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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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这是撒娇那。大老爷们家家的。”
　　　　“大哥你坐。”
　　　　霍海一动，江川就跟着动，霍海从这边下了床，江川就跟着他下了床。贴着霍海站着。
　　　　“跟大哥聊聊。我去倒茶。”
　　　　霍海拉开江川的手，江川又一把拉住他。
　　　　“我跟你去。”
　　　　江山皱紧眉头。
　　　　“川子，我把医生带来了，你要不要跟医生说说话。”
　　　　“我没病。”
　　　　吼了一声，看着江山的眼睛充满敌意。医生？他最恐惧最愤恨的就是所谓的医生。
　　　　“不看医生，他没事。”
　　　　这叫没事儿吗？你看他那样，粘着霍海排斥所有人，一提起医生就充满敌意。有一种自闭，自我保护。还有攻击他人的倾向。
　　　　霍海拍拍江川的胳膊，跟他一块坐下。
　　　　“他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情绪有些不稳，真没事。对吧，江川，刚才还在楼下跟咱妈吃饭恩。”
　　　　“对。”
　　　　“他就是不想见人。懒得出门。让他自己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仔仔细细的看着江川，江川瞪了他哥一眼，江山笑出声。
　　　　“好好的就行。警局哪里我压下去了。对于二叔的制裁我也刚开始。他必然会知道这个消息，我也让他没时间再管江川。川子，你在家里休息几天。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查他账目，税务方面。”
　　　　江川想了想，提建议。
　　　　“你就少操点心吧，这些我都知道。你在家里就休息啥也别想了。交给我。”
　　　　“你别最后下不去手。”
　　　　江川咬牙，什么父与子的感情，都消失了。一次次的对他下此毒手，还不如仇敌来得痛快。
　　　　“我下不去手，你能去执行吗？那你就出门，现在跟我一起去。”
　　　　江川看着霍海，你去吗？
　　　　“还是让他在家里稳定一下再说。什么事情都不如他来的重要。这可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呢。”
　　　　这些话让江川高兴了，在霍海嘴上亲了下。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霍海松口气，还是这么笑起来最招人喜欢。
　　　　尹桐上来汇报家具都安装好了，什么都弄好了，还有一个会议的时间到了，江山对霍海一使眼色。
　　　　“你跟尹桐说说话，我五分钟就回来。”
　　　　尹桐拿着平板电脑就过来了，站在距离江川一米外，把平板电脑给他。
　　　　“我发现一个不错的游戏呢，你看看你玩过吗？”
　　　　尹桐没有靠太近，江川备有直接戒备起来，跟尹桐说话。江山到了门外，从包里拿出一盒药。
　　　　“氯氮平，治疗狂躁症的药物，他这个样子比前几年出院的时候严重多了。他排斥人，对陌生环境有恐惧，把你当成唯一能接近的人。情绪不能自控，稍微一点刺激他就能发病，睡不好吃不下，精神恍惚暴躁，你看他情绪不对就给他一旦药吃。”
　　　　霍海犹豫了一下，结果来。
　　　　“其实他该接受心理医生的疏导。我带来的医生很不错。他是劝导为主，不会采用什么方法强迫他。你侧面跟江川商量一下，还是让心理医生介入吧。”
　　　　“我能照顾好他。不单单是他的身体，还是心理。他没病，真的，你们别用那种眼光看他。她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江山想说什么，还是拍拍他的肩膀闭嘴。
　　　　现在的江川要说没病，那是瞎说呢。但是霍海坚持，那就这么坚持吧。总要有一个人陪着江川一起掩盖事实，这种陪伴坚持，也许能让江川恢复呢。霍海从头至尾都没有认为江川有病，坚决否认。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信任。
　　　　“上次我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让他出门。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啥样子我都接受，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哪怕是他一辈子不出门懒得见人，也无所谓，他的生活里就有自己也可以。自己的爷们自己照顾，天经地义。
