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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cp营业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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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直的光荣,并没有什么后续的故事了。
刁不言从这个刚开始写实后面ooc到天崩地裂的梦里醒来,那两个人明明是被罚了念睿智霸总小甜心的车而已,才不是什么见鬼的同人文。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表,三点十七,还可以安心的睡个回笼觉。
他往后缩了缩,后背贴在沙语海的胸口上。后者半睡半醒间说了句别闹。
“几点了。”
沙语海呼吸不畅,疲惫地睁开眼睛,嗓子也是哑的。
刁不言脸色都变了,他又看了看沙语海的手机,现在是十月四号的十五点十七分。
未接来电20,短信7。
“也就是说,我鸽掉了陪周笑寒挑婚纱?”
沙语海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个心虚的笑。
天地良心,他们前一天除了打扫卫生和给猫洗澡以外什么都没干。清清白白比白纸还白!
“不。你记错了,那已经是前天干的事了。”
刁不言把头埋进被子,漏出来的后背上有许多可疑的吻痕。
难怪会莫名其妙梦到以前的事情。
“我们昨天喝了点酒,然后。。。”刁不言开始回忆之前恐怖的闹剧,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沙语海觉得后颈好疼,用手一摸发现有个结了痂的伤口,再一看自己的手上套了两个戒指,再一动发现自己的左脚被麻绳绑在床柱上。
沙语海对这张床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他想把被子掀开,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重物压在被上,是那副么得牌面的长链子手铐。
“好巧啊,你去翻垃圾桶啦?”
刁不言一个抱枕糊他脸上让这人赶紧闭嘴。
地上散落的衣服和用过的计生用品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一场战斗,床头柜上有温水和哮喘药,还有不知道谁忘了关还在嗡嗡作响不停震动的电动物品。
“我觉得我好像是受到□□的那个人。”沙语海坐起来去解脚上的绳索,心疼地看着自己身上勒出来的红痕。“可我又觉得挺爽的,所以应该是你。。。”
刁不言在自己那边发现了更多奇怪的东西,他脸不红不白地把它们往被子里面藏,义正言辞道:“你记反了,昨天并没有发生什么。”
“那言哥,为什么你某个地方依然如此亢奋?”
沙语海断片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了,他四肢都疼的要命,又酸又麻,伤口撕裂的感觉在提醒他昨晚发疯的刁不言干了什么不人道的事情。
明明我不是被上的那个,但好像是我更凄惨啊。。。
几年不见,言哥的爱好已经这么难以捉摸了吗?
沙语海摸索了一会,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根烟,点着了默默地看。
这时候一支烟一点都不爽。
幸好第二十一个未接来电以雷霆之势降临人间,沙语海赶紧拿起手机去接,化解了这场尴尬。
“喂,哎呦喂老周我对不起你啊。”
只留下一个石化呆滞地刁不言垂着头枯坐床头思考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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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第 13 章
沙语海蹲在厨房门口,一手掐着烟,一手按着嗷嗷乱叫的老猫。
“别动,你尾巴上有脏东西。”
他把那一团油乎乎的纸巾摘下来,看了一眼赶紧扔地上。
他已经对所有甘油类化学品产生阴影了。
“你说你刁哥是个变态怎么办,”沙语海叹气,对着猫讲心事,“他昨天就是想我死在床上。”
语冰不解风情快活地喵了一声,却被两脚兽捧起脸,四目相对。
“我真傻,真的。”沙语海戏精附体,故作悲痛。“我单知道喝了白酒的刁不言会进入狂暴状态,六亲不认脑子里什么剧情都有;我不知道他喝鸡尾酒也会。我原准备在你周阿姨的婚礼上表演花式调酒,叫我们言哥替我尝一尝。他是很挑剔的,每杯酒都要跟我顶嘴挑刺。我也是糊涂了,借着酒劲亲了他。我想把舌头缩回来,收不回来了,只见酒撒了一地,我人被按在桌子上动弹不了了。我叫‘言哥!’,没有应。我急了,让他清醒去。直到我哮喘犯了,两个人回到卧室去,我才看见刚喝下的温水里有个白色的泡腾片。”
语冰伸爪在他的鼻子上扫了一爪,想要躲开这个智障。
“我心说坏了,怕是糟了刁不言了。再清醒,果然,我被绑在床上,衣服裤子都被脱光了,手腕上还紧紧拷着那副手铐呢。”
他抽了抽鼻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有人想出来往杜蕾斯里面灌甘油限制另一个人释放的狗办法呢?”
