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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隔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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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冷气吹出的风有颜色,风也是蓝的,拂在对面专注看着楚清的单冽身上,和他的黑T恤融成深蓝。
楚清眼中的单冽就像一片蓝色的海。
幽蓝幽蓝的单冽递过菜单给楚清,让他点菜。
楚清打开菜单,看了一眼价目表,睫毛跟两把羽毛扇子一样啪嗒啪嗒扇动起来。
单冽这是要大出血啊……
他担忧地从菜单上边儿露出一双眼去瞄单冽裤兜里鼓出的钱包。
单冽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似的,淡淡地说:“想吃什么尽管点。”
楚清看他一脸比水煮白菜还要淡的淡定,立马就觉得心里底气十足了,财大气粗地把菜单翻得哗啦啦。放开了胆点自己爱吃的。
点完了菜,楚清直接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然后震惊地看着服务员递给单冽的确认单上结算的四位数,心里掉落铜板声啪嗒啪嗒响个不停,眨巴着瞄一眼单冽。
单冽只是确认了一下他点的那几个菜有没有被漏写,抬眼问他:“不喝饮料?”
楚清摇头:“不爱喝。”
单冽翻了几页酒水单:“喝酒么?”
楚清心内警铃大作,坚定地猛摇头:“不喝。”斜着眼睛睨单冽:“喝酒不安全。”
单冽愣了愣,低头垂下的眼里却带了点儿蔚蓝的笑意。
等菜的时间有些小小的漫长。
他们两个也不交谈,就这样静默地面对面坐着,一个垂着眼睛玩筷子,一个就默默看着另一个玩筷子。
杯觥筹错的餐厅里最安静的角落。
楚清用手指绞着两支筷子,跟转笔一样在指尖上玩花样,抬头瞄一眼被灯光染成一片深蓝的单冽,发现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在看自己。
过了一分钟,再抬头瞄一眼,他还是在看自己。
再过一分钟,瞄一眼,果然还在看啊……
楚清郁闷了,淡定着一张脸,把筷子在桌子上划来划去磕得嗒嗒响,心里反复斟酌着该不该和单冽深刻地讨论一下昨晚那件火辣辣的事,顺便要不要战略性地商讨一下他说的“下次”这个艰巨的问题,一个人在脑子里纠结得热火朝天。
单冽终于开口问他一句:“下午想去哪儿玩?”
他停下了玩筷子的手,刺耳的嗒嗒声一瞬消失:“随便。”
单冽点点头,又没了下文。
楚清咬了咬唇,打了无数腹稿的总结语“下次我能在上面么”终于吐到了喉咙口。胡椒蟹和麦片龙虾冒着的浓郁的香味被端了上来。
单冽动了筷子低头给他夹菜,没有继续交谈的样子。
楚清也只好吮着筷子,开始伸手剥蟹肉。坚硬的蟹壳刺刺的,掰着费劲又费时,楚清就百折不挠地把一只一只钳子掰开来,白皙的十指都被硌得泛红。
单冽看了伸手把他正掰得欢乐的蟹钳拿走了,递过来一个小盘子,上边儿都是剥好了的蟹钳肉。楚清睨他一眼,责怪他剥夺了自己掰钳子的乐趣。看到盘子上越来越多的白嫩嫩蟹肉就又没气了,不停歇地吃到嘴里时还有点儿乐不思蜀了:这可比自己掰得快多了啊……
所以等到吃龙虾时,他直接拿筷子指指单冽:“剥虾。”
吃完饭,单冽一双手上都是油腻腻的海鲜气,进卫生间去洗手。楚清也慢吞吞跟了上去。
过了午餐时间,卫生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们俩。单冽洗干净了手,就站在楚清身旁看他伸了一双被雪白泡泡裹住的雪白的手往哗哗流水的龙头下去一点点冲泡沫。
单冽低声问:“还疼么?”
