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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救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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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皇甫褚，叶赴垂下头开始积蓄体力。
然而皇甫褚还是不明白，他模模糊糊觉得好像懂了，却又不知如何去做，想来想去，折腾的自己都失眠了。
这日下午，雷格木主宅乱了，皇甫褚走出房间拉住一个匆匆经过的女仆问发生了什么，女仆急着去避难，一边跑一边说：“有囚犯跑出来了！”
皇甫褚第一个反应是叶赴。可是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偌大的古宅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简直能想象逃出来的人有多强悍，飞快的躲避常人不能躲避的子弹。
按理说像皇甫褚这种无武装人员应随着女仆侍从一起进入避难屋，但皇甫褚忍不住想去看叶赴。他听枪声似乎在宅中，便从偏楼梯下到院子里。
如果是叶赴，那一定能成功出逃吧？皇甫褚无比确信的想，所以他直奔大门，一路全走小路，看见枪手立刻坦白身份，幸好众人见过他，叮嘱两句别乱跑，便放他走了。
漆黑的雕花栏门有一层楼那么高，这里是主宅最外层，内部层层防守不同，这里只有严密的监控，至于平时守卫此时都在内部奋战。
随着内部的枪声越来越近，皇甫褚的视野里有辆黑车飞速奔驰而来，在皇甫褚以为它会绝尘而去时，刺耳的急刹声惊醒了发呆的皇甫褚。
副驾驶座被从内推开，让皇甫褚一眼看到驾驶座的少年。原本不规则花纹的黑白毛衣被血淋透，抓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来自手腕的血，纯黑的牛仔裤上也有几大片水印般的深□□域。
“走吗？”叶赴简短问道，轻描淡写的仿佛在邀请共赴旅游。
皇甫褚一愣，随即扑进副驾驶座，门是被叶赴加速时带起的风甩关上的。在左闪右避的晃动中勉强扣上安全带，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能看着倒车镜中死死咬在后面狂追的好几辆黑车。
他这么安静对叶赴是个好事，飙车不是个能一心二用的事，他要保证这辆车不会半途被打爆胎，否则真的就是插翅难飞了。
霍撒可以刀枪不入，但叶赴并非如此，他靠的是速度与敏捷度，不过可以短暂强化一下肌肉与皮肤，本来想将尼龙绳绷断，谁知那根金属杆先断了，而尼龙绳全部勒进了肌肤内。还是靠那群枪手的子弹才将尼龙绳给烧断的，疼得头晕，导致腿上中了两枪。
失血对叶赴的影响比对霍撒要大，他估量着自己的状态，不停修改脑中的路线。
带着后面数辆车在街道内兜圈子，动不动就来个逆向行驶，和迎面而来的车辆擦着边而过，或者十字路口直接拐弯，逼停了所有直行的车辆。皇甫褚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含在嘴里，吓都要吓死了。
甩掉追车后，叶赴一个急停，拉开车门：“下车。”
皇甫褚腿软的踩在地面，然而叶赴没给他休息的机会。
“你的手机是尤塞克给的？”
“是……”
“给我。”
拿过皇甫褚的手机，叶赴一个高抛，摔出好远，继而拽着人手就往巷道里跑。
狭窄阴冷的巷道生着许多干枯的青苔，两旁有许多铁门，门把上落着厚厚的灰，不用猜都知道这里荒废已久。稍高处有孤零零的晾衣杆，无规则的纵横，就像这里房屋的布局一样，十分混乱，真不知道怎么记路。
叶赴却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又一条巷道，步伐因为枪伤而踉跄，皇甫褚担心的说道：“你还能走吗，我背你吧？”
“好啊。”叶赴也不推辞，他比皇甫褚矮半个头，所以等皇甫褚蹲下后才轻跳上背。
皇甫褚下意识拉紧叶赴环着他脖子的手臂，却被手中湿漉漉的触感吓得连忙松手，换托住叶赴大腿，但还有血液渗出的感觉。
