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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_夏滟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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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苏砌恒罩门,苏沐熙立即抱紧舅舅大腿。“我不要跟这个人,他感觉讨厌死了。”
  “臭小鬼……”
  “小熙,不可以没礼貌。”苏砌恒先制止小的,再跟大的道:“你没跟他处过,孩子对罗家或……唐家,都没感情,若谈官司,我不一定会输。”
  “是你姊擅自隐瞒这件事,倘若罗盛七年前晓得自己有儿子,或许他不会那么荒唐。为母则强,为父一样,我们都不是当事人,七年前的事怎样发生,是错是对,谁都没判定权力……与其沉缅不同的过去,不如展望相同的未来。”
  唐湘昔说起道理总是一套套,能唬得人晕天眩地,他指著太阳说那是月亮,也无人会质疑。
  相同未来?苏砌恒差点笑了,是苦闷的笑。“哪有什么相同……”
  “孩子的未来。”唐湘昔:“他成绩优秀,跳级念小二对吧?比起台湾,国外自由环境更适合他。”
  不愧是他哥的孩子,撇除喜好,此事令他骄傲,唐家跳过级的也就只有一个唐小九,他们家若身分不够,就是看实力,即便私生子名衔不好听,也不是没有受重用的例子。
  “我收养他,全唐家都会是他最有力后盾。”
  苏砌恒不语,一旁苏沐熙看看舅舅,再瞥瞥这个……讨人厌的表叔?他想快快长大,实现和妈妈的约定,好好照顾舅舅,可是喜欢的人若不在身边,他努力又有何意义?“我很笨……而且吃很多,养我很贵的。”
  唐湘昔闻言大笑,“那你更该认我当爸了,唐家够你吃三百辈子。”
  嘤!苏沐熙快哭了,绞尽脑汁想自己还有何缺陷,他无助睐望苏砌恒,后者叹息。“给我们一点时间。”
  “跑路时间?”唐湘昔提醒:“演唱会门票卖出八成,歌迷引颈期盼……你现在可不是随便一个路人甲,最好少动歪脑筋。”
  “我知道。”那是眼下他最甜美的负担。“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完,不会让公司赔钱的。”
  唐湘昔隐约觉得有一点不对,偏偏说不出,苏砌恒转身,跟孩子准备离开,唐湘昔骤然产生一念头,他不该问,可仍问:“你记不记得你那天在KTV,给我唱的歌?”
  苏砌恒一顿,最终开口:“……我忘了。”
  说完,他往前直行,并未回头。
  唐湘昔眄睐他背影,直到手机响起,转身接听,而同时苏砌恒堪堪回过头来──
  视线相差三厘米,终归是错过。
  
  第47章 《宠逆》46
  
  唐湘昔要求苏砌恒带孩子搬到自己的住处,苏砌恒起先不大乐意,但男人从来不是允人说不的性子,他给青年时间,但不会给他空间,他整治房间,拍照片传LINE说:“儿童房布置好了,看看缺了什么。”
  什么都不缺,因为谁都没兴趣。
  男人并未强硬逼迫,对他来讲这是迟早的事。偶尔,他只要一句:“我今天见了舅舅他老人家,儿子没下落,他苍老许多……”就足以令苏砌恒惶惶不知如何度 日,对那位未曾见面的罗老,亦有深深抱歉,外加他接下来要筹备演唱会事宜,心神俱疲,根本无力招架,最终只能勉强同意,换取短暂平静。
  且换个角度,孩子血缘上的确有唐湘昔一份,苏砌恒亦不想擅自疏漏了那边。
  他孑然一身,受够孤苦伶仃的苦,不愿小熙也那样,他若有好歹,总有个人能够帮衬,顾好孩子。
  更何况……有一件重要的事,他需要确认。
  尽管不愿,可就近才有更多机会。
  搬入第一天,只见唐湘昔安排的儿童房堆满了玩具,苏沐熙却始终抱著长年陪他入睡的哆啦A梦不撒手,对其他东西不屑一顾,碰都不碰。
  唐湘昔以为买错了,孩子不爱,苏砌恒道:“苏家人念旧。”
  男人未置一词,其实他哥小时候也那样,一样东西用到破了再缝补,反覆到不堪负荷为止,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家很穷呢。
  苏砌恒哄睡孩子,苏沐熙不怕生,可在这里他情绪燥动不安,揪著舅舅衣摆,一再要求:“舅舅你不能趁我睡觉,一个人偷偷溜走了喔。”
  “不会不会。”苏砌恒安抚,一遍遍不厌其烦,直到小熙睡著。
  唐湘昔在客厅等,四周烟雾缭绕,直到苏砌恒退出房间,他捻熄烟并开窗,两人相视,自律师事务所分别以来,双方并无太大交集,搬家的事唐湘昔亦是交付管叔处理,管叔听闻前因后果,大为震惊:“所以你前后睡了两姊弟?天啊,你妈知道了,还不弄死我?!”
