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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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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任在心里衡量着,推迟一个月时间也相差不太远,便同意了,冯一清形象比较俊美,倒是挺适合演同志的。于是这部原定于四月份开机的电影就推迟到了五月份,就是为了等冯一清。男一号定了之后,其他人就好办了。资金也不是问题,都是他们自己投资的,纯文艺片,花费也不会太多。筹备了三个月,电影终于紧锣密鼓开机了。
因为题材敏感,顾予任并没有对《幸福之门》做任何宣传和炒作,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惹来麻烦。
还在拍摄《开花》的时候,顾予任就邀请华泰安以后为他监制电影,华泰安很爽快地答应了。后来顾予任定了这个题材,心里怕老爷子对同志会有偏见,不一定会愿意来给自己监制,没想到老爷子满口答应了:“存在即为合理,我们做电影的,就是要勇于反应社会现实,还原事实。艺术无疆界。”老爷子这豁达通透的观念令顾予任和袁渊佩服不已,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幸福之门》讲述的是性格偏内向的男主角在十六岁时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经历了暗恋未果,相恋七年的初恋男友不得不结婚生子,朋友被查出艾滋病,意外出柜,被同事排挤,失业等挫折之后,遭遇人生的低谷,但始终没有滑向出道德的底线,最后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剧本最后的旁白是: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是心理上的满足和快乐。幸福的门是自己打开的,需要去坚守,你关上,或者放弃,幸福就离你远去了。
这个故事其实没有具体的原型,而是整个同志圈的真实写照,害怕压力而深柜、缺乏责任心而放弃、被社会歧视与不理解,同志往往很难获得幸福。故事要表达的是,其实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你获得幸福的最大阻力,幸福的最大阻力,其实是来自你自己,你选择怎样的路,就决定了怎样的结果。
电影的拍摄地点就定在北京,袁渊完全停了自己的工作去跟组。顾予任虽然是第一次正式拍电影,因为之前拍过微电影和广告,操作起来倒还算驾轻就熟。
这个电影有不少校园戏,因为学校未曾放假,电影就先拍后面主角参加工作后的部分。第一场戏就是分手戏,这场戏是在摄影棚里进行的,地点是在主角和初恋男友的家里。主角下班回到家,发现出差的男友已经回到家,主角一脸兴奋,扑上去和男友亲吻,男友被动地和他接吻,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男友表现得有些抗拒,主角发现不对劲,男友开始摊牌说分手的事,主角被这个消息刺激得一下子炸了,两人开始吵架。
这是一场情绪对撞非常激烈的戏,对角色的情绪控制能力要求非常高。尤其是对两个才见面的演员来说,一上来就是吻戏,这难度不可谓不大。与冯一清对戏的是个刚从电影学院毕业不到一年的男生,叫林诺,虽然长得比较成熟,事实上经历还是不太足,演技颇为生涩。两个直男演亲热戏非常别扭,演了好几遍都找不到感觉。
顾予任第七次喊“咔”,停下来说戏:“小冯你要自然一点,不用那么拘谨。他们相恋七年,见了面互相亲吻,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为什么要表现得跟第一次一样那么小心翼翼的?”
冯一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导演,总觉得有些别扭。”
顾予任点头:“我能理解,第一次拍这类戏总是有些放不开。其实男人和男人谈恋爱,与男人和女人谈恋爱的感觉是一样的,你把他想象成你的爱人,无所谓男女,这样就能亲吻得比较自然了。再来一遍。各就各位。”
男友在沙发上坐好,主角进屋,看见男友,忍不住开心地笑了:“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
“嗯,事情办完就提前回来了。”男友瞥一眼主角,拿着遥控器换台。
主角连鞋子都没换,扑上去将男友压在沙发上,与他额头相抵,轻声说:“是不是想我了?”说完去亲男友。男友回应他,主角扶着他的头,准备加深这个吻。
顾予任叫了一声:“咔!”
