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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_夏滟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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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未置可否,瞟了眼这始终没上心的媳妇一眼,为母则强,她表情坚毅,曾经他也看过她的戏,出演的是个侠女,衣袖飘然,走闯江湖,扶弱济贫,原本以为不过是戏,如今看来……倒有几分本色演出。
增设一间公司,九牛一毛的事,老爷子索性允了。
“天演”就此成立。
天演其意,代表物竞天择,对罗颖来讲再写实不过。
她离圈有阵子,但手头关系犹在,这圈子有其现实肮脏不堪面,亦有其重情重义面,外加唐家招牌,年轻时曾与她有过一段绯闻的男星,抛却大公司一哥身分,大动作加盟,霉体闻风,自然把他们往日情怀拿来陈年翻炒……
唐济中大哥唐济华最看不得此事,把二弟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你们自个儿丢脸,别把全唐家拖下水!”
父亲讷讷垂头,无从争起,唐济华当着全家子的面,给二弟下马威,唐湘昔看着恨着,差点儿奔上前,哥哥唐湘芝摇摇头,拦住他:“妈妈说了,现在才刚刚开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忍。”
他小小年纪,尽管天生体弱,可脑筋清楚明晰,常做二弟煞车。
罗颖则说:“苦的东西,就别搁舌尖上,把它吞了,晓得不?”又附上一句:“可那苦滋味,千千万万不能忘记。”
吞,口字上头一个天,天威压着,岂能开口?
但凡吐了一星半点,都不叫吞。
事业仓促之际,罗颖顺利诞下孩子,取名湘叆。
除撷相爱谐音,对内外表达对丈夫自始至终未曾生变的情谊,更因叆字意为云多而昏暗,正是他们如今写照。
可她相信终有一天,叆叆散去,破云见日,他们一家四口,能有更好生活。
为此,她月子未满,便不顾外头甚嚣尘上的传言,与昔日小生重拍合演当年盛极一时的武侠剧。可这回她改了剧本,女角由她亲自看中的新人担纲,她则出演魔头,一些原本期待她重现昔日侠女风采的戏迷反弹,加之男星前东家提告,使一切蒙上云尘,不见希望。
罗颖一意孤行,她说:“若被牵制就不做,那永远没机会证明能行。”
于是一伙人静静做戏,直到开播,所有观众均震撼、惊艳了一把。
那是个仅有三台的年代,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这出剧戏。剧本巧思,迂回曲折,小女星独扛大梁,得了小罗颖美称,罗颖则从侠骨风范一下变成大魔头,教观众难以适应之余,亦展现了她的铮铮戏骨。
尤其死前那句不甘呐喊:“人生呐!我不过为自己争口气,错了吗?错了吗?”传遍街头巷尾,成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影剧”中,排行前十的经典佳句。
小罗颖一炮而红,接连演出几部好戏,甚而转入电影圈,逐步往海外发展;罗颖相中的人,即便未成影后影帝,在业界同样有极好风评,绝对没有演不上的戏。
在唐湘昔七岁那年,同样是过新年,老爷子骤然发话:“今天所有人,都上桌吃饭吧。”
众人一惊。
罗颖与丈夫事业成功,尽管唐家庇荫帮助不少,可更多是靠自己打拚,吃酒陪饭,弃下身段,处处奔走,付出许多。
主桌上,老爷子按往年惯例,首个敬酒,第一杯定是敬帮忙管理事业的弟弟,而敬小辈的第二杯,居然朝向罗颖──
“很好,人生不过为自己争口气,这口气,你争到了。”
罗颖不敢置信,受宠若惊,连忙回敬。
旁人震愕,老爷子新年第二杯酒,代表青睐,敬的竟是个媳妇;第三杯,他举向唐济中:“做人除了会做事,更要会择人,你其他方面不出色,却挑了个好妻子!”
