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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全本-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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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话,陈善昭只觉得搁在心底的最后一块大石头轰然崩塌成了无数碎片。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出手去摩挲了一下章晗额头上那块已经淡下些许的淤青。
“昨**不管不顾挺身而出,我就知道了。晗儿,你放心,我不会负了你”
乾清宫东暖阁,当皇帝听太子说完了编纂大典的事情之后,他便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吟。良久,他方才淡淡地说道:“这是古今少有的盛事,且让朕再琢磨琢磨。十七郎和善昭那儿,你也不妨去提一提,看看他们两个爱书的是怎么个想法。当然,若是真的要编,光是他们两个领衔却还不够,你这个太子也责无旁贷。”
“是,儿臣遵旨。”太子早就想到了皇帝会有这样的打算,躬身施礼后便毕恭毕敬答应而来一声。等到皇帝吩咐其告退,他从东暖阁中小心地退了出来,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坐在书案后头的皇帝等到太子一走,却是使人去叫了李忠来。等到人进了屋子,他把其他人都屏退了下去,旋即饶有兴致地问道:“今日赵王府中有什么动静?”
“回禀皇上,赵王世子妃昨日处置过那三个人之后,今日却是没什么动静。只听说宛平郡王支了二百两银子,上马市去挑马去了。”
“她倒是知道一张一弛。”
李忠知道皇帝说的是章晗而不是陈善睿,却是没有吭声。直到见皇帝仿佛出起了神,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据奴婢所知,洞房之夜后,这几日世子爷和世子妃虽说每夜一块安寝,但似乎……似乎不曾同房。”
“打听这些私隐干什么”皇帝没好气地眉头一皱,见李忠连连请罪,他便漫不经心地吩咐道,“赵王府中的人你不要再布置这么多了,门上留两个就行了。省得那呆子的厉害媳妇把他们一个个都清理了,却是浪费人才。”
“皇上说的是,奴婢也没想到,赵王世子妃昨儿个回去后竟是那样雷厉风行。”
“雷厉风行也没什么坏处,那呆子不理会府里被人安插眼线,但他身边的人又不是个个傻子,既然他媳妇因为他的事情直接闹到朕这儿来了,少不得要清理掉那最最不安分的几个。”说到这里,皇帝便若有所思地笑道,“那呆子是得有个厉害媳妇辅佐。”
听皇帝的口气分明是对这皇孙媳十万分满意,李忠自然不会不凑趣,当即笑道:“虽说赵王世子妃霹雳手段,却也是心思细腻的人。昨儿个奴婢奉旨送她回去,她还赏了奴婢一对暖耳。论理这都是大臣们服用的,奴婢不敢僭越,可终究心意难得。”
“她既赏了你,你戴着就是。”皇帝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随即若有所思地说,“那些庄田,你尽早把地契送过去,今年的年租也直接送去赵王府吧。另外,去太医院看看有什么清淤消肿的药膏,给那呆子的厉害媳妇送去,免得回头落下疤痕,那呆子和朕抱怨”
PS:和大家再透个气,没大意外的话,基本上这本书的字数在一百二十万字左右,同时简体繁体出版都已经签出去了。
但这本书在网上的成绩远不如朱门冠盖,也及不上正在更新的奸臣。可不得不说,陈善昭这个男主是我一直想写的,所以写得很舒心很爽快。夙夜春宫冠盖,其实我每次选男主都犹豫不决,可每次选择理性都占了上风。这次干脆不让任何人跟世子同学抢戏,终于让他夺得美人归祸福与共四个字,说说容易做做难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闺中厚谊情难负
一大清早,陈善昭内书房前头夹道尽头的议事厅里,满满当当站着一地的人。自打那一日章晗雷霆万钧说处置就处置了那三个在府中多年的老人之后,上上下下对这位世子妃的手段都是噤若寒蝉。再加上皇帝之前派了李忠亲自护送章晗回来,又赏了陈善昭三十顷庄田,分明是世子妃那一趟进宫非但无过,而且还博得了天子的赞赏,谁还敢阳奉阴违?
