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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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陆海，又是陆又是海的，他的想象力从来没有这么丰富过，联想到高冰说的炒CP，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看了一眼身边的陆民，他决定自己晚上去搜搜看。
　　来影视古城游玩的人很多，酒店非常火爆，乔海和陆民本来打算当天来当天回的，结果没想到因为一场表演耽误了。
　　其实路程不过一个半小时而已，但是这么晚了，乔海不想开车，陆民也懒得在车上度过，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在这里睡一晚。
　　跑了几家酒店，不是被订出去了就是已经满了，没有空房了，好不容易问到了一家，结果就只剩一个大床房。
　　乔海没多想，直接要了这个房间，大学的时候他们宿舍的人出去看球赛，为了不多花钱，四个人开一间房，现在想起来都是很美好的记忆。
　　一进门，乔海问陆民：“师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话一出，他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陆民倒是很淡定，手插裤兜：“你先去洗吧，我出去转转，买点吃的。”
　　乔海很快就洗好了，出来的时候，看见陆民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乔海只听到一句：“……出来玩玩放松心情而已，什么事情都要和你交代？”
　　说罢气冲冲的挂了电话，回头一看乔海，愣了下：“洗好了。”
　　乔海看他脸色不对劲，联想到那天晚上高冰说的话，他小心翼翼问道：“师哥，你是不是和冰哥闹矛盾了？”
　　陆民嘴边勾起一个笑：“嗯，有些事情上产生了分歧，”下巴一抬：“我买了些烧烤，你随便吃点，我先进去洗了。”
　　他从乔海身边经过，直接进了洗手间。
　　乔海皱了皱眉毛，没有多想，打开了桌上的包装袋，一边吃，一边开始玩手机。
　　他上了微博，搜索了陆海这两个字，往下翻了许久，才找到相关微博，拿起一根羊肉串，在沙发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态，点进超话后，乔海震惊了，连羊肉串都顾不得嚼了。
　　这这这、这和他想象的CP有点偏差啊！
　　晚上和他俩照相的女孩子果然把照片发了出来，女孩坐在陆民的左边，他坐在陆民的右手边，为了让三个人都入镜，他紧紧贴着陆民。
　　这张照片单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下面的评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啊啊啊啊，看我刷出了什么！我的妈呀！是我们的小乔和小陆啊！”
　　“羡慕博主！呜呜呜呜呜我哭了，两人好般配好般配啊我草！”
　　“当初那张定妆照就直接把我杀死了！我躺坑底已经不想动了！”
　　“博主，对不起，我要把你裁了！实在是他俩同款的画面太美好了！”
　　……
　　如果说这些评论让乔海有些讶异，那么女生的回复直接让乔海当场想摇她的肩膀，问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女生回复层主：“尽管裁！大胆裁！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陆海才是真爱！而且我给大家爆个料，师弟超级乖，全程师哥说什么师弟就跟着说什么，好可爱呀我的妈！”
　　乔海翻了翻评论，大部分都是“嗑到了嗑到了”，他很想问问大家，到底嗑到什么了？
　　那张合照被他看了足足十几遍，愣是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评论里大家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让他实在很困惑。
　　超话继续翻下去，照片更多了，尤其是他和陆民的双人定妆照，充斥着整个超话，乔海承认那张定妆照不错，很还原小说人物的形象。
　　但是！他有一个疑惑，如果大家只是对定妆照进行赞美，对景良和程楼之进行YY，他完全理解，毕竟小说原著就是这么个感情，可是超话里显然不是这个风气。
　　前一秒还在YY景良和程楼之，下一秒就扯到了他和陆民身上。
　　他微博发照片比较少，之前也没有频繁使用微博的习惯，但是陆海CP粉们显然很强大，他那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愣是被她们用出了花样。
