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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变成猫后我终于红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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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舟一愣,“啊?我怎么了?”
白奇岩叹口气,有些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Alan曾今天主动点评了你的舞台,那你是不是可以回cue一下互动呢?”
许小舟窒息。
“知道了,谢谢导演。”他有些慌乱地深鞠躬下去,窘得脸都红了。白奇岩没说什么,看着他的后脑勺很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往相反方向走了。
丧丧今晚依旧出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许小舟躺在陈景锋怀里,手里拿着手机,对着编辑好的一行字纠结。
【很荣幸得到前辈认可,我会继续加油。】
男人的声音充满嫌弃,“再不发,手机都要被你手心的汗泡短路了。”
许小舟很烦,“我也觉得这样社交一下很有必要,但我可能人格有缺陷,做这种事情感觉很痛苦。”
“这样吗?”男人认真地审视着他。
许小舟顶住压力,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
男人说着,不由分说地摁了一下许小舟悬停在发送按钮上的大拇指,半秒钟就将那条转发送出去了。
“嘻嘻。齐活,睡觉。”
“……”
许小舟做了一宿稀奇古怪的梦,梦里Alan在某平台上发推嘲讽内地新人急功近利、顺着竿就往上爬,他便一宿都在梦里对号入座,默默猜测Alan说的是不是自己。这个梦做得很疲惫,以至于他完全无意识地睡过了头,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陈景锋早就走了。
今天他没戏,也不着急回去,索性在男人屋里洗了个澡。等他终于透了口气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微博显示收到私信。
粉丝私信太多,他早就调整了设置,只有关注了的账户发私信才会显示通知。许小舟随手拿起来点开微博,下一秒,少年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
【@Alan曾:小兄弟,你好啊。】
许小舟手机差点没掉了,把毛巾丢在床上,双手按着屏幕,删了又打打了又删,过了好半天才发出去一条没有任何含金量的回复。
【@许小舟:前辈您好!】
如果说这条信息哪里能体现主人用心了,估计也就是那个叹号了。好在对方完全不在意,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很快第二条消息就发了过来。
【国内喜欢Drill Hip Hop的人很少,你怎么想到要在节目里首选这个风格?】
许小舟很耿直——【为了迎合节目的风格要求……】
他发完这条后内心里几乎要嫌弃死自己,本以为前辈不会再理他了,然而那边又问——【冒昧一问,第二段副歌的flow在原曲上改动很大,这个改动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前公司工作室做出来的?】
许小舟愣住了。
第一,他没想过前辈会愿意跟他讨论专业问题。第二,Alan曾竟然知道日天是“前”公司,这个高冷又神出鬼没的前辈该不会特意查了他的资料吧。
隐隐间仿佛有一种预感,预感有一个大的惊喜等在屏幕另一端。他的心却反而突然没那么忐忑了,回复道:【是自己改编的,对比原曲的所有修改都是自己做的,一是因为完全的drill hip…hop风格过于黑暗,内地大环境包容性比较低。二也是因为《暴躁舞台》希望呈现一个虽然酷炫但也喧闹热血的氛围,为了迎合主题,进行了一些修改。】
这一次对方过了很久都没回复。许小舟正要认命收起手机,然而屏幕又亮了起来。
【我现在HK的家里,你如果方便,最近可以抽一天来HK找我聊聊。】
许小舟对着那个界面愣了足足一分钟。
像是想到的最好的一种可能,但在意识里,又是那种完全做梦的好。
如果要去面谈,那至少要预留两天。剧组现在周末只有单休,许小舟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跟白奇岩把要求提了,却没想到白奇岩刚听他小心翼翼说了一半剧情,就随意地一招手,“你周日去吧,周一不就一个镜头吗?给你挪到最晚上,晚上你总回来了吧。”
许小舟闻言瞪了瞪眼睛,白奇岩一哂,“怎么了,不愿意?”