　　　　尹桐什么也不说，就跟他介绍着游戏，江川一会看看时间，一会看看时间。
　　　　五分钟一到，一秒也不多，江川也不管跟尹桐的聊天了，马上出了门找霍海。五分钟就五分钟，多一秒也不行。
　　　　“五分钟、”
　　　　江山笑了下，比个孩子还缠人。霍海还就让他粘着。
　　　　说一句好好养着，江山也带人走了。
　　　　只要提前说一句，大声招呼，人站在一米之外，江川就不会突然地惊一下，也可以跟家里了说说话。前提条件时霍海必须在场。
　　　　如果有人突然高声，或者突然响了一下，江川就会一哆嗦，脸刷白。肌肉紧绷，抓过身边的东西随时都是北站状态。
　　　　吃饭围在桌子边，都要跟其他人保持一点距离。紧紧挨着霍海，霍海吃什么他吃什么。
　　　　下午睡了午觉，保证家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电视都不开，这才睡得沉了。
　　　　好在他们的别墅附件环境不错，离开了大陆，没有车来车往的喧嚣。
　　　　晚饭他都能吃两碗了呢，霍海以为这是江川快速地变好，情绪稳定了。
　　　　可到了晚上，就不是这么放松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一惊一乍
　　　　
　　　　坐在客厅，他就一直看着窗户外，有些难耐焦躁，站起来走了几圈，刷的一下打开窗帘，到了阳台看看。确认了阳台到地面也就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才回来坐下。过了一会，又往外看。
　　　　“车呢。”
　　　　“车库里。”
　　　　“车钥匙放在哪。”
　　　　“门口的鞋柜上。”
　　　　“我去外边看看，我觉得有人。”
　　　　“我刚去的，没人。我跟爸爸看了两圈呢。”
　　　　江川哦了一声，看着霍二凤的肚子。
　　　　“男孩女孩。”
　　　　“不知道，医院不告诉咱们，你不是说过，男孩女孩都好吗？”
　　　　“我想要个闺女。”
　　　　“为什么？”
　　　　“女孩听话，都说闺女是爸妈的小棉袄，贴心听话。我想要一个听话的孩子。我们把二姐送到国外去吧，去国外生孩子吧。这里太乱了，万一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他有两个爸爸保护，不会出事儿的。我和你，孩子的两个爸爸。”
　　　　江川看着霍海握紧他的手，点点头。
　　　　
　　　　霍大妈他们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霍海知道，江川在不安。他在确定怎么样逃跑最快速。把身边重要的人都安顿好，他逃走了就不会担心。
　　　　“我们睡觉去吧，都累了一天了，昨天我都没睡。”
　　　　“好，好，睡觉。”
　　　　说着睡觉，还是打开了玄关的门。鞋子也摆好，再三确认车钥匙就在柜子上。
　　　　万一半夜他被人围追着堵截，门开着，钥匙也在，跑起来就更快了。
　　　　放心了，上楼去睡。霍海对着爸爸悄悄打手势，大半夜的睡觉不关门？给小偷留门啊。赶紧关上，别发出动静。
　　　　不能拉上窗帘，拉上窗帘他觉得压抑，呼吸难受。不能关窗户，窗户边留着一根绳子。
　　　　霍海也不阻止他，屋里冷，那就多拿出一床被子来，刚要关灯，江川猛地拉住他。
　　　　“别关灯，就这么睡。”
　　　　漆黑的环境让他觉得哪里都是潜伏的人，不要关灯，不想处在一个黑暗的环境。
　　　　可以，不关灯。
　　　　江川觉得踏实了，半个身子压着霍海呢，摸着他的手呢，这种举动让他觉得特别安稳。就算是有人冲进来了，他也能快速的带着霍海一起逃跑。
　　　　就连洗手间的灯都不关，本来躺下的江川，突然看看洗手间的门，霍海也看过去。
　　　　“毛巾，我把毛巾洗了挂在那，被灯光照出来的影子，我去拿走免得打扰了你睡觉。”
　　　　“不用，睡觉。”
　　　　毛巾而已，江川松口气。霍海一下下的摸着他的头发。舒缓神经，以前江川睡不好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哄着。
　　　　晚了，夜深了，四周没有动静，安静得很，霍海怕惊住他紧绷的神经，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昨天二姐跟我说，孩子是咱们俩的，要咱们俩来取名字。你觉得，叫霍江好不好？”
　　　　“霍江？这名字好搞笑，不适合现在的小孩子。孩子嘛，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他顺顺利利的过一辈子，无风无浪，健康快乐。不如，就取顺这个字。霍顺，多好。”
