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救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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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于湖中央停船，船侧撤去护栏，架平台互通。于下午三点，在平台上第一次会面。气氛和谐，双方代表热烈交谈，取得了很多共识。
　　这是官方报道，真实场景是这样的——暗潮汹涌，各怀鬼胎。
　　上三区总觉得下三区居心叵测，因为尤塞克和莱登敞着衬衫，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就来了，而芙娜一身黑色比基尼，被尤塞克搂着腰，毫不避讳地与尤塞克调情。一旁的属下三三两两，基本上都是沙滩裤人字拖，抽烟喝酒，轻松自在。
　　反观上三区，除了加弥尔打着把蕾丝淡粉阳伞，一身洛丽塔长裙，看上去像度假的，其他人一本正经西服皮鞋。
　　“谈判不着急，你们要和平，我们也要，今晚不如来我们这参加个派对，为和平而庆祝。”尤塞克笑着说，格外真诚。
　　简功皱眉，并不打算同意，蓦然听到加弥尔甜甜的嗓音。
　　“雷格木先生，你是单请我们四人，还是请我们所有人？”
　　“当然是所有人。”尤塞克会意回道。
　　“派对是几点呢？”加弥尔笑问。
　　“五点，我的乐队会让你们听到他们迎接派对的第一首歌。”
　　话音落地，尤塞克搂着芙娜走了，加弥尔提着裙摆也往回走，简功不满问道：“你怎么可以答应他？”
　　“怎么不可以？”加弥尔漫不经心回道，“他既然敢让我们带上保镖去，要么就是今晚无意动手，要么就是已经有十全的把握解决我们。如果是后者，不如主动深入对方的地域，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正好走到楼梯口，加弥尔道别，向右拐去。
　　简功留在原地，看着加弥尔的背影又皱起眉。然后叹口气扭头向左去。
　　用指纹打开门，加弥尔不等里面的人追问就回道：“只是代表见面，没看到他。”
　　那人泄了气似的坐回沙发，一身保镖所穿的西装，正是周樊。按理说，他入特殊部队不足一年，没资格出来做任务，更不可能参加这么重要的活动。不过他可是目前技术最先进的改造人，海斩破例把他放了出来，叮嘱再三不可引起冲突。
　　海斩哪能不知道这小子想做什么，他能成功最好，就怕他一时冲动惹了下三区，导致谈判失败。所以让加弥尔亲自上阵协助周樊，外加看管。
　　加弥尔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派对的服饰，心情不错道：“今晚你就能去对面船了，他们有个派对，我也不知道尤塞克到底想做什么，你小心行事。”
　　“几点？”周樊迫不及待问道。
　　“五点。你和我一起去，找个机会溜走就好。”加弥尔挑了件黑紫色的长裙，裙摆虽宽大但能拆去，非常适合今晚。
　　周樊见她要换衣服，便回自己房间去了，临走前停下，指着加弥尔的长裙问道：“这个哪里能买？”
　　“买？我都是定制的，怎么？你想穿？”加弥尔诧异问道。
　　“不，好奇而已。”周樊笑了笑，“五点来找你。”
　　加弥尔看着周樊匆忙离开，心生疑惑，怎么觉得怪怪的。


第32章　没死
　　露天的楼梯道内尤塞克吻别了芙娜，女人懂分寸，承了这个湿吻后，妩媚一笑，扶着栏杆慢慢走下去。
　　尤塞克吹了一会风，扣上两颗衬衫纽扣，走上最后一段楼梯到达顶层。
　　顶层几乎无人前来，因为所有人都被吩咐过，禁止到顶层。由于顶层的单向玻璃，从船板等处看去，只能看到黑玻璃。
　　很神秘，但无人好奇。混到能参加这种行动的人都知道，好奇心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就把命搭进去了。
　　指纹开锁，尤塞克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去，地毯湮没了脚步声，再加上叶予不是个感知敏锐的人，自然没意识到有人进来，还趴在玻璃上往外看。
　　尤塞克走到他身后，从这个视角看出去，是两船连接的平台。
　　“没人了，还看？”
　　近在咫尺的嗓音吓到叶予了，他过转头，看了尤塞克一眼，没说话。
　　“派对是五点开始，先坐下吧。”尤塞克牵住叶予的手臂，却被推开。他没介意，与叶予相对而坐，拿起桌上开封的柠檬汁给叶予倒了杯，问道，“晚上的派对，想去吗？”