语冰受不了这种精神污染,逃命似的跑了。
刁不言活动了一会酸痛的四肢,开始收拾战场。
他掀开两人的被子扔到地上,皱皱巴巴的床单上散落着少儿不宜的各种道具。
昨晚喝醉之后,刁不言憋了两年的邪火终于压抑不住了。又加上断了两天的奥思平,他轻度的躁郁症发作了,按着沙语海开始又亲又咬,见了血才满意。
沙语海被他搞得犯了哮喘,面色潮红,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只是斜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才乖。”
刁不言终于有一点他们霸道总裁该有的觉悟了,他蹲下来,邪魅一笑,左手在沙语海脸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去客厅从公文包里翻出保温杯给这人倒水拿药。
刁总想起来吴奕世上次邮给他的一箱子少儿不宜的东西,心生歹念,翻翻找找,最后心满意足地把钙片当成X药丢进杯子里了。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沙语海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着他了。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不敢保证你妹妹的学费还能不能及时交得了,你也知道我在东京也有产业。”刁不言拉他起来,暧昧地在腰间揉了揉,伏在他耳边说道:“我还知道你父母的住址。。。”
“所以?”
沙语海脚下有点虚,又为了不让这个醉鬼摔倒,走的很艰难。
“你最好给我听话,乖乖满足我。”
沙语海被醉鬼丢到床上压住了,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还有点期待的。
“刁总,我好热啊,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他算是看清刁不言今晚的睿智剧本了,决定配合地装一下为了家庭出卖自己身体的大学生,先演清纯懵懂过一会再浪荡放纵起来。
哄刁总开心咯,兴许还能把绿本转红。
本愿染是与非,奈何事与愿违。刁不言趴在他胸膛上睡着了,睡的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沙语海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刚才自己喝的水,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他懒得动,就维持这个姿势跟着睡了。
刁不言醒来时酒劲还没过,他基本是靠下半身控制大脑了,晕乎乎地把那箱东西搬过来。他研究了一会环境局势,把沙语海衣服扒了扔地上,然后用麻绳把他两条长腿绑在床柱上。
哼。
他作为一个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好为人师的新时代霸道总裁,是瞧不起沙语海这种出来卖的,自然要让他知道世道艰辛。
他又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副链子很长的手铐,把这人手腕拷起来,再把链子固定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刁不言点了根烟,挑剔地打量着床上的人。
挺有诱惑力的,但还不够。
刁不言本着教育教育新人的态度,又拿了几个电动的小东西放在这人的敏感部位上。
等沙语海被冻醒时,发现眼睛被蒙住了,他眨了眨眼睛,睫毛擦过柔软的布条。
某些地方传来了不可忽略的震动,他老脸一红,感觉自己的臀大肌也在跟着频率抖。
地震了?
沙语海想坐起来看看,然后熟悉的铁链碰撞声让他恢复了理智。
算了,本来就是陪他玩。
沙语海礼貌性地喘了两声,突然感觉有只冰凉的手拂过他的脖颈,又一路向下,往不可言说的地方前进。
沙语海好像发现了一点问题。
这个姿势是不是不太对啊,他这么仰躺着刁总会不会不太方便行周公之礼。
“刁总,我好害怕。”
“我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太痛的,别怕。”
沙语海被恶心的有点不想接茬了,他嘴角嫌弃地向下弯了弯,却被那人当成了委屈的表情。
刁不言垂下眼睛,怜惜地捻着他的发尾,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也罢。
他有点不舍得毁了这人的未来。
此时被抱着咬脖子的沙语海紧张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他顾不得后颈伤口的疼痛和被吮吸的酸麻感,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我居然把刁不言给上了。。。
虽然好像哪里都不对,但事实就摆在这里了。
后者明显不满意他的走神,下嘴的力度更重了些,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被刁不言一脸迷醉地舔掉了。
“言哥,刁总别别别,啊,求求您松一点我要断了。”
沙语海某个部位被物理禁锢后无法释放,只能被动接受一波又一波的外界刺激,头皮发麻。他有多爽刁不言就让他有多疼,脖子都要被这人咬烂了。
刁总今天的人设是个狗精吗。。。
“刁总你是不是没吃饱饭,我去给你下面吃吧。啊靠,你tm别咬我胸,要被咬掉了!”
