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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暗箱操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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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老师靠在办公桌上,平时冷冷地一张脸眼泪纵横,她看着方其然的目光里有不解、气愤和绝望,她嘴唇抖动,说话声低不可闻,“你是要气死我吗。。。”
  “要不是、要不是黎思给我发那张照片,你打算瞒着我们多久?方其然,你想干什么啊!”
  方其然脑子混混沌沌的,他不知道什么照片,也不知道他妈怎么会突然知道,他看着跪在地上偏头看他的俞往,俞往眼里都是心疼,黎思动了动,方其然的目光落在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上,突然一切他都明白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解释。
  他和俞往在一起,是事实;黎思让俞往替他作弊,也是事实。
  俞老爷子的第一棍打在俞往的肩膀上,方其然似乎从领口里看到了肿起来的皮肉,他半边脸都是木的,只想上前去抱抱俞往,再闻闻他衣服或是手指上五彩斑斓的味道,但是祁老师即使甩了他一巴掌也没松开他,方其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变成没有希望的灰白了。
  “俞玄青。”老爷子冷冷地看了方其然一眼,开口说。
  俞往把脸转了回去,恭顺地回答,“是。”
  “这次比赛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能承担起后果吗?”
  “能。”俞往想也不想地回答,俞老爷子怒拍了一下扶手,又想打人,随即想起拐杖都被扔开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能个屁!这次过会存进你的档案跟着你一辈子!哪个高校还敢要你?!”
  “还有你!”他站起来对着黎思,要不是黎思不是他孙子他估计也得一顿打,“我还以为你这孩子心气儿高,踏踏实实的起码不会出错!怎么不就能把那点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算计别人是什么本事?”
  午休结束的铃声打响了,陆续有学生在走廊上走动,办公室里除了俞老爷子的喘气声别的都没有了,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焦急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隐约咋咋呼呼的喊叫,黎思握紧了拳头,忍住了夺门而出的冲动。
  没过多久,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瘦小干瘪的女人冲了进来,男人都没招呼,上去对着黎思的膝盖踹了一脚,“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女人抱着他的手大喊,“先别打!小思!快给人家认错呀!磕头谢罪还是赔钱,你先认错!”
  黎思跪坐在地上,沉默着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踩踹,他在事情败露的第一秒已经心如死灰,出于报复心理,他还是把照片发给了俞往和方其然的家里,眼下的闹剧都是他一手作出来的,他画不下去,为了画画而丢下的文化课也捡不起来了,唯一的捷径也断了,他爸还在咒骂着,语言不堪入耳,俞老爷子和祁老师都皱着眉头,窗户口有学生驻足观看,助理在俞老爷子的示意下上前拉上窗帘,又把已经失去理智的黎思爸爸拽开。
  “俞玄青,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别以为你爸妈不管你我也不管了。”俞老爷子沉声说,接着又转向祁老师,“老师,这孩子大半年劳你费心照顾了,等过两天会有人来给他办退学手续的。”
  方其然下意识地摇头,俞老爷子注意到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倏地低了下去,露出一些老态来,“孩子,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有些道理你现在听不懂也听不进去,听老人家一句话,来日方长,以后遇见的人多了去了。”
  他在助理的搀扶下起身,对俞往说,“起来。”
  俞往站不稳,一瘸一拐走了两步,转头沙哑着嗓子叫了方其然一声,“然然。”
  方其然抬头看他,俞往脸上都是疼出来的汗,他的心也跟着疼,俞往笑了一下,就像以前任何时候,方其然耍宝时他会露出来的笑,他说,“乖乖的,知道了吗?”
  方其然知道他怕他跟家里闹,他眼泪流出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祁老师从这几句对话里体会出了什么,她松开了手,方其然却没动了,因为俞往已经走了。
  他看了一眼黎思,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方其然走出办公室,彭壮刚好回过头来,一脸不明所以,“你们怎么了?艺术家怎么走了?你哭什么?”
