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M的日常2-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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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捐钱才同意通过你们的申请。Asher没办法，只能给钱。结果那缺德神父还要个没完了。一开始只要5000，之后每个月都要一两千，Asher想着反正到结婚前也就剩几个月了，那就继续再给给呗。”
　　“他现在还在给那人钱吗？”
　　“可不是吗？一周前刚寄了一张支票过去，2500美金。你是不知道每次写支票他有多闹心，跟Asher这么小气的人嘴里要钱，跟要他命一样。”
　　米歇尔眼神沉寂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地板发呆。房门响了，老板走过去打开，队长探进来，小声说：“我这边好了，你那儿怎么样？”
　　老板看看金毛大个，点点头：“让他俩再好好谈谈吧，你把Asher叫来，咱俩出去，把屋子留给他们。”
　　队长把我叫进一个屋，拍拍我的肩膀：“和米歇尔好好谈谈吧，这还差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们为了这婚礼都付了这么多钱了，不结婚快十万的定金全都要不回来，多亏了。”
　　关门后老板抱着女儿斜眼看队长：“你刚刚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也知道他那点钱算子小心眼，怕食物过期浪费，宁愿吃掉也不扔掉。就算为了这十万美金定金，他也会和米歇尔结婚的。”
　　队长亲了他一口：“别想了，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咱管不了。刚刚伊娃就开始啃脚，我估计她饿了，你去给她泡点牛奶吧。”
　　老板感觉低头检查闺女，小丫头果然抱着脚丫子啃得那叫一个香，老板炸了，赶紧把脚丫从女儿嘴里拽出来，痛心疾首的说：“宝贝儿，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饿了你啃手都不能啃脚啊，脚太脏了！”
　　小伊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爸爸，开心的笑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叔，气氛微妙，有点尴尬。他拍拍沙发上的空地，“先过来坐吧”
　　我走过去坐好，又是一片寂静。偷偷扭头看看叔，他脸色不是很好，没什么血色，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你这几天都住在哪里啊？”
　　米律师回过神，连忙说：“我，我住在皇冠酒店里”
　　“皇冠酒店？419美金一晚上那个？你疯了啊？”
　　他知道我见钱眼看的毛病又犯了，解释道：“免费的，之前我有个客户，卡洛斯，还记得吗？他是皇冠酒店的纽约地区经理，我替他打赢了离婚案，他说以后我去皇冠酒店住，报上他的名字就可以免费。”
　　“住四星级的酒店，你怎么还这幅鬼样子？”
　　叔摸摸脸，“很糟糕吗？可能是这几天我一直都没睡好的缘故吧”
　　别说他了，过去一周我过得也跟狗屎一样，无比糟糕。
　　他伸手摸摸我的脸，“感觉你又瘦了，有好好吃饭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叔看我还是一脸别扭，靠过来抱住我，“咱俩确实也挺久没吵架了，结果这次吵了这么大一通，你也该消气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米歇尔，我的观点还是不变，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和你有血缘的孩子出生，我就离开你，马上走。”
　　他摸着我的头淡淡的说：“我知道，不会的，我已经拒绝玛格丽特了。我跟她说了，我只想和你一起养孩子。”
　　我看着米律师，眼神有点难过：“叔我知道你想要小孩，但我现在真的不想，很不想，我也不想这世界上有你的小孩出现。我之前这么说很自私，但如果突然有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小孩诞生，我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
　　“无法控制什么？发火吗？”
