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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禁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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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刺鼻的工业废渣气味也不会觉得奇怪,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及时发现尸体的原因,也因此给了罪犯足够逃跑的时间。”

“你凭什么认为凶手这么做是为了延长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就凭他细心地将死者的血液利用便池排入水渠中。尸体被肢解是会流很多血的,如果凶手不处理这些过多的血液,那么血液就会溢出公厕,管理员也会及时发现公厕内的异样。凶手肢解尸体时考虑到这点,所以让死者的血液大多流进便池内。”

“他时间掐得那么准?那么肯定自己能顺利逃跑?”

“没有罪犯可以肯定自己能顺利逃跑。”尹舜说,“每次顺利逃跑,除了三分人为,还有七分运气。那个年代科技不发达,警方要靠现场的蛛丝马迹以及人证物证来侦查案件,因此警方很容易被一些多余因素扰乱视线,警力没办法完全集中,凶手若早有详细的计划,就能轻易躲过警方的追查。”

在场所有同学鸦雀无声,听尹舜的这系列分析听到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连教授也有点被这个大一新生惊讶到。

教授很想再多问问尹舜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但课堂是公平的,尽管尹舜的观点再好,他也得给其他学生回答的机会。

教授不舍地让尹舜坐下,对在座的同学提出最后一个问题:“我最后再问同学们一个问题,如果今天让你们来侦查这个悬案,你们会怎么去寻找凶手?”

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教授说:“这个问题,就留给你们当作业了。”

教室里同学不一的讨论声再度四处响起,有同学开着玩笑:“也许这次台风过后,蜘蛛杀手会重现江湖。”

夏槐对受害者特点剖析的论文写不出导师想要的效果,导师认为夏槐有想法也有合格的文笔,但也许是身为男性,无法切身站在女性角度去思考问题,因而表达出来的思想总是过分地强化或弱化女性受害者。

为了让夏槐找到受害者强弱之间的一个平衡点,导师带他去见了一个人。

2004年海岛连环系列案的受害人肖玫,是该系列案目前为止最后一位受害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肖玫原先是一名女兵,于99年眼睛被炮弹炸伤失明,不得不退役。肖玫的父母00年去世,留下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姐弟俩靠政府补助金生活,日子过得很清贫。02年肖玫卖掉房子,和弟弟居住在安同区的石头房里,平日深居简出。

2004年8月29日,被后来确认为是海盗系列案凶手的罪犯,携带菜刀在凌晨两点钟从窗户潜入肖玫家中。肖玫时年9岁的弟弟正巧夜半起身上厕所,碰见了图谋不轨的罪犯。

在弟弟的叫喊下,肖玫从睡梦中惊醒,罪犯慌了,想先解决年幼的弟弟。这个选择显然是错的,他攻击弟弟的举动刺激到肖玫,同时,他也低估了肖玫的攻击力。

肖玫迅速抽出墙上的武士刀,一刀砍伤罪犯的后背,罪犯顶伤逃跑。弟弟侥幸躲过一死,只是左边脸颊被菜刀划伤,留下永久性伤疤。

肖玫是个盲人,案发当日看不清凶手的模样,而肖玫的弟弟太过年幼,当时受到的惊吓太大,连语言都表达不清楚,长大后也选择性地忘记了罪犯的长相。

可能是被肖玫砍伤了的原因,也可能是04年以后海岛市各区域全面装设监控,这系列案件的凶手在肖玫案失败后,便没有继续作案。

导师引夏槐来见肖玫,十几年过去,肖玫已是个快四十岁的人,不爱说话,更不爱提起当年那件事。只是看在常受夏槐导师照顾的份上,愿意和夏槐聊两句。

肖玫家里的书柜上摆着几张肖玫和弟弟的合照,照片从1999年到2010年,肖玫的弟弟逐渐长开,左边脸颊上那道疤随着皮肤张开而被撑大,看见后面几年的照片,夏槐眉毛一动,问:“肖海是你弟弟?”

不太爱说话的肖玫回应了: “他又犯事了?”

