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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折不当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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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戈呢，整个人呆掉在原地，等到游旭从出口转过来拖着他往出站口走才能动弹。走了大概十多步，左戈终于恢复了机动性，一把拉住游旭背的小包，不确定地问道：“是真的？”
游旭点点头，挺自嘲地说：“我没清闲到连夜赶回来跟你说假话。”
“啊嗯，我昨天刚好换了床单……”左戈说完就想把自己打死，这他妈说得是什么鬼东西。
“嗯。”游旭点点头走得比左戈快。
左戈把他的小包取下来拿在手里，紧紧地跟着他，激动的表情再也掩盖不住。
下基层就下基层吧，再远也没关系，不就是两个多月嘛，换和小旭……呵呵呵，真的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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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旭穿着齐整的睡衣推开房间门，跟端坐在床边的左戈说：“我洗好了，你去吧。”
左戈起身，走过游旭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突然伸手抱住游旭，在他的脖颈上吻几下后说：“小旭……”
“我愿意的。”游旭拍拍左戈的头，“我知道你不想离我更远的原因是害怕感情疏离，因为我们好像刚刚开始感情并没有深厚到可以经受这些。我愿意给你吃这颗定心丸，所以才请假连夜回来的，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刚好是做这事的时间段不是吗？刚刚好。”
游旭说完双手并用取下了左戈的眼镜，轻声问他：“你还要不要去洗澡？”
左戈吻了一回游旭的嘴，说：“你嫌不嫌？”
游旭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嫌。”
左戈眼镜也来不及戴上奔浴室去了。游旭看着手中他的眼镜，还是游小冰赔他的那副，本来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看着眼镜，把左戈这个家伙再次来到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都回想了起来，好的、坏的都回想了起来，游旭竟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愿意和他交心地走下去。
嗯，自己大概是被他给传染了，坐了两个钟头的动车回来就为跟他□□，这太像左戈风格的事了，却是游旭干出来的，最神奇的是到目前居然没后悔，不仅如此，心中的忐忑也半点没有。
游旭将手中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端正地坐在床沿上。耳中听得见浴室里的声响，伴着那些声响，游旭心中对于两个人即将要做的事情按部就班整理起了步骤。第一步相互亲吻爱抚……
“哒哒哒”的脚步声又急又躁，打断了游旭清晰的思路，偏头望过去，左戈腰上裹着淡绿色的浴巾朝着房间飞奔而来。
游旭想第一步恐怕要被左戈给快进掉……
果不其然，离游旭还有三两步远的时候，左戈几乎是双脚离地飞扑过来的。游旭被他抱住给扑到在床上，承受住后倒的冲击后睁开眼睛，左戈那张大脸横亘在眼前。
他眼里的兴奋掩饰不住，面上的笑又显得傻气，还呼吸节奏明显加快……游旭觉得他一点儿都不像是个“情场老手”。两相对比下来，反而自己倒是淡定地让人觉得游刃有余。仿佛两个人调了个个似的……
想到这个微妙的情况，游旭轻轻笑了。
左戈双手小心翼翼地抚上游旭的肩头，试探似的轻声问他：“小旭，真的……真的可以？”
游旭抬手勾住左戈的脖子，稍稍用力让他俯下身子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闭眼吻上了左戈的嘴。对于左戈的蠢问题，游旭不想回答，就让这个吻来做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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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游旭双唇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左戈浑身上下仿佛过了电流一般，从身到心都在这股电流的刺激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还没有真正开始这个吻就已经得到了满足，左戈知道这样是没出息，可是是小旭主动吻的自己，光是这一点，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做了也可以。