冯一清起身,抓了抓头发:“对不起导演,有点走神了。”他刚才努力地去把对方想象成女人,结果那么一闪神,情绪就不对了。
顾予任说:“小林的情绪也不对,小冯凑上来的时候,你表现得有些急切了,事实上他心里有事,应该是略有些抗拒的。袁老师,你过来一下,我们示范一遍给他们看。”
坐在镜头后面的袁渊突然被点名,不由得一愣:“叫我?”
顾予任看着他:“嗯,你配合我一下,我们给他们做个示范。”
袁渊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僵硬,小声地说:“我不会演戏啊。”
顾予任看着他,令袁渊无法抗拒,只好走过去,小声地说:“怎么演?”
顾予任说:“这戏你比他们更熟悉,情绪就不用我说了。坐下吧,配合我就是了。”
袁渊只得坐了下来,顾予任从门口进来,看见袁渊,笑了:“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
“嗯,事情办完就提前回来了。”袁渊瞥他一眼,木然地换台。
顾予任扑上来,将袁渊压在身下:“是不是想我了?”说完用鼻子在袁渊脸上蹭着,亲了他鼻子一下,然后亲吻他的唇,袁渊被动地撅嘴回应一下,顾予任想要加深这个吻,袁渊扭过头去避开他的唇舌:“有点累。”
顾予任起身,若无其事地说:“就是这样的。懂了吗?”
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刚才他们的表演一气呵成,再自然不过了,完全都不会觉得别扭。
冯一清和叫林诺的演员猛点头:“懂了。”
顾予任拍了几下手掌:“好,各就各位,开始。”
袁渊坐回原处,看着顾予任,不由得腹诽:这家伙,还真敢叫自己去做示范!好在这个电影没有床戏,不然还要叫自己去表演床戏了。
华泰安看着袁渊呵呵笑:“小袁你没试过去演戏?我看你表现还不错啊。”
袁渊脸上不由得发热,他哪里是演戏,完全是本色演出啊:“华导您别开玩笑了,我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华泰安点头:“也对,你也用不着吃这碗饭,当编剧更好。”
由于顾予任和袁渊的示范,这场戏的前半部分总算是过了,接下来开始吵架,又开始反复地ng。第一场戏拍了足足一天都还没有拍完,把人给累得够呛。
袁渊给顾予任提意见:“要不把一场戏分成两部分吧。”
顾予任说:“分成两部分拍,情绪就很难对接得上,质量就要大打折扣。这是他们成为电影演员的必经之路。一个好演员,谁拍戏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拼凑的?”
袁渊也理解,拍电影比电视剧难度大的原因就在这里,电视剧的功劳很大一部分要归结于剪辑师,而电影这方面就相对少很多,往往是一场戏从头演到尾,不管有多少台词,这也是电影演员比电视演员功底深的原因。
袁渊说:“这样下去三个月能拍完吗?”
“应该差不多,前期不熟悉,磨合需要时间,过几天就好了。如果实在不行,适当延期一些也不要紧。”顾予任说。
“今天这事下次你别叫我示范了,大家伙都在怀疑了。”袁渊想起今天做示范的事,还有点耿耿于怀。
顾予任笑:“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所以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怎么会?我们也没做什么,说什么啊!”袁渊心道,难道今天那场示范就给暴露了?
顾予任说:“我自打出道,就没传过绯闻,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也没结婚,对一个年过三十的男演员来说,这难道不叫人怀疑吗?网上那些消息真真假假,估计也有一部分相信了。现在我们俩又合作拍同志电影,这几乎就是证实了我俩是一对儿的事了。”
袁渊脸色有些不太好:“那怎么办?”
顾予任耸肩:“凉拌,正好趁此机会出柜。以后就不会有女人来勾搭我了。”
袁渊大吃一惊:“哈?什么时候有女人勾搭你?”
顾予任说:“我长这么帅,又是个老板,典型的高帅富,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勾搭我,我没告诉你罢了。”
袁渊当然也知道这事肯定存在的,只是顾予任不说,他就当不存在,现在提出来,他还是有点心塞塞的:“看样子出柜也没什么不好,以后我就跟着你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看谁还敢勾搭你!”
