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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敬罗衣后敬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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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上,穆远怎么吼叫怎么鼓捣,文商始终充耳不闻,由他爱怎么闹怎么闹,自己回房门一关,打开音乐调大声量,世界又是一片祥和。
也不知道穆远是什么时候消停下来的,反正文商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用过早餐后,文商将穆远那一份吃的给他拿上去房间里,房门打开,人却不在室内,窗户是紧关的,应该不可能是跳楼,文商估计他躲在浴室里,正打算把早餐放下走进去查看状况,墙角的衣柜悄悄开了一道缝,穆远蹑手蹑脚从里面走出来,往文商身后靠近,张开臂膀,突然发力,狠狠地扑袭过去,将文商整个人摁压在地,餐托从文商手中甩了出去,燕麦粥和牛奶全溅洒在地毯上,面包打了几个滚落在两人脚边。
穆远将手伸进他衣服的口袋里四处摸寻,想把屋子的钥匙找出来,文商逮准时机,以出其不意的速度,迅猛地翻了个身,面对穆远挥使过来的拳头,他抬起双臂硬生挡了下来。
你喜欢玩儿偷袭,就甭怪我非君子,文商抬起膝盖,快很准地朝着穆远裤裆的部位顶了一下。
屋子里顿时传出一阵比杀猪还惨的嚎叫声。
“干`你`娘的死变态!你他妈是故意的!”穆远倒抽一口凉气,眼水止不住地从眶中溢了出来。
“既然你还有叫喊的力气,证明你还好着。”文商理了理衣襟,重新站起来,冷冷地扫视着躺在地上打滚的穆远,“偷袭在先的人就别怪我做正当防御了。”
枉他还煞费心机为这家伙准备早餐,结果一进门就遭到袭击,想想就来气,文商转身离开`房间,重新将门锁上。
早上的小插曲坏了文商一天的心情,上班的时候,他眉间的那道沟壑就没舒展过,相隔五六米远,下属们都能感受到他身边散发出来的低沉气压,并暗自警醒今天没什么事最好别在他面前出现。
文商坐在办公室里,桌面上摊开的那份审批报告已经摆在那儿一个多小时,愣是连个标点符号都看不进去。
电脑屏幕上开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流氓暴发户行头的穆远,另一张是干净纯粹的邻家男孩“小星”,不同的打扮,截然相反的两股气质,诠释它们的却是同一个人,直到现在,文商的内心仍旧相当复杂,最一言难尽的是,他还在生日的那天晚上,含情脉脉地吻了穆远,现在想来真是日了狗了!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哗地一下又飚窜上来,气得他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
助理Chris向往常一样敲了两声门便走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她瞧了瞧文商那张零下八度的脸,停在原地做了五六秒钟的思想挣扎,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到文商跟前,谨慎小心地喊了一声:“Boss”
“有什么事?!”文商的口气明显很不耐烦。
助理努力挤出笑容,“你昨天跟房地产开发商约好了见面,对方现在已经上来公司了,正在接待室等着呢。”
文商的眉头蹙得比原先更甚,“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杵在门口是干嘛的?怎么不早说?”