  这可是天大丑闻呐!传出去公司不用做了,直接转行SOD算了。他皮皮挫,唐湘昔安慰:“一切阴错阳差,当初谁都不知是这么个事。”
  管叔余悸犹存,可嘴上仍不减损:“好小子,搞半天唐家最能‘干’的人是你啊?儿子都生六年了,厉害厉害。”
  而提及苏砌恒,管论和更是莫名所以。“他干么不一开始表明了?”
  唐湘昔:“怕被当骗子吧。”换位思考,倘若今天一个陌生人抱个孩子跑来称是唐家的种(还真不是没有过),光唐湘罭那儿的处置就不会太美满。
  管叔摸摸须:“难怪……”
  唐湘昔:“什么?”
  “没事,只是想到那时签约前,他支支吾吾的,说有话要当面跟你讲,我还以为……”管叔好笑,随后一阵叹气:“现在看来,真是乌龙一场。”
  唐湘昔:“……”
  想想苏家姊弟俩真是够倒楣了,被唐家坑,扭转了人生,到头来不过旁人一句“乌龙一场”。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轻易放下苏砌恒长时间的欺瞒。
  忙得差不多,人也唬来了,恰是算总帐的时候。
  “过来。”他简洁两字,充满不耐及怒意,苏砌恒过去会怕,如今不然。
  唐湘昔情绪烦躁,抽烟又喝酒,苏砌恒一靠近就闻到了。
  他走过去,站定在男人面前,问:“什么事?”
  他越不起波澜,唐湘昔便越恼,更恼的是,他根本毫无发作的点。“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说?”
  苏砌恒不想坦承那些内心曾有的犹豫与挣扎……甚至期待,他看透了自己跟唐湘昔远远不会──也永远不会到达那份上,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平等和真诚。“我不想被当讹诈钱财的,也不想一确认孩子身分,就被你们抱走。”
  “你倒是清楚。”在这一点上,唐湘昔几乎要称赞他了,以苏砌恒现今身分,倘若直接召开记者会,把全事撂了,估计大伙有得瞧。“为了孩子,你牺牲到这地步,不容易。”
  “行了吗?我累了。”苏砌恒不愿与他谈这些,家事公事两头烧,这一切令他混混沌沌,疲累似无终点。面对男人,不知他真心打算,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谓心力交瘁。
  而小熙依赖他比从前更深,他必须坚强,才能很好地面对一切。
  唐湘昔望著他,青年身姿挺拔,早不若最初那般荏弱如柳,而是松柏。不论苏砌恒还是钟倚阳,他皆一手栽培,花下心力,可一个个统统拿著利刃,刨他的心、挖他的肉。
  苦的是他自个儿拿钱包养,真心本就不在售后服务内,申诉求偿皆无管道,只能独自一人憋闷。
  他想起苏砌恒两度问他:“你是不是从没平等看过我?”
  第一次以为听错了,第二次才慢慢意识到他是认真问的。他想,应该是吧?他把他当宠儿养,养得毛色亮丽,随时任自己开心把玩,却从未深入关心他生活,遑论见他外甥一面。
  可他依旧不认为自己错了。
  阴错阳差,后来也是苏砌恒自己上门来,除了开始几次床事不调,两人相处向来和谐,他甚至为他断了与旁人的性交往来。
  这样一份专宠,他自认不曾给予任何一人。
  他问苏砌恒:“我对你很差?”
  “……不差。”
  唐湘昔不知该与他说什么,才能使自己好过。
  他耐不住,从桌子上取了烟,一度犹豫,可青年上前拿过打火机,给他点火。“往后,想抽就抽吧。”
  唐湘昔吸了一口,任尼古丁在肺腔灼燃,引发疼痛,最终化为白雾溢出。“那么往后,我是不是也想干就干?”
