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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三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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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季雅珍这性子,没有人比荀子业更熟悉了。平时谁都看不上,多说一句话都懒,但凡瞧上眼了,那必定是全神贯注地对他好,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再看文月朗,不,荀子业已经没有脸去看文月朗了。

二人的谈话就此终结,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之中。荀子业低着头,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看着脚上毛拖鞋上的小猪佩奇出神。

直到手臂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方才冷不丁地回过神来,抬头去看文月朗。

只见对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子上,双手的袖子挽起,一手拿棉签一手拿酒精。荀子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文月朗低喝了一声:“别动。”

荀子业定住了。

就跟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任由文月朗给自己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那叫一个酸爽,荀子业忍着没叫出声来,却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文月朗见他一脸苦逼兮兮,放下了酒精,“酒精消毒的确会有点疼,我去拿双氧水给你。”

“不用。”荀子业倔上了。

他这什么话?

堂堂大男子汉,还不至于连着点儿小痛小伤都忍不了。

感受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侵犯了的荀子业这回十分坚持,就算疼到死了也坚决要用酒精。看他这副模样,文月朗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酒精继续认真仔细地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

方才处理完手脚的伤口,荀子业脸上背上就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文月朗看他这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换双氧水?”

“不用!”荀子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气势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自己在文月朗这头已经没剩下什么隐私了,但荀子业还是要脸的。

他不疼,他真的不疼。

实际上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的荀子业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那悲壮的心情让他恨不得当场吼一句‘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好吧。”看他这么坚持,文月朗也不好多言了,“把衣服脱了,背上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

荀子业开始动手脱衣服,脱着脱着,猛的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这个,我自己去浴室弄就好了。”

才认识没多久,怎么就发展到了在对方面前脱衣服这一步来了?虽然只是为了上药,但无论荀子业怎么想都绝对很微妙。

脸可以不要,节操不能丢啊!

荀子业,你要冷静!

给自己打上好几剂强心剂,荀子业一脸正色地看着文月朗,试图将眼中‘这是不对的这样不好我们是正经人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的暗示传达给文月朗。

可惜这仿佛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传到文月朗眼中的只剩下了荀子业那疼出来的一脸汗以及苍白的面孔,更是坚定了他搭把手的决心。

“不用不好意思。”文月朗说话比一般人要慢一些,咬字清晰语速平缓,增添了几分沉稳之感。

荀子业觉得今晚自己脑子是真的进水了。

继出门不带钥匙之后,现在听了文月朗的话就跟受到了蛊惑一样,仔细想想竟觉得很有道理。

行动比他想法快多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乖乖脱好了上衣背对着文月朗半趴在了沙发上。

屋子里开了暖气,没有一丝凉意。只是当酒精棉球碰到背上的擦伤口时,荀子业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下手轻点儿,你忍一忍。”文月朗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荀子业强忍着痛苦,这短短几分钟对他来说就跟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终于熬到结束的时候,听到文月朗那一声‘好了’,他立即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心好累。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消毒也可以消的这么煎熬。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毒可能得消到明年,一边龇牙咧嘴倒吸冷气一边拿着酒精棉球反复在伤口上试探。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

“谢谢。”纵使已经瘫倒在沙发上了,荀子业还是衷心地向文月朗表达了谢意。

谁料对方下一句话把他从渡劫成功的喜悦中打回了原型。

“还得上一下药。”

倒在沙发上宛若死尸的荀子业:……

他还是选择当场去世吧。





第10章 第十章
消毒上药这一连套下来,荀子业觉得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

他甚至已经没有勇气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洗澡了。

文月朗收拾好医药箱,看荀子业半死不活地瘫在沙发上的模样,含着笑问:“你就打算睡在沙发上了?”

