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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乖乖让我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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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你了？”他压低声音问。
她摇摇头，“没，其实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
“早醒来了，还故意给我装睡？”他皱着眉，暮暖抿着唇笑了笑，挽着他的身子，借着他的身子使力，坐起身来。
“好了，我去给你们做吃的。”起了身，就转身进了厨房，暮暖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一凡才懒懒的睁开眼睛。
“天黑了，我得走了。”
“顾劭阳在做吃的，你吃完再走吧，或者今晚别走了，咱们俩一块睡，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再说了，后天我爷爷过生日，我得回去，咱们俩也好长时间没一块聊聊了是吧？”暮暖成功的把一凡留下，顾劭阳收拾完了，嘱咐她好一会儿，才出门。
“那个，劭阳，我送送你！”
跟着顾劭阳进了电梯，顾劭阳侧目看着她，“有话跟我说？”
暮暖点点头，顾劭阳瞪着，可是好一会儿，暮暖都没开口。
直到顾劭阳走向他的车子，跟她告别，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宝宝你要健健康康的哦，你健康了，妈妈就高兴了，妈妈高兴了，叔叔就跟着高兴。”
暮暖皱下眉，“他，现在根本就听不懂你的话，好不好！”
“这不，我提前告诉他啊！”
暮暖看着路灯下他好看的脸，“劭阳，我一时间忘不掉周慕白……一时间也无法接受你……我想……”
顾劭阳别开眼，心就生生给人捅了一刀一样，“别说了，暮暮儿，你怎么就不懂呢，你可以爱周慕白一辈子，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你爱上我……我……”他叹了口气，还是忍住没往下说，他卑微的从不要求什么，她为什么还是要拒绝？
暮暖知道他误会了，“劭阳……给我时间，让我去忘，也给我时间让我去接受你，我想说这个！”
他怔怔的看着她，那呆呆的模样，有些可爱，她踮起脚，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先是一怔，却没动，暮暖离开他的唇，长长的眼睫一敛，“不是对你的回报，是我想，我们应该试试，你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应该开始试试，万一，我们很合拍呢？”
顾劭阳有些激动，抱住她的时候，手一些颤抖，“好，只要，你肯，你愿意就好！”
似不曾相识
*
黑色的奥迪Q7里，驾驶室的人，怔怔望着那相拥的一幕，那幽深的眼眸瞬也不瞬，身上的手机不停的响，他回过神，才去拿手机。言偑芾觑
“嗯？”他应了声，修长的指有些略略颤抖的敲打着方向盘。
“嗯，我知道了，先这样！”周慕白收了线，手机随意的扔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视线透过车窗再次望过去。
那阿斯顿。马丁前的两人依然相拥着，让他一时适应不了心口的灼痛感。
深深吸了口气，取了根烟，想了一会儿，最终没点燃。
隔着这距离，他能看到她站在顾劭阳的身前，那唇角泛开笑意的模样，心里嫉妒的发狠，却依然无可奈何。
曾经，他可以对顾劭阳说，他用什么立场去守护她，如今呢……她的离婚诉讼已经送往法院。
他也没了资格，她的选择，他再也不能用丈夫的身份去干涉茕。
回到京城已经好几天了，打开他的私人手机，全部是她的电话通知，心里就隐隐的担心，没来的交待下了机，去公司取车就来了。
虽然晚了点，只是没想到……是如此的一幕。
叹了口气，发动引擎，车子如来时那般无踪，悄然而去。
“上去吧！”
“知道了，开车小心。”
顾劭阳看着她路灯下细致的容颜，心里乐开了花，揉揉她的发，“上去吧！呐”
看着她进了门，他才弯身进了车子里，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他握着方向盘，唇上不觉漫开了笑意。
暮暖上了楼，一凡端着水杯，“说了？”
“嗯！”她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反应！”
“你应该能猜得到！”暮暖面对着一凡，“一凡，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啊？”
“这种事情没有对与不对的，暖暖，要看你的选择，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跟着顾劭阳也不错，其实每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最终有一天会归于平淡的，这样也好，顾劭阳是心里真的喜爱你，你怀着孩子，还把你当宝贝吧，记住了呵，一定要惜福！”
暮暖点点头，她懂。