  苏砌恒浑身一颤,退了一步。
  唐湘昔冷笑,“紧张什么,没说干你。”
  苏砌恒似松口气,回忆他曾有的承诺,内心不无苦涩……毕竟就是这样的独宠,才引他陷入。
  眼下开诚布公,关系不如以往,甚至降到下限,苏砌恒:“那原本就是你的自由……”
  匡当一声,唐湘昔直接摔了烟灰缸,材料牢实,没碎,可出现裂缝。他怒起:“说得好!说得好!我的自由……我早该他妈想干谁就干谁,顾虑什么!在意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媚眼抛给瞎子看,原来他做的一切在苏砌恒眼底根本毫无分量,唐湘昔甚至被害妄想青年是不是拿他一切当笑话看。
  他在石桌上捻熄烟,站起来,赫然上前一把握住苏砌恒手腕,后者闪避不及,男人活像地狱来的恶鬼,震慑了他,他拖著他进房,苏砌恒醒悟过来,连忙加大挣扎,两个男人近乎疯狂地动起手。
  苏砌恒没打架经验,唐湘昔则是顾虑他,没敢把真本事使出来:唐家人自小修习保身武术,他随便就能把这细腰折了,苏砌恒拗不过他,可好歹是男人,该有的力气还是有,加之豁出去了,唐湘昔被他抓得满脸伤,愤怒把人摁在床铺上。
  苏砌恒喘息,男人爆发的情潮淹没他,一股邪欲扑面而来,他抓准空隙,一个拳头挥过去。
  “碰!”他揍了男人的脸,双方均愕,唐湘昔怒火更炽,双木赤红,理智完全烧融,他要彻底的征服,扒下青年衣裤,后者难堪至极,可仍未放弃,今日就是死在 这里他也不会给唐湘昔碰一根毫毛,他可以感受到男人留手,并无用尽全力,可不论原因为何,他并不感激,肯至渴望对方直接揍他,发泄一顿,而非以这般抹煞人 格的方式。
  太残酷、太肮脏。
  那样的事,历经一次,就足以痛上一生。
  第一次,他抹开了;第二次呢?
  他逐渐失力,唐湘昔嗤:“又不是没干过,立什么牌坊?”
  “你教我很多……”包含自信、包含爱。“但我不希望连恨都由你来教我。”
  唐湘昔顿时停了手。
  苏砌恒不再挣扎,肉体上他抗不过他,可心灵上,男人可以把自己留给他的最后一点柔软,尽情捣烂掉。
  他战栗著,等待男人下一步作为,可唐湘昔没有动,他眼神晦暗不明,愤怒气息源源而来,里头掺杂了太多……不仅仅是针对青年一人的。他终于松了力,自苏砌恒身上起来,声响极大离开房间。
  苏砌恒瘫在那儿,惊魂未定,隐隐听见大门开启又陡然关上的声音。
  他掩面,劫后余生导致指尖都在发麻,拳头第一次揍人,感觉很鲜明,又带了疼。他不敢耽搁,穿好衣物站起来,匆忙离开这个充斥男人气息的卧间。
  他小声进入小熙的卧室,孩子安然睡著,没受惊扰,他安了口气,把门锁上,走过去躺在床的另一侧,在黑暗里轻轻搂住了孩子。
  “……舅舅?”苏沐熙意识到动静,有些醒了,这在之前从未发生,看来他对新环境依然感到陌生……甚至警戒。
  “没事,舅舅想抱著你睡。”苏砌恒安慰孩子,在他额际亲了一下,小熙往他怀里钻,仿若把苏砌恒当成靠山,讨取安全。可实际上,在这场困局中,他比什么都要无能为力。
  
  第48章 《宠逆》47
  
  好在同居生活并没苏砌恒想像中难挨。
  因为唐湘昔不是不回来,就是很少回来,偶尔照面,两人相对无语,气氛尴尬,而男人身上总是充斥种种不同气味的花果香,苏砌恒给它们一一取了代号:苹果女孩、茉莉花姑娘、Miss Dior……
  唐湘昔相亲相得勤,主要是他哥啰唆,联合母亲,简直无往不利。另一方面,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成家了,孩子的事他没想好怎跟父母兄妹提起,他没打算讲罗盛的事,直接把孩子收养了当自己的。侄子像伯父,对苏沐熙与唐湘芝幼时相像,他有很好理由带过,只是难免会被念叨一番,真无辜。
  他约会了几个女孩,其中一个感觉不差,可总是少了那种野性的、占有的冲动,就像……罢,他想相处不够吧,慢慢来,毕竟他并不习惯于恋爱。
  一日唐湘昔难得提早归宅,隐隐听见青年哼歌,少有的轻快。他不觉受吸引上前,浴室里有水声,随后停止,一阵摸索之后,门开了个缝,青年探头张望,像要出洞的兔子,见无人,便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咕嘟。”唐湘昔喉结滚动,咽下口水。