　　“不…不会是只有发脾气这么简单…到时候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
　　“我真的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我说真的，我真的会这么做。”
　　他安抚着我，自信地说：“Asher你不会的，你舍不得伤害我的。”
　　我无法克制心里的阴郁：“不，米歇尔，我真的这么想过，这几天我幻想过无数次可能，假如你同意捐精子给玛格丽特，我就先杀了她和孩子，再杀了你，再自杀…我真的想过…”
　　“……”，他停下抚摸，惊讶的低头看着我。
　　“我知道这么说很矫情，但你根本不知道我放弃了什么才和你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就是心眼儿小，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哪怕一根汗毛，一颗精子我都不愿意。”
　　“如果那孩子出生了，他就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一想到这个我就火大。这世界上有个和你分享基因的孩子存在，那我算什么？和那孩子比我什么都不是”
　　“况且我才多大啊，这么年轻，都没享受够好日子，怎么就要开始照顾别人了。”
　　“小时候，我爸爸每个月才来看我一次，他并不是一个好的模范榜样。我不知道一个好爸爸是什么样子，我很害怕，我当不了一个好爸爸，然后毁了孩子的一生……”
　　他看我越说越激动，伸手把胳膊搂的更紧，小声安慰着：“嘘…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懂，别说了，Asher，深呼吸…我都知道…”
　　我垂头丧气的捂着脸：“米歇尔，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我也当不了一个好爸爸…”
　　他抱着我轻声问：“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要孩子，就宠你，等以后你想要孩子了，我们再去领养一个，好不好？”
　　“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想要孩子，那怎么办呢？”
　　“这样啊”，他叹了口气，低头笑着亲了我一口，“那咱俩就得好好努力，多存点钱养老，等以后老了，该退休了，找两个身材辣透的帅小哥来照顾我们，给我们洗衣服做饭换成人尿布”
　　我撇撇嘴：“你才成人尿布呢，我可不用，要是真有一天我需要用尿布了，就直接一枪毙了我吧”
　　“那可不成”，他托住我的头，迫使我仰头看着他：“你可得好好活着，就算要用尿布也得活着，陪我到死”
　　那天晚上米律师从酒店里搬回家，我们又和好如初，婚礼没有取消，如期进行。在他搬回来的第二天，我特地开车去远一点的法拉盛和中国城买猪蹄和鸡爪，之前煮的那一锅连爪带锅都被我扔了，一直没吃成。兜兜转转买了好几大包食物，勉强拎着抱着坚持到地下停车场。好不容易走到停车位，突然发现车前有个纸盒子。
　　很多人都喜欢乱扔垃圾到停车场，这样做真挺缺德，随便扔到车子前后，如果车主没注意，发动车子时很容易出事。崩溃的放下一大推东西，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想要扔掉，一动箱子里面传出呜咽的细小声音。打开纸箱，发现里面用报纸窝着一只瘦弱的小猫崽，肚子上还连着一段透明的脐带。小猫的眼睛还没睁开，正划拉着细细的爪子，发出可怜的叫声。
　　我抱着箱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好，最后无奈的只能捧着，赶紧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宠物医院。那天宠物医院人很少，没什么病猫病狗，医生很快接手了小猫，带进去检查。30分钟后叫我进去谈话。
　　小猫被安置在一个软和的枕头窝里，脐带已经处理好，正吸着奶吃的好不痛快。医生拿着笔边问问题边记录：“这只猫刚刚出生3；4天，我们把脐带剪掉了，它身体挺好的，只要营养跟得上，就没什么大问题。”
　　我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刚捡到的时候以为它已经快死了呢”
　　医生好奇地问：“你捡到的？这猫不是你的吗？”
　　“不是啊，它是我刚刚在停车场里捡到的，被人放在一个纸盒里。”
　　“这样啊，那你打算领养它吗？”
　　我瞪大眼睛：“领养？为什么？因为我捡到就要我领养它吗？”