  方其然摇摇头,眼泪不停地往外跑,彭壮手忙脚乱地拿袖子给他蹭脸,校服的面料不好,把方其然一张脸搓得通红。
  他走回座位上,摸出桌肚里的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边喝一边默念,乖乖的,乖乖的,几乎是一口不停地把牛奶袋子吸瘪了,他小小的打了个嗝,翻开午睡前看的复习资料。
  他答应俞往了,他得乖乖的。


第20章 
  祁老师以前觉得方其然给句话就能抬杠的性格烦死人了,但是自从那天那场闹剧之后,方其然就跟拔了电池的玩具车一样,推一推他才动一动,往哪儿推就往哪儿动,听话得不得了,只是如果不管他,他就能悄无声息地呆在那儿一整天落灰。
  他这个样子,祁老师都不忍心骂他了。
  临近高考,方其然在家吃早餐,祁老师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他面前,他没有想办法推脱,端起来吨吨吨的喝了,留了一圈白色的小胡子。祁老师说,“我给你炒了两个菜在保温盒里,中午拿去食堂吃。书包里有苹果和饼干,下午饿了就垫垫。”
  “不用了,吃食堂就行,爸妈我出门了,妈你等会开车路上小心。”方其然抹抹嘴背起书包出门了,手上还拿着单词本儿准备在公交车上背。
  等他出了门,祁老师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靠在椅背上,眼神茫然,“老方,我总觉得儿子不是我儿子了。”方爸爸也叹了口气,把妻子搂紧怀里,他们老夫老妻快二十年,很少在大白天有这么亲密地举动,但他此刻做起来却自然而然的,祁老师埋在他肩头,这个向来强硬的女人红了眼眶,“他怎么办啊?”
  方其然学得心无旁骛,短袖已经逐渐穿起来了,彭壮看着方其然身后的布料被那两片单薄的肩胛骨撑起来,心里难受的不行,黎思进了特长生班,他们也不去找他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俞往的桌子被清空了,那天方其然看到助理先生在走廊上等他妈下课,他人已经站起来了,又在满教室不解的目光中坐了下去,下课铃声响他也没动,笔尖在‘解’字的最后一笔上凝出一个墨点,突然他眼前一暗,一根骨节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草稿纸上点了点,“画个数轴试试?”
  方其然感觉心跳都停了,抬头看去却不是那张脸,助理先生抱着一个文件夹对他微笑,好像在等方其然说些什么。
  “他走了吗?”方其然问。
  “快了。”助理先生像是专门来对他说着两个字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条递给他,“再见。”
  方其然看见祁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看着他,却没过来阻止,他把纸条放进笔袋里,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十字数轴。
  俞往必须走,国内各大名校不会接收有作弊瑕疵的天才,俞往又不可能屈居别的小院校,他们家会送他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他还记得俞往说“志不在此”时的一脸不经意的傲气,他的俞往,完全可以成为所有人的骄傲。
  小奶狗长大了不少,方其然给它取名南瓜,因为俞往对学校里的南瓜粥一直欲罢不能。
  他还和黎思聊过一次,两个人一人一瓶冰红茶,在安静地午后,相对着坐在宣传窗前,黎思轻描淡写地跟他说了事情的始末,至于他的道歉,方其然没有回应。
  方其然知道黎思的苦衷,但是他不想,也做不到去谅解,他对黎思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冰红茶沁人心脾的凉气,“黎思,好自为之。”
  他以后该何去何从,方其然也没有兴趣知道了。
  方其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自己也没在意,睡不着就起来看书刷题,每餐饭都一粒不剩的吃完,早餐奶不再分享给任何人,却不肯再吃苹果。
  他还会吐,吃完了之后不久就会觉得恶心,在厕所吐得涕泪横流,下一餐照吃不误。
  他甚至会不自觉地猜想,俞往说不定在班里留了眼线,如果他没有乖乖的,他就离开得不心安。
  祁老师没有没收他的手机,而他却不怎么碰了,手机锁屏是俞往给他画的侧脸速写,落款一行小字,我的然然,他怕看了就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说你别走了。
  助理先生给他的小纸条,方其然终于鼓起勇气打开看了,他拖了好多天,就是为了等俞往走了再打开,谁知道纸上写的航班信息却正好是当天,方其然垂下眼,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又开始作祟。
  他太想念俞往了,想到夜不能寐的深夜,眼泪砸在笔迹上晕染了字迹,他试着在草稿纸上画小小的俞往,却在画了一个圆圈之后抖得连笔都拿不住。
  纠结了一节课,方其然去了办公室,祁老师见他进来眼睛一亮,“是饿了吗?我给你带了。。。”