顾予任伸手揉他的脑袋,笑:“你早就该如此了。”
电影拍了一个礼拜之后,演员们也互相熟悉了,进度才顺利起来。确实如宁秀吴说的,冯一清是个在镜头前很放得开的演员,演技也是可圈可点,其余的演员虽然不及他那么专业,但在他的带动下,也很快能够入戏。袁渊和顾予任都觉得,请冯一清来拍这个是个明智之举。
顾予任导演技术虽然略显生疏,但有华泰安坐镇指导,不仅拍得顺利,水平也在飞速提升。一切都在朝预计的方向发展着。
第八十一章 疯狗
袁渊每天都跟着顾予任守在片场,除了和顾予任演员讨论剧本之外,他还兼任了制片主任的职务。这活儿是宁秀吴扔给他的,一直以来,顾予任所投资的电影都由宁秀吴负责制片主任,除了管账,还要负责场地选择、布景审核等,事情杂乱又多,俨然就是顾予任的管家老妈子。
说起来,顾予任最倚重的就是她了。年过五十的宁秀吴虽然干劲十足,但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现在公司业务多了,新人也多,她要负责的事情就更多了。所以顾予任拍《幸福之门》的时候,她就推了制片主任这个职务,让袁渊去管,袁渊没经验,就让刘一杰给他当助手。她的意思就是要培养刘一杰当自己的接班人了。
袁渊现在是全身心地去拍这个电影,也没有写剧本,就应承了下来,虽然没有干过,但是有顾予任和华泰安在,他们可以指点他。于是袁渊就成了顾予任的管家,除了在电影上出谋划策,还要替他打理剧组的财务,安排各部门的大小事宜。平时看着别人做简单,真到自己上手了,才知道事情有多么繁复,袁渊是忙得焦头烂额,但也学到不少东西。
电影还没拍完,袁渊和顾予任都瘦了几斤,袁渊是忙的累的,顾予任是累的外加压力大所致。以前自己当演员,怎么拍不用操心,只要自己揣摩好角色就可以了,现在却要领着一大帮人,教人家怎么演,压力能不大吗?
袁妈知道俩孩子在北京拍戏,主动留下来照顾他们,白天袁渊和顾予任在片场和工作人员一起吃盒饭,晚上回去还有美味可口的爱心夜宵等着,说起来比别人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但就是这样也没能把他们掉了的肉养回来,看样子非要等拍完电影才能恢复正常了。
吃饱喝足,顾予任打着哈欠,睡意朦胧,对袁渊说:“等戏拍完了,到夏威夷度假去,把咱妈也带上。拍电影实在是太累了,比演员可累多了,难怪导演们都是隔几年才拍一场戏,原来是要养精蓄锐。”
袁渊眯着眼睛说:“我还欠着好多剧本没写呢。”
顾予任身子一歪,倒在了袁渊腿上:“咱们现在又不缺钱,你以后一年顶多只写一个剧本,别整那么累。”
袁渊揉着自己腿上的脑袋:“也是,我这么拼命写,迟早把自己榨干掉,万一哪天江郎才尽了,我就没饭吃了。”
顾予任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袁渊肚子上:“嗯,休息休息,适当给自己充电。”
袁渊说:“丰明那电影还是免不了,我明天还要跑他那儿去一趟。”
“那小子就是麻烦精。”顾予任咕哝说。
袁渊笑一笑:“其实有个兄弟姐妹也挺好的,我是独生子,从小就觉得孤独。”
顾予任说:“要是没搭上他那俩极品爹妈,光修理这小子一人,我倒没什么不乐意的。”
“那不是没有搭理他爹妈嘛。”袁渊发现自打顾予任伤病过后,钱一君好像安分了许多,没再有事没事来找碴,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顾予任哼哼:“反正还是阴魂不散,谁知道什么时候癫痫又发作了。”
对于钱一君,袁渊心里也有些不安,不过还是寄希望于钱一君良心发现,别再来找麻烦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予任就出门去片场了,北京的交通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为了八点之前赶到片场,他们都是五点半就起床的,然后开车出门,顺利的话,七点多就能到片场。再晚点出门,估计就得八九点了,作为导演和制片人,总不能比手下的工作人员还晚。
今天袁渊可以睡会儿懒觉,他们家离周丰明公司不远,可以晚点出门。袁渊睡到八点才起来,袁妈已经买完菜回来了,给儿子煮了碗干丝,袁渊一边吃一边感叹:“还是煮干丝好吃。”这些日子根本没时间在家里吃早饭,很多时候都是袁妈蒸了饺子或者包子给他们带到路上去吃,因为稍微一耽搁,路上就会堵车。
袁妈问:“还有多久拍完呢?”