荀子业心说我也想啊,现在他别说沙发了,就连让他睡地板也是乐意至极的。

只要能让他睡,一切都好说。

但文月朗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又到了荀子业的身旁。经过一番思索,他一手搂着脖子一手勾着腿,轻轻松松地把荀子业给抱了起来。

这个公主抱又是怎么回事!?

荀子业正想抗议,却听得文月朗冠冕堂皇地解释:“其他地方都有伤,这样的姿势不会碰到伤口。”

荀子业彻底没脾气了。

话都被对方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任由文月朗一路公主抱将他抱回了卧室。

这种loft装修的单身公寓只有一个房间,文月朗是疯了才可能在一间房里整两张床。看着唯一的那一张床,荀子业提议:“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那沙发还挺软的,再来张毯子睡着应该很舒服。

“你睡床。”文月朗把他放下,“我睡沙发。”

“这不太……”

“你身上有伤。”文月朗斩钉截铁。

荀子业闭嘴了,只敢在心里面碎碎念。

就一点小伤而已,怎么搞得他跟个豌豆公主似的?而且有伤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吗?文月朗这一番举动,说句不好听的,感觉也太狗腿了?

当然,这句话是褒义。对于文月朗的行为,荀子业还是很感动的。

荀子业乖乖躺在床上,像条咸鱼一样摊着,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他很快产生了困意。

昏昏欲睡之际,文月朗又进来了。

看着满脸困意的荀子业,文月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伸手轻轻摇了摇荀子业的头,“醒一醒,该去洗澡了。”

醒是醒不过来得了,现在天打雷劈都阻止不了荀子业会周公。

季雅珍那一手简单粗暴的叫人方法有时候都不凑效,更别是文月朗这轻轻一摇了。摇着摇着,荀子业脑子断了线,彻底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少点了。

荀子业先是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文月朗家里。他缓缓下了床,房间没人。

主卧有一面墙的落地窗,荀子业伸手拉开了窗帘,一大团刺眼夺目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险些晃瞎了荀子业的脸。

荀子业手一松,又把窗帘给拉上了。

走到楼下,也是没人。公寓装修精致,虽然也不大,但空间都运用到了极致。荀子业又去厨房和厕所看了看,也没有人。

再看墙上的挂钟,居然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他这睡得也太死了吧!

荀子业暗中谴责了一下自己这猪精一样的睡眠,走到了沙发那儿坐下。茶几上压着一张A4纸,上面的字端端正正。

‘有事出门,手机已经充好电了,放在了医药箱旁边,药也记得带走。有一条备用钥匙在电视柜上面,走前麻烦反锁一下门。’

没有落款,字也不像是寻常人那般龙飞凤舞的,一笔一划都很认真,写得极为刻板。荀子业又多看了几眼,忍不住笑了出声。

不过文月朗不提,荀子业还真的就忘记他的手机了。拿上手机带上药,反锁好门,荀子业低头看着手上的那一条备用钥匙,心想着都是什么事啊!

这钥匙下次找个机会还给文月朗吧。



这几天升温升得厉害,荀子业穿的有些多,热得他全身汗都出来了。

这冬天是在耍流氓吗?不下雪就算了还突然升温!

偏偏他身上还带着伤,汗碰到伤口那酸爽的感觉让荀子业嘴唇都苍白起来了。荀子业一点一点缓慢地向前移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唯恐出了什么差错。

他可还没忘了自己现在的幸运值,每逢出门都得披荆斩棘,在家也是水深火热。

唉,人生艰苦啊!

不过说起来,跟文月朗在一起的时候,倒也很少会有倒霉的时候。

对于这种状况,荀子业心中也有猜测。

之前就有研究表明,幸运值相加为10的人,不一定要那啥,只要有身体接触就会产生抵扣的效应。当然这不会让双方幸运值都相同,只会让不幸的那一方幸运一点,幸运的那一方没那么幸运了而已。

这个效应会持续一段时间,这让荀子业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回到了家,荀子业第一时间打开了下载了好久都没敢打开的神仙路。

好不容易没这么非了,想好好玩个游戏他容易吗!

