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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贱受改造计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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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不过,看白薄一副很累的样子,莫非发生了什么吗?
  闭上眼,不过几分钟,白薄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睡颜十分赏心悦目,但细细看去,眼底还是有些许憔悴。
  咖啡厅内,一名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的女子将手背贴在杯壁外侧取暖,精致的妆容为她增添了三分颜色,白色的高领毛衣,柔顺漆黑的长发静静地披散在身后,而她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凝重,沉寂许久过后,她终是说道,“分手吧。”
  坐在她对面刚结束完加班从公司内赶来的白薄听到此话惊异地抬头,女友突然约他出来吃饭,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白薄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受够了。”女友的目光牢牢盯着他,往日充满爱意的眸子中此刻只剩下委屈、不满和深深的疲惫,“别人的男朋友,对她们处处关怀无微不至,而你呢?我们交往也有半年多了吧,而你又为我做过些什么?除了节日给我发个红包,甚至连礼物都懒得亲自去挑选,每次出来也都是我提议的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我……”白薄刚想开口,女友冷笑一声看穿他心中所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又是用工作忙当借口吗,就你那个烂工作有什么好干的,再说了,人家就算工作再忙,陪女朋友的时间总是有的吧,你就连周末都不肯跟我出来,宁愿宅在家里,我们这还是在交往吗?”
  女友一针见血地戳到点子上,白薄为人冷淡,当初女友也是看中了他那股冷漠的气息才像着了魔一般一股脑地扎进去,使出各种手段终于把白薄追到手,最初的时候,她以为白薄只是不习惯罢了,只要她持之以恒,总有一天能感化他,可谁知,她还是太天真,白薄就像一块冰,无论她怎么捂都捂不化的那种,日子久了,贴着那块冰太近,就连自己都被冻得手脚僵硬,心如死灰。
  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持久战中,她被弄得身心俱疲,再没有一丝信心在这段看不到光的感情当中继续走下去。
  周末啊,白薄不禁反思起自己在双休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女友说的没错,每一次的约会,都是她主动提出,然后白薄赴约,到后来,这都已经成为习惯了,白薄却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想,他们的相处方式,似乎和普通情侣相比起来,太过奇特,女方的主动程度与男方的付出不成正比,也难怪总有一天女友会忍受不住而爆发。
  白薄其实对于女友,并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女友很优秀,家里在本地有三套房,比他这样的穷小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当初女友强烈追求他的时候,还惹得周围同事眼热,常对他调侃道,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走了几辈子的狗屎运。仿佛要是拒绝就是,白薄就是太不识好歹了些,于是他也就这么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可谁知,日子久了,果然出了问题。
  他太冷漠,而女生不可能永远主动,白薄给她的感觉就是满不在乎,似乎有她这个女友和没有也毫无区别,每每的期待与热情换来的就是这般冷淡的态度,便是女友有再强大的心理,也不可能一味地忍受下去,这番谈话,是女友给他的最后通牒。
  而白薄脸上的神情还是没有一丝波动,他垂下眼,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然后低声开口说道,“好。”
  “白薄!”女友突然大声叫他,让白薄拿着勺子的手一抖,他看向女友,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将她悉心准备的妆容弄花了,而女友双目绯红,咬着唇恨恨地望向他,“你、你就真的这么不喜欢我!”
  一滴滴的泪水重重地砸在白薄的心上,他张皇无助地开口解释道,“不、不是的。”这分手,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他答应了,为什么她却比之前更伤心的样子。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在乎过我。”女友紧紧攥着手中的包,将一切的愤恨与气恼都发泄在高档的LV包包上,可怜的包甚至被她捏到变形,“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
  白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不会继续刺激到她,虽然他可能对女友并没有爱,但这么长的日子里,他也早把她当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朋友、甚至家人。最终,白薄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女友颜面全失,她捂脸痛苦道,“我就知道。白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你还有没有心,有没有心?”