“没有没有没有。”他连忙摆手,“我只是没想到您答应的这么痛快。”
白奇岩笑得很有深意,“当然。如果是陈景锋主角来跟我请假出去和人聊天,我可能就要发火了。”
许小舟一直到回到宿舍后才反映过来,白奇岩的潜台词是——你还没到那个连假都不能请的重要程度。
不由得有些尴尬。
一直到出发去HK前,许小舟都拒绝丧丧再跟他互换,白天拍完戏之后晚上熬夜研究嘻哈理论,疯狂给自己充电,就像是要准备一场面试。小猫好像也懒得搭理他,依旧天天晚上往外跑,凌晨挠门回来,一头扎进猫厕所里呼呼大睡。
其实许小舟也挺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躲进厕所里睡。难道这猫天真地以为,躲进厕所就不会被发现这两天又长肥了吗?
他看着猫厕所里的胖子叹了口气,他只是太忙太紧张了,没工夫管小家伙出去偷吃罢了。
出发前陈景锋跟丧丧一起对他发誓会和平共处,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是真的一个人敲开了那个透露着生活气息的居民楼里一个很普通的防盗门时,许小舟一颗心还是悬在了嗓子眼里。
Alan出来的很快,老顽童在家里穿着宽松的T恤和灯笼短裤,年龄大了依旧很嘻哈。许小舟看过Alan很多舞台视频,舞台上的他总是化着妆的,嗨起来常常让人忘了他的年龄。然而现实中这个人却更多地透露着一种中年人和善稳重的气质,对他笑,“是小舟吧?你的气质和电视上不是很一样。”
许小舟有些不好意思,Alan闪开身,“进来啊,不要太拘束。”
“多谢您。”许小舟进门换上了厚厚软软的家居拖鞋,跟着Alan进了里屋。这个公寓比想象中小很多,跟陈景锋简洁现代的家完全不一样,反而有点像他姥姥家的样子,房子装修是古老的中式风格,到处都是绿色的盆栽,墙上的挂画全都是山水和鸟,养老感极重。
Alan用美籍华人腔调很浓的口音解释道:“家里的先人非常喜欢古文化,我也受了很多的影响。”
他领许小舟进了里屋工作室。工作室里是很令人震撼的音控台,还有各种各样散乱的线谱,多半都是钢笔手谱,写废的词一摞一摞的,许小舟看了深深地被震住,心里那股对大音乐家的尊崇不由得更深了。
“你坐啊。”Alan随手指了下沙发,自己坐在工作台前,笑道:“是这样的,我一直都是Drill Hip…Hop的狂热爱好者,但我回国发展很早,内地确实比较敏感,所以早些年我一直都压着没有做这个东西。但是近两年,嘻哈在内地的存在感强了很多,今年我想要有所尝试。就像你说的那样,Drill风格必须要改动才能融入大的氛围,我手上有一些demo做了一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玩。”
许小舟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玩”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前辈要带我一起做?”
Alan笑着摆手,“我们嘻哈rapper不讲究这些,我们就是一起合作看看能不能搞出来很厉害的东西,并不是我带你或者你带我。”
“这样,我这有一些立意和灵感的东西,当然了,都还很破碎,你可以回去琢磨一下。”Alan说着站起来,从凌乱的架子上抽下来一个塑料皮的文件夹,里面一小叠纸,都是手稿。许小舟有些木讷地接过来,又听他说道:“我儿子快要高中毕业了,我得回美国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和成人典礼,可能有一个月都回不来,你可以自己想想,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许小舟愣愣地点头,“好的。”
Alan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受宠若惊,但也没有主动去开导,又很平和随意地跟他聊了几句。许小舟聊到专业的东西才自在了不少,虽然这几天准备的那些理论没有被问到,但是Alan却对日天的嘻哈培训体系很感兴趣,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也过了两三个小时。
Alan突然站起来说道:“哦,我晚上约了朋友,就不留你吃饭了。不过我朋友送了我很多点心,你可以带回去一点给剧组里的人分分。”
许小舟慌了,“不用了不用了,这怎么好意……”
“哎呀,你们年轻人不要这么拘谨,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快步离开房间往厨房去了。许小舟知道自己再推辞反而不好,也只能厚着脸皮准备把东西收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工作室,总感觉一个人留在人家创作的地方不大方便,便也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跟着往厨房走。
刚才来的时候太拘谨,没敢仔细看这房子。Alan家结构很独特,是一条狭长的走廊沟通了不同的房间。他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被墙上挂着的黑猫吸引了目光。
这是一副摄影作品,一只浑身脏泥的黑猫躲在房檐下,仰着头看着天上,而天际刚好劈下一道闪电。
许小舟仿佛受了很深的震撼。这只猫骨瘦嶙峋,就算没有恶劣的天气因素,光看它的背影也知道它活不久了。他下意识想起七年前那只黑猫——丧丧的妈妈,可他救那黑猫时,虽然觉得它丑、瘦,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即使是看不见脸,也让人很清楚地知道,这只猫就快死了。
可是冥冥之中,他竟觉得那么像。猫是一种非常有游侠气质的动物,尤其是野猫,除了有天劫的畏感,哪只野猫会怕打雷呢?