  “老师,我想请假,在晚自习之前绝对能回来。”方其然说。祁老师在抽屉里拿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她看着方其然越来越明显的黑眼圈,最后拿起笔写了一张出入证明,她没问方其然去干什么,只是低声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老师。”方其然双手接过,在出办公室门的那一刻狂奔起来。
  机场太大,方其然不知道国际登机口在哪里,满头大汗地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人较少的通道口看见了背着包的俞往。
  方其然抠着柱子,眼睛红红的,“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他感觉要哭,有没带纸,只能用力吸溜了一下鼻子,谁知道这一声就把他暴露了,俞往感应似的转过头来,看见他躲在柱子后面探出脑袋的样子怔了怔,他鼻子酸涩,俞老爷子用拐杖在他身后顶了一下,“要去就去,别磨磨唧唧的。”
  方其然看着俞往穿过送行的人群朝他大步走来,他慢腾腾地挪出去,俞往饿虎扑食一样抓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让他皱眉,“方其然,你说一句留下来,我就哪儿也不去。”
  俞往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方其然抹了把脸,用一手的潮湿握住了俞往紧绷的手腕,他不舍地摩挲再摩挲,声音哽咽,“别闹了。”
  他们谁也没说再见,没有告别的拥抱和拥吻,俞往迈着更大的步子离开,在最后终于忍不住回了头,方其然捂着嘴巴朝他挥手。
  讲了一天的故事,方其然有些累了,南瓜蹭在他身边,温暖的身体给他一点慰藉,他在南瓜的狗头上亲了一下,动了动酸胀的手指给对方发过去一个结尾。
  【我和他谁都没说再见,可是谁也没说分手。】


第21章 
  俞往在客厅里从清晨坐到日暮,一动不动,中间手机快没电了,他起身去拿了一个充电宝。
  他陪着方其然一起在回忆里走了一遭,脑中把方其然说得没那么精确的地方自动填补,方其然是一个很优秀的倾诉者,他发过来的每一段话都能在俞往的脑海里投映出一个生动的画面,俞往心疼他记住了这么多,也能从他没怎么中断过的信息中想象出,方其然在他离开的这么多年里,有多孤独。
  不然怎么会跟倒豆子似的,透着一股子生怕他不听的急切。
  方其然实在是一个对自己很马虎的人,只要他仔细一点,就能从自己几百个粉丝中找到月人刀,而且月人刀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没看出来,真的是一点儿机灵劲都没有了。
  他换了个坐姿,把发麻的腿伸直,开始问方其然他一笔带过的问题。
  【那他走之后,你怎么过的?还失眠和吐么?】
  【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我自己没什么问题,倒是把我妈吓得够呛,医生说吐是心理原因,治疗了几次之后就好了,我的胃一直不是很好,牛奶养胃,所以我妈才一天到晚给我灌牛奶。】
  俞往见他不愿多说也没追问,有些问题可以慢慢来,他忍不住责备了方其然一句,
  【既然你胃不好,昨天晚上还喝那么多干什么?还吐成那样,自虐么?】
  【你怎么知道我吐了?】方其然反应很快,俞往啧了一声,开始给自己圆话。
  【你昨晚还能清醒地给我道歉,估摸着吐完了才清醒吧?你喝多了是你自己说的。】
  方其然那边半天没动静,俞往紧张地咬嘴唇,他有点希望方其然能发现他是谁了。谁知道过了十来分钟,方其然发过来一句。
  【哦,对哦。】
  对你个球啊对,俞往给他气笑了,一边笑一边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机再次震动,他拿起来,发现方其然又开始把月人刀往外推了。
  【这可能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故事,但是也是我不能随便对待你的原因,希望你能理解,这两天给你带来的困扰我真的感觉到很抱歉。】
  俞往笑了笑,问了一个他和方其然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既然你们不是因为感情问题分开,那为什么不试试异地恋?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联系?】
  方其然回答他说,
  【他有理想要追求,我也有我的目标和人生,我们都在等对方成长,等一个不会再因年轻气盛留下遗憾的时机。】
  【现在,时机到了。】
  俞往忍不住心潮澎湃,他就像四年前坐在礼台下的方其然,被他简单的几句话滚烫了全身的血液。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手里的震动持续不停,他低头一看,有点不敢置信。
  方其然无意识地顺着南瓜的毛,等待接通的声音响了十多秒,在他准备挂断的前一秒才接通,“喂?”
