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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乖乖让我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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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鸢市,窗外的天幕上已繁星绚丽,“帅哥,拜拜!”她欢快的朝他挥手,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像是疲倦急于回家的鸟儿。

他笑着点点头,玻璃上映着平静深邃的眸,他皱了下眉,火车开动的前一分钟,他下了车。

就这儿吧,让他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他以为,他们不过是同一节车厢里的旅客,一生只此相遇一回,从未想过以后,她成了刻在他骨头上的字。

命运或许就是这样,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促使你与生命中完全陌生的人相遇、相识,从此人生有了另外的一片风景。

“慕白哥哥——”酷儿轻扯他的衣袖,幽暗深不见底的眼睛敛没眼底的璀璨斑斓,侧目看她,“嗯?”

“之后呢?”

他一怔,唇角上扬的好看的弧度,却泛着几分苦意,明明他们曾经那样美好甜蜜,像是融在彼此的骨血里无法抽离,他回来,明明是想要让她再度回到他身边的,为何是这样的狼藉不堪?

“之后……她像刚才那个女孩一样,忘了带钱包,我帮她付的钱……”他幽幽开口,推车去结账。

酷儿叹气,“你们怎么回事,这么一丁点的事情都会勾起你对暮暖姐姐的思念,为什么要离婚?你一点都不想离婚。”

他脸上的神情似乎仍是闲散的,眼里有深深浅浅光缓慢流动,好似是他不能掌握的无奈,“如果我不想怎样就可以怎样,我们就不用分开四年……”

挽救婚姻

暮暖不喜欢长时间的放假,原因一,没什么事情可干,原因二,休息太长时间,她无法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这几年她变了不少,尚一凡说她私底下变得孤独,有些过分嗜静,跟以前疯疯癫癫有空没空都要玩的她不是一个人。

要说变,她只是变懒了,懒得出去玩,懒得动,有时候还懒得思考。

十一长假就第一天跟顾劭阳出去溜达了一圈,第二天顾少爷远赴香港洽谈公事,尚一凡跟着老公去爱琴海度假,剩下闻珊跟她这个孤家寡人做伴。

暮暖躺在沙发上,闲散惬意的看着电视,CCTV4正播着著名的美女主持人桑晨主持的《天涯共此时》,这一期的内容她不太感兴趣,百无聊赖的在沙发上躺平,从沙发柜上抽了本杂志。

对顾小姐辞职后的太过安静,她很是疑惑,翻了几页杂志,视线落在她身上,闻珊窝在沙发角落里,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暮暖踢她一脚,“哎,我没一直没问你为什么辞职,是吧?”

闻珊抬眸看她一眼,倒也没打算隐瞒,“我不能一辈子做空姐,眼看要二十八了,个人问题还没解决,顾老头都快发疯了,我也想换换环境,然后就辞了。”

暮暖皱了下眉,坐起身,“别逗了,你哪次飞回来黄金男钻石男的名片不是几沓几沓的?”

闻珊眯起眼睛,暮暖一笑,挨着她坐好,“顾小姐,该不是你等了七年的男人姗姗而归了吧?”

话语刚落,暮暖就见着她脸色一变,正想继续追问,电话不识趣的响起,伸手从茶几上捞过电话,瞥了眼来电显示,她不悦的接线,“干嘛?”

“楚儿,你一定在家浪费大好光阴吧,我想你了,来这边待两天,你明天晚上正好跟我去参加一个商业宴会。”陆隽迟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听筒那端传来。

暮暖几乎哭笑不得:“陆公子,那么大一京城没女人了,千里迢迢的让我去参加宴会,你有毛病啊!”

“司机半个小时后会到你楼下,衣服鞋子我都给你买好了,算我求你了。”

她闭眸,咬牙切齿想,这是求吗?

一想到要坐五个多小时的车,她就想哭,可是又不能说不,谁让她欠着他的呢!她只得扔下闻珊,乖乖的听从召唤远赴他乡给陆公子请安。

第二天傍晚,暮暖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陆隽迟拖着去会场。

“你有那么多女朋友,干嘛非要带我来,我讨厌这种宴会。”她很想尖叫咆哮,却不得不用如此清平的语调抗议。

“笨蛋,你以为我冒着得罪我所有女朋友的巨大风险,千里迢迢的把你弄来是为了什么?”他捏着她的鼻子,英俊的脸上尽是对她无知的嘲讽。

暮暖剜他一眼,他冷冷的嗤笑,“小东西,别不知好歹,周家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婚礼,我是让你来挽救你的婚姻!”

