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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禁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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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你要结婚了?怎么先前都不和我说?”
“准备定下的那几天一直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
夏槐一想,这还真是自己的错,随口诌了个借口:“前段时间……我在忙学校的事。”
“你看,你也说你忙嘛,我这边良辰吉日哪能耽误啊,就先定下来了呗。”夏楠怕夏槐生气,语气软和地小心地说,“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定下来了,是我的错。但你一定要去参加我的婚礼。”
夏槐很明显地装作生气道:“就记着叫我一定要去参加你的婚礼,请柬在哪呢?也不给我一张,我怎么知道几号在哪几点去!”装模作样装得爽快,心里其实是有点失落的。
夏楠看他没生气擅定结婚的事情,笑起来了:“早准备好了,你和嫂子都有,到时候会给你们送过去的!嗳,你有没有请柬不都一样吗?谁还不知道你是我哥?结婚前肯定会告诉你在哪里的,到时候,得让你牵着我的手,走过红地毯,再把我的手交到他手里。这样,我才算嫁出去了。”
夏槐想象到那个画面,眼眶湿润起来了。夏楠是他唯一的妹妹,长兄如父,他此刻的心情当真和父亲嫁女儿差不多,感动又难过。把这个妹妹嫁出去,以后她就是别家的人。
但是能找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夏槐不舍之中,又很为她感到高兴。
“妈妈呢?你跟妈妈说了吗?”夏槐憋回眼眶中的湿润,问夏楠。
“说了。但是和她说的时候,她一直在数天数,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
夏槐唉了一声,不能体验到女儿结婚时的心情,母亲以后痊愈了,想到这件事得多遗憾。
阳台上,夏妈妈还拉着尹舜的手絮絮叨叨,她看着阳台外的湖光山色,对尹舜叹着气说:“他们都觉得我糊涂,但我可不糊涂。你知道已经是第几天了吗?哎……清醒的人装睡,睡着的人,别人都以为清醒着啊!”
尹舜觉得夏妈妈话里有话,眉梢动了一下,问:“伯母,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妈妈并不回答他,仅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清醒的人装睡,装睡的,别人都以为清醒啊……”
尹舜抿唇沉思,他不知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夏妈妈在说糊涂的话。他总觉得,夏妈妈的心里,藏着一个大秘密。
回去的路上,尹舜撩起夏槐的帽子,看了看他拿到丑到极致的疤,关心道:“伤口还疼?”
“不疼,怎么这么问?”夏槐把帽子拉回来,盖住那丑陋的地方。
“看你红着眼眶,以为疼的。”
第四十七章
夏槐揉了揉眼睛,解释说:“是小楠下个月要结婚了。”
“楠姐要结婚了?”尹舜听见这个好消息,更加不解,“那你应该开心才是。”
“我当然开心,就是……有点愧疚。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这个做哥哥的现在才知道。”
“她没事先和你说吗?”
“之前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在忙台风后的事情,没接。”回想起这两年来落接夏楠的电话不是一次两次了,夏槐的愧疚更深一层,“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总想着有空得多陪陪她,难得有空的时候又去做其他事情,两年来陪她的时间根本不多。你别看她总是这样笑,其实心里有事的时候,从不会找我倾诉。她永远只让我看见她在笑。”就像一朵不会凋谢的花,永远绽放着最美丽的姿态。