“没事，你跑你的。”枪伤被压到当然疼，叶赴咬咬牙忍过去，口吻一如既往地平静。
在叶赴的指路下，两人跑了约有七八分钟，叶赴突然叫停，跳下地后在这条死路尽头踩着一个废弃的油桶翻过了墙。皇甫褚如法炮制，也翻了过去。
翻过来竟是一个荒芜的花园，叶赴在墙角摸索出一把钥匙，将旁边工具屋似的小房子打开。
带着些许霉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柜子的四个抽屉都大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翻的凌乱。桌上有沓扑克牌，一张红桃四静静仰面躺着，落得许多灰尘。
比起皇甫褚旁观者的冷静，叶赴就显得很激动。他急切的扫过整个屋子，每一寸都不放过。
什么新痕迹都没有的结论让叶赴有些懵。
霍撒没有被尤塞克抓到，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没有联系叶赴。那总该在这里留下讯息吧？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一个最坏的猜测在叶赴脑中浮现，他摇摇头将念头甩出去。
不可能，霍撒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一定是还有原因。
深呼吸平静下情绪，叶赴在柜子里翻出一个药箱，药都过期了，工具倒是能用。双手撑着桌沿坐到桌面，面无表情剪开牛仔裤，拿起镊子浸入酒精消毒，准备挖弹。
“哎！你要干什么？”皇甫褚正巧关上门，回头看见这一幕，惊得出声阻拦。
“把子弹挑出来。”叶赴说着就把镊子□□伤口，咬紧牙关忍着痛，将一枚普通子弹取出。
幸亏尤塞克没想把叶赴弄死，不提宝贵的油晶弹，达姆弹总能耗费得起。所有枪手都换达姆弹，叶赴早没命了。
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快，叶赴不用药直接在腿上绑了绷带，将工具放回药箱后抬头看到皇甫褚背对自己站着，便提醒道：“结束了。”
皇甫褚这才放心的转过身，看叶赴脱了毛衣，抓着绷带比划，于是上前示意道：“我来吧？”
第53章 背叛
叶赴还是毫不客气的把事交给皇甫褚。他此刻上身□□，精瘦的身材暴露无遗，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绷紧的肌肉很明显，两片肩胛骨精致漂亮，微微躬着背，像是某种猫科动物，比如——豹子。
两条手臂布满一条条深红色的伤痕，刺目狰狞，尤其在浇过酒精后导致血水混成一片，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往下流，甚是吓人。皇甫褚咽口口水，缓住见血的眩晕感，聚精会神用棉花擦去多余的血水，再仔细的缠上绷带。
“你接下来怎么办？”皇甫褚打破寂静，问道。
“不知道。”叶赴疼的声音发虚，咬字却很干脆，有种穷途末路的坦然。
“你不知道？”皇甫褚诧异反问，手中动作一顿。
“计划到此为止。霍撒没给我留下讯息，我也无处可查。”叶赴目光直直的看入皇甫褚眼底，皇甫褚慌忙垂下眸，小心翼翼继续缠绷带。
等绷带缠完，叶赴套上毛衣，轻声问道：“为什么选择跟我走？”
皇甫褚没做声。
“所以……你还是不懂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叶赴以为皇甫褚是想明白了才会在门口等着，他以为皇甫褚需要一个脱离的机会，现在看来，真是想错了，皇甫褚只是盲目信任罢了，他根本没有自己的思考。
出于一丝怜悯，叶赴补充道：“如果运气好，我可能会回第四区，你跟我走吗？医疗费我可以帮你承担，但不是无偿的，你需要为我工作。”
“回去的几率有多大？”皇甫褚低头收拾绷带卷问道。
“三成。”叶赴估量着回道，“目前下三区地下网的据点负责人都是尤塞克的人，底下的成员不知道被清理了多少，我不能贸然联系。现在只能求外援，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弄走。”
“外援？”皇甫褚感兴趣的抬起头。
“唔，不知道尤塞克有没有跟你说，我有个儿子，叫叶予。”