肖玫砍凶手的那一刀砍出了名声,海岛女性都拿她当英雄。肖海长大后不学无术,老犯事情,有时骗骗老太婆十几二十块钱,有时偷偷人家摊上的苹果吃。

那些人也不是真不知道,只是看在他姐姐是肖玫的份上,才都不追究他。

“没,他挺好的。”夏槐不是说谎,他确实很久没见到肖海了,以前一段时间肖海常出来犯事,自从水果摊抢劫事件过后,他就消失了,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人。

坐在木椅上盲眼捡菜叶的肖玫叹了口气,说:“他好久没来看我了,要是你见到他,记得让他来见见我。”

莫兰台风来临前夕,已有不小的风在海岛作乱,五点和肖玫结束了谈话,夏槐眼看风越刮越大,匆忙赶回学校寝室。

他一手掏着钥匙,一手接起刚响起的电话。

“哥,我……我……”电话那头的夏楠一句话支支吾吾,像有什么事藏着掖着。

夏槐单手挑钥匙挑得烦躁:“到底什么事情?快说,不说我挂了。”

“我交男朋友了。”夏楠终于把这句说出来。

“什么?”夏槐被吓得不清,刚挑出来的钥匙又掉下去和其他钥匙搅混了。

夏楠大声重复了一遍:“我交男朋友了!”

“谁眼睛这么瞎?!”

夏楠气愤道:“你还是不是我亲哥!我挂了!”

“等会儿,他做什么的啊?几岁?哪里人?叫什么?”

“下次一起出来吃个饭你就知道了,我就和你说一声,就这样!”夏楠飞快结束通话。

夏槐望着手机嘟嘟响的手界面郁闷,一股寒风猛地袭来,夏槐打了个啰嗦。

他这个寝室在楼道尽头,尽头窗户没被关紧,窗外狂风大作,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看着那些瘦弱的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树苗,以及那折断下来的树枝,夏槐有种预感,今年这场台风将和往常不同。

夏槐将手机收进兜里,钥匙没抓紧掉在了地上,身后走来一人,蹲下身替他捡起钥匙。

见到来人,夏槐惊喜:“你怎么来了?”

“放假了宿舍没管得那么严,我来找你。”尹舜替他将寝室门打开。

俩人走进寝室,夏槐问尹舜:“你们今天上什么课了?”

“犯罪分析课,拿了海岛连环杀人案当案例。”尹舜把门关上说。

夏槐眼睛亮了亮:“真巧,你猜我今天下午做什么去了?”

“嗯?”

“我去见了04年这起系列案唯一的幸存者,那个砍了凶手一刀的女人。我的导师带我去见的。”

“真的?你们都聊什么了?”

夏槐摇了摇头,叹道:“她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不太愿意说话,也就我问一句她应一声。不过可以看出来,那件事没对她造成多大影响。她心态放得挺好的。”

“是吗?”尹舜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被大风肆虐的土地,仿佛在深思什么。

夏槐看了他一眼:“我天天在窗户边看那些在后山训练的人,怎么从没见到过你?”

“我们班只在操场训练,从不在这里。”尹舜回过身,将身上的警服外套脱下来挂在门上。

夏槐装作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将几乎没拉上过的窗帘拉上,对那个后山好像也没那么感兴趣了。

尹舜望着挂在门上的警服久久不语,忽然说道:“我想查这个案子。”

“什么?”

“我想查海岛连环杀人案。”

夏槐怔了一下,问:“作古悬案了,还能查出什么来?警局都把这个案子搁置了。”

“为什么?”

“09年办理这个案子的专案小组出现内部问题,等内部问题解决以后,小组也就散了,之后警局没再重组专案小组的意思,就没人继续侦查这个案件。”这些信息也是夏槐管理档案室的那段时间得来的。

尹舜若有所思,这时,班群里今日讲课的教授发来消息:“如果今天让你们来侦查这个悬案,你们会怎么去寻找凶手”?你们做完这个作业,把作业发到我的邮箱里。

尹舜当即编辑了一封邮件发给他,邮件里只写了四个字母“Y…STR”。

  第三十八章
 
尹舜叫了外卖,俩人一人捧一盒鸡排饭,坐在同一张桌子前,一起看电脑上放着的美国犯罪心理分析的节目。血淋淋的现场图片并不能影响两个人的食欲,他们甚至按照尸体被摆放的姿势讨论起凶手的性格。

夏槐望着节目提供的尸体图片说:“我瞧凶手是个没母亲的人。”

尹舜咽下一口饭,问他:“为什么?”