Chris感到有些委屈,她不过稍微说晚了几秒钟,就遭到了迁怒,老板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
那家房地产的老板早在几个月前就跟文商谈好了一个开发项目,那会儿文商刚回国不久,恰好听闻国土局对西边旧城区的某个区域进行土地使用权挂牌出让,尖锐的战略目光让他瞥见了那里潜在的无限商机,于是当即决定要拿下那一片,将其打造成为新型商业区域。
所有的准备工作和资金已经就位,他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场上的一个小意外,让他错失最后的良机,将自己看上的东西拱手让给了穆远,那是文商第一次和穆远见面,也是后来重重恩怨的起源。
买卖会上的意外失误,导致文商最后不得不重新选址,时间过去好几个月,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地段,事情因此一拖再拖。
今天,那位房地产商正是就这件事情,过来找他商谈的,并告诉他一个最近得知的新消息:“文先生,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旧城区那片地方是被一个叫穆远的人拍下的么,可我早两天到国土局查询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文商顿了一下,继续听对方说。
“土地证上登记的土地使用权人是你舅舅,罗老先生。”那个老板又说:“我当时听你说穆远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觉得很耳熟,后来想了很久,才发现那个穆远不就是之前罗老先生收的干儿子吗?所以我就特意查询了一下,结果才发现这个来着。”
文商沉默,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穆远买地的巨款是从哪儿来的了。
“文先生,既然那片土地的使用权是你舅舅购买的,那么事情应该就好办了,要不你跟他老人家说一下,让他将使用权转让给你?毕竟那个区域很有升值空间,要是真的将商区定在那里,日后的十年里,一定会成为市里最有价值的区域。”
文商听着对方的话,内心有自己的想法。
等对方离开以后,文商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罗逸。
“阿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公司上班吧,找我什么事?”
“舅舅,西边旧城区的那片地当初是穆远替你拍下的么?”
罗逸想了想:“哦,你说那个啊,那其实是小远向我借钱买的,不过当时办理过户的时候,他的手续没弄齐,所以就让我暂时顶替一下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穆远他为什么要买下那片地?”
“是这样的,”罗逸解释道,“其实那个旧城区是小远长大的地方,前段时间他听说旧城区那里有片一直闲置的区域要公开拍卖,而且已经有开发商瞄准了那里,想一举拿下之后,对其进行大规模的商业建设,那个区域范围很大,一旦动工了,老城区大批住户的生活必会受到严重影响,那一片大多都是老一辈的人,那里的邻里街坊都曾经在他遭遇困境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过他,他对那里很有感情的,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将那片地买下来,为的就是让大家继续安安心心地生活,不被打扰。”
文商不以为意,“旧的事物到底要被新的事物取代,就算现在保持不变,以后的五年,十年,二十年,迟早也会变,再说,他向您借了那么多钱,他还得起么?”
罗逸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他还我,我这条命是他救的,那点钱算得了什么?”
“阿商”罗逸在电话那头对他说道,“新的事物固然是好,因为它朝气蓬勃,但旧的事物也有旧的好,因为它有人情味。”
“人情味?”文商开着车,在座位上轻声重复道。
车子在老城区的小街小道间缓缓穿梭,跟干净整洁的新城区不一样,这里仍旧有很多小贩在街边摆摊经营,有卖咖喱鱼蛋的,有卖冰棍冷饮的,有卖热狗三明治的,其中有一摊卖碗仔翅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摆摊的是个年过五旬的大爷,他记得当年17岁叛逆期离家出走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吃过他的碗仔翅。
文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打算过去买一碗来吃,当时恰好是放学时间,一堆家长带着学生围在小食摊前面,水泄不通,文商最后还是做了放弃,掉头离开。
他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步行,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路过一家粤剧团的时候,里面传来一男一女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在二弦、竹提琴、高胡等乐器的伴奏下,两位表演者演唱的正是《帝女花之香夭》,文商跟着了魔似的,听见这音乐,脚步不知不觉就往前迈开,将他带进去屋子里面。
第23章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卓飞看见那位身穿西装的先生十分面生,既不是他们剧团的常客,也不像是来找人的样子,于是走过去问道。
文商将目光从舞台的彩排人员身上收了回来,他转过去看了看卓飞,对他说:“刚才我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在唱戏,因为好奇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
“不打扰。”卓飞连连摆手,热情笑道:“我们很欢迎每一位客人,这位先生,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在周围看一下?”
