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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星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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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哥们比了个“赶紧去”的手势。
  秦星河踩着一地的树叶就往前走。他早就看到顾倾野了。但他没想到原来顾倾野竟然是一中的老师。难怪那眼神,一瞅就让秦星河心里痒得很。
  敢情自己那是对老师过敏啊!
  秦星河这样想着,脚步倒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就跟在顾倾野后面两三米的距离,看着他到处转悠,一会儿停在教学楼走廊,一会儿又停在草坪雕塑下面,还挺专注的样子。
  秦星河也不跟了,索性单手翻上一座假山,挑了块舒服的地儿坐了,托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顾倾野。
  顾倾野转悠了一圈,举起手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给陶飞宇发过去。
  “环境还行。”陶飞宇秒回。
  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倾野啊,你后头还蹲只猴儿呢?这环境好得有点过分了吧?”
  顾倾野下意识回头,刚好和坐假山上的秦星河对上眼。
  啊哦,又被发现了。
  下一秒秦星河单手就从假山后面翻了下去。阳光洒在头发上亮得耀眼,闪过一个好看的弧度。
  身手太快,顾倾野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和红色的衣角。
  秦星河跳下假山,边脱卫衣边狂奔。
  “佐藤!”他大吼,“把衣服脱了!”
  那头打球打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哥们都停下来。王佐藤正在那儿灌篮呢,转眼手一哆嗦球从篮筐飞出去了。
  “草!”王佐藤不高兴了,揪着衣领脱下衣服就往地上摔,“吼个鸡毛啊!老子的三分!”
  秦星河把红色卫衣揉成一团就着王佐藤的衣服囫囵裹起来,藏在篮球框后面。
  “去哪了你?”哥们石大勇问。
  秦星河松了口气把头发一把撸到后头:“打球吧,别问。”
  一群哥们都一副狐疑的表情。只有王佐藤云淡风轻:“不就是偷窥女厕所失败吗用得着这么神神叨叨的?”
  “我哪张嘴说我去偷窥女厕所了?你以为我是你呢!”秦星河朝他竖了个中指。
  几个人打了一会球。
  顾倾野逛完学校后不由地走到操场。他朝篮球场瞟了几眼。几个男生正在打球呢,打得挺火热的。
  只是没有见到刚才那件亮眼的红衣服。
  顾倾野学生时代也喜欢打篮球,于是索性就站篮球场外面看了一会。
  秦星河心里本来就有鬼,眼一瞥见顾倾野就站铁栏外也不知道看谁,脚差点都崴了。
  石大勇喊:“河子你今儿不行啊!”
  十几岁的小伙子最讨厌被人说不行,就像干炮仗一点就着。秦星河拿眸子狠瞪他一眼,心想你要搁我现在这处境铁定还不如我呢!这样想着,抢过球身姿凌厉地往篮筐一扣,一阵风,球进了。
  他不由转头看顾倾野。
  顾倾野朝他这个方向笑了一下。
  秦星河愣了一秒,回过头背对着顾倾野,中弹似的抱着头就蹲了下去。感觉脑子里什么桃花啊梨花啊杏花啊霸王花的乱飞,最后只剩下顾倾野的那个淡淡的笑。
  秦星河战士,敌人就一笑你就缴械投降了?你怎么这么怂呢?!
  王佐藤他们见秦星河突然抱成一团蹲地上不动了,都上前摸脖子探脑袋的。
  “怎么这么烫啊,星河你这不会是中暑了吧?”
  秦星河腹诽:我特么是中毒了。
  等到他站起身子的时候,顾倾野已经不在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花也早飞光了,秦星河这才觉得有点凉,把藏篮筐后头的红卫衣又套身上。
  俨然又是一条好汉。好像刚才那个大怂人不是他一样。
  众人球打到四点多才回去。秦星河哼着调调,骑着他那辆山地小宝马跟哥们打了个呼哨告别,风一样飞走了。
  打完球的燥热随风而逝,凉爽扑面而来,秦星河塞了个耳机,里面五月天的《我又初恋了》吼得声嘶力竭,不知怎么又想起今儿顾倾野干净的笑。那笑杀伤力是真的大,秦星河肺腑肝脏都绞作一团,差点当场暴毙。
  他打算今晚就去请教他小爸,喜欢一个人怎么追?