　　陆民的照片比较多，毕竟参演的电视剧多，所以她们能找到许多不同的陆民造型，来和他配对，尤其是乔海刷到了一张他和陆民并排躺在床上的照片，照片里，陆民微微歪头看着熟睡的他，一脸宠溺的笑。
　　乔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张照片是陆民一部现代剧的截图，其中躺在床上的是陆民剧里的老婆，而他那张睡着的照片，是有次和赵卓燃他们出去喝酒，他喝多了，爬不到上铺，赵卓然他们用椅子给他铺了张床，把他放上去躺了一夜。
　　因为觉得很好笑，便拍了照片发了微博，谁成想几年之后这照片还有这个用途。
　　粉丝们化腐朽为神奇，愣是把一张挺糊的照片修的清晰起来，而且光线调的特别好，宛如真的一般。
　　乔海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又看，最后视线一拐，从手机屏幕拐到了大床，联想了一下，觉得非常别扭。
　　陆民洗漱好，从浴室出来，裸着上半身，腰间围着浴巾，乔海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他，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瞬间红了，莫名其妙有些紧张。
　　陆民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他身上：“你睡床我睡沙发。”
　　乔海接过毛巾，傻乎乎的站起来，故作豪迈的一笑：“哈哈哈哈，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会睡了你。”
　　话刚落下，他就想咬破自己的舌头，从进了这个屋子开始，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陆民说：“我怕我睡了你。”
　　乔海脑海里又想到了超话的内容，耳朵也发烫起来：“哈哈哈哈，谁睡谁还不一定呢。”说完，他懊恼的甩了甩头，捧着毛巾逃似的进了卫生间：“我去刷牙。”
　　……算了，一句比一句尴尬，他还是闭嘴吧！
　　等他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只有走廊处开了一盏小灯，陆民躺在床上一侧，呼吸绵长，显然是个熟睡的样子。
　　乔海盯着那道起伏的轮廓看了又看，又盯着床另一侧的空位看了又看，最后选择睡到了沙发上面。
　　刷完牙，用冷水洗了把脸，他渐渐平静下来，觉得都怪那个超话害他胡思乱想，他对陆民，是喜爱，是崇拜，完完全全坦坦荡荡的友谊，怎么会扯到爱情方面呢？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一想到陆民，就想到早上陆民闻他被子的举动，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师哥会不会对他有意思？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刹不住脚，他细细的回想了下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越觉得越有这种可能，你看，他一说自己是清北戏剧学院的，陆民就让他通过面试了——他后来问过其他人，别人都要唱歌跳舞展示各种才艺的，就他最轻松，这不是偏爱是什么？他说自己没有戏演，年后立马就被安排上了，更别提到了剧组后对他的种种照顾，有天拍戏特别冷，李思思特意把他叫到保姆车上取暖，宋梦她们都要嫉妒死了，这要不是喜欢，他把自己的头拧下来！
　　乔海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到了最后他甚至都有些纠结，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喜欢男生，对陆民就是单纯的崇拜，可是陆民喜欢上了他，这让他好为难，他不想伤害偶像的心意，可让他拒绝陆民，他又做不到。
　　陆民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是喜欢他而已呀。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上了论坛，问道：“偶像喜欢自己，但是自己不喜欢偶像，只是单纯崇拜偶像，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才能不伤害到偶像？”
　　夜猫子很多，很快就有人留言：“楼主洗洗睡吧，晚上别做白日梦。”


第14章　
　　粉丝来探班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吃中午饭。
　　为了不耽误下午的拍摄进度，剧组分了三批人员，挨个和粉丝们交流，乔海和陆民排最后。
　　陆民对待粉丝这种探班行为很习以为常，乔海有些紧张，放眼望去，清一色的小姑娘，大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热情洋溢的围着他问东问西。