楚清没反应过来。等单冽的手覆上他的腰一点点往下抚,他才轰一下炸红了脸,假装忙碌地低头搓手洗手按摩手。下巴就被潮湿的手指擒住了,单冽的脸越靠越近,轮廓刀刻一般,越来越高清……楚清几乎是下意识就闭上眼,颤着两片睫毛,全身心预备被吻。
单冽伸到楚清下颌上的手指顿在原地,离那颗黏在楚清脸上的饭粒只剩0。01mm的距离。
不知怎么的,有渴望,很想笑。于是嘴角上扬的同时也低下头,如他所愿的,吻了他。
带着热带海鲜味的,雨林狩猎一样激烈的吻。舌尖被猛烈缠搅着,连唇片都被吮到生疼,有亲密的眷恋和掠夺的霸道。逼迫着楚清又痛又舒服地眯起了眼,气喘吁吁败下阵来推他:“……不疼了啊。”
撒了谎。不至于像凌晨刚起那会儿痛到想捶墙,但直立行走还是有些隐隐抽痛,最重要的是,心痛啊!心酸啊!被压下面了啊!
单冽微微离开他的唇:“我看看。”
蛤?看什么?看到单冽逆着光的脸,还有天花板上一片耀眼刺目的白炽灯光。楚清一阵阵的晕眩着,被单冽边吻着边带进了隔间,背抵着门板,唇齿猛烈纠缠,单冽的手探进他的外套下摆里,带着水的潮湿手指贴在他温热的肚皮上往下游移,楚清晕成缝的小细眼立马瞪得滚圆:“干嘛?”
单冽的手没停,摸索着解开他裤腰的扣子:“给我看看。”
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推开还在猛亲自己的单冽,被含着嘴巴的楚清不清不楚嘟嚷:“不不不用了……”
内裤被手指挑开的同时嘴唇也被释放了,裤衩随着单冽一起“刷”地蹲了下去。明确感受到卫生间中央空调里拂出的丝丝微风凉凉地萦荡过两颗光溜溜的屁股蛋,楚清整张脸快要红到烧出血来,挣扎着踢开腿间的单冽要把裤子穿起来,单冽冰冰凉凉的手指按在大腿内侧制止他:“还肿着。”
楚清愣愣看单冽一脸淡定地从裤袋里掏出拇指大小的药膏来,全新的。开封挤出一小截粉色的乳膏在食指上,小心翼翼往他后边那个脆弱的隐隐作痛的狭隙里送。
手指沾着药膏顺畅地顶进后穴的一霎,微涩的疼痛旋即蔓出舒适的清凉,楚清有点尴尬又有点享受地转过脸去欣赏手边的卫生卷纸筒。
单冽指尖的力道很轻,摩挲撑开肌理的褶皱,一点一点揉弄,一点一点旋摩,擦出一点一点的燥热……燥热!
楚清倏地站直了身体,铆劲儿顶开了正在他腿间辛勤劳作的单冽,浑身硬邦邦地化为隔间里另一块门板,僵到没有了呼吸……
他下面……竟然……有了反应……不,是很有反应!
楚清抠着门板,不敢出声,额头和背脊沁出一粒一粒臊热的汗珠,带了点儿无助地看着蹲在地上眸子里慢慢燃起野火的单冽。
狭小的隔间里,楚清盯着单冽,单冽盯着他的勃起,面面相觑地对视。
被单冽的唇含住火热分身的那一瞬,楚清可以清晰地听到卫生间大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纷纷乱乱的脚步,似乎熙熙攘攘地走进来一群人。从未曾有的羞耻和高潮都来得很有节奏感。楚清躬着身子,惊得闭上眼睛不敢有一点动作,连呼吸都静止,膝盖死死抵在单冽的肩膀上,任单冽伸出湿热的舌尖狂野舔咬性器顶端,任单冽用手裹住茎身上下地套弄,任强烈的快感跟惊心动魄的海啸一样淹没自己。不敢喊停,不敢喘息,甚至不敢有一点思考。
太疯狂。在这样几乎众目睽睽的场合里,和单冽做着这么私密又羞耻的事。
太刺激。在下一秒或许就会被人窥视的尴尬里,在单冽口中感受着从未曾有的欲望。
窘迫和恐惧夹杂着复杂的情欲,当最后一阵脚步消失在卫生间外,全身绷紧到石化的楚清终于颤抖着在单冽的口中射了出来。看着单冽张嘴把他湿软下去的性器释放出来,溢出的精液黏连在嘴角,然后被一丝一丝舔进单冽嘴里,楚清燥红着脸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狼狈地感受释放过后的狂乱心跳。
单冽湿热的舌尖舔在他耳垂上,嗓音哑哑的:“舒服了么?”
