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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我能涨粉,真的PUBG-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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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约好微博表情包见的后妈粉已然光速在超话集合就位,短短一分钟,某条除了一张表情包,其他什么也没有的微博愣生生被轮出了四位数的转发。
  那是一张戴着圣诞小红帽的Q版“蘑菇头”,底下的配字是——“我可以插嘴吗?”
  生动形象,一目了然。
  可就在所有粉丝大彻大悟之时,实情却并不是这样。
  数分钟前,阮绎企图拿直播打醒某被精虫全面占领大脑的骚东西,哪想这人竟然直接让DORO把他们直播关了。
  直播间没听到后续的粉丝们只以为两人是到床上妖精打架去了,可其实阮绎被压到自己床上的第一个瞬间就怒了。
  他腰上一用力便翻身同季航交换过了位置,拿起手边的枕头就开始往这人脸上砸,怒火中烧:“你什么时候把DORO弄我电脑里的?!”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把AI植入到他的电脑里???
  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直接踩到了阮绎的底线。
  于是季航那位肖想插嘴的小兄弟还站着呢,就被阮绎这一通枕头糊了一脸,闷得季航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讨饶道:“没有!DORO没去你电脑里,只是远程操作……远程操作……”
  阮绎闻言愣了愣,季航刚以为自己要躲过一劫,便再次被枕头死死地捂住了脸,耳边全是他们家小朋友生起气来可爱异常的声音:“不用弄我电脑里就能远程操作!这个明明更吓人好吧!!!”
  这相当于他的电脑就跟季航自家后院一样,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关于这个季航就真的彻底无从辩护了,只能按照先把命保住的原则,死劲推开捂在自己脸上的枕头起身,望着双膝分开、岔坐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叫一个小心翼翼:“那……DORO就是比较能干我能怎么办……而且现在明显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乖宝……”
  说着,季航指向性异常明确地垂下了视线,闹得阮绎也下意识跟着低下了脑袋。
  空气安静了几秒,画面定格在两人齐齐低头,隔着裤子凝视季航小兄弟的画面。
  然后紧跟着阮绎便抓起了手边的枕头,对准某惦记着插嘴小兄弟就是一顿猛抽,憋得整张小脸都红了,气到口不择言:“插嘴!插嘴!你竟然还想插嘴!”
  季航就眼睁睁地看着阮绎攥着枕头坐在自己身上,每不痛不痒地照着自家小兄弟抽一下,嘴里便羞恼地骂上一句。
  季航无辜地眨了眨眼,心说这又是什么神仙的可爱操作?
  乖宝你这么抽它,可不得是……越抽越精神?
  等季航把中午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都依托他们钟老师送来的心意作为载体,化为行动全部消耗完毕,他被他们家小朋友蹬下了床。
  期间,两人经历了插嘴战役、脱帽战役等多场重大战役,均以季航缴枪弃械,战败收尾。
  这会儿某主动贡献完所有公粮、生怕有剩的大猪蹄子就安详地躺在地上,半条腿搭着床沿,四肢大张,一面望着天花板打腹稿,一面攒力气,好半晌才从地上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只是他迈开腿刚准备扑上床开嗓讨饶,却见床上人已然合上了眼,清清冷冷的夜光全都铺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月下美人。
  就这么几个眨眼的工夫,也不知道阮绎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早在脑子给出指令前季航便下意识收回了自己的长腿,改成了单膝着床。
  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半跪着磨蹭到了阮绎身边,声音放得很轻:“乖宝?”
