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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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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泽和吴成刚其实都不算最恶心的,最令他觉得恶心的是钱一君这个老头子,如果不是想着袁渊那句做事要慎重一点,他早就提着刀直接去砍人了。
因为筹备电影的缘故,最近顾予任和周丰明来往颇为密切。周丰明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看出顾予任和袁渊之间出了问题,也没有迂回,直接问了:“哥,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大哥的事了?”
顾予任看着周丰明,这小子虽然叫自己哥,其实心里是向着袁渊的:“怎么看出是我对不起他了?”
周丰明说:“你心情不好,但是脾气却隐忍不发,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如果是他对不起你,你脾气肯定朝别人发了。我大哥现在在色达,你知道吗?他说准备留在佛学院学习一阵子,你不怕他出家吗?”
顾予任皱眉:“你说的什么鬼东西?他怎么可能出家?只是去那边采风而已。”
周丰明耸肩:“你倒是挺沉得住气。说说吧,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顾予任偏过头去不看周丰明,不知道怎么开口。周丰明说:“你不说就算了,原本还想帮你呢。”
顾予任冷笑:“你能帮我什么?”
周丰明说:“至少可以劝架啊。两口子吵架,都憋在心里不说,时间长了,那伤害就变成了脓疮,烂在心底,一辈子都清除不掉。找人吐槽掉了,那些伤害就被吐出来了,时间长了,就不会记得了。我别的可能帮不了,当个垃圾桶还是可以的。”
第六十九章 危机感
顾予任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自己和袁渊的事。末了,周丰明说:“所以说,咱爸扮演了拆散牛郎牛郎相爱的王母娘娘?真够恶俗的。”
顾予任皱眉:“什么牛郎,恶心死了。你才牛郎!”
周丰明嘻嘻笑:“我只是打个比方。‘恶心’这个词你以后还是少说吧,尤其是不能对我大哥说,你一说,他就记起你骂他的事了。本来作为同志,就最忌讳别人说他恶心变态的,偏生你是他的爱人,还往他伤口上撒盐,说他恶心,你让他……”
顾予任打断他:“我没有说他恶心!”
周丰明说:“好吧,就算你本意并不是想说他恶心,但是那个情况下,他觉得就是在说他。”
顾予任烦躁地摆一下手:“那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周丰明说:“也不能怎么办,只能靠你自己的真诚和执着去打动他。”
“废话,他人都不在,我真诚给谁看?”顾予任说。
周丰明看着顾予任:“你要是想快呢,你就装一装,比如装病示弱什么的来博取他的同情,把他骗回来。你要是想要彻底让他释怀呢,那就慢慢来吧。”
顾予任烦躁地抓头发:“我以前不知道他这么拗。”
“那是因为你没有触到他的逆鳞,他这样的人通常不发脾气,也不轻易记仇,一旦记仇,这辈子估计都要记下去了。”周丰明说。
顾予任脸色更难看了:“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要我说,纯粹你是自己作的!”周丰明毫不客气地说。
“老死不相往来?”顾予任自嘲地笑了一下,扭过脸去,“那我还活个什么劲。”
周丰明拍了拍顾予任的肩:“那你就加油吧,大哥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他不是个滥情的人,这么多年也就只交了你这么个男朋友,足以说明他对感情是很慎重的。他肯定还是爱你的,迟早会原谅你。”
顾予任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你说我跟他怎么也同校了两年吧,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要去认识他,那时候他在学校已经很有名了,想要结识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我要是早点认识他,就没王瑞泽什么事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事了。”
周丰明说:“这说明你们的缘分未到。必须要受这么多磨难。”
顾予任叹了口气:“离开机还有十多天吧,他在色达?”
“你打算去找他?”周丰明问。
顾予任抹了一把脸:“我想去看看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周丰明勾起嘴角:“你之前拍戏,你们分开的时间也不止一个月吧。”
“那能比吗?以前可以天天煲电话粥,现在电话根本不接,发个短信也爱理不理的。这种状态,一个月没见了,换你你坐得住?我得去看看,才能放心。”顾予任说。
周丰明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吧。顺便去旅个游。”
顾予任看着他:“你不要上班?”