　　医生摇摇头：“很多人捡到小猫小狗后会选择直接领养，你不想领养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把它送到宠物收留所，等着让别人领养它。”
　　“宠物收容所？就是类似于动物的孤儿院吗？”
　　“差不多吧，被遗弃的或者外面捡到的都会被送过去。”
　　我探头看看窝在里面的小猫崽，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瘦弱的可怜，眼睛还没睁开，送到那种地方，肯定凶多吉少啊。
　　医生看我有点犹豫，笑着说：“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毕竟你能捡到它也是缘分，如果你直接把它留在停车场一晚上，过不了几天，它肯定就死了。”
　　这只小猫崽让我联想到了花生，当初米律师捡到花生时，它也只有一点点，小小的，秃秃的，可怜巴巴的被丢在冰冷的地面上，默默等待死亡。
　　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它探着头小心的靠过来，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指尖一片湿润。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舍得，决定领养它，把它带回家。
　　等医生笑眯眯的把猫崽必备用品列表和医疗费清单递过来时，我看着那张长长的列表，又一次在心里滴血：“果然，好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付了近500美金的检查费，带着融化的猪蹄和缩成团的小猫崽回家了。
　　到家后，上楼时一阵颠簸，把窝在里面的小猫弄醒了，它摇着脑袋张口叫唤起来，喵呜喵呜的好不可怜。非常艰难的进了家门，来不及把食物放进冰箱，先把小猫抱了出来，放到毛巾上小心哄着。
　　小猫站都站不稳，跌倒在毛巾被上翻滚，我趁机快速找出之前给花生买的针头和奶嘴，手忙脚乱的冲了宠物婴幼儿奶粉，小心把猫咪捧在怀里，一点点开始喂奶。
　　小猫可能是饿级了，狼吞虎咽吸得很快，小绒毛脑袋伸啊神，一个劲儿的探头。一管下去还没吃饱，它吸了半天没吸出东西，松开奶嘴，又喵呜的叫唤起来。
　　一连喂了三管奶水它才停口，吃饱后的小猫满足的仰躺在手心里，小爪子挥啊挥，好像在和人招手。我好奇的把它捧起来，轻轻揉了揉脑袋。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也不知道是小公猫还是小母猫。”
　　好奇的把小猫举到头顶，一只手小心的扒拉着它的后腿，企图寻找可疑的小丁丁或者小头头，摸了半天，突然一阵热流浇下…又发现热流的出处来源于小猫的后面，我简直一个大写的卧槽加懵逼。
　　“……”
　　经过血一般的教训和一通谷歌百度，我得到了一个珍贵的知识，原来不满2个月的小猫还不会控制括约肌，然后它们还喜欢吃完就尿…
　　米律师晚上回家后，发现餐桌上除了有一大碗香喷喷的猪蹄，还放了个纸盒子，好奇地问：“这什么啊？”
　　“送你的礼物”
　　他乐颠颠的摸着盒盖，激动的猜测：“你终于给我买新的xbox了？”
　　“不是”
　　“那是新的ps4？”
　　“不是…”
　　“新的漫画书？”
　　“不是…你就不能自己打开看看”
　　叔打开盒盖，盒子里面铺满了柔软的枕头和毛巾被，里面窝着只秃毛的小猫，嗅着鼻子紧张的闻着陌生人的气味。他惊讶的看着那一小团，不禁出声感叹：“它好小…好小一只…”
　　我笑着走过去，伸手摸摸那小绒毛脑袋：“米爸爸，给咱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第47章　奶猫
　　
　　小奶猫比花生刚捡回来的时候还要小一些，才刚刚出生没多久，瘦弱的只有一丁点大，体重非常轻，眼睛都没有睁开，无时无刻都需要人照顾，一被放到毛巾被上就张着小嘴可怜兮兮的叫唤个不停；声音又细又小，听着好不惹人疼。
　　米律师一度担心它活不成，带着小猫崽跑了好几家宠物医院，得到的答复统一都是：“动物婴幼儿时期都会是这个模样的，等再长大一点就好了。”，然后不靠谱的米律师又被各种无良黑医劝着买了很多专门照顾猫崽的小床和用品，拎回来后才发现大部分家里已经都有了。
　　用2000美金诊费换来米律师一颗踏实的心…这心真TM的昂贵啊…
　　有过照顾花生的经验，米律师对照顾宠物小宝宝还是很得心应手的，笨拙的了喂过奶后，他小心的把小奶猫捧在手上，小心的抚摸，小猫咪被撸的很舒服，乖巧的团成一个小团。
　　米律师简直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你从哪里找来得这小东西？”
　　“停车场捡到的，看着挺可怜，就给带回来了。”