得亏周围没刀片,不然这人发起疯来能把他给凌迟了。
沙语海想了想,索性早死早超生,让言哥舒服起来就顾不得咬他了。于是反客为主,用做仰卧起坐的方式疯狂输出。
他依稀记得这一天是个要早起的日子,但很快就被刁总的言传身教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铁链哗啦哗啦地响,甚至盖过了某人的真诚的喘息声。
当刁不言看见这位热情的小同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时,顿时兴致全无。他虽然痛快到有点失去思考能力,但脑子里跟放烟花一样炸个不停。
我和一个有家室的人做了。
他想赶紧站起来穿裤子离开,背德和羞耻感战胜了酒精带来的刺激。
刁总的剧本翻篇了,他想起自己尸骨未寒的初恋,心里一惊,就觉得一直以来坚守的道德廉耻在扇他耳光。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刁不言薅住沙语海的长发,逼他向后仰。
后者啥都看不见,不知对方要搞什么幺蛾子,无奈道:“刁总咱收拾下抓紧睡吧。”
眼前的黑布被人颤抖着取下,沙语海眨了眨眼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他看见刁不言的满脸歉意,心说这又是玩哪出,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你既然有了家室就不该出来拈花惹草,恩。。。你让,你爱人怎么办?”
沙语海叹气,眯起眼睛故作忧愁,“我爱人也在跟别人做这档子事,我又能怎么办。”
刁总不愧是刁总,他在活塞运动中仍然保持着傲人的理智。他把自己的戒指也摘了,套在沙语海手上,就好像这样就能帮着人家绿回来。
他都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是恋人死不瞑目的眼睛,有时候是学生时代的点滴暧昧,有时候是身下那人后背的疤。酒精把这些发酵成一团浆糊,他在这无边无际的混乱中留下了这晚的第一滴泪水。
沙语海想凑近听一听他在说什么,却又被这人精准地叼住后颈,尖锐的疼痛顺着脊椎一路飞流而下。有温热的液体淌在他的未愈合的伤口上,里面的盐分带来了刺痛的感觉。
他那被上了好几把锁,生了绿铜锈的大脑好像捕捉到一丝清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没有喊疼,只是被动的接受着,等到刁不言咬他咬累了松开口,沙语海才慢慢地说道:“言哥,我想起来一些事情。”
他浅棕色的眼睛里似有星辰大海,刁不言愣愣地盯着看
“你说你喜欢我时,被我把手咬了是不是。”
“你?”
“痛不痛啊。我只是有点上头,没有一点讨厌你的意思。”他又握住刁不言的手,安抚地揉了揉,说道:“我也没有不喜欢和你做这种事情。我没有一点勉强,也没有一点点不情愿。只要是你,真的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欣然接受甘之如饴。”
他喉咙有些苦涩,好多话卡在半路不知如何开口。
他好像并没有权利替以前的沙语海辩解什么。
沙语海看着对方的眼睛,正色说道:“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关于你。
腹间传来一阵潮湿的温热,沙语海不动声色地垂下睫毛,假装无事发生过。
刁不言像是个没电的假人一样僵住了,冷汗涔涔,连眨眼都不会了。
过来约有一分半钟,他慢慢从沙语海身上下来。他良心发现,让后者畅快地纾解欲望,又在沙语海爽的头皮发麻时,用无法忽略的严肃语气说:“可我从来都不是你想象中的刁不言。”
你只能看见我想给你看见的部分。
至于藏在这幅皮囊里面的那只怪物,我会管好他的。
不见天日的那种。
沙语海没管他这些阴郁的心思,伸手一捞,抱着人家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第14章 第 14 章
通山一中面积不小,新旧校区都算上能和帝都某些大学一样大了。虽然在市区,但仍然能依着山傍上水。
春天柳絮桃花小桥流水一个不少,夏天乱七八糟的虫子扯着嗓子叫唤,秋天巴掌大的蛾子满天飞。但冬天除了雪就只有冰溜子了,这倒没啥好看的,除非有学生能趁着政教不注意堆两个眉清目秀的雪人。
刁不言这届毕业以后学校又重修了沁玉栈边上的凉亭,种了葡萄和牵牛花,叶子郁郁葱葱方便乘凉。
刁不言其实一直怀疑这本意是为了方便政教来抓早恋,晚上手电一开一抓一个准。