  没有回应。
  季航顿时就自责上了,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吗……
  季航定定地看了看自家已入梦乡的小朋友,看他大半张包子脸都深深地陷在枕头里,面部轮廓温润,睡颜可人又乖巧。
  月色下,人高马大的某大猪蹄子笨拙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和动作,硬是挤到了青年和床沿的中间,是搂着人往里挪了又挪,像是生怕人睡到半夜掉下床去。
  就在两人身后,装着四只小白帽和包装盒的垃圾桶被笼罩在阴影里,深藏功与名。
  不知道是不是连续两天体力消耗过大,季航一闻到阮绎脖颈间若影若现的体香便迅速被拽进了沉沉的梦乡,睡得很快。
  梦里,季航回到了江市,回到了江市水天相接的蔚蓝海边,那座美不胜收的小城市。
  蜿蜒曲长的沿海线,脚下砂石温柔细软,凉爽的海风吹在身上闲适徜徉,天高海阔间回荡在耳边的,全是那些熟悉的潮涨和潮落,而他手心里牵着的,自然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季航早就想带阮绎跟他一起回江市看看了,给他分享自己喜欢的风光,告诉他被孕育在这片大海里的美丽传说,告诉他自己“背井离乡”,初次回国来到这座城市的一切感想。
  可就在他带着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缓慢行进讲解时,却忽觉手心猛然一紧,再往前的下一步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了。
  季航疑惑扭头,看向了身后站在原地拽停自己的人,惊诧地发现阮绎脸上的表情和他心里以为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没有欢愉,更是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笑。
  尤其是当他看见那双平日里清澈见底的水眸染上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眼泪时,季航简直是一颗心都要碎了。
  他紧紧地抓着身前眼睛红红的人,生怕自己一松手,阮绎就会离开自己。
  季航迫切地想要张嘴问,可海风里,他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他对阮绎舒展开来的双臂,和毫不犹豫将人拥入怀中的气力。
  他感觉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很快湿成了一片,听见阮绎在他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宛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对他道了一声“谢谢”。
  一个刹那,天昏地暗。
  季航几乎在那声“谢谢”落下的瞬间便从梦中陡然惊醒,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摸向自己怀里,但留给他的只有一团空气,和一床没有丝毫实感的空调被——人不见了。
  季航傻傻地摸着身边不知何时已然凉掉的被单,发了好半晌呆才从怔愣里回神,腰上一个用力从床上腾身坐起,翻身下床脚底板触到地板的那一刻,季航膝盖一软,险些直接砸到地上,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刚刚阮绎在梦里的样子真的吓着他了,他从没见过那样的阮绎。
  直到他一路六神无主从卧室找到客厅,看见厨房里亮起的小夜灯才彻底安下心。
  阮绎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跟前翻腾的一锅面条正打算起锅,就觉背后忽得袭来一阵凉风,然后紧跟着便是一具火热又滚烫的躯体贴上他的背脊。
  季航一双长臂紧紧地禁锢在阮绎腰间,炙热的鼻息全喷洒在怀中人细白的后颈间。
  感受着禁锢在自己腰间臂弯的力度,阮绎费解地皱起了眉头,关火扶上季航扣在自己腹部的手背问:“怎么突然起来了?”
  天知道他先前睡觉被饿醒,一睁眼发现这人压着自己睡得有多香,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疙瘩,嘴角翘的极高。
  结果这才一转头,怎么就跟受了欺负一样,浑身都透着股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味道。
  其实季航到客厅一闻到香味就明白了,只是这会儿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抱着阮绎觉得心里患得患失得紧,瓮声道:“睡到一半垫背不见了,那肯定是要出来找的啊。”
  阮绎登时被气笑了:“敢情你每天垫着我睡,不是心里一点数没有呢。”
  阮绎说着就想扭头去看自己身后的人,可才刚把脑袋往季航的方向偏过一点,脸颊便碰到了他光洁的额头。
  阮绎一顿,赶紧拍开自己腰间的胳膊转过了身,看着他迟疑道:“季航你是不是发烧了?”