我们私奔吧

暮暖听清他的话,猛地推开他,毫不矜持、优雅的掐住他的脖子不停的摇晃,她清澄无比的明眸半眯,唇角染着几分怒意,“说,你跟他什么关系,是不是长期潜伏在我身边的大卧底?”

“你想掐死我?鞋跟太高了就别乱动,摔了可就丢人了!”陆隽迟被她摇地头昏脑胀,还得护着她别让她摔了。

她深吸了口气,得知这见鬼的商业宴会是陆隽迟撮合她跟周慕白见面的借口,她就更加兴趣缺缺,“你自己进去吧,我要回去看喜羊羊。”

陆隽迟神色十足懊恼,天哪,都怪他忍不住啊,抓住她手腕,“别闹了,都到了,舒晴可是就等着你签字离婚接替周太太的位置呢!”

暮暖只觉得心里某根弦微微颤动,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我一个人能挽救得了?你真是瞎操心。”

“好吧,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今儿都到这份上了,你不能拆我台吧?”

她皱起眉,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不情愿的挽上他的胳膊。

“暮暖……”刚迈开步子,身后传来的呼唤声霎时让她耳边嗡嗡作响,仿佛血液都突然逆流了,她闭眼,不是吧?这么玩她?!

唇角重拾清浅笑容,随着陆隽迟转身,看着路灯下那如璧人般登对的男女,她无意识的抿唇,似乎有几秒钟在愣怔。

看着舒晴挽着周慕白款款走来,她明明不愿见到他们,却要貌似很欢迎的朝他们微笑。

周慕白从未见过这样的湛暮暖,细致容颜艳而不媚,可以慧黠、娇俏、发怒又撒娇,身着简单落落大方的晚礼服,又可优雅得体的没有瑕疵,加之身上那股飘然出尘的气质,茫茫人海中,她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你什么时候来的?”舒晴面孔含笑,低柔开口。

“昨天晚上。”她眉梢低敛,神态自若的开口,陆隽迟则是皱眉,侧目看着灯光下她白皙的面容。

“你跟慕白把手续办好了,我们的婚礼你可一定要参加呀。”

暮暖怔了一下,然后微笑道:“好啊,不过……”忽然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舒晴只觉心头一凉,就见她松开陆隽迟的胳膊走到他们面前,“我现在既然还是他老婆,舒小姐麻烦你让一下。”

她脸色一白,暮暖已不着痕迹的挤到两人中间,抱住周慕白的胳膊,对着陆隽迟眨眨眼。

陆隽迟失笑,看着还在发愣的舒晴,走到她身边,“舒小姐,咱们走吧。”

盯着相携而去的两人,暮暖瞥周慕白一眼,他并未生气,只是轻轻一笑,连眸子里都仿佛有飘忽难测的笑意。

一想到明天的报纸上刮起的狂风暴雨,暮暖心里就格外明媚。

他站在原地不动,暮暖仰首看着他灯火明昧间英俊的有些飘忽的脸孔,皱眉,道:“快进去呀!”

周慕白侧目看她,眼神复杂深涩,“老婆,我们私奔吧!”

不想离婚

私奔?

暮暖玩味着这个将爱情形容到制高点的字眼,这两个字用在他们身上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她甜甜地笑,璀璨的眸光若有深意,“如果是四年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毫不犹豫,可是现在……”她叹了口气,言语间似蕴着几分惋惜,“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其实走到这一步,她从没去思考过未来后悔与否,因为她不敢,人生如棋,她如棋中一卒,只能前走,没有退路,时间久了,她也就告诉自己,湛暮暖就一直向前走吧,走的越远那锥心刺骨的回忆也就离着远了。

四年里,她封印着与他在一起时深深浅浅的所有印记,即使再想他,想他想得在一片茫茫黑暗中嚎啕大哭,她都没有推开他曾经居住的那间卧室的房门,一次都没有。

四年都过去了,心已经没初始时的痛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一切一切离她远去吧,包括周慕白这个人。

忽然,修长有力的手臂握住她的肩,他已俯身倾向她,一张英俊的脸在眼前,暮暖下意识的挣扎,“暖儿,你当真不愿再要我?当真要离婚?”