　　　　“屁列，比狗剩子好听点。霍顺？女孩子呢，也这个名字？”
　　　　“这个好办呀，霍顺，女孩子就要软一些，那就霍水。柔情似水的意思。”
　　　　霍海忍住想把他头发一根根嬬下来的想法。
　　　　“你真有才，孩子长大了不叫你干爹，你别哭啊。”
　　　　尼玛，霍顺，霍水，哪个都不是小孩子的名字。这是多缺心眼的人能取这个名字？可怜的小宝贝儿，要是他能抗议的话，估计能哭晕过去了。
　　　　江川笑出声，眼睛里亮亮的，霍海切他一下，还是低下头去要亲他。
　　　　只要能让你放松一下神经，就算这种话题很缺心眼也可以了。
　　　　嘴唇还没碰到嘴唇，就听见柜子里嘎嘣一下。
　　　　江川就跟被人打了一下一样就跳起来了。刚才的放松马上消失干净。
　　　　“有人，有人。”
　　　　霍海翻身而起，一下打开衣柜，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衣服，空荡荡的。
　　　　“没人。”
　　　　江川贴在门边，不敢靠近一点。有人藏在柜子里，趁着他睡着了就跳出来，按着他制约他，然后把他带走，绝对是这样。
　　　　“真的，没人，你来看看。”
　　　　霍海拉着他的手，江川摇头，他怕从里边跳出个人来。
　　　　“只有确认了，你才会放心。”
　　　　一点动静江川就会害怕，紧张的肌肉都是紧绷的，他根本就没有安全感，脑子里总是各种可怕的事情，这也是有霍海在一边，才敢蹭过去，伸着脖子左看右看，钻进柜子里找个遍。确认了没人，脸上才有些许的放松。
　　　　“估计是柜子的木头是新的，因为干燥引起的声响，没事了。”
　　　　摸着他的后背，江川还是回头看着柜子，迟疑的躺回去，眼睛不眨的看着柜子。刚才好不容易放松了，这下又紧张起来。
　　　　倒是不再动弹，可身体僵硬，就侧着头，看着柜子。
　　　　霍海揉揉头，他累了。这两天的事情让他没时间去休息，注意力高度集中，但是他也不敢休息。江川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睡觉。
　　　　他不相信任何人，没有安全感，精神紧张。说实在的，他真该吃氯氮平。至少他能睡觉，他睡了周围的人才得空休息。
　　　　霍海看一眼床头柜的药物，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江川没病，这些给疯子吃的药物，不能让他吃。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给他用药。
　　　　江川爬起来了。
　　　　“我去转转，总觉得有人。”
　　　　自己确认一下，犄角旮旯都找一次，特别神经质的把所有的门都打开，灯也打开，阳台、床底下，洗手间柜子，他认为能藏下人的地方，都找了，楼上找完了，去楼下，就连冰箱都打开了。
　　　　“饿了吧？要不我再做点宵夜？”
　　　　霍老爹披着外衣出来，江川顺手就拿起菜刀。
　　　　“这小子，你会玩菜刀吗？快放下，再把自己割伤了。”
　　　　霍老爹完全不受江川虎视眈眈的威胁，江川笑笑，喘口气，这才放下菜刀。
　　　　手有些哆嗦了。他还是太紧张了。
　　　　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在家里，没有别人，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霍海叹口气。跑步机在他们楼里没办过来。想榨干他的体力，只有一种办法了。
　　　　“我给他拿点喝的就上楼，不饿，爸，你睡吧。”
　　　　“爸，我不是对你动刀。”
　　　　“知道知道，饿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
　　　　一家子对江川无尽的包容，就算她一惊一乍的，情绪不稳，也不说他你个疯子，发什么疯，都把他当正常人看，只是病了，病了就要多照顾，如此简单。
　　　　霍海带他回房，就去关窗户，拉上窗帘。
　　　　“会来不及跑掉的。”
　　　　霍海走到他身边，抬腿跨坐在他的肚子上。
　　　　“我们两个做点运动，不能让别人看见。”
　　　　“但是，，，”
　　　　江川的注意力还在窗帘上，拉着窗帘，他觉得屋子内很憋闷。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
　　　　“我害羞，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做什么。做完了再打开好不好？”
　　　　皮肤有些凉，这么蹭着，就觉得很滑很舒服。江川的眼神终于盯住了霍海。
