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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隔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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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楚清觉得心酸极了:只是想要一个吻啊……
一塌糊涂的脑子放弃了思考,只是遵循着心底的渴望。楚清对单冽说的充耳不闻,任性地把唇印在他的唇上,带着点狂乱的,生涩的,一阵又一阵吻他,舌尖抵在他抿紧的唇瓣间,像芝麻开门一样喃喃地念着自己的咒语:“冽哥……冽哥……吻我啊。”
天方夜谭一样的奏效。
下一秒嘴唇就被温热的触感含住了,单冽的舌挑开他的牙齿,激烈地闯进口腔里,狂野地纠缠他的每一寸呼吸。楚清张着唇,任他一点不剩地掠夺自己,连回吻都做不到,只能由唾液从唇边溢出来。恍惚间感觉到单冽揽紧了自己的腰,把自己压倒在床上。沉沉的体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又好舍不得推开单冽,只好在火热强壮的身子下面扭来扭去,寻找黏贴在一起的胸膛间那一点儿喘息的空际。
“好热……”有东西在心底很燥热,一点一点从身体里闷出汗来。
单冽着了魔般舔咬他柔软湿润的唇,双手都伸进他的衬衫里去疯狂地抚摸占有每一寸白雪化成的肌肤,直到贪婪得无法餍足,伸了手,几乎用扯的去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
纽扣掉落一地。啪嗒。啪嗒。
楚清半眯着眼,看到绽放在头顶的橘色的光晕海洋,怎么好像泛起波涛来了……摇摇晃晃的,跟身上的热一样,一阵阵的,喘息着贴在单冽的唇上抱怨:“冽哥,我好热……”
听到单冽的唇舌离开他时模糊回应:“讨厌的话……推开我……”
灼烫的身体被单冽的手臂箍紧在怀里,比体温更火热的唇带着点儿蹂躏地亲吻在汗湿光裸的锁骨,一路舔舐着吻着来到胸膛上,然后湿湿地覆含上那粒已经被彼此的胸膛蹭得凸起的小红豆子。
酥痒的快感和难耐的热。
楚清颤栗地软着腰叫出声来,还攀在单冽脖颈上的手臂被单冽的汗水浸得湿湿热热,晕晕地想:怎么单冽和自己一样那么热……
下身的牛仔裤被拉扯了一下,腿间突然一阵布料摩擦的触感,好像是单冽在帮他脱裤子。
太热了啊……大概脱了裤子就可以凉快些……
楚清本能地就躬起腰,帮助单冽把裤子更快地褪掉。
湿哒哒的内裤和牛仔裤一齐被单冽剥下,下半身直接光裸在空气里,上边已经结了一小片细薄汗珠,泛着晶莹的洁白。单冽的呼吸滞一瞬,压抑不住的粗重凌乱,嘴唇一点一点从脚脖子边儿舔上去,以吻膜拜雪白的脚踝、小腿、膝盖、大腿内侧……再往上……
一路燥痒难耐,楚清连腿都要颤抖起来,熟悉的灼热在下腹处迅速积聚起来。楚清闭上眼颤抖着腰贴在单冽的身上,躬着身体随单冽濡湿的舔弄起起伏伏,分身都快在单冽的嘴里热融化了,连带着双腿都抖动个不停。一瞬间,电击一样的酥麻快感传遍全身,楚清像一只被释放的热气球,跌落进火热潮湿的橘色海洋,变成水汽蒸发。朦朦胧胧中眯着眼,看到单冽黑亮的眼睛泛着一团狂野的火,嘴里的东西没含紧,溢出嘴角滴落在自己身上,湿湿热热的,一滴一滴的体液。