夏槐但愿夏楠选择的这个男人,能让她余生不再缺少关爱。
俩人一路走一路说,转眼来到一所中学门口。夏槐说这是他的母校,让尹舜陪他进去逛一逛。
离校多年,学校的变化天翻地覆。教学楼换新,沙地操场终于改造成塑胶跑道和草坪,小卖部还是那个小卖部,不过老板换了人。
夏槐以前上课的那栋教学楼已经废弃,外面围起一圈彩板,看样子是准备要拆了。
他把彩板的缝隙扳大,趁保安没看见偷偷钻进去,叫尹舜赶快跟上。
夏槐来到以前上课的教室,他们教室后面有一面相片墙,上面贴满了当年班级的合照。后来几届的班级都不怎么贴照片了,墙上还大多是夏槐原先那个班级的合照。
“篮球队成员的照片还在。”夏槐指着一排照片给尹舜看。
以前他们班上只有篮球队的成员可以贴个人照上去,班上每个篮球队成员都贴了张穿着球服的个人照。
在一张排蒙尘发卷的照片中,尹舜一眼就看出夏槐在哪里。正中间的一张,位置最好,照片也最特别。别人都拍半身照,就只有他拍远远的全身照,尽可能让人看不清他那张青涩、不爱笑的脸。
其他的合照,夏槐也是这样,站在最后面,撅着个嘴,板着个脸,好像世界永远是阴天,永远不值得他去微笑。
“你怎么都一个表情?”尹舜把夏槐那张个人照撕下来,照片背面带下了墙壁的白漆。
“其他篮球队的成员不也板着个脸?那时候总输,隔壁班打篮球的太厉害了,每次打完一场他们就要我们一起拍照,他们肯定是笑嘻嘻的,我们哪里开心得起来。”夏槐说完就去重温其他的照片。
尹舜笑了声,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将撕下来的照片背面的白漆清理了,然后照片放进自己口袋里。
从教学楼出来已是傍晚,蓝紫色的云霞泛起点点星光,朦胧月亮露出含羞的脸。操场上陆续有学生来运动,夏槐走在田径场主席台旁的大阶梯上,张开双臂,仰起头,呼吸操场周围杨树的气息,这是一种纯粹的、没有忧虑的、年轻的气息,让他仿佛回到了那个不用肩扛重责的年纪。
那时候夏楠的腿还在,母亲也还没生病,新生活正在起步,当时虽总有少年人的烦恼,也有时不时的噩梦,可一切都比现在还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尹舜。
尹舜跟在他的身后,看紫色晚霞中他的那抹身影,目光深深地。攥着口袋里的照片,尹舜想象着,当年夏槐穿着校服走在这个台阶上的样子。
他和夏槐的青涩岁月,一前一后相差七年。
七年是将近一个年代的差距,尹舜今生都不可能将这段差距填平了,他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能渗透进彼此过去的点点滴滴,能参与彼此未来的每时每刻。他会让他们一直紧紧相连下去。
夏槐寝室窗户的玻璃装好了,原先那玻璃被台风吹坏,台风过去后,没什么东西可遮挡,只是拿报纸纸板糊上,两天前纸板被普通的风刮破。直到今天,学校忙活了几个礼拜的维修处,才有师傅来给他装玻璃。
来的师傅也不是什么很有经验的,扛个玻璃手都在发抖,整块玻璃基本是尹舜动手帮忙装上。
夏槐心想,学校还不如直接拿块玻璃板来让他和尹舜一起装。
给夏槐装完玻璃后,维修师傅提着包离开,尹舜看看时间,觉得该回自己寝室了。
夏槐问他:“你们晚上要查寝吗?”
查了下星期,尹舜说:“今晚不用。”
“哦,”夏槐语气自然地:“那晚上就留在这里吧。”说完他直接去洗澡。
夏槐洗完澡出来,尹舜果然还在,他丢了自己的睡衣睡裤给尹舜,叫尹舜也赶紧去洗澡。
尹舜总觉今晚的夏槐有点奇怪。
两个人洗完澡,各自躺在床上,一个看书,一个看手机。嗅着同一个味道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清香,心里其实都不怎么静。
夏槐玩手机玩得心不在焉,余光瞥向看书的尹舜。忽然把手机放下,下床来,慢慢走到尹舜床边。
他拿下尹舜正在看的书,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尹舜说。
“怎么了?”尹舜眼皮轻微地跳着,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种预感,似乎是这个暧昧的氛围催使出来的。
夏槐不作声,爬上尹舜的床,膝盖横过他的身子,跨坐在尹舜身上。
尹舜眉梢一抽,默想,这是明目张胆的色诱?
