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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贱受改造计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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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岑裕的那点小心思,他又不瞎,只是,那时的白薄心中还有许多顾虑,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
  一旦敞开了话匣子,岑裕便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看着白薄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哀求,“你就算不接受,也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好不好?”
  好这个字刚卡在喉咙中马上就要蹦出来的时候,白薄又听见了许久不曾听见却又熟悉无比的系统提示声,'叮!恭喜宿主完成《贱受改造计划》成功改变了岑裕的贱受命运,现岑裕懦弱值为零,日后不再会为渣攻所困扰,恭喜宿主彻底完成任务,现将在12小时后抽离世界,请妥善安置好这个世界的发展。'
  白薄的动作僵硬了,双目略微放大,整个脑子里犹如晴天霹雳,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搞错了方向,岑裕残留的最后五点懦弱值,不是因为沈肖行,而是因为他。因为长久以来,岑裕一直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不敢有所倾诉,而这段期间懦弱值下降地如此迅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沈肖行的终于出现,而是沈肖行刚好在其中起到了一个催化作用,让岑裕越发地正视这份对白薄的情感,直到再也无法克制。
  这一次告白的举动,也正是将最后一点懦弱值彻底清楚的原因,白薄刚要开口,岑裕便不管不顾地将他紧紧抱住,双臂环过他腰间的力道是如此地紧,紧到让白薄呼吸都有些困难,不一会儿,白薄便感觉到了胸口的潮湿,岑裕滚出的泪水一滴不落地全部晕在了白薄的衣服上,贴着衣物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是我现在唯一拥有的了,如果连你也消失,我会疯掉的,一定会的。我不该贪心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够了,所以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刚说你懦弱值成功清零了,现在却又恢复到原先那副敏感脆弱的模样,怎么就那么不经夸呢,白薄望向岑裕的眼中有心疼也有一丝纠结,最终只能闭上了眼,化作一声长叹,低沉地答道,“好。”声音像是从喉间硬挤出来的一般,显得无比艰难,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好受一些。
  这天下午,他们去了当地一些有名的景点,吃到了白薄从来没有吃过的小吃,如看似焦黄油腻实则咬下去满口喷香的蛋饼,酥脆可口的面皮包裹着的是柔顺爽滑的馅料,撒了孜然和胡椒粉的劲道肉馅和蛋黄松软香甜的口感混杂在一块,让人回味无穷,恨不得能将舌头也吞了下去,尤其是在最后一层面皮内略微撒上一些辣椒粉,更是起到了点睛之笔的作用,辛辣的口感既解油腻,又将蛋饼本身的香味发挥到了极致。
  就在白薄有些后悔先前怎么没再买一个的时候,一道淡黄色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娇小的身躯,黑亮乌黑的大眼睛闪烁着满是单纯的目光,腿很短,但一点都不妨碍它飞奔地如此迅速,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漆黑的小鼻子后,隔着一条马路静静地望着白薄。
  白薄从那双眼中看出了熟悉的光芒,“阿黄。”这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只见对面的狗兴奋地冲他摇着尾巴,圆滚滚的身躯让白薄看了喉咙一阵干涩,就连鼻间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感觉到呼吸困难,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在心中问道:是你吗?
  他刚想走过去,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女生叫道,“短腿,回来。”只见刚刚还朝他摇尾巴的阿黄头也不回屁颠屁颠地跑回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身边,兴奋地在她周围打转,女生笑着轻骂道,“就知道乱跑,等会儿丢了怎么办?”