他跟着沙语海一起来的,为了满足周笑寒在学校里拍结婚照的恶趣味,折腾了一早上。通山一中抓早恋抓的贼严,一天天的老师比学生还八卦。
但这却反向激发了毕业生回来拍结婚照的兴趣,尤其是在这个亭子边上,颇有挑衅地意思在里面。
刁不言往老教学楼那边走过去,因为年份太久这里已经不能正常使用,顶多让高三学生周六过来考文综理综。
他发现西门没锁,四周又没什么人看他,就偷偷摸摸溜进去。
他们班原来在四楼最东边的角落里,夏天又闷又热,像个蒸笼。
刁不言试着推了下门,后者发出年久失修的□□声,别别扭扭地自己开了。
自从那晚的荒唐事后,他就不太好意思跟沙语海太亲密了。两人一下子变成了合租室友的关系,客客气气假装不熟。
刚才他离开的时候也只说去抽根烟。
刁不言在他熟悉的位置坐下来,心情复杂。
他本来想趴在桌子上发会呆,但是这里灰有点多,他为了新做的西服考虑,果断放弃。
沙语海完全没打算和他理论,也没给他道歉的机会。那人占据了先机,开门见山说他能接受刁不言对他做的一切。
这种积极配合反而激起了刁不言心里的肮脏想法,他也被自己下了一跳,也不太好意思找心理医生治疗,实在是难以启齿。
哪怕沙语海稍微介意一点点都不会变成这种局面啊。这人一边拿着碘伏给伤口上药,一边一本正经说没关系。
这是刁不言第一次对自己过去恶劣行径产生厌恶,他知道沙语海对自己没有底线,安稳了几天就又开始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得寸进尺的感觉很奇妙呢。
这种过分的包容与其说是因为爱情,倒不如说是因为愧疚。
他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的。
到底是谁先动的心已经无从考证,或者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或者是一次意味不明的对视,或者只是平平无奇的瞬间,你的世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某天的语文课前演讲,周笑寒对全班案例了一个自传体短篇集,讲了作者和身为高中同桌的男票如何在一起,又如何润物细无声地虐狗。这种甜而不腻的恋爱让人看完后心里一暖,也想跟着谈次恋爱了。
刁不言本来铁骨铮铮不屑一顾,然而第二节课就跟着真香了,和沙语海一人一边看书。后者速度比他快,总是狗狗祟祟地把新的一页立起来看。
“别闹。”
刁不言怕被老师发现,伸手按住了沙语海过于活泼的爪子。
这温热的触感让他不想松手了,甚至不动声色地捏了捏。
沙语海对他一笑,眼睛都眯在一起。刁不言的心脏停滞了一下,陌生的悸动让他有点晃神。
如果是和这个人一起,也勉强不赖吧。
当你喜欢一个人时,浪费在偷看他的时间就会呈指数型增长。
刁不言详装无事地在对方看过来时,又收回目光假装看书,心里像揣了个打滚的刺猬。
他今天戴了耳钉,还挺好看的。
这个人身上的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政教都对他选择性瞎了么
“刁哥,看我看我!”沙语海歪着头,撩起耳边碎发给他看,“我打了耳洞!”
他耳垂生的好看,一枚黑色的环形耳钉显得周围皮肤更白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刁不言边上凑,后者不自然地用舌尖舔了舔上唇。
想揉一下。
还没等他付诸行动时,就看见周笑寒打水回来了,她也笑嘻嘻地给他们看自己的耳钉,说道:“我和海哥一起打的,反正头发一挡什么都看不着。”
她又从王德思的座位里翻出了那人的手机,给沙语海看之前挑的耳环。
刁不言冷眼瞥了一下,不去管叽叽喳喳的两人,继续做题去了。
有的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的了,纵使你退避三舍心无旁骛,但是架不住那人带着笑脸硬要望你身边凑。
那谁还好意思推开他啊。
高二的刁不言趴在同桌背后,双臂环着这人的脖子,头靠在他脖子旁边。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不小心摔了一下,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沙语海哼了一声,他平时挺虚的,但是这时却能健步如飞背着一个比他高的大活人极速前进。
他们学校睿智领导层把校医院安排在了后操场最里面,距离教学楼也就七百米的距离吧。
“等你自己挪过去,晚自习都上完了。刁哥你就是个臭弟弟,您贵庚,怎么打隔水还能从楼梯上托马斯回旋下来?”