于是,这一连几日的点卯别说无人敢迟到,甚至好些人为了表现殷勤恭谨,至少都提早一刻钟在这儿候着,章晗人没来,屋子里炭火就已经烧得热了。此时此刻几个妈妈一一报过几件琐事之后,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世子妃,单妈妈来了。”
“快请进来。”
章晗发过话之后,自然有守在外头的小丫头打了帘子让了单妈妈入内。谁都知道单妈妈是陈善昭身边最信赖的保母,章晗不开口,她们不敢乱巴结,但等到章晗笑着虚抬手示意单妈妈不用多礼,又吩咐看座,早有人抢在芳草前头去把锦墩端了过来,还用手绢轻轻擦抹了两下。而单妈妈斜签着身子坐下之后,便又欠了欠身说道:“世子妃,十一月十一是世子爷的生辰,从前宫里照例赏赐长寿面,世子爷多半是在长宁宫淑妃娘娘那儿过的,今年是如何一个章程,还请世子妃示下。”
没错,那呆子是说过,他的生日最好记,确实是十一月十一
章晗一想到自己这两天一直在思量王府的内务,若不是今日单妈妈前来请示,险些忘了他的生日,而昨晚上他却也不提,顿时暗自一阵懊恼。然而,在别人面前,她略一思忖便含笑说道:“世子爷怎么说?”
“世子爷没说,是奴婢想着,此前此前世子爷已经行了冠礼婚礼,今年总不能再麻烦淑妃娘娘。”
章晗想了一想,最后便点了点头:“既然是整寿生辰,不如这样,便办得热闹一些,回头我亲自去送帖子给诸位长辈,请了大家来热闹热闹。
虽说那一日在长宁宫中已经拜见过一些长辈,但后来为赵王送行各色打点预备,送行当日又出了这么一件事,章晗至今还未能抽出空去见其他人,因而便有此意。单妈妈闻言立时笑着说道:“世子妃这一说也着实没错,奴婢都险些忘了,世子爷今年恰是二十整寿,是该好好热闹热闹办一场。只是世子爷如今身体尚未痊愈,各府里又多半都是长辈,若一家家走动下来……”
“自然是我一人去,他重伤初愈,之前又险些被那一桩给气病了,连皇上都吩咐好生静养,他自然还是安心休息,等着做寿星翁的好。”章晗说着便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仿佛没注意面前站着十几个管事媳妇妈妈,径直说道,“否则,太子殿下给了他那么一桩修书好差事,他也不至于还要再歇几日了。单妈妈回去再禀告一声世子爷,听他怎么说。”
前几日的大雪之后便是数日晴天,赵王府门前的那条街上,中央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两旁的积雪尚未化尽。而其中正对着赵王府的一处雪堆处,隐约还能看到几处暗红的痕迹。亲自守在大门口的章晟每每把目光落在那儿,心里就总会有一丝说不出的悸动。
那时候妹妹还真的是果决狠辣,要是男人,上了战场肯定比他强
“章大人”
章晟乍然听到这一声,立时抬起头来。见是一个亲卫打着手势,他立时往街口的方向看去。眼见得一队前导仪仗就这么过来,他立时明白应当是哪边府里的贵人,待看清了前导牌子上的字,他立时招来一个亲卫吩咐道:“速去通报世子妃,就说是淄王妃来了”
之前添箱之际,淄王妃张茹曾经见过章晟一次,因而今天特意过府,她透过窗帘瞧见章晟竟然亲自在外头守着,心里顿时想到之前淄王对自己提到的赵王府大动干戈之事。待到下了凤轿之际,眼见章晗快步迎上前来,盈盈行礼称了一声十七婶,她顿时脸上一红,慌忙把人扶了起来,又盯着其的额头看了好一会儿。
“宫里添油加醋什么传言都有,听得我一直心惊肉跳,可殿下说这几日赵王府必然忙碌的很,我只能今天才过来。”张茹一时忘了这是在不少外人面前,竟伸出手去摸了摸章晗额头上那已经淡了不少的青痕,随即满脸担忧地问道,“太医怎么说?”
