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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成瘾_梦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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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并不白,肤色有点像小麦,小脸端端正正的,没有别的孩子那样的婴儿肥,却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瘦弱。
杨真告诉我,别看这孩子脸面上看起来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身体却小了很多,腿脚也有些问题。
说着,他戴上手套,伸进保温箱里,掀开那孩子的被子让我看。
孩子穿了一件薄薄的罩衣,裹着尿不湿,两条小腿光着,还没有我两根手指粗。
我又看了看他的脚,脚底板厚得出奇。
杨真又告诉我,这孩子的脚是硬的。
我没戴手套,也没有伸手去摸。
我又看了一眼那孩子安静的睡颜,让他给孩子盖上被子,走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拿遗嘱?”我问。
“你真打算收养他?”杨真想了想又说,“虽然赵青云的遗嘱是要你抚养,但是你和他非亲非故,你有权利拒绝。如果你不想抚养他,你可以送他去孤儿院,没人会说你什么的。”
我奇怪的看了看杨真,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我不愿意抚养的。
“怎么,连你也觉得,这个孩子还是死了好?”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宗贤的选择
杨真听了我的话,脸色顿变:“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只是怕你不喜欢这个孩子,以后对他不好。”
我愣了一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以后他就是我的亲儿子。”
当天中午,杨真就带我到院长室,把遗嘱拿了过来,遗嘱是院长代笔,赵青云签字的,还找了律师做公证。
我收好遗嘱,告诉院长,如果三天之内联系不上赵青云的岳父岳母,赵青云一家由我安葬。
院长爽快地答应下来,非常高兴我替他解决了一桩麻烦事,非要请我吃一顿饭。
我委婉地拒绝了他,和我二哥一同去看晏轻瑶。
晏轻瑶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里,和我的病房只有几道门的距离。
我们进去的时候,晏轻瑶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的左胳膊露在被子外面,缠满了绷带,活像埃及木乃伊。
晏轻瑶的父亲还没有来,宗贤据说晚上才能到,我拉开床边的椅子让我二哥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床边。
晏轻瑶睁开眼,看见是我们两个,又把眼闭了起来。
“你们不用这样监视着我,我说过,选择权在宗贤的手上,如果他选了你,我会自动退出,再也不打扰你们的生活。”
“你这样说,让我感觉你对自己很自信。”我二哥拿起桌子上的砂糖橘剥了起来,这橘子还是他买的。
晏轻瑶闻到橘子的香味,睁开眼向我二哥手上看了看,皱了皱眉:“我是被你们逼到了绝境。”
“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我插话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不知羞耻地插足别人的婚姻。”
晏轻瑶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戏谑地看了我一眼:“可惜你不是我,而且你永远也不会成为我,你只是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废物。”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现在形如残废的她哪来的这样的自信。
“晏轻瑶,你知道如果这次被烧伤的人是我,我会怎么做吗?”
“哦?难道不是像狗一样乞求别人的帮助?”晏轻瑶肆无忌惮地笑道。
我定定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的绷带:“我是一个极端的人,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是个废物。”
晏轻瑶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她天天让晏轻尘监视着我,自然也知道我自杀未遂的事。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呢?
过了半晌,她才一脸凝重地问我:“如果宗贤不选你,你会和我同归于尽?”
见她竟然问这样可笑的问题,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晏轻瑶,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厚颜无耻吗?我对不喜欢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死缠烂打,更别说耍什么阴谋诡计。”
晏轻瑶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几眼,转过头去,没有做声,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来:“这次也算你救了我,我不会耍什么手段。不过,你也要说话算数,不管宗贤最后选的是谁,另一方都要无条件放手。”
“那是自然,我可比你讲信用得多。”
话虽如此,我心里也有了一丝不确定。晏轻瑶已经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了,我特意告诉我二哥让他把这事转告宗贤的,但是为什么宗贤没有让我接电话?
以前我离开他十分钟他就要找得天翻地覆,如今我两次九死一生,他为什么就不闻不问?
难道晏轻瑶真是他以前喜欢的那个人?