唐家不若一般家,他们家规森严,唯独对婚姻毫无强制要求,允许自由恋爱。
可唐济华重视名声名利,选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女,两人相敬如“冰”,并无感情,唯二牵系便是两个儿子与家产,夫妻俩面色铁青,倒是一旁三妹唐济秀凉凉添柴:“嫂子,我也敬你,你这口气争得真好,看来我也该为自己争一争了。”
后来唐济秀抛却事业管理,远赴法国修习美术,甚而未婚生子……俱是蝴蝶效应,在此略过不谈。
……
至今近三十多载岁月,唐湘昔始终没忘怀那段争口气的日子:母亲在影剧方面打下稳定基础,他接掌衣钵,除了延续并扩大“天演”的规模,更加码开发音乐市场,成立“唐艺”──因为他也必须为自己争口气。
宣告大众:不倚赖母亲,他亦能有一番作为。
好在唐湘昔不仅遗传了母亲赋予的好皮囊,更得了一双锐眼,被“唐艺”签下的人,俱是他慧光钦定,曾有街头歌手在他休闲逛街时遭相中,不过短短三年,已有人气小天王之称。
他红得快,一部分是实力,另一部分……基于他的“付出”,唐湘昔给了不少特殊待遇。
他不介意爬老板床的人,连母亲都曾被唐家旁枝嘲过贱人,谁比谁伟大?每个人都想为自己争口气,可真正愿意为之牺牲付出的,又有多少?
相比那些满口假仁假义、不思进取的人,他反而欣赏目标明确的。
至少别人不敢的,他们敢。
包含苏砌恒。
唐湘昔看得出他眼中有渴望,却望不透他渴望的是什么。名利?舞台?貌似统统不是,他拧眉,坐在办公椅上把玩手中飞靶,转了一圈,继而射出。
“咻”──当然没正中红心,而且还离远了,直朝门口去。
上班玩靶,是他偶一为之的业余乐趣,跟扎小人差不多,心情不好便来上几发。
“哎唷!”特助恰好进来,差点儿被戳中,骇出一身冷汗。“老板呐,发生什么事了?”
他受十二道金牌急召,慌得连门都不及敲,讵料就那么一步惨遇血光之灾。
唐湘昔面无表情,燃了一根烟,舒舒抽起。
他越装模作样,表示事情越麻烦,助理一头冷汗,不知谁今儿个又戳大老板心窝子了。唐湘昔绝对不是惯老板,他乐于培养人才,不惜花费大把金钱,对下头人从不吝啬,可要求起来……绝对能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这扇门爬出去。
重点是要记得关门。
唐湘昔捻熄烟,平静开口:“那什么什么阳,我不是叫你处理掉了?”
“啊?”特助回思了把,拾神回答:“您说钟倚阳?”
钟倚阳是老板宠儿之一,养了好些年了,直到前阵子忽道弃养,做业务主管的管论和是唐湘昔心腹,听闻消息颇意外,毕竟唐湘昔对钟倚阳的上心程度,他是看着的。
遂再三确认:“真要断?不留一阵子再说?至少先把另一个搞定吧,听下头人讲,苏砌恒迟迟没同意签约……”
“断断断,一群不省心的,苏砌恒归苏砌恒,那钟倚阳,难不成我还养他养到结婚生子啊?”那小子是直的,另有女友,他睁只眼闭只眼已久,既然眼下出现一个苏砌恒,颇为顺手、甚为好用,自然再不需要人逢迎,大家分一分干脆。
可怜钟倚阳,还不知自己触了老板哪一块逆鳞,特助心叹:啊不就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啰!
唐湘昔不耐烦。“我管你倚阳还倚月,赶紧搞定,该给的别给少,可也不必多。男的我手边这个够用了,女的……先留两个,咏琳我们正捧她,我会带她出席一些场合,见见人面;禹菲该进一步了,给她接个好剧本,她挺懂事,脑袋也清楚,迟早会自己跟我断的。”
“是。”助理抖擞,一一记下,内心感叹有够苦命:管公司事不够,还得打理老板身遭的人。
唐湘昔另外交付完一些事,遣了助理出去,再度点燃一根烟。
烟雾在办公室袅袅上升,朦胧了窗外烈日。叆叇早已散去,他们一家在唐家地位早不可同日而语:温善的大哥唐湘芝婚姻美满,夫妻同心,正与唐济华大儿子一较高下,同样受老爷子赏识。
至于他么,唐家黑羊,名声狼籍,在旁用尽大哥不知手段,替他披荆斩棘,开出一条朗朗大道,如今功成名就在即,可为何他仍觉眼前布满迷惑尘雾,看不见曙光?