“哪里这点小事就要请太医,皇上命人又赐了药膏下来,府里原本也有好药,再过几日就好了。”章晗微微一笑,也就拉着张茹的手往里走,径直到了自己起居的上房明间里,她亲自接了秋韵端来的茶送到张茹手中,她这才谢道,“就是这么一点小事,还让你这长辈亲自来探望我。”
“小事?外头都已经快翻天了,你还说小事”张茹忍不住眉头紧皱,将茶盏往旁边一搁,就紧紧握住了章晗的手说,“若不是瑜妹妹身上有孝,这赵王府也不能轻易进来,她必然比我来得更早太子殿下亲自领衔追查此事,刑部尚书侍郎到司官几乎全都吃了挂落,刑部黄尚书更是直接求了致仕,两位侍郎据说是罚俸一年,大理寺主管天牢的少卿贬成了辽东一个知县,都察院的两个都御史都受了申斥”
章晗听得心中一凛,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这分外严厉的处分,而是张茹这淄王妃都知道了这些,赵王府却没听到半点风声。陈善昭绝不会明明知道而故意隐瞒她,想到他从前就曾经说过,赵王府对北边的消息渠道,和对京城这边的消息渠道是完全不相重叠的,为的就是不至于被人盯着这边而动了那边,她不禁心中一凛。那种措置固然减低了北边受影响的风险,却让陈善昭和她很容易便成为瞎子聋子。
而张茹见章晗愣住了,以为她也是震惊于这样的雷霆处置,松开了手之后便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且,你入宫为世子爷陈情,之后更是整肃赵王府的事,外头说什么的都有。那些说你好的,我知道你也不在乎听这些,但那些说你不好的……有说你不教而诛的,有说你手段苛虐的,也有说你狂妄跋扈的……我听殿下说了之后担心得不得了,本来殿下也要和我同来,却因为今日东宫召见而分身不得,就让我一个人过来了。听说世子这几天一直卧床静养,我带了些血燕、天麻,还有一支从前淑妃娘娘赐给殿下的老山参”
“十七婶,谢谢你”
章晗心情激荡,一时间只吐出了这么几个字。想当初她不过是因为心中不平帮了张茹一把,可这样的善缘却让对方一直记在心里,不止是那一次秋韵去应天府官廨联络万福,而且还有她的添箱礼,如今又这样第一时间来通风报信,自然是一片诚挚之心。
见张茹笑着摇了摇头,她微微一思忖便开口说道:“那些说我不好的随他们去,我只求所作所为对得起本心,对得起父王和世子爷,对得起赐婚的皇上。你回去之后万望转告淄王殿下,多谢关切,我一定会好好照料世子爷的。”
张茹轻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章晗又探问了一番外头的情形,随即便和张茹说起了闲话。得知隆平侯夫人如今虽是打叠精神开始料理家务,但一时间并未有太大的进展,而张茹陪嫁虽不少,但和她一样,更多的都是金银首饰摆设器物绫罗绸缎等等,可什么田地铺子之类的产业却几乎都没有。想到赵王府名下那些每年进项不了几个的铺子和田庄,她微微一思忖便开口说道:“你手头可有用不着的活络钱?倘若愿意,我们不如合伙看看能开个什么铺子,让你母亲出面,咱们赚点脂粉钱,也好让你母亲在府里更有底气些?”
“那自然好”张茹一时眼睛大亮,连忙点点头道,“我身边只有个杜姑姑,别的丫头都是派不上用场的,殿下虽也只是开府没几个月,可上上下下的人我却不敢妄动,如今只是在一点一点地摸着石头过河。每月说是拨二百两银子开销,但出去的更多,哪怕当初我那嗣兄咬着牙给了我五千两银子的压箱钱,各种金银首饰也多,可总不能这么过日子。”
知道张茹这淄王妃过得更不容易,即便淄王对她还敬爱有加,可两人毕竟婚前并不熟悉,总不能事事诉苦,章晗自是少不了又安慰了张茹一番。两人各自商量了一回,便约定各拿两千银子作为本钱,找准了门路再看看开什么铺子,雇什么样的人,相对于还有一大笔压箱钱的张茹,章晗却是已经打起了质押首饰的主意。然而,两人商量到最后,章晗刚刚提起陈善昭的生辰宴,外头就传来了碧茵的声音。
“世子妃,淄王妃,太子妃殿下突然来了,说是来探望咱们世子爷”
闻听此言,章晗顿时愕然。须知张茹身为淄王妃,又是长辈,亲自来看她还能说是因为从前的情分,外人不好说什么,如今太子妃亲自来,这就着实太不同寻常了。于是,她和张张茹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站起身来。
“快开中门迎接”章晗吩咐了这一句之后,却又叫了沈姑姑来,额外又嘱咐了一句,“去西屋看看世子爷,是在看书还是歇在床上了?”
言下之意自然清清楚楚,不管陈善昭在干什么,都赶紧上床歇着去,横竖如今有皇帝勒令他静养的尚方宝剑当做护身符,太子妃这种麻烦人士由她应付
第一百六十八章驱虎吞狼!
