塌了。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有苏舰舟，有我，有家，就不可能像前几年一样可以全身心的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店里，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去努力培养新人。你要知道，没有客人会因为你有困难而去体谅你宽容你，人家来几次发现你不在，自然就找别家了。”
　　　苏行抿唇，“嗯。”
　　　“还有……”
　　　“还有？”苏行看着莫斯年，有些不解。
　　　“我吧……始终觉得你这个店有残缺。”
　　　“什么。”
　　　“你看啊，现在你的店里，只晚上5点再到12点营业，那么问题来了，你五点之前这段时间闲着干什么，白白浪费着交房租啊。”
　　　“……”
　　　“现在的人吧，别管真懂假懂，都希望追求小资。人嘛，都是这样，都希望自己骨子里有些独特的高贵与不凡，这样才能显得卓越，才能让他们看起来佼佼，而喝喝咖啡玩点情调，就成了最能显示他们高贵的方法。所以你既然都有店，又懂些咖啡，为什么不把闭店的时间拿出来，算作副业干干呢。”
　　　苏行不乐意，“你不懂，我是专业的西餐师，不是咖啡师。所以我为什么要去趟咖啡的水。我不想让我西餐厅，变得像其他只为赚钱的西餐馆一样，什么都有，什么都卖，那是不是后来发展的，我的西餐厅也能买中餐，卖日料了。。”
　　　苏行干了这么久的西餐厅，不是没想过腾出一定的时间和地方来搞些咖啡甜品的副业，可他太骄傲了，骄傲到只想维持自己的西餐，而拒绝咖啡，烘培等等一系列辅助。
　　　“你的这些想法只能说明一个事，大哥，你太顺风顺水了，这辈子就没吃过亏。”
　　　“……”
　　　“过分的偏执和自信是没意义的苏行。你的西餐厅我可能是不懂，但赚钱我懂。放着好地点、好资源不去利用，你这其实就是浪费。我知道你对烘培不感兴趣，但是咖啡不一样。咖啡本身就是西餐的一部分，你虽然专业学做西餐，但是你不能否认咖啡在整个西餐的贯通作用。说句不好听的，你拒绝咖啡，只是你学艺不精，咖啡技术没学到位，自然抵触它。”
　　　莫斯年说的话不好听，却句句在理。
　　　苏行沉默着不说话，只埋头继续把玩手里的咖啡搅拌棒。
　　　“人吧，情怀是重要，可是比情怀更重要的是生活，是赚钱。你高高在上，不愿意与普通西餐厅同流合污，可真的有一天你店里倒闭了，你还讲究什么唯一，讲究什么情怀。况且人家有咖啡的西餐厅怎么了，咖啡本身就是西餐的一部分，多种类的引进怎么就这么十恶不赦了。”
　　　苏行依旧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莫斯年笑着掐了把一旁的蒜瓣，他站起身，“你好好想想，我先去洗澡。反正我的意见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来个开发利用。”
　　　然后东摸西摸的掏出一个软棒，特骄傲的在苏行面前抖了抖，“新买的，你赶紧的啊，我洗完了给你试试。”
　　　　苏行小脸一红，“快滚。”　　　　
　　　　莫斯年嬉皮笑脸，喜滋滋的洗澡去了。
　　　　苏行盯着这人的背影看，烦心没了，可身下某处居然开始条件反射的隐隐作痛。
　　　　距离苏行的出租房到期还有10多天，虽然莫斯年这边的‘价格’早已谈妥，苏行却始终没搬过来，主要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真的搬到莫斯年这里。毕竟以他们现在这种源源不断的精力与对彼此的渴望来看，当真两头狼住一起，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可是不搬来吧，又很麻烦。。。
　　　　不同于苏行店里的冷清，莫斯年的生意倒是做的如火如荼。
　　　　莫斯年每天都在忙，忙着老店，忙着新店，忙着伺候自家俩主子，现在这人还给自己多安排了一个任务：大早晨给苏行送早餐。
　　　　相当的‘奔波’与‘辛苦’。
　　　　苏行不住莫斯年家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莫斯年就每天早晨六点左右给苏行送早点。
　　　　第一次按响苏行家门铃时，苏行吓得眼珠没掉下来，“怎么这么早！”然后话都没说完，就被莫斯年推着进了屋，“给你买早点了，快快快，先来一发，我一会儿得走。”