  顶着阮绎关切的目光,季航低着脑袋默默把自己发热的额头抵到了阮绎侧颈上,闻着那股熟悉的沐浴露香,心知阮绎爬起来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冲了个澡。
  季航嗓音低沉,脸上看不出一丝潮红:“没发烧……”
  但阮绎还是不太放心,来来回回伸手在这人脑门和自己的额头上比对了好几次才罢手,自言自语道:“是因为刚睡醒,体温偏高的关系吗……”
  季航偏头拿自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他的喉结:“真的没发烧,你才是,怎么睡一半突然起来了……”
  大概确认季航没事,阮绎便重新扭过身,继续起了先前被打断的深夜食堂,对自己背上的小山包解释:“被饿醒了,就想起来泡个面吃。”
  可谁知道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季航那张满是骚话的嘴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放个假,听完他的话就又开始没边没际的跑火车了。
  某大猪蹄子对自己怀里人极认真的撇了撇嘴道:“泡面干什么,没营养,泡我啊。”
  阮绎盛泡面的动作一滞:“……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晚上还想上我的床睡觉,就麻烦你开口前过过脑子,想清楚了再说。”
  小公举委委屈屈:“好的吧。”
  好在阮绎今天晚上鬼使神差地高估了自己的食量,下锅前手一抖面放多了,连带着芝士、鸡肉、鸡蛋这些配菜也放也多,这会儿多加季航一口倒也不算难事。
  没开灯的居室,清冷的月辉泻了满地,方方正正的餐桌被一盏烛台点亮,烛火掩映下,是两碗摆盘精致的丰盛泡面,碗边分别搁着光芒内敛的银筷、银勺,以及两只盛着深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阮绎就抱着胳膊靠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望着餐桌对面优哉游哉捧着脸,看样子像是还想从手机里扒拉出几首歌来听听的人。
  他是搞不懂为什么半夜起来吃个面,硬是吃出了烛光晚餐的既视感。
  但某“罪魁祸首”始终无知无觉,甚至冲他端起杯子便是豪迈一展臂:“来!先干一杯!”
  阮绎:“……”
  他是忍了又忍,才好不容易忍住自己泼季航一脸的冲动。
  要换平时,别说让他这个点喝这种东西了,就是大白天他都不会碰。
  一杯下肚,阮绎放下杯子再看对面人,季航已经抱着空杯趴到了桌子上。
  阮绎:“……”
  阮绎:“…………你这是什么情况?”
  于是季航开始歪着脑袋傻笑,再一次搬出了他不知道又是从哪学来的那句话:“只要哥哥长得好,一口啤酒我都倒!”
  阮绎:“……##”
  阮绎无语凝噎:“……问题你喝的是啤酒吗?”
  季航振振有词:“不是啊,但这不是类比吗!”
  阮绎:“……###”
  阮绎终于忍无可忍,手指一伸便直直指向了放在离两人一臂远的可乐瓶:“那你起码拿同类型饮品类比吧!”
  他果然是被大猪蹄子蒙了心,才会大半夜的坐在这儿陪他喝什么碳酸饮料。
  但瞬间恢复活力的季航就没心没肺地给他打马虎眼,主动拿过可乐瓶便要帮两人满上,大言不惭:“表意第一,喝酒第二嘛。”
  阮绎已经被磨得彻底没脾气了,什么瞌睡都再不见踪影,干脆靠在椅背上闭了麦,一直到后面季航嫌自己列表里的歌都听腻了,找他要手机,阮绎都还保持着沉默是金的状态。
  阮绎坚信,只要自己不搭他的话,季航一个人就骚不起来。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比较出人预料。
  季航原本只是真心实意对阮绎的歌单单纯好奇,平时直播光听脚步去了,好像从没见过阮绎听什么歌,连他对什么曲风比较偏好都完全拿不准,弄得他一度在背地里胡乱猜测,他们家小朋友搞不好是那种列表歌单全员歌剧的高逼格人士。
  但等他亲眼见证过阮绎和他脑补完全不搭边的歌单,也只有一秒的怔愣便很快释然了。
  季航上下划拉着手下各种语种的老歌歌单,面上露出一个莞尔,真是又意外又贴切,跟他们家小朋友的气质很搭。
  可季航正准备点进英文分区,就被列表最深处的歌单名吸引了注意——“嘘——”。
  “嘘?”季航指尖一顿,立马看到了歌单名称底下显示的歌曲数目,“只有一首吗?”