  不,他不是这样的,白薄想要反驳却张不开口,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从得知阿黄离开的真相的时候,还是看清父母真实伪善的真面目,又或是对这个世界复杂丑陋的人性感到厌恶的那一刻起,白薄逐渐习惯了这般冷漠的态度,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最终什么都无法放在心上,就像一只关在牢笼里的蛆虫,就这么静静地蹉跎一生。
  女友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擦干脸上的泪,抬起头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旁若无人地开始补起了妆容,她死心地不再看白薄一眼,起身离座,抬头挺胸,以高傲的姿态维持她最后的优雅。
  高跟鞋哒哒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成为了白薄对女友最后留下的印象,他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一直温暖他生命中的那道光,就要消失了,而他,却连挽留的力气都没有。
  听见身后毫无动静,女友终于狠心加快了脚步,就在最后一刻,她都还是对他抱有期望的。
  “白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却求而不得,让你也尝尝这痛苦的滋味。”冰冷的女声带着浓浓的怨恨。
  白薄猛然睁开眼,入目的却是整齐铺设的天花板,许久未曾记起的女友此番在梦中出现,仔细回想,白薄有些记不清女友的面容,唯有最后那句话语,牢牢地在他脑中回放,那是在他们正式分手后的一个星期,女友打电话对他撂下的最后一句话。白薄听完后苦笑了声,声音沙哑地对她说,“对不起。”
  不可否认,白薄就是个渣,一个彻彻底底的渣,他根本配不上女友的一丝半点,他甚至怀疑,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然后就这么,孤独终老。
  但,他不知道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女友这一诅咒,反而一语成谶,她当初没能做到的时候,终有人替她实现。


第34章 装傻
  白薄趁着寒假,报了个驾校培训班,他以前就一直想考的驾照,但前世一是因为没钱嫌报名费、培训费贵,二是因为觉得还不急,等以后能买得起车的时候再说,谁知这一耽搁来二耽搁去的,直至他最后被强行卷入这个系统时也没能克服他所担忧的两个障碍。可现在不同,叶延茗名下好几辆豪车在他手上就跟报废了一般,只能看着,虽然叶延茗有驾照,可白薄也不能这么直接上路啊,反正假期闲来无事,塞了些钱,赶在过年前结束了一系列训练过程。
  他开着刚从车库里提出来的车,缓慢地行驶在路上,除了速度比一般的车慢了些,其余还算正常,倒不太看得出是初学者上路的模样。今天的街上极为冷清,来往的不过那么两三个人,平日向来拥挤的交通也变得十分通畅,温和的阳光洒在路旁光洁锃亮的护栏,两条并行的道路中间,种满着白薄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草,葱茏的新绿中鲜花簇簇,开得极为肆意,仿佛沾染了节日的喜庆,比以往开得更为繁茂一些。
  白薄的视线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便从它们身上转移,继续目不斜视地望着面前一平无奇的道路,毕竟,他还在开车。第一次试驾十分顺利,除了倒车时倒了三次以外,白薄终于成功地将车倒进制定的位置,拔下钥匙,熄火。
  偌大的车库此时车位全满,大大小小的车全都焕然一新洗得一丝不染,而白薄这辆在车库里搁置许久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的奥迪r8却灰头土脸的,要放在平时还不觉得,可今天这样的日子就与周围其他干净到过分的车显得格格不入,好像,有点委屈。白薄最后拍了拍它后视镜的边框,当做安慰,可惜现在都已经关门了,没事,等过几天带你去洗车。
  车子没有回应白薄就当它默认同意了,而后转身离开车库,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昏暗的车库显得尤为突出,一下一下,像是重重地踩在了白薄的心上,给他一阵压抑、沉重之感。
  白薄转动钥匙打开房门,家中仍是一片安静,因为除了他根本不会有人踏进来过,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握在手心,感受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递到掌心的皮肤,舒适的、很令人上瘾的感受。他又将唇凑到杯口,喝了口杯里的水,温热的水里顺着食道一直暖到胃里,仿佛整个人都能被这样的暖意所感化,从胃一直蔓延到全身,白薄餍足地眯起眼睛握紧手中的杯子,试图让温度流失地慢一点。