章晗从前见太子妃方氏,方氏每每都是一身东宫妃的正装,不是二珠翠凤冠便是九翟四凤冠,看着雍容华贵,而这一日在中门迎进来的方氏,却是一身真红大袖衣和红色罗裙,外头罩着同色的霞帔,但头上身上的配饰却都简简单单,看上去竟比张茹这个亲王妃还简朴些。三人相见的时候,方氏一把搀扶起了要行拜礼的张茹,连章晗亦只是受了半礼,便笑着一手一个拉了她们入内。
到上房亲自看过正呼呼大睡的陈善昭,她便对章晗说道:“听说这些天世子爷都在静养,偏生又遇到那么一桩糟心事,也苦了你内外维持。”
“都是我该做的。更何况,还有太子妃殿下、十七婶,以及其他诸位长辈关切。”
太子妃莞尔一笑,吩咐单妈妈放下帐子后,便携手章晗和张茹出了屋子。章晗本待请其去正堂白虎堂说话,但从前曾经见识过一次那四壁寒光照人杀气腾腾的地方,太子妃自然不会再去争那种所谓的面子,当即亲亲切切地拉着两人径直到东屋说话去了。一番寒暄关切的场面话之后,她便把之前张茹才刚对章晗交过底的消息又说了一遍,而关于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那些官员惭愧无地自容的模样,自然比张茹所述详细了一倍不止。
章晗听着太子妃添油加醋地说着太子如何公允,如何让三法司诸官员认错认罚,如何惩治下头那些狱吏……她心头自然敞亮得很。如此大动干戈,看来这事情绝不会是太子这一系人马做的了。而在面上,她却少不得感激涕零地起身行礼道谢。
对于章晗这番态度,太子妃自然很满意,她笑着伸手把章晗搀扶了起来,又满脸疼惜地看着章晗头上那尚未褪去的青痕,语重心长地说道:“世子从来就是那一往无前的执拗性子,你可不能学他这个,日后做事还得三思而后行才是。毕竟,皇上今次嘉赏了你,可万一下一次却责你僭越呢?日后有什么事,不妨直接来见太子殿下亦或是我,可知道了?”
张茹见太子妃这般说话,忍不住眉头微皱,不等章晗开口,她便笑道:“太子妃殿下所言不错,只不过那等紧要关头,世子妃惦记的都是世子爷,哪里能有那么多思量。”
太子妃被张茹这话噎得一滞,随即便立时含笑说道:“我不过提醒一声,日后世子妃若是能记得,那就最好不过了。”
章晗含笑对张茹投去了感激的一睹,自是顺着太子妃的口气答应了下来。接下来两三句闲话过后,太子妃突然词锋一转道:“对了,你之前处置了三个吃里扒外的家奴,却没有再继续整肃下去?要说这赵王府也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这京城的产业大家都是有数的,赵王府在三山街奇望街和大中街上就有三家铺子,统共十二间房,可出息还及不上武宁侯府在应天府衙附近的那一家典当行。我知道你身边没有几个可靠人,所以想荐两个掌柜给你。你可以让人打听打听,他们打理过绸缎庄酒楼饭庄,那生意手腕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说到这里,太子妃便笑眯眯地看着章晗,等着她的反应。
纵使太子说过,这章氏颇有心计,此前甚至搅黄了她的好事,但总归是因为和张昌邕有龃龉,哪里能够洞悉朝局政事。至于此前直闯御前为赵王世子陈情,多半因为心切丈夫鲁莽冲动了一把,处置那三个人更是败笔中的败笔,这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现如今太子给赵王世子出了那么一口大气,她又给章晗举荐了这样的掌柜人选,章晗怎么会拒绝?就算拒绝了,她回头只消透露出去,章晗在宗室长辈心目中,这狂妄自大四个字就甭想脱去了而若是她答应了,不说赵王异日得知会看轻这重利的长孙妇,她也能逐渐对赵王府的产业插手进去,看看赵王府的银钱进账究竟是怎样一个光景
而章晗在片刻的惊愕过后,虽见张茹放在身下的手一直在轻轻摇着,但她还是略一思忖便笑着说道:“太子妃殿下如此好意,我怎能不领?明日便请他们来吧,我先见一见。”
“那自然好。”
太子妃眼见章晗果真应了,一时自然神采飞扬。而等到章晗提了十一月十一陈善昭的二十岁生辰,她不消说便是满口答应和太子一块来,又盘桓了片刻便借口东宫还有事情要处置起了身。章晗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眼见人上了凤轿,在众多仪卫的前呼后拥之下渐渐离去,她才转过身就只见张茹嗔怪地看着自己。
等到再次回了上房,张茹一进屋子便立时开口说道:“你怎么能答应了她?这各家王府都有各家王府的用人之道,这事传出去王府的人会心生怨尤不说,就连外人也会取笑你的哪怕真的进项增加,对你也有害无利。”
“十七婶,你说的我都知道。可她论礼法是东宫妃,论亲长是九婶,今天特意来这么一趟,便是告知太子殿下在之前的事情上是如何公允,如何给世子爷出了气,倘若她这一番好心我还推在门外,那传扬出去我同样会得一个不知好歹的名声。”章晗见张茹张了张嘴,愣了一愣便不说话了,她便笑着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那你回头可千万对世子爷说一说,然后好好商量商量对策,否则日后赵王殿下知道了,必定会恼了你。”