　　叶予摇摇头。
　　“父亲他们也来了，说不定会找你。”
　　“嗯。”叶予端起柠檬汁，喝了一口。
　　尤塞克看他喝柠檬汁看得唇舌发干，但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叶予下手，只好找了理由走人，寻芙娜泻火。
　　又留叶予一人，他慢吞吞喝完了柠檬汁，抱着杯子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疲惫仿佛从骨髓渗出，让他无心别事。或许这就是杀了人的代价吧。
　　之前那场大规模交火，尤塞克所用的武器全是他一手研发。所以尽管下三区的军队不及上三区有纪律有秩序，但也能和他们拼个平手。
　　死伤惨重，叶予碾磨着这四个字许多天。
　　是他做出了那么多武器导致尤塞克敢和上三区拼。他才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这些自责的念头阴魂不散，死死纠缠着叶予。寝不安，食无味，尤塞克看不下去才趁此机会带出来透气。
　　尤塞克的停战意思也是因为叶予。他知道下三区想赢全靠装备，光有杀伤武器不能占上风，他需要叶予把之前那个项目完成。
　　即便是门外汉，尤塞克也知道叶予尚在研发中的防护罩是什么概念。以油晶为能源的防护罩能保证自方不被损伤，可以毫无畏惧的轰炸对方！
　　只要叶予愿意继续做，下三区胜券在握。
　　所以无论是谈判还是向叶赴说明叶予近况，都是目的明确。尤塞克在等，耐心充足。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场派对非常具有下三区的风格，混乱，喧闹，乐队的狂放让人心惊，灯光绚烂，说亮不亮，说暗不暗，显得迷乱暧昧。
　　简功皱眉皱得能在眉间夹死苍蝇，板着张脸，被尤塞克拉着喝酒，辛亏加弥尔在一旁打和场，不然简功能现场发飙。
　　第四区的蒲越玩得非常开心，让人深深怀疑他平日是不是玩惯了。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周樊是怎么溜进员工通道的，他熟练的打晕了一个服务生，换好衣服，端上他的托盘和上面丝毫没洒的香槟。
　　那手劲控制的刚刚好，这个服务生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带着他落枕般的脖子。
　　香槟不是混乱所需，它是送到船板各处，给吹着湖风，谈情说爱约炮的男女们调情用的。所以周樊的计划就是借此到处走走，根据加弥尔所说，派对举办到凌晨六点，但一般到凌晨一两点就不怎么闹腾了，该上床的已经开了房，乐队休息，尤塞克安排了一些游戏供大家玩乐。只有七个小时可以随意活动，游轮太大，光走走不完，周樊需要四处听消息，如果能听到有价值的最好，听不到且找不到，于晚上十点，他会开始试探问询。实在不行只能动手逼问了。
　　加弥尔给他的计划是，一旦出手逼问，无论找不找得到人，都必须在派对结束前离开，会有一队人接他走，至于尤塞克，就由加弥尔来周旋解决。
　　即使计划周全，但一切都看运气。因为加弥尔也不知道叶予是否参加了这次谈判，安插在第八区的猿组七人几乎分布在雷格木家所有领域，都没有叶予的任何信息，这个人就像被尤塞克抹消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樊走走停停，查过了游轮一半的地域，低头看表，十点。
　　“抱歉打扰一下。”周樊拦住了一个女仆模样的服务生，“少爷让我请纳什尔少爷下来，你知道他在哪吗？”
　　女服务生歪头想了想，回道：“纳什尔少爷？有这个人吗？”
　　正在这时，周樊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声音：“……我怎么知道……”
　　“也许是我听错了，谢谢！”周樊立刻结束与女服务生的对话，端着托盘小心跟上那渐行渐远的声音——叶赴。
　　“既然没下落，不如让尤塞克试试。”霍撒的声音低沉，好似低音提琴的弦声，让周樊难以辨出字句。
　　“看叶予愿不愿意了，他性子跟我像到骨子里的，你觉得你儿子有可能？”叶赴走到一段露天走廊处，忽然撑着栏杆一跃，跳坐其上，霍撒也背靠在栏杆上，手臂从叶赴后方而过，保证叶赴不会后仰掉下去。
　　周樊听力与目力远超常人，远远跟着，没被发现。在看到叶赴真面的瞬间着实被惊到了，这个少年竟然是叶予的生父？听声音觉着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年轻的不正常。