左戈感觉到游旭的双唇微微张开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游旭的舌尖轻轻越过了界限。左戈心中理智的闸门瞬间消失，比游旭热烈数十倍的回吻过去。一边吻着一边用无法停止的狂喜心情在心中念着小旭小旭……
缠绵炙热的吻持续了好久，可左戈觉得一点儿也不够。被游旭的手掌推开时，心里一“咯噔”。
“不打算继续往下做？”
游旭面上的笑是左戈最喜欢的那个，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教左戈吓了一跳。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回答才好。
“左恋恋，问你呢？要不要往下接着做……”游旭双手手肘半撑起身子来，似乎是看出了左戈有点懵，笑得比方才还要灿烂。
左戈觉得要自己说话是不行的，这让人激动的档口上自己控制不好舌头了。目光含笑望着游旭，抬手去解开游旭的睡衣纽扣。左戈的手伸向游旭的纽扣时，游旭收敛目光望着他的手指。左戈知道游旭在看着自己的手，一下子紧张起来，松松垮垮的纽扣半天都没能够解开。心里着急，可是心里越发着急就越发地解不开扣子……
这时候游旭面上的笑又一次热烈起来。他就那样笑着，一巴掌拍掉左戈的解纽扣不成的手，然后整个身子都撑起来坐在左戈面前。
左戈望着游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游旭低头，将睡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来，袒露出不算厚实的胸膛。左戈这时候终于变回了原本的那个左戈，轻轻将半裸的游旭拥入怀中，吻他的嘴，吻他的下巴尖，吻他的肩头，吻他的胸膛……
随着吻落处一路向下，左戈几乎是虔诚地跪伏在游旭的面前，他想告诉游旭，自己的每一个吻都是真心，每一个吻都是对游旭最纯的热爱……
第七十一回
“左戈！”觉察到左戈下一步将要做什么的游旭惊讶着飞快地叫了他的名字。游旭的手轻轻捏住了左戈的耳朵，不让他再跪在床边继续侍弄自己的。
左戈抬头望着游旭，游旭摇摇头。
左戈说：“小旭那个……那个其实不容易爽到的，说的那些人太夸张了。”
游旭看着话语诚挚的左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表情。下定了决心跑回来的，他倒是不愿意了。食指下意识的抚摸左戈的耳廓，游旭斩钉截铁道：“左恋恋，别婆婆妈妈，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左戈仰望着游旭，没有话能说出来，他就那样望着游旭，看到游旭眼里渐渐有许多不耐烦就要爆发出来，忽然笑了。单膝跪起，凑上去吻游旭的嘴角，“小旭，谢谢你。”
游旭听见他说的话，刚刚的强硬一瞬间便没有了，心里倒是觉得自己之前把左恋恋搓圆捏扁成这个样子有些过分了，现在这个事情上左恋恋这样的前怕狼后怕虎都是自己作的孽。
想着这些的时候，被左戈压到了身下，游旭分明了现在的情况，脑子倒是清明，晓得左戈要做什么。对于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不知不觉的烫了脸。
左戈瞧见游旭绷紧了嘴唇，红了面颊，便知道他还是有些胆怯的，不似他嘴里说出的话那样强硬。
左戈此时心里也是忐忑。
一开始的时候是很激动，终于有机会和小旭成了欢好，到后来两人真正开始了，左戈又害怕了。害怕自己没法子给小旭留下好的初次印象，毕竟他从来没有这种性经历。如果被自己搞砸了，要付出的代价说不定是一生的“幸福”。所以才会婆婆妈妈又磨磨蹭蹭。
结果被小旭一骂走到了这步，没有了冷静不说，还着实的忐忑。
左戈越想压力越大，抿紧了嘴，动作也是僵硬得不行，好似一个从未正式尝过云雨滋味的呆瓜。
游旭看着越发不自所错的左戈，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抬手摸摸左戈的脸，轻轻喊了一声“左戈”……
这一声喊后确实糟糕了，游旭感到自己腿上一凉，低下目光看去：左戈完事了，全都洒在自己的腿上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游旭就没良心的笑了。虽然这个笑容在看到左戈一脸震惊之后就收敛了起来，短的不能再短，也足够让游旭觉得自己很王八蛋。
这场面尴尬地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游旭看看床头壁灯那被调到最暗的灯光，觉得就是这样可能也显得太亮了……心中叹口气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引发的，到了这种尴尬的节点还是要自己来解决。牵头的人就要有承担的勇气。