Alan拎着一袋很重的点心出来,看他对着墙上的相框发呆,随手把点心往地上一放,笑道:“我平时喜欢纪实摄影,你也感兴趣?”
许小舟缓慢地转过身来,点了点头。他喉头动了动,低声问道:“感觉自己跟这张照片很有缘。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我看看。”Alan走过来,瞄了一眼那张照片,笑了,“哦,知道的。这是我很多年前去北方省亲,在一个小县城里拍到的。这只猫当时眼睛浑浊,老态龙钟地在雨里走,我看它蹒跚着很可怜,想要抱它到屋里,它又不肯。可是后来突然打雷了,它自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屋檐下……”Alan说着顿了下,叹口气,“老东西了吧,知道自己要死了,看着闪电的那个眼神特别让人心痛,可惜我没抓下来,就只拍到了这张背影。”
许小舟喉咙口发堵,过了半天才问道:“那这只猫后来走了吗”
“没走,可能是走不动了,它就趴在我亲戚家院里,第二天黄昏就断气了。哎,猫虽然老了,但还是知道感恩的,它死之前过来在我身边转了又转,那样子,就像是想要留下些什么。我想着猫可能也害怕从这世间永远消失,所以我拿这张照片去参加了很多摄影比赛,可惜了,都没拿过什么奖,有点对不住那个老家伙。”
许小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扭头看着那副照片。背对着镜头的黑猫连脸都看不见,可他却冥冥之中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注视。
Alan刚才说,它像是想要留下些什么。
许小舟猛一回神,“前辈记得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吗?”
对方想了想,敲敲自己的脑壳,“记得,那年我亲戚的大伯死了,我冬天又回去了一趟。是七年前,在S省扶安镇,我遇见猫那天是端午节。”
“怎么了?”
许小舟平静而茫然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问问。”
七年前,端午节的前一天,他从那群小混混手里救了那只黑猫。
第54章
回去的一路上,许小舟都坐立不安。他离开前请求Alan先生让他用手机拍下了那张照片; 二次拍摄的画面有些模糊; 但那种震撼感依旧是真实存在的。他心里很清楚; 旁人感受不到震撼,Alan先生觉得有意义; 那是因为他先见这猫倔强,又见它屈服、死亡; 而以纯粹客观的眼光来看这张照片,真的只不过是一只又脏又瘦的老猫的背影。
他浑浑噩噩地,死死地盯着屏幕; 努力回忆七年前那一天。
其实救下黑猫之前,他并没有多么仔细去端详,因为粗粗一眼觉得那猫很丑又很狼狈; 有点怕; 又有点不愿看。但他却能记得那种感觉,虎落平阳被犬欺,当时他心里就是这句话,还在心里笑话自己把猫比成了虎。
打跑那群小混混后; 黑猫也不见了,溜得很快。他那时也没多想,着急忙慌往学校跑,因为打架出汗又被风吹; 回去之后还发了一场高烧。
这份记忆实在太有限了。
许小舟一声叹息,飞机广播上传来关闭手机的提示; 他默默把手机关掉揣进兜里,头抵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整个人昏昏沉沉。
来接机的是汤经纪人,见他第一眼就奇问道:“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呢?”