  听筒里的声音有点失真,方其然小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久啊。”
  “我刚刚在洗澡。”俞往张口就编了个瞎话,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浴室门,“有事儿吗?”
  “你让我等那么久,我都忘记什么事儿了。”方其然也是个编瞎话的大能,他根本没想出一个理由,只是被那句【现在,时机到了。】给自燃了,脑袋一热给他打了个电话。
  “哦,对不起啊。”俞往道歉还挺真诚,他提议道,“要不出来吃个饭吧?说不定吃着吃着你就想起来了。”
  “行,找个能带着狗的地儿。”方其然顺着台阶下了,挂了电话之后去卧室换衣服。
  他俩都没想起来,这么晚了吃晚饭有什么不对。
  十分钟后,两扇房门同时打开又关上,俞往和方其然隔岸平行了四年,又开始不约而同地慢慢向对方靠近。


第22章 
  方其然牵着南瓜在小区门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看见俞往的车开过来,他迎着车灯眯了眯眼睛,南瓜站起来朝停在他们身边的车叫了两声,被方其然踢了屁股。
  “等很久了?”俞往没下车,放下车窗对方其然笑了笑,“刚去买了点东西耽误了,上车吧。”说着探身过来把副驾的门打开,南瓜被方其然养得一样自来熟,蹬腿就往车上跳,被方其然眼疾手快拽住扛起来塞进了后座,然后把车门关上,自己钻进了副驾,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走吧。”
  他微合着眼靠在座椅上休息,车内一时没人说话,只有南瓜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方其然感觉在俞往身边那种踏实安全感又回来了,他和月人刀讲了一天的故事,神经随着自己的讲述时而紧绷时而舒缓,不到一个小时前,他再一次送走了四年前的俞往,而现在,俞往就在他的左手边,脸上挂着他熟稔的笑意,被时间划下的鸿沟此刻无缝衔接,方其然既满足又疲惫,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发现俞往还在。
  南瓜把脑袋从两个座椅中间伸出来,俞往瞥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方其然,反手在南瓜的头上撸了一把,“嘘。”
  半路上遇到一个红灯,俞往压着线停下,红灯有九十几秒,足够他开一个小差。
  方其然头往他这边偏,环抱着手臂睡得很熟,在他的身边全然没有防备的样子让俞往心下一软,手隔着空气在他清秀的眉眼处来回描绘了几下,最后还是舍不得扰他收了回去。
  红灯过后绕过几个路口就到了,这条路车不多,只有一排灯光微弱的路灯绵延,俞往稳稳地把车停在路边,下车绕道副驾打开了门,方其然睡得无知无觉,俞往倾身解开他的安全带,像上次一样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然然。”
  “。。。嗯?”方其然脑袋懵懵的,感觉眼皮十分沉重,他是真的睡死了,被俞往叫醒了还有点不高兴,“走开。。。”
  俞往温柔地笑笑,低声说,“我们到了。”方其然像是才想起来他在哪似的,他把俞往推开下了车,晚上略低的气温让他激灵了一下,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我的工作室,快完工了。”俞往掏出钥匙开锁,“前面是画廊,里间是画室还有我住的地方,你自己看画解闷儿,我去做饭。”
  他拎着两袋子东西进去了,方其然顺着夜光点找到了灯的开关,灯光亮起来的瞬间他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画廊被隔墙分成了几条交错的走廊,有的画已经挂上去了,而他入眼的第一幅画,挂在进门处抬眼就能看到地方,几笔利落地线条画出来的窗台上,放着一个啃了一口的苹果,窗台和阴影都是灰黑的的铅色,只有苹果用红色的水粉上了颜色,画纸微微泛着黄,看出来是很久以前的画了,方其然勾了勾嘴角,想起刚刚在车上一触即离的亲吻,带着经久不见的小心翼翼还有不用说出口的思念。
  方其然站在门口窃笑,笑着笑着觉得有点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转了一圈终于想起来了,南瓜还在车上呢!他跑出门,看到车后座的南瓜一直在用爪子扒拉车窗户,见到方其然兴奋地叫了两声,方其然扭头就跑,边跑边喊,“俞往!”