周丰明挑眉:“我是老板,给自己放几天假怎么了?”
顾予任想到自己也算个老板,但却极少过问工作室的事,除了拍板制作电影、拉投资,其余的事都是宁姐和一杰他们干的,回头该给他们涨涨工资了。
就这样,顾予任和周丰明坐上了去成都的飞机,到成都后租了一辆车,又请了个司机兼向导,一路送他们去色达。这次行程顾予任没跟袁渊说,也没让周丰明说。
周丰明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你这是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是惊吓呢?”
顾予任摇头:“我没打算惊动他,就想偷偷看看他。”
周丰明一拱手:“我算是服了,顾大情圣!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偷偷看一眼他,或者是为了捉奸?”
“放你妈的狗屁,我就这么不信任他?”顾予任忍不住破口大骂,骂完觉得有些过瘾,反正是周丰明他妈。
周丰明也不计较他骂自己,毫不留情地直说:“这就是你最大的症结,你若是信任他的,会弄出这么多事端来?”
顾予任忍不住烦躁:“都跟你说了,没有不信任他,是我自己蠢,行了吧?”
周丰明不再和他抬杠:“好了,这个话题打住。自己牙齿还能咬到舌头,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没有矛盾,情侣吵架那是很常见的事。”
顾予任闭了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离色达越来越近了,他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来之前,他上网了解过色达佛学院,在佛学院学习的人并不都是僧侣,还有许多佛法信徒,也有不少游客只是去那里看一看,结果就在那边留了下来,一留就是几个月,有的甚至是十几年。他担心的是,袁渊会不会突然受到什么触动,就留在那边修行去了。
六月的横断山脉山区峰峦叠翠,浓荫匝地,鸟语花香,景色瑰奇多变,天蓝得叫人说不出的纯净,云白得说不出的圣洁,仿若进入了人间天堂。然而顾予任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盯着窗外某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丰明倒是心情不错,一路上拿着相机拍个不停,直叹不虚此行。他们的运气不错,虽然时值雨季,但并没有下雨,路况也很顺利。晚上九点,终于到了色达县。
向导建议在观音桥住下来:“这边的住宿条件是最好的,佛学院那边的宾馆是没有卫生间的,不能洗澡,上厕所都是公共的。我们明天一早再去佛学院。”向导年纪偏大,四五十岁左右,平时估计也不看电影不上网,所以无论是顾予任还是周丰明他都不认识,这样反倒省了他俩不少麻烦,要是碰上个认识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那还是算了吧,在这边住下?”周丰明看着顾予任,他这辈子没来过那么艰苦的地方,居然连卫生间都没有。
顾予任原本打算直接去佛学院的,看着周丰明可怜的小眼神,说:“随便。”
下了车,冷冽的空气一下子将他们全都包裹了起来,仿佛一下子从夏天进入了冬天,冻得他们直打哆嗦。周丰明赶紧将冲锋衣的拉链拉上:“我靠,怎么这么冷!”
顾予任只是拉了拉衣襟,抬头望着被繁星镶满的天幕,仿佛全宇宙的星星都挤到这里来了似的,不由得想起了那年在门源和袁渊在一起的情景,那时候的星空也像现在这么美,看星空的时候是他们两个。现在袁渊看着这天幕的时候,会不会跟他一样想起那段日子呢?
周丰明扭头对顾予任说:“走啊,还傻站着干什么?”
顾予任戴上墨镜,跟着进了宾馆,周丰明去开房间,还不到旅游旺季,游客不多,订酒店还是很方便。周丰明开了一个双标房,顾予任进了房间才发现:“怎么你也住这里?没房间了?”
周丰明嘿嘿笑:“我看你情绪有些不对,还是监督一下比较好。”
顾予任将墨镜扔在床上:“神经!”
周丰明把自己扔在床上:“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还有条件这么好的酒店,爽!”
顾予任洗完澡回来,周丰明还躺在床上没动。顾予任说:“洗澡去,脏死了!”