　　其中有个圆脸小姑娘，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大学生，手里拿着几个条幅，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乔海对她很有好感，因为这种亮亮的眼神，他最明白不过了，宋梦曾经调侃他，说他每次看到陆民，眼睛瞬间放射出一百瓦的光芒，简直要把旁人的眼睛都要刺瞎了。
　　是真心崇拜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圆脸小姑娘很激动，叽叽喳喳问了很多问题，比如“第一次演戏紧不紧张呀？”“习惯不习惯剧组的生活？”“吃的怎么样穿的怎么样？要好好照顾身体”之类的等等。
　　乔海一一回答了，末了，问她们：“你们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大家异口同声道：“是呀。”
　　乔海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谢，其实我没有什么可看的，你们可以逛一逛周边的景点，有好多好吃的，或者你们想要谁的签名，我给你们要去。”
　　粉丝们哄然大笑，纷纷说：“我们只想要你的签名，哥哥你很帅啊，你当然值得看啦……”
　　乔海被夸得很不好意思，同时很疑惑，这还是网上那群怼他不手软的粉丝吗？
　　圆脸小姑娘贴心的替他解围，递给他几条手幅：“哥哥，可以在这上面签个字吗？”
　　乔海接过马克笔，毫不犹豫的签了，小姑娘指导他：“你再帮我们签个TO签吧，就是直接写出ID，有好多来不了的海浪托我们帮忙转交。”
　　海浪是乔海的粉丝名字，乔海低着头一一都签了，然后他指着一个ID叫一朵浪花的名字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圆脸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身后的小姑娘立刻叽叽喳喳的揭穿她：“她就是一朵浪花！”
　　乔海看着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想起来了，我的好多图片和视频都是你整理的，对不对？你们真厉害。”
　　圆脸小姑娘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就这样，乔海本来还忐忑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了，甚至都能和粉丝一边聊家常一边吃东西了，他死活不要粉丝送给他的食物，说：“纪鑫带了一行李的零食，他不吃，全都进我肚子里了，所以你们不用给我，大家自己分了吧。”
　　粉丝们不依，说：“那你带回去，和同事一起分了，我们不要，我们要吃自己会买。”
　　圆脸小姑娘也说：“哥哥，你就拿上吧，不然我们还得背回去。”
　　乔海收了零食，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信，然后说：“下次不要送零食啦，送信就行了，要是送零食我就不收，让你们再背回去。”
　　最后快结束的时候，让现场工作人员帮忙照了个大合照。
　　乔海和粉丝们道别，嘱咐她们回去路上小心，到了相互报个平安，回头一看，陆民的粉丝都已经走完了。
　　他说：“你这么快的吗？”
　　陆民说：“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有什么话交代清楚就没事了。”
　　两人并排往片场走，乔海脚下一顿，想起来他俩还没有“炒CP”，然后看陆民的神色，陆民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
　　他想，师哥还挺能憋，明明心里都失望极了吧，没法借着“炒CP”的名义和我亲密了。
　　陆民不知道为什么乔海看他的眼神就突然带了同情，疑惑问道：“怎么了？”
　　乔海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没事，师哥，不管炒不炒CP，咱俩的兄弟情义都是真的。”
　　他着重强调了“兄弟”两个字，希望陆民能懂。
　　陆民看起来很无语，半晌之后说：“我给高冰打了电话，让剧组不要把CP粉带进来。”
　　乔海“啊”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失望。虽然他也说不清楚这种失望的情绪从何而来。
　　陆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失望，以后和我炒CP的机会多的是。”
　　乔海心想：“师哥的嘴真的挺硬，明明是他失望，怎么变成我失望了？不对，我确实有点不痛快。”
　　他闷闷不乐：“我觉得咱俩之间坦坦荡荡，情谊是真的，为什么要用炒这个字呢？这个字一用，好像咱俩之间都是假的，是假装出来的。”