许小舟小声回答,“累了。”
“这样哦。”汤汤很体贴地把他手里仅有的手提包也接了过来,迁就他的步速,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一边问道:“你……不顺利?”
“很顺利。Alan先生主动提出要我加入他今年新作的制作。”
汤汤脚步一顿,瞪大眼,“那你在这垂头丧气的干什么呢?乐极生悲了?”
许小舟心里堵,低声道:“没事,就是那根弦绷紧太久,一下子松下来,感觉特别累。”
“这样啊。”对方叹了口气,“也是,我听景锋说你最近特别刻苦,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
回去的路上,许小舟瘫在后座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建筑物。
“汤汤。”他开口,嗓音有点哑。
“怎么了?”
“不好意思,慢一点开吧,我有点晕。”
随着他话音落,车速立刻慢了下来,经纪人先生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忧愁说道:“你要不跟白导请请假,休息两天吧。前一阵你的动作戏也太密了,体力透支也是一方面原因吧。“
许小舟从喉咙眼里滚出一个嗯字,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的难受突然有点超过了忍耐程度。一波一波的眩晕,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没有力气,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脑门,手心也烫脑门也烫,互相伤害。
他恍惚间好像又做回了很久没做过的那个梦,跟在幼小的丧丧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加日常操心。猫母子刚刚一起颠进一个小巷子,丧丧突然扭过头,喵了两声,问道:“妈,为什么去年被我欺负的那只肥猫长大了那么多,我还是不长个?”
许小舟一愣,他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这是梦,他不是猫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还有我平时喜欢打的猫怎么渐渐地都死了啊,它们寿命是不是很短?不会是被我打死的吧?”
许小舟又噎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了很久,试探地,“你记得你陪妈妈多少年了吗?”
小奶猫闻言头歪到了一边,像是在思考很复杂的问题,许小舟紧张地等着答案,然而突然,小猫严肃地朝他走了过来,抬起爪子,照着他的脸就是一耳光。
啪一声。
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深深地把他震住了,他瞪大着猫眼,看着丧丧朝自己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猫脸很快就疼得不行,他终于压不住心里的火,用力一吼。
——少年在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刚才尽心尽责想要拍醒他的丧丧差点闪了腰,很不高兴地喵喵喵嘟囔了几声。许小舟大口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坐在熟悉的大床上。
他猛地回头看着丧丧,“我怎么回来了?”
“喵——喵——嗷——”
某人的跟班送你回来的,你发烧了,没良心的某人两个多小时了都没过来看你。
许小舟仿佛这才感受到几乎要炸裂的头痛,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丧丧依旧在他旁边叽里咕噜个没完。
“喵——吭——呼——”
早就告诉你了,那家伙是不能托付终生的。还有啊……
“打住——”他一个头十个大地打断了某猫的喋喋不休,顿了顿,轻声问道:“丧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咪——”说呗。
许小舟咽了口吐沫,缓缓问道:“你们灵猫一族,是不是可以活很久很久?正常猫一生的时间,在你们这里是不是连一岁龄都很难算上?”
小猫翻了个白肚皮给他看,吭了两声——答对咯,怎么样,我们厉害吧?
“厉害厉害……”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许小舟又问道:“那你……跟你妈妈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刚还在得意洋洋地舔爪子的小猫僵住了。
“七年前我好像见过她,你……”许小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把心底许久的困惑问了出来,“你说过,你清楚地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妈妈,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下落?”