  远处传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声大得足以撼动人心脏,感觉连房子在这样大的动静当中都能被震撼地抖上三抖,其间白薄一直皱着眉,感受鼓膜在这般嘈杂喧闹的环境下发出的抗议,隐隐有些刺痛。鞭炮声很长,白薄不知道具体响了有多长时间,但仿佛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扰得人心烦意乱,浮躁不堪。
  今天,是大年三十,从大清早就被不知名的鞭炮声吵醒,白薄忍无可忍才选择跑出去试驾,可现在开了一圈回来后,烦人的鞭炮还是响个不停,可偏偏白薄还没什么立场去指责,难得过一次年,还不允许人家热闹热闹放个鞭炮啦,虽然的确扰人清静,但大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受一下就过去了,反正过年的喜庆总是能冲散这些小小的烦恼的。
  孤家寡人的白薄就惨了,以前在B省的时候,过年禁止放鞭炮,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这条禁令还未颁布,无论是B省还是S市,逼近年关,这鞭炮放起来是惊天动地、连绵不绝。其实,白薄所厌恶的不是震天响的鞭炮声所带来的震撼,而是在这样热闹喜悦的气氛中,显得他越发落寞。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白薄诧异,这个时候,会是谁来?难不成是叶延茗那不靠谱的父母,不可能吧,估计是哪个人认错了门才对。一边猜测着,一边还是放下了手中不再像先前那般温热而是微微发凉的水走去开了门,门一打开,白薄才知道自己的两个设想都不对,还真有人专门来找他。
  他看着门外歪着脑袋冲他笑得一脸单纯的容映,冷冷问道,“有事?”
  “来找你过年啊。”容映顺利地从白薄身侧钻进了屋,轻车熟路地坐在沙发上白薄先前坐过的那个位置,俨然一副主人形态,“怎么,不欢迎我吗?”
  这里明明是他的房子吧?白薄倚着门,略带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容映这是哪来的自信能够如此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
  见白薄一言未发,容映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乖乖地双手交叉在膝盖上坐好,话语中泛着一丝可怜,“你知道的,我孤身一人来这,也没什么朋友,原本听叔叔阿姨说你也是一个人,就想都没想地跑过来和你一块过年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白薄拒绝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一个弯,硬生生地憋了下去,开口道,“随你。”
  虽然不知道容映到底想做些什么,但看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白薄就想起了以往的自己,最初两年没回家过年的时候,他曾无比希望有个人能陪他一块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只是很可惜,直到最后他习惯忍受了过年时的反差,也没有谁出现,就连女友都是在圣诞节那天分手的,也是,他这么冷漠的人,又怎么能奢求能有陪他一块……过年呢。
  所以,看到坐在他家沙发上的容映,白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容映的请求,或许他被鞭炮声烦得已经神志不清,莫名地就不想拒绝。
  容映的目光中爆发出一阵惊喜,笑得比以往都甜,默默抱紧了一旁的抱枕,语气笃定道,“就知道你会心软的。”
  白薄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而容映的笑容透露着如恶作剧般得逞后的快感,像是能猜透白薄内心的想法,清晰明确地告诉他,“晚了。”
  得亏白薄准备充足,在冰箱囤了一堆熟食,都是属于微波炉热一下就能直接吃的那种,两人的年夜饭这才显得不那么寒酸,不得不说,自从有了钱,白薄就变得比以往更加懒了,以前迫于生计不得不自己动手,现在则是能买则买,反正他不差钱。
  容映瞧了眼桌上的菜,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而后看见桌上的杯子才想起来,“没有酒吗?”
  沉寂了下,白薄才问道,“你要什么,白的啤的?”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容映会来,所以连这顿饭都是他预支了接下来好几天的饭菜才临时凑出来的一桌,更别说什么酒了。
  “嗯……”容映思考了会,显得有些纠结,“红酒有吗?”