  这一下连阮绎都愣在餐桌对面忘了言语,如果不是季航自己翻到,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列表里还藏着这么一个曾经时常被他光顾的歌单。
  然后这个歌单里唯一的一首“歌”其实都根本不能称之为歌,因为它只有二十四秒一七。
  专注于歌单的季航对他这份复杂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看着那首静静躺在歌单里,被命名为《给你听》的歌曲,眼睛里满是好奇。
  阮绎直起腰身就想出声阻止,只是话才刚到嘴边,季航的指尖便落了下去,音频开头那些掺杂着鞭炮声的环境杂音瞬间倾泻而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听着损伤严重的音质季航有些意外,毕竟只消一耳朵就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人家为了“节目效果”专门录的。
  顺着界面一路进去,他发现这首既没有歌词,也没有评论,也是直到这时季航才注意到这首歌竟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秒——进度条读的很快。
  见状,季航下意识便抬起了脑袋,对上阮绎在烛光下闪烁不定的双眼,耳边传来一个大男孩明显还处于变声期的嘶哑嗓音。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每一天晚上都要早早睡觉,不要熬夜,不要多想。”
  直到那段音频全部播放完毕,随着最后一个杂音消散在夜里,两人都还对视着没人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住了,餐桌重归平静。
  说不上为什么,阮绎只觉自己嗓子眼干得厉害,艰难地做了几个吞咽,这段录音被他单独放在这个特别的分组里,收录至今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今晚这冷不丁的一下就像是揭开了他一直掩藏在心里的遮羞布,赤裸到让他肝颤。
  而季航则是从这段音频里人声出现的第一秒便瞪圆了眼,看向对面人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心中那份汹涌澎湃的情绪远远超出了言语表达的范畴,仅剩的那么一点睡意也被彻底驱散了。
  死一般的寂静。
  阮绎终于是在又一阵的对视里败下镇来,低头望向桌面上还一口未动的泡面抿了抿嘴,第一次张嘴甚至没能发出声音:“你……咳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实在是季航此刻的神情过于露骨,明显对这段特别的音频很有想法。
  但出乎阮绎预料的,他一直垂着脑袋等来的不是问题,而是一个回答。
  季航摸了摸鼻子,神情复杂:“其实主要是我没想到……原来我以前的中文朗读水准这么烂吗……”


第115章 【二更】
  这话一出口; 阮绎足足对着他跟前的碗筷看了好几秒,才僵硬地抬起自己的脑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人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季航缓缓眨了眨眼; 举起手里还显示着歌单页面的手机,一字一顿道:“一五年二月十八号……港市人民广场……”
  阮绎彻底惊了,和季航大眼瞪着小眼半个字也说不出,忽然就明白了刚刚季航望向他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季航和阮绎对视着:“你还记得我原来的微信头像吗?”
  一顿过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那个绿色的烟花……”
  说完阮绎眼前便立马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八号,大年三十的晚上,港市人民广场放了一场霸占热搜榜首的盛大烟花,而这场烟花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颜色。
  那就是绿色。
  “当时你竟然也在吗……”喃喃间,阮绎望向季航的眼神已经迷离了; 像是特别不能理解现在正在发生的状况。
  事件过于玄幻; 季航自己也是结结巴巴开口说了好几次,才终于把舌头捋顺:“我当时跟家里吵架了……赌气不肯跟他们一起在加拿大过年,听说港市的人民广场每年都会放烟花,就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来中国; 第一次踏进这片和他血脉相连的土地。
  当时季航还只是个年龄刚刚够上二十门槛的愣头青,只不过大学连跳两级; 当时的他口袋里已然揣上了大学学位证; 会那样一点规划没有地斥巨资,拿自己的小金库买下直飞回国的机票,也只是很俗套的因为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和家里人意见不合; 起了冲突。