“叶予？”皇甫褚听到这个名字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对叶予的认知和大多数一样，定义为叛区的天才研究员，并且前不久杀了第三区的总帅等多人。评价平庸，无非是“疯子”“战争狂人”之类的。
这种人，竟然是叶赴的儿子？皇甫褚突然明白为什么叶赴敢肆无忌惮的叛区了。有这种背景，叛不叛区都无所谓吧？
真是羡慕啊……皇甫褚暗暗捏紧拳头，有这么好的出身，这么坚固的后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畏惧。而他只有靠出卖这副皮囊才能不再跌回尘埃中，本以为自己早就能接受这种生活，再恶心的人、再荒谬的事都不能让他抵触，可为什么，为什么叶赴会在他找到最好栖主时出现？为什么叶赴不肯承认自己是神？为什么不能给他新的生活？其实已经厌倦了啊！这种苟且的生存！
境地越是糟糕，希望越不能放弃！皇甫褚依旧坚信叶赴不可能如他所说的那般落魄，他甚至觉得叶赴在策划一个局，一个能收回下三区地下网推翻尤塞克的局！
毕竟皇甫褚已经被自己盲目的决定逼入绝地，他本可以拿着尤塞克给的钱去治疗，医生说了，胃癌早期治疗成功率非常高……
叶赴慢条斯理把柜子里的小玩意收拾好，他不知道皇甫褚在想什么，不过对方突然沉默，一定是在想问题，也就没再打扰。
柜子里除了药箱，其他东西就比较杂了，零食都过期了不知多少年，还有一件叶赴以前遗留的黑色运动外套，现在穿大小还是很合适。正好可以把血糊糊的毛衣遮住。
最底下的抽屉都是空的，叶赴能清楚地回忆起里面曾放着成套的枪支弹药和现金。
在叶赴品尝着记忆带来的时空交错感时，皇甫褚突然问道：“干等着吗？”
“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一趟。”叶赴将最后一个抽屉关上，起身说道，“老奥德死了，这里并不是完全安全，你留意些，如果有人过来，从这个窗户翻出去，往那边的宅子里跑。”
“那你的伤……”
“没事。”叶赴不在意的摆摆手，出门去了。
这个有着花园的小宅子是属于老奥德的，老奥德具体叫什么，叶赴也不知道，因为老奥德不愿意说。但他对叶赴很好，愿意把收藏的枪给叶赴用。
有一定数量藏枪的人绝对不是善茬，因为那个年代没现在这么发达，霍撒他爹是个保守派，下三区是在霍撒上台后才开始发展的。不是善茬的老奥德具体做什么叶赴心里有数，所以对于他的莫名失踪，叶赴并不悲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再厉害的杀手都会失手。这或许是以杀为生的人最好的归宿。
叶赴在老奥德卧室的暗门中拿出那些枪支挨个检查，这些枪长期无人保养，大多数都不能用了。
丢下最后一把无用的枪，叶赴坐到硬邦邦的床边，动作牵扯到腿上的伤，倒也不是特别疼。准确来说，是习惯了一直的疼痛，以至于麻木。旧伤未好，新伤又添，包括断了的那根肋骨，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稍作休息，叶赴起身从暗门最底层拿了两把带鞘短刀□□靴子两侧，准备回去。
走到小屋门口，深埋叶赴体内的警觉感让他就地一滚，躲开了来自屋顶的扫射，顺手抽出刀，跃身上屋顶，敏捷地给枪手脖子来了一刀。然后夺了他的枪。
这么快就追来了？可恶，皇甫褚身上肯定有追踪器！叶赴心中骂了句，从屋后跳下。窗户里的枪手一枪擦着叶赴头边飞过，而叶赴的子弹直接问候了他的胼胝体。
下落的刹那，叶赴看清了屋内的状况。竟然是尤塞克亲自带人，皇甫褚则是被绑着扔在一旁。
叶赴不喜欢杀人，除非为了复仇或是生存。至于救人，从来都不在考虑范围。
基于这条原则，叶赴想也没想皇甫褚会不会有危险，直接架枪横扫，扫完子弹就翻进去！
这些人还是有点实力的，竟然没有倒霉鬼由于反应慢而被扫射打死。
叶赴迅速窜到一个枪手的后背，一刀抹了人，再熟练地用他的人盾战术。期间甚至来得及抽出另一把刀丢给皇甫褚。但皇甫褚能不能把绳子割开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恰好这时尤塞克吼着要其余枪手射击，叶赴抓着尸体挡，而皇甫褚是彻底无遮挡的，皇甫褚吓得往叶赴这挪，本来两人就不远，叶赴便顺势往皇甫褚那挡了挡。