  青年浑身赤裸,体肤在热气氤氲下泛著层薄薄红色,空气里是沐浴露的香气,他像是一盘鲜嫩大餐,抹满美味调料,端至饕客面前。唐湘昔站的位置恰巧令青年看不见他,既然没人,苏砌恒放宽了心,从门前置衣篮取出内衣裤换上。
  住在唐湘昔家,他一般很小心,都会一并带入浴室,可今天不小心忘了,他两截白腿修长笔直,弯腰时能看见腰窝及一对迷人臀部,他圆润脚趾似有些紧张地微微蜷起,青年体态优美,羞怯敏感,如一只苍鹭。他穿底裤时挪动脚肢,致使他后穴隐隐暴露,那鲜美淡红……唐湘昔脑门轰然一响,一座城墙坍塌,青年穿好内裤,双腿合拢,唐湘昔只想冲上前掰开他们,掏出性具,用尽一切淫耻的方式冲撞侵犯,像过去占有他时一样。
  而青年会哭得双眼红肿,可他不会放过美餐,直到那穴口被他操得阖都阖不拢,溢出属于他的精子……
  男人目光太炙烈,苏砌恒在这火烤一般的气氛中终于觉察到不对,他猛然回身,与唐湘昔四目相对,男人眼底似有一团漩涡,漆黑的、深沉的……充满淫欲的,仿佛捆住了他,苏砌恒双腿不觉打颤,一时忘记了逃。
  四周很静,呼吸声那样沉重,仿佛谁先有了举动,僵局就会打破。
  苏砌恒先前狮爪下逃过一劫,可男人未必次次放过,他脑恨自己的不小心不注意,气氛太浓烈,膝盖逐渐发软,快撑不下去,苏砌恒甚至想不顾一切仓皇逃跑,锁进房间,然而他没等来男人下一步,对方无语转身,继而离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他瘫坐在地,在一切里最恐怖骇人的,是他居然勃起,后穴翕阖,情动难抑。
  性的吸引太强烈,不仅仅是单方面的。
  “天啊……”苏砌恒把窘烫的脸埋进毛巾里,这一刻,简直恨不能死。
  所幸之后,唐湘昔几乎是不回来了。
  他不敢回来。
  他跟一个叫Elsa的女生约会,相亲的时候,他问对方有什么兴趣?女方道:“偶尔做做西点,手工艺或料理吧。”
  很大家闺秀的回答,唐湘昔:“会煮姜汤吗?”
  “啊?”女方愣住,随后道:“那东西很简单,应该谁都会做吧。”
  不,不一样。
  他就让本家的厨子煮过,可味道令他皱眉,喝一口就嫌呛。
  唐湘昔让女方给他做,结果更糟。
  他怀疑苏砌恒用了啥特殊偏方,或根本下了蛊。
  他感觉疲累,倦怠越积越深,除却公事,和不感兴趣的人逛街吃饭看电影,游亚雪的片上映,票房口碑尚可,这是他二度欣赏。首映会时他拎了管叔去看,管叔全程紧盯萤光幕,看著面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久久不语。
  游亚雪把这些年的积累发挥淋漓,她疯狂的笑、疯狂的哭、疯狂的爱、疯狂的恨,炙干了一生年华。结尾她在巴黎的塞纳河畔,忆想青春,年迈的身躯轻盈跳动,舞动起来,在忧伤舒缓的配乐下,女子沧桑独白:“这一生,我选了所有我能爱的,我没有遗憾了。”
  而现实里又能有几人,像戏里女子那样,选尽所爱,即便不被爱选择,仍义无反顾,翩然而舞?
  看完电影,唐湘昔更加累了,他送女方回家,下车之际,女方忽道:“你知不知道我名字叫什么?”
  唐湘昔莫名,“Elsa?”
  女子摇头,“我的中文名字。”
  唐湘昔怔了怔,初次见面是有听人介绍几次,她是海归,作风洋派,习惯被人以英文名字称呼,唐湘昔配合,然而这时竟被无预警问倒,别说是名字,连她的姓氏都想不起来。
  即便旁人不说,他自己都觉太扯。
  女方苦笑:“往后别见面了吧,浪费彼此时间,不值得。”她看完电影,甚有感悟,很多人不幸,没有条件,无奈接受现实捆绑,可她幸运,本钱足够挥霍,可以追寻,却勉强妥协,和一个连她中文名都记不住的男人踏入婚姻,反而更对不起自己拥有的一切。
  唐湘昔怎想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投资的电影,居然倒打了自己一耙,不过对这结果他没什么感觉,他跟女方一直相敬如宾,甚至连接吻都没有,女方似也想到这一点,俏皮问:“作为纪念,不来接个吻?”