  车经过石桥拐了个弯,接下来是上坡,速度自然慢下来。秦星河一眼就抓住了顾倾野的背影,在马路牙子边,影子拉得老长,一步一步走着。
  秦星河有点紧张。心砰砰跳。他眼见着自己离顾倾野愈来愈近,心想是直接骑过去呢还是勉强上去打个招呼?
  对了,他叫啥名儿啊?秦星河发愁。不知道称呼还上去打招呼那不太刻意太尴尬了么!
  唉算了,反正住一块儿来日方长,慢慢磨呗!
  秦星河一咬牙,红色卫衣把头包住,跟个傻逼似的,嗖一声从顾倾野身边略过。
  顾倾野看了一眼。
  就见车尾扫进了前面朱门院子。砰得关上了。
  你以为把头包住我就不知道这几天就是你老盯着我吗?顾倾野心想,经过老宅子也没停留,径自拐进巷子里。
  秦星河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动静,确定顾倾野已经到家了,这才松了口气。
  打开门,秦星河管不住自己的腿,往前面巷子走。
  探头探脑的。
  “你这是在找我么?”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秦星河下意识地抬头,就见顾倾野趴在小楼窗户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星河心虚地揉了揉脑袋上的毛,好像是做贼被抓了个现行。以往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现在一概不管用了,只是盯着顾倾野的脸可怜兮兮地傻站着。
  顾倾野是第一次正面见秦星河。个子很拔高,一双眼盯着人就不放,肤色在一个年纪的男生中算白的,胳膊腿都长,有着半大少年的筋骨,一看力气就不小,一拳能把墙砸一个洞来。
  “送你的花呢?”顾倾野见秦星河楞在那儿不说话,问道。
  “在我房间呢。”秦星河下意识地就接话。接完就想把自己揍一顿,这不明摆着承认自己这几天老跟着他了嘛?!
  顾倾野没计较,只是道:“下次别跟我。”
  秦星河泄气地垂头,手别在背后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还是放下了:“成。”
  顾倾野想到今天去教务处,教导主任跟他说,原本教高一七班的那个物理老师临时收到国外学校进修的offer,被学校隆重派去促进两校友谊了,刚好你来替他一阵子。听得顾倾野眼皮直跳,想骂人。
  看着秦星河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下一动,问:“你哪个班的?”
  秦星河心里打鼓,这老师难不成还想跑他班上去告状?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高一七班的,那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么!
  于是没敢说实话,就随口道了句:“九班。”
  顾倾野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秦星河飞一样地逃走了。
  见他跑走,顾倾野才算松了口气,拿起放在桌上开免提的手机问:“我刚才是不是很平易近人了?”
  陶飞宇在电话那头幽幽想:你怕是对平易近人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那小子还好吗?”陶飞宇不由同情地问。
  “看起来不太好。”顾倾野目光还没从秦星河那儿收回来,看着他跑得太急了拐弯时撞到别人的车皱眉。
  怎么毛手毛脚的。
  “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陶飞宇问。
  “我关心的是教育。”顾倾野云淡风轻地纠正他,“我先挂电话了,我看他撞到别人车上去了。”
  陶飞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存稿没了!!立的flag也倒了!
佛系中二作者,今天也要加油呢!

  ☆、开学

  秦星河直到冲完澡倒在床上心还跳呢。顾倾野今儿的眼神像是带钩子的,勾着他的魂儿都归不回位了。
  自己是不是有病啊?
  这可不行。
  他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就地一口气做了20个俯卧撑。爬起来的时候手机一阵响,气都没喘匀就接了电话。
  那头王佐藤听到秦星河的喘息声,道:“啊,星河,在办事儿呢?那先不打扰你了。”
  秦星河:“……”
  “告诉你一件事,”王佐藤声音有点发颤,“我哥厂子里运来了一辆本田CBR。”
  “我去!”秦星河激动了,他耳边仿佛都能听到“小火花”在公路上裹挟着尘土的性感声浪了,谁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啊!