他还没仔细问个清楚,夏槐便俯身下来,亲住他的嘴唇,主动吻起了他。
被夏槐一亲,尹舜感觉身体内的血液都在滚烫,他自然而然地回应,转瞬反客为主地进攻。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亲了一会儿,夏槐移开嘴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凝望他的眼,低语:“我还欠你一样东西。”
在夏槐进行下一个动作前,尹舜没想起夏槐欠了他什么。
只见夏槐坐在他身上蹭了蹭,手往下伸。
如何能取悦男人,答案总是男人最能理解。在以手“取悦”尹舜一定程度后,夏槐嘴唇一路往下——
感官视觉的冲击让尹舜气血上涌,一时手都僵住了。夏槐嘴上的动作循序渐进,也不知道他是看了多少那类型的片子学来的招数,竟做得有模有样。
关键时刻大约是动作过慢,尹舜忍不住扣住夏槐的头,本是自主吞吐的夏槐变成由他加速控制,噎得差点没咳嗽起来。
终于释放,一大股温热填满夏槐的口腔,浊液一部分从嘴角流出,一部分他全咽了下去。
夏槐直起身,跨过尹舜身子的那条腿移回来,跪坐在床边擦着嘴角说:“现在不欠你的了。”
谁知话一落下,他便被尹舜猛地翻身压在床上。
夏槐大概不知今晚自己的举动是一种“奉献”,瞬间惊慌,还没来得及讨饶一声,他就被脱得一件不剩。随之迎上的,是亲密的贴合,海浪岩石交汇般的亲吻。
尹舜掐住夏槐的下巴,两根手指伸进夏槐口中,让夏槐的舌头在上面缠绕。
手指伸出来后,尹舜抓起了夏槐的腰。
夏槐之前在那些片子上见过的,先是湿润手指的辅助,扩撑一定程度,便进入正戏。今日切身体验,紧张害怕又好奇,只觉对方手指离开后,里面竟升起一阵空虚感。然而这阵空虚感没维持多久,紧接着,他便迎来钝物塞入而撕裂般的疼。
夏槐禁不住叫出声,双手抓紧床单,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滴,疼得嘴唇发白。
“放松点……”
夏槐疼得大喊:“放你妈的松!疼死了!”
夏槐一疼一紧,尹舜也不好受。尹舜只得半哄半劝,轻轻缓缓地来,等夏槐不喊疼,才刚适应了一点,突然的大力让夏槐又叫一声,险些背过气。
疼痛和不适只在一开始,逐渐的,夏槐从这场激烈的疯狂中体验到了快感,就同一只漂泊在大海上孤单的小船,海浪不断翻涌,每次好似要将他掀入海中,又次次将他扶住。
他不平稳地跌宕,颠簸,起伏。最后快感在呻声中爆发释放。
然而这样的快感对尹舜来说远远不够,夏槐那刚觉飞升起来的灵魂,即刻被尹舜拽了回去,坠入另一场新的疯魔。
一晚上也不知疯狂了几次,方式基本不重样。夏槐的意识在唯一清醒的那刹那,心中想,尹舜对那种片研究的应该不比他少。
一场酣畅淋漓下来,夏槐彻底没力气,趴在尹舜身上,让他抱着,像只被冲上岸的鱼,一起一伏地喘气,过后逐渐意识朦胧,睡过去了。
刚开了荤的少年就像豺狼虎豹,这话夏槐现在相信了。后来几天的时间里,尹舜一有时间就来折腾他,有时白天在学校里偶然碰上,尹舜还不介意找个僻静地做那种事情。
尹舜体力旺盛,每回做一次总是不够的,起码三次打底。连着快一个礼拜下来,夏槐只觉自己老腰快要不保,实在后悔那天晚上的主动献身。他扶着腰想,要是让他重回那天晚上,他一定一巴掌拍死自己。
第四十八章
昨天晚上又是尹舜不用被查寝的日子,夏槐又被这只开了荤的狼狗当大餐享用了一晚上。说好的早上要起早看书,也因昨夜任由他过度放纵而实在没法从床上爬起来。
被折腾到半夜才能好好睡觉的夏槐,一觉睡到大中午,有人来敲门,他才揉着头发打着呵欠爬起来开门。
站在门外的小伙子穿一身黑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中拿着两张精美的请柬。他不是本校人,夏槐见过这个人几次,他是向昱新的一个贴身助理。
“夏先生你好,我是向总的助理左伊,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左伊客气地向夏槐弯了弯腰,递上手中的两张请柬,“这是我们老板和夏小姐的结婚请柬,11月2号早上十点,婚礼在威斯汀大酒店一楼礼堂举行,夏先生和尹先生记得要去。”
夏槐收下请柬后向他道谢,又问了他一些关于婚礼的事情,亲自去问妹妹感觉不好意思,夏槐指望从左伊这里多得到些消息。
正这时,夏槐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是易清决打来的。
尹舜见他在忙,帮他接起电话:“喂?嗯……有空……可以。”
他跟易清决结束通话,左伊交代完最后的事情也走了。夏槐关上门,问尹舜打来电话的是谁,说了什么。
尹舜把手机还给他:“你们易队,他让我们下午一起去听审讯。”
“谁的审讯?”