我越想,心中越是没底。
我从晏轻瑶的病房出来,借了我二哥新买的手机想给宗贤打电话,但是按完了号码,我却没有拨出去。
或许当面说更清楚一些,我安慰自己。
我二哥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放宽心:“小影别怕,还有哥哥们呢,如果他真敢始乱终弃,我们替你收拾他。”
我被我二哥的话逗笑了,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如果他真的选了晏轻瑶,那我祝福他们。”
傍晚,在我忐忑的期待中,宗贤和晏轻瑶的父亲一起来了医院。
然而宗贤并没有来看我,而是径直去了晏轻瑶的病房,我站在自己病房的门口,呆在了那里。
我本来是打算去大门口等他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了宗贤的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病房里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记得我二哥来叫我,告诉我宗贤来了,他要见我一面。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他来到晏轻瑶的病房外,看见他正坐在病床前,亲自喂晏轻瑶吃饭。
晏轻瑶笑得很温柔,凌厉和强硬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踪迹,她看见我进来,推了推宗贤,告诉他:“人来了。”
宗贤放下手中的碗筷,帮晏轻瑶擦了擦嘴角,又盖好被子,这才慢慢站起来,转过身看向我。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只是他的目光让我感觉很陌生。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损坏了他珍贵宝物的罪人。
宗贤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认识这样的宗贤!
我感觉心脏都要炸了,扑到床前,揪着晏轻瑶的领子问她对宗贤做了什么。
晏轻瑶没来得及展露她无辜的恐惧,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扯,摔到了我二哥的怀里。
“宗贤,你!”我含泪瞪着他,厉声问道,“你不是宗贤!你是谁?”
宗贤皱皱眉,俯身安慰了晏轻瑶几句,才沉声说道:“顾影,你不要以为我救过你,你就是我的什么人了!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宗贤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的泪一下子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心中那坚固的堡垒瞬间分崩离析。
然而我还是不甘心,我不相信这两年的同甘共苦是假的。
我抹一把泪,拼命抑制住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为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宗贤阴沉的脸色显出了一丝不耐烦,“我只是在为自己造成的恶果负责,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再一次质问道。
宗贤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随时都会把我这个罪魁祸首撕裂,然而我毫不退缩,紧盯着他的眼睛,等他给我致命的一击。
他忍无可忍,攥紧了拳头,咬着牙低声吼道:“为了让你快点养好自己的病,早点从我的生活中滚开!这下你满意了?”
“好,很好!”强自镇定的情绪被他的愤怒感染,我气得全身发抖,几乎喘不过来气。
过了好久,我才恢复了一点理智,冷笑一声:“宗贤,你救了我,我救了你的未婚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恩断义绝!”
说完,我转身就向外跑。
我不想再让欺骗我的人看到我的眼泪。
门外站着一个人,我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然而我此刻已经顾不得东南西北,推他一把,往医院大门跑去。
我二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我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要不然我觉得我会原地爆炸。
我毫无目的地四处瞎跑,不知过了多久,撞撞跌跌地竟然又回到了火山喷发的现场。
厚厚的岩浆已经把地面覆盖,晏轻尘的小楼也只剩下了一截残砖断瓦。
明月高悬,我独自坐在岩浆冷却形成的岩石上,任泪水肆意流淌。
我感觉自己和这片废墟一样,经过谎言和欺骗,早已面目全非,再也建不起什么高楼大厦。
宗贤不要我了,就像当初凌夜不要我一样。
他们的理由,竟也那么相似。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不过我知道,这一次,原点再不会变成起点。
被岩浆封住的荒原再也没有虫鸣,再没有带着泥土气息的风,只有硫磺残存的气味和无边的荒凉。我躺倒在岩浆形成的岩石上,守着那埋葬了晏轻尘的残楼,哭着哭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晏轻尘死了,他是唯一真正爱过我的人。
讽刺的是,我从来不曾爱过他。
我爱的,是两个骗子,我真是眼瞎啊!
我望着朦胧的星空问自己,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会不会擦亮眼睛,选择晏轻尘?
我想了又想,终于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的感情不会屈从于我的理智。
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是个飞蛾,明知道会葬身火海,依然向往那致命的光明,就算人生重来八百次,我依然也会选择凌夜和宗贤。
不过现在好了,光明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无边的黑暗,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葬身火海了。
但是,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我就这样木然地守着晏轻尘的坟墓躺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
我二哥时不时地过来看看我,帮我带了饭菜,又原封不动地带走。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然而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他叹息一声,告诉我,我父母来看我了。
我怔怔地看向他,好久,才听懂他的意思。
我父母来看我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僵硬着手脚跟他回了医院。
走到医院大厅,我看到了宗贤,他也看到了我。他离开收费窗口,径直向我走来。
我垂下眼眸,侧过脸,与他擦肩而过。
第一百四十章 死亡的方式
我父母正在我的病房等着,见我回来,立刻都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问我最近好不好。
我笑了笑,淡淡地回答道:“我被人软禁了一个月,在鬼门关转了两圈,如今又被人抛弃,你们觉得,我现在好吗?”