生活就是如此无数次的选择，无数的问题纠结而成的。
她跟周慕白很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所以她选择了去忘记他，慢慢的忘了，给那个等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一个交待。
翌日，陆隽迟来接她。
“听说，这些天都是顾劭阳在照顾你？！”他漫不经心的挑着眉问她，似在审问。
暮暖点点头，“是啊，你听谁说的？”
“他听我说的，后座的门打开，湛寒从车上下来，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暮暖蹙眉，“湛寒，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逛街不经意看到的！”湛寒说完，话锋一转，“姐，你是不是已经跟我姐夫离婚了？”话问的直接。
暮暖点点头，事情应该差不多了，陆隽凌找了律师已经全权代理了，事情应该快办完了吧，办完了，陆隽凌会通知她的，以前，她总觉得，他们会协议离婚的，只是没想到，到了这样一步。
她估摸估摸，事情恐怕真的办的差不多了。
“姐，你跟我姐夫……非得……我承认劭阳哥也很好，可是……”湛寒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可惜。
“别说了……湛寒，已经过去了。”
周慕白那熟悉的名字绕在舌尖，万分之一秒触动心房，抽疼着。
她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呢？无法选择。
陆隽迟看了暮暖一眼，再看向湛寒，“湛寒，你姐都决定了，人就这样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如果可以……你姐夫就不会离开你姐不是，你这一说，你姐心里又得不舒服不是？顾劭阳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以后成了你姐夫以后，你会更喜欢呢！”
湛寒默了良久，其实有些道理他懂，他虽然是家里边年纪最小的，有些道理他也懂。
“好了，走吧，提前买买东西，明天都得回去。”
上了车，湛寒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姐，你说，你肚子里的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吧，我希望是个男孩，那样我会耍着他玩！”
暮暖翻了个白眼，“生个孩子是让你耍着玩的？”
湛寒嘿嘿笑，“一定要生个男孩呵，姐！”
“这事儿，又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自觉地，就想起以前周慕白说的话，说他喜欢女孩。
“湛寒，你这话可别让爷爷给听见，这陆家本来就男丁多，就你姐这么一枝花，赶紧给生个女娃吧，那样，爷爷会高兴，咱爸也高兴，真应了你那句话了，全家人审判你！”
湛寒翻了个白眼，到了商场。
暮暖下了车，湛寒站在他的身边，陆隽迟去停了车，“咱哥说了，今儿随便刷，他买单！”
暮暖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啊，使劲花他钱！”
“他那些钱，不花放在那儿也没用！”湛寒嘟哝。
三人进了商场，周慕白正好从扶梯上下来，朝门口走，打了个照面，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他在这时候，说些什么会给她造成困扰，最终什么都没说，看了她一眼，朝她点点头，从三人面前擦肩而过，似不曾相识。
暮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无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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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想念
周慕白的这一举动，让暮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无法反应，她是不知道要如何反应。言偑芾觑
陆隽迟也跟着一愣，转过身望着走出商场门口的颀长背影，张了张嘴，这是什么情况茳？
暮暖长长的睫毛一颤，敛了心绪，深深吸了口气，心窝的某一处，似是什么纠结着，就疼的厉害。
他们之间，现在见了，都连话都不说了吗？只是点头而过，像是不曾相识过，也像不曾彼此深爱过。
原来，这就是归于陌路的感觉，点头之交，彼此擦肩，再无任何关系……可是，为什么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他们曾经，那样深厚的感情，他竟如此淡然处之，是他太过寡情了吗？还是她太过在意了呢……
那天夜里，她说的话那么伤人，她都那样伤他了，她应该期待他如何对待她呢？
跟以前一样？暮暖冷冷的哼了声，不禁的暗骂自己，湛暮暖，你未免太贪心了一点吧，凭什么，凭什么让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样对你呢谋？
再说，现在已经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了！