之前把账号密码给了风云之后荀子业就没管过了,连神仙路的官博都狠心取关了——没办法,每天看着又不能玩真的很要命,只留下一个官方企鹅群在列表里挂着,每天看着他们叽叽喳喳流下悲伤的泪水。

他就不信了,这回有文月朗的幸运值效应加成,还能出事!

荀子业战战兢兢地点开游戏,登录,看着神仙路的主页,亲切地仿佛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母亲。

咳咳,只是个比喻。

荀子业是真的激动,抱着手机玩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肚子饿得受不了了,才不得不停下了游戏去觅食。

话说起来,他好像自从醒来就没有吃过东西了。

家里还有些方便面,荀子业踌躇了一下。身上还带着伤,吃这种东西好像不太好?

但他现在又懒得下楼了,犹豫半天,他还是去煮了个水,拆开了一包看着比较养生的香菇炖鸡面。之前电热水壶炸了,这会儿荀子业只能自己动手烧了锅水,把面给泡了。

等待的时间里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点开了神仙路。游戏使人忘记饥饿,等他想起自己还有一碗面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看着已经泡糊了的面,荀子业沉默半响。

还能咋的?

只能将就着吃了呗。

没想到吃着吃着,门被敲响了。

“谁?”放下面碗,荀子业大声问道。

“是我,文月朗。”门外的人自报姓名,荀子业懵了。

文月朗上他家来干什么?

他忙放下筷子去开门,一打开,果然是文月朗。但门外不仅仅只有他,另一个身影吓得荀子业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妈?你怎么过来了?”

另一人正是季雅珍。她站在文月朗身边,衣着简约大方,更显年轻,二人站在一起跟同一辈的人似的。看到荀子业,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在门口杵着干什么?还不让人进去?”

荀子业赶紧把门大开,让文月朗与季雅珍进去。季雅珍先进去,在文月朗经过身边时,荀子业忍不住朝他做了个口型,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文月朗却是轻轻摇摇头,没有回话。



屋子里本来就小,这下挤了三个人进来,更显拥挤。

荀子业之前只买了一张长沙发放在这里,眼下沙发被季雅珍当仁不让坐了,荀子业本想把电脑桌前那张转椅拉出来给文月朗,对方摆手说不用,顺手拉过了一张儿童小板凳坐下来。

荀子业:噗。

不怪他失礼,而是场面的确很搞笑。文月朗这个一米八往上的大男人一身精致的休闲装,端端正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两条长腿实在没处安了只能岔开,荀子业看着都要笑岔气了。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不让自己笑出声了。

“我去泡一下茶。”安置好了两人,荀子业转身就往厨房走。

“不用了。”季雅珍和文月朗异口同声。

荀子业停下脚步,往回一看,就见季雅珍正细细端详着他那一碗吃到一半的泡面。

荀子业背后一凉。

“你在家里就吃这个?”季雅珍开口道,语气不善。

“呃……刚刚回来肚子有点饿,没时间做饭,拿来将就一下填填肚子的。”荀子业很没底气地解释。

“填肚子?”季雅珍抬眼,朝荀子业看来,那目光看得荀子业头皮发麻,“身上的伤呢?给我看看。”

太后的命令,荀子业不敢不从。这时也顾不得文月朗还在这儿了,他乖乖地脱了上衣,把一身伤口露给了季雅珍看。

荀子业皮肤比较白,更显得伤口骇人。虽说是擦伤,伤口不深,但那伤口面积极大,看着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哦豁。

完蛋。

季雅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他给看了一遍,方才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那一碗泡发了的面,“身上都这样了,还吃泡面呐?”

