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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全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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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想到自家虽说心思灵巧,但比起章晗来,沉稳干练却差了不止一筹的女儿,想到院子里好几个姨娘通房,却只有自己养住了这么一个女儿,她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便低声说道:“娘说的没错。钰儿毕竟在侯府养尊处优,真正遇到事情,却难免沉不住气。也是我一直想着老爷那么多儿子,可却只有她一个女儿……”
“你能够把那么多儿子都教导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钰儿,只要那种千金小姐自以为是的脾气改一改,无论到哪家,总能做个好媳妇。”说到这里,太夫人见外间张琪还没进来,十有八九是亲自到穿堂去迎章晗了,她方才低声说道,“淑妃午饭前才送了消息出来,瑜儿她爹这官职应该会动一动,吏部已经下调令了。”
王夫人一下子想到此前弹劾顾长风任用私人的奏章,顿时露出了几分震惊的表情:“此前不是说,皇上也对二姑老爷在归德府的实绩不太满意?”
“正因为不满,所以与其放着这种人治理一府,还不如把人调得近一些。再说,毕竟是顾家女婿,放到近些也便宜。”太夫人就仿佛是说一个不足道的外人似的谈论着张昌邕,见王夫人十分不解,她便淡淡地说,“除了京官,这京城也还有别的缺。比如说,应天府衙的府丞,据说是刚刚出缺了。”
上头压着统领全局的府尹,下头还有管粮储马政等事的通判,管刑名的推官,应天府府丞可说是只比应天府治中这个缺略好一丁点,至少还分管着应天府学,可在权贵遍地的京师,已经是个极其靠边站的闲缺了,比工部刑部这种冷衙门都不如。因而,见太夫人面色漠然,王夫人忍不住又开口问道:“那若是二姑老爷上京,瑜儿和晗儿……”
‘妫们当然还住在咱们这儿,他那儿又没个当家主妇,好好的姑娘家在那儿像个什么样子?”说到这里,太夫人便嗤之以鼻地说道,“听说瑜儿晗儿上京之后不多久,他的那个庶女就不明不白地暴毙了,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个心性凉薄的人,我怎么放心把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交给他?”
“老祖宗,晗妹妹回来了!”
随着这么一句嚷嚷,张琪便拉着章晗兴冲冲地进了屋子。见章晗虽说眼睛微微红肿,可脸上精神却还不错,太夫人便招手示意她来身边坐下,这才看着张琪面带宠溺地说道:“你这孩子,就这么和晗儿难舍难分?她家里人就要北上了,就是多留两日也是应当的。”
“我知道。”张琪偷眼瞥看章晗,见其应当是回家之后哭过,心头不禁有几分愧疚,一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这才赧颜地看着太夫人道,“只是咱们多年都在一块,我真的舍不得她,看见她回来便安心了,这才如此失态。”
“你呀!”
太夫人哑然失笑,随即就温和地看着章晗道:“晗儿,这次你父母兄弟北上……”
“老祖宗,我今天已经对他们都禀明了,会留在京城再陪姐姐一阵子。父母兄弟虽都舍不得,可拗不过我,最后还是答应了。”
听到章晗的这番话,太夫人终于如释重负。尽管她知道章晗这一次未必是真心实意,可既然其愿意做出这样的姿态让她放心,她也不吝在其他地方大开方便之门,当下便说道:“好,好,难为你了!你也不妨放心,外头某些人的那些诡谲算计,我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绝不会让人辱没了你!从今往后,有顾家孙女们的,就有瑜儿和你的,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老祖宗!”