　　叔皱起眉头：“这么小居然也舍得丢掉，太狠心了。”，他亲亲小奶猫的小秃脑袋，小声和它说：“以后在我们家住下来好不好？我给你泡好喝的牛奶，买好吃的猫粮和妙鲜包。愿意留下来吗？”
　　小奶猫适时的在他手掌心里喵呜两声，打了个滚。小猫崽被米律师好吃好喝，爱的伺候加爱的供养了两个礼拜后，长大不少，一天它在我和叔炙热又期待的注视下，哆哆嗦嗦的终于睁眼了。小奶猫第一次睁眼，眼睛还张不大，只能开一点点，两颗小黑豆盯着我转啊转，模样非常可爱。在努力睁眼后没几分钟，小猫咪如同被抽尽力气一般，又闭眼倒在一旁，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米律师捧着录影机记录了全程，看的鼻子通红，跟第一次见到孩子会爬的兴奋爹一样骄傲，一个劲儿的跟我说：“你看它长得多好，眼睛都这么好看。咱家孩子以后肯定是个白发碧眼的贵族猫”，我仔细看了看那两颗还没黑米粒大的小圆珠子半天，怎么也没看出来有一丁点碧眼贵族猫的倾向。
　　又过了几个礼拜，小奶猫光溜溜的脑门终于不秃了，身上也长了不少皮毛，变得毛茸茸的，非常可爱。米律师给那只小奶猫取名叫【奶油】，说看它通体雪白，像一坨奶油，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我听了撇撇嘴：“叫奶油啊？会不会太女性化？都不知道是小公猫还是小母猫呢”
　　米律师摸着奶猫的头，低声说：“长得这么可爱，应该是小母猫吧”，他把奶猫捧起来抬高，一只手托着，一只手轻轻在奶猫后腿附近扒拉。
　　看了半天，语气肯定的说：“没有小鸡鸡，肯定是只母猫。”
　　我接过去也托起来扒拉一番，反对道：“可它也没有奶头儿啊，母猫肯定会有奶头的。这是只公的。”
　　“说不定它现在还太小，奶头没长出来呢。”
　　“你可拉倒吧，奶头都是出生就有的好吗？从没听说过谁后天长的。”
　　米律师把奶油往我怀里一放，指着奶猫说：“你说它是公猫，你把小鸡鸡给我找出来我就信。”
　　我把小猫咪仰面放到毛巾被上，一手按着它的小肚皮，一手查手机谷歌，两人蹲在旁边不停的抬起它的小后腿，掀开肚皮上的小白毛，四只手上下摸来摸去，摸得小奶猫一脸懵逼，从最开始的无法置信到死命挣扎，最后直接一动不动，摊在毛巾上自觉掀开爪子，一脸任人宰割，猫生惨淡，生无可恋的模样。
　　经过强大的谷歌和百度，在我和叔猥琐长达一个小时的染指下，终于确定奶油是只妥妥的小公猫。被摸了老半天的小公猫已然精神崩溃，猫脸严肃的仰在毛巾上躺尸，开始思考前世喵生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倒霉催的这辈子我们俩个这样不靠谱的坑喵一族给捡回去了。
　　虽然猫不比孩子，却也比照顾松鼠要麻烦很多。小猫咪三个月以前每天要喝起码6次奶，平均2；3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油跟其他的猫相比有些发育较慢，直到两个月后才会自己上厕所，这之前都得需要我们人为操作，加以干涉促进它排泄。弄得我和叔晚上还得设闹铃，定时起来喂奶把尿。辛辛苦苦睡眠不足了三个多月后，瘦小的猫崽终于进化成漂亮的猫宝宝，长成亭亭玉立，浑身雪白，美丽可人的美正太。
　　养猫的日子过得飞快，在奶油即将迈入第四个月时，夏天已经要结束了。九月的第一个周末，米律师借着“第二次约会周年纪念日”这种烂借口又要求出去庆祝。出门之前，他抱着奶油又亲又嘱咐：“奶油，爸爸和爹现在要出去约会，你在家里乖一点，千万不要再瞎跑了，上次就卡在下水管里半天出不来，贵族猫是不干这种事儿的，知道了吗？”
　　头顶黑色蕾丝缎带，脖子上挂了亮晶晶的水晶项圈，身着粉白色相间公主裙的小公猫奶油瞪圆了猫瞳，一脸【只求下辈子投个好人家】的绝望表情，一动不动的被米律师搂着蹂躏。
　　我看不下去，把奶猫从叔手里解救出来：“你咋又给他换了一身，我们不说说过了吗？以后不要给奶油穿粉色的了，这样下去它会变成基佬猫的。”
　　米律师毫不在意，点着奶油的额头：“没事儿，如果奶油你哪天想出柜了，和爸爸说，爸爸给你把方圆百里好看的小公猫都找来，给你整一个后宫，每天随便选。”
　　奶油仰头看看正经八百说瞎话的米律师，一张包子小脸越来越委屈，尾巴也垂下来，都不屑喵呜一声回应，低着头毫无留恋的扭头跑走了。
　　这次选的餐厅是两人第二次约会吃饭的牛排店，几年前被我泼了一身可乐冰淇淋的面瘫服务员已经被升为主管，意气风发的管着一群小面瘫。（详情请回顾A和M的日常第一部，章节第一次约会）
　　前面瘫服务员，现面瘫主管亲自接我们的桌，为我们点餐，我还没开口说要什么，他面无表情的问：“先生，请问今天你也想要雪糕黑天使吗？”
　　我一脸震惊：“你居然还记得我们？”