几个动作只是刹那，在叶赴留意子弹的方向而适当改变人盾时，右肩胛骨一阵刺痛，与刺痛一起的是巨大的推力。
叶赴只来得及将自己要害避开子弹，大腿吃了一枚子弹，这个和刚刚无异的感觉，肯定伤到腿骨了。
侧躺在地上仅三秒，叶赴意识到右边整个手臂已经没法控制后，用左手一把抓住方才脱手的短刀，撑地起身，大部分重心放在右腿，半蹲着扭身，黑眸透着狠厉的杀意，不顾身后枪手，直刺皇甫褚！
这个瞬间是皇甫褚永远的噩梦，他知道叶赴是真要杀他，那个刀有多锋利，皇甫褚已经证明过。如果不是有枪手及时开枪，皇甫褚的头与脖子将一点皮都不粘连，干脆落地！
子弹是打中叶赴的左手，强大的震力溅起血淋在皇甫褚的面上，他以为一切结束时，叶赴蓦然笑了，笑的一如既往地温柔清澈。
已经血淋淋的手抓着刀捅进了皇甫褚的腹部，准确无误地刺穿胃！
皇甫褚瞳孔猛缩，他死死盯着那只血手。
那枚子弹打穿了手背骨与刀柄，都没能让叶赴的刀脱手！仅仅是逼他改变了原本割脖子的方向……
一旁的尤塞克突然发冷，这个人记仇如此，日后若是让他跑了……不堪设想！
“抓人！快！”他的吼声打破了片刻的寂静，枪手们忙端枪上前。
叶赴左手已经完成不了握合动作了，可以说两只手都废了。他低低喘着气，抬眸看向紧闭的铁门，像是在期待什么人。这个目光太过明显，让尤塞克特意问了外围队伍是否有异况，得到安全的回答才放下心。
事实上，直到叶赴被带走，什么人都没来。
第二次被抓不是叶赴的计划，他第一次能跑是因为尤塞克清楚他的能力，现在尤塞克知道了，麻醉剂对叶赴无用。而且叶赴爆发的力量不是普通金属杆能抗住的。
反正尤塞克已经叮嘱过医生拖延伤势愈合时间，所以他也不在乎吊起来会不会影响叶赴的伤势了。只绑着双手吊起来根本无从借力，而且就上次看来，叶赴挣不开尼龙绳。
鉴于上三区毒路的动静，尤塞克立刻就把叶赴的照片发给叶予，意思不言而喻。
外面再怎么动荡，叶赴已经不想管了，他太累了。这么多伤，失血又不少，他自身正在恢复。可是仅仅有睡眠是不够的，他需要大量的营养。不过医生并没有给他恢复的打算，每天打的定量营养液只是为了保证他活着。
估计涂的药也不是什么正规药，恢复的再慢也不至于连个擦伤都恢复不好吧。还有手骨，连矫正都不做。实在懒得一一较真。
没过两天，皇甫褚来了。一进来就红着眼，沙哑着嗓子吼道：“你逃啊！你打算什么时候跑，啊？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
被吵得耳膜疼的叶赴不见恼色，笑着回道：“我只是猜到了你是胃癌。”
“我治不好了！你开心了是不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啊！”
叶赴深觉此人无法沟通了，便没回应。
皇甫褚自顾自骂了好久，丝毫不想到底是谁害的叶赴再次被抓，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治不好了，他会死！
而这都是叶赴害的！叶赴一定有盘局，而他皇甫褚只是一枚弃子。一定是这样的！
好似只有极力捧起别人才能缓解自轻自贱的自卑感。
第54章 码头爆炸
在叶赴行走生死边缘的时候，叶予这边也不清闲，那日周樊答应的事，他全部完成。
把烟送过去时，楼纸原本诧异的神情转化成“原来如此”的意味深长。
楼纸慢条斯理细细品味着“摄魂怪”的滋味，问道：“你们和好了？”
“自然。”周樊面无表情回道，但咬字的力气很能说明含义了。
“哈哈哈……”楼纸摆摆手笑出声，“我对有家室的都没兴趣，你放心。”
这话说的周樊看楼纸顺眼不少。
后来顺顺利利挟持周樊，将楼纸救走的过程不再赘言，不过报纸对此大发言论，其中几家主流媒体被叶予安排人用钱打通，文章说楼纸曾无意救过总帅，总帅才去送行。
洋洋洒洒两面报纸，把周樊塑造成一位顾及旧恩的重情之人，把楼纸骂成无情无义的小人，至于叶予这位幕后大Boss，本应无人知晓，但为了防止群众对军处实力的质疑，叶予必须暴露。因为之前那件事，大家的普遍认知是叶予能跟军处抗衡，也认为只有他是个例外。
文章被周樊看到，他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叶予这是打算把坏事全揽下吗？
叶予本人倒是不以为然，这是就他要的效果。至于他自己的形象，已经够坏了，不差再抹点黑。