她一怔,神色认真,“就当从前是南柯一梦吧。”

话音刚落,他黑眸瞬间眯起,“用你的心去思考,别跟我赌气,宴会结束,我等你的答案。”

“我们快进去吧,不怕你下一任妻子等太久?”她话锋一转,语调平静,像在嘲讽他,又像自我解嘲。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看了她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再说,牵着她进了会场。

微笑着站在他的身边,云香鬓影,华服美食觥筹交错,她像是误入了不属于她的世界。

刚刚走到门口,果然引起不小的骚动,左一言,右一语,此起彼落,交错着太多声浪,私语的话题不过是围绕着她是谁,周太子为什么不带着未婚妻出现,而陆公子为什么又跟舒晴相携出现……

对于她一时兴起造成的后果,她心绪竟毫无起伏,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

宴会办的奢华又热闹,暮暖穿行于盛大的场面之中,却觉得百无聊赖,自己偷偷溜走,躲到二楼无人的阳台,数着满天繁星,脑海中浮出周慕白进场时的问题,她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吗?真的想离婚?

“楚儿,明天大家上报纸,你就那么高兴?”

“谁让舒晴气我的,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你不是也要出差,让他们俩善后不就得了。”

陆隽迟叹气,“就这样了?不再给自己机会了。”她低首,长长睫毛掩落,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忽然抱住陆隽迟的脖子,“我……我不想离婚,不想离婚……”

他叹气,揉乱她的发,笑道:“那就去告诉他,嗯?”

她泪眼朦胧,胡乱的擦掉脸上泪水,不管已花了的妆容,转身就跑,“慕白,我不想离婚,我们不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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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吧

暮暖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激动、兴奋、勇敢过了,自从他离开,知道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她便开始压抑着,让自己处于一种波澜不惊里。

在人群中穿梭,寻着他的影子,她尽量让自己步履平稳,优雅得体,可,到处都是正统的西装礼服,好像每一张面孔都那么相似,她好懊恼,撇撇嘴,一向明亮,水灿,夺人心魂的澄澈黑眸此时薄雾笼罩,漾开酸楚的水光,“慕白,你到底在哪?”言语在风中低回,听起来楚楚堪怜。

偌大的会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她慌了,这好似是上天给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她闭眸凝思,让自己冷静镇定。

湛暮暖,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把他找到的,不可以再把他弄丢了。

她的身子在夜色下微微颤抖,好一会儿心情才略略平复,他不喜欢热闹,一定是跟她一样躲在某个角落里。

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哇塞,那个男人实在是太俊美了,那恍若艺术大师一刀一刀雕塑出来的五官轮廓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美到恰到好处,直觉减一分则太少,增一分又太多。一个男人怎能俊美成那样?仿佛所有天光都自然荟萃到他身上,辉芒璀璨,盈着灿烂金光,让人无法逼视。”

暮暖听闻,他一定在三楼,迈开步子匆匆朝楼上走,却不慎崴了脚,下意识的皱眉,现在她恨死陆隽迟了,给她买了这么高的鞋子配合他的身高,分明就是整她嘛!

她拎着鞋子,忍痛上了三楼,露台传来细碎的声响,她喜上眉梢,却在走到露台门口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难以抑制的伤痛压得她喘不过气。

无边黑暗,仅有月娘透出的皎皎光色,暮暖似乎在瞬间看不清他们的面貌,耳边嗡嗡作响,只回荡着女人难耐的婉转低吟,眸里浮现的也只是女人月光下不停晃动、莹润如玉的身躯,肢体的律动、动情的交缠,她似在那一瞬间处于一片白茫茫中,她应该推开门,甩他一个耳光,姿态高傲的骂他不要脸呢,还是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还是什么都不做,等着他们完事,她抱住他说,不想离婚。

他们没离婚,他怎么就可以这样,何必再计较这些呢,她不也是没离婚就答应顾劭阳的求婚,没离婚就跟陆隽迟一个月来上演那么一段暧昧不明。

她与他是同类,也别谁嘲笑谁。

如此的认知让他们的距离再次划开如天上人间的远远相隔。最后,她什么都没做,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去。