  “你怎么了?”见白薄一直盯着对面看,岑裕有些好奇地望着他问道,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只黄色的串串,正犯蠢地耷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听着女主人的教训,岑裕一下被它那副蠢萌的模样给戳到了,不禁感慨着,“好可爱。”
  “嗯。”白薄轻声赞同着,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人走了,他的目光也还是望向对面,只是眼中却陷入了回忆。
  记忆中总有那么一只软软的、圆滚滚的带着毛的黄色生物每天同他厮混在一块,从上山摘野果到河里摸鱼,白薄的身后总会不离不弃地跟着一只小尾巴,那只狗的模样、神态简直同阿黄一模一样,白薄其实无法确定它到底是不是他家阿黄,如果是的话,看到它现在比以前更胖,那他也就能放心了。如果不是的话,比起前世知道的那个结局,他更愿意相信那只狗就是他家阿黄。
  “你很喜欢狗吗?”岑裕问道。
  “不。”白薄答,他并不是喜欢狗,他只是喜欢他家的阿黄。
  “这样啊。”岑裕的语气中有些失望,“先前看你一直盯着那只狗看,我还说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就养一只。”
  白薄静静地望着他笑,眼中蕴含的是岑裕所看不懂的光芒。
  夜色将近,他们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等到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结束了疯狂的一天,待他们清洗过后上床的时候时间到了十一点半,两人俱已身心俱疲,但岑裕仍然固执地睁着眼睛不肯闭上,白薄问道,“你不困吗?”
  岑裕大幅度地摇着头,明明眼睛里已泛起了血丝,但还强撑着不肯睡去。
  白薄猜到了对方的心思,这是不愿意他离开,但相比而言,白薄觉得让岑裕亲眼看着他消失会更加难过,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覆在岑裕的眼睛上,口中柔和地劝道,“睡吧。”
  岑裕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手掌,岑裕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让人听了无比心疼,“我怕一闭眼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你就消失不见了。”
  白薄把手放了下来,目光对上了岑裕盛满泪水的眸子,“当初不是说好的吗?说到做到,说是六天,就一定会陪你六天。”
  任务完成后所给的时限也和他原先说好的六天时间,一分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黄:汪汪汪?(我不是领便当了吗QAQ)
  这章气氛有点沉闷,放阿黄出来开心一下,其实,狗是有原型的,给你们看看图片=w=(不过好像只有电脑端能看到,要不然,可以戳进我微薄看,微薄同笔名)
  
  
  
  


第81章 消失
  岑裕接下来把被子高高扯起拉过头顶,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透过厚实的棉被传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显得郁闷不乐,“我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难过啊。”
  白薄有些无奈地望着岑裕的动作,像裹在厚重蚕茧里的毛虫一般,高高隆起一条扭曲的斜线,白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被子,眼中带着一丝好笑,温和低沉的声音开口劝说道,“再不出来等会儿憋坏了。”
  对方还是毫无动静,白薄沉默了一会,便伸手把灯关了,原先灯火通明的卧室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岑裕猛然将被子拉下来,泛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隐藏得十分完美,因为在缺氧的被窝里闷久了现在呼吸都变得沉重,他转头不甘地瞪向白薄,这般明显注视的目光就像两把小刀子狠狠地谴责着白薄的行为。
  白薄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只是微微闭着眼,想着不再同对方纠缠,这个问题应该就能很快过去,即使它在日后随时会爆发,但白薄也不愿这时让岑裕难过,就好像明知是最后一刻的温馨时光,总是想着不要去破坏的样子。
  就算,只有短暂性的安心。