“蜘蛛杀手的。”
“约几点?”
“下午两点半。”
夏槐看了眼时间,也就剩两个小时了。请柬放到一旁,他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下午两点半,夏槐和尹舜如约来到警局。
刑事警员对王胜强的审讯正要开始,易清决带尹舜和夏槐去审讯监控室听警方对他的盘问。
王胜强落网已经有两个礼拜了,警方证据收集的工作还在进行中。基本可以确定,97年、98年8月27日、99年、00年、01年、04年的这六起案子是他做的,他承认了自己这六起案子的罪行,并指认出各个案件的案发地点以及讲述了整个犯案过程、动机。
但96年8月13号的系列案第一起案子,和同年8月28号第二起案子,以及98年8月05号、8月15号这两起,王胜强的口供模糊不清。对于是否有犯下这四起案件,他采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一问作案过程,就说不记得了。到案发场地,指认不出具体的案发地点。
警方一开始和他说,即便他不承认这四起犯罪,他所承认犯下的罪行,也达到了被判死刑的标准,否认这四桩案子的罪行是不可能会获得减刑的。
王胜强听进去了,态度始终如一。任之后警方采取什么方法审讯,他对那四起案子都没有话讲。易清决总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但是王胜强不肯开口说话,他就挖不到任何线索。
下午这场审讯,仍是关于这四起未水落石出的悬案。
警员从96年第一起案件开始审问他,问了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没问出来。王胜强不是低头沉默,就是装疯卖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时不时沉默着沉默着,就开始变态猥琐地笑。最后审讯警员被他逼到崩溃,只得换个人来继续盘问。
夏槐在监控室内看着都生气,尹舜则是在翻看王胜强的资料,他从这些重要的资料里,挑出几张照片,一一排好,对易清决说:“易警官,对付这样的犯人,你得用特别一点的心理战术,传统方法不管用。”
易清决眉毛一挑:“你有什么想法?”
半个小时后,易清决拿着几张照片走进审讯室。审讯室里的警员都出去了,犯人交给易清决。
在监控室里的夏槐问尹舜:“你让易队做什么?”
尹舜朝监控屏扬扬下巴:“你看看就知道了。”
易清决拿出第一张照片给王胜强看,照片里是一个身材臃肿面相凶狠的老男人:“还记得他吗?”
看到这张照片,王胜强猥琐变态的笑容逐渐僵硬,渐渐缩回去了。
易清决平淡地叙述道:“96年那年,你19岁,在博湖区当这个木匠的学徒。这个木匠经常打你虐待你,你心里有恨,但从来不敢反抗。”
王胜强嘴唇抿成一条线,脸色有些发黑,看着倒像是没什么表情。
“我想知道,他平时都是怎么虐待你的。”易清决假意关心地问。
王胜强沉默了很久,说出两个字:“烟头。”
“拿烟头烫你?烫哪了?”
“手,脸,脖子,眼睛。什么地方都烫。”
“还有呢?他平时还怎么对待你?”
王胜强久久不说话,大抵是陷入回忆,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喝了酒之后就拿棍子打我,把我的头按进粪坑里!”
“后来他怎么样了?”
“一天他喝醉酒,摔进水沟里摔死了。”王胜强冷冷地笑,说到这里才有一丝解气的感觉。
易清决拿出第二张照片给他看,第二张照片是一片辽阔的禾草地:“记得这是哪里吗?”
王胜强看了那照片一会儿,点了下头。
“哪里?”