“走吧，不是要买东西的？”扬眸，看着在发呆的湛寒、若有所思的陆隽迟，湛暮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说道。
刚才，她见着他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是划过淡淡喜悦的，想告诉他的，告诉他她怀孕了，他如此的举动太过意外了，让她真的是不知所措。
或许，他现在已经不屑跟她讲话了，或许下次连看她一眼都不屑了。
其实，这样也好。
陆隽迟抿了抿唇，最终也是什么都没说。
湛寒动了动唇，“我，我……他……哎！”叹了口气，就跟着扭头转过身朝扶梯走去。
到了男装区，准备给老爸跟湛寒买套新衣服等着老爷子过生日穿。
湛寒在里头试衣服，暮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陆隽迟侧目看着她，“什么？”
“你还记得吧，汇创银行周慕白当时是以我的名义那什么的，你看看，想法把这这事儿给办了吧，虽说是起诉离婚吧，他的钱我都不要……”
陆隽迟皱着眉，“这个事情啊，要不，你找个机会跟他谈谈，我暗里帮了你，你们这感情是是不是也太薄凉了点？”
暮暖寻思着，也是那么回事儿，也点了点头。
“虽然，那边事情闹开了，出于面子上，爷爷过生日的时候吧，周家总得派个人过去，周慕谦一直都没在国内，那去贺寿的自然是周慕白了，得着机会，把这事儿跟他谈谈，他要非要把银行那事儿留给你，也无妨……算是他给你的赡养费，你要真是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反而真是一点感情也不留，两个人往后见了，也不舒服……再说周慕白钱多着呢，给你这点也无所谓不是？”
暮暖笑出了声，“那也是他的钱，你说，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见钱眼开。”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能不要吗，我算什么，你瞧瞧人周总，这公司开到世界各地去了，他要给你钱啊，你就收着，你们都到这一步了，我现在说什么也不好使啊……”陆隽迟有些打趣的道。
见暮暖只是沉默着，陆隽迟接近着道：
“其实，顾劭阳也挺好的，对你，那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再说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以培养啊，顾劭阳人长得也不差，那是极品的帅哥，也是事业有成，跟周慕白搁在一块，也分不出个上下来吧，你又是他爸爸的干闺女，这里头感情好培养，最重要的是，你们结了婚，你的日子要比在周家好过的多……人父母待见你啊，是吧？”
“这话听着可真是别扭，怎么感觉说这话，像是在安慰你自己呢……”暮暖努努嘴，嘴上这么说，毕竟深爱过啊……要说放下就放下，可就是骗人了。
或许吧，这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从四年多以前周慕白离开这里，他们都应该重新选择的。
爱情无法由着人心支配的，允许去爱，她未必能爱，不允，也未必能阻止，这不由人愿啊。
可婚姻可以啊，虽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幸福，可，婚姻里不能只有爱情啊。
暮暖不由叹了口气，盯着自己尚平坦的小腹，这，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是找着个机会跟周慕白说呢，还是就不告诉他，真让顾劭阳当了那冤大头吗？扬着周慕白的孩子过一辈子？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
万一，万一她告诉了周慕白，她怀了他的孩子，周慕白跟卓一航一样，要打掉她的的孩子怎么办？
她可是舍不得这孩子，哪怕他真的不要，她也要把这孩子给生下来。
周慕白走出商场，手里拎着的是给风霁买的衣服，其实这么多年了，他很少给这孩子买些什么东西，孩子一直有保姆照顾着。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他，既然那时候把他当儿子，就应该好好的对待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今天抽空来给他买了些衣服，没想到会碰到她，在眼睛看到她的一瞬间，他心里、眼里是满满的想念。
昨天夜里，他是一夜无眠，想了一晚上都没睡着，想着他们以前的事儿，最近发生的事情。
今天看到她，他竟然有些激动，想对她说些什么，一时间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想起昨天晚上在她楼下看到顾劭阳，又怕她尴尬，索性就点个头走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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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她，他竟然有些激动，想对她说些什么，一时间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想起昨天晚上在她楼下看到顾劭阳，又怕她尴尬，索性就点个头走了算了……