刁不言理亏一缩,却跟人家离得更近了。
“要不是我送完作业回来遇到你,你是不是得在台阶上坐一下午?”
“那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吧,你妹妹都跟我讲过。”
小时候沙语海摔倒了,只要没人哄他就一直坐在原地不起来,然后还要不出声地哭,眼泪一滴一滴噼里啪啦地掉,看上去委屈极了。
刁不言看那人明显不想搭理自己,也识趣的闭嘴。
风把沙语海的发尾吹起,扫过刁不言的鼻尖,后者看见常年不见光的那一截白花花的颈子,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是长发呢。”
“啊?”
刁不言偷偷地在他脖子边上吸了口气,“为什么全校男生只有你留着长发?”
你还喜欢戴耳环,还会画画。
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概率是喜欢男生的?
那你会喜欢我吗?
“我妹吧,小时候的过大病,你别看她现在一天天跟个猴似的到处蹦跶,但是保不齐哪天脑子那点血块就要不干人事了。”沙语海难得正经地说道,“到时候手术肯定就得全剃光了,那我这点头发就能留着给她当假发用。”
刁不言噗嗤一笑,“那就非要用你的呀?”
“啊,这事不太好讲太细。小时候沙语冰犯病,拿剪子给我后脑勺捅了。现在那还有缝合的疤,怕她看见了再问我,所以就糊弄过去了。”
“那你还真是命大。”
“她小,哪有那么大力气能真给我捅个白剪子进红剪子出。后来去医院查,我爸那边确实有点精神不正常的基因,但也不严重。”
刁不言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
想什么呢,真是个睿智。
“不过我也挺害怕以后遗传给小孩的,十四岁一下杀人又不能判刑,倒不如直接不要了。”
刁不言觉得有点好笑,“你还真是个鬼才哦,你老婆肯定不答应。”
“万一,就不需要有这方面的打算呢。。。”
“什么?”
沙语海含糊其辞,反正也把人送到医务室了,他也不打算继续说清楚。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刁不言知道自己的恶劣本性,当知道自己被另一个人视若珍宝时,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想要折磨对方。
他可以给当时毅然决然拒绝表白的自己找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可以说快高考了,不能影响心情。也可以说我并不喜欢男人,我们只是关系太好了刚给了你奇怪的错觉。还可以说我还没见过我死鬼父亲,现在不能随意答应你。
好像每一条都很重要,都是可以一票否决掉对方的心意的。
可他还是选择不加掩饰冷漠地说不打算和他一起。
没有理由。
只要沙语海有一点舍不得他的意思,刁不言就会赶紧把这句为了欺负人而说的狗话变回玩笑。
但沙语海没有给一点机会,他知道后只是哦了一声,风一样地转身走掉了。
等刁不言戴着抹茶味的手链回到教室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单桌,沙语海坐在讲台右边的阴影里,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十八岁的刁不言早就觉得沙语海是自己的了,是那种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毕了业就回去扯证的关系。平日里也总以男友身份自居,斩草除根掐死了不知道多少朵桃花。
顺便也掐死了自己这朵。
那就先等到高考过去吧,不能耽误学习。
在刁不言第二十次搭讪表白失败后,他玩起了熟悉的自欺欺人法,就好像高考过去沙语海就不会躲着他了一样。
然鹅生活给你把门锁了之后也会顺手关一下窗。
沙语海把刁不言彻底地从人生里连根拔掉了。
“喂?”
“你跑哪去了?靠,我看见你了。我接你下来,周笑寒他们要走了。”
刁不言往窗外看,沙语海举着手机对他挥手。
天道好轮回,脚麻的刁总遇到了自己的一生之敌,他在熟悉的台阶上再次败北。
然后遇到了同样刚好路过的沙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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