脸薄成一张红纸,风一吹就可以破碎。楚清决定死死闭着眼睛不回应他。
狭窄的炽热空间里,只听到濡湿粗重的呼吸交错。冰冷的脸色或许会说谎,身体却藏不住秘密。当感觉到单冽薄薄的工装裤里硬挺明显的灼人火热顶上自己光裸的下腹时,楚清颤抖着睫毛,只觉得妈呀自己烫得可以直接炒菜的脸上一定已经冒着烟儿了啊!
即使是隔着单冽的裤子,都可以感觉到那根凸出来的东西有多坚硬多滚烫,一蹭一蹭跟楚清说着渴望。楚清窘得满脸臊红,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还在不停舔吻他耳垂的单冽。
太过用力,以至于脱离了单冽的怀抱,自己都踉跄撞在门板上,发出一记响亮的“碰”。 外边儿刚走进厕所的路人甲被突然发出的巨响吓了一跳,犹疑地喊了一句:“什么声音?”
楚清屏息靠在门板上,脸上的臊红一直没褪下去过,火烧火烧。
单冽垂下眼。弯腰帮他穿好了裤子,沉默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楚清。
他默默不语的高大背影伫立在抽水马桶旁边,违和地构建成一幅“厕所、灯光、门板,抽水、马桶、单冽,断肠人在隔间”的画面。
看在楚清眼里,怎么看怎么落寞,别提多凄惨了。楚清抠着门把手,心虚地瞄一眼无比凄凉黯然的高大背影,心里火光电石地挣扎起来:他这是不是……又委屈单冽了?
门外的路人甲嘀咕了一声“见鬼了”,上完厕所慌忙地离去。
单冽轻声对楚清说:“你先出去。”
楚清自动脑补了他要自己先出去是为了做什么,窘红着脸咽了好几回口水,内心愈加挣扎:其实……比起昨晚的事儿,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啊对不对?不就是……再帮单冽……撸一撸?
单冽始终没转过身,嗓音低哑:“现在没人,出去。”
趁还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楚清颤巍巍地张开了嘴:“我……”
“我”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我帮你撸”,索性咬着牙走上去揽住单冽的肩膀,扯着他转过来面对自己。不敢直视单冽讶异的眼神,于是把脑袋垂得很低很低,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慌慌张张拉下单冽那截裤链。然后也不管单冽陡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直接把颤得激烈的五个手指伸进他的内裤里,碰触到单冽粗硬炙热的性器时,真是窘得有想死的冲动:神哪,不如就让他撞死在单冽的胸肌上吧……
第二次帮单冽做这种事儿,打飞机实习生楚清的技术却没进步多少,还是一样没半点儿技术含量的生涩抚摸。可单冽很受用,结实的腹肌一阵阵起伏,粗重的喘息染上迷乱的节奏,欲望汹涌到几乎要失控。单冽伸手拉开楚清的裤链,掏出他半硬的潮湿分身贴在自己肿胀的性器上,手与手覆在一起黏腻厮磨。卷土重来的高潮急促而尖锐,楚清一瞬间就感觉到手上一片湿热滑腻,有液体缓缓沿着手指流进手腕里,烫得单冽粗硬的性器突跳突跳,贴在手心的触感更加清晰。
楚清气喘吁吁在高潮里回味了五分钟。单冽还是那么硬那么烫。
楚清简直心酸成雅鲁藏布江了,他都主动互撸陪撸又陪射这么久,单冽竟然一点反响都没有!