　　而且，尤塞克是旁边那个男人的儿子？可是看这两人的关系十分亲昵，不像朋友啊……
　　周樊隐隐约约摸到了其中关系，走着神没留意到那两人的几句耳语。
　　霍撒：“那人跟了一路，要不要？”
　　叶赴：“在哪？”
　　霍撒扬下巴给了个方向，叶赴看到后笑了起来，他目力略逊霍撒，但好歹不是近视，看清周樊模样后，扬声说道：“说起来，叶予一个人待在顶层就不无聊吗？谁都不给上去。”
　　故意说给周樊听，周樊自然听到了，回过神后立刻撤走。
　　看周樊走了，霍撒猜测道：“那人就是你说的周什么？”
　　“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他竟然没死。”
　　“你这么做，不怕他找到你儿子报仇？”
　　“报仇……”叶赴想了想，歪头看霍撒，“我当年杀了你父母，坑了雷格木一半的家产，怎么就不记得你报仇了？”
　　“忘了？”霍撒轻笑问道。
　　“忘了。”叶赴迷茫的看着他，好似真记不得了。
　　“我帮你回忆。”霍撒把人抱起来就走。
　　隔音效果好到听不到外面任何噪声对叶予来说挺好的，他晚上向来睡不着，所缺的睡眠时间以间断的瞌睡来弥补。
　　叶予在正对船板的全景玻璃前看书看睡着的，醒来时天都黑了，书摊在地毯上，还在最一页。
　　从沙发里爬坐起来，穿上拖鞋去倒杯水。顶层是完整的一套房间，设计的很别致，以书架吧台等物做隔断。叶予索性只开了厨房吧台的三盏小灯，微弱的淡黄灯照过面前的黑瓷砖与黑理石台，在马克杯里映出橘黄色的一小块光亮。
　　想了想，叶予打开一旁的置物盒，里面除了纸袋装的各式糖，还有速溶咖啡，尽管一旁有咖啡机。
　　用银勺搅拌咖啡粉和水相融时，叶予无意抬眸看向墙壁上的黑瓷砖，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黑瓷砖倒映出叶予和——另一个人。叶予因为灯光，倒影格外清晰，而那人模糊不清，只能堪堪辨认出熟悉的眉眼。
　　叮——
　　银勺在杯壁留下最后一声撞击，然后杯子被叶予的手带翻，棕色的咖啡泼洒开，些许顺着台沿流下，些许浸入叶予的衣摆。
　　叶予从震惊中回过神，叹口气，垂眸扶起倒下的杯子，轻声道：“对不起。”
　　拿下洁白的抹布擦着泼洒的咖啡，叶予缓缓说道：“我不想杀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打中你……”
　　话音渐渐散去，叶予再次看了眼瓷砖里映着的幻影，这次的人影走到了灯光下，格外清晰，清晰到叶予微微皱眉。
　　叶予以为是自己自责过度，看到的幻觉，可是幻觉怎么这么清晰？
　　他咬咬牙，鼓起勇气转头，一个真切的人影落入眼眸。他原本的愧疚和失落瞬间成了畏惧与惊慌，连退数步撞在墙上。
　　自己杀过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任谁都不能保持冷静。
　　周樊就站在叶予后左方，堵住了出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道：“好久不见。”
　　“你……没死？”叶予的手在身后紧紧抓住台沿，声线控制不住的颤抖。
　　“很抱歉，没死。”周樊步步逼近，“但你恐怕不想见到我。”
　　叶予垂眸看地，任由周樊的影子遮蔽了所有的光亮，无处可逃。
　　“对不起……”蓦然一道泣音从紧咬的唇齿间滑出，“我不想你死……”
　　“可你那枪就打在心脏上。”周樊冷声说道。
　　“是你突然抢我枪的！”叶予哭着反驳，“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让枪口对着自己，是你自己的失误！”
　　周樊一怔，他承认，夺枪的时候让枪口对着自己是他的失误，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正确的夺枪动作会伤到叶予，所以才选择失误。
　　“凭什么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想杀你呢……”叶予这些天郁结的情绪似乎在此全部奔泻，他毫无征兆的抱住周樊，眼泪全蹭在周樊的怀里，“我后悔了……我不要做武器了……”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周樊措手不及，他搂住叶予，轻拍后背，由着他哭。等没声儿了，低头一看，竟然睡着了。
　　周樊叹口气，本来还想着故作发火把人给吃了，没想到叶予先哭后睡，弄得他连吃干抹净的理由都没了。
　　罢了，带回去再做打算吧。


第33章　特别的人