第6章 《宠逆》05
从前是开荒的年代,而今是个创新求变的年代。
每间公司都一样,推出商品前,需得再三评估,演艺公司更是,年年等待出头的歌者艺人不知凡几,推出新人等同博奕,该训练的、该包装的、能做的全做了,反应却远不如预期,成了乏人问津的一片歌手,好点的转型成演员,或成综艺咖、通告艺人,最惨的(或最好的)改行卖鸡排,多年培训付诸东流。
索性有人提出方案,干脆先以假素人身分,参与歌唱比赛,累积人气,让消费者先行鉴赏,再谈其他。
于是各式各样选秀节目雨后春笋般冒出,“唐艺”亦赞助了其中一个,钟倚阳便是第一届第一名,用他丰沛的创作才华征服了评审歌迷,更以他的肉体取悦了老板,短时间内获取最大资源。
于是没多久,出道、出片、开演唱会,如旋风之姿红遍大江南北,囊括当年各大小音乐奖项。
唐湘昔是他背后男人,帮了多少?他淡笑不谈,这是双赢结果,钟倚阳让公司赚进大把金钱,亦奠定他投资歌唱市场的基础,随后几个新生代女子、男子团体,同样得到不错回响。
如今一模一样的走法,他将套用在苏砌恒身上。
“歌王争霸战”第三季,他以挑战者身分备受瞩目,此般情形并非鲜见,然而他无约在身,待价而沽,而唐艺是比赛最大赞助商,话题Top3若被别人签走,等于是为人作嫁,万分不值。
那时唐湘昔听完下头汇报,亲自看了这人参与的几集比赛节目:苏砌恒放下身段,男扮女装,不仅扮装靓丽,出演更是卖力,闪耀慑人,歌声外貌皆不输时下女星。可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眼神清敛,说白了,还掩不住畏缩。
在接触之前,他问钟倚阳:“你对这人怎么看?”
“嗳?”钟倚阳手才伸进大老板裤子里,就听他问了这句。
他瞟了电视一眼,就这一眼,他握着老板唧唧,直到整首听完,没发一语。
唐湘昔懂识人,有时候简直像会读心,钟倚阳沉迷同时又有害怕,即便心里有算计,亦不敢在男人面前直白说谎。
钟倚阳颇不甘愿,实话道:“他……可塑性挺高的,底子有了,唯独底气不足。”
“嗯。”唐湘昔对这答案颇满意,给了钟倚阳一个吻。
情事酣热,他身下悍干,脑子清明:上乘璞玉,众人俱想握进手里,雕琢发光,他很有钱,已经不缺,缺的是更多的筹码与证明。
除了钟倚阳,他需要另一个──苏砌恒,就是他下一块踏石。
于是唐湘昔把业务主管找来,一句话下令:“动用所有资源,把这人签下来。”
唐艺并非小公司,它收拢天演,除了原本的经纪业务外,旗下更有独立的制片、唱片……更甚还有电视台,乘以背后唐家势力,无可匹敌,没有艺人会缺通告,聪明的听见公司名头,该当自己中乐透,讵料苏砌恒那儿却回覆一句:“我得再想想。”
想你头啊!唐湘昔在办公室投掷飞镖──
嗯,还是没中。
他朝管论和道:“我看这家伙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管叔,你认为是哪个?”
管论和是罗颖前经纪人,深得唐湘昔重用,名衔挂得小,实权却极大。他与唐湘昔一个老辈一个少辈,却同样爱走险路──阴险的险。有时候相比自己真正父亲,唐湘昔会觉得管叔更像自己爸爸。
尤其性格方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至于他暗恋罗颖,至今寡身未婚,则是他与唐湘昔之间不传秘密。
唐湘昔曾问管叔何不曾放手一搏?老人家笑笑:“爱一个人方式很多,不是到手了才叫爱,而是让她好,好得这辈子都感激你,至死不忘。”
唐湘昔不理解,管叔不以为意。“你小子还年轻,不懂我这境界。”
全唐家也就母亲哥哥跟管叔,能在唐湘昔这头火狮前大放厥词,唐湘昔大笑:“管叔你那是超凡脱圣的境界,小辈我理解不起。”
……
他向来重视这位长者意见,管叔忖然:“我看他是什么也没想。”
唐湘昔:“哦?”
管叔:“我认为,他在等。”
等什么,谁知道?但按常理推论,等的该是更多资源。唐湘昔手中飞镖脱手,终于正中靶心。他道:“条件给他开,我倒想听听他要什么。”
管叔依言去了,回来表情暧昧。“他提了要求。”
唐湘昔:“什么?”
管叔笑:“你。”
唐湘昔莫名其妙。“什么我?”
管叔:“他说想见你一面。”
唐湘昔问号增多:“为何?”
管叔:“我看这小子年纪轻轻,要的不比旁人短。那钟倚阳怎红的,世间传闻不少,或许他也听了一二。”
唐湘昔挑眉,“你确定?”