　　　　呼吸有些重。
　　　　“我，我现在还不行，我怕我把你伤了。你知道我情绪有些不对。”
　　　　他要是身体里的野兽被放出来，霍海会吃亏的，一激动他就疯狂。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不管什么时候。”
　　　　“不想要我吗？”
　　　　江川眼睛里冒火。
　　　　“想要。”
　　　　“那，还等什么？”
　　　　霍老爹推推霍大妈。
　　　　“哎，老婆子，你不觉得天花板上掉灰吗？屋里的灯都晃悠？”
　　　　霍大妈白了他一眼，死老头子，还不睡觉。
　　　　“哎，明天炖点固肾培元的东西给这俩小子吃吧。这也太能折腾了，天花板都跟着晃悠。还是年轻啊。”
　　　　霍二凤揪了两团卫生纸塞住耳朵，用被子把肚子紧紧盖住。
　　　　“宝贝儿，什么也不要听哦，这胎教不好。”
　　　　霍大燕啥反应没有，他戴着耳机听摇滚呢。
　　　　霍海从他怀里起身，幸好他们俩不能生儿子，不然计划生育的绝对堵着门口罚他们钱。
　　　　
　　　　第一百五十五章慢慢变好
　　　　
　　　　还是扭条毛巾给江川擦拭身体，他的手一碰江川，江川就惊醒了。
　　　　“哎，我怎么睡了，我来，你躺着。”
　　　　看见霍海了什么惊恐都没有了。赶紧把他拉进被子。
　　　　“你自己收拾干净了，我换床单。对了，明天你洗床单。”
　　　　“哦，我洗。”
　　　　这还差不多。江川去洗澡，霍海换上干净的床单，推开窗户，散散味。江川出来就把窗户关上啦。这下他也不嫌太憋闷了。
　　　　“小心别感冒了。”
　　　　呦，好现象啊。霍海没出声，跟他一起靠在被子里。
　　　　“明天去公司看看？”
　　　　“不。”
　　　　“那我出去看看，你跟爹妈在家。能行吗？”
　　　　江川没说话，只是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
　　　　好吧，哪也不去，陪着你。
　　　　倒也不错，睡得很好，第二天都快中午了才爬起来，睁开眼就看见霍海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忙什么呢，水淹稀松的亲了亲霍海，去洗漱。
　　　　“爸爸在楼下做饭呢，你去帮忙。二姐的胎教时间到了，你给孩子讲故事去。还有，床单洗了。”
　　　　江川满口答应，自己下楼去了。霍海伸着脖子看着他，不错，比昨天情况好。
　　　　谁说他有病啊，就是吓住了，慢慢的就能哄好了，这不，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霍老爹给他一碗汤喝了，这是他特意炖的人参鸡汤。
　　　　江川对着二姐笑笑，却不靠近。沙发也大，有两米多长呢，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拿着故事书给孩子做胎教。
　　　　“二姐，你是不是听不清？”
　　　　距离有点远，二姐伸着脖子听。
　　　　“有点，没事。”
　　　　江川迟疑了一下，往二姐的方向挪了挪。他还是潜意识的排斥人，不想跟外人接触。
　　　　这挪了挪，就是进步了，不跟昨天那样，死粘着霍海不放。
　　　　一天一点进步，那就是有成效。
　　　　霍海接通了江山的电话。
　　　　“大哥。”
　　　　“我二叔跟我咆哮，质问我把人带到哪去了。他会开始寻找江川，江川还是隐蔽一些，这几天不要出门。”
　　　　“嗯。”
　　　　“他情况好点没？”
　　　　“好多了，在楼下给干儿子做胎教呢。你那边是否行动了？”
　　　　“已经开始了，这也是我二叔跟我咆哮的原因，他骂我吃里扒外。”
　　　　“大哥，我们手里有些钱，如果你资金不够的话，可以从我这里直接用。我让财务的人过去一些。”
　　　　“能应付的过来。”
　　　　“毕竟这是我们的事情。”
　　　　“一家人不分你我，就是人手有些不足，尹桐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很多事情都要他去做。”
　　　　“还是要你们多忙几天，江川这里我走不开。”
　　　　“我来应付就好。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精神病院去抓人，你就报警。我二叔一直吼着治疗没结束，要把江川再次送进去。”
　　　　“他敢来，我爹没就饶不了他们。我们家的战斗力你没见识过，有机会你看看，我老妈那绝对彪悍。”
　　　　江山笑出了声，那个胖大妈，还这么牛啊。
　　　　放下电话，江山揉揉额头，尹桐递给他一杯咖啡。
　　　　“先生，两晚没休息了。要不推迟会议，你休息一下。”