  白薄正好想起客厅柜子上有两瓶叶延茗不知什么时候摆的红酒,于是他点头,“有。”
  索性,开酒器、高脚杯都在旁边,估计当初叶延茗就是为了配那套酒杯而随手搭了两瓶酒吧,现在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焕发着透亮的光泽,容映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灯光下的笑颜美的不太真实,他将杯子举进,冲白薄开口道,“干杯。”
  短暂而清脆的一声碰杯声,容映闭眼轻嗅红酒散发出那股香醇醉人的气息,然后才缓缓地抿上一口,姿态高雅自然,一看就是个行家。白薄不去学他那正确的品酒方法,只是简单地喝上一大口,怪异、说不出的怪异,经长时间发酵过后酒精顿时占据他口中的所有味蕾,虽比不上白酒的辛辣,但也绝说不上好喝。对,其实白薄不会喝酒,相比之下,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啤酒,虽然喝起来像是掺了酒精的汽水,但好歹能入口,而红酒却是他第一次尝试,果然,大失所望。
  “我们的气氛是不是太沉闷了?”喝了酒的容映像是打开了话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薄问道。
  “嗯。”白薄又抿了口酒,发现虽然第一口有些强尽人意,但却能让人有继续尝下去的欲望。
  “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容映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顿时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让白薄能清楚地看清容映浓密的睫毛,“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来说说我的吧。其实,很少有人能陪我过年,除了我爸,你还是第一个呢。”
  白薄看着他,容映又接着讲下去,“我爸是个工作狂,成天到晚眼里只有他的公司,满门心思地想着该怎么赚钱、如果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而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了。可我从未从我爸那看见过一丝悲伤,我都怀疑,我妈是不是只是个他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每次过年的时候,他就算偶尔能抽出时间陪我吃饭,在接到公司电话后就毫不犹豫地离开,要不是我和他长得太像,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他亲生的。”
  “你知道吗,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们特别像。”容映贴着他的耳旁说道,“都是,很寂寞的人呢。”
  白薄将他从自己身上拉开,审视的目光像是能把容映从头到家全部看透,他缓缓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酒喝多了的容映说出的话都带着绵软的气息,他有些呆滞、坦白直率地答道,“我喜欢你啊。”
  白薄却不为所动,一手搭在容映的椅背上将他半囚禁在墙角,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气势逼人,“装了这么久,不累吗?”
  听到这话的容映神色没有一丝诧异,只是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白薄放开他,觉得有些没意思,既然他想装,那么就让他继续装下去,而后继续喝着他的红酒答道,“没什么。”
  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35章 过年
  白薄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杯里的酒,很快小半杯酒下肚,他看了眼几乎全满的瓶身,只是将玻璃杯搁在一旁,不再动它,容映抬眼,目光中因为酒意多了一丝平日没有的魅惑,他张口问道,“不喝了吗?”
  “嗯。”酒这种东西,适量就好,喝多了难免会上瘾。
  容映见他不愿,也不再勉强,而是拿过那瓶红酒,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如此昂贵的红酒就这么被他糟蹋了,白薄看了倒也不心疼,反而由着他。渐渐地,容映的眼神变得迷离,眼神发亮,迷糊不堪的眼神中波光荡漾,动人心魄,他朝白薄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一张口,嘴里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就连声音都变得不甚清晰,绵软中带着些许含糊,仿佛在同他撒娇一般,“你、你怎么变成两个啦?”