管叔摊手。“不确定,可他不说理由,言语闪烁,指名见你……我想不出别的了。”
确实,唐湘昔调了苏砌恒身家报告来看,这人家世清白,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不过他自己倒像个衰神,双亲乃至姊姊全死光,仅剩一个外甥作为家人,他从前驻唱的PUB是间Gay Bar,难保本人亦是?
唐湘昔一见拧眉,赶紧下令:“去把那间PUB买下来,弄成一般样子,再编个故事,说穷苦青年为家计理想粉墨演出,别让霉体届时有洞可钻。”
唐湘昔眼界长而护短,旗下艺人但凡未触大法,能摆平的他都帮之摆平了。
至于苏砌恒尚不是他家艺人……无所谓,迟早的事。
不过大老板的回护也非没有极限,更不是没有惩处,再红再老资格的艺人,都能被他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吹大半年的风沙,尽管这部苦行殉难片令该演员最终得了最佳男主角奖,风光盛极一时,可其中苦楚真非能对外人道。
至于苏砌恒……他不介意试试。
甚至于,是有几分期待的。
这一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含管叔亦然。
他习惯掩藏感情,对外暴躁,像个狂妄二世祖,这是他提供给世人的表演,他乐在其中。
“给你安排吧,”唐湘昔没拒绝。
管叔听令,“安排”去了。
管叔深得唐湘昔信任重用的原因,主要来自他对自己母亲长年抱持的感情。
信赖一个暗恋自己老妈多年的人,旁人听来必然很谬,可对唐湘昔来讲,当真是再好不过的筹码。
人类是感情动物,撇除金钱,没有任何联系比情感更忠诚,尤其是守护多年不敢碰触的爱,几乎是一种信仰。
当然,管叔能力出众,一向牢靠,可至今日……唐湘昔瞟了眼昏睡在床上的漂亮青年,再睐睐管叔:“……怎回事?”
管叔:“小伙子紧张,给他吃了点安定剂。”他晃晃药袋,那是精神科辅助药物,会使人发沉、昏睡,但不至于沉睡。
唐湘昔不兴花前月下那套,管叔直接约人来此,对方干脆赴约,想来没啥误会,只是青年大抵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紧张得很,他若中途跑掉,就换他老人家得侍寝了(唐湘昔:呸!),不得不设法安抚。
没想一转身,就看青年……睡着了。
苏砌恒:“呼……”
唐湘昔 & 管叔:“……”
管叔观察了下苏砌恒眼下乌青,摸摸自个儿下巴上的胡须道:“大抵前晚没睡好……不过药力不强,估计没一会就醒了。”
“我知道了。”唐湘昔姑且收受了此般说法,饭店是他老哥在管,尽管不大愿意,可真出事了,总有法子圆满。
管叔走了,唐湘昔望了望头倚靠背、以十分不舒适的姿态入眠的青年。即便不隔着萤光幕,仍旧是个不错的玩意,睫毛纤长,脸型没有一般男人该有的刚毅,反而透出一股柔和,不怪扮女装一点儿看不出违和感。
有胡子没?唐湘昔好奇,靠近了看,只见青年脸蛋光润得像颗煮熟了的白鸡蛋,不见毛孔。他忆及小时陪哥哥熬夜读书嘴馋,哥哥就会瞒着大人,到厨房热蛋给他,沾点盐巴,就很好吃。
他蓦然想咬一口,不知是否会有咸咸甜甜的蛋香?
正恍思之际,人似乎睡得颇不安稳,整个人就要朝一边倒──
下意识,唐湘昔出手扶住了蛋……不是,好吧,或许真是:傻蛋。
管叔讲的那药他是晓得的,偶尔情绪不稳定,他亦会吃上一颗,再同牛鬼蛇神过招,这小子得不安定到何种程度了,才能在外人地盘上睡成这样?