文商想了想,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卓飞一边耐心地向文商讲解鸿青粤剧团的历史,一边领着文商到屋子的每一个地方参观,从道具室到服装间,然后是练习室……
“鸿青粤剧团创建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几经风雨洗礼,也曾经遇过面临闭团的危机,但最后都一一挺了过来,现在我们剧团总共有47名成员。”卓飞指着不远处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给新人们做指导的中年男子,告诉文商:“那位叫陆启明,他是我的师父,也是咱鸿青第八代当家。”
随后,卓飞又领着文商来到一面宣传墙前,介绍道:“瞧,挂在最上面的那一排,就是咱们历代当家的照片,然后下面那些则是咱们剧组成员的照片。”
文商随意阅览着张贴在墙上的照片,每个人都是拍的素颜照,卸下舞台上的那身浓妆行头,文商才诧异地发现,原来这群唱戏的人中,有不少是十来二十岁的少男少女。
匆匆一瞥,他的目光在某张有些褪色的照片上飞速掠过,像触电似的,他整个人忽然一震,重新将目光拉回到刚才那张照片上。
那是一名身穿蓝白色运动校服的少年,从他的样子来看,约莫十五六岁,唇红齿白,神采飞扬。少年左耳的耳垂上戴了一枚蓝色的小鱼儿耳钉,他拽拽地扬起下巴,朝镜头的方向俏皮地挤眼睛,线条好看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笑容中自带几分痞气,那是只有在他那个年龄阶段才拥有的独特神韵,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样的男生铁定是校园里最受女生关注的焦点。
照片的右下角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相中之人的名字——穆远。
让文商感到意外的,并非穆远是这家粤剧团成员的事实,而是他发现,其实在那场拍卖会更久以前,他和穆远就已经相遇过了。
人人都有青春叛逆期,文商也不例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打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也因为是家中唯一的独子,父母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的厚望寄予他身上,有时候,甚至连他跟什么样的朋友交往,都必须经过父母亲自把关层层筛选。
家庭长期以来的约束,让文商倍感压力,最终在17岁那年彻底爆发,文商跟父亲文苑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
无处可去的他戴着耳机边边低头听歌边在街道上四处晃荡,再重新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已经从新城区晃到了旧城区。
经历过上午的一场大雨,旧城区坑坑洼洼的路面到处都是积水,穆远骑着自行车从后方赶上来,但由于刹车失灵,他每次都必须扯大嗓门靠喊的。
“前面的人麻烦靠边让一让!”
文商光顾着听歌,耳机的声量盖过了身后来人的警示。
穆远见他没有反应,又放声大喊:“前面的人你听没听见?快让开!后面有车!”
街道狭窄,人多车多,穆远压根来不及绕开,直接骑着车从文商身边飞窜而过,轮子辗过坑里的肮脏积水,全溅洒在文商身上,等文商回过神来的时候,罪魁祸首早已经溜远了。
文商气冲冲地摘下耳机,朝那抹骑车的背影大声骂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素质?!有你这样骑自行车的吗?!”
穆远转过头去回话:“我跟你说了的!是你自己戴着耳机没听见而已!”说完便又继续骑车匆匆前行,消失在街尾尽头的拐角处。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文商走得太匆忙,连钱包也忘记带,本来又累又饿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没素质的路人溅了一身脏水,窝了满肚子的火无从发泄,可他也不能怎样,最后只好坐在路边的一棵老榕树下歇息。
将近黄昏的时候,街道上又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前面的人麻烦让一让!快让开了喂!”
帮陆启明跑完腿的穆远重新沿着原来的路子返回,经过那棵老榕树的时候,他的目光一下子便瞥见了那位坐在树底下的人,穆远用脚蹬着地面让自行车停下来,将车子泊好之后,他走过去文商身边,笑嘻嘻地往对方的肩膀上轻轻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哈,先前我因为有事情要办,赶时间,所以才没有停下来。”
文商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狠狠地瞪视他一眼,没搭理他。
穆远却一点儿也不在意,仍旧端着一张笑脸,问也不问便在文商身边坐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文商皱着眉头,往边上挪了挪。
穆远也跟着挪了挪身子,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文商穿的那件校服上,很感兴趣地问道:“你这身校服不是新城那家贵族学校的吗?你怎么会跑来咱们旧城区这儿来?看你的样子很面生,你不像是住在这附近的居民呀。”
“关你什么事?”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别这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水花溅到你身上的,我再跟你道歉一次怎样?”穆远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啊。”
“滚开。”
“你这人怎么那么冷酷?你平时都是这样跟别人相处的吗?”