  其实,白薄这样的想法是真心的,不仅仅是为了最后不刺激岑裕,也还是因为他自己,不想看见对方在他面前露出那样悲伤的模样。白薄向来是一个冷漠的人,就算和岑裕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也不像岑裕对他的感情那般深厚,对于岑裕而言,白薄是他生命中的唯一,最不可或缺的东西;而白薄对岑裕与其说是喜欢的话,倒不如说更多的心疼,因为他亲眼见证了对方最无助彷徨的时刻,发现了对方向他毫无保留地展露出心中的柔软与脆弱。在发觉得到了岑裕如此真挚的信任时除了有着满满的感动,与之而来的是那份发自内心的疼惜,岑裕就像一个小天使,还是最为单纯没有经过污染的那种,还好有白薄在他外面替他强势逐渐了一个保护壳,否则,以他真实的性子,还不又得像上世那样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既然系统说了完成这次任务就可以找到他所想找到的人,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他以后也可以回来,就算他没有对岑裕爱到无法自拔,准确的来说,白薄并不懂真正的爱到底是什么。要说他这辈子最爱的东西嘛,就是他家阿黄,一见到它那副犯蠢的样子,心情就会忍不住变好,想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给它,就算只是偶然间看它一眼,整颗心就像化了一般,软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而岑裕,白薄一旦想起对方平日里犯蠢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软化,反而还想狠狠地敲他脑袋一下,所以,岑裕和阿黄还是不一样的。可白薄又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虽然他并没有爱得那么深,但是如果要让他和岑裕共度余生的话,他是愿意的,甚至还觉得那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么二者综合之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白薄已经决定了在任务完成之后就换取回到岑裕身边的条件,他们将会度过温情似水、平和轻松的一生。
  所以,现在的白薄并不悲伤,就算知道他即将抽离这个世界,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岑裕在他回来之前该如何度过那段没有他陪伴左右的时光,以岑裕这般固执的性子,就算不出事也要遭上不少罪。
  就在这么闭着眼沉思的时候,白薄突然感觉到嘴上一片柔软,温暖干燥的触感相贴而至,对方急促间乱了节奏的打在白薄的脸颊,从触碰到的那一刻,岑裕就像是个被定了身的兔子,呆呆的,僵直着身子丝毫不敢乱动。
  白薄睁开眼,正好对上的岑裕离得十分近的眼睛,明亮流光的黑色眼珠中满满的都是他的模样,透过岑裕的眼睛,白薄看清了自己此刻的神情,有些发愣,看起来傻透了。不过,再怎么傻也比不上现在的岑裕,说是个完全失了魂的躯壳也不为过,面上透露着一丝窘迫与惊吓,耳根红得滚烫,白薄忍不住笑了出来,在两人还紧密接触的双唇上,为了不让岑裕再这般失神下去,他轻轻地在岑裕的唇上啄了一下,力道很轻,像是微抿了一口最爱的糖果。白薄看向岑裕的目光越发温柔,他抬起手抚上对方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岑裕滑嫩白皙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绵软柔嫩的触感像是软到了白薄心里去,他用带着三分笑意有些纵容的嗓音说道,“睡吧。”
  岑裕顺利地借着黑暗将自己脸上的红晕隐藏地严严实实,只是白薄还贴在岑裕脸颊的指尖感受到的温度去却出卖了他,被迷得腿脚发软的岑裕鼓起勇气问道,“你有没有一点,哪怕就一点喜欢我?”声音在黑夜中显得越发单薄,微微颤抖的声线流露出主人此刻紧张激动的情绪,岑裕白天的告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当时他因为胆小选择退缩,但是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刻,不知从哪里鼓起来的勇气让他选择再次问出口。就好像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此现在不问的话,日后他一定会后悔。
  白薄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将手指拂过他的发间,像是以前替他家阿黄顺毛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岑裕此刻紧张害怕的情绪,嘴里的声音像是最好的情话,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声音肯定,不含半分虚假,岑裕瞬间得到满足,一直困扰着他许久的答案终于被揭开,只见他笑弯了眼,乖顺地任白薄揉着他的脑袋,脸上露出犬科动物被撸毛时的满足神情,像极了一只乖巧听话的贵宾。
  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在僵持了这么久之后岑裕依旧不肯睡去,时限快到了,离他的抽离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岑裕依旧不知疲倦地盯着白薄,尽量减少了眨眼的频率,只要能见他多一秒都是值得的。白薄拿他没办法,只能泄愤地将对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将其本来就敲了几个呆毛的发型弄得更加凌乱,他有些牙痒地问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去睡觉?”