　　　于是晕晕乎乎莫名其妙的被人按在床上蹂－躏了半天，没等再反应过来，这人又光速的洗了澡出了门，苏行后来才知道，这人是着急去临市。
　　　　之后，苏行干脆就直接把钥匙给了莫斯年一把，早点还是会帮忙买，不过莫斯年忙的时候，他只放下早点跑进屋亲苏行一口就走，不忙的时候就色眯眯的回屋里跟苏行再睡一觉。
　　　苏行的床是个贴紧墙壁的单人床，莫斯年每次一进屋，就看见苏行缩在角落里，团成一个球，这种乱七八糟的睡姿其实是和莫斯年学的，以前绝对笔直的某人，被某位先生带的也再无讲究可言。然后因为被子厚，苏行总是会露一只睡的粉嫩嫩的脚丫落在被子外。
　　　莫斯年并不喜欢厚被子，他本来就血热，盖不了那种厚暖的被子，可是苏行和他不一样，这人喜欢把被子弄成那种特别松软特别暖和的那种，于是每次睡觉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包括脚丫子。
　　　　然后莫斯年上床，搂着睡觉是好事，但通常兽性大发，黏糊黏糊着就把苏女王吃干抹净了。但是女王岂是想吃就能吃的。这人特别有原则，被摸烦了，就直接推开某人的手，顺带呵斥：我睡觉呢，你滚远点，不许吵。
　　　　可惜，女王通常没什么定力，被某双手再接再厉摸两下，就自投罗网缴械投降了。
　　　　啧。
　　　　女王脸红，无奈叹息出声。
　　　　所以真搬来，某天A市的头条新闻里会不会出现个特劲爆特骇人听闻的消息。
　　　　比如：两男子因纵欲过度横尸家中。
　　　　咳。。。

作者有话要说：
女王对自己定位也是非常准确的了





第30章　开业
　　　　苏行又开始重新忙了起来。
　　　　他最终还是决定引进咖啡。
　　　　苏行虽不能认同莫斯年说他过的太顺风顺水这些话，可苏行觉得莫斯年有一句话说的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来个开发利用。如果真的成功了，就是多增加些人气多赚些钱，失败了，就继续晚上营业开西餐厅呗。
　　　　莫斯年表示很欣慰，说我们家苏行就是耳根子软。随我，善良。
　　　　然后苏行一个飞踢，莫斯年鼻青脸肿的碰瓷摔到了地上。
　　　　接下来的日子，苏行忙着招咖啡师，忙着找咖啡豆，各种花式折腾，莫斯年也忙，忙的比以前还要更忙一些。
　　　　莫斯年的新店装修已经彻底竣工，自从有了苏行介绍的专业装修的朋友，店里的进度一下子突飞猛进了许多。一切完成，连装修的油漆味儿、家具味儿都散的差不多，莫斯年这才正式开了业。
　　　　开张的日子定在了这月的26号。
　　　　莫斯年找大师算过，据说这天是个难得的吉日，福星高照，能万事亨通一帆风顺。莫斯年喜滋滋，每天都春风得意的。
　　　　终于是到了26号。
　　　　烧烤店正式开业了。
　　　　那是个星期天，小风习习，秋高气爽，莫斯年这人群众基础本来就很好，加上烤串店的地理位置不错，开业的时候来了好多人。上午10点18分，喧闹的电子鞭炮声响了起来，众人喧闹着吆喝着，电子鞭炮吵着，莫斯年的新店风风光光的就开业了。苏行在一旁看着，一边笑一边捂耳朵，邓江在一旁搂着苏行的肩膀，“你看给他得瑟的。”
　　　莫斯年站在电子鞭炮旁，站在一群人中间，乐的跟朵花似的。
　　　他今天穿了一个很笔挺的黑色西装，难得看他有这么正式的样子，帅的特别正直。
　　　莫斯年在开业之前联系了自己新闻的朋友，那个人以疯狂的模式帮莫斯年的新店打广告、写文案，苏行看过，说什么这里是老味儿与时代的完美结合，时尚与古典的碰撞，好酒，好肉，绝对的A市第一烤串店，简直浮夸的不行。
　　　苏行不爱这般张扬，可私下里却也没少帮莫斯年。他之前帮莫斯年弄了一个微信的公众号，有事没事就发点莫斯年买肉，串肉，烤肉的照片上去。苏行拍照技术很好，构图精良，加上这照片里的主人公是个年轻小帅哥，公众号似乎没一个星期就一传十、十传百的被大家所熟知了起来，后来莫斯年有一段时间甚至还成了个小网红，据说也不是被哪个吃货群体把莫斯年称为A市最帅烤串哥哥。
　　　　噱头与名气都有了，莫斯年开业来的人，想少都少不了的。
　　　　莫斯年前期自己还印了很多的宣传单，现在这宣传单的用处虽然已经不大，但莫斯年还是站在店门口，象征性的发了一些。
　　　“恭喜恭喜啊小莫。”
　　　“哇李叔您来了，快快，里面请。”
　　　莫斯年笑着迎接前来道喜的人们，有时间还会热情的招呼陌生的客人，苏行没事做，拎着传单和邓江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发。他其实并不擅长这种交际，甚至发传单时还总会被花痴的小姐姐老姐姐摸手，苏行叹气，心说当年我自己开业都没这么卖力的。