周丰明睁开眼,刚刚那会儿就已经睡着了,他揉揉眼,看着顾予任嘿嘿笑:“没想到还能跟我哥一起睡,真好!”
顾予任给了他一个嫌恶的表情,跑到窗户边去抽烟看夜景去了,拿出手机,翻出袁渊的号码,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按下去,只是发了条信息:“今天好吗?休息了没有?”
过了大概五分钟,袁渊回了信息:“还没有。”
顾予任又问:“在做什么?”心下不由得有些黯然,若是以前,不用自己问下一句,袁渊已经一股脑地把这些潜在的问题全都回答了,现在能够问一句答一句就非常不错了。
过了一会儿,袁渊回信息来:“在山顶看夜景。”
顾予任赶紧问:“这么冷的晚上,穿够衣服了吗?”
那头的袁渊有些诧异,他怎么知道山上的夜晚很冷,想一下也释然了,那年在门源的时候,夜晚不照样也很冷吗,他回了信息:“穿了。”
顾予任不知道再怎么问了,想了许久,才发了一条:“你打算在那边待多久?”
袁渊没有再回过来。
周丰明回来的时候,看见顾予任已经在窗前立成了一尊雕像,他摇摇头:“哥,睡吧,今天赶了一整天的路,累死了。”早上六点出发,全程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说不累那是假的。
顾予任将烟头掐灭掉,回到床上,拉上被子躺下。
周丰明熄了灯,也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去五明佛学院,转过一个山头,进入一个山谷,纵使是一路对风景漠不关心的顾予任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蓝天翠峰之间,大片赭红色的房子如积木一样在山谷和山坡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给人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还没下车,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氛围是与众不同的了。
周丰明张口结舌,过了许久,才发出声来:“这、这都是佛学院的?”
向导说:“没错,这些红色的木头小房子,全都是喇嘛和觉姆们的宿舍,全都是这些年慢慢建起来的,这里有好几千的学员。”
周丰明看着鳞次栉比的房子,不由得头大:“那我要找人,去哪里找?”
向导问:“是游客还是僧人?”
顾予任说:“游客。”
“你们没有联系方式吗?佛学院门口有很多住宿的地方,里面也有两个宾馆。如果非要找人,那就挨个去问。”向导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佛学院门口,院门外一溜全都是住宿和餐馆的牌子,周丰明一看就头大:“我们先进里面去找找吧?外面太多了。”
顾予任说:“你给他打电话,就说你过来看看他,不要说我也来了。”
周丰明看着他:“你都跑到这里来了,真不打算见他?”
顾予任想起昨晚那条没回复的信息,就有些难受:“他可能不想见我。”
周丰明点头:“那行,我先去找他。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嗯。”
色达的海拔已经到了4000米,山顶海拔更是高达4200米,纵使是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刚到这里也有些不能适应,尤其是在爬到山顶宾馆的时候,也是累得够呛。顾予任喘着气看着眼底的风景,袁渊就在这里,他的身体受得了吗?他到底在哪个角落呢?
周丰明打听了一下,袁渊并没有住在这个宾馆,周丰明没辙了,只好给袁渊打电话:“大哥,你在哪儿呢?”
袁渊正和朋友在听一位法师的讲座,他压低了声音说:“我这在忙,晚点跟你说。”
周丰明赶紧说:“等等,大哥,我在色达了,你给我当导游吧。”
袁渊一惊,赶紧匆匆从讲堂出来:“你开玩笑吧?你现在在色达?跟谁过来的?”
周丰明看一眼顾予任:“没谁,我自己过来的。”
“你跑到色达来干什么?”袁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周丰明居然会跑到色达来。
周丰明嘿嘿笑:“当然是来玩,不然来干什么。大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吗?”
袁渊说:“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周丰明说:“在喇荣宾馆,我在这边等你吧。”
“好,我很快就到。”袁渊挂了电话。
周丰明看着顾予任:“大哥说他现在就过来,你呢?”
顾予任说:“你跟他去,我自己安排,不要说我已经来了。”
周丰明点头:“好吧。”
半个小时候,袁渊才姗姗而来,他脚步不紧不慢,似乎不是在赴人约会,而是在闲庭信步似的。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人,一个高个子眉目俊朗的帅哥。袁渊看着周丰明,冲他淡淡地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你一个人过来的?”
