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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星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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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顾倾野微微一怔,身子动了动。秦星河立马手就不动了。自己在这儿做贼呢,要被老师抓个现行,以后那可就没手牵了。
  好在顾倾野只是换了个姿势睡,没管其他的。秦星河小声凑他耳边问:“靠我肩上睡不?”
  他问的话顾倾野听没听见秦星河不知道,但顾倾野舔了舔嘴唇这个小动作秦星河可是看见了,还是个特写的镜头。原本温软的嘴唇润了一层色,闪闪的,特别有诱惑力,看得秦星河下腹一热,呼吸不顺起来。
  FUCK,轻敌了,要命。
  秦星河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开。知道他家顾老师勾人,可不知道他还有这招。
  火车时不时颠簸,车厢里空气不流动,攒着一肚子火的秦星河闷哼着,简直想跳车。心里将自家老爷子摆在厅堂里的菩萨佛祖的名儿都给念了一遍,还冷静不下来。
  他把头搁在顾倾野肩窝,够着他的耳垂呼气:“我难受……”
  顾倾野意识回转了些,眼睛没睁开,手下意识地放在秦星河的胃部,轻轻覆住,缓缓地揉。声音带着一点低沉的鼻音道:“嗯?晕车?”
  秦星河被他这动作惊得一怔。感觉到小腹收紧,额头都出了细密的汗。还好他老师手没放错位,不然那可就严重了。
  “对,我晕车。”秦星河道,末了还加一句,“特别晕。”
  顾倾野道:“那你睡会。我帮你揉会儿胃。”
  秦星河环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感受到顾倾野的手,在他腹部轻柔地上下按摩着。秦星河不是真晕车,此刻都觉得特别舒服。
  但要是别光按肚子,把那儿也按按那就更好了。秦星河不要脸地想。
  火车到站是中午。下了车顾倾野打算和秦星河先吃点东西再回去。周末车站人多,熙熙攘攘的,顾倾野时不时得顾着秦星河这小子没跟丢。
  可刚一回头,就发现秦星河不见了。
  走了几步,才老远看见秦星河立在电梯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嘛,中间来来往往人特别多。顾倾野皱着眉头准备上去喊人,可走到跟前才发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正眯着眼危险地打量自己。
  顾倾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封镜就把烟头掷地上用脚踩灭了,问:
  “是你要拐我儿子?”
  秦星河听后不乐意了:“小爸,你瞎说什么?”
  封镜拿眼睛剐了顾倾野一眼,揽过秦星河肩膀就道:“小爸教你一招,以后你得记住,但凡长他这样的,不是娘炮就是gay。”
  

  ☆、出柜

  秦星河被他小爸的话说得有点懵,转头去看顾倾野。顾倾野的视线刚好也放在他身上,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一眼。
  秦星河心砰砰跳。不是娘炮就是gay吗?如果刚才封镜没瞎说,那么顾老师或许有可能接受他?的确,秦星河回想了一下,顾倾野私下里从没有提起过任何女性,也没见跟哪个女性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平时在学校里就跟世外高人似的,自带仙气,见人唯恐避之不及,可以说是很性冷淡了。
  这是不是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顾老师,不太介意男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个还不得好好表现加把劲追啊!
  于是秦星河拉着不明所以的封镜走到顾倾野跟前,特隆重地介绍:“老师,这是我小爸,之前跟你提过,叫封镜。”
  顾倾野眼神打量了封镜一会儿,很礼貌地伸手:“顾倾野。”
  “等等,”封镜蒙圈了,拿眼睛瞪秦星河,脸泛红了,低声道,“特么这是你老师?”
  秦星河笑:“怎么,不像么?我老师一枝花,搁哪儿都年轻都帅。”
  封镜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握住顾倾野的手:“刚才胡说八道,请老师担待,秦星河平时太浑,正儿八经的管教不吃,流氓还得流氓治。”
  这话说得顾倾野眼睫毛颤了一下,望向秦星河,笑了。
  笑得秦星河心里被猫挠了似的。碍着他爸的面儿还不能发骚,抓耳挠腮,就特难受。顾倾野就抓住他这一点,放心大胆地笑得灿烂。
  封镜从小怕老师,这会儿在顾倾野面前心里也发怵,一个劲地装正常的家长。非给顾倾野塞万宝路,塞商场黄金贵宾卡,还塞了张名片,说:“老师,以后看到秦星河犯浑,该教训就教训,该罚就罚,实在不行打电话给我,我飞来揍他。”
  秦星河在旁边笑嘻嘻地帮着他爸往顾倾野手里塞各种东西,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补一句:“小爸,您打得过我么?”