尽管留在顾家,章晗有八分断定太夫人会庇护她,但如今太夫人真正表明这番态度,她仍然感到如释重负。真心诚意地谢了一声后,见张琪喜形于色地看着自己,若不是碍于这是在宁安阁正房,兴许就会直接高兴地扑到自己怀中来,她忍不住在心底暗叹一声。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把原本在顾家掌握之中的父母兄弟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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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群英荟萃
正月二十六恰是个大晴天。
由于赵王和顾长风此次挂正副帅出征辽东,一是为了平叛,二是掐灭女真诸部兴起的某些苗头,而第三,却是为了从西边入蒙古,一举扫平那些个还打不怕的蒙古部落。于是,此番动用的兵马除了五万京卫之外,其他的都是北边镇守的诸多兵马,累计兵力达到了十五万。
由于顾家众人都提前在践行宴上送过顾长风了,这一日本只有顾镇顾铭兄弟顺带护送章晗来相送一程,但张琪苦求要来看一看,太夫人也就答允了。出了京城西边的江东门时,但只见一片遮天蔽日一般的旗帜,以及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头的众多兵马。那些鲜亮的衣甲,整齐的兵器,在日头底下闪出亮晃晃的光芒,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而那个坐在一匹通身黄色高大坐骑上,连顾长风都要落后几步以示恭敬的中年男子,则是醒目得让人不敢逼视。
尽管赵王戴着头盔身穿甲胄,但依旧难掩其古朴精干的面容,虎背熊腰的身材,尤其是那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顾盼之间竟是有一种慑人的气势。即便只是将车帘打起了一丁点,确定其不可能在那许多前来送行的马车中看见自己,可当赵王真的一眼扫过来时,章晗仍是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想此前虽见过好几位天潢贵胄,可和此人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车中的张琪亦是在赵王冷冷看过来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往后缩了缩方才低声说道:“赵王的眼神怎么这么吓人的?看他那眼神好似看咱们这些人很不顺眼似的!”
“此次随军的勋贵很不少,二舅舅是副帅,但听说参将一级有两个伯爵,还有几位年轻一辈的都在军中,各家即便家中都饯行过了,可像咱们家这样来送一送也并不奇怪。可在赵王殿下看来,兴许就觉得碍眼了。”
章晗说到这里,见赵王突然招了招手,旋即便有一人策马上前正是赵王世子陈善昭。只见他在马上欠了欠身,仿佛在毕恭毕敬地聆听训示,那样子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却是和偶尔露出的散漫样子以及常常露出的书痴情形大相径庭。她看着不禁莞尔一笑,正思量间,却只听城门那边突然一骑人飞驰而来,嘴里更是高声嚷嚷着。
“赵王殿下,皇太子殿下请了皇上旨意,前来送行!”
乍然听到这话,赵王的脸色倏然就变了。大军出发今日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都来了,而文官则是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带领的一大群人,刚刚好容易才把那些繁琐的礼仪行完,正准备出发,岂料那位才刚成为东宫太子的九弟竟是亲自来了。他倒是不介意在人前演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但如今身份不同,他却不想身为统兵大将,还要向人行礼!
不想归不想,可当看见不远处几十个人簇拥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风驰电掣地近了前,他仍立时一甩缰绳下了马。他都如此其余将官都是如此,当身穿赤色袍服的太子下了马时,一时间将校纷纷伏地拜谒。而不等赵王全礼太子便一把将其搀扶了起来。
“三哥不必如此。”
“太子殿下,礼不可偏废。”
“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么?”
尽管并非一母所出,但太子和赵王的面貌有几分酷肖,只是赵王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而太子却是嘴角含笑,显得温文有礼。此时此刻一句话把赵王堵了回去他便正色说道:“虽说诸位皇兄之中以三哥最为骁勇善战,但此去辽东苦寒之地路途遥远,兼且敌情复杂多变还望多多保重。”
“多谢太子殿下关切,臣自当尽心竭力。”
见赵王刻板地回答了一句,太子便含笑从旁边侍卫的手中接过一把佩剑,双手捧了过去说:“这是我新近得的一口宝剑,本应献给父皇,但只在父皇面前提过一句,他便说宝剑赠英雄,因而今日我便携了来送给三哥!但愿三哥此去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倘若是太子说宝剑赠英雄,赵王嘴里答应,心中必然嗤之以鼻,可这会儿太子说是皇帝之意,他便不由得悚然动容。品着英雄这两个字,他心里虽大为不是滋味,可仍是郑重其事行了大礼接过。而等到又搀扶了他起来,太子方才走到了武宁侯顾长风跟前。
“和三哥一样,顾侯才回京不多久,便又要远征,着实辛苦了。”不等顾长风说出什么自谦的话来,太子便笑着说道,“顾侯昔日随侍父皇南征北战,功劳彪炳,此次若是再能得胜归来,怕是要再进一步了!闻听顾侯善射,我特请之于父皇,取宝库珍藏的一把柘木弓赐顾侯,以壮行色!”