楚清全身窘迫得火烧火烧:怎么脱了裤子,反而更热了啊……
单冽脱了下湿透的衣物,露出赤裸结实的身躯来,然后俯下身挤进楚清的双腿间,把汗湿的唇贴紧在楚清湿滑的后穴上,舔弄着一点点扩张。他的嘴里还残留着楚清的精液,混合着他的唾液,放肆地随舌头搅动在后穴里。
光裸的臀直接触着细腻柔软的床单,所以单冽贴在臀缝间的炙热舌尖就更加突兀清晰。湿漉漉绞在楚清软热的后边儿,随时顺着湿滑的黏液,顶进去似的。楚清全身燥热,迷茫地绷紧身子,在后穴黏滑的舔弄厮磨中大口大口地喘息,津液肆流。
心跳贴着心跳,汗水融着汗水,唾液黏着体液,热得仿佛快要不存在……
楚清用光裸的腿蹭蹭单冽的肩窝,沙哑着嗓音要求:“好热啊……你去开空调……”
听到单冽也同样沙哑着嗓音回答自己:“怕你着凉。做完再开。”
他还不满地哼哼,迟缓地思考着“做完”是个什么意思,软趴趴地任单冽烫人的潮湿手掌攥着脚踝把一条长腿搁上了肩膀,双腿彻底大开的同时整个儿身子一瞬紧绷……
痛!火辣辣的刺痛撕裂般从股间漫溢开来。滚烫坚挺的凶器要开疆破土硬生生闯进他的身体里攻城略地。连单冽汗湿的肩胛摩擦在大腿内侧都开始觉得有些疼痛,脖子也疼疼痒痒,是单冽的唇刺刺地吻在上边儿……
楚清终于费力地把眼睁开一条缝来,红扑扑的醉脸泄露出一丝脆弱:“好疼啊……”
钻在他身体里的要命的硬硬的火热立马暂停了侵略的挺动。下一秒,单冽一个安抚似的吻轻轻舔舐在他唇上,温柔,也急切。
楚清强忍着疼扭着头,感觉嘴唇触到单冽汗涔涔的侧脸,于是学他舔自己的方式轻轻舔了一下,吃到单冽的汗咸咸的,融化在嘴里却像小时候的跳跳糖一样甜,又刺激又火辣,忍不住贪恋地又咬一口。猛地就感到后穴被生硬凶烈地撑开到了极致,涨得满满的,热得冒出火。
他沉甸甸的身体被单冽压着顶着,磕在柔软的枕头上,一下一下,横冲直撞,生疼,激烈。搁在单冽左肩上的腿胳膊在剧烈的撞击下抖得像秋风中一枚荡漾的落叶,摇摇欲坠,又被单冽牵制着挂回肩膀,震颤着迎合更凶狠更深切的进入,疼痛几乎要把他捣碎。
楚清全身痉挛,恐惧地伸手摸索单冽的脖颈,想死死圈紧,叫受不了,叫慢一点,喊出来却只有破碎的求饶:“冽哥……冽哥……”
有湿润的液体从律动的摩擦里飞溅出来,混合在他赤裸汗湿的臀缝间,灼热滑腻。恍惚中好像被单冽反抱起来,换了趴伏的姿势跪在床上,单冽胸膛的汗水一滴滴淌开在他光滑洁白的背脊,淌进单冽箍在他腰上的手臂里,热湿湿的肌肉坚韧的触感。
楚清完全睁不开汗湿的眼,就索性闭了起来。
他看不到黑暗,连紧闭的双眼中也映进了红彤彤的橘色灯光。斑斑驳驳地在剧烈晃动。
单冽的气息沉重湿热,贴在耳边,手指轻轻抚他的脸颊,好像在问:“……还疼么?”
还是疼,但管不了那么多。
听不清单冽又说了什么。
也没完全明白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因为身体好热。
像被曝晒在盛夏延绵的天光下,快要融化的热,怎么那么热……
【小剧场 之 隔壁的他们在做什么?】
“阿楚……阿楚……呃?怎么是你啊?变态!流氓!色情狂!”
“妈的泼老子一脸水!啧……”
“哎我的衣服呢?我要穿衣服!你他妈也赶紧把衣服穿上!”
“你个白痴还好意思说衣服?衣服都被你吐成茅坑了!臭死人了怎么穿?”