“每具尸体都呈蜷缩状,像婴儿在母胎里的姿势,凶手应该缺乏母爱。”

尹舜边咬鸡排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看这个节目全程几乎都是夏槐在提自己的看法,尹舜安静地听他说话,偶尔应和几声。

夏槐忍不住问他:“你的看法呢?”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尹舜指着节目上再次提供的现场图文,“你再说说,他为什么要在死者家里多出留下血掌印?。”

夏槐见尹舜认同自己,来了信心,就尹舜的询问解答得津津有味。

但到了视频最后,节目请来的专家和夏槐分析的截然不同,夏槐的成就感顿时没了。筷子一滞,问:“为什么?怎么他分析的和我的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这个案子都是上个世纪的悬案了,也许你说的才是对的呢。”

“你说的这么委婉,那我觉得应该是我错了。”夏槐看起来有些失落。

尹舜索性直白道:“狗屁专家瞎说的,你说的才是对的。”

“真的是这样?”

“真的。”

夏槐睁着大眼睛皱着眉,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尹舜。

“干嘛这么看我?”吃完饭收拾快餐盒的尹舜疑惑地问。

夏槐奇怪地“嘶”了一声:“我发现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好听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尹舜将夏槐空了的快餐盒也收进垃圾袋里,笑了一笑:“可能我长大了。”

夏槐静默几秒,感叹:“长大了真好。”

尹舜淡笑不语,他其实是心疼夏槐的。年纪不大,支撑的东西太多,老把自己想象得老了。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操着四五十岁人的心。

夏槐夏槐,人如其名,总想做一棵支起一切的参天大槐。

但是无论夏槐的现在和将来会不会是一棵遮天蔽日的强壮槐树,在他尹舜心里,都是需要呵护的幼苗。

手机来了短信消息,尹舜查看,是隔壁班一个gay发来的。这个gay自从看出尹舜喜欢的人是男生后,就对他死缠烂打,已经被他QQ微信全部拉黑。

这次这位同学居然直接扒到他的手机号,还给他发短信:哥哥,今天咱们一起上课你知道吗?你今天好厉害哦,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嘛?

尹舜回复:头七。

回复完毕,拉黑。

外面风越吹越大,尹舜是没有回自己宿舍的可能了。好像他今天来这里,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洗过澡后,尹舜拿一条白色毛巾,站在镜子前擦自己的头发,他从镜子里望坐在床上打呵欠的夏槐。

“原先那个房子,退租了吧。”尹舜突然开口说,“我想今后我们两个都住宿舍,毕业后应该也不会再回那个地方住了。”

“行,过几天联系房东,把欠他的房租交齐,然后退房。”夏槐又打了个打呵欠,眼睛快睁不开了。他半眯着眼看看时间,“都十一点了,我好困,先睡了。你待会头发吹干点再睡。”

尹舜“哦”了一声,去浴室里吹头发。等他把头发吹干出来后,夏槐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尹舜走到床边,将夏槐垂在床下的手缓缓放进被子里,俯身凝望夏槐睡颜,不住浮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怕吵醒夏槐,关掉灯后,尹舜自觉睡到另一张床上。

9月15日凌晨十二点,国际编号1614,联合台风警报中心16W的,被誉为史上最强台风的莫兰,携卷暴雨登陆海岛,登陆时中心最大风力52m/s,远远高过事先相关部门预估的48m/s。

凌晨十二点半,夏槐寝室的玻璃窗嚓嚓响,警觉性极高的尹舜睁开了双眼。

玻璃窗的嚓嚓响声在一秒之内越来越大,尹舜眼睛一瞪,预知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急忙翻身下床,跑到睡在窗户边的夏槐那里将夏槐紧紧抱住。

夏槐睁眼之际,“彭”的一声,玻璃窗顷刻破碎,碎渣被大股灌进的狂风吹到了尹舜的背上。

“尹舜!”夏槐一刹那清醒,起身焦急地查看尹舜的后背,“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尹舜扫掉背上的玻璃碎渣说:“没事。”

窗户没玻璃挡着,见孔便钻的莫兰台风凶兽一般,嚎叫着闯进来肆虐。

雨水、树叶、树枝、泥土、石头、垃圾,都被这股狂风吹入,在空中呼呼乱飞。

夏槐寝室的衣柜是可移动的,尹舜拖过衣柜堵住窗口,把重物都放进了衣柜里,再把床堵在衣柜前,这才勉强堵起漏风的窗户口。

“今年的这场台风太恐怖了吧。”夏槐呆在衣柜旁,听外面东西被大风摧毁的声音,心脏咚咚乱跳着惊魂未定。

尹舜拿扫把清扫房间内的垃圾和玻璃碴:“之前国际台风中心就说过了,莫兰台风将会是海岛史上遇见的最强的台风。”