他把滚烧的脸埋进单冽硬邦邦的胸膛里,捏了捏那根火热火热的铁棍子,哑着嗓子催单冽:“你……怎么这么慢?”这是在打飞机还是在造神舟九号啊?能不能有点效率啊?
听到单冽的声音在头顶闷闷传来:“是你太快了。”
楚清脑子里奔跑而过一万只囧脸的草泥马,张嘴就要在单冽的黑T恤上咬出洞来。才勇猛地咬了一口,就被单冽紧箍着腰豁地蹲下去,一阵剧烈痉挛的颤动贴在楚清的腹部上,黏腻胶合的体液一股股喷洒满他光裸的上半身,顺着腰际的线条,流进敞开的裤链里。
楚清跌坐在地板上,浑身湿漉漉,胸口滴答滴答滑落精液。鼻翼间充斥单冽的气息。
直到单冽拿了卷纸帮他仔细擦干净身上湿哒哒的白浊,替他整理好皱巴巴的外套,为他穿好湿漉漉的长裤,把他揽进火热的怀抱里,冰雕一样的楚清才彻底回温过来意识到在刚才的短短几秒间单冽对他做了什么,羞愤地抢过单冽手上的卫生卷纸企图活活勒死单冽。
但单冽裹着一脖子卫生卷纸面不改色,没半点儿羞愧,低头,一下一下吻他窘红的脸。脑袋抵脑袋把他圈在怀里,静静拥着他的腰不说话。
像两个疲累的孩子,蜷着腿坐在隔间地板上,脑袋抵脑袋地窝在一块儿。
这一刻吹过耳边呼呼的风,不是清风,是换气扇的风。带着清淡的香气,不是花香,是空气清新剂的气味。身边没有绿树草地明媚阳光,只有水泥管道和抽水马桶。
楚清气呼呼的,觉得这个拥抱一点儿不浪漫。却又怪怪的,很浪漫。
等外边儿又一阵断断续续的脚步声离去,单冽揉了揉楚清鸵鸟似的一动不动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去给你买衣服,等着。”
他后脚还没跨出门,楚清就心急火燎地把隔间门“碰”地甩上,生怕有人突然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单冽被门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走出卫生间门口好一会儿,眼底终于忍不住笑。
几乎一步没停,单冽很快回来。把新买的衬衫长裤内裤递给楚清,静静看他,一脸正经的面无表情。
仿佛刚才在隔间里抱着楚清打飞机并把精液喷射在楚清身上的邪恶男人并不是他本人。
无法从不能见人的羞愤中恢复淡定的楚清震惊了:真是个下限深不可测的男人啊……脸皮真厚!