  大学毕业; 季航一点读硕的心思都没有; 甚至想抛弃本科专业直接跨行去做IT,人工智能这个点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旋够久了,或者哪怕随便找个小角落接着直播打游戏也好,总之就是不想照家里万年不变的惯例那样,去家族企业待两年,然后再往上申请MBA。
  根本就是复制粘贴、流水线出来的产品,季航是真的觉得很没意思,也完全不乐意。
  到底当时还是年轻。
  那天晚上几乎是飞机一落地,季航就精力充沛地跑去人民广场了,跟无数人一齐仰着脑袋、挨着挤着等烟火大会的开幕。
  但其实那个时候离烟火大会还有好几个小时,季航看着自己身边成群结队,再不济也是两人相伴而行的路人忽然就难受了,一颗本就盛着创伤的玻璃心直接碎了一地。
  小公举心想,好呗,你们都有人陪,全世界就我一个。
  不争了,也不抢了,位置都让给你们吧,我还是一个人找个凉快的角落待着去。
  也是早在那个时候,季航就已经深刻领略过港市让人难耐的温度气候了。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一个从北半球偏上地区过来的人,怎么能被小小一个港市冻得直跳脚。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就连一个能把他装下的角落也是难找的,无论往哪走,都能看到三三两两盘踞在他心仪地盘上的人。
  季航看着眼前如山似海的人潮已经彻底没了刚过来的激情,就一个劲的在心里感慨人多,天朝人是真的多,从他今天下了飞机见到的人,大概都快要比他上半辈子见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了吧。
  最后他顶着寒风转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勉强找到一处离人民广场稍偏些的花坛,实在是没条件让他讲究了,季航里里外外把帽子、袖口等等一切能武装的地方全部处理好,抱紧裹着棉服胖胖的自己便在花坛背风的地方蹲下了,从口袋里掏耳机的手都是抖的,被冻得通红,指甲边缘还能看到因为天气干燥出现的倒刺。
  在不用露出身体部位的情况下,一个人消磨时间的最好选择,一定是听歌。
  虽然当时蓝牙耳机上市已经有一阵了,但因为功能平平,绝大多数人都还在用有线耳机。
  那会儿季航是对着自己手机的插孔戳了好几次才勉强把耳机捅进去,戴耳机时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脸上都会嫌弃,冰的一个激灵。
  季航几乎每天都会扫一遍音乐app的随机推送歌曲,合耳缘的就送颗爱心收藏一下,下次还见,不合耳缘的就给它一首歌的时间,然后再也不见。
  只是那天的季老师因为不想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所以特别严格,平时听着觉得还行的歌到那天晚上也不中用了,一整个推送列表全部听完也就只有最后那么一首纯音乐入了季老师的法眼,让他屈尊把手拿出来送爱心了。
  也就是这一拿,说是直接改变了季航往后的人生也不为过。
  季航解锁手机屏幕,入眼就被这首纯音乐的歌名逗乐了——《花火が瞬く夜に》
  虽然不认识日语,但这么几个中文摆在一起,不说百分百,猜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没问题的了,倒是跟他马上要见到的东西挺应景。
  点进去,季航意外地发现这首歌评论数竟然还不少。
  秉着拿都拿出来了,那就再晾会儿玩玩手机的神奇逻辑,季航刷起了这首歌的评论,大多都是些特别文艺的话,但把当时还没过中文中二期的季航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中一条近期评论吸引了过去。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每一天晚上都要早早睡觉,不要熬夜,不要多想。”
  作为一个很早就沉迷村上春树的boy,季航一眼就认出了这句话出自偶像《舞!舞!舞!》里最有名的那句话,只不过跟在最后的那句“每一天晚上都要早早睡觉,不要熬夜,不要多想”是网友自己加上去的。
  虽然季航并不知道这段话究竟跟这首歌有什么关系,但感觉上同它整体的乐境确实很契合就是了,尤其还是在他一个人赌气跑到“异国他乡”过年的大前提下,整个氛围一烘托,季航下意识便点开了这条评论底下回复数标注为“1”的回复。
  …“还有很喜欢的人、很多没做完的事,还想努力认真地继续下去,但真的已经快要没办法再拿这段话自己催眠自己了,如果有人能语音念给我听,Thanks a lot”
  这是阮绎前前后后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借着网络匿名,说出那样直白露骨的话。
  那天是阮绎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个春节,也是周尚青和阮成建离婚后的第一个春节。
  阮绎婉拒了分别来自两人的极力邀约,只把阮穆推出去让他们带走一起过节,就盼能得到一点可以毫无顾忌摘下面具的私人时间。
  冰冻三尺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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