周丰明好半天才合上嘴,看着袁渊:“大哥,你要出家?”袁渊虽然穿着很正常,但是他的头发剪了,剃成了一路上所见的喇嘛的发型,短短的一层贴在头皮上,人看起来很精神清爽,但也有点超然脱俗的感觉。
袁渊伸手摸了摸头发,笑着说:“没有,就是觉得这发型似乎也不错。我六根不净,佛门不会收我。”
周丰明笑着揽着他的肩:“这就对了。你要是出家了,那不得把我哥哭死去。这位帅哥是谁?”
袁渊听见他提起顾予任,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说:“这是我在这边结识的朋友,厉骁。厉骁,这是我的朋友,周丰明。”
厉骁朝周丰明双手合十,微微一鞠躬:“你好!”
这个动作让周丰明想起了泰国人,他朝对方微微一点头:“你好。”心想这家伙是谁,该不会是他哥的情敌吧。
袁渊问:“他现在好吗?”
周丰明耸肩:“我看不怎么好,你不在他身边,他天天跟自虐似的,变成了一个工作狂。”
袁渊垂下眼帘,遮去眼中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抬眼说:“我领你去转转吧。”
“好啊。大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周丰明走的时候,朝一旁顾予任的方向瞥了一眼。
顾予任戴着帽子和墨镜,拿了个相机挂在脖子上,装作游客的样子,远远地看着袁渊,眼眶几乎要撕裂开来,袁渊不会真的要出家吧,为什么还有那个家伙跟着?他紧紧捏着拳头,强烈抑制住想要冲上去的冲动。
第七十章 乌鸦嘴
顾予任现在化身为跟踪狂,为了不让向导觉得自己的行为怪异,打发走了向导,独自一人远远地缀在袁渊几个人身后,看他们有说有笑地往宾馆旁边的坛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宗教圣地的缘故,袁渊脸上的神态非常轻松自然,是那种毫无芥蒂和负累的自然。这种笑容,顾予任也不常在袁渊脸上看到的,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心酸,原来跟自己在一起,袁渊并不时时刻刻都是放松的,是他让他有了压力吗?
坛城位于佛学院位置最高的地方,整个建筑金碧辉煌,有不少游客和信徒在此逗留,坛城前面的空地上放了一些木板,有几名信徒在木板上磕等身长头。袁渊和周丰明停下来看了一会,周丰明还拍了几张照片。顾予任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拍照。
袁渊和周丰明又往坛城里走去,一层是转经廊,不少游客和信徒都在转经筒。袁渊陪着周丰明去转经筒,顾予任怕被袁渊发现,便没有过去,而是跟着人流上了坛城二层。二层有许多僧俗,他们都沿着一个方向走。顾予任刚一上去,就有一个年老的喇嘛跟他打招呼聊天,顾予任这才了解到,原来他们是在转坛城,坛城供奉着三大金刚,转一圈就是十万功德,向坛城许愿绕圈,就有可能实现,据说转108圈是下等功,转1080圈是中等功,转10800圈是上等功。
顾予任本来不信任何神佛,然而到了此处,却又有些被信仰的力量推动,他许了一个心愿:愿袁渊永远平安快乐!然后绕坛城走了一圈,转完一圈之后,便觉得应该转上108圈。于是开始跟着那群僧俗们转坛城,他包裹得非常严实,连口鼻都用围巾围上了,本来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这身打扮却契合了高原上应有的打扮,所以显得并不突兀。
顾予任转了几圈之后,突然瞥见袁渊和周丰明三人就在前头,他赶紧放慢脚步,拉开一点距离。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因为人们在转坛城的时候很少有人回头,袁渊也没有回头去看的习惯,况且他打扮成这个样子,袁渊就算看见了,也未必会认得出来。于是他冒险跟紧了一些,藏在几个红衣喇嘛身后,这样依稀就能听见袁渊他们的谈话了。
周丰明说:“就这么走吗?走上几圈愿望就能实现了?”