“我叫你滚开,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文商不耐烦地转过去,凶着脸又瞪了他一眼,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穆远眨了眨眼睛,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听见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两人同时愣了愣,互瞧对方一眼,接着又是一阵叽咕作响,声音原来是从文商肚子里传出来的。
文商尴尬又不好意思地将脸别过去,故意不看穆远,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穆远偷偷笑了笑,二话不说,蹦跶着跑到榕树头对面的小食摊前,当他再走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两份碗仔翅。
他将其中一份碗仔翅递过去文商面前,笑眯眯道:“请你吃的。”
文商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别杵着不动,快拿着呀!”穆远催促道,文商这才半推半就地将那碗仔翅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两个人并肩坐在榕树底下的石板凳上吃碗仔翅,看着远处的一轮夕阳逐渐降落西山,旧城区的大街小巷,往来的车辆和行人,全都浸在眼前这片祥和的金色余晖中,连带文商内心的烦躁也一并被消除,变得平静下来。
“你是住在旧城区的吗?”穆远突然问道。
“不是。”
“那你怎么会跑来这边?你过来找朋友还是探望亲戚?”
文商想了半秒,道:“跟我爸吵架了呗,暂时不想回去。”
穆远瞪大眼睛,摆出一脸听八卦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跟你爸吵架?说来听听?”
“他觉得我应该什么都听他,规规矩矩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有时候我觉得他真的挺讨厌。”
“所以你就跟他吵架,然后离家出走?”
文商耸了耸肩膀,表示默认。
“啧啧,我跟你说,这样做其实是行不通的,你跟你爸对着干,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穆远一副颇有感触的样子,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向他传授自己的过来经验,“做人就应该懂得变通,要在适当的时候学会装,你爸要你做什么,你就顺一下他的意,做一做表面功夫给他看,哄他开心开心,他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为难你,反正你只要记住,在他面前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在他背后你爱怎样怎样,没人管得着你,一举两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的那么轻松,你试过了么?”
“我当然试过!就是因为特别奏效,所以我才给你支招呢!”穆远拍胸口向他保证,“听我的,准没错。”
文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男生,他这才注意到,穆远的左耳打了个耳洞,耳垂上戴着一枚颇可爱的蓝色小鱼儿耳钉。
刚说完,穆远又问:“哦,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
文商用勺子在碗中搅拌几下,笑呵,故意道:“干嘛要告诉你?”
“就当交个朋友嘛。”穆远把手伸过去戳了戳他。
“你平时都是这样自来熟么?”文商斜睨他。
穆远撇撇嘴巴,“什么自来熟,这叫外向开朗。”
打开了话匣子的两人聊得正欢畅,另一位穿着跟穆远同样校服的男生骑车经过榕树底下的时候,停了下来。
“喂,木鱼!”贺东英朝穆远这边看了过来,冲他喊道,“刚你师父在找你,说你帮他送个东西咋送那么久还没回去,团里现在彩排就差你一个,再不回去报道你就等死吧。”
“靠……靠靠靠!我居然忘记这一茬了!”
穆远懊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赶紧把剩下的碗仔翅一口气吃掉,站起来拍拍屁股,赶紧拿车准备离开。
“你要回去了?”
穆远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光顾着跟你聊天,我都忘了还有事情要忙,下次咱两见面的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平时经常在这榕树头附近出没,就这样先,有机会见!”
