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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杉重水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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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宇眼睛一亮,脸上雀雀欲试,嘴上却说:“不好吧。”说罢眼神看向温扬。
  余明杰也把目光转向温扬,想看石杉的热闹,温扬不同意,那就只能是个想法。
  温扬停下来,转向二人:“谁拦着你们了?”
  郭宇大笑一声,拽着余明杰:“老大同意了,走,过去看看。”
  温扬迈着闲适优雅的步伐跟上,为了答辩和照相,他今天只简单的穿了白色衬衫和黑长裤,却也展示出宽肩,长腿的完美身材。他走的一脸漫不尽心,却生生有种帝王巡视领土的感觉。
  看见温扬也跟上来把郭宇和余明杰二人惊了一跳,“温扬你干啥?”
  温扬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吐出两个字:“监督。”
  怎么有种家长监督陪着看小片的即视感,那能看过瘾吗?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回宿舍吗?
  两人扒着墙,贼眉鼠眼的往外探,表情十分猥亵,郭宇扒拉着余明杰:“你看三儿还摸人家头,太不像话了,明知道我女神害羞,还老做些让人暧昧的动作,太不要脸了,你说是不是?”郭宇说着回头捅捅余明杰,却对上温扬的视线。
  郭宇吓了一跳,“呃……老大?我没说三儿坏话,三儿挺守礼的,要是别人借着要分别,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没羞没臊的勾当呢,三儿堪比正人君子,要换别人现在早抱上了。”
  “抱上了,抱上了。”余明杰大叫。
  清风徐徐,和煦的阳光照在年轻的男女身上,两人的背后是一颗粗壮的大树,白光绿影,蓝色的天际飘过几朵写意的白云,一时清景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扬晴天霹雳:又抱上了?
  石杉:……又
  温扬抱胸:到现在我连个小手都没拉到,某人给个解释先。
  某人: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第14章 情诗
  
  送走了江宁,我没有回宿舍,在就近的廊亭里坐了下来,清风吹散了六月的燥热,隐隐能听见长廊的另一端传来的英文朗读声,应是低年级的同学,以前的自己也总喜欢来这里背单词。
  打开江宁送的礼物,我微微一怔,难怪江宁说我看了也许会生气,我摇头笑了一下,若是以前的我或许真的就着恼了。
  这是一本相册,一本记录了我日常的相册,有静默伫立在路边操场的我,有在图书馆侧头静思的我,有在窗边凝望着远方的我,有倚树而眠的我……或忧郁沉思,或微笑闲适,我从不知道自己平时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不过好在她没有去拍我和温扬两个,不然我就真的着恼了。
  清风吹送,阳光透过廊庭的枝叶洒落一串金色的斑点,削弱了原本的炙热,落在脸上舒服的让人忍不住眯了眼,背靠在廊柱,双腿交错的搭在横板上,整个人都困顿的昏昏欲眠,陷入一种浅眠的状态。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手中的相册在被人慢慢的抽出,我猛的抓住那个作祟的手,睁开眼睛,狠狠向前一贯。
  却见温扬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也愣住了,震惊的看着他,结果手上收力不住,拉着温扬向后倒去,做了人肉垫子被压在身下。
  呼吸相触,炙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传递过来,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看着上方的温扬道:“怎……怎么是你?”我手足无措的推开他,想要起身。
  “等,等等——脚痛。”温扬俊逸的脸容微微扭曲,痛的皱起了眉。
  我吓了一跳,刚才我是直接在横板上仰过去的,而温扬却被我突然带过来,根本躲闪不及。
  我急道:“怎么样,都哪痛?”