“是香菇炖鸡面。”荀子业垂死挣扎,“不辣的,我也没把调料包给放完。”

事实上他可爱吃调料包了,回回都得全放下去。

“行了,吃泡面的账以后再和你算。”季雅珍往沙发背一靠,慵懒却又不失庄重,“把李桂花和她那小贱种做的那些破事都给我好好交代了,敢藏一件,我都跟你没完。”







第11章 第十一章
啥?

荀子业黑人问号,怎么也想不通这话题是怎么从泡面扯到李桂花身上去的。

季雅珍口中的李桂花就是李雪。李桂花是李雪的原名,李雪也算是个励志小三了,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爹不疼娘不爱,初中都没上完就辍学了,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出入声色场所,游走在各个大人物之间。

这名字就是那时候改的,也不知季雅珍是怎么把这么久远的事情给扒拉出来的,自此后见到李雪都是直呼‘李桂花’。偏偏李雪对于自己以前的那些经历深恶痛绝,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更是戳到了她的软肋,一说准得跳脚。看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季雅珍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荀子业一脸懵逼,目光四处躲闪,余光冷不丁瞥见了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的文月朗。他像是找到了救星,忙朝着文月朗做口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给荀子业绕糊涂了。

文月朗但笑不语,等了半天,荀子业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季雅珍发话,他不敢不从,忙将最近发生的事都与她说了。季雅珍听着表情依然从容,听完后冷笑一声,“没看出来啊荀子业,你都瞒了我这么多东西?”

荀子业噤声,大气都不敢出。

这死亡气氛足足持续了五分钟,最终季雅珍的一声轻叹打破了这份静谧。

她转过头,看向的不是低眉顺眼的荀子业,而是一直在旁边当个透明人的文月朗,“小文啊,拜托你了。”

“阿姨别这样客气,举手之劳,不麻烦的。”文月朗开口道。

荀子业:???

又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私下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荀子业一脸懵逼,季雅珍嘱咐完文月朗回过头来看他,方才脸上的那一丝笑意又淡了下去,“去到别人家里别总给人添麻烦,知道没?”

“等等。”这个时候,再不开口好像就迟了,荀子业连忙问:“你们这是做了什么?我要去谁家里?”

“我家。”文月朗很平静的说。

“啥?”



直到上了车,荀子业还是浑浑噩噩的。

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季雅珍,又看了一看身旁正在开车的文月朗,荀子业决定暂时闭嘴。文月朗先是把季雅珍送回了江景苑,送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拜托你了。”季雅珍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不麻烦。”文月朗笑了一笑,“阿姨再见。”

没了季雅珍,荀子业终于敢开口问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荀子业紧盯着文月朗,“你们……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

荀子业都不想回忆自己这一天下来这句话都重复了多少次了,可惜每一次是得到准确答案的。这一回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必须得问个清楚了。

文月朗开着车,闻言笑了笑:“没你想的这么复杂,今天回了江景苑一趟,又遇上了阿姨,顺便将你昨晚的事说了一说。没想到阿姨一听就生气了,硬是要我带她去你家。”

“那她让我去你家住又是怎么一回事?”

文月朗答道:“阿姨说不放心你,请我照顾你一段时间。”

文月朗这样解释,荀子业明白了。

季雅珍就这性子,做什么事都喜欢先斩后奏,一旦决定了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眼下这个局面,估计就是因为他先前隐瞒了不少关于李雪和荀无攸的事情,季雅珍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了,方才找文月朗来看着他。

当然,照顾是一回事,这其中少不了希望他们早点儿在一块儿的心思。

先前荀子业就有点儿奇怪了,季雅珍很少会看得起别人的。她嘴上不说,荀子业也能感受到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诚然,季雅珍很多方面都不靠谱,但相亲结婚这种大事她可万万不会马虎,怎么就这么放心把自己扔给了文月朗?

敢情这两人早就认识,知根知底了。

荀子业委屈,他隐瞒下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让她过分担心吗?况且基本都是些小事,大事他都会向她汇报的。

这一路下来,文月朗和荀子业没再说过一句话。原因无他,纯粹只是因为荀子业很不争气地在回程的路上睡着了。

也是奇怪,明明早上睡到了十二点多,怎么这么快就又困了?