　　面瘫主管继续面无表情：“我第一天上班就被你泼了一身饮料，印象实在太深刻，难以忘却，所以先生你要吗？”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来一杯吧。”
　　点了和八年前一模一样的饭菜，炸成花型的洋葱圈，奶酪通心粉，三分熟菲力牛排，奶油花椰菜浓汤，凯撒大虾沙拉。丰盛的食物摆了满满一桌，连餐桌上插得花都完全相同。恍然间我还以为时光倒流，一切回到最开始，我和叔刚见面的时候。那天他笑着问我要不要一起出来吃牛排，我答应他一起出来吃饭的原因只不过是太就没发泄，孤独了，需要个暖床的。原以为一顿饭后两人会各不相欠，再无瓜葛，不知不觉，竟已经过了近八年。
　　面瘫主管把用啤酒杯装的大杯可乐端上桌，上面覆着两勺雪白的冰淇淋球。我喝了口，被甜的眯起眼睛：“好久没这么喝了，还是那个味儿。”，又推到叔面前，“你要不要来口？”
　　这次他没有拒绝，接过去吸了一口，被里面的糖分甜的皱起脸，“这也太甜了，可乐加冰淇淋，这里面得多少糖啊？”
　　在主菜上桌后，米律师习惯性把自己那份推到前面，伸手接过我的那盘，拿起刀叉开始切肉。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手指飞快的动作，突然笑了。叔抬头问：“笑什么？想到什么好事儿了？”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那牛排肯定很好吃。”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座位，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日子，同样的饭菜，两人说说笑笑，吃了两个多小时，非常开心。
　　点了甜点，桌上的剩菜碟被撤下清空后，面瘫主管板着脸还颇有情趣的给我们端来一小盏蜡烛。可能为了烘托气氛，高级餐厅在晚饭的时候都会刻意调暗灯光，借以蜡烛微弱的星光来烘托浪漫气氛。
　　米律师握着我的手，手指不断在手心里摩擦：“八年前，我带你来这里正式吃了第一顿饭，看看现在，过得好快啊。”
　　“是啊，过得好快啊。都要八年了，再过一个月多就要结婚了”
　　叔看了看桌上橘黄色的蜡烛，突然说：“我知道之前我说希望你向我求婚，但我一直想要正式向你求婚一次”
　　我笑了：“你现在再求一次我也不介意，不过这会儿什么都没有，算了吧，省得麻烦了。”
　　米律师想了想，拿出钱包，“你等等啊”，他从钱包夹层里拿出个小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两个普通的银环，跟变魔术一样。
　　我惊奇的瞪大眼睛，看着戒指：“你都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
　　米律师眼神温柔，手指隔着塑料袋轻轻摩擦着戒指：“在我们搬进布鲁克林公寓的第二个月我就买了，每次换钱包都会装进去，就怕万一哪天会用到…”
　　我更惊了：“你八年前就买好戒指了？”
　　他摸着戒指笑着说：“是啊，有天路过一家珠宝店，看到橱窗外摆着戒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进去买了。那时候没有钱，买的最便宜的款式，连个钻石都没有。我一直想买新的，可就是舍不得扔掉这一对”
　　我心里暗自笑他，真是个傻子，要是我们没有走到这一步，走得这么远，戒指要怎么办？
　　叔喝了口水，清清嗓子，站起来整整衣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表现的惊喜点，假装做个惊讶的表情，Asher　Zhang先生，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
　　他举着一枚戒指，单膝跪地，饭店里的人都看过来，有的人还小声惊讶的说：“啊，快看，有人求婚！”，“哎怎么是两个都是男的？”
　　米律师真挚的望着我，把戒指举到我面前：“my　dear　dear　Asher，after　all　those　bad　things　happened；　Do　you　still　want　to　marry　me？”　（我亲爱的Asher，在经历了这么多糟心事儿以后，你还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没有立刻答应，故意拖拉：“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没事儿，你想多久都行，我可以跪一辈子”
　　“真的假的？还跟我这儿一辈子上来了？”
　　米律师一双蓝眸水雾蒙蒙，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