  纪念什么?半途而废的相亲?唐湘昔装正经:“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是耍流氓……”
  “啾。”倒是女的踮脚亲上去,哈哈道:“那就当我耍流氓了,歹势啊。”
  唐湘昔哭笑不得,望佳人离去,未想她性格这般……无厘头。倘若她一开始便展露真实面貌,也许他会觉得有趣,多用点心吧。
  但仅是也许。
  提早收摊,他心念一动,去找了禹菲,同她聊聊。
  他来来回回包养过不少人,其中禹菲最懂事聪颖,排除肉体关系,仍是朵解语花。
  从前唐湘昔旗下制片公司筹拍一部新剧,主演是另间公司的艺人,唐湘昔看中她名气,聘其主演,一边计画藉此拉拔自家艺人,一边想给彼此机会,未来好挖角,不料对方脾性难搞,嫌冷嫌热,最终闹气罢演。
  停拍期间一堆银子在那儿哗啦哗啦烧,她大小姐全不当回事,拿出精神检验单,出国“静养”,说等她阵子……拜托,唐湘昔哪理会?
  禹菲得了他令,硬著头皮接手,剧本大改,女二成主演,直接得罪这位盛红女星。两边粉丝大战,禹菲该时不红不绿,正在培养,唐湘昔雇再多网路水军,仍转不了太多风向,坊间传言更是极其扭曲,说禹菲如何用尽心机,把天后逼出郁疾,不得不辞演,完全倒果为因、是非不分。
  可她咬牙扛下,那部剧最终令她得取金钟女主角奖,也算出了口气,致词时,她说:“其实我个性不太好,不服输,有人越骂,我越要做出来,是你们让我得到这个奖,谢谢你们。”一时引发讨论,有人骂有人赞,这回水军借力使力,刷出一面影后霸气的声势来。
  附带效应是霉体赞扬天演的女星俱有傲骨,如当年罗颖,令公司声势提涨,唐湘昔欠了她情,对她格外照顾。
  ……
  禹菲对他骤然来访很意外,但还是迎了老板进门。
  唐湘昔坚信女人对自己仍具吸引力,并试图与人相亲,有时候甚至比家人主动,结果不成。为何自己爱不上女人呢?而女人貌似也爱不上他,他想不通其中关节,颇为可笑地问禹菲:“处这么久,你没想过要让我爱上你,试著当当枝头上的凤凰?”
  禹菲娇笑,道:“您谁啊,小女子哪儿配得起?”
  唐湘昔捏捏她肉感小鼻──她这儿形状跟苏砌恒最似。“少客套了,今日我想听真话。”
  禹菲忖度良久,才开口:“您眼里没我,爱了不过心碎,何苦?唐总,您是聪明人,又是做生意的,你们银子大把大把洒,投资用亿计量,赔了不在乎;但我们不过一间小小商铺,能拿个万把块跟会,已是极限,会头跑了,那得捶胸顿足大半天,不知多久才能积攒回来呢。”
  唐湘昔声音沉下:“听你意思,爱我很赔本?”
  “嗳,是你说想听真话的!我不清楚别的女人怎样,但我宁选一个爱我甚于我爱的男人,平凡一点没关系,至少不心痛。”
  唐湘昔好笑:“话说得好听,可别哪天嫁入豪门了,红包我可不包。”
  禹菲嗔:“哪行呢,没一百万我可不依。”
  
  第49章 《宠逆》48
  
  回到家,唐湘昔一开门便闻到浓浓姜汤气味,他走过去,见青年在厨房里熬汤,腾腾蒸汽熏红了他脸,这一回无关欲望,他鬼使神差提步亲近,轻手轻脚,怕惊扰兔子,而苏砌恒戴著耳机,练习歌曲,压根儿没感知到动静。
  意识到时,男人已自身后把他紧紧箍住。
  他浑身僵直,一时没敢动弹,直到想及反抗,男人摘下青年一边耳机,在他耳畔沉沉道:“别动,只是抱一抱,你晓得我真正想干什么,别给我那个机会。”
  瞧这人,如此不要脸的混帐话,居然说得无比坦荡,苏砌恒气得双手颤抖,更气自己无以反抗,只能听他的。
  这独断男人,与他根本毫无道理可讲。
  唐湘昔刚从外头回来,人间四月天,偶尔寒流,他一身大衣,刚好掩藏住了其下头强势的勃然。他把脸埋入青年颈肩,汲取他身上气味,全是姜,可却不讨厌,唐湘昔忍不住问:“里头加了什么?”
  “姜、桂圆、红枣、蜂蜜……”他老实作答,盼男人及早离去。
  唐湘昔依旧没撒手。“我厨子也按你配方煮的,味道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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