  封镜一巴掌往秦星河头上抡,非得让他给老师鞠躬:“嘴别欠。你该谢你老师这么久的不杀之恩。”
  顾倾野把名片收了,其他的东西尽数还到封镜手上:“学校的规矩,礼不能收。秦星河很好。真的。”说罢把秦星河扶起来。
  秦星河不动声色在他老师的手上捏了捏。
  封镜也没多计较,就瞥了一眼秦星河,道:“回去好好跟你爷爷赔罪,我大概已经跟他说了,剩下的谎你自己圆。整天帮你收拾烂摊子,真当我是你亲爸?下次再犯事我让秦连自己来。”
  “别啊爸,”秦星河笑,他现在的个头窜得快跟封镜一样高了,但比封镜结实,搂着他小爸脖子耍流氓,“我爸那么忙,您别麻烦他。”
  封镜听这话不乐意了:“特么就我不忙?你知道今天我推了多少个生意来逮你?我干脆别挣钱了提前退休专门盯你好了。”
  秦星河道:“也行啊,我爸养你。你养我。”
  封镜推开他:“滚滚滚,看见你头疼,老子走了。”跟顾倾野点头示意了一下,封镜发动了车,临走前摇下车窗留了一张卡给秦星河:“给你老师买点有用的东西。别瞎买。”
  秦星河乐:“遵旨。”
  目送着他爸离开,秦星河收回了目光,看向顾倾野。顾倾野也收回目光,两人一时没说话。
  最后还是秦星河道了句:“我小爸这人,看上去挺凶,实际上人很好。”
  顾倾野转身就走:“你跟他很像。”
  “嗯?”秦星河从没听别人说过自己跟封镜像的,觉得很新奇,跟上去非要问哪儿像了。
  顾倾野脚步缓了缓,似笑非笑:“咋咋呼呼。特别像。”
  秦星河愣怔了一下,耸耸肩:“我跟我小爸还小么!都闹腾。说实话有时候我还蛮心疼我爸秦连的,带两个孩子。”
  顾倾野在他鼻子上揪了一下:“你还知道你闹腾。”
  摸了摸鼻子,秦星河贼兮兮地用胳膊肘撞顾倾野:“我闹腾你喜欢么?”
  “不喜欢。”顾倾野不买他的帐,离他远一点,视线往两边找吃的,“我喜欢成熟的。”
  得。又被嫌弃了。
  秦星河真想唱一首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午饭秦星河拉着顾倾野去了一条自己私下里特别喜欢的巷子,里面一溜小饭馆,一个赛一个的好吃。以前他没事就跟王佐藤石大勇他们来,有钱就请客,没钱就凑钱点几个菜,有几家店的汽水还随便喝。
  后来加了个黑子,那就更嗨,用王佐藤的话说以后吃完饭不用三缺一了,可以直接凑一桌斗地主。
  当时秦星河还说他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庸俗,打扰自己考北大。说完跟他们来了一盘飞行棋。
  领着顾倾野来这条辣巷秦星河一开始心里还在打鼓,这里特别容易碰到熟人,如果直接撞到王佐藤他们那就更完蛋,自己看顾倾野的眼神根本就藏不住,那几个人精绝对能从中解读出一万种深情。没有也能凭空捏造出点东西来。
  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人领过来了。秦星河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的地方跟顾倾野分享,想告诉他没遇到他之前,自己的生活是怎么样。
  他知道顾倾野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实际上特别喜欢听他扯这些。顾倾野的童年,就是各色的军装,秦星河说的一切就跟童话一样,离他特别远。
  远的东西,总归有诱惑力。
  秦星河跟这个巷子里的每个饭馆的老板都熟,从小望着长大的,又经常带同学哥们儿来吃饭,能不熟么!
  这会儿秦星河领着顾倾野进了一家,老板是个中年人,正指挥新来的服务员擦桌,擦得蹭亮。见到秦星河笑着招呼,给他找座儿:“怎么今天把你封爸的朋友领来了?”