　　陆民也认真的对他说：“既然咱俩之间的情谊是真的，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字呢？管它是什么叫法，我们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
　　乔海被陆民说服，不再纠结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字眼，粉丝探班完后，紧接着是媒体来探班，乔海和陆民作为主演，共同接受了很多采访，他渐渐有一种自己正在往演员这条路上走的感觉，也渐渐第一次有了憧憬，想象着这部剧播出去以后的反映，会不会让自己红起来之类的问题。
　　在这期间，他开始频繁的使用微博，开始了和粉丝的交流，没事拍点剧组日常发到自己主页上，偶尔也会潜到粉丝群里让大家教他怎么给自己打榜之类的。
　　以前他从不关注这些，但是经过粉丝探班和媒体探班后，他突然觉得这一切挺有意思的，甚至到了后来，他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各种粉丝的分类，什么“事业粉”“妈妈粉”“女友粉”等等。
　　“事业粉”比他本人更有上进心，每天除了做数据之外，坚决不说一句废话，他跑到群里和大家交流，每个人对他视若无睹，甚至管理员还“警告”他不做数据别来捣乱，否则踢出去没商量，他在群里卖萌控诉：“你们好狠的心啊，以前都没这么冷落过我。”
　　事业粉冷酷道：“以前你就是个糊咖，糊的大家都懒得给你弄数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戏拍了，别家明星有的排面，姐姐们也要给你搞起来。”
　　“妈妈粉”就比较慈爱，虽然他对这个称呼感觉比较别扭，但是不妨碍粉丝们自己狂欢，她们对着自己的照片不停的赞叹：“我儿好乖哦，我崽太可爱了！”“啊啊啊妈妈爱你啊！崽崽！”
　　“女友粉”比较普遍，每条微博下面都喊着“哥哥哥哥哥哥我爱你啊啊啊！”“哥哥哥看看我呢！”“哥，自拍自拍自拍！”
　　……
　　乔海以己推人，私下里琢磨，觉得他对陆民应该是“事业粉”属性，他希望陆民的演艺道路越来越好，知道陆民对这个剧投了很大的心血，所以他希望这部剧能火爆，让陆民把握住机会，扶摇而上！
　　他对他的师哥充满信心，拿过优秀男主角奖的师哥在他心里非池中之物，他坚信师哥总有一天会有更好更广阔的前程。
　　瞒着所有人，他偷偷从淘宝上买了个小号，注册了个新微博，只关注了陆民和工作室，没事就关注陆民的动态，给他加油鼓励，一个人对着屏幕痴痴的笑。
　　纪鑫等戏间隙，坐在他不远处，皱着眉头的看了他一眼：“你谈恋爱了？”。
　　乔海脸上带着笑，对他说：“放屁！哎，纪鑫，你微博多少粉丝了？”
　　齐纪鑫低头看剧本：“不知道。”
　　“看一眼嘛！”
　　纪鑫说：“懒得看，你进我主页看。”
　　乔海点进去，看见对方比自己少了整整十万个粉丝，很得意：“我粉丝马上破五十万了，你的才十万，你要多发微博，多和大家互动，这样粉丝数量才能上去。”
　　纪鑫说：“不需要。”然后不再理他。
　　乔海讨了个没趣，一点儿也不生气，他看着片场正在演戏的陆民，心想：“师哥啊师哥，你可要好好演戏，我对你给予很大的期望呢。”
　　到了四月末，整个戏拍的差不多快完了，尤其是到了后面，剧组演员一个接着一个的杀青，乔海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同甘共苦的同事，照片拍了无数张，散伙饭吃了好几顿，大家相互拥抱着，都说：“有空再聚有空再聚。”
　　宋梦抱着胳膊站在乔海身边：“其实聚不起来的。”
　　等到剧一播，差别就体现出来了，有人凭着角色一飞冲天，有人即便沾了光，也不过是无名之辈，一样的剧，不一样的待遇，所以对于他们这种没有名气的演员来讲，任何一个角色都需要认真对待，万一哪天幸运之神就眷顾到自己头上来。
　　乔海刚开始还真心实意的难受了几次，到了后来，渐渐有些麻木，尤其是他的戏份越来越沉重，他本人又饱受角色的感染，时常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直到那天陆民离开剧组。
　　一开始他还笑着自我调侃：“没想到就我一个新人活到了大结局。”到了后来和陆民合照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
　　陆民揽住他的肩：“别哭别哭，我又不是正式杀青，过几天还会回来的，咱们草原见。”
　　这倒是，戏里陆民饰演的程楼之戏份结束了，但是有好几场战争戏还没有拍，本来打算在绿布前拍，后期一合成就行了，谁知戏拍到一半，工作室那边拉到科越公司的投资，科越是一家做游戏的公司，游戏没什么起色，反而开发的软件火的不行，旗下的科越娱乐在线视频就是他们公司的，在视频软件里算是行业佼佼者。
　　这也意味着到时候剧一出来，科越娱乐在线视频将会是唯一一个播放该剧的软件。