袁渊说:“还有一个月吧,到时候就结束了,顾予任说了,要带我们去夏威夷度假。”
袁妈笑了:“夏威夷是热带吧,我们这儿夏天还没过完,又要跑到那边去挨晒,真是闲得发慌。”
袁渊说:“没事儿,可以游泳。怕热天天在海里泡着。”
“我这么大岁数还在海里泡着,臊不臊啊。”袁妈摇脑袋。
袁渊笑:“妈,你可就老土了吧,外国的老头老太太,七八十岁还照样在水里泡着呢。游泳又不是裸奔,怕什么。”
袁妈笑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袁渊没跟母亲争辩,她现在觉得不可思议,等到了那环境中,就自然而然放得开了。吃完早饭,袁渊出了门,这个点已经快九点了,路上的车流终于没像之前那么密了,袁渊开着车上了路。因为车辆限号行驶,顾予任想办法弄了四个车牌号,两单两双,轮流着开,就不怕出门没车开。
周丰明见到袁渊非常高兴,拉着他东扯西扯了许久,才放他去谈正事。关于《山海》2,袁渊之前提了一个想法,跟游戏的策划们碰撞了一下,让大家帮忙去搜集资料,提供点子。这都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如今大家将资料汇总,要跟袁渊讨论一下,袁渊就过来了。
开完讨论会,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袁渊经过了大半天的头脑风暴,受到很多启发,此刻有很强的创作欲,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他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就将大纲整理一下。刚到地下停车场,袁渊就被人叫住了:“袁渊!”
袁渊一扭头,看见了王瑞泽,王瑞泽穿得有点随便,t恤牛仔裤,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人在袁渊眼中比蛆虫还要恶心,多看一眼都觉得烦,他装作没听见,准备上车。结果发现车前后左右都被车子堵住了,人根本就进不去,他转过身,十分不爽地说:“把车子给我让开!”这个恶心人的王瑞泽,他想干什么。
王瑞泽耸肩:“不想干什么,就想跟你叙个旧。”
袁渊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对方:“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王瑞泽坐在袁渊的车前盖上:“你现在风光了,都开上劳斯莱斯幻影了,有钱了,不认得老情人也是常事。”
袁渊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呕吐出来,他冷笑着说:“王瑞泽,你何必来自取其辱,你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如何?”
王瑞泽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是啊。我也没想到一向清高的你最后也还是靠抱男人的大腿上位,咱们也是彼此彼此。”
“不敢当!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至少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去抄袭别人的剧本。某些人也是,既然没有那个本事,何不就安心地做个别人豢养的金丝猫,偏要狐假虎威充什么山大王,结果叫人笑掉了大牙。”袁渊一向温和宽容,但前提是人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王瑞泽的脸色有些发白:“袁渊,就算我是一百步,你也是五十步,你并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
袁渊漠然地说:“蛆虫以为这世上谁都跟它一样是蛆虫。王瑞泽,你今天跑这里来质问我到底是想干什么?车子给我挪开!”
王瑞泽又耸了下肩:“也不为什么,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总要给人留条活路,赶尽杀绝的事我王瑞泽没做过吧?”
袁渊皱起眉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冷笑:“你想说什么?赶尽杀绝这个罪名倒是除了你,别人不敢冒领。买断我的剧本我不说什么,封杀我是怎么回事?偷了我的电脑,把我送看守所又是怎么回事?对了,好像还有让策划公司把我开除一事,算起来,你居然做过这么多坏事!”