顾长风深知皇帝昔年爱骑射,故而珍藏了十几把名匠所制的宝弓藏在内库,等闲不赐给,此时此刻顿时大喜过望。等到拜谢之后接过那把柘木见竟是此前自己陪着皇帝在宝库中最为心动的那一把,他越发心中欢喜,一时又说了不少慷慨激昂的话。
虽说赏赐了正副帅,但那都借了皇帝的名义,接下来的其他众将士,太子便只说了些勉励的话。眼看时候不早,赵王和顾长风辞谢之后,三军陆续出发,站在那里的太子遥望着这渐渐远去的一行,面上就露出了几许凝重,但转瞬间,他瞥见路边一长溜马车,还有马车旁边跪伏的各家下人,以及各种想要上前见礼模样的各家老少男人们,他不禁挑了挑眉,但却没有管那些人,而是径直招手把陈善昭叫了过来。
“你母妃和两个弟弟也是今天启程?”
“回禀太子殿下,正是。”陈善昭瞅了一眼路边右侧挂着赵王府标记的那几辆马车,含笑说道,“母亲说,既然是父王早上出发,其余人等送了父王正好就此启程,也免得要来回折腾两次。等到大军开拔完了,我就送母亲她们到外金川门码头坐船上。”
“原来如此,三嫂还是那性子。”
太子微微一笑,示意陈善昭带路,到赵王府车队一行前,见赵王妃已经是急忙下了车来行礼,他便摇了摇手,又说了好些路上小心的话,又含笑见过了几位郡主,最后便对此行护送北上的赵王庶次子怀柔郡王陈善恩道:“这一路上就你一个男丁,这一大家子就都靠你了,务必小心谨慎。”
见陈善恩慌忙答应了,他冲着赵王妃又点了点头,这才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上马离去。从始至终,他却丝毫没有搭理今日前来送行的其他各家人。于是,他这一走,那些路边车马前头跪着的下人们方才参差不齐地起来,而各家的老少主人却不免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就连顾铭也忍不住对顾镇低声嘀咕道:“太子殿下也走得太快了。”
“少说这些闲话。”顾镇终究年长好几岁,只觉得今日太子前来相送微妙得很,因而训诫了弟弟一句,当下沉声说道,“你送了瑜妹妹和晗妹妹的马车过去,让她们道个别。我先回府去对老祖宗禀告一声,记住,在赵王府中人面前少说话。”
“我知道分寸,大哥放心。
嘴里如此说,可真的和十几个随从把马车簇拥到赵王府那一行人面前时,见赵王妃等人尚未上车,顾铭仍是不免有些紧张,低头行礼之后便道出了来意。一听到他报名,后头一辆马车中的章刘氏忍不住把车帘卷得更高了些,见果然一表人才,温文有礼,她一愣之后,不免对丈夫的当机立断异常钦敬。
而下了车的章晗先向赵王妃见过礼,随即便看到了那边车帘卷起的那辆马车中,母亲正探出了头来,而弟弟更是不安分地跳下了车。她连忙快步上前,揽着章昶好一会儿,最后便看向了母亲,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了一句话:“娘,你们路上多保重。”
“好,你也是!”章刘氏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恨不得就这么把女儿拉上车来,可话到嘴边,她最终还是擦了擦眼角全都吞了回去,“晗儿,你只记着一条,千万别勉强!”