  温扬双手柱地,慢慢的从我身上下来,“没事儿,我缓一会就好了。”
  我赶紧起来查看,撩开温扬的裤脚,脚踝搽破了皮,连带着一片红肿。
  “对——对不起,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不是去医院吗?”温扬坐在地上,手搭着着受伤的左腿,对我眨了眨眼,笑的十分柔和,“只听别人说,我也想看看你如何英勇的送我去医院的。”
  “……别开玩笑了,那种地方最好永远都不要去。”我面色有些僵硬。
  温扬看了我片刻,收起笑容道:“只是擦伤,回宿舍处理一下就行,不用担心。”
  我慢慢的扶起他,严肃的说道:“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还是去医务室看一眼。”
  “不……不用!”温扬似乎被我的态度弄得有些懵,只得道:“真没事,就是一点小擦伤。”说完推开我自己向前走了两步。
  我缓了缓呼吸,压下心中恐惧的情绪,轻声道:“那走吧,先回去。”
  我扶着温扬,他把重量靠在我身上,不胜感慨的道:“我们三儿也学会照顾人,可以让我依靠了。”
  我哑然:“……这叫什么话,你是说我以前不靠谱吗?”
  温扬闭眼摇头,缓缓露出了笑容:“三儿这么好,我再离不开了,怎么办?”
  ……我背过有些发热的脸,说道:“又没说不管你,走……走吧。”
  “就这么走了?”温扬道。
  我疑惑的看他。
  温扬抬手指了指落在地上装裱精致的相册,“刚才还誓死捍卫,现在不要了吗?”
  我忙松开温扬,把画册捡起来,刚才不小心掉落,结果顾着温扬的伤,把这个给忘了,这种东西若是被别人捡去,就不太好看了,不知道该怎么被人传呢,大小咱也是上过学校布告栏的人物,总不能在最后的时候给人留下笑谈。
  温扬靠着廊柱,说:“果真是重色轻友啊。”平素懒洋洋的语气,声音却显得有些清冷。
  “……”这话倒也没错,只不过想也知道温扬把色和友弄反了。
  我让温扬帮我拿着相册,我扶着他往回走。
  “吃饭了吗?”我突然想起来问道,从医院回来,我一直监督着他吃饭,本来我们四个就是打算去食堂吃饭的。
  “没有。”
  我不悦的皱起眉,问道:“……你怎么不去,胃刚好一点。”
  温扬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淡起来:“总要习惯,现在有,以后没有了,那莫不如一开始就习惯。”
  我眉头揪得更紧:“你在说什么,这能一样吗?不吃饭这件事儿要怎么去习惯?”
  “是吗?”温扬突然推开我,自己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你看,虽然疼一点,但不是不能自己走,可一旦习惯了这种时候有人搀扶一个人反而就走不下去了。”
  看着这样的温扬觉得有些难过,平时面对别人的时候我可以伶牙俐齿,可每每遇到温扬却总是词穷。
  我低下头,干涩的道:“但我是可以依靠的。”我相信这世界上再没第二个像我这样为你而活了。
  “呵呵……”温扬意味不明的轻笑,“先是对你好,然后再毫无预兆的就对你恶语相向,没人受得了这样的落差,对于这样的人,莫不如一开始就远离习惯。”
  我终于明白温扬说的是我,他看似温柔随和,却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接受不了背叛,若不然上辈子不会如此仇视我,上次的事儿并没能让他释怀。
  我自觉理亏,呐呐的开口:“你还在生气,对不起,我那时不是故意的,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我重生了,因为上辈子对你不好,所以你说下辈子再也不想看见我,这么说就算不被当做神经病,我也不想让温扬知道那样卑劣的自己。
  温扬回过头直直的看我,目光沉得很深,声音却很轻,“我等着你解释,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知道你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你说的因为我家里的原因?”