  听到透过白薄胸腔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一声声像是同岑裕的心跳声起了共振效应,随之同步进行,让岑裕有一种和对方相依相融的错觉,他也显得十分无辜地答道,“我睡不着啊。”
  骗鬼呢,虽然关了灯,但适应了室内黑暗的白薄早就发现岑裕已经背着他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估计都困到不行了,只是一直在死撑着不肯合眼罢了,就像撑到最后一刻亲眼见证着白薄的消失,而白薄却不像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在他面前消失,二者站在了对立面,不可谓不矛盾。
  最终,白薄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口中轻声说道,“算了,拿你没办法。”此言意味着不再同岑裕争执,默许他睁眼到最后一刻,听言岑裕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弯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让白薄看着都忍不住被他所传染。
  就在岑裕已经困到双眼都泛出泪珠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皮,下一秒猛然睁开的时候,躺在他身侧的白薄就已消失不见,岑裕瞬间惊醒,摸了摸旁边空了的被子,有些紧张地出声呼唤道,“白薄?”
  白薄,'嗯,我在。'
  在脑海中,又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岑裕原先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了下来,原来你还在,那就好,看来,是时间一过白薄自动回到系统空间里了,岑裕原本早已不太清醒的脑海被困意所侵蚀,双眼变得十分沉重。
  白薄在此时适时地说了句,'我困了,睡吧,晚安。'
  “嗯,晚、安……”最后一个字被岑裕含糊在嘴里,发音微乎可微,在说完这声晚安之后,岑裕便迅速地进入到了梦乡,白天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晚上又坚持到深夜还不合眼,他已经十分困了,所以,在确认完心中唯一的担忧后便放下了重担,放心地放任自己睡死过去。
  回到系统空间的白薄其实是卡在最后一分钟,也好在岑裕现在困得不行,如果他稍微精神一些和白薄聊上两句可能他就露馅了,所以他才会在最后的时候那么快对他说出晚安这句话,不管如何,现在总归是瞒过去了。
  紧接而至的是熟悉的系统声,'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贱受改造任务》现能量充足,系统转跳中,可进行二次跳跃,还请宿主做好准备,即将连接主脑世界。'
  第二天岑裕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呼唤着白薄,却发现在脑海中没有得到回应,从床上坐起,见到床头柜上有一瓶透明的药水,上面还有张字条,字迹遒劲有力,清瘦飘逸,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喝了它。
  岑裕手中紧紧捏着瓶子,咬着发白的下唇,眼眶干涩发红却流不出一滴泪水,骗子,大骗子,说好的不走的,明明说了不走的。


第82章 主神
  感觉到一阵强行的吸引力,将白薄硬生生地从系统空间拉扯出来,穿入了时空隧道,像是宇宙的感觉,漆黑一片,但周围不远处弥漫着各种零落的光点,碎如繁星,这段时空之旅极其短暂,不到半分钟,白薄就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没有阳光的照射,这里的天空呈现出一片紫红的色彩,如同暮色傍晚的彩霞一般,虚幻杂糅在一起,像极了魔幻主义当中幻想世界的感觉,这里的光芒全靠那片天空的反射,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是紫色的,但是照射在周围的景物时却奇怪的没有色差,就好像白光照射的效果一般,或许这也是此地的神奇之处。
  这里没有路,准确地来说,是一大片土地上,零散地看见几座房子,并没有任何规划好的路线,只要你想,哪儿都是路,地面上还种着许许多多白薄从未见过的植物,譬如从草里长出开着七彩颜色的绒毛球,还有长着一张嘴的蓝色花朵,就连这里的树都十分不一般,横着长的,彻底把本该是高状的形状变为了矮长,像个无限延长的树桩,恐怕能坐上七八十个人都不显拥挤。
  周围的物体从白薄到来的那一刻也在偷偷打量着他,那个绒毛球飘了根毛到旁边长着嘴的蓝花上,偷偷问道,“这人是谁啊,新晋的主神吗?”