“禾草地,博湖区的。”
易清决语气自然而缓慢地,仿佛跟人聊闲话家常一样:“博湖区的禾草地每天傍晚都会路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你每次被木匠虐待,就会在这片禾草地里站着,等那个女孩经过。只要见一见那个女孩,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王胜强没有否认,还没从回忆中抽身的他,应该是想起了女孩的样子,怪异的笑容又逐渐出现。
易清决倾了倾身子,声音轻轻地:“你记得吗?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他口气刻意装成是在好奇那个女孩的模样。
王胜强不断摸抓身上的囚服,阴阳怪气的笑声从嘴角溢出来,眼里充满着变态的欲望:“白裙子……玻璃丝袜……夏天汗把她的衣服都淋湿了……”
“她是不是长这个样子?”易清决拿出第三张照片给他看。照片里穿白裙子的女孩,是第一起案件的死者。
王胜强拿过照片,什么都没说,只是痴痴看着,然后手掌盖在照片上摩挲,痴笑。
“8月13号的晚上,下着小雨,你看见这个穿白裙子、穿玻璃丝袜的女孩经过禾草地,这个时候天很黑,周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她独自一个人,你做了什么?”这是这场审讯中,最关键的问题。易清决死死盯住王胜强的每一个反应和举动。
“禾草地,那个女孩漂亮,才14岁就那么漂亮……”王胜强边笑边喘气,表情越来越怪异,手上摩挲照片的动作愈发激动,最后将照片揉皱,语无伦次地念了起来,“14岁那么漂亮,心肠却那么歹毒,22岁那年奶子大了,更好看了……22岁那个奶子……好看……14岁也好看……”
王胜强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当中,想一阵,油腻变态地笑一阵,喘着气,吸着口水,任易清决再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只重复念着那几句话。
易清决紧拧眉头。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明明18岁,王胜强为什么说14岁?22岁又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又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年纪?
只听王胜强再次喃喃自语:“14岁一刀刺向婊子的心脏,14岁挖走了她的心,14岁把她砍成四块,14岁把她钉成蜘蛛……22岁还是那么狠……”说着说着,王胜强抖动着身子,狠狠地把手中的照片撕碎了。
易清决顿了顿,听得出来,王胜强在描述犯案过程,在描述“14岁”的犯案过程。而他,是站在目击者的角度,看着“14岁”犯案。
审讯犯人的易清决和监控室内的尹舜都明白了。在海岛连环杀人案中,王胜强犯了6起案子,但是其余四起案子的凶手不是他。“蜘蛛”手法的起源,也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杀的人比起源者还多的模仿犯。
“14岁……22岁……”夏槐低声念了念这个两个岁数。他觉得某个岁数这样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尹舜听着他念这两个岁数,暗暗地再将这整个系列案的相关人员捋了一边。蓦地,双眼大睁,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这个身影浮现让他震惊。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犯人对自己最绝佳的保护,不是让自己站在角落中,而是让自己流入于大众中。
这个处在黑暗中的人之所以多年来不被察觉,并非和黑暗融为一体,而是因为一直被光明保护着。
这个人从来不是躲在暗处,而是潜在明处的人群里,看着明处的人的动作,跟着明处的人前进,以至于让那些在黑暗中瞎扑摸打的人,迟迟找寻不到这个人的踪迹。
但还有疑点。98年的疑点,那是系列案件中最不起眼的案件,也是留下痕迹最少的案件。
除了王胜强和“14岁”以外,还有一个人,用着相同的方法,隐匿在平庸的人群里。如果是三个凶手分别犯案,将海岛系列杀人案分成三个案,那么那些一直认为别扭的地方,就能解释得清清楚楚。
这个海岛连环杀人案,王胜强只不过是凶手之一,但不是唯一的凶手!
第四十九章
肖海正在面临两个礼拜来的第一次审讯,他涉嫌犯罪的罪名是贩毒,亲自审问他的人是缉毒队的队长白泽廷。
见到白泽廷威严的神色,阴寒的脸,肖海害怕得心七上八下地跳。他之前虽然一直游走在三手贩毒事业的边缘,但真正拿到货并贩卖成功的也就一次,而且那一次贩卖出去的货8克都不到。其余几次都是货物还没拿到手生意就黄了。他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小角色,为什么要让缉毒队的老大亲自来审问。
不过听其他警察闲聊的时候说,“好心”给他们生意做的老大,是主管东南亚毒品生意的大毒枭的手下。白泽廷一心想拿的是那个大毒枭,苦无线索,指不定要让他去当线人。
考虑到这一点,肖海心更慌了。
审讯开始后,白泽廷按惯例问他姓名年纪哪里人等信息,之后确认他的犯罪行径。
问完一些基本以及重要信息,白泽廷大方地给他留了自白的时间。犯人能不能卖得一手好惨,就看这个关键时刻。
“书读得少,没见识,别人说什么就跟着做什么。”肖海先讲起他为什么贩毒的原因,说着说着,水龙头大开一样,讲起自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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