忍不住探出身子来的张琪见章晗和母亲弟弟辞别,想到自己早早没了生母,父亲也是个指望不上的,因而明知道该设法帮一帮章晗,让其能和父母兄弟顺利团聚,可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生出留下章晗的心思来,她不知不觉攥紧了手中的绢帕,咬紧了嘴唇,心里尽是火烧火燎的愧疚和不安。直到顾铭提醒了她好几声,她这才茫然抬起头,却发现是赵王妃正在面前不远处,这才慌忙提起裙子小心翼翼跳下了车。
“参见赵王妃。”
赵王妃清清楚楚地看见张琪的目光全都落在章晗身上,心里越发信了这对姊妹的深厚感情。道了一声免礼后,她随口问了张琪几句,虽发现其小心谨慎不如章晗大方,但见张琪的脸微微发白,她便关切地说:“如今还在正月,天气寒冷,听说你身体娇弱,难得还陪着章姑娘来送她的家人。”
“是我应该的。”张琪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低下头去,良久才打起精神抬头说道,“我只想对晗妹妹的家人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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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书呆子之二——选妃
“那就去吧。”
说完这话,见张琪一愣之下急忙点了点头,提起裙子就跑了过去,顾铭则是慌忙追上,赵王妃不禁笑了起来,转身往马车走去。临上车之前,她却对亲自伸手搀扶她的陈善昭说:“顾家三姊妹我前几年也见过,虽说都生得如花似玉,看上去也情分还好,可终究不如顾家这一双外姓姊妹真心。须知情分易求,真心难得。”
“若不是因为当初觉察到她那决心,我也不会把章家父子荐给父王。”嘴里这么说,想起和章晗的数次相见,陈善昭不禁微微一笑,随即便一本正经地说道,“有其女必有其父,必有其兄,母亲既然夸奖她们,看来我没看错人。”
“你呀,夸你一句你便顺杆爬上来了!”
赵王妃哑然失笑,见那边厢章晗已经抱着母亲成了一团,而张琪则是在那边死命劝着,她再看陈善昭那只有少许惘然的脸,有心嗔怪两句,可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去勾起儿子的离愁别绪,因而便强笑道:“好了,你在京城也多多小心,有什么事尽管写信来说。”
“是,母亲放心。”
尽管知道赵王妃一行人是从外金川门码头坐船北上,而章晗却知道,今次太夫人能放自己出府那么久已经很难得了,再调转城内去外金川门码头不啻是奢求,因而最终别过母亲和弟弟之后,擦干眼泪的她又到赵王妃车前道了谢,正回转身朝顾家马车走去她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声音。
“看那情形,顾家表小姐似乎和顾家四公子两情相悦?”
章晗闻言一震,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却见顾铭正在哄着两眼肿得几乎和自己没什么两样的张琪,她忍不住莞尔,但随即便没好气地低声说道:“这似乎不关世子的事!”
和章晗隔着两步的陈善昭漫不经心地往那边又斜睨了一眼:“怎么不关我的事?看这情形,至少不用担心顾家还一厢情愿地提你和顾四公子的婚事。”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章晗不觉得自家父兄是那样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一时对陈善昭的消息渠道更觉得毛骨悚然,谁料背后那人却说出了一番让她始料不及的话。
“是你家长兄满心不忿告诉了赵破军赵破军那小子又生怕此事真成了,便到我面前来原原本本禀报了。我虽是赵王世子,可别人家的姻缘又不是我能管的,可如今看来,他是瞎操心了。”说到这里,陈善昭微微一顿,却是似笑非笑地说道,“结果他为了你,竟然放下父王和三弟对他正宠信的大好契机,心甘情愿地请命陪我留在京城。”
什么!
章晗这才想到今日那袍服盔甲几乎一模一样的大军之中自己根本没法找到父兄,更不用说赵破军了,没想到他竟就此留在了京城。心头激荡的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把心一横就大步往顾家马车走去,上了车坐好,她抱着手炉烘烤着几乎冻僵的手,忍不住又打起了窗帘,恰是看见那边厢小弟正几乎整个人趴在车窗,眼巴巴地看着她。她生怕自己看了忍不住,连忙一把摔下了窗帘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位子
不多时,张琪终于登上了马车。放下了厚厚的棉帘子,听到外头车门关严实了她见章晗把捂得暖暖的手炉递过来,她连忙抱在怀里,随即小声说道:“对不起,明明是你送家人,我却在那露出了不争气的样子……”
“别说了。”章晗一下子打断了张琪的话,将其搂在了自己怀里,这才低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张琪一下子觉得喉头哽咽了起来忍不住又往章晗的怀中挤了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方才低声说道:“四哥劝我说是你迟早都能和家人团圆,让我不用这么伤心。对了你爹婉拒了婚事的事,我也已经对他说过了,他有些意外,可紧跟着就喃喃自语说什么怪不得……”说到这里,张琪突然一顿,旋即抬起头看着章晗道,“你说,若是他或者我去老祖宗面前表明心意,能不能……”
“千万别贸贸然行事!试探试探太夫人的态度也就罢了,但这种事情表明心意的话,他一个男人也就罢了,你一个女人,却免不了为人看轻。”
见张琪愣了片刻就点了点头,旋即心不在焉地垂下了脑袋,章晗想想刚刚陈善昭都能看出端倪,顾家下人又不是都是瞎子,兴许也能看出来,她忍不住暗自苦笑了一声,心想这一对虽看似姑表兄妹门当户对,可真要成功,不但得先过了太夫人和王夫人那两关,而且终究不能绕过张昌邕这个当父亲的。
可相对于张琪的事情还有不小的期望,她的将来却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竭尽全力让父母兄弟得以摆脱桎梏的她,能不能握住自己的将来?