她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静静的发着呆,流不出泪,也感觉不到心痛。

四周过于平静,轻微的脚步声让她抬眸,目光相接只在一瞬,她敛目,不言。

周慕白看着她红肿不堪的脚,皱眉,“穿不了那么高的鞋子,就别勉强自己。”他已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她没挣扎,也没躲,鼻头似缭绕着女人的香水味,她叹息,“慕白……放过我吧,也别再勉强自己了。”

财产分配

话音一落,他的眼眸在苍白的路灯下格外深邃莫测,一抹类似痛苦、悲凉的光芒在眸底若隐若现,不到一秒钟,他眉眼恢复无波的平静,暮暖不禁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暖儿,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再没有下一次。”他嗓音格外低沉,似乎透着一种无力感。

她敛下眉,靠在他怀里,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与温度。

让她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他单膝跪地,拖下她的鞋子,看着她的脚腕,深深皱起眉头。

“麻烦你给陆隽迟打电话吧。”垂着头,声音细细软软的,仿佛没了力气。

他身子一僵,因她的客套与疏离顿了好一会儿,才轻按她的脚,就在她以为他会一直按摩下去的时候,他却忽然一用力,她疼得大叫,他已起了身,“回去让热敷一下,就会好。”

他立在微凛的空气中,一向丝毫不乱的黑发此时有一缕垂在额前,添了几抹潇洒不羁,从口袋里掏出烟,层层的淡雾中,暮暖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明天会去澳门,不知要去多长时间,等我回来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夹在指间的烟只剩一半时,他才懒懒的开口,声音似以往那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十分好听。

他用力吸了口烟,仰首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烟蒂燃尽,他才转过身,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似不舍的微微流转。

“关于财分配,我把整个RT集团给你,我名下的财产、股份、还有置业,我会让律师整理一份,我们一人一半,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提,我都答应。”

暮暖心脏剧烈绞痛,目光朦胧,瞧着夜色下俊逸非常的面孔,痛的无法呼吸,“如果我说,要你所有财产呢,你给不给?”

他一愣,垂首低笑,“你知道我有多少财产?你花的了吗?”寂静的夜里,带着笑意的声音低缓温柔,似又染着极轻极轻的叹息。

“我就要,你给不给吧?”

他微微挑着眉,叹了口气,笑道:“好啊。”

暮暖忽然怔住了,脑海瞬间空白,她深深吸气,紧闭微颤的眼帘,“为什么,你当初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是为什么!”

他有些激动捧住她脸,眉宇间纠结着万千愁绪,“我知道你痛苦,你知道我这四年里是怎么过的,啊——”他闭眼,似在极力控制濒临崩溃的情绪,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叹气,“如果预知今天的结果,我宁愿从未遇见过你,不疼,不想,不念!”

他神色平静,侧身看了陆隽迟一眼,“她脚伤了,我先走了。”

暮暖怔怔流下泪来,“天霜河白夜星稀,一雁声嘶何处归,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周慕白,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不想失去

灯火通明,四周太过静谧,陆隽迟挑了下眉,似嫌弃的看着坐在藤椅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女人,“不是要重修旧好的嘛,怎么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脚怎么跟猪蹄似的?”

暮暖捧着脸好一会儿才看向他,神色已从刚才极度的崩溃中恢复如常,“我刚才看到他跟舒晴在三楼露台,他们……不要脸,那种事不会回家做!”她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找到比较合适的形容词来解释,话语虽尖锐,神情在灯光下仍是淡雅柔美。

“你是不是看错了?”陆隽迟笑出声来,伸手揉着她的发。

“我怎么能看错,舒晴她没穿衣服,而且……很陶醉!”若雪的脸一红,唇角也漫上苦涩。

陆隽迟仰首看着三楼的露台,“路灯对于三楼那是完全不起作用的,你确定看到的那个人是周慕白?”