刚打开没两分钟的电灯闪了两下,灭了。浴室里的水也断了。

夏槐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尹舜说,是水管和电线被台风破坏了。

网络还是有的,不过从4G降到了3G,最弱时到2G或者没有。

俩人手机QQ、微信群里的消息几分钟内堆到成百上千条,所有人都在发自己家中、寝室中或者外面惨不忍睹的现状。

夏槐连忙联系夏楠和母亲医院的人询问情况,得知她们都安全后方松了口气。

消防队顶着大台风出来救灾,这个夜晚,海岛市的人民都无法安眠。

清晨十点,台风莫兰终于离开海岛,大雨则依然淋漓不止。

海岛市好比一块被群兽践踏过的烂肉,风浪虽过,却已满目疮痍。

市内六十多万棵树木倒伏,一万多间房屋破损,十多万亩农作物受灾,各区公共设施被损坏,高层建筑玻璃窗悉数破碎无一幸免。跟着台风一起作乱的暴雨不歇,雨水将公路淹没,水面到人的小腿处高。

群内消息,时间大概在早上六七点,市里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货车司机,公路上的货车被台风吹起,司机想去拉住自己的货车,结果风向一转,本被吹得竖起的货车直直朝司机砸下,将司机砸死了。

还有一个是冒雨要跑回家的学生,他正巧跑到一个电线杆旁,电线垂进淹过路面的雨水里,将站在水里的他电死了。

另还有十几人失踪,下落不明。

受灾区域过多,消防队人力资源不够分配,警局的人还有公安大学大三以上的学生都被派出去支援。

微博上,海岛人民公安大学学生会成员发布消息:本校大门柱子上公安大学的“安”字,宝盖头被吹走了,“公安大学”变成了“公女大学”。如果有人捡到这个宝盖头,请归还给本校……

该微博不消两个小时转发量上千,算是在海岛相关新闻中,唯一一条带有喜感的消息。

全市到处停水停电,学校食堂做不了饭,海岛政府命各地相关机构派送鸡肉粥,各地都在等政府的粥来。

中午十二点,海岛公安大学的粥到了,让各寝室派一个同学出来领粥。

夏槐到楼下拿粥,一出门,便见学校一片狼藉。

学校里的植被像一层被人粗暴扯走的绿衣,不仅绿衣没了,熟褐色的皮肤也尽是创伤。

到他们这两栋宿舍楼派粥的是警局的人,穿着橙色救生服,挽起裤腿站在还没被疏通完的水里跟几个志愿者一起替学生们舀粥。

夏槐看见他眼睛一亮,跑过去喊:“易队!”

易清决见到夏槐,大为惊喜,手上的活儿让给志愿者们做了,打了两碗粥,和夏槐找了个地方边吃边聊。

他们二人蹲在一栋楼的阶梯旁,易清决喝了一口粥,这口粥是他今天吃的第一口饭。夏槐似乎没要喝的意思,这碗粥他想带回寝室给尹舜。他知道目前这个情况,食物珍贵,没想再去打一份,想从自己身上省下来。

“今早带领你们学校的学生出去救援了。”咽下第一口粥后,易清决说。

“我看海岛目前的现状,人民要恢复正常生活大概要两三天时间,这几天得辛苦你们了。”夏槐可惜自己现在不在警局里不能出一份力,又问,“外面治安还好吗?”

易清决叹气,一碗粥喝不下去了:“今早有十几个地方发生抢劫案,偏偏有人趁着这种时候作乱。妈的。”

正在这时,那边派粥的志愿者扛起只剩一点底的粥锅要倒给最后一名学生,放锅时手滑了,眼看那锅就要砸在脚上,边上一个人急忙冲过去扶住锅柄:“哎哎哎,小心点小心点!”

那志愿者频频弯腰点头:“谢谢谢谢!”