  “不……当然不是。”我有些急了,抬起头看着他,咬牙道,“温扬你知道我的应变能力不差,这些日子它足够让我想一个好的借口来解释,但是……我真的不想骗你。”我呼出一口气,说道,“我现在不能说,以后同样也不能告诉你原因,可我能和你保证的是,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尽一个好朋友的职责,再也不对你恶言相向。”
  有些话不能再深说,不然就会超出朋友的界限,而让温扬生疑,做他最好的朋友这个定位足够我这一生用来慰藉自己。
  我走到他身侧,重新扶住他,低头软语求道:“我真心的像你悔过和道歉,请你原谅。”
  “我……”温扬似乎被我郑重的态度惊到。
  看他这样,我心里倒是放了下来,假意的收回手,重又垂下眼去,落寞的道,“当然,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道歉……”
  温扬咳了一声打断我,然后背过头去说道:“我最近在看房子,新东城附近,两室一厅,缺个人和我分摊房租。”
  我咧嘴一笑,重新搀扶住温扬,“您看我行吗?注重个人卫生,没有不良嗜好,季交的房租也马上到期……”
  ……
  我们一起往回走,未等到宿舍,老远就听见里面笑闹的声音,余明杰那个大嗓门不知道为什么正兴奋的吱哇乱叫。
  我和温扬相视一眼,真是一个比一个闹腾,哪个都不敢带出去现世的主。
  我推开门,直了直身体,一本正经道:“小声点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秩序,整个楼道就听见你俩吱哇乱叫,马上就毕业了,你们能肩负起建设社会主义的重任吗?靠什么去实现祖国的伟大复兴?”
  正在打闹的两人看见我,突然露出一脸的坏笑,郭宇摸着下巴道:“石杉,这回你得你把相机的内存卡还我,咦……温扬怎么了?”
  我把温扬扶到座位上,头也不回的道:“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怎么还惦记你那内存卡,我还能贪了不成,我拷贝完,这就给你。”
  “嘿嘿……”身后传来一声怪笑,余明杰的笑声听着渗人极了。
  “我不管郭宇,你得请我吃大餐,不然我就把你写的情诗印成大字报,分发出去。”
  我回过身,目带不解的看向他们:“什么情诗?”
  “哈哈……别不承认,你的字我还能不认识?听着爷给你读读,啊……清风沉醉的夜晚,微风吹动心弦。顾盼间,月色迷眼……”
  “嘶……好酸。”郭宇抖了抖肩膀,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我的脸突然变得惨白,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开始不畅,整个人都忍不住晃了一晃。
  我心底一片凄然,轻轻闭上眼睛,我想起了这首诗——
  ——
  清风沉醉的夜晚,微风吹动心弦。
  顾盼间,月色迷眼。
  温暖的……
  仿佛能融化了时间
  美丽的……
  像开在漆黑天幕的花盏
  朦胧的灯光下
  悄声盛开的地
  是我碧潭般深沉的爱恋
  静静地……
  似甘泉沁润心田
  灼灼地……
  燃烧了这一个夏天。
  苍榕渐老,叶落秋尽。
  一眼误一生
  一声唤一梦
  暮然回首……
  竟不知刹那就是永远……
  ——
  我低下了头,喉咙有些酸涩,这是我两世都没送出去的情诗。
  
  第15章 郁气
  
  “石杉?”发觉我的异色,温扬伸手拉住我,随即皱着眉,把我让到座位上,“手怎么这么凉?”
  “三儿,你怎么了?”郭宇见势不对,忙跳脚过来。
  余明杰也蒙了,忙把信纸递给我:“给你,给你,我不乱念了,别气,别气啊。”
  郭宇转头怒视余明杰:“明知道江宁走了,他心里不好受,你还招他,看吧,把人都快弄哭了,你这人怎么一点眼色没有。”
  “哎,你……弄的好像你没说似的,刚才是谁……”
  温扬一个眼神看过去,余明杰立马收声不语,郭宇也是心有戚戚。
  温扬低下身,柔声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记忆有些错乱,听着这个温柔的好像能被风吹散的声音,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明明离他那么近,却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横陈着一条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长河,我苦苦挣扎在求而不得的漩涡中,最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种感觉,像有只重锤在心头不停的敲击,戳的人心口好似撕裂了一般,到处都是伤痕,满心都是附骨难消的哀伤。
  我紧紧的抓着温扬着他的衣角,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不堪,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温扬……温扬……”我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不停的落泪,委屈悔恨或者是失而复得……
  “怎么了到底?”温扬轻轻的抱住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用哄孩子似的耐心的拍着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好不好,别再难过了,嗯?”