  “能上手不?”他忍不住问。
  “还在我哥厂子里呢!等我搞到手先开开光再说。”
  秦星河羡慕地直咂嘴。家里人什么都能依他,就一点,车不让碰。说是凭自己猴急的性子,铁定出事。
  他现在还没满18呢,也就只好忍了。私下里,还是会去王佐藤那儿找车练。机车这东西,一碰就上瘾,甩都甩不丢的。
  王佐藤兴冲冲地挂了电话,秦星河还搁那儿羡慕呢。过了一会儿刚想睡觉,手机又响了,秦星河拿来一看,手一抖差点砸脸上一一他爸。
  不知道为啥,他很少跟秦连沟通,也不是关系疏远啥的,反正一说话就紧张不自在,不像跟他小爸,电话里怎么犯浑都没事儿。
  他咳了咳嗓子:“喂,爸”。
  秦连那头也无声地咳了一下,要不是封镜跟他说星河快开学了你个当爸的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他是不会想到要联系他儿子的。这方面,不得不说封镜比他有当爹的潜质。尽管封镜也就大秦星河八岁,私下里也跟个半大孩子似的。
  “明天开学?”秦连问。
  秦星河说:“后天。”
  秦连眉毛跳了跳。怎么日子又记错了?
  封镜正抱着电脑打着呵欠要进卧室呢,一眨眼发现秦连躲阳台上边抽烟边打电话,跟做贼似的。好奇心驱使他甩掉拖鞋蹑手蹑脚凑上去听,发现电话两头谁也不出声。
  这打的哪门子电话?用脑电波交流呢?
  封镜忍不住道:“星河?”
  那头显然松了口气:“小爸,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再不来救我我都快被我爸憋死了!”
  封镜看着脸变黑的秦连,差点笑出内伤:“我救不了你,你爸还在这儿呢。”
  那头马上安静了。
  这尼玛什么父子啊!封镜笑得肚子都有点发酸,从秦连手上接过手机,数落似的瞥了他一眼,径自走进卧室跟秦星河聊天去了。
  独留秦连还站阳台上,黑着脸,吹冷风。
  秦星河一直跟他小爸聊到晚上十二点,聊新学校的环境啦,聊篮球场地啦,还旁敲侧击地提到王佐藤那辆cbr,最后封镜提醒他开学那天要早半个小时去学校,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毫无预兆地挂了,秦星河也没多想,跟着熄灯睡觉。
  一夜睡得很安稳。比他小爸安稳多了。
  桃园一中终于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那天秦星河起了个早,试着把头发扎起来,没成功。下楼的时候他老爷子正在对着厅里的菩萨诵经,秦星河没敢打扰,从廊里绕到厨房,见钟姨正在蒸包子。刚出笼的包子冒着热气,秦星河一口气吃了五个,又被逼着灌了半碗粥,这才被钟姨从厨房里放出来。
  秦兆岭这会子已经诵完经了,背着手立了一会。秦星河从廊里走出来,见到老爷子,道了早,免不了又被他说教一顿。说是在学校要规矩,别没个正行。秦星河听得脑袋都大了半圈。
  骑车从家里飞出来的时候,秦星河忍不住往巷子那儿瞧了一眼。顾倾野那天趴过的窗子此刻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估摸着人还没起。
  七班的班主任姓茹,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教了二十多年的语文,当了十年班主任。秦星河搭着包进教室的时候,班主任正在做自我介绍呢。
  看来还是来晚了点。班上差不多都坐满了。秦星河硬着头皮跟一群娇小的姑娘挤第一排。好在班主任介绍完后就安排座位,秦星河被分在靠门边倒数第二个位置。
  他的同桌貌似是个学霸,除了换位置挪了下窝之外,自始至终头都埋在一本书里,抬都不抬一下的。秦星河想问个名字都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后面的哥们跟秦星河以前一个初中的,叫周灿,比较玩得来,秦星河不至于太落单。
  他回头的空儿,眼神不小心扫到同桌胳膊肘露出的书角,赫然是个脑袋冒粉红色气泡的少女。握了个大草,秦星河心想,涨见识了。第一次见大老爷们看少女漫画的。
  “这女的不错。”秦星河搭话。
  果不其然同桌抬头了,酒瓶厚的眼镜片闪着犀利的光。他指着书角粉红色少女,问:“你说她吗?”
  “是啊。”秦星河道。心想我为了套近乎竟然还得睁眼说瞎话!
  谁知同桌云淡风轻道:“她不行,胸太小,得这样的。”说完指着书背面穿紫衣的御姐。
  秦星河好奇地瞧了一眼。那胸都快垂到腿上了。
  秦星河:“……”
  打扰了兄弟。
  秦星河不由分说,起身去上厕所。
  ……
  秦星河上完厕所回来班主任正在发课表,一张桌子一张。他同桌已经把课表贴桌上了,秦星河一看,上午密密麻麻的数学英语,下午则是物理化学历史政治群魔乱舞,这还没完,晚上还有自习。
  残酷的现实。
  后面周灿显然也发愁,圆珠笔按得噼里啪啦响,这不得学死啊?