游旭拍拍已经愣住了的左戈的肩，让他趴到自己怀里来。明显觉得这家伙整个人都塌了，软软的一团趴在自己怀里，好像抱着一个没骨头抱枕似的。游旭为了安慰他，偏头亲亲他的耳垂，抬手关了壁灯。
房间里陷入黑暗之后，游旭随手在身边抓了样衣物擦干净自己腿上的东西，然后尽量温柔地抱紧怀里的左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选来选去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游旭干脆就断了说话的念头。
隔了许久，久到游旭快要抱着左戈睡着了，突然感觉到怀中的左戈正在挣脱自己的环抱，游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小旭……”左戈在黑暗中亲吻游旭的额头，“再来一次好不好？”
“哦。”游旭点点头，非常明确地答应了。之前自己那么没良心地笑了场，现在左戈恢复了自信，不能再没良心。
这一次彼此看不见，游旭又有些迷糊，任左戈在自己身上折腾。
“嗯……”游旭身后被入侵，双手收紧抱住了左戈，偏头靠近他的肩窝，整个人都要粘在左戈身上了。正等着更多的不适感袭来时，身后里一凉……
“呵呵呵……”游旭就笑出了声。
左戈听见游旭的笑声，整个人就和他的某个不争气的身体器官一样软了。整个人又一次趴在游旭身上，这回不像上回那样装鸵鸟了，用无奈到心酸的口气喊了一声：“小旭……”
左戈的话里肯定有叫游旭不要笑了的意思，可游旭实在停不下来，像哄小朋友睡觉一样的节拍拍着左戈的背，一面笑一面问他：“你得死精症是假的，早泄才是真的对不对？”
“不是……就是死精症，没有早泄。”左戈郁闷的想要在床上打滚，“因为是小旭，我紧张。”
“好好好……是紧张、紧张。”游旭满嘴都是哄小孩子的口吻，“等闲下来我们慢慢治，死精症和早泄都治啊……”
“……”左戈已经不想解释了，只觉得整个人生从这一刻起开始不可遏制的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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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糟糕的初次经历，左戈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
洗漱完毕、穿戴齐整的游旭站在床边看着左戈，叫了他好几声他都不应。游旭想着自己要赶回渝城没有美国时间跟他在这儿消磨，双手拉开被子，人被分离的那一瞬间起脚踹了左戈，一声惨叫证明已经把他踹醒，这下蚕蛹装不成了。
左戈蜷着身子用怨念的眼神看着游旭，双手抱着膝盖的样子要多可怜就多可怜。游旭笑着伸手捏住他的脸，说：“左恋恋……”看到左戈很受伤的眼神，游旭决定不嘲笑他了，转而松手亲亲他的额头说：“起床了。”
“你要走了？”左戈身上没有被子有点冷，拉过游旭的枕头抱在怀里，可怜兮兮地问。
游旭点点头，“你今天也要走的，快起来。迟到了不好。”
“小旭……”左戈望着游旭叫他，然后又偏过头躲过他的目光说：“你会不会不愿意再跟我做了？”
游旭把手上的被子扔回床上，摇头说：“不会。”
“要是我还是不行……”左戈还不肯看游旭。
游旭单膝跪到床上，伸手捏过左戈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目光相对着，说：“那就换我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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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旭走之前说了一堆话，无非是交代他不许因为早泄的事不去下基层或者下去了半路出幺蛾子，可左戈被他说的最初那句给打懵了，基本没听进心里去。眼看着时间就快来不及，游旭狠心走人，留下左戈一脸死相地蜷在床上思考人生。
等到家门“砰”一声关上，左戈才回魂。回魂了第一个想的是小旭说“换我上你”的时候样子好好看；第二个想法是要是真的不行了，这样其实也行；第三个想法是左恋恋你要振作啊，明明只是死精症的，昨天晚上是巧合，巧合；第四个想法还没有出来，左戈的电话没命地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曾处火烧火燎地声音传过来，“左戈啊，你赶快来门口。你不去朱曜镇了，马上去隔壁的青龙镇，出了连续杀人案，顺便把你编入专案组了，你先去打前站。快点快点，八点半就出发。”
左戈一听出发时间从九点半变成了八点半，赶紧抛掉悲伤从床上弹起来，抬手到床头柜上摸眼镜，不小心掉到地上。下床去捡，啪嚓一声，眼镜被自己给踩成了两段……