  我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哭泣,所有的力气都像是难以为继,我整个人如同在柔软的云层中飘荡。
  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温扬的声音太过温柔,让我睡意朦胧,听到的声音不再清晰,我似乎看见温扬他们紧张的围上来,黑暗慢慢将我淹没。
  我做了一个梦,我分不清那是过去还是现在……
  日头将要落下的傍晚,温扬背靠在操场的那颗老榕树上,孤零零地,在布满红霞的天空下,显得悲伤而寂寥。
  我站在远处,看着夕阳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剪影,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弯下身,捡起路上的小石子,朝着温扬的方向飞出去。
  温扬微微蹙眉,朝我这里看过来,他怔然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而后向我招手。
  我心头一暖,不自觉翘了嘴角,朝他走了过去。
  我站过去,背靠着树,假意的和他比高,然后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微小的距离。温扬摇摇头,十分不配合的把我的身高比到他的胸口。
  我大怒,我只是加了一点点的水分,他竟然水的那么夸张。
  我伸手去口袋里拿笔,要在树上标记身高,不小心带出一张蓝色的信纸,我脸上一红,刚要揣回去,却被温扬抬手抽了出去,我涨红了脸去抢,温扬抬高了手躲闪。
  我急坏了,不停的跳脚去抢,说话都卡不成句,他见我真的着急,无奈妥协,只得把东西还给我。
  天色渐晚,天空被一盏盏繁星点亮,我们从操场上起来,一同往回走。
  身后拖着两条又斜又长的影子,迎面有夜风徐徐袭来,我突然伸手拽住温扬。
  温扬回头看我。
  我低垂下眼,慢慢的重新拿出那张蓝色的信纸。
  夜幕,像是绘着闪亮的星与未圆月亮的一幅丝绒,我的声音在满天繁星下隐隐飘荡,低低切切,战战兢兢,声线脱离华丽却饱含深情。
  我捂着狂乱的胸口,仰头看了看天,无尽的长空繁星闪烁,我吸了吸鼻子,笑了一下,用尽所有的力气转身去看温扬。
  温扬站在不远处,正招呼我快走,我微微愣怔了一下,伸进口袋里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我终于知道,这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那是我未尽的美梦。
  我知道只要睁开眼,梦就会结束,眼中有氤氲的液体,慢慢自眼角划下,我感到脸上一热,有温热的拇指我腮边轻轻的拭了一下。
  耳边是一声轻叹:“多大的委屈,做梦都在哭。”
  我身体一僵,所有伤感的情绪消失殆尽,更加不敢睁眼。
  突然温扬捏住我的鼻子……
  鼻子,捏我的鼻子!
  我整个人都蒙了。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还装睡,是有点丢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哭晕的人。”
  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听到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别逗他了,这孩子心中郁气不疏,哭这么一通倒不是坏事儿,他要是不哭,以后就该着他的亲人哭。”
  这是在哪儿?我猛地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哭得狠了,脑中一阵阵的眩晕,不过那人说的没错,胸口确实觉得畅快不少。
  温扬把枕头帮我立起来,让我舒服靠在上面,我看向四周,这是校医院?
  对面穿着白褂的男人转过身,把倒出来的药片包好,然后看向我:“只是这才多大的年纪,就有了郁积之像,整天都瞎想些什么,跟谁较劲呢这是?”
  温扬蹙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问道:“很严重吗?”
  那人坐下来,从上衣口袋抽出钢笔,慢条斯理的道:“不严重,现在肯定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时间长了,会慢慢降低肌体的免疫力,增加癌症的发生率,比如胃癌、肝癌、白血病、肿瘤、乳腺癌、宫颈癌,当然最后两个他得不了,这你可以放心。”
  我脸都吓白了,伸手去抓温扬,结果见他脸色也不太好,我强笑道:“哪有那么夸张,都没听说过的事儿。”
  那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大概是说一对夫妻,男人是大学老师,未能经得住诱惑和自己的女学生出轨,被妻子发现后,丈夫十分愧疚向妻子悔过,女人没有原谅他,但两人是少年夫妻,感情很深都不想离婚,在人前他们和以前一样恩爱,让人看不出异常,人后两人却连正常的交流都没有,平时传话都是用笔纸和简讯,后来没几年,两人一个得了乳腺癌一个得了肝癌相继离世。
  他把刚写好的东西撕了下来,又道:“想也知道,这几年这两人是怎么过来的,这有事儿说事儿,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放手,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跟自己有仇才会没事儿折磨自己。”他把单子给温扬,吩咐道,“去,把钱交了。”
  温扬拿着单子没动,沉声道:“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啊,没什么事儿了,他哭那一气,比开药要管用,平时保持心情舒畅,多做一些运动和户外活动缓解精神压力就行了。”
  ……
  合着你刚才说那么多废话都是吓唬人呢?