　　　　“不了，这紧要关头不能休息。我去开会，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办公室里有房间。就是没有被子，你把温度调高一些。”
　　　　喝下咖啡，拿起资料去开会，尹桐要跟，江山推着他去休息室。
　　　　“需要你这个第一秘书的地方还很多，你休息好了我才有得力助手。”
　　　　江山笑笑，开会去了。没看见尹桐摘下江山的西装外套，抱进休息室，盖在身上。
　　　　“江成坤有很多案子叫停，有几个项目很不错，争取过来，把客户合作公司都争取过来。然后放出谣言，江成坤因为资金不足，银行冻结了他的公司账户，江成坤就是一个空壳子了，如果他公司有人抛售股份，就大量购买。”
　　　　“江先生，你这么做，不是窝里斗吗？咱们俩家公司做生意，一直不会客户重叠啊。那还是你的叔叔呢，这么做好吗？”
　　　　公司的经理提出异议。
　　　　“按着我说的做吧。商场如战场，他撬走我的大案子的时候，不也没把我当成他侄子吗？”
　　　　“不管抛售股份要多少钱，都要购买。尽快把这些事情搞定。”
　　　　手下人答应，出去工作。老板发话了，他们就去执行吧。
　　　　江川的状况明显比昨天好，晚上也不再焦躁了。虽然入睡有些困难，需要犄角旮旯的都看一遍才能回房间。那也比昨天好得多了。能跟霍大妈他们聊天了。
　　　　第三天，霍海尝试着出门半小时，江川会站在客厅等待，一开始二十分钟他不会急躁，到了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就走来走去。三十分钟一道就窜到门口。打开门看见霍海了，脸上都是放松的笑。
　　　　他也可以在在二姐身边给孩子做胎教，也可以跟霍大燕一起听歌，也可以跟霍老爹钻入厨房，虽然对于突然的动静他会吓得激灵一下。但是比昨天的情况好多了。
　　　　第四天，他会跟霍大燕说说笑笑。晚上睡觉也不用再三检查门，房间。躺下两个小时就能睡了。
　　　　第五天，对于突然出现的动静，他只是楞一下，继续看电视。
　　　　第六天，他在家里做运动，楼上楼下的跑，累得满头大汗的，笑得挺高兴。
　　　　一个礼拜，霍海可以出去两个小时，他不会急着找。
　　　　表面上恢复了以前，跟家里人相处不错。
　　　　就只有一样，就是不出去。不管怎么劝，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就在院子里走走。
　　　　江川就缩在沙发里哪也不去，如果经过一辆汽车他的精神还会紧张。
　　　　这不出门也不行啊，难道想在家里一辈子？
　　　　前几天不出门，躲避江成坤的寻找，可以说得过去。但是这都过去一个礼拜了。还跟小媳妇儿一样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霍海就有些担心了。
　　　　江成坤一直没找到江川，听江山说，江成坤报警了，但是警察那里被按下去，他现在也没时间去管江川在哪，而是忙着工作，江成坤现在焦头烂额，公司乱成一团，好多大生意都被抢走，已经谈好的案子被叫停，董事会开始叫嚣，江成坤忙到死。
　　　　霍海这才有了带江川出去转转的想法。
　　　　“不去。”
　　　　推开霍海，不要挡着他的电视。
　　　　“现在是晚上八点了，路上行人很少。我们就出去走走，十分钟就回来？”
　　　　“家里安全。”
　　　　“这里是高级别墅，保安很尽责，奇怪的人不会放进来。小区内也很安全。”
　　　　“哪有家里安全吗？你知道那个树下，草丛，会窜出人来？”
　　　　“你在怕什么？怕他们突然出现把你带走？有我呢，谁敢。”
　　　　“万一打起来了，你受伤怎么办？在家里不也一样吗？到外头去，那么多陌生人，他们怎么看我？会不会有人通知医院？警察？不去。”
　　　　他其实没有真正的接纳别人，家人是慢慢的接受了，那是他知道家里人不会伤害他。他才表现得很正常。其实，对于门外的事情，他还是有一种恐惧。
　　　　霍海挠挠头发，不好办啊。现在正是对付江成坤至关紧要的时候，江山恨不得一个人分八瓣，人手不够。每次通电话都是忙着开会，谈判，见上头的领导。送礼，请客，疏通关系。这时候，需要他们兄弟一起对付江成坤。但江川这样，只有他往前冲了。他又不能离开江川太长时间。
　　　　最需要人的时候，他们俩却帮不上忙。
　　　　有心无力，这可怎么办？
　　　　除了家里，他就没有一个感到安全的地方。
　　　　“要是你跟着我呢，明天跟我去公司看看呢。”
　　　　“你自己去吧，我跟爸爸学做饭呢。”
　　　　好嘛，江川这是要转型成为家庭妇男。知道这事儿急不得，上次他用了半年的时间自己才出的门。这才几天，对外界排斥，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