  秦星河戳了戳他同桌:“你是学霸吧?”
  同桌把自个的头从漫画书里探出来,脸上笑得都起褶子了,显然是没注意秦星河在说什么。
  咱能别看了么!秦星河内心翻了个白眼。
  秦星河忽然注意到课表上科任老师的名儿,其他倒还好,原来班主任的名叫茹梦令?教语文教入戏了吧这是?
  再看看别的,秦星河差点喷。物理老师的名儿竟然是顾倾野?怎么扑面而来一种偶像剧男主角的气息?他指给后头周灿看,周灿也喷了。
  秦星河说:“我猜这人肯定四五十岁,说不定还是个地中海你信不信?”
  周灿笑个不停:“不至于吧?”
  第一节课打了预备铃,大家都在位置上坐好。临时班长站前面发教材。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可班长发的是物理书。蓝皮物理书传到秦星河手上,秦星河不知怎么的眼皮直跳。
  顾倾野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长书还没发完,顾倾野只好站在旁边等她。他今天穿了件薄西装外套,显得很干练,尽管早起加没吃早饭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许苍白。
  几十双眼睛“刷”地在盯顾倾野,顾倾野把目光低下去,看自己的脚背。
  课本发到最后少了一本,顾倾野便让班长回位了,他在黑板上写了五个字:顾倾野,物理,代课老师。
  “这是我的名字,接下来暂时教你们物理。”顾倾野简单介绍完就低头翻教材。下面的同学愣了五秒才后知后觉地跟着翻课本。
  这老师帅是帅,可也太高冷了吧?哪有自我介绍就两句话的!
  秦星河压根就没看到讲台上的那个人。他还沉浸在“这物理丫的书是天书吧”的想法里呢。
  周灿在后面拿笔戳他:“你不说顾倾野是个四五十岁的地中海吗?”
  秦星河这才抬头去看,刚好和顾倾野对上眼。秦星河彻底傻了。
  顾倾野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眼睛将班里的人挨个扫了一遍,举起手里的课本问:“谁没有书的?”
  原来周灿同桌,一正趴桌上睡觉的杀马特没书。只不过这厮正做梦呢,压根没听到顾倾野的话。
  秦星河反应过来赶紧偷偷地把自个儿的物理书搁在人家桌上,然后手举得老高:“我!”
  那架势把苦读漫画书的同桌都给吓了一跳。宝贝似的书差点分成两半。
  顾倾野似笑非笑地看了秦星河一眼,看得秦星河心跳得都快溢出嗓子眼了。
  顾倾野把自己手上那本教材给他递了过去。
  接下来两节课秦星河都没能听进去。光顾着抱着那本写了顾倾野名字的书了。他也学着他同桌的样儿,把头埋在书里,傻逼似的蹭啊蹭,闻着书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好像能蹭出粉红色气泡似的。
  原来他就叫顾倾野啊?这名字怎么这么好听呢?秦星河不要脸地幸福地想。
  顾倾野上课的进度挺快,两节课就已经把绪论部分讲完了。布置好课后作业,刚好打下课铃。
  秦星河这会子已经抱着书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顾倾野早就走了,一穿花裙子的女老师正在黑板上抄英语单词。秦星河下意识地低头看物理书。还好,顾倾野的书还在。秦星河松了一口气。
  他回头问周灿:“刚物理老师怎么没问我要书?”
  周灿挠了挠头:“我看他下课走你跟前想要书来着,看你睡着了还把书抱得死死的,估计没好意思要。”
  秦星河:“……”
  顾倾野回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到教务处的小刘,他拍了拍小刘的肩,道:“等会领课本的时候,帮我多带本高一物理。”
  小刘一脸疑惑:“我记得不是刚刚才给你捎了一本吗?”