  “这儿。”俞往在洗菜,方其然跑进来一摊手,“车钥匙,南瓜被你锁车上了。”他说的坦荡荡,就好像忘记南瓜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一样,俞往两只手水淋淋的朝他张开双臂,“自己拿,左边那个兜儿。”
  方其然把手伸进裤兜里,刚摸到车钥匙俞往就扭了一下,“别乱摸,痒。”
  “。。。。。。”谁摸你了,戏还挺多,这四年别是去学表演了吧。方其然把车钥匙抽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俞往抽了下鼻子,举起双手承认,“好吧,其实我今天放在右边。”
  “。。。。。。”方其然到底没他脸皮厚,装作没听懂什么左边右边,转身跑了,留俞往一个人在原地笑地坏坏的,他用还带着水珠的手拍拍脸,继续心情愉快地洗菜。
  饭做到一半方其然进来找了个碗,把口袋里一小袋狗粮倒进去,俞往从盘子里拈起一只虾递到他嘴边,方其然张嘴吃了,有点惊喜,“好吃。”还没等俞往把那句经典的“好吃我就给你做一辈子”说出口他又跑出去了,俞往无奈地吮去指尖的酱汁,方其然太滑溜,他这张网都快套路不住他了。
  小餐厅里飘进来一丝未干的漆味,俞往摆了两个香薰蜡烛试图遮盖一下,谁知道方其然坐下的第一句就差点把他噎死,“咱们不会吃着吃着甲醛中毒了吧?”
  “我用的都是环保材料,真是谢谢你了。”俞往把蜡烛往他那边推了推,“你不夸夸我就算了,只担心中毒,吃人嘴短知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
  “和我一起中毒你就该偷着乐了,再没有比这更好听的了吧。”方其然知道怎么对付他,毫无诚意地道,他吃了几筷子,味道确实很好,米饭又松又软,吞进肚中让他也软乎了一些,“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他轻轻地问。
  俞往往高脚杯里倒矿泉水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在外面的时候,中餐要么不地道要么吃腻了,只能自己开发了。”
  方其然听了有点难受,他看了俞往一眼,眼睛里闪烁着跳动的烛火,衬得他眼底亮亮的,俞往受不了他这样可怜兮兮的眼神,安慰他道,“我们天才,学什么都很快的,要不是回来,我都要被撺掇着在那边开个中餐厅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祖国的餐饮行业发达得不得了,用不着你来支持。”方其然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一句,说完才觉得自己有点抱怨的口气了,他又闭了嘴,化羞愤为食欲。俞往怔了怔,方其然这个娇撒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等到菜盘渐空,方其然已经塞了两碗饭了,他优雅地端着矿泉水小口喝着,使劲憋着打饱嗝的气儿。
  俞往起身收拾,把盘子摞在一起,从方其然身边走过的时候说,“我只希望我回来的不太晚。”
  总共就半杯水方其然喝了许久,完了他把杯子一放,转身去了厨房,俞往背对着他洗碗,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说话,方其然靠在他身后的料理台上,想说点什么。
  他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当初热情洋溢地能满出来,恨不得整天腻在一起,奈何变故来的太快,他们死犟着没有相互道别,各自熬过了蜕变的几年,重逢是理所应当,复合是心知肚明,毕竟他们一直在努力,在时机没有成熟的时候,努力不相行渐远。
  俞往把最后一只碗冲干净放在碗架上,擦干净手,转身对着他,料理台和洗碗池之间隔了半米多,俞往又朝他走进了一步,两人脚尖对脚尖,他无言地朝方其然张开手臂,方其然胳膊在台边一撑,轻轻地扑进俞往的怀里。
  胸膛相贴,两颗心的跳动频率你追我赶地逐渐同步,就像当年在那个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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