唐湘昔抱起他──嗯,略沉手,但摸不到肉,估计全是骨头,倒是敞露的一截颈子和脸肤一般白晰,或更甚。他有些期待起这傻蛋儿的体态来,苏砌恒的舞台表演及扮相他能倒背如流,可皮囊底下的……今天才是第一次接触。
他把人搁到床上,三下除以二剥除对方衣物,皮肤是真白,问题不健康,因血脉略略泛青;身躯太单薄,没有肌理,过于平坦,所幸纹路是好的,养一养应当能成现今少女最喜好的样子,身高……一七五,不过高,对戏演MV,恰到好处。
他各处评量,对自己所见还算满意。
唐湘昔贩菜场挑地瓜似的把人衡量一番,方才是市场眼光,现在则是个人的:皮肤白,色素低,乳头是淡淡浅褐,他揪了下,乳尖立起,蓄了点血色,挺招人的一对儿,在动物界中雄性发情源自雌方引导,到了人类,无关性别,单纯感觉──唐湘昔发现自己有反应了,而且很久很久没这般蓄势待发。
新鲜货,果真威力不同。
他把人搁着,然后进浴室洗澡。
第7章 《宠逆》06
唐湘昔把人搁着,然后进浴室洗澡。
热水兜头淋下,唐湘昔性具半勃,兴致迟迟未减,青少年期便开过荤,亦有过一段荒唐时期,他性具色泽偏暗紫色,跟青年过分干净相较,他这儿倒像沾了不少污浊。
唐湘昔扯唇,再脏又如何,那小子还不得吃?何况又不是他威逼来的……
想归想,仍是忍不住多搓了两把,水光粼粼下,那粗壮茎具晶亮得像把武器,悍猛威武。而这把专属雄性的武具,即将捅进某个人的身子里,激烈操干,直至射出白液。
思及此,哪个男人不兴奋?
然而出浴到了床前,青年犹不自知,蒙头呼呼大睡。
还嫌冷,捞起了饭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唐湘昔:“……”
这娃到底缺觉成什么样子了,还是管叔给他下了重药?不至于吧,他不爱好奸尸,素来走你情我愿路线,唐湘昔站床边观察着,有点儿怀念起当初钟倚阳爬上他床,那股坚毅动人的模样──尽管后来晓得了,是装的。
这事也挺简单的,钟倚阳去山区录影,那日正逢大雨,里头水土不稳,他来探班,入住山下旅馆,经纪人带人下山投宿,观光客皆来避难,房满了,于是问能否收留一晚──经纪人没差,但钟倚阳好歹脸面上是艺人,总不能扔在大厅,唐湘昔很干脆同意,把人收了。
未料,收成了枕边人。
风雨飘摇,外头呼呼啸啸,唐湘昔睡到一半,觉察下半身不大对劲,朦胧间掀被一瞧,钟倚阳端正的脸正吞着自己半硬性具,他似注意到大老板视线,一时吞深(唐湘昔事后怀疑根本是故意的),整个俊脸都变了貌,唐湘昔原该发怒,但又觉不差,索性任其捣鼓,射了一回就把人翻压在身下尽情肆意的干了。
那是他第一次搞男人,搞出新滋味,迷恋了好阵子。现在这是第二个,唐湘昔心里不知为何有一丝别扭及微妙,尚不及深思,苏砌恒正巧醒了过来。
他睡目惺忪,莫名所以,时机恰好,唐湘昔正懒得管过往那些破事,遂冷冷道:“转过身去。”
苏砌恒细眼睁大,貌似不在状态。“啊?”
唐湘昔不耐烦,索性自己来,把人连被一同翻过去,略带湿气的双手毫不客气在男子肌理上挪移。
然后一路下滑,剥开肉臀,细瞧股缝间那布满皱折的小口,天地良心,若非那晚,他还真不知这儿也能搞出名堂来。
忆想风雨隔日,经纪人很晚才来敲门,肯定早晓得钟倚阳打算,唐湘昔更不客气:“谁先打的主意?”
经纪人唯唯诺诺:“倚阳他……他常受人欺负……”
素人进圈,中间未历经过惨痛不堪的训练,即便有心锻炼,但跟早早预备出道自小训练的到底有差,只能以战养战。何况选秀期间,钟倚阳话题不少,好听来讲是性格,难听地说即是白目、目中无人,山水一般,端赖观众看哪个。
话题过了,人气渐落,报复自然来,唐湘昔不意外。
他挥挥手,“行了,这事往后归我管,叫旁人自觉点。”
经纪人松大口气,这是一招险棋,钟倚阳男子之身,若唐湘昔直得跟铁杆一样拗不弯,他们俩就一块完了。
好在经他打探,唐湘昔对养个男人并非完全没意思,只是尚未碰上合味的对象。
钟倚阳如是上位,唐湘昔对他宠爱了很是一阵,但也就一阵,紧接着包了两个女星,但关系没断,意思来了便召来操操。
而今日,唐湘昔操着下头这个“新鲜货”,觉得跟钟倚阳,差不多是该断了。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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