　　叶予醒来时，一片漆黑，整个人蜷缩着，能闻到樟脑丸的气味。
　　这是在哪？他试着动了一下，就被按住，耳边是温热的呼吸：“别动，别出声。”
　　周樊？叶予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之前的事，幸亏这里黑，不然脸红就遮不住了。他侧头想在周樊耳边问话，谁知一口亲在周樊嘴角。
　　“别撩我。”周樊一定在笑，叶予确定。
　　“我——”叶予刚要说话，就被捂住嘴，出于对周樊的信任，叶予没反抗，但他确实没听到什么动静。
　　好一会，叶予才听到有近在咫尺的说话声。
　　“这里没有。”
　　“那快点往下搜，还有好多房间等着。”
　　“唉，你说纳什尔少爷怎么也来了，弱鸡一个，被人拐了还不是我们遭罪……”这人骂骂咧咧走远了。
　　叶予清晰的听到周樊在憋笑，于是手肘往后狠撞，顿时就没了隐隐笑意。
　　“这是在哪？”叶予小声问道。
　　“嗯，暗柜。”周樊想了想认真回道。
　　“在这干嘛？”叶予不舒服的往上挪坐，可他本来就是躺在周樊怀里，这么动，周樊实在受不了。
　　“别乱动。”周樊用手臂锢住人，哑声道。
　　“难受，我们出去吧，那些人走了。”叶予说道。
　　“不许出去。”
　　“为什么？”
　　“外面有摄像头。”
　　叶予一开始是信的，但仔细思考后，戳破谎言：“有摄像头你怎么进来的？”
　　周樊笑出声，抱着叶予说道：“好吧，咱们回去。”
　　“回去？”
　　“对啊，回第三区。”
　　“我不走。”叶予坚决道。
　　“不走？你难道要留在这继续帮尤塞克做武器？”周樊察觉危机，把叶予抱得更紧，“想都别想。”
　　“回去就能不做吗？”叶予问。
　　“我把你藏起来，不做就不做。”周樊想也不想就回道。
　　叶予没对这话点评，而是重复道：“我不会走的。”
　　“这可由不得你了，我此行就是把你带回去。”
　　“周樊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允许你这么做都因为我回去后，只有用价值才能换取不被枪决。我回去还是要做武器，而且是被迫的。在这，最起码没人敢逼迫我。”叶予给他解释道，“你走，我帮你。”
　　“不会的。”周樊明显不愿意接受事实，“把你留在尤塞克那家伙身边？不可能！”
　　“听好了周樊，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要把你的想法加注在所有人身上。”叶予说完就要推柜门，半道被一把抓住。
　　“那你对女人有性趣？”
　　“我对任何人都没兴趣！”叶予恼道。
　　“我不信，你对我没兴趣？之前谁抱着我哭的？”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被我杀了，愧疚而已，你想多了。”叶予挣扎了一下，“松手，疼。”
　　周樊忽然想起自己的体质，忙松掉部分劲力，强硬道：“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去。”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周樊，我回去有什么好处？你有考虑过我现在是通缉犯吗？你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幼稚！”叶予来了火，挣扎着要出去。
　　“可是我不可能留你在这！”周樊将人锁在怀里，承诺道，“你放心，回去后我不可能让他们动你的。”
　　“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能力保一个S级通缉犯？”叶予此时的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因为他感觉到一种威胁。
　　他是信任周樊，但周樊现在代表的是上三区，所以不可能傻乎乎将一切交给他。
　　周樊也感觉到来自叶予的不信任，这种信任危机让他颇受挫，像是被看不起一般。
　　“叶予，你难道就没觉得我变了吗？”
　　“……你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该死了，若非GX变异母体与我成功融合。”周樊将头靠在叶予肩上，慢条斯理说道，“作为目前最先进的改造人，海斩本想继续给我上将衔，但我没要。我自愿进了特殊部队，就是为了能来找你，带你回去。你信我，我绝对能保住你。”
　　“……”叶予沉默不语，很显然，在犹豫。
　　周樊等不了他纠结完，压着嗓音，故作凶恶道：“你不答应也无所谓，我完全可以把你打晕带走，不过既然你不用走路了，是不是说明我能在这先做一发，嗯？”