“哎……?”
“要不是我帮你脱了衣服来洗澡,你现在臭得就跟坨啤酒味儿的屎一样!”
“那……那你的手放在我的……我的小弟弟上干什么啊?”
“你自己翘起来贴过来的,管我屁事啊?”
“骗人!你个死变态,你个……啊……放开啊……别这么摸……我不要……”
“不要个屁!刚才在景区厕所里还不是被我这么摸得快爽晕了么!”
“流氓……啊……我才……我才没有爽……我是……我是被迫的……嗯……”
“都硬成这样了还说是被迫的?口是心非的小混蛋,说!这么弄你爽不爽?嗯?不说是吧……”
“啊啊啊……你轻点啊!我说……我说……爽……好爽……”
“要不要我继续摸?”
“要……啊……要的……”
“乖……”
“……滚开!”
“靠,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程世美!往哪儿走?自己射完就想跑?老子还没爽到呢!”
“死变态你想干嘛?”
“我都帮你打了两次枪了,你是不是该有点儿善心报答一下?”
“我只剩恶心……滚开!”
“行啊,我这就滚到你手里来!”
第19章 下限深不可测的男人
凌晨三点的时候,楚清被冷气吹出一身凉飕飕的冷汗活活痛醒过来。
眨着宿醉后酸胀的眼睛凄凄惨惨地在床上默默感受着后穴阵阵诡异的酸痛,感受了近二十分钟,终于发现背后好像还贴着另一个会喘气儿的活物。
他怔怔转过脸。看到单冽用手臂懒懒枕着后脑勺,就在一肩的距离,静静看他,韧实的胸膛紧贴在他光裸的背脊上交换彼此蕴蓄的体温。
楚清眨了眨眼。于是单冽黑亮的眸子也跟着眨了一眼。像细细的流光,忽明忽暗的。
对视着沉默。
空调风叶上下拂动,吹出冷气,呼呼,呼呼。
楚清一眼不敢再眨。直直看着单冽抬起手,伸过来,抹一把他额间的冷汗,然后单冽坐起身,下了床,露出全裸的结实后背,之后单冽套上T恤长裤,走出卧室,带上了房门。啪嗒。
楚清一动不动趴在被子里,心跳由零高速跳转至圆周率小数点后第六百万位……
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等单冽从24小时药店买了药膏回来,楚清已经卷在被子里滚成一团蚕宝宝了,连脑袋都蒙得严严实实的。
单冽走过去,弯腰轻扯他头上那角密不透风的被子。可楚清死活攥着被角不肯撒手,真心恨不得把红到滴血的脸塞进床垫以下永不见天日的地心里去,最好是再也别出来了。
单冽斜靠着床边坐下,黑漆漆的眼底隐约有笑。伸手,把楚清连带着被子一团捞进怀里,隔着被子摸摸他的脑袋:“会闷坏的。”
楚清像团被戳了头的蜗牛,还是不肯出壳。好一会儿。
单冽用右手艰难地探进被子的夹缝里,动作犹豫地,从被褥里摸索到楚清垂得很低很低的下颌:“怎么了?”
楚清抠着被角心塞到不能呼吸了:怎么了?天要塌了啊!他不过是喝了个酒,怎么睁开眼就这样了啊……虽说在来找单冽之前,他已然经受过班长牌菊花宝典的荼毒了,并且从漫画里无师自通了滚床单的各项基本要领:好像要涂那啥戴那啥再捅那啥的,也就差实践检验真理了。可这社会实践说做就做,他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啊!
而且,怎么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啊?说好的“做攻一样的男纸”呢?怎么和书上讲的完全不一样呢?