“陆隽迟,你什么意思呀,难道不是他,那个背影还有侧脸,我最熟悉不过了,好不好?”她冷笑,实在是想不通,陆隽迟到底是跟谁一路的,只要牵扯上周慕白,他一定会替他说话。

“OK,大小姐,我请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这里面装的是豆腐?”他指着她的脑门狠骂,“你为什么不开口问他?不是自称智商一百八的嘛,什么一流的IT公司的市场部总监,你笑死人吧,人刚就在你边上,你问一句能死,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成熟一点,面对现实一点!”

“我又没错!”湛暮暖咬唇,尖叫一声。

“小楚儿……”陆隽迟面露无奈,神色有些古怪的盯着她,米白色的披肩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及颈间肌肤衬得如凝脂般的白,晕黄灯光的照耀下又晶莹剔透,似吹弹可破。

“说句实话,你呢……皮肤还不错,模样算得上是个浅笑嫣然,气定神闲的美女吧,脾气不好,性格很差,又有那么点自以为是,翻墙、放火,下河、摸鱼这些事儿,你也都干过,虽然如今事业上有点小成就,放眼望去,周慕白身边的女人个个比你强,你被他宠坏了,惯坏了,你就拿着四年前他一声不吭的离开这事儿不算完了,你们旗鼓相当,你也有自己的秘密,你敢告诉所有人,我跟你的关系嘛?你不敢。”他将她揽在怀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公布于世的,大多是痛苦不堪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周慕白不告诉你,或许是为你好呢?”

她闭眼,就算是为她好,她就原谅他吗?她撇嘴,“你不会体会到那种感觉的,那种……在漫无边际黑暗中无处寄托的相思,那种……”想将那种感觉形容清楚,终,不出声了,头往他怀里一埋,“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哪怕她再恨他,她也不想彻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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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离

陆隽迟说的很对,她受惯了呵护,没惹上一点尘埃,曾经叛逆任性,如今依然恣意妄为。

从小她成绩优异,父母眼里的骄傲女儿,却也是问题少女,上课睡觉、煽动学生罢课,打架斗殴,她一样没少,仗着自己脑子好使,十七岁时高考完毕,老爹将她扔向香港学医,在学校待了一年,她自办休学,偷溜回大陆,用他老爹的辛苦钱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就连找工作,也是依着自己的性子。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乐观心态。周慕白的出现是将她纵容到了极点,在他面前,她耍无赖,蛮横霸道,他都会依着她,就算是她的错,她也都会逼着他承认错误,习惯了每次服软的是他,低头的是他,他离开的四年她的性子虽然敛了不少,骨子里的东西却没变。

她受不了他如今的淡然莫测,也受不了她已不是他娇宠于手心的淘气鬼。

结果,终须面对,逃避只会增加痛苦的成本,有些东西,得不到,便只能放弃,有些人,离开了,也别再强求,那些幸福的、伤痛的、等待的、思恋的,能留在心底的就留,留不住的就忘。

如果爱,就在一起,如果不爱,就分开,最痛苦不堪、苦不可言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

从陆隽迟那回来,暮暖就考虑清楚了这个问题。

一个多月过去了,却再没见着他一面,她每天都会给他打一通电话,他的电话却总是关机,十八楼安胤之带着那帮人依然在忙活浅海的开发案,银行的案子现在由她跟顾温帆负责。

立冬了,风吹过,入身有些冷,其实她很不喜欢冬天,冬天一到,她手脚冰寒,精神状态也不好。

“湛总监,明天可能不陪你去银行了,浅海的案子明天出结果。”

“好,我自己能搞定。”她浅浅的笑,带着资料准备去楼下开会,蓦地驻足,“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顾温帆一愣,“BOSS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杨一的手机也关了,应该还在澳门吧。”暮暖点点头离去。

*

澳门赌场

‘闲人不得入内’贵宾厅内,奢华的牌桌两端,对立而坐两个气势卓然的男人。

“杨一,准备好合同让汪董事签字!”周慕白手指间夹着点燃的烟,淡漠的开口,唇线微张,呼出的淡薄雾气一圈叠着一圈,悠悠的往上攀升,他的黑眸幽邃莫测,右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年轻人,在我的地盘上别太嚣张!”浑厚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冷嗤,周慕白只是淡淡牵唇。

他算是赌场的贵宾,前脚刚进了场,所有资料便被线人传真到了赌场的某个部门,这是赌场给出的反应,当家老大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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