  顾倾野的年纪跟封镜差不多大,老板自动把他归为封镜的朋友。
  秦星河不客气地让顾倾野先坐,拉着老板到柜台讲话。讲了一阵子后秦星河过来抽椅子坐下了。没跟顾倾野面对面坐,并排挨着坐的。
  顾倾野不习惯这样,皱着眉道:“你坐对面去。”
  秦星河哪肯,非说在桃园,面对面坐显得生分。顾倾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确见到许多桌并排坐的,不过都是情侣,揣测不出秦星河话的真假,只能依他的意。
  老板过了五分钟走到他们桌,摆菜,拿眼睛饶有兴致地瞅了顾倾野几眼,看不透似的。顾倾野大城市来的,被这种赤果果打量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头低了低,假装玩手机。老板走后,他忍不住问秦星河:“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昂,”秦星河拿着菜单还想再点一些,“我跟他出柜了。”
  顾倾野:“……”
  吃饭的时候老板没再来,换了个女服务员给他们上菜,眼神正常多了,只不过看顾倾野脸红,看秦星河小狼狗似的也脸红。
  一早上没吃东西,加之昨晚喝多了酒,秦星河没敢顺着老师的口味点辣的,清一色养胃菜,顾倾野提筷子,夹了几口,放下了。
  “星河。”他道,“咱们聊聊。”
  “嗯。”秦星河给他盛了碗黑米粥,逼着他喝下去,“是该聊聊。”
  “你把我当老师不?”顾倾野想了好几个开头的方式,最后还是退了一步,没直接问。
  “当。”秦星河眼睛看着顾倾野,特别坦荡。
  “当老师,那我们得各自安好。”顾倾野眼睛里很多东西,他怕秦星河读出来,把头低了,用勺子搅着碗里的黑米粥,有一下没一下的。
  “你可以一辈子是老师,可我不会一辈子是学生。”秦星河道,他不习惯太认真的表达,觉得怪怪的,有点儿班门弄斧,“师生关系只是我们的一个交集。出了学校的门,你是你,我是我,自由恋爱,没人会拦着。”
  顾倾野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还说得挺那么一回事的,看来是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星河,我比你多活了□□年。我跟你接触的东西,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很不一样。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从虚无主义走出来,就特别悲观务实,没想过什么追求理想追求爱情,只想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完。你能理解吧?”
  顾倾野自始至终都把头低着,话是他在心里组织好的,吐得很慢,倒也一个字都没落。他知道现在说这个特别不合适,他跟秦星河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昨晚还半差不差地亲了那么一下,虽然不是他主动,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有感觉的。
  足够令他警醒的感觉。因为这是动心的前兆。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星河问。他猜出顾倾野话里的含义,可他不敢往下去想,指望着顾倾野能亲口说出来。
  顾倾野一勺一勺地舀着粥喝。米粥已经变凉了,喝到嘴里没什么感觉,是甜是苦根本分不出来。
  “我说,我们没戏。放弃吧,星河。”他喝完粥,放下碗,认真地看了秦星河一眼,起身去付钱。
  一桌的菜,只动了几筷子。却不是浪费的问题。
  秦星河垂着头,没有看他。只是在顾倾野起身付钱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声音没有起伏:“地方我带你来的,菜是我点的,钱我去付。”
  顾倾野脚步顿了,也没再坚持。他见秦星河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肩膀耸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不动声色地绕过。先前进来的那份腻歪,没有了。
  顾倾野目送他往柜台走,才收回目光,离开了这家店。
  放弃了就好。
  出了店门,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往街道上走。桃园街道有几家店特别文青,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是卖什么的。顾倾野经过其中一家的时候,里面正在放歌。鬼使神差地停下来听了几句,顾倾野的喉咙有点哽。
  我躲过世俗的雨/躲不过幸存的你。
  习惯了无归单寒羁旅/没习惯你。
  我满身情谊/却无能为力。
  ……