“顾影,”我爸上前一步握住我的双手,哽咽道,“对不起,我们没保护好你。”
我妈也在一边抹眼泪,责怪自己没有早点把我接回去。
我推开我爸的手,靠在门边,无力地笑笑:“爸,妈,你们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这么没用的人根本就不该出生。”
我父母听了我的话,惊得呆在了原地,我知道,他们必定非常痛心,我这个不孝子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丝毫不为他们着想。
我也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父母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希望我过得好好的,我却把自己的过错推给他们,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我的心也在滴血,但是我更希望他们开始讨厌我,让我自生自灭,因为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保持冷静,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绝望。
我憎恨这种感觉,这让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我是多么没用。
那满腔的绝望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顽强地霸占着我的头脑,嚣张地向我挑衅。
我气得发疯,恨不得把它从我的脑海里揪出来狠狠地掐死,但是它快得像是一道闪电,我连他的影子也抓不着。
我异常疲惫,感觉心都被掏空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把它填满。
于是,我忍不住想,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月老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然后把他系在我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红线全部剪断!
我什么也不要了行了吧!
我只求一死!
我颓废地顺着门框滑落在地上,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寻找那些尖锐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招呼,我父母战战兢兢地守着我,一刻也不敢离开,病房里稍微有一点安全隐患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我又跑到病房外面,去走廊找,去别人的病房里找,去院子里找,甚至,去垃圾桶里找,整个医院都被我弄得人心惶惶。
于是有人强烈要求我父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我听见了,当做没有听见,我不在乎他们把我送到哪,我只求摆脱这可悲的命运。
但是我父母终于还是顶住了压力,把我留了下来。不过我父亲却愁白了一半的头发。
我看见了,却更加坚定了必死的决心。
因为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更何况,我还有两个非常优秀的哥哥。
等我死了,他们很快就会把我忘记,再也不用为我担心烦恼了。
医院的病人见了我就躲,关着房门不让我进,走廊和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垃圾桶随时有人清理,连块指甲大小的玻璃渣都找不到。
我找不到能让自己送命的东西,我开始往医院外面跑,撞车,跳河,夜不归宿。
终于,在我把自己置身于生死边缘第二十七次之后,我二哥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赏了我一口血沫子。
“你就那么想死?!”他抓着我的领子,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我吞了。
我被他刚才那一拳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却不做任何挣扎,因为我觉得,如果他能这样把我打死也是好的,省时省力。
“说话!”我二哥等不到我的回答,又怒吼一声。
我睁开眼睛看看他,微微点了点头,无力地吐出一个字:“对。”
我二哥咬了咬牙,瞪着我看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成全你。”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里清醒了几分:“你说什么?”
“我成全你!”我二哥又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
“真的?”我竟然有点喜出望外。
我二哥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缓了缓语气说:“你可以选择死亡,不过要由我来决定你的死亡方式。”
我又开始诧异起来,不过能让我死,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出他的决定。
我二哥长出了一口气,松了手:“你今天开始准备,明年二月份参加警察入职考试。”
“哈?”这和死亡方式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我被我二哥糊弄了,白白让他浪费了我寻死的时间。
我二哥一把抓住我的手,防止我再次走脱:“你不是想死吗?至少应该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不要给我们顾家丢人!”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他的提议,不确定地问:“你是说让我去当警察,然后死在歹徒的手上?”
我二哥皱着眉,显然非常厌恶我的这种说法,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对,我看你大学的成绩,通过这次考试,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体能训练和格斗技巧。不过,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吃这点苦吗?”