袁渊说:“嗯,据说是这样,转得越多,实现愿望的可能就越大。”
厉骁说:“我的目标是转上10800圈。”
“我——天,那要转多久?”周丰明本来是想说“我靠”的,但是佛门圣地,说粗口不好,生生给转成了“我天”。
厉骁说:“我每天来转上108圈,有100天也就够了。”
周丰明看着袁渊:“大哥,你不会也要转100天吧?”
袁渊笑了笑:“我转不了那么多,转1080圈就差不多了。”
顾予任在后面听见袁渊的话,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许的是什么心愿呢?会跟自己有关吗?
袁渊这么一转,就没停下来的意思,最后还是周丰明说口渴,他们才下去了,那个叫厉骁的家伙一直都跟着袁渊。真是个讨人厌的跟屁虫,顾予任觉得。
袁渊下去之后,顾予任又多转了一圈,这才下了坛城,悄悄地跟上他们。
顾予任看他们买了水喝,又去了大经堂,在门口将鞋子一脱,找到一处空地,往暗红印金的地毯上盘腿而坐,开始听僧侣诵经。宽敞的经堂内,全都是席地而坐的红衣喇嘛,他们一边熟练地摇着手里的转经筒,一边诵经或看书。这些人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也有七八岁的孩童,无一例外的是脸上都异常地平和,连笑容都那么纯净淡然。
剃着喇嘛头的袁渊坐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神态跟周围的人是那么地相似,只要给他换上一件红衣服,他就会消失在这些喇嘛中间。顾予任莫名感到一阵恐慌,总觉得这样的袁渊离自己很远,他有种要失去他的恐慌感。僧侣诵经用的是藏语,顾予任一个字也听不懂,然而静下心来听,却能让人心气平和下来。
顾予任一听就入了神,就把人给跟丢了,再抬头的时候,袁渊和周丰明已经不在原地了,他急忙起身去找,看了一圈并没找到。只好拿出手机来给周丰明发信息,问他们去哪里了。周丰明很快回了信息,说是去吃饭了。顾予任只好也去找地方吃饭。
高原上物资短缺,条件艰苦,餐馆的饭菜谈不上多么好吃,有人说过,这里能把饭煮熟就已经算不错的餐馆了。顾予任找的这家恰好就是能吃而已,不过他也没有觉得难吃,常年的剧组生活已经锻炼出了他对饭菜的超强接受程度,吃点苦不算什么,就当是修行了。
下午顾予任没有再去跟踪袁渊,反正有周丰明在,另外那个家伙也不能对袁渊怎么样,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坛城,许下了心愿和目标,总是要完成的,绕坛城一圈,走得快需要一到两分钟,108圈,差不多需要三个小时,顾予任转了几十圈后,便觉得酷热难当,而且还特别晒,尽管已经裹得那么严实了。难怪这些喇嘛们脸上都有两团明显的高原红,在这样的日光下,不红才怪。
顾予任想起袁渊,他完全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这么暴晒十天半月的,非把皮肤晒伤不可。便给周丰明发信息,提醒他记得让袁渊防晒。周丰明回了一句:“ok,收到上级指示。”
这天下午顾予任就一直在坛城上转圈,不停地转啊转,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杂念,转到后来,心头一切都放空了,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仿佛有着无限的精力似的。
等回到宾馆躺下,才察觉到身体的疲惫,没有水,也不能洗澡,顾予任就那么躺在床上,除了袁渊,什么都不去想。向导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去山顶看日落,顾予任拒绝了,他就想安静地躺一会儿。
周丰明直到半夜才回来:“你没去看夜景?太赞了!”
顾予任说:“看了,就在这边看了一下。”
周丰明对今天的见闻赞不绝口:“你去看天葬了没有?真是说不出的感觉,啧,太震撼了。”
“没有。”顾予任懒懒地答。
周丰明说:“那你干啥去了?”
顾予任翘了一下脚趾头,感受脚底磨出来的水泡:“转坛城去了。那个跟着我师兄的家伙是谁?”
周丰明说:“一个准备修行的家伙,这家伙不安好心,他打算怂恿我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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