捧着眼镜的“尸首”，联想起昨天晚上“两连败”，左戈觉得未来不太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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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后移，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是怎样东西。游旭的座位靠窗，他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对于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正在进行深刻的“反思”。
游旭怀疑左戈的早泄问题应该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然后游旭进一步觉得自己突然跑回去跟他“办事”这件事做得不妥，应该就是这件事太突然了，造成了左戈出问题……是自己的错。
可是，他不也经常这样对自己吗？动不动就一个人跑过来探望，动不动就搂一把、亲一口，凭什么自己都受得了他的“突然袭击”，他就不行了？
不对，这个事情跟游旭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是左恋恋没用。
游旭的“反思”进行到这里之后直接打了总结，这时候收到了小喻的短信。
短信里说去渝城城建局调查的一个小组被阻挠，双方正在僵持中，问游旭怎么办比较好。城建局那一块大概知道自己要被一窝端，所以才这么“勠力同心”，既然如此，就从这里开始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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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备用的无框眼镜往叫青龙镇的乡下地方去，左戈一路上都表情阴沉。同行的同事本来想问他怎么换了眼镜，但是一看他的脸色就不敢问了。他辞职未遂的事情传得挺开，都以为他是因为这事情郁闷。只有左戈自己知道辞职未遂算个屁，左专家阴沉是因为昨天晚上跟小旭没做成还两连败……
在车上这么长的时间里，左戈想了很久为什么会两连败，排除各种第三方因素影响，最有可能就是像小旭说的那样，自己罹患了早泄。每次这样认命一想，脑袋里就会立刻反驳明明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无法证明自己没问题，又无法认命接受得了早泄的毛病，让左戈表情越发阴沉，到了下基层的青龙镇也没有好脸色。
这趟车上加上左戈共有四个下基层的同事，依次将他们送到地方。左戈是第一个下车的。
车子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民国建筑前边，要不是绿油油的爬山虎叶子中还有一块白底蓝字的牌子上写着青龙警署以及大门内砖砌屏风上有老人家的“为人民服务”字样，左戈会认为停错了地方。
路上的时候，消息灵通的同事之一告诉左戈，青龙警署的署长是咱们省厅雷厅长的亲闺女。这时候左戈下车提行李，那屏风后面叽叽喳喳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果然是个干练的女士。
左戈前去向署长报道，署长自我介绍叫鲁玉蝉，让左戈叫她鲁姐就好，寒暄没几句，那一群未来同事中忽然传出一声惨叫。
左戈抬眼望去，那捂脚正蹲下去的人不就是游旭当儿子养了整个大学生涯的路小树么？不就是游小冰小朋友的路小树干爹吗？这真是太好了，居然是路小树所在的警署。怎么平地站着都能受伤？左戈挑着眉伸手将路小树扶起来，关心道：“路小树，你没事儿吧？”
那路小树龇牙咧嘴的同时还不忘睁着他那无辜的大眼睛说：“谢谢你。你是谁啊？”
左戈心中替游旭长叹一声，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儿狼。正要开口教训他对不起游旭，觉得周围气氛不对，便做平淡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是谁，一面说一面想着待会儿就打电话跟游旭告状，告路小树这白眼狼孩子不认爹……
呵呵呵，一想到这些左戈的脸色才稍微好看点儿。
第七十二回
一般来说具有潜逃征兆的人会第一时间启动双规程序，双规是为了让对方在规定的时间地点交代清楚所涉及的事件。
渝城城建局对于来调查的纪检小组公然阻挠，随后赶到的纪检工作人员并未对阻挠办案的事情进行处理，而是直接将城建局的三副一正四个局长直接双规带走。城建局一时之间惶惶不可终日。临时空降的代理局长更是第二天一早就到位，让涉及案中的人更是惶恐至极。这样的魄力和速度显然不是要他们打拉锯战，不过是收紧早就布好的网。