  顾倾野回想起秦星河抱着自己的书死不撒手的傻样,有点想笑,好在还是忍住了。
  “刚才那本我可能要不回来了。”他道。
  

  ☆、“横祸”

  整个下午秦星河就做了一件事,问隔壁桌的女同学借了一包抽纸,蒙在写了顾倾野名字的扉页上,就着那三个字一遍一遍地描,边描还边偷着乐。描完了整整一沓,叠得整整齐齐塞书包里,刚好响放学铃。
  本来今晚是要上晚自习的,但据说老师值班表还没出来,加之又是开学第一天,给新生缓缓,也就没自习成,临时班长正在黑板上布置各科作业,布置完了大家就可以散了。
  秦星河眼睛尖,在座位上坐着都能瞅见窗外老远的,顾倾野拎着个包在学生堆里低着头走路。也不知道是风把什么吹眼睛里了,抬手揉了揉,这个小动作看得秦星河心一热,没来由地椅子一蹬,拽着书包就追了出去。
  同桌拦都拦不住。他丫的赶着投胎去呢?作业本儿全忘带了!
  秦星河包里就装着一本宝贝物理书,剩下的全是写着“顾倾野”的抽纸,满满当当的,笔都装不下!
  他就着人群不知不觉跟到了顾倾野后头,也不上去打招呼,就这么面红耳热地跟着。
  顾倾野的背影,那细长的脖颈,那流畅的腰线,那衣料勾勒出来笔直的腿,秦星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够。
  两人现在这距离,秦星河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他脖子。但秦星河不敢。他怕顾倾野一回头,拿那双带钩子的眸子瞪他。他再怎么脑袋里冒泡儿,表面还得装作一副规规矩矩认怂认错的模样。
  堪比酷刑。
  下午的时候他听班上几个女同学讨论顾倾野,说他是大城市里来的老师,在一中绝对待不长,更何况还是个代课的,一有机会就调回去的。一女的问,那咱们原本的老师呢?有人起来说,原本老师可牛气着呢,被学校派去国外进修了,风风光光回来顾倾野还能抢得过他??秦星河心里一紧张,差点没管住自己往办公室跑的腿。好歹克制下来,现在感觉看顾倾野一眼就少一次似的。
  他小爸说了,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感情上容易患得患失,一会儿得到了全世界,一会儿又毁了地球的,等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了,才能算真的动心思了。
  他信他小爸。
  秦星河心里默念:我要冷静。
  静字在心里还没念完,一掌凌空拍得他差点脑震荡。九班石大勇搂着秦星河脖子咋呼:“河子,我刚下楼经过你们7班,你们那个大胸班长还没说下课呢你咋还跑出来了呢?”
  我草!尼玛!秦星河心里骂,我要是妖怪现在已经被你拍出原形了你知道不?
  你咋不干脆再用点力把我拍个半身不遂呢?
  这石大勇是上天派来杀他的吧!
  自己刚才特么脸都快贴到顾倾野头发了。
  顾倾野早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了,想也能想到是谁。他微微偏了头,没有看秦星河。往一个街道拐了。
  秦星河眼睁睁地看着顾倾野的身影没入了巷口,无奈而又委屈地伸出了尔康手。
  “河子,想吃什么?”石大勇可不知道秦星河内心经历了什么,今儿开学第一天,说好了他要请客,几个哥们一个都不许落。藤哥在八班,黑子在三班,都还没放学,得在这儿等。
  秦星河眼睛终于收回来了,泄气地往栏杆上一坐:“我想吃满汉全席。”
  石大勇:“……”
  等了一会儿,黑子才来。说是班主任死活不放他走,非逼着他谈人生谈理想。石大勇笑:“你有啥理想啊?”
  黑子外套一脱,也笑:“开挖掘机!”
  “谁特么抢我饭碗?”对面王佐藤满头大汗地走过来,书包往地上一丢,也跟着坐栏杆上。
  “你咋才来?”秦星河问他。
  “不是我不想早,我还翘了一节课呢。”王佐藤接过石大勇递来的冰矿泉水,仰头猛灌,一瓶水见了底,才继续道,“可是你们班有一狠角儿,今天跟我抢场子。”
  “谁?”
  说实话,秦星河现在也就认识他班上围着坐的几个人而已,距离远的,眼睛都不瞄的。身体每个感官细胞都用来感受顾倾野了,哪还有精力管其他人呢!
  “叫什么我是不知道,反正明天你朝你们班扫上一眼,哪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就是了。真尼玛,抢我们班场子,还一个劲地使阴招耍嘴炮,打个毛线篮球啊,去隔壁抛绣球吧!”王佐藤道。
  秦星河被他话说得直想乐:“行,明儿我给你打听打听。”
  石大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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