见他一声不吭,单冽的手指松开他的下颌,僵在被窝里,竟有点儿无措。
一阵喉咙发紧的沉默。
单冽垂下眼:“怪我,没忍住。”胸膛贴合着被子把楚清抱得更紧,用手指轻轻摩挲他咬紧的唇:“是我做错了。我下次注意。”
楚清没听明白,绞着被子惴惴不安地想着“怎么还有下次啊天要塌了啊怎么会这样啊……”就被单冽整个儿连被茧子一起抱进浴室里洗漱。敞开着吻痕斑驳的双腿软趴趴躺在浴缸里,楚清把闷成热水蒸汽的脸埋在单冽肩窝里,不忍直视一股股药膏被单冽轻轻搅弄进后穴,在逆时针的顶弄中,淅淅沥沥旋散进灼疼的甬道深处。单冽贴在他身后稍稍弯腰,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那一风筒呼呼的热气息要将昏昏欲睡的楚清融化。他放软腰身,疲乏的身体倚贴在单冽胸前,仰起脖子任单冽拨弄他乱糟糟的黑发。发梢流窜墨色的暖风,把他的额头侧脸也烫成红。他就在风的缝隙里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看单冽神情专注的脸。
他那样扬着脸,雪白肤色透红地掩映在黑发下,冰冷和天真交织,浓墨重彩的美艳着。单冽的手不可自制地从他柔软的发里抚摸到脖颈,低下头,在呼呼暖风里热热地吻他。
单冽说:“……做错了,就错下去吧。”
仿佛刚想闭眼天就亮了。楚清浑浑噩噩地裹在被子里感受一阵阵肌无力的冲击波,听到外边儿房门被柳修豪拍得震天响,急吼吼地喊他:“楚白脸!程放感冒了,我去买药,你过来看着点儿!”
楚清捂着抽痛的屁股从被子堆里挣扎出来。双人床一侧空荡荡,被褥和枕垫摆放得整齐,单冽已经去上班了。
走三步停一步地扶着墙摸到门边,又万念俱灰地摸回卧室,从单肩包里窸窸窣窣挖出楚妈给他准备的户外运动外套,长袖立领的设计将吻痕挡得一丝不见。然后继续万念俱灰地摸去开门。
柳修豪一看他的装束傻了眼:“大热天你焐这么多搞毛线啊?哎你不会也感冒了吧?”
都说白痴才不会感冒,程放用实际行动向柳修豪证明了之前骂他白痴真是太冤枉他了。
看程放烧得一头热汗,哼哼唧唧难受地窝在床上动啊不能动,柳修豪一颗心揪得死紧,跟自己也发烧了似的。
后悔有些玩过火。
他不停忙上忙下,买药、喂水、点了客房早餐喂他。结果程放病怏怏蒙头窝在被子里,压根儿眼都睁不开,更别说吃饭了。
一个吃货不吃饭,显然是生了大病!柳修豪想着赶紧送医院吧,结果程放皱着脸喊难受不肯下床。
柳修豪绞了块冷毛巾给程放敷额头,才冷敷了一会儿,见程放半睁不睁地从眼里眯出一条缝来,鼻音重重地:“我饿了……”
会叫饿了说明活过来了啊。柳修豪绷紧的心松懈下来,立马端了粥过去喂他喝。却见程放撇了嘴:“都冷掉了啊……”
“破事儿真多!要吃什么?”不耐烦的表情,脚步却已经起身准备出去觅食,就等程放一句差遣。
“红糖蛋糕,有燕麦那种!”程放丝毫不客气。
“女人才吃红糖那种东西好伐?”柳修豪步子没停下地往门外走。转头正巧看到焐在长袖外套里热得阵阵冒烟的楚清,敞开衣领对着空调晾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皮下数不清的微血管扩张。
柳修豪吓得鬼叫一声:“卧槽!你身上长的什么鬼?”
楚清的耳廓泛了一点红,面不改色睨他一眼:“过敏啊。”
见他一只手就要抚上程放的额头,柳修豪上去就一把拍开那只白晃晃的爪子,直接扯着外套把他扭送出门:“离他远点儿,别传染给他!”