　　拉到大佬的投资，意味着他们不用在绿布面前对着空气演戏，而是有机会去大草原上取景，陆民这边的戏份结束了，导演抓紧时间拍乔海的戏份，等到乔海这边戏一结束，大家一起启程去草原上拍，然后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杀青。


第15章　
　　跟着乔海留下来的，还有纪鑫，戏里纪鑫饰演程楼之的副官，程楼之死后，他带着程楼之留下来的财产，从重庆一路辗转到台湾，将程楼之的遗物交给乔海。
　　影视城里有搭好的场景，乔海和纪鑫拍了一个星期后，纪鑫正式杀青。
　　隔天，纪鑫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乔海半倚着桌子，看他沉默不语的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然后一件一件塞到行李箱里。
　　看到最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纪鑫说：“等你这边结束了，咱俩出去玩玩换换心情。”
　　乔海搓了搓脸：“我没想到戏拍的这么快，这才几个月啊。”
　　纪鑫挑眉：“你看一看春生工作室这些年拍的戏，这部剧都算时间长了的。”他合上行李箱直起身子：“乔海，一部戏而已，没必要这么入戏。”
　　乔海想起那时候网上有人说陆民轧戏，下面附带了陆民这些年每部剧的行程，很多都有重复的，他当时觉得，那是他哥演技好，要是演技不好，能这么频繁的跳戏？
　　赵卓燃当时嘲笑他：“不能在你面前提陆民，一说他不好，你就翻脸。”
　　纪鑫离开后没两天，乔海也结束了自己这边的拍摄。
　　陆民有许多通告，一时之间来不了蒙古，乔海和工作人员先到达蒙古，因为陆民的缺席，他便和陆民的替身对了很多戏份，后来导演一看镜头：“你和替身长得也太像了，光看背影，说你是陆民的替身都不为过。”
　　这话说的其实很过分，放到其他人耳朵里，怕是心里要嘀咕，乔海既没生气，也没多想，笑呵呵的，觉得这是一种夸赞：“我和师哥长得就是有点像，要不我替他走走场？”
　　蒙古戏份很短，为了节约经费，大家日夜颠倒的拍，到了最后一场大戏，陆民终于来了。
　　乔海在帐篷里喝完一碗粥——他吃不惯这边的饭，好在剧组有小灶，一掀帘子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陆民穿着藏青色蒙古袍子和工作人员说话，然后对着他一笑：“小师弟，好久不见呀。”
　　乔海恍惚了下，定定的看着陆民，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陆民朝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小程，这孩子是不是傻了？”说罢还在他眼前挥挥手：“哎，哎，醒醒！醒醒！”
　　乔海抓住他的手：“师哥，你这身真好看。”
　　陆民笑出一口大白牙，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也不差啊。”
　　休息十分钟后，正式开拍。
　　程楼之捡回来一条命，和景良嘀嘀咕咕讨论将来的路子，讨论来讨论去，末了，都觉得还是要打仗，景良厚着脸皮给张团长发电报，表示程团长愿意归顺他，张团长若非没退路，也不至于一路逃到蒙古，他正值用人之时，蒙古这边形势复杂，他需要更多的势力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于是对着景参谋长一顿臭骂，先贬后扬，最后话锋一转，说：“我张某人何德何能让程团长来归顺我？程团长有勇有谋，我张某人一向很欣赏他，若是可以交个朋友，那自然美事一桩。”
　　此话一出，景良和程楼之立刻收拾行李，带着一群残兵奔向了张团长。
　　到了蒙古才发现张团长自身难保，但是诓都诓过来了，再跑，未免有些让人看笑话，程楼之憋着气，同张团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与当地的管理者交战起来。
　　一场打戏，从清晨拍到夜晚，为了赶进度，演员们都穿着戏服，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只等着一声令下。
　　乔海和陆民缩在战壕里，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怀里抱着暖手袋，旁边放着剧本，身边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陆民问他：“冷吗？”
　　乔海把头缩在厚领子里：“师哥，我听思思说你明天又要走”
　　“嗯，”陆民淡淡道：“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不去不行。”
　　乔海感叹道：“真累啊。”
　　陆民看着他：“你以后也会这样，行程多的根本就无法停下。”
　　“那为什么不能少接一些活动？”
　　陆民笑了，对着身边拍摄现场花絮的工作人员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