　　　　“苏行，我帮你发吧，你快歇会儿去。”
　　　　邓江抽走苏行的传单，推着这人赶紧回店里休息，苏行不听，说我想自己发，可邓江只怕苏行累，一往直前的推着苏行走，“发什么啊，一会儿你就该出汗了。”
　　　　“苏行，苏行！”
　　　　正和邓江推拉着抢传单，苏行就听见莫斯年在门口嚷嚷，他抬头看莫斯年正站在台阶上朝他招手，苏行于是错过邓江要过去，谁知邓江一把就抓住了苏行，满脸的不高兴，“他喊你你就过去啊，你怎么这么听他的。”
　　　　苏行闻言沉了脸色，懒得解释，抽回手臂想要走，可邓江却用了蛮力，抓着苏行的手臂就是不撒手。
　　　　苏行压着心里的火气，努力想把手臂抽出来，“邓江，你先放开我。”
　　　　“你俩，到底……”
　　　一股巨大的力从身后袭来，苏行被人从身后拽的后退了一步，邓江的话瞬间被打断，他也没反应过来，拽着苏行的手就松了。
　　　是莫斯年。
　　　莫斯年收了一直以来的笑，沉了脸，他把苏行拽到自己身后，看向邓江，“干嘛呢拽着苏行不撒手，没听我喊他么。”
　　　他又微微侧了头，温柔了嗓音跟身后的苏行说，“去帮我照顾下客人，屋里都忙乱套了。”
　　　“嗯。”
　　　苏行离开，只剩下邓江与莫斯年相视而立。看着莫斯年面无表情是并不让步要对峙的模样，邓江心里居然有些发虚，“莫斯年，你是我兄弟，可是我从来没拿苏行当过兄弟。”
　　　　莫斯年挑挑眉，“你说这话可让苏行伤心了。”
　　　　“你懂我的意思，我一直什么心，喜欢谁，你应该知道。”
　　　　“今儿是开业的日子，邓江，想跟我说开业之外的事我可以随时奉陪，但今儿不行。”
　　　邓江脸立刻就白了，莫斯年向来不骗人，也从不说暗话，两个人认识的时候比认识苏行的时间还长，他想说什么，邓江一下就懂了。
　　　“我和他认识十年了！”邓江低吼。
　　　莫斯年没什么情绪的勾勾嘴角，“我还是那句话，今儿算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来帮忙，我感谢你。但是别的事，我不会谈，也不会让步。”
　　　“莫斯年，你！”邓江气的脸都白了。
　　　莫斯年拍拍他的肩膀，错过身回屋，“你先回家吧，明天咱们再谈这件事。”
　　　“你他妈！”
　　　邓江猛的拽了莫斯年一下，而后挥了拳头，把莫斯年砸在了地上，“莫斯年！”
　　　好好的开业忽然发生了打架，其中一方还是新店老板，刚刚还喧闹的新店门前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也纷纷投了过来，莫斯年没说话，只抹抹嘴角上的血站起来，盯着邓江，还是那句话，“明天我在找你，你先回家吧。”
　　　　“莫斯年！！”邓江抬手，又要抓莫斯年。
　　　“你有没有完。”
　　　苏行不知从哪窜出来，抬手啪的一声打开了邓江的手。
　　　冰冷的周身压抑着隐忍。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苏行生气了，非常生气。
　　　他已经彻底阴了脸，冷眸看着邓江，“人打了，脾气也发了，你还想继续把开业搞砸么。邓江，如果你在继续，我敢肯定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
　　　　“苏行……”
　　　　一腔的愤怒瞬间又变成了软弱与讨好，邓江下意识想要去哄苏行，可惜刚想凑上前，苏行谁都没理，直接转身回了屋里。
　　　邓江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他从来没让苏行生过气，或者说从来不敢惹苏行生气。可是他这次真的生气了，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他最好的兄弟和自己翻脸了。
　　　　邓江离开了，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默默离开了。莫斯年于是也回了屋里，找了半天人，才在后厨找到了苏行。此时苏行正撅着嘴串豆腐，挺大块得豆腐，可这人笨手笨脚的串不进去，还浪费了一堆。
　　　　“苏行……”
　　　莫斯年走上前喊他，苏行的脸才被莫斯年抬起来，苏行就嚷嚷了起来，“这都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难串，扎了我一手血。”
　　　然后，把手伸给了莫斯年。