衣服都被剪了吊牌,看不到价格。不过楚清不会注意这些,紧张兮兮地指挥单冽在门外把风,坚持要自己换衣服。穿上后才发现尺码量身定做一样的,非常合适,包括内裤。
在心里谋杀了单冽一万次终于有勇气重新做人的楚清颤巍巍迈出了隔间,立马往洗手台前奔,双手还黏黏的,像是单冽的精液还留在上边儿似的,窘得烧脸,赶紧往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洗手。
忽然就觉得背脊贴上了温热硬实的胸膛,濡湿的呼吸拂在后颈上,烫烫痒痒。抬眼看到镜子里“厚脸皮”的单冽眨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靠过来,又想吻他,楚清警觉地捂住他的嘴,用眼角余光扫描人影稀疏的卫生间门口:“以后公共场合禁止随地骚扰。”
单冽点点头,把他拥进怀里:“好。以后都听你的。”
一整天都是放晴的好天气。
下午单冽陪楚清逛了植物园。苏木、南洋木、四数木、棱柱木姿态凝固,被制作成一截截热带树的标本,永恒静止在冷气森森的木材展览馆里。
像一首首树的挽歌。
但单冽让楚清伸出手,去触摸冰冷的横切面上每一道细微而分明的纹理。单冽说,树木离开地面并不代表死亡,每一处的强度和韧度,都是树的心跳。
又去了西海岸,踩着风浪走得很远,一路上捡了许多贝壳,拿单冽的外套装得满满。
路过滨岸一家家亮堂堂的特产小店,那些东风螺花瓶螺在柔暖的灯光下玲珑闪亮得惹眼,店里悬挂眼花缭乱的贝壳风铃,一片风铃做的叮当雨林。单冽给他买一个能听见海风声的凤凰螺,楚清不要,还是稀罕单冽捡的贝壳,虽然它们有点丑。但把它们放在耳侧,每一阵风息,都像单冽的声音。
到了酒店停车场,楚清拿着满满一外套的贝壳,吮着椰子要下车,看单冽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睨他:“不进去么?”
单冽靠过去,在副驾驶座里低头吻住他。吻得很炽热,唇片相互吮咬,舌头绞得很深,翻涌楚清嘴里清甜的椰子味。单冽的眼睛是漆黑的占有,湿亮。从楚清唇上一路近乎吞噬地吻咬着下去,吻到脖颈变得小心翼翼,只用温燥的唇摩挲,克制着不再留下印子,热热的鼻息拂得人心慌意乱的:“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楚清困惑。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红着耳根挣开他箍在腰间的手臂,跌跌撞撞逃进酒店去。经过玻璃门时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发现单冽下了车,斜靠着车门目送他,一动不动,静伫在路灯下墨色湛湛的阴影里,眉目还是惯常的冷冽平淡,漆黑里却有着温暖。
等楚清吮着椰子经过隔壁房间,发现房门微敞着,传出柳修豪阵阵凄楚的惨叫声。楚清默默晃进去,看到柳修豪病歪歪躺在床上,额头摊三截旺旺碎碎冰,两颊起皮红肿斑驳,一张脸犹如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程放盘腿坐在床上,掰着碎碎冰给柳修豪做冷敷,不停地嫌弃:“能别叫那么销魂么?不就晒伤了屁大点儿地方,有那么痛吗?”
柳修豪翻着白眼气若游丝:“用你屁大点儿脑子好好想想,老子今天为了谁才晒成这样?我告诉你今儿我这脸没好你甭想走……”
程放咬着碎碎冰坚决反对:“那可不行,我还得出去找阿楚呢!”
柳修豪不屑:“得了吧,就你那电动车碰瓷的认路水平,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都分不清,还没找到楚白脸先把自己丢人堆儿里了。”
程放拿碎碎冰抽他:“你才碰瓷儿呢!我那电动车可是知法守法的好电动。你问问阿楚,我哪次没遵守交通规则?哪次不是在20分钟内又快又稳又准时地他送到学校?优步专车都没我这么棒!”
柳修豪恍然大悟:“我说楚白脸那脸怎么老白得跟肾虚似的,原来是你这黑心小摩的造成的心理阴影!坐快车容易早泄啊!”
程放扑上去掐住他:“说谁肾虚?谁早泄?你个电线杆流氓小广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柳修豪惨叫两声:“家庭惨剧!谋杀亲夫!”
楚清一脸黑线,凌乱地瞅着在床上扭打成一团的两只,提手敲了敲卧室房门。
程放气喘吁吁地抬头,一眼就看到默默靠在门框上捧个椰子的楚清,两眼蹭亮,跳下床就蹦上去熊抱他,才抱了一秒又立马弹开,跟触了电似的,心虚地摸着后脑勺滴溜溜转眼珠:“那个……阿楚你又跑哪儿去了?我都找你半天了,就差报警了!”