“没什么好商量的,世子妃说的便是等同于我说的。”
随着这声音,一身青袍的陈善昭施施然从西屋里头转了出来。他很没礼貌地在目瞪口呆的张茹面前伸了个懒腰,随即才在章晗的瞪视下,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叫道:“见过十七婶。”
“啊……世子爷不用多礼”
张茹连忙虚扶了一把,等到陈善昭笑吟吟地站起身来,她才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只是担心异日赵王殿下怪责了世子妃,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十七婶是一片好意。”陈善昭诚恳地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去把章晗拉了过来,这才笑眯眯地说道,“晗儿能有十七婶这么一位长辈时时关切,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张茹从小跟着母亲,只知道父亲和母亲名为夫妻,实际上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而自己嫁给了淄王,两人也是相待有礼,此时此刻见陈善昭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竟是大大方方就这么拉着章晗的手,她都忍不住有些脸红了。听到这感激不尽四个字后,她更是狼狈地干咳一声道:“世子爷不用这么客气,我和世子妃本就是情分深厚……咳,时候不早了,我也得赶紧回府了”
“十七婶,我送你出去。”
章晗不满地瞪了陈善昭一眼,随即甩开手笑着送了张茹出门。然而,等到中门外凤轿徐徐过来的时候,张茹犹豫片刻,忍不住低声问道:“世子爷……世子爷平时也是……也是那样的?”
一句话闹得章晗也是一阵不好意思,可要解释却是越抹越黑,她只能干笑道:“世子爷就是这样不拘小节的人,你别放在心上。”
“不,我没怪他”张茹脱口而出说了一句,随即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羡慕说道,“看到他对你如此信赖如此亲近,我就放心了”
因为张茹这么一句话,章晗回房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有些心事重重,因而甫一进门竟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人,被人一拉一拽,她脚下一个不稳,径直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抬头一看见是陈善昭,她顿时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你干什么刚刚在十七婶面前也这么大胆,这会儿还胡闹,不怕人看见”
“谁看见,没人啊?”陈善昭无辜地挑了挑眉,努了努嘴示意后头门口纹丝不动的帘子,他方才说道,“为夫过完生日就要去暗无天日的古今通集库修书了,你却陪完这个陪那个,多拨点功夫陪我就不行?”
章晗见陈善昭不由分说便揽着自己朝西屋走,慌乱之下,她忍不住叫道:“眼下是白天……还有,对太子妃我都说你如今还在静养,别胡闹了”
“我只是想抱着你坐一会儿,说一会儿话。”
见章晗挣扎的动作果然停止了,刚刚僵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陈善昭顿时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招以退为进来得绝妙。终于把章晗拉着到床上坐下之后,他便两手环着她的腰肢,脑袋轻轻搁在了章晗的肩膀上。觉察到她的呼吸粗重了不少,他才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子妃荐来的那两个人,你真的预备就这么用?”
章晗被陈善昭的小动作闹得脸上一阵发烫,可听他说起这样的正事,她还是正色道:“你不是说过,王府在江南的那些庄田照管还算用心,但其他产业里头,几间最要紧的铺子谁都不知道是赵王府的,银钱账上不从京城这边走,而三山街奇望街大中街那几间铺子则是放任自为,你从前又不插手打理,那些管事都早就开始胆大妄为了么?既然如此,把太子妃派的人调拨过去,让他们两拨人去斗一斗,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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