　　说着特意用已经发硬的下身顶了叶予一下，吓得叶予蓦然挣扎，成功撞到了头。
　　听声撞得不轻，周樊立刻心疼的上手揉：“撞哪了，晕不晕啊？”
　　“别碰我！”叶予拍开周樊的手，极力挪了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点点大，好在狭小的空间内躲开周樊。
　　但这个暗柜实在小，周樊腿曲着才能坐在其中，叶予之前完全就是坐在他腿上，现在他腿分开让叶予空间大点，不过这就形成叶予被困在腿间的局面。
　　“只是唬你，怕什么，这种地方……”周樊笑出声，“就算进去了，恐怕也动不起来吧，你岂不是很难受？”
　　“闭嘴！”叶予被惹毛了，“你个变态！”
　　周樊想起之前叶予骂这句话时的情景，顿时有点火烧身。
　　自从白敷得知周樊性向转变后，发了很多“科普”给周樊。有了理论知识的武装，周樊非常想付诸于实践。
　　忍住啊，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周樊对自己说。
　　“不碰你，之前是我鲁莽了，我发誓！”
　　叶予夜视没周樊好，当然看不到他举起的手并不是发誓的模样，光听语气感觉诚意十足，便放松几分，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回我们的船上，然后躲过一轮搜查就安全了。”周樊轻松道。
　　“你把尤塞克想的太简单了。尽管我不知道他的打算，但他绝对不可能真的为谈判而谈判。”
　　叶予才说完，就被捏着下巴吻住，周樊尝到了柠檬汁的味道，因为格外的淡，所以像丝丝缕缕的诱惑，吮吸与猎取让叶予舌尖发麻，挣扎几下毫无作用就放弃了。
　　吻罢，周樊仔细舔去叶予唇角溢出的清液，说道：“不许夸他，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叶予忙着喘气，不想和这个脑子有病的人多做辩解，不过周樊像狗一样舔舔舔叫他很难受，黑暗中胡乱推了下：“别碰我。”
　　“我不碰你，待会谁带你走？”周樊捉住叶予的手，在手背落吻。
　　直觉告诉叶予必须赶快出去，不然这情况会发展到不可控制。
　　“那我们走吧，别呆在这了。”
　　“那你答应我，乖乖跟我走。”
　　“答应你。”
　　“好。”
　　周樊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一把推开暗柜的门，将踩在对面墙上的腿后收，让叶予先出去。
　　叶予出来后四处看看，原来是一间储物室，堆放着成箱的杂物，怪不得有樟脑丸的味道。
　　“走。”周樊拉起叶予的手往外走，手里不知何时摸出了枪。
　　走廊没人，同样也无处可躲，叶予倒是不怕，就算被抓，尤塞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担心周樊。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叶予的担心彻底推翻。周樊现在不能算是人了，叶予根本听不到有脚步声，他就已经拽着叶予找地方躲了。
　　只有一次无处可躲，他就和那些人对打，叶予被挡在身后，听枪声几秒间结束，担心的问道：“周樊？”
　　“没事，加弥尔给的防弹衣是全身覆盖。”周樊换了匣子弹，平静道，“而且我可以硬化皮肤，普通子弹打上来根本伤不到。”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躲？”叶予见周樊皮都没蹭掉一块，便放下心问道。
　　“你还问，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枪，拿油晶做子弹，一枪过来，就算是我也吃不消。”周樊捏了捏叶予脸颊说道。
　　叶予小声嘀咕道：“S03还来得及更新换代，不然射程更远，子弹更多……”
　　“那还得谢谢你没来得及更新是吗？”周樊哭笑不得说着，将人牵上，“两船间的正常通道是没办法走了，你会游泳吗？”
　　“会一点。你要跳湖？”
　　“对。”
　　奇怪的是，周樊接下来再没遇到任何人，一路顺顺利利来到专供跳水的平台，大约10米。
　　叶予看了一眼，揪住周樊的衣服，声音不只是风拉扯的还是本来就在颤抖，显得飘忽不定。
　　“不行，我游泳都是在泳池里，这个太高了。”
　　“你只要屏住呼吸就好。”周樊把叶予抱在怀里，将他自然环住自己脖子的手拽下来，“入水时缩着，等到水下再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