被文月朗摇醒的荀子业想不通,下车看到熟悉的公寓楼,荀子业立即清醒了。

“我以后真的就得住你家了?”荀子业看着文月朗。

文月朗挑了挑眉,“你不想住这儿?觉得小的话我们可以换一间。”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荀子业连忙否认,“只是这也太麻烦你了。”

荀子业这句话的暗示很明显,言下之意是要不他还是会自己家住去吧。可惜文月朗并没有意会,或者说是装作没有意会,一句‘不麻烦’把荀子业打回了垂头丧气的原形。

天天不麻烦不麻烦的,你是复读机吗?!

荀子业愤愤不平,跟着文月朗进了他的家门。

昨晚才刚来过,荀子业不至于这么快就失忆。放眼看去,这儿还是很符合荀子业的风格的。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文月朗撂下这句话,就转身进了厨房。

“好。”

三秒之后。

等等,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文月朗要做饭给他吃???

这……

荀子业顿时坐立不安,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文月朗那样子看着就不像是个会做饭的。这做出来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荀子业决定去厨房看看,文月朗到底在整些什么玩意儿。

一般的loft为了空间分割合理,都是开放式厨房。但文月朗这儿不一样,厨房的占地面积可不小,还是单独隔出来的。荀子业拉开玻璃门,就见脱去了外套的文月朗衬衫配着白围裙,重点是那围裙还是荷叶边的。

荀子业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惊动了正在忙碌着的文月朗,见荀子业盯着自己身上的围裙乐得合不拢嘴,文月朗无奈一笑,“我姐的恶趣味。”

“你还有姐姐啊?”荀子业好不容易把目光从荷叶边的围裙上扒开,脸上平静下来,心里还是在直乐呵。

倏然又想起自己那一回在KTV里带着兔耳朵生日帽的样子被文月朗撞见过,荀子业心里也没这么纠结了。你见我带小粉红兔耳朵生日帽,我看你穿荷叶边少女小围裙,得了,咱俩扯平了!

文月朗不知荀子业的那点小纠结,说完那句话后就继续忙活起手上的事了。他做的东西很简单,就是煮个鸡蛋挂面罢了。也不需要什么功夫,煮好水把东西扔下去就ok。

“有两个姐姐。”文月朗回道。

“挺好的。”荀子业也不走了,就站在厨房门口与文月朗随便聊聊,“你姐跟你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文月朗:“还好,偶尔会互相走动走动,不过她们早就结婚了,最近几年除了逢年过节也很少见面。她们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特别喜欢送我些乱七八糟的礼物,这围裙是二姐上回寄过来的,说是特别适合我。”

说到姐姐的时候,文月朗语气非常轻松。就算荀子业从没见过他的姐姐们,也能听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是很要好的。

“真好啊。”荀子业忍不住感叹,“我就没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小时候特别羡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

说着说着荀子业就说不下去了。

其实还是有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荀无攸。只是那个家伙,荀子业实在是没办法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

说是弟弟,还不如说是仇人。

荀家的那点儿事文月朗知根知底,听出他语气不对,文月朗也不会不长眼问下去。见到面熟了,捞起来放碗里,端了出去,“面好了,过来吃吧。”

“嗯。”

荀子业嗯了一声,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出乎意料,这面煮的还挺好吃的,他忍不住惊呼:“看不出来啊,你手艺这么好。”

文月朗摇摇头,“也就煮面还行,做饭炒菜之类的就做不好了。”

“能把面煮好已经很不错了。”荀子业边吃边说:“像我,从来都煮不好面,充其量也就能煮好个泡面。”

荀子业手一顿。

一提到泡面,就又想起了今晚吃泡面被季雅珍当场抓包的辛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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