而被救回来的楼纸，得知叶赴是现在地下网的少爷兼继承人后傻了好半天，烟烧到手指才回过神。叶予第二天就让他开始“工作”，一点也不心疼，毕竟楼纸在监狱里吃好睡好心态好，比入狱时的体检表还胖了几斤。
目前下三区的毒枭是楼纸以前的下属，楼纸给的评语是“奸滑投机”，所以叶予让楼纸别打草惊蛇，安插他进入毒路，像个小喽啰在底层环节上行动。实则是让楼纸自己掂量着如何把现任毒枭推翻了，他需要的资金武器都由朴珩提供。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朴珩朴玦弟兄两，叶予为了方便楼纸行动，让朴珩与他进行接触，而朴珩被赋予总管第三区的权力，并非只有J市了。朴玦那脾气，恨得牙痒痒，不甘心的找到叶予，要讨个说法，凭什么让朴珩总管，他朴玦哪里差了？
结果三张闯红灯的罚款单放在面前，叶予目光冷淡，看着朴玦，问道：“朴珩会遵守并利用规则，你只会意气用事，哪怕触犯规则引来麻烦。还不明白？”
训完，叶予语气稍柔，打一棒给块糖似的安慰道：“但你比你弟弟好在有人味，他这种人孤单，不比你朋友弟兄多，所以你别总是针对他，关心关心。”
一番话说的，朴珩变成“孤寡老人”了，给朴玦形成一种同情的心理。仔细想想，他越发觉得自己弟弟的确有些可怜，总是一个人，连个娱乐活动都没有。
于是朴玦转身就去关爱“孤寡老人”，兄弟不和这个问题完美解决。
半个多月后，在红色路线上浑水摸鱼的楼纸终于弄清了现任第三区毒枭朱鑫的爪牙体系。
由于毒品走私一直都是霍撒掌控，所以尽管他们会用到据点，但不受据点负责人的监管，现在更是脱节。这点从楼纸提供的新路线图上就能看出，与叶予之前那张图有所出入。
“走毒不认人，就算把朱鑫和几个核心成员办了，底下弟兄照旧干活。既然摸清了路线，就可以动手了。”楼纸如此说道。
叶予答应下来，楼纸择日行动，大约就在叶赴第一次出逃时，朱鑫等人被击毙，第三区毒枭换人。
朱鑫的意外死亡让尤塞克不得不多心，他连夜就将叶赴的照片发了过去。用意明显，□□裸的威胁。
照片里叶赴浑身是血被吊在半空，垂着头处于昏迷状态。叶予盯着照片看了半晌没反应，周樊见他不对劲也凑过来看。
情况有些不妙啊，霍撒和叶赴都被尤塞克拿捏住了吗？周樊皱眉想着。
突然页面被叉掉，叶予平静的问道：“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四区协商了。”周樊心知叶予打算自己处理这件事，便没多问，言归正传道，“简功的意思是把第五区谈拢，定为下周会谈，想去吗？”
“不去。”叶予抱着平板倚在沙发里，腿翘在矮桌上，看都没看周樊一眼，“你事儿那么多，别总是到我这。”
“没关系，好解决的。”周樊黏着人说道。
“我不好解决！”叶予强调道，他手上的事不比周樊少。周樊要整顿军处，他要整顿地下网；周樊要和各方军政人物开会，叶予要接触各个据点负责人。而且叶予还要想办法把叶赴霍撒弄回来，事情远比周樊多。
可是！周樊三天两头就往这个别墅跑，他体力过剩，动不动就擦枪走火，做完他爽了，叶予累得直接睡到第二天。耽搁下来的事，小事周樊就接手处理了，大事还得叫醒叶予亲自处理。
想到下周就没人折腾自己了，叶予很欣慰。
“如果你要去和曼戈谈，或许可以找靳缘商量商量。”叶予心情甚好地说道，“他和曼戈有些交情，不过你得保证靳决彻不会找到他。”
“靳缘和曼戈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
“过命之交不一定要事事明了，看什么人说什么事才是常情。”叶予看着屏幕微微挑眉，“我要出趟门，下周我就不送你了。”
“什么时候走？”周樊听言立刻凑过来看，只看到黑屏。
“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十分钟后朴玦来接。”叶予站起身，从衣柜下层抽出行李箱。他行李不多，简单收拾一下衣物就好。
“这么急，什么事？”周樊也上前帮人叠放衣物，问话才出口，电话就响了。
叶予看着震动作响的手机，说道：“第二区毒枭这月交的货有问题，在码头爆炸了，这电话估计就是这事。”
如叶予所料，周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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