  “啊,烦死了,你的毛又粘在我花瓣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蓝花似乎极为反感沾上毛絮的感觉,恶心地抖了三抖,拼了老命将花瓣上那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毛抖了下去,然后才看了眼面色冰冷的白薄答道,“不可能吧,这年头主神哪儿有这么好晋升,按照以往十万年出一个主神的频率来看,距离上一个主神降临也不过过了五百年而已,现在又来一个,岂不是乱套了。”
  七彩绒毛球兴致勃勃地左右摇摆,不可避免地又飘出几根毛,有些向往地说道,“啊,要是他也是主神就好了,我喜欢他。”
  “啊啊啊啊啊死球,没事摆什么摆,毛又粘我身上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种在一块啊!”一声尖锐的声音突然炸开,蓝花像得了羊癫疯一般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告诉频率地抖动差点没把它花瓣都给抖秃了。
  白薄眉头止不住地微微抽动,他像个神经病一般地听着一个球和一朵花在对话,要不是经历过系统的缘故他现在肯定以为自己是疯了才会出现幻觉,不过既然已经平白无故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么就算发生再奇幻的事都显得正常无比,已经再无法让他震惊。
  就在那朵花还为了花瓣上的毛困扰不堪之时,从不远处的一件屋子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男人,长相还挺正常的,斯文帅气,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露着严谨的作风,他嘴角扬起一个极其完美的笑容,对白薄行了一个礼仪说道,“欢迎您,我亲爱的宿主,现在将由我带您去往主神的神殿。”
  那人白薄完全不认识,但是说话的语气与那公式性的态度让白薄产生了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口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发问,“三号?”
  “对,是我。”三号露出的笑容比原先略微扬起了几度,但凡被人记得,总是让人,啊,不,总是让系统高兴的一件事,“没想到,你还记得。”
  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原先那个脑回路奇葩的智障系统,另一个就是三号,一看外表就不像那么蠢的模样,那么,白薄便将第一个候选自动排除,要得知他的身份其实并不难。
  看在白薄认出他的份上,三号决定对他好一点,在路上提醒他一番,“一会儿到神殿之后,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你要知道,在穿梭隧道的时候,时间的流动是不一样的。”
  白薄仔细咀嚼着这一番话,只觉意味深长,他有预感,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但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们走了十几分钟,从远处白薄便看见那栋极其引人注目的宫殿,占地十分广阔,一眼望不到边际,隆重森严,倒有几分古时宫殿的样子,白薄望之不由升起几分亲切之感。走进神殿之后,穿过漫长的回廊,他看见主神站在殿堂中间,一袭白衣,背对着他的身影显得神秘而圣洁,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早已察觉到他们进入的主神纹丝不动,直到三号出声提醒道,“主神,人已带到。”
  “嗯。”一声短促而淡漠的应答从主神的喉间发出,像是在一杯水中丢入一块寒冷冰块一般,顿时扰乱了杯中的平静,这一句声音的突然闯入,将水扰乱得动荡不息。即便是尾音被刻意压低,但声音当中富有的那份特质,与熟悉的发音方式,白薄有自信绝对不会认错,直到那人转过身来,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让白薄的双瞳瞬间放大,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对面那人淡如死水的眼神,怎么会是他?
  传说中的主神竟然就是岑裕?!
  在得知这个真相后的白薄不免感到无比的震惊,难怪那个系统一直以岑裕为中心,处处替他着想,敢情连系统都压根是效命于对方,不过既然已经是主神了,那么为什么还会去当贱受,难道,是主神大人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爱好?
  就在白薄暗自揣测之时,主神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像是警告他停止脑内的胡思乱想,眼中哪还看得到之前的半点痴迷,留下的都是满满的冰冷,如同一盆接一盆的冰水浇在白薄心头,让他有一种从心中开始发寒的错觉。
  若说最开始那个对人言听计从的岑裕是用一点来形容的话,现在的这个岑裕可谓是有一万点的数值威压,哪儿还有之前的半点懦弱,浑身散发的气势,强到不行。
  岑裕抬起眼皮看了眼心中已经十分发懵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白薄,而后淡淡开口道,“白薄?”虽然尾音略微上扬,但绝对不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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