在那之后,文商又回去了旧城区好几次,还是那个同样的地方,他等了很久,但却始终没再与那位男生重逢,他都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再见到那位男生的时候,该怎样以既不失热情又能保持酷帅的态度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到最后,那个男生也没再出现过,文商的心态也从开始时的期待变成了怨念,后来他不断地反问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生如此执着?自己对他是不是抱有某种异样的感情?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过是想与他再重遇一次罢了,想告诉对方自己上次没来得及告诉他的名字,仅此而已。
人生中总有一段情商智商落后于荷尔蒙分泌的时光,那个时候的文商并没有没意识到这才是引起自己内心躁动的真正原因。
那件事情,成为了他青春时期一桩小小的遗憾,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是那个戴蓝色小鱼儿耳钉的俏皮男生,还有大榕树底下的一份碗仔翅。
第24章
思绪重新回到当下,文商装作不经意地打听道:“这照片墙上的人,现在还留在剧团里唱戏吗?”
卓飞摇摇头,“这上面的照片,都是现在或者曾经加入过鸿青的成员,但不是全部都留下来了,有个别出师以后就另建门户了,有个别则是退团了。”
按照穆远的情况,另建门户的情况是不存在的,文商又问:“退、团是因为被逐出师门吗?”
“不是呢。”卓飞笑道,“鸿青建团这么久,都没有人被逐出师门,退、团一般都是因为他们一些个人原因,自愿离开的。”
文商指了指墙上的照片,“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你们剧团的成员么?”
卓飞乐意至极地开始给他逐一讲解,从剧团的乐师到戏剧内每个人的行当,当说到穆远的时候,卓飞显得特别兴奋,眉飞色舞的。
“那位叫穆远的是我师兄,他从五岁起就拜师入门开始学唱粤剧,除了出师另建门户的前辈以外,就数他资历最老,我这师兄很有唱戏天赋,师父老喜欢他呢,而且他特别有正义感,小的时候,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在外面玩,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每次都是师兄帮我们出头的,平时在生活上他也很照顾大家……”
“那你这位师兄现在还在唱戏吗?“
“不在了。”卓飞耸了耸肩,遗憾道:“他16岁那年就退团了,因为某些私人原因。”
16岁?文商突然想起之前罗逸跟他说过,穆远是在16岁的时候出来混江湖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沿途返回,文商一路沉思,自己将穆远关在房间里,是为了什么?
当他发现真相,知道穆远欺骗了自己的那一刻,他确实很生气,恨不得将他捆绑起来吊打十顿,但那天晚上回到家中,看见穆远坐在餐桌前笑嘻嘻的样子,突然让他举棋不定了,总感觉打又不是,骂又不是,反正就是恨得牙痒痒,可又想不好要怎么处置那家伙,所以一怒之下,就把穆远锁在了房间了。然而穆远的性格跟文商是挺像的,越是压迫,越是反抗,待会儿回去以后估计又有得闹了。
汽车开进了小区,隔得远远的,文商朝自家二楼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穆远站在窗户上,文商眉头蹙了蹙,“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文商在想他会不会是要跳楼逃跑,结果下一秒,穆远真的就纵身一跃,整个人从窗户跳了下去。
文商暗骂一声,赶紧踩油门开回家门口,连发动机都来不及关就走下来,冲了进去,穆远坐在庭院的草坪上,抱住右脚,一脸痛苦的表情,刚才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他落地没站稳,把脚给崴了,右脚的脚踝上立马肿得跟粽子似的。
“你不是挺能的么,逃啊。”文商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
穆远哼了哼声,即便出嗅也要估计面子,“老子就算单脚跳也要从这里跳出去!”
他支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一只脚跳着走路,犟得一逼,文商看了就火冒三丈,追了过去,直接将他拦腰抱住,扛在肩上。
“干、你娘的,你特么放开老子?你放不放开?放不放开?!”
穆远一拳猛地砸在他的后背上,“咚”地一声闷响,见文商无动于衷,又是一拳下去,接着又是一拳,再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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