  “只是你这个同学,看着就不像个心性豁达的,所以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些,遇事别让他钻牛角尖。”
  ……这话和我说小心眼有什么区别?
  我哪里不豁达了?除了温扬的事儿让我有点纠结,哪还有我放不下的东西?就算是秦远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那么大的仇我不也没想着报复吗?
  我觉得这就可以了,还能怎么着,我又不是圣人。
  温扬放心的出去交钱。
  他一走,屋里就剩我和那个看着就像蒙古大夫的家伙,我犹豫地看了看那人的脸色,小心的问:“大夫,您贵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您?”
  “哦,我姓韩,今天是给人代班。”他冲我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脊背一冷,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只听他接着道,“你放心,我在四院工作有十几年了,有口碑、有医德,不会给你胡乱开药的。”
  我脸更白了,尼玛,四院是本市著名的精神病院,这货真的不是来克我的?好歹我曾经待过的地方挂着的是疗养院的名号,这个就直白多了——X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病诊疗中心。
  “以后真有什么想不开的,先别着急跳楼,可以找专业的医师疏导一下。”说着他递给了我一个名片,“需要帮助,你可以打我电话,不过我太贵估计你也请不起我,但我可以帮你介绍个便宜点的。”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平时的伶牙俐齿一点都派不上作用,堵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找这个恐吓病人的蒙古大夫疏导心理问题?我还想多活两年!
  还没等我仔细看名片,温扬回来了,我忙把名片收起来,蒙古大夫把包好的药递给我们:“绿色药片,每天两粒,白色的吃一次就行,睡前服用。”校医院开药都是按片算,开的剂量少,也不以盈利为目的,价钱非常便宜。
  “谢谢韩大夫,我们就先回去了。”我拖着着温扬火烧屁股的往外走,说什么都不能多呆,兔子遇上老鹰,看一眼都容易折寿。
  温扬好笑的看着我:“听大夫说完,你急什么?”
  我推着他:“都说完了,大夫说每天多嘻嘻哈哈就好了,走了,走了。”
  蒙古大夫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朝我们摆摆手。
  走到门外,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蒙古大夫坐在宽大的桌子旁,低着头不知在写些什么。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我就看过心理医生,至于效果,就和大街上买来的祖传秘方一样,吃不好也吃不坏。
  我母亲是肝癌去世,长达八年的时间她几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度的高傲和自尊让她过不去心理的那道坎,我外婆总说我和母亲很像,执拗的要命,只是重来一回,以前那些不愿放手的,如今不说全然的放下,却也懂得收手。
  我摸了摸兜里的名片,笑了一下,不就是没心没肺的活吗,这有什么难?
  
  第16章 训话
  
  从楼里出来,就看见郭宇和余明杰两人灰头丧气的站在在外面,见到我和温扬,两人俱是一僵,随即推推搡搡了一会儿,最后余明杰挠着大脑袋,有些尴尬的问:“三儿,你没事儿吧。”
  他俩尴尬,其实我比他们更尴尬,哭晕了,我竟然哭晕了,太么匪夷所思了。
  我掩饰的咳了一声,从善如流的道:“我这是心病,大夫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郁结于心,懂吗?刺激大了,弄不好可能平时吐个血啥的。”
  郭宇从后面探头道:“你说就像红楼梦里林妹妹那样,走两步就吐口血?”
  我点点头:“保不齐的事儿,所以,没两天了,都让着我点啊?”
  郭宇的表情跟吞了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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