  顾倾野突然发疯似的往回跑,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奔着去刚才那家饭馆。然而等他到的时候,秦星河已经不在了。他们刚才坐着的桌,菜已经全部被撤掉,这会正坐着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凑一起点菜。
  顾倾野茫然地走进去,坐在角落里。有个服务员见了,想去招呼,被老板不动声色止住。
  拿出手机,他划了几次屏幕才把屏幕锁解开,秦星河的头像在闪,颤抖着点开,是一条信息。
  老师,加油。/微笑:)
  一瞬间泪目,顾倾野平复了一下情绪,点开语音。
  “星河,我不想再当你老师了。”
  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出自尚东峰的《负罪星下》,很好听,推荐。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背对背拥抱

  第二十二章
  那天晚上秦星河没再给顾倾野回消息,因为手机被老爷子没收了,顾倾野发的语音没听见。他这回没跟秦兆岭撒谎,直接坦白自己昨晚偷偷去安市了,至于原因,不肯说。
  秦兆岭让他跪着,他也直接跪了,硬生生挨了几棍子,眉头揪着,从头到尾没吱声。腿弯处有点疼,明早应该会紫。
  秦兆岭走后秦星河跪了四个小时,对着菩萨发呆。那尊菩萨通体洁白,眉眼微闭,面带笑容,秦星河越看越觉得像他妈。
  他妈要知道他现在这个狼狈样,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只可惜他对他妈的记忆只停留在三四岁的时间段,到现在为止实在没什么印象了。有时候隐约能记起他妈身上的味道,很神奇,是刺鼻的香水味儿,跟从小到大写的母爱作文里母亲的味道有点不太一样。秦星河鼻子敏感,受不了太呛的味儿,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因为他妈的缘故。
  母亲么,秦星河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忍不住去想,受了委屈的时候也会去想。但在其他人面前秦星河从来不提,尤其是封镜。他怕他小爸多心。
  别人姑且不说,封镜待他怎么样,秦星河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就除了只有亲妈能做的事,剩下的他都做了。
  秦星河还记得有次自己发烧,刚好下午四点多,赶上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成一锅粥,他小爸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从车里跨出来背着他往医院跑。
  自己分量不轻,他小爸又特瘦,那回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好在赶到医院挂了几瓶点滴后烧退了。秦连随后赶来黑着脸把封镜训了一顿,说车道上跑,还背着一个,不要命了?
  封镜趴在秦连怀里哭,说他见不得星河难受。跟自己难受似的。
  秦星河当时脑袋还昏着,吊着水,手腕都挂肿了,听完非要强撑着起来安慰封镜说自个不难受。
  后来封镜告诉他,烧迷糊的时候,他搂着封镜脖子,喊得是妈。喊得太揪心,封镜那瞬间真以为自己是他妈了。
  ……
  周一上课,起床后腿实在疼,秦星河上了一点药,用纱布轻轻裹着点,套了校服裤子。好在校服裤子大得跟阔腿裤一样,基本碰不到伤。他发现才过了一个星期,头发就长了,抓起来能有一小把。于是也没多想,咬着皮筋扎了个小揪,后面还散着点。从镜子里看,挺坏挺轻挑的样子。估计就是王佐藤口中说的祸国殃民的少女杀手。其实只有秦星河自己心里清楚,什么少女杀手啊,哪有杀手把自个儿搞得一身情伤的?
  挎着书包出门的时候,巷子前面见到顾倾野,穿着一件挺薄的西装外套,衬得后背瘦削,手腕发白。估计昨晚没睡好,有点咳嗽,正低着头往学校走。那背影看得秦星河眼睛一眯,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想想就有点自嘲,秦星河问自己,这叫什么,背对背拥抱么?
  他是从学校矮墙翻进学校的,有点吃力,纱布裹着的地方胀得疼。好在矮墙后面他还遇见了好哥们黑子,大清早躲树后面抽烟,见到他上来扶了一把。秦星河眉头一皱:你烟瘾这么重了?黑子把烟头往树干上摁灭了,说:心情不太好。秦星河就说:那你也给我一支,我心情也不好。
  黑子没给,拿眼睛斜了他一下:你别糟蹋烟了,会抽么。
  秦星河耸了耸肩。没再计较。他不是真的相信抽烟能让心情好起来。就顾倾野昨个那句话,“放弃吧,星河”,让他抽完世上的所有烟都没用。病得对症下药。他的药现在正咳着嗽从学校大门进来给他们班上课呢。
  黑子把自己的校服抖了抖,散了烟味,才跟秦星河一起进教学楼。他这个人给秦星河的感觉就是,有时候玩得很开,有时候又特孤僻,挺猜不透的。但有一点秦星河能打包票,两肋插刀,那绝对能形容黑子。这样想着,他胳膊勾着黑子脖子,整个人都倚在黑子身上,贱笑:“你能扛我上二楼不?”