柳修豪在一边哼哼:“家里的猫三天两头玩失踪,不是外面有猫了就是外面有狗了。”
程放回头瞪他:“猫和狗有生殖隔离你懂不?你这生物学的还不如我呢!”
柳修豪服气地闭上眼:“厉害了,我是不如你……”
楚清一问不答,只扬着房卡看程放:“你今晚睡哪儿?”
程放脆弱的小心脏怦怦猛跳,舔着舌头瞄一眼像半条尸体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柳修豪,又瞄一眼站在门口眨巴着俩漂亮眸子勾魂的楚清,短短几秒钟内经历了八点档宫斗剧中皇帝翻绿头牌一般波涛暗涌的心理斗争。最终救死扶伤的忠肝义胆战胜鬼迷心窍的美色诱惑,程放胸口捶大拳,忍痛表示:“我今晚……睡这儿。”
楚清点点头,转身回房。
柳修豪两眼睁开一条细缝来,声音很哑:“难得啊,你没跟他走……”
程放拍拍胸脯:“废话,我程放是那种丢下哥们儿死活不管的人么?”
柳修豪身娇肉贵的,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从没受过伺候人的苦,今天像个老妈子似的顶着毒日头在外边儿为程放跑了一下午,一身少爷肉在紫外线里直接爆炒成红烧肉沫,看在程放眼里,也真像红烧菜一样咸咸暖暖的。
柳修豪闭上了眼,自言自语般轻声:“哥们儿?……你当我是哥们儿……”
程放点点头:“咱一块儿玩一块儿吃还一块儿睡过,当然算是好哥们儿了!虽然有时我觉得你可变态了,还有点儿……色。”程放吐了吐舌头,继续道:“但我知道你绝对够仗义!我听我爸说过,像你这种牛逼闪闪外表光鲜的官二代一般心理都不太健全,心态特别畸形!作为好哥们儿,我只能多体谅你了……”
房里安静。除了他絮絮叨叨的讲话声,找不出第二个声息,柳修豪仿佛沉沉睡去,甚至失去呼吸。
程放还在唠嗑:“前些天我爸刑庭审了个官二代的故意伤害致死案,据说那人作案手法特别残忍……”
静默良久的柳修豪突然豁地从床上爬起来扑上去死死勒住程放的衣服把他压倒在自己身下,低头狠狠封住他那张不停聒噪着的嘴。
房间彻底寂静。
程放停止了杂乱无章的喘气,几近窒息。
镇压在嘴上的唇像座顷刻爆发的休眠火山,带着期许已久的狂暴灼烧和汹涌喷薄的激动颤抖。程放的脸庞被他鼻尖滚烫颤动的气息灼伤了,须臾又回到那个天文馆的炎热午后,那副挂在灰尘里的太阳圆面图,淌着血一样的,鲜红地,喷涌着。
记忆里的柳修豪总带了点玩世不恭的促狭,他笑着说“我觉得吧这比打你更能让你难受……”
窘迫和愤怒像天花板上坠落的水晶灯片,生生扎进程放的眼底,程放闭上睚眦酸胀的双眼,一点儿没犹豫的,张开嘴狠狠咬了上去。
血腥味在唇瓣间弥散,湿热腥甜。就和柳修豪晒伤的脸一个温度,暖和,也让他无比难受。
柳修豪痛哼一声,却没放开程放,勒住他的肩膀用力吻他,任他一口一口咬得自己浑身痛到打颤。
程放紧闭着酸热眼角被他勒得做不了任何思考,伸手摸索到枕头上的PSP,用尽全力砸在柳修豪的后脑勺。柳修豪终于一把放开他,捂着脑袋踉跄地仰倒在床上。
两人气喘开合的唇齿上都染着血。如同电视台深夜播送的恐怖频道。
夜风拂过阳台,听到隔壁窗台楚清挂上的一串贝壳叮叮咚咚。
程放脸上淌着汗,嘴角半干涸着血渍,仰躺着大口呼吸得来不易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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