过敏还能传染?楚清不屑搭理此刻智商已然下线的柳修豪,慢吞吞扶墙摸回房间去补觉。
柳修豪不放心出门,但病歪歪的程放裹在被子里嗷嗷待哺,只好拿着车钥匙走了。
见他关门出去,程放睁开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笑嘻嘻地从被子里窜出来,拿了空调遥控器啪啪啪降低温度:“靠!热死我了!”
哪里有一点病的样子。
其实程放确实有点儿感冒,但仅限于早上刚醒来那会儿。
他昨天穿着湿嗒嗒的T恤和柳修豪在景区厕所里打飞机时就风吹蛋蛋冷,晚餐时又因为对楚清心存邪念而受到自我惊吓,半夜又祸不单行地被扒光了衣服在浴缸里和柳修豪你情我不愿地互撸,纯洁的身体和幼小的心灵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一早起来程放头痛鼻痛咽喉痛,更别说还要面对八爪鱼一样把自己缠在怀里、睡在枕头边直流哈喇子的柳修豪了!盯着他那张斯文不足禽兽有余的猥琐嘴脸,简直都快气上天了好不!
程放无声哀嚎:这下歇菜了没点儿武力值了,又不知道要被这个死变态怎么折腾了。却没想到柳变态竟然没再欺负他,还心急火燎地围着他转悠,低眉顺眼地忏悔起昨天的兽行,又喂药又喂水,就差没给他把尿了,程妈都没这么贴心过。
靠,现在知道反省了?迟了!
程放默不作声地任他像对待小祖宗一样伺候来伺候去,在温热的被子里闷得浑身出汗,鼻塞都热通了,脑子清醒得一塌糊涂。实在是热得快绷不住了,赶紧打发了难得听话得像只大型犬一样的柳修豪出门买个难找的,让自己惬意享受空调的洗礼。
柳修豪开着车扫荡大街小巷的甜品店,捧着一袋新鲜出炉的红糖奶油蛋糕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他汗水淋漓,条纹衬衫湿透地黏在背脊上。把蛋糕和车钥匙扔给程放,柳修豪进浴室摘了眼镜洗把脸才又出来,被烈日曝晒过的脸庞泛着潮红,滑落一滴滴水珠子。
程放突然有一丝装病的罪恶感。莫名的。
见程放呆呆窝在被子里,一点儿没动蛋糕的意思,柳修豪皱眉催促:“怎么不吃?要我喂你啊?”
他汗湿的手臂递了过去,满满一勺蛋糕硬撬开程放的牙齿塞进程放嘴里。混合着燕麦香气的淡奶油晕开在程放的嘴唇和鼻尖,融化出绵密的甜美。
程放咬着勺子抗议:“变态!你别糊我一脸啊!”
柳修豪却舒展了眉眼,乐呵呵笑起来:“行啊,有力气骂人了啊。”
他那张文质彬彬的脸笑起来异常温雅俊朗,在这样满室明媚的浮光里,好像春天的枝叶抽出嫩芽一样清新,动人,甚至炫目得让程放有些不自在了,白他一眼:“骂你变态还那么高兴……”
可是心里很软,觉得这臭小子难得这么识相,就不怪他了吧,毕竟做那事儿自己也有爽到。
柳修豪突然又笑得贱兮兮的,眼底闪着似真非真的戏谑,拿食指揩走他鼻尖的奶油舔进自己嘴里:“宝贝儿,我就爱听你骂人咋滴了?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嘴嘬,来,你嘬我一口试试?”说着就把脸往程放嘴巴那儿凑。
程放想也不想,反手一个勺子飞过去:“滚蛋!”