他话音刚落,视线中一团黑白色的东西一跃而起,电光石火间,胸口火辣辣地一痛,丧丧跳到他胸前,利爪挠破了衣服,他的身上也顿时多了几个血道子。小猫冲他凶狠地眦牙,猫眼圆瞪,那份冷酷痛恨他从未见过,甚至是对讨厌的人,他也从未见丧丧这样过。
下一秒,小猫突然松了手,很无力地扑通一声掉回床上,又有气无力地站起来,从床上跳了下去,直勾勾地往猫厕所走。许小舟心里大忡,在背后叫道:“丧丧——”
猫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
清澈的眼睛里哀伤浓郁,似有泪光隐忍。
许小舟声音柔和,“你妈妈把灵猫的魂泽给了我,我会替她一直照顾你陪着你的。”
“喵——”
对不起哦。
许小舟拉开被子,踩着和小猫同样有气无力的步子下地,把手机放在了小猫面前的地板上。
“虽然照片里狼狈了一点,但是也许这张照片对你很重要吧。”
某猫低下头,对着屏幕愣住了。
猫的身子抖得很厉害。
“你妈妈跟你一样有脾气,跟人家打架输了也不低头,下雨也不肯躲起来。”
小猫没吭声,它叼起手机快步颠进了厕所,刚刚钻进去,许小舟就听到里面一阵疯狂的扒沙声。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手机是要不回来了,但他也没想着要回来,只说道:“可能需要充电,你可以随时找我。”
“喵——”知道了,我是乡下来的猫吗。
许小舟笑了笑,他知道这小家伙短时间内是不会从厕所里出来了,便也慢吞吞回到床上。头重到颈椎几乎无法支撑,他撑起最后的力气,把自己的被子扯上。
虽然身上难受,但他心里却仿佛有一块堵了很久的大石头彻底放下了。
陈景锋的朋友说过,他的身上渐渐出现了灵猫的魂泽。这魂泽应该就是那短短一面丧丧妈妈在他身上种下的。大概是受了天谴急需另一个身体休养生息,也大概是它知道自己将死不想这缕微弱的魂泽就此湮灭,具体原因未可知,但当年那最后一丝猫神之魂,应该就是他如今灵猫魂泽的来源。
失去了魂泽的灵猫必然重新遵循猫族生老必死的时间,它知道自己要死,感恩最终对她抱有善意的人类。Alan所说的那猫想要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这段注定和自己相识,揭晓这一切秘密的缘分。
只有一件事许小舟搞不太清,那就是这几年他的霉运从何而来。但他也不愿意去深想了,也许是灵猫的魂泽在人身上很难迅速融合,做个器官移植不还有排异反应吗,他就当是为了遇见丧丧提前积德了。
不管这猫是凶是吉,能不能杀人,为什么一直要霸占他半天的身体,他都不想再去追究。他要替那只母猫照顾好丧丧。
……
许小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一病明明应该是心病的成分更大,可他却当真高烧不退了好几天。白奇岩就算再铁面无情也没法让一个道都走不动的人去吊威亚,只能暂时把他的镜头往后移了。陈景锋每天虽然一下戏就来照顾,但白天里却无暇分身,帮许小舟出去叼盒饭、找人倒开水的,反而是丧丧。
生病的第五天,他精神头已经好了不少,坐在床上吃了药,对某只叼着香蕉来投喂的猫笑道:“养儿防老。”
小猫呸地一口把香蕉吐在他被子上,喵喵咪咪地骂了好几句。
你个菜鸡,出一趟远门也能病死。
你死了就没人给我铲屎了。
许小舟笑得喘不过气来,笑过了又有些无语,“给你手机是让你纪念一下自己妈妈的,你少上网,人类的网络词汇不要碰。”
“喵——”要你管啊。
许小舟无奈叹气。
大概是见小猫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他也轻松了不少,吃了午饭就出去遛弯。好几天没出门晒太阳,丧丧也跟着出来了,蹭着他的脚跟着一起慢慢溜达,像个护花使者。
许小舟想着去录制棚看看大家,旷工好几天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刚刚走近录制棚,就听里面一阵欢呼声。
道具组的小哥拿着好几把剑出来,也是一脸兴冲冲,许小舟拦住他问道:“什么好事?”
“诶,小舟?你病好啦?王监制小女儿今儿百天,他刚才带了王太太包的饺子,要给大家沾沾喜气。”
许小舟闻言惊呆,“那得包多少啊?”
“特别多,多得吓人,闻着特香,比盒饭强多了。”
“哎,我不跟你说了,我把东西放一下回来吃饺子,那什么,你别干愣着啊,你也进去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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