最重要的是，他怕她心里再纠结着一些，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就证明，她已经考虑好了，想清楚了，在他与顾劭阳之间也做了选择，她选择了顾劭阳。
再说，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这个前夫要跟她纠纠缠缠的，算是什么事儿啊？
离婚的是他，跟他纠缠的也是他！
这么多年了，折磨的她也够了，他离开过，让她哭过，痛过……真的是够了茳！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而且，他能看得出来，她未来的生活是幸福的，他要是再拦着，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他也知道，跟着顾劭阳，她能幸福的，会很幸福，所以……他这次，不拦着……
周慕白闭上眼睛，忽然就觉得眼睛涩的疼，他的牙咬的死紧，像是忍住巨大的痛苦，额角突突的挑，觉得心中翻滚着滚烫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的冲向眼底，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谋。
而心口揪在一块，难受的让他无法呼吸，像是又跟冰凌插在哪儿，刺痛而彻骨，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以前，不懂幸福是什么？
遇到她后，跟她相爱，他才知道，幸福很简单。
幸福就是跟湛暮暖生活在一起。
在离开她的那四年里，他告诉他自己，他要回去，他要爱她，要好好的疼着她，跟以前一样宠着她，看着她笑，他当时就想，无论他回去后，她还爱不爱他，他都要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后来他才知道，强求她，不顾她的意愿得到她，她不能幸福，他也不能。
在车里强要了她，那一次就够让他在心底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了，看到她哭，她心灰意冷的模样，他痛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才知道，他不能那样不顾他的意愿得到她……她不高兴了，他不会幸福。
如果他深爱的人不能因为跟他在一起而感到幸福，他何苦再把她留在身边，让她痛苦让她感觉到困扰跟无可奈何呢？
周慕白深深吸了口气，仰首看着天空，他虽然这么想，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多少年了？
他周慕白渴望着幸福，好不容在感情上，他想，他觉得上天总算是厚待了，让他有了一个他的宝贝。
可是呢……幸福，为什么依然的离他如此遥远——
他有金钱与地位，他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神祗，那又怎么样呢，他却无法给她的妻子幸福……
他闭上眼睛，在认清一切的现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心也跟着荒芜了……
他，他已经彻底失去她了！
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去挽回……
上了车，他趴在方向盘上，想到往后若是不经意与她邂逅，她幸福的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巧笑嫣然的跟他打招呼，他就觉得连呼吸都疼，心抽搐着。
许久过后，他敛去所有的情绪，英俊好看的脸上恢复如常的淡漠与漫不经心，眼神也变得冷漠冰寒，他已然成了众人面前，那个没有表情心思沉敛的周慕白。
整理好了自己的所有情绪，他才发动引擎，车子开往周风霁所在的那所学校。
去之前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周风霁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等着，老师事先并未告诉他是谁来找他，他很是无聊的看着窗外，眼里并未有意思的期待，甚至有些百无聊赖的。
周慕白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他如此的深情，心不由的一紧，他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眼中应该是童真与欢乐呀……
可是风霁呢？为什么，对世界充满了控诉，眼睛里是一片灰暗呢？
周慕白心不由的一慌，他给他的太少了！如果，他再如此待他，终究有一天会毁了这个孩子的，就违背了当时把他留下的初衷。
“风霁……”他喊了一声，风霁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是他，瞬间，喜上眉梢，喜悦的喊道：“爸爸——”
匆匆的站起身来，就朝他跑去，在张开手臂的那一瞬间，孩子有些怯怯的看着他，不确定他的举动，会不会让他高兴，周慕白给他一个笑容，风霁才扑到他的怀里，他笑着道：“这么意外，这么高兴爸爸来看你！”
“爸爸，我想你！”低低道，声音软软的，很好听，只是声音很小。