  白薄冷静地答道,“你喝多了。”
  “不,我没醉。”容映下意识地反驳,但展露出的状态无疑是喝醉的人最常见的抵赖模式,白薄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头接到,“嗯,你没醉,今天就到这了,你先去休息吧。”
  容映不情愿地皱着眉,就像得不到糖的孩子那般不甘道,“不,我不要结束,我还要喝。”
  “明天再喝。”白薄不由分说将他手中的杯子给撤了,想不到容映的酒量这么差,不过一瓶红酒下肚,就已经醉得这般神志不清。
  “不,你把杯子还我。”发起酒疯来的容映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得逞,立马就要夺回自个的酒杯,整个人朝白薄的方向扑身而去,而白薄为躲避这飞来横祸将杯子举高,避免他拿到,谁知容映发挥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固精神,直接依靠身体的重量将白薄从椅子上扑倒了。椅子倒地发出的响亮碰撞,还有白薄重重摔在地上的沉闷声响,屁股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让白薄不禁倒抽一声冷气,再加上容映这么重一坨趴在他身上,尾椎骨都快断了。做了坏事的容映因为有白薄这个肉垫在下面妥妥地挡着,丝毫察觉不到疼痛,看着触手可及的杯子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伸手就要抢过来,白薄冷不丁承受了这般剧烈的疼痛,忍无可忍地抓着他不断捣乱的手腕,声音中隐含着威怒,“闹够了没有?”
  容映挣脱两下没挣脱开,便不解地对上白薄冷冰冰的视线,言语中还有一丝嗔怪,“你干吗呀?”
  冷静,要冷静,白薄深呼吸,才控制住了自己想抽他一顿的欲望,而是咬牙说道,“你先起来。”
  两人此时的距离十分相近,容映整个人趴在白薄身上,下巴抵在他肩侧,而嘴唇距离白薄的耳边不过是一转头就能碰到的距离,呼吸中的酒气全喷洒在白薄周围,容映醉得是一塌糊涂。而白薄右手高举着杯子,左手还钳制住容映两只手的手腕,得亏他手指够长,否则还真做不了这事,可正因为这样,容映离他的距离就更被拉近,原本只是单纯地趴着,现在则是被迫地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容映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目光中流光闪动,一看就是有了什么鬼点子,他鲜红妖冶的双唇贴在了白薄的脸颊边,而后就这么贴着他的皮肤开口道,“不把杯子给我是吧,也行,那我们就这么待着吧。”双唇一张一合在白薄的侧脸上留下柔软温热的触感,因之前的不断饮酒,双唇还带着些湿润的感受,越发,撩人至极。
  而白薄只是侧过头避开他的双唇,面色如初地说道,“你起来我就把杯子给你。”
  “当着?”容映疑问道。
  “当真。”
  容映噗嗤一笑,“可我又不想起来了。”说罢,像上了瘾那般仍是压在白薄身上丝毫不动弹。
  白薄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酒杯松开,撑在地上反身一用力,将容映反压在身下,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容映看愣了,不可置信地双眼眨巴着两下看他,双只手的手腕仍被白薄握在手里。白薄一只手撑在容映耳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满是嘲弄,“既然你喜欢,那就躺在这吧。”
  而后,松手、起身,动作连贯毫不停留,容映仍处于蒙圈状态,左右摇头发现都是冰冷的地板,他迷茫地望向天花板,这是发生了什么?
  虽说如此,但白薄也不可能将人丢下完全不管,待收拾完桌上的残羹乱局后,发现容映已经躺在地上沉沉地睡去后,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认命地将他横腰抱起放到客房的床上,再把被子小心地拉上。睡着后的容映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双眼紧闭,浓密细长的睫毛静静地微卷在空中,鼻梁挺拔,嘴唇秀气红润,嘴角微微向上扬,自带三分笑意,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醉意弥漫,却显得更为诱人。白薄只是看了两眼便将视线移开了,美色虽动人,但其光鲜外表之下,不知暗藏着会是怎样的毒/药,还是敬而远之罢了。
  白薄刚想抽身离开,手腕不设防地被容映抓住,力道大到将他迈出去的步伐硬生生扯回,“别、别走。”容映的话语有些急促,还带着浓浓的哀求。
  睫毛不停地颤动,容映嘴里囔囔着,“妈,别走。”简短的三个字,白薄却能听出其中包含的惊喜、眷恋、不舍与期盼,一时间,他竟不忍心叫醒容映的梦,只能暂时扣着他的手安慰道,“好,我不走。”
  容映很快地反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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