我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提议,焦躁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一点。
自杀确实太窝囊了,不如去当个警察,和歹徒一搏,至少也算对社会做了点贡献。
我随我二哥回了病房,抱起他给我找来的资料就开始看,再也不提寻死的事。
我父母惊诧万分,拉着我二哥出去密谈。大概我二哥告诉了他们实情,我父母回来之后竟激动得热泪纵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父亲生怕打扰了我学习,又怕什么也不说显得太过冷漠,纠结了半晌,终于坐在我床前,拍拍我的手对我说:“小影啊,你尽管好好努力,我和你妈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我想到自己的初衷,勉强笑了笑,没有答话。
我母亲连忙把我爸拉起来,让他不要给我太大压力:“小影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我盯着书上的文字,依然没有答话。或许就是我父母这样的纵容,才造成了我现在这样懦弱的性格,但是我不怪他们,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太爱我了。
这样在医院过了两天,杨真告诉我孩子可以出保温箱了,我放下手里的笔记,把孩子接到了我自己的病房。
其实,我自己的伤也已经没什么大碍,完全可以出院了,但我父母怕我伤口愈合得不好,坚持要在医院多呆几天。
我父母看到孩子之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抢着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让我二哥问问院长,赵青云的岳父岳母有没有来。
“你说的那件事,我已经替你办妥了,他们没有来,我找人把他们安葬了。”我二哥看一眼我父亲怀里的孩子,笑着说。
“那,谢谢你。”我沉吟一下,又问,“花了多少钱?我以后还你。”
我二哥挑了挑眉,伸出两根指头:“不多,就两万,我等着你发工资。”
我有点意外我二哥竟没有拒绝,不过他这样说我心里反倒好受了一点:“那你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
我二哥点点头:“没事,我等得起。”
我父母很快发现了孩子残疾的事,张罗着要给孩子做手术,我还没来及发表意见,他们便去找了医生,订下了做手术的日期。
“孩子小,做手术恢复快,等长大了就不好办了。”事后我母亲向我解释道。
我叹口气:“手术费你们先垫上,等我挣了钱,再还你们。”
“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我母亲嗔怪道,我二哥连忙拉了她一把,她愣了一下,又连忙改口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不过不用着急,慢慢来。”
我感激地看了我二哥一眼,接过孩子,把他放到病床上,盖好了被子。
我父母问我小家伙叫什么名字,我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
“我来想,我来想。”我爸自告奋勇,我连忙断然拒绝。
他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已经够我受的了,怎么还能让他再祸害下一代?
我爸没有争取到取名权,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被小家伙的睡相吸引,把这点不快抛到了脑后。
我看看乐成一团的我爸,还有那小小的身形,陷入了沉思。
是啊,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呢?
赵青云那么爱他,肯定早给他想好了名字了吧?可惜他没来及告诉我。
我把复习资料推到一边,翻开手机寻找合适的名字。
然而找了一个又一个,始终和自己期望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叹口气,决定把这事当做一个长期的战斗,便放下手机,继续看自己的书去了。
距离明年的考试就剩两个多月了,我必须在这两个多月里学完这七本书,练出一副好身板。
任重,却道不远。
我于是疯了一样废寝忘食地攻读和自己的专业完全不同的书,那绝望的念头被暂时压制在了脑海的深处。我尝到了远离绝望的甜头,更加努力地把自己淹没在备考的紧张氛围中。
不过好景不长,我二哥给我带来了个重磅消息,一下子把我努力维持的冷静炸了个片甲不留。
消息是我大哥让我二哥传达的,他说,宗天明和宗天耀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我的家人,谁最能牵动我的情绪,那么我的答案肯定是宗天明和宗天耀。
这两个娃娃曾经给我灰暗的生命增添了无尽的色彩,我觉得我和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缘分。
但是今天,我二哥告诉我,他们两个出事了!
“他们出什么事了?”我紧紧抓着我二哥的手,声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二哥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激动,连忙安慰我说:“他们自己没受伤,就是他们闯了大祸。”
闯祸?我顿时疑云四起,这两个孩子那么乖巧,顶了天就是去小花园闹腾一番,会闯什么祸?
我大哥特意让我二哥转告我,会不会是小题大做了?
然而我二哥接下来的一番话,像一颗□□在我耳边响起,炸得我的理智碎成了粉末。
“25号,”我二哥咳了一声,措了措辞,硬着头皮说道,“就是前天,宗贤带晏轻瑶去东灵山祭祖,被宗天明从山上推下来摔成了重伤,今天还在急诊室抢救。昨天,宗天耀弄坏了晏轻瑶父亲的刹车,晏轻瑶的父亲回去的途中刹车失灵,下服务区的时候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当场就死了。”
我大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我二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二哥无奈,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我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当即否认道:“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他们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他们只是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宗贤是他们的亲叔叔,宗天明和他那么亲厚,怎么可能下手去害他?宗天耀虚岁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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