易清决望着刚发生的这一幕,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人祸尚可避免,天灾自古不可挡。但怕就怕在,天降灾,人还要行祸。”

  第三十九章
 
9月16号凌晨,重创海岛市的超强台风莫兰,在中国黄海海域消散。

海岛市大雨持续连绵不断,部分公路遭遇泥石流,安同区到吉美区的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夏槐晚上看见警局的群里面为这事沸腾,消防那边在村里捞人还没捞完,这边市里又遇见山体滑坡泥石流。警局一队人刚休息下来又得出动,还有几个工伤住院了。

夏槐见他们忙得不可开交,主动请缨跟易清决说要去帮忙。

易清决这边人手正不够,在夏槐的坚持下,便同意顺路来带他去受灾地段辅助。

尹舜这两天都在夏槐的寝室里,刚泡好一碗泡面准备吃,见夏槐在换衣服,问:“要出去?”

“蓉山滑坡,把好几段公路都给堵了,消防请警局帮忙,警局人手不够,我去多献一份力。”夏槐边穿着鞋说,“我们队长要来接我,我现在得赶快去大门口等他。”

“我送你出去。”尹舜放下手中泡面,当即起身换衣服。

大雨淅淅沥沥像一连串珠子往下砸,夏槐和尹舜穿着黑色雨衣穿梭在雨中,身上被连密的豆大的雨珠砸得噼里啪啦响。

他们来到学校大门,易清决的车也正好来到。夏槐让尹舜不用送了,打开车后门上车,尹舜抿着唇望他们。

易清决朝尹舜扬了一下下巴:“警校的?”

“嗯。”

易清决说:“上车,一起去。”

尹舜想也不想地跟着上车,三个人前往受灾地。

女孩原本是在芒草丛中等人的,等那个和她做交易的陌生人。在顶风冒雨来到这里前,她给自己打了一针药,那针药可以让她的免疫力和正常人一样,这样即使她在风雨交加的夜里站在芒草地里,也不会再和之前一样,那么轻易地就着凉感冒。

她特意挑在这一天夜晚,海岛蓉山滑坡,好几段公路被泥石流淹没,警察即便得到线报,也未必能赶到这里抓她。

大雨倾盆,女孩站在芒草丛中冷得瑟瑟发抖。

气氛诡异森森,忽然,茂密高大的芒草丛里,缓缓冒出一个男人的头,像是突然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她吓了一跳,往后跌了两步。

天色很暗,雨水时不时打进女孩的眼睛里,女孩看不清男人的长相,拿手电筒照了照他。

男人没穿雨衣也没撑伞,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但他好像不在意。他两边头发都有些白,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左边眼睛的眼白上有一颗痣,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是一张让人看了心生恐惧的脸,女孩心脏颤抖着。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现在扭头就跑。只是,她想起刚刚出门前打的一针药,那是她仅剩的最后一针药。如果今天的交易完成不了,她下个月就不能再购买那种药。

睫毛粘上了雨珠,眼前男人的样子更模糊了。她半眯着眼,抓着包里的东西,大着胆子问:“是你吗?”

眼白有痣的男人咧嘴笑,不答话,似只凶豹,猛地朝她扑过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企图,大叫!男人一拳打在她嘴巴上,这一拳直接打掉她一颗牙。一股锈味在口中荡开,她牙齿流血了!

男人把她按在地上,想用手捂住她尖叫的嘴,她趁着这个机会,用带血的尖牙齿狠狠地将男人的手咬下去,硬生生将男人的手指咬出血!

男人大叫一声,一怒之下,拿起石头猛地将她砸晕。不想这个时候,另一块石头丢到了他头上!

芒草丛中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那边的在干嘛!不许动!警、警察来了!”一道强光照射在男人身上。

男人回头瞪眼,左眼眼白苍蝇大的黑痣在光芒下诡异非常。

来的人只有一个,离得不远,躲在芒草丛里不敢冒出头,这些芒草又高又密,身子稍微蹲一蹲就看不见人了,男人看不清对方是什么样的。

只是听得出来,这个“警察”声音还未脱全稚气,分明是伪装的,但是心虚的男人怕惹祸上身,还是丢下女孩慌张地逃跑了。

肖玫自己在家中是从来不开灯的,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开灯和不开灯,眼前的世界都一样。凌晨一点半,这间常年黑暗的石屋忽然亮起灯光。

被雨水淋得浑身都在滴水的肖海跑进房子内,他将湿重的帽子脱下来,喘着粗气。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大喊:“姐!姐!”

穿着睡衣的肖玫拄着一根导盲杖从房间内出来:“小海?你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海激动地上去抓住肖玫的手,语无伦次地:“那个男人!姐!我……那个男人!我又看见他了!”

“什么?”

“当年潜进我们家中,把我脸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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