乾清宫重地,等闲妃嫔素来是难以踏进一步,即使是顾淑妃这样权摄六宫的高位嫔妃,也是几年都难能踏入一步。此时此刻,她在太监引路下进了东暖阁,见皇帝一身便袍坐在那张紫檀木大案前,她连忙上前行礼。
“起来吧。”
皇帝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让顾淑妃坐下,这才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是和惠妃敬妃商议之后列出的人选?”
“是,既有世家千金,官宦小姐,也有我们听说过的一些姑娘。”顾淑妃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这才欠了欠身歉然说道,“只是,咱们深居宫中,自然比不上礼部那边查问周到。再加上各家王妃想来也会有自己妁意,这单子只不过是罗列了一些姑娘备选而已。适婚的窟子皇孙总共不到十个,这上头却有二三十个姑娘。”
皇帝不置可否地伸出手去,接过顾淑妃躬身双手呈上来的那份折子,翻开来随便扫了一眼,见上头果然是一些自己不甚熟悉的名字。
虽有一个顾氏,可后头却标明是已经被除了爵的顾振的妹妹,因而他只是眉头微微一挑,看着看着便手指点着一个名字说道:“这个章氏,就是你之前召入长宁宫的那个章氏?”
“是。”顾淑妃连忙低头答应了一声,觑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这才婉转答道,“是惠妃听嘉兴公主提过,觉得她聪慧机敏,人又大方得体,所以倒是想过留给韩王。”
“哦?”皇帝愣了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想不到一介民女居然成了香饽饽,敬妃还说秦王妃算计,惠妃也不是同样在算计人家姑娘?”
皇帝虽只是状似打趣,但顾淑妃仍然吓了一跳,讷讷正要解释什么,见皇帝摆了摆手,她方才稍稍安心了些,忙赔笑说道:“皇上说笑了,秦王妃是明知道自己的庶子深恨章氏,却非得促成了这桩婚事,这心思自然就不比惠妃一心为子了。韩王天性腼腆,惠妃想找个精明强干的儿媳,又怕世家千金傲气,夫妻难以和睦,所以才有那一重心思。”
已经浏览完了整个名单的皇帝哂然一笑,随即漫不经心似的说道:“惠妃的心思是好的,但十八郎看似腼腆,实则傲气,给他选个出身高些的王妃也无妨。那你打算给十七郎挑的人选又是谁?”
今天受惠妃之托,在皇帝面前把那一茬揭了出来,岂料皇帝似乎不以为然,此时此刻皇帝又问淄王,顾淑妃便字斟句酌地说:“十七郎素来爱读书,女色上头并不留意,臣妾原本是有私心的,想把亡妹的女儿留给他,也好让亡妹泉下安心。只是后来仔细斟酌,十七郎虽然非嫡非长,可终究是皇家血脉,臣妾的外甥女身体孱弱,万一为了臣妾的私心却让他子嗣艰难,不但对不起唯一的儿子,更对不起皇上,所以就作罢了这个念头。”
说到这里,她偷瞥了一眼皇帝的面色,这才沉声说道:“十七郎并不是挑剔的人,只要是性子和顺贤惠的女子,哪怕出身寻常也不要紧,还是等礼部选一选,或皇上斟酌再做定夺。”
“你是母亲,总不至于害了他,你自己定就是了。”皇帝不以为然地抬头看了顾淑妃一眼,见其连忙答应,他这才用手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又若有所思地问道,“老三和老三媳妇临行之际,老三媳妇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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