　　　苏行常年用刀，手上有着很明显的刀痕，一条一条的，莫斯年每次看见都说心疼，而现在这些刀痕上，又多了丝丝血迹，是被竹签扎的。
　　　莫斯年叹了口气，把苏行手上的东西都扔了，拉着这人的手去洗手台洗手，彼此都默默无言的。
　　　“你干什么非在这个日子告诉他。”良久，苏行闷着声音沉沉问他。
　　　“我看不了他黏糊你。”莫斯年微顿，“今天就是这个业不开了，我也不想在看他那样无时无刻的贴着你。”
　　　“没有什么是比开业更重要的，你都准备多久了。嗯？”苏行偏头看他，眼睛里有些舍不得。他知道莫斯年说的话是真话，所以才会更加心疼他，如果他真的亲手毁了他所有的努力，那苏行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可是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
　　　苏行愣了愣，而后叹息，“莫斯年，他爱了我十年。”
　　　“所以呢，你为什么不爱他。”
　　　水管的水汹涌的向外流，哗啦哗啦的充斥在两个人耳边，苏行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他复而抬头，像是解释，“可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他希望。”
　　　“我知道。”莫斯年关了水，伸手抱住了苏行，“我都知道的。”
　　　“莫斯年，是我搞砸了你的开业。”苏行搂紧莫斯年，“当年应该再狠一点，直接和他不联系，这样就没那么多事了。”
　　　　莫斯年脸上忽然就有了些许笑意，他亲苏行的发旋，“那不行，没有他们，我们就认识不了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店啊，又不是吃烤串的时候，没有他我们也能认识。”苏行声音发闷，却还是理直气壮。
　　　莫斯年听闻，还是没憋住的轻笑起来，他推出苏行低头问他的唇，“你刚才生气的时候特别吓人，也特别帅。”
　　　　苏行哼了一声，他掰着莫斯年的下巴看他的脸。
　　　他还是有些生气，心道莫斯年的脸我都舍不得打一下，居然被邓江打的那么狠。
　　　“老板！！你姐姐……哎呦喂！！”
　　　一声聒噪打断两个人的暧昧，小店员从外边跑进来，刚看见莫斯年亲苏行，就嗷了一嗓子，赶紧来了个急刹车转身。莫斯年笑着起身，一脸的气定神闲，他扭过身，“你刚才说什么，我姐怎么了，”
　　　“哦你姐姐来啦，在外边。”
　　　“嗯好，苏行！走，恭迎我姐！”莫斯年扭身，惊悚了。
　　　卧槽，我家宝贝儿呢！我家宝贝儿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时手机忽然一响，是个微信，“我店里有急事先走了，我们晚上见。”
　　　莫斯年轻啐，回：苏行你他妈还说我怂，你更怂！我姐又不吃人你怕什么怕！
　　　这大概是莫屿试图结交苏行的第23次，被拒绝……

　　　莫斯年的新店有两层，大概有40桌左右的样子。店里招了服务员，烤肉师傅，莫斯年自己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客人一批一批的来，桌一桌一桌的返，小店员偷偷跟莫斯年说，今儿纯利润能五位数。
　　　莫斯年笑的特别淡定，说今儿你们都辛苦了，等过几天闲下来了，给你们包大红包。
　　　忙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11点多客人才慢慢散去，莫斯年累的连腿都有着抬不起来，他揉了揉酸胀的身体再抬头，一看清眼前人，他就笑了。
　　　“好好谈一谈吧。”莫斯年朝那人微笑了一下，“邓江。”

　　　莫斯年十点多的时候，给邓江发了个微信：我们如果还能当兄弟，你就来找我。
　　　莫斯年平常其实是个挺严肃的人，他年纪不大，却是朋友队伍里的绝对掌权者与领导者。他其实无意当这个掌权者，只是他头脑清醒性格稳重，久而久之的大家也都信任他。
　　　邓江来的时候，眼睛是通红的。看得出来哭过了，也能闻出来，他喝酒了，而且喝的不少。
　　　“苏行下午的时候找我了。”
　　　邓江和莫斯年坐在一个安静的空位上，莫斯年没敢再拿酒，只拿了瓶北冰洋给邓江，邓江却没动，只开门见山，也不隐瞒莫斯年，“他说他不爱我，让我去找自己的幸福。”
　　　莫斯年内心无奈，心想这果然是苏行的风格，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