王瑞泽笑:“这算得上赶尽杀绝?你不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的?泄露我私人视频不是你干的?叫人来我公司查账不是你干的?查封我的公司不是你干的?”
袁渊看着王瑞泽,心里大为诧异,王瑞泽的公司被查封了?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关我屁事!我怎么知道。给我让开!”
王瑞泽冷笑:“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不给人留活路,就别怪别人手黑。”
袁渊突然意识到危险,开始后退,周围已经有人抄着家伙围了过来,袁渊拔腿就电梯口跑。
王瑞泽手里拿着棒球棍,猛地朝劳斯莱斯的挡风玻璃挥过去,车子受到攻击,猛烈惊叫起来,王瑞泽将劳斯莱斯砸得千疮百孔,然后说:“给我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就好。”说完开上车扬长而去。
这个时间停车场人很少,袁渊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很快就被人堵住了,他双拳难敌众手,更何况还是拿着家伙的北方壮汉。袁渊心里拔凉:完了,今天要死在这儿了。拳脚棍棒拼命朝他身上招呼下来,一阵阵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他唯有死命用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尽量不让人伤到头部和胸腹,不到几分钟,袁渊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有人下楼来看见了这一幕,大声惊呼:“救命啊!打死人了!”那群恶棍才赶紧逃走。
顾予任在片场拍戏,只觉得心神不宁,拿着手机给袁渊打电话,电话无人应答。刚挂了电话,周丰明的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快来医院,我哥出事了。”
顾予任的脑子一下子炸了。
第八十二章 脱险
顾予任自己已经开不了车,是刘一杰开车送他去的医院,片场就扔给了华泰安,他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哪里还顾得上电影。
周丰明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跟他说袁渊在他公司的停车场里被人堵了,现在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顾予任的牙齿互相碰撞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此刻他正在副驾驶座上坐着,神色肃穆,一言不发,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刘一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予任,就算当年他出车祸,医生说他可能瘫痪一辈子,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似的。刘一杰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
周丰明目光呆滞地看着急救室的门,医护人员进进出出跟赶集一样,就是没有谁来跟他说说情况。顾予任跌跌撞撞赶到的时候,周丰明扭头看见他,脖子瑟缩了一下,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顾予任喉头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周丰明明白他的意思,看向急救室:“大哥还在里面抢救。”
顾予任就要往里冲,被周丰明和刘一杰死死拖住了:“别去,医生在抢救。”
顾予任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狼一般的破碎鸣叫。周丰明抱紧了他:“哥,我大哥不会有事的。”这话与其是安慰顾予任的,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的。
刘一杰说:“予哥,你别难过,袁哥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你要撑住。”
顾予任宁愿躺在里面的那个是自己,他的心快要撕裂开来了,头剧痛得想去撞墙,然而却被这两个人拉住,不能往前冲。他跪了下去,张着嘴,无声地哀嚎着,悲伤到了极致,连眼泪都没有了。周丰明和刘一杰都蹲了下去,搂着顾予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终于,那扇通向生死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顾予任扑上去抓住医生:“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见顾予任,有些意外,他摘下口罩,说:“伤得有点严重,内出血,肋骨断了两根,双臂前臂都有骨折现象,应该是护住头部被重物击打所致,头部有脑震荡现象,要等ct结果出来才知道有没有颅内出血。”
周丰明问:“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等所有的检验报告出来才能确定,病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要送去加护病房。”
护士推着袁渊从后面出来了,顾予任扑上去:“师兄!袁渊!”然而戴着氧气罩的袁渊丝毫没有反应,顾予任跟着推车跑,轻轻抓着的手,哀求着说,“袁渊,师兄,你醒醒,你醒醒啊!你看看我!”
医护人员都认出了顾予任,心下觉得奇怪,互相对视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直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顾予任被拦在了外头,他抓着头,懊恼地去撞墙,被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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