  “你特么又不是残障人士。”黑子掸掉他的爪子,躲过教学楼进进出出的女生们暧昧的眼神,瞪秦星河,“节操掉地上了,赶紧捡。”
  “喑哥,行行好,我受伤了。”中了爱情的毒。
  秦星河耍赖,两手勾着黑子脖子。他的腿现在是真的发胀,一点都不想使劲。当然,最主要的是体内一股洪荒之力,憋得他想发骚。
  黑子刚想开口骂他,两人中间突然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再往前伸手腕上还挂着一只表。秦星河的笑凝住了。
  “我背你上楼。”顾倾野声音淡淡的,从秦星河背后传来,炸了他整片湖水的烟花。
  秦星河忍住没回头,松开黑子,一把就窜上楼了。那速度,忍者似的,扎的小揪差点都飞了。
  这他妈算什么啊!
  黑子愣了半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打量后头的人,看起来很年轻,虽然脸上没带什么表情。估摸着应该是个老师,因为夹着一小摞卷子。啧,这人刚才看秦星河的眼神,情深深雨蒙蒙的,有戏。秦星河挺能啊!还真有男的看上他,倒追。等会一定得记得拿手机偷拍一张这男的照片往群里发。
  顾倾野喉咙上下滚动,没吭声,片刻低着头也上楼了。
  秦星河往自己座位上一坐,还在喘气。同桌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紧张地问:“被教导主任追了?”见到秦星河这发型,立即捂眼,把头扭回去说“骚不过骚不过。”
  秦星河:“……”一大清早怎么这倒霉同桌戏这么多?
  顾倾野进了教室,略微咳了一声,坐在讲台边上。今早7班班主任要去参加她儿子的幼儿园早会,没法管7班早读,刚好顾倾野上第一节课,就来早点帮她管管,顺便把卷子拿来批。这卷子他批得比以往都要认真。因为昨天晚上,校方给他发消息,说7班的原配物理老师,提前回国了。
  他听说过冯震生这个人,物理教育界一大咖,特别高调,特别有个性,当然也特别有能力。本来他这个段位的应该去教火箭班,就一个班重本率百分之90%的那种,可他偏不,非说自己的幸运数字是7,那得教7班。校长忌惮他,什么都依着,只能背后骂他事儿逼。谁叫他是个角儿呢,桃园一中的招牌啊。
  这会子也不知道国外出了点什么状况,说好在那儿待小半年的,结果就待了一个月就回来了。学校没法,跟顾倾野私下商量,说把7班让给冯震生,让顾倾野去教高二(十三)班。十三班是个艺术生和体育生集合班,一周没几节物理课,因为艺考体考不用考物理,平时学纯粹是培养情操的,说是特别轻松,随便教。
  顾倾野心里明白,学校过意不去,觉得太麻烦他。其实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个太爱计较的人,随遇而安,十三班就十三班。挺好。于是跟校长开了个玩笑,说是其他都好,就怕这个班太闹腾,班上随便一学生就能把他一老师举起来。
  耿直的校长听了,跟他发誓,要有学生跟他过不去,第二天就去搬个杠铃进班,让学生站后面举着听课。
  顾倾野笑了,说,行,自己的性命就拜托校长了。
  怎么低调地把在七班的最后一节课上完,顾倾野花了一个早上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讲卷子。他不是个喜欢让学生无尽刷题的人,只是觉得讲题时间会过得快,快到能把心里一点小情绪掩盖过去。他一走,冯震生会用一万种方法把课上得特别有趣,甚至还能让学生爱上物理,但这跟他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试卷让课代表发下去,发到最后还剩一张,课代表为难了。
  顾倾野见状,走过去把试卷抽来一看,班级写的是高一七班没错,学号和座位号也没写错,就姓名那栏,填的是“顾倾野”,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自己的字体。顾倾野眼睛都没眨一下:“秦星河,把你自己的卷子拿下去。名字在旁边抄五十遍。”
  其他学生都莫名其妙,只有课代表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一会儿看看顾倾野,一会儿看看秦星河,感觉里面信息量有点大。
  秦星河没半点惊讶,上讲台把卷子拿走了。他前阵子练习写顾倾野的名字练得顺溜,见到物理卷子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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