对□□刘志民的彻查也就是从渝城城建局开始的，三十二个案子同时开始调查。四处起火，刘志民双手难敌，灭火的速度跟不上起火的快，两个月后在文知义交代清楚当年省城中心地块非法改变性质交易等等一些列案子之后，刘志民成为了被双规成员之一。辗转两地之后被带了渝城纪委办案基地。
游旭并不是去带走刘志民的人员之一，他一直在办案基地负责数件重大案子的处理。刘志民被带来的时候，游旭站在交接他的工作人员之中，看着这个一次又一次从自己手中全身而退的老狐狸，游旭心中平静如斯。
不是游旭忘记了那些年为了逮住他而废寝忘食工作的日子，也不是游旭忘记了为逮住他大家所有的付出与艰辛，是游旭终于明白了一句简单的话——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年轻的时候不懂，一次又一次的铩羽而归；这时候懂了，看到刘志民落马，却也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激动了。
游旭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可是人始终是要变的，即使变得自己也不喜欢却不能抗拒。每到这个时候游旭就会想到左戈，他也在变，却是变成了自己喜欢的那一种。
明明哭着喊着要辞职不去下基层的，结果去了之后却觉得地方不错、同事不错，案子也很有挑战，干起工作来比平时有干劲许多。还找到了特别的乐趣，有事没事儿折腾老同学路小树。因为自己这边忙，通电话也只是偶尔，每回和他通过电话之后，自己都身心愉悦，工作中的压力顿时去了一大半，比吃补品效果好。
对于这样的左戈，游旭觉得他好像改变了又好像没有改变。没有变是因为从认识到现在他吸引游旭的地方都是一样的，改变了是因为他同以前那个招人烦却有不同。
如果要游旭说个明白，大概就是左戈骨子里还是那个左戈，只是他链接周围的人和世界的方式改变了，或者说得更直白些，他和游旭链接的方式改变了。不再是要死要活爱来爱去的小混蛋，而是在踏踏实实的生活中做好每一件事的左恋恋。
于是，一切都那么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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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青龙镇来两个多月了，从一开始觉得这个镇子整个缺根弦，到现在左戈觉得这地方真不赖。有时候会想带着小旭来参观参观，给他介绍一下这个镇子上各种“奇葩”人事，还要带他吃吃这个镇子上的大小饭馆。可是啊可是，他家小旭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不说接见自己了，连接个电话都要碰运气。
左戈本想第一时间告诉游旭自己临时换了个下基层的地方却遇见了路小树，结果打了一周电话才打通。开口说我换到了青龙镇，结果小旭说那不是就和路小树成同事了。好好的惊喜变成了平铺直述。中间好不容易有了假，冲回省城带上游小冰又冲到渝城和小旭匆匆一见，回去青龙镇的时候还要给路小树带很多吃的。
左戈表示很吃醋，总想要把路小树从游旭的关心名单里面去掉，小旭心里只留下左戈和游小冰就好了，还有其他人会很挤。于是，左戈决定好好的“关心”路小树，最好是能把他“交代”出去，让游旭再不担心他。
现在青龙镇的案子基本理清，左戈距离回省厅的日子又近了一些，虽然回去了也是见不着小旭，可终究在地理位置上离小旭近了些，左戈还是很期待的。
上次约好的通话时间是晚上七点，眼看着时间就到，和左戈同一寝室的路小树一脸“恋爱的惆怅”闹着要和左爹爹谈心，左戈这时候哪儿来心情跟他谈，他要和小旭谈。于是从青龙警署的食堂里偷拿了一个鸡腿，往上面撒了些调料，扔给路小树说这是爹爹发明的最新料理，趁着路小树啃鸡腿正欢实，左戈捏着电话往宿舍外面去。
电话接通的时候，左戈心中顺爽，乐颠颠地叫了一声小旭。
游旭虽然没有应他，却是有小小的笑声传过来。
“笑什么？我叫错了？”左戈也是笑，不为别的，就为这久违的通话。
“没有。我笑你是不是计算过时间，怎么我接起来的时候七点钟分秒不差。”游旭几乎是在看见手机上六点五十九跳成七点的同时接到电话的。
“我是不得教你多等一秒嘛。”左戈卖乖，却不等游旭回话就噼啪啪啦问了一串话，“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烟少抽了吗？”
“左恋恋，我怎么听着你说话就有一种想要挂掉的冲动？”游旭被左戈念了一串，忽然觉得跟他打电话不是左戈，而是王晓霞女士。
“别。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汇报。”左戈一听要挂掉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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