“其实，爸爸也想你！”之后慕白一边说着，一遍抱起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好看的小脸蛋，一直噙着笑。
“爸爸，你怎么突然来了？”虽然孩子渴望见到他，仍然有些怕他，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能理解他的心情。
周慕白蹙眉想了想，“爸爸想你了，来看看你！”
孩子朝着他笑，抱着他的脖子，“爸爸，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周慕白一愣，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脸蛋道：“风霁，爸爸要跟你说件事情！”
周风霁看着他，大眼睛有些茫然，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沉重。
“风霁，爸爸以后不会常常来这里了，你是跟着爸爸，所以你要转学了。”
风霁愣愣的，“可是，我妈妈在这里！”
周慕白自然知道妈妈是指的湛暮暖，叹了口气，“你妈妈……她往后会有自己的家，风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要跟我妈妈分开？
周慕白点了点头。
”我，我不想跟妈妈分开！”他别开眼，眼里含着泪。
“风霁，爸爸跟妈妈已经不生活在一起了，你能明白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也能让他听的明白。
风霁眼里那晶莹的泪，最终还是没忍住，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声音也开始颤抖，“你，你们……大人为什么总喜欢骗人呢，妈妈答应过我的，妈妈答应过我，她只喜欢爸爸的，她只会跟爸爸在一起的呀！”
周慕白把他揽到怀里，一时间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
“你去打那个叔叔好不好，那个叔叔说喜欢妈妈的，爸爸你把那个叔叔打跑，妈妈就能跟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
周慕白叹气，“风霁，你喜欢妈妈，对不对？”
小孩子点点头，“爸爸，我喜欢妈妈，我们不要跟妈妈分开，好不好？”他的认知里，爸爸是无所不能的！
“那，妈妈开心，你开不开心呢？”
风霁点了点头。
“那风霁，如果妈妈离开爸爸跟你，会更开心，你还会让妈妈留在身边吗？”
风霁为难了，撇撇嘴，哇的一声就哭出声。
“可是……可是……”孩子流着泪，可是了好一会儿，都没个下文，他明白，暮暖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她保护他，心疼他。
他记得，孩子刚来鸢市的时候，邵涓清与暮暖在肯德基发生的冲突，暮暖保护她，后来，孩子学校出了事，她又去的学校，孩子的认知里，那是妈妈所做的事情。
而这么多年，他把她丢给保姆，让他缺少母爱，有个人好不容易关心他，爱护他的时候，他却要残忍的让他去做选择。
周慕白擦去他脸上的泪，“如果，你只能在爸爸跟妈妈之间选一个，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孩子低头擦着眼泪，抱住周慕白的脖子，“爸爸……我可不可以两个都选！”
“不行！”他低哑着声音道。
风霁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可是，我想选爸爸，可是我又选妈妈！”
“风霁，如果你选了爸爸，就不能选妈妈，如果选了妈妈，就不能选爸爸了！”周慕白不得不狠下下来，逼迫他两者选其一。
孩子抬手擦去泪珠，又有新一波的泪涌现，深吸了口气，道：“我选，我选爸爸！”
——
做出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他怕她心里再纠结着一些，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她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就证明，她已经考虑好了，想清楚了，在他与顾劭阳之间也做了选择，她选择了顾劭阳。言偑芾觑
再说，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这个前夫要跟她纠纠缠缠的，算是什么事儿啊？
离婚的是他，跟他纠缠的也是他！
这么多年了，折磨的她也够了，他离开过，让她哭过，痛过……真的是够了茳！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而且，他能看得出来，她未来的生活是幸福的，他要是再拦着，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他也知道，跟着顾劭阳，她能幸福的，会很幸福，所以……他这次，不拦着……
周慕白闭上眼睛，忽然就觉得眼睛涩的疼，他的牙咬的死紧，像是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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