吃完蛋糕的程放又到处蹦跶成一个照到哪里哪里灿烂的小太阳,兴冲冲地要去海洋馆要去坐游艇还要去环游火山公园。
柳修豪坚决不同意,所有要求一一驳回,把他捆在被子里,哪儿都不给他去。
装病的程放肠子都悔青了啊,真恨不得跳起来和他干一架,但现在这样被一秒变奴才的柳修豪伺候着好像也蛮爽的,于是就颐指气使地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吩咐柳修豪开车满大街去找,然后自个儿虚弱地窝在被子里蒙了头玩PSP,塞了耳麦飚飞车飚得不亦乐乎。楚清路过他房门口和他说“我出去了啊”,程放也没听到。
工地里热火朝天。
烈日晒遍乱乱铺在地上的钢筋和水泥混凝土,夹杂着轰轰鸣耳的机器声和工人嘈杂的咒骂吆喝,煎熬得跟在油锅里似的,哧哧焚烧出刺鼻的热气。
单冽咬了根烟蹲在地上,卷了T恤袖子裸着两条被汗浸湿的精壮胳膊,拿停车位边儿上的水管子冲刷一堆钢筋零件,指导钢筋工照着图纸核对钢筋施工方案。几个人的鞋子和裤脚被哗哗流淌下来的水柱沾湿了,布满点点水痕。
水珠在阳光下溅洒开来,闪闪发亮,像一粒粒水做的星。
视线里又多出一双干干净净的白球鞋来,就贴在他鞋子的一边儿,马上被水沾湿鞋沿。
单冽把水管子扔到地上,抬起头看到楚清很近地挨在他的身侧,正扬了双波光粼粼的漂亮眸子看他,一瞬不瞬的。就像小时候默默黏在他身上讨糖吃一样的,又乖又静。
有感觉在心底,同水流一样地,温热地淌。
单冽站起身微微弯下腰,指尖轻蹭了一蹭楚清的唇:“怎么找到这儿的?”
唇又软又暖。
头顶的阳光和昨夜那点儿残存记忆里的橘色灯光交织在一起,暖洋洋融成一片光圈。楚清的脸火烧火烧的滚烫,不知道是被烈日晒的,还是被自己的长袖外套闷的,慌乱地指指身后正殷勤地嘿嘿咧着嘴向他俩挥手的板寸头:“听他说的。”那天晚上等单冽时和板寸头闲聊,说起他在的工地,一听就记得了。
单冽无视挤眉弄眼的板寸头,只看向楚清。垂眼打量他防护严实的长袖外套。看他柔软的额发沾了汗珠,脸庞泛着微红,像是被焐得热极了。伸出冰冰湿湿的手,用手背给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穿这么多。”
楚清在四周钢筋工们强势围观的视线里别扭地抓下他的手,郁闷地直瞪他: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啊……
外套的立领遮住脖颈隐隐约约的吻痕,有汗珠蜿蜒流进雪白的锁骨里去。单冽的眼神黯了一瞬,把没燃完的烟从嘴里取了,扔在地上踩熄烟头:“吃过饭没?”
楚清摇摇头。
单冽问:“想吃什么?”
楚清默默看着他,很想理直气壮地说:想吃你做的菜。但看着烈日下单冽的脸庞不停沁着汗珠,滴落在整个儿汗湿湿贴着胸膛的黑T恤上,就觉得心头闷闷地开不了口了。
自己好像……怪怪的啊。
单冽见他不回答,径直上前帮他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带你去吃饭。”
就站在一米开外的板寸头眼瞅着单冽边走边脱了安全帽,摘掉了工作证,和楚清一起坐进了车里,十分热情地拉高嗓门提醒一句:“单哥!工地食堂里就有盒饭呀!带咱嫂子去那儿吃!我请客!”
回应他的是单冽关了车门扬长而去后飘荡在空气里的那点儿飞尘。
板寸头在一群钢筋工已然呆滞的视线里地咧着嘴苦笑:“这家属待遇……啧啧啧……”琢磨着单哥估计下午是不会来上班了,又拿着考勤本苦恼:该写旷工还是写早退呢?
单冽带他去吃本地菜。餐厅是座南洋风格的骑楼,隐蔽在植物园边上葱葱郁郁的绿芭蕉里。坐在舒适清静的餐厅里,充足的冷气把套着长袖的楚清也吹得凉爽惬意。灯光是幽幽的蔚蓝色,如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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