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极泰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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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答案后的刘正泰直接就冲了进去，宋熵隐隐觉得要出事儿，赶紧跟上去，却没有刘正泰的动作快，与两名过来押人的同事撞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宋熵稳住身体，问着二人。
　　“刘警官说要单独问犯人几个问题，把我们给轰出来了。”其中一人回答道。
　　“麻烦给我两分钟。”刘正泰进去之后对着摄像头说道。
　　屏幕后面的大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了摄像头，唉，爱咋咋地吧！
　　“怎么了，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见又有人进来，刀疤无奈地说道，只见对面的警察步步逼近，带着一股很明显的杀意，他下意识地看向摄像头，妈的，灭了！之后的事情他就不太记得了，总之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屋内传来一声哀嚎，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宋熵站在走廊里点了一根烟，他相信刘正泰不会做什么傻事。刚抽完一根烟，门就开了，刘正泰晃了出来，虽然还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但比起之前还是有了些人气儿。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守候

发泄过后刘正泰回宿舍洗了个澡，找郑队报告了工作，甚至还把工作汇报给写完了。把警局的事儿都忙完已经快11点了，刘正泰坐在椅子上对着空气发呆，他不敢去医院，怕见到身上插满仪器的王楚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也不知是坐了多久，夜风突然将窗户吹开，嘭的一声，将刘正泰从混沌中拉出来，他起身将窗户关好，回了宿舍。
　　虽然一个小时前梁然才给刘正泰发过短信说王楚没什么异常，让他好好休息，但是他还是将宿舍里平时换洗的衣服装进包里，带上洗漱的用品开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他推了推坐在走廊椅子上睡着的梁然。
　　“刘正？”梁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转了转已经僵掉的脖子，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你先回去吧，我看一会儿。”刘正泰将手提包放到一边的椅子下，坐好，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王楚。
　　“怎么不多歇歇？”梁然一脸疑惑。
　　“没事儿，熬夜对我来说太平常了。”刘正泰搓了搓脸，这种强度对他来说还在能承受的范围之类。
　　“你回去吧，念安那儿还有公司都得劳你费心了。”
　　见梁然没什么动作，刘正泰又补了一句，这句话打在梁然心上。对了，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处理呢，他看看刘正泰，或许是因为刚刚搓了脸，刘正泰的脸色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去。
　　“那我先走了，有事儿叫我。”
　　梁然的脚步渐渐走远，刘正泰深吸几口气，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走廊里有些冷，刘正泰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心中暗道，王楚，看我多听话，知道穿外套了，你也要听话，活下来。
　　夜很静，除了旁边俩个家属轻轻的呼吸声外，就只有手表一圈圈转动的声音，刘正泰毫无睡意，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他现在突然明白了上次自己受伤，王楚是什么心境了。这种心疼，害怕，无助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就快将他击垮了。
　　刘正泰保持着一个坐姿，看着护士们进进出出的查房，不知不觉地一夜过去，天亮了。
　　纪栎下班的时候，看到刘正泰还跟个雕塑似的坐在椅子上，他走过去，将手中的早点递上去。
　　“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一夜没动了。”
　　“不用了，谢谢。”刘正泰抬眼，认出了这个昨天在手术室外见过的护士，并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是王楚的家属对吧，他手术挺成功的，真的，陈医生是我们这最棒的心内科医生了，他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那几处骨折养养就好了，听脑外科的同事说，他除了有些脑震荡外，没什么大问题，昨天晚上也没发烧，放心吧。”纪栎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堆话，憋得脸都红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刘正泰听到这些话后，心情轻松了很多。
　　“吃吧。”纪栎见刘正泰表情缓和了一些，将手中的早点塞到刘正泰手中，迅速地跑开了。
　　刘正泰拿着热乎乎的早点，又望了望纪栎跑开的方向，完成任务似的打开包装，匆匆咬了几口，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脸。
　　刘正泰洗完脸回来，正巧赶上陈屿从ICU出来，他快步走上去。
　　陈屿见刘正泰冲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医生，王楚他怎么样？”刘正泰也意识到自己昨天有些失态，距离陈屿还有几步就停了下来。
　　“嗯，他很稳定，没有并发症，再过一天就可以转出ICU了。”
　　陈屿声音很低沉，让人听着很安心，刘正泰前后两次被告知王楚没危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好，谢谢医生。”刘正泰侧身给陈屿让路。
　　“你稍微休息一下吧，有问题我们会立刻通知你的。”陈屿想到纪栎跟自己说的话，好心地提醒道。
　　“好的，麻烦您了。”
　　“对了，把东西看好。”陈屿走出两步，回头看着刘正泰的包说了一句。
　　陈屿走后，刘正泰去楼下的超市买了盒烟，抽了几根，再上去的时候发现苏念安和梁然都到了。
　　“来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看一眼就回去吧，等出了ICU我再叫你们。”刘正泰走过去望着里面的王楚说道。
　　“我……”苏念安刚张嘴就被梁然制止了。
　　“嗯，那我们先走了，先辛苦你了。”说完，梁然就拉着苏念安走了。
　　“你干吗呀，我不想走！”等转过了走廊，苏念安很不满的朝梁然抗议，声音有些大，引来路人的注视。
　　“你在这干看着也什么都干不了，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吧。”梁然压着嗓子说道。
　　“那刘正也是干看着啊。”苏念安也意识到这是在医院，放低了音量，小声地嘟囔着。
　　“那不一样，刘正要是不在这儿，我怕他受不了。”梁然叹了口气，然后拍拍苏念安的头，带着她走了。
　　一天的危险期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里刘正泰没有吃饭，累了就抽根烟，跟盯梢似的就过来了，但是内心却无比的煎熬。
　　“王楚现在已经苏醒了，再观察几个小时就可以转出ICU了。”陈屿和纪栎查完房出来见刘正泰略显憔悴地靠墙站着，赶紧通知他这个消息。
　　“真的？谢谢医生！”听到这个消息，刘正泰立刻走过来握住陈屿的手，鞠了两躬，眼看着要鞠第三个，被陈屿拦住了。
　　“好了好了，准备住院的东西吧。”陈屿浅笑着和纪栎走开了。
　　刘正泰通知了梁然和苏念安王楚苏醒的消息后，下楼办了趟手续，再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王楚就被护士推出来。
　　“王楚？”刘正泰迎上去，轻轻地唤了一声。
　　不过一会儿，王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刘正泰，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睡吧。”刘正泰知道王楚放心不下自己，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王楚这才放心地睡过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温柔以待

　　刘正泰就这么寸步不离的在病床前守了三天，才等到王楚真正清醒过来。
　　“感觉怎么样？”刘正泰用蘸了水的棉签细心地擦着王楚因缺水而有些干裂的嘴，方便他说话。
　　“疼。”王楚不太能说长的句子，动动嘴也只蹦出一个单字。
　　“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刘正泰听了用手指着王楚的几处伤口问道。
　　麻药退了，说实话，哪儿都疼，王楚觉得自己跟碎了再拼起来一样。见刘正泰一副着急的模样，怒了努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得轻轻摇摇头。
　　“这儿？”刘正泰又换了几个地方，不停地询问着王楚。
　　“没事，放心。”简单四个字，王楚却用了很大力气。
　　刘正泰听到之后，一副颓然的样子，跌坐在椅子上。
　　王楚见刘正泰这样很心疼，他多想伸手抱抱面前的人，可他办不到，只能看着他心爱的人伤心难过，这让他觉得很无力。
　　“王楚，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坐了一会儿，刘正泰才缓缓开口，再抬眼，双眼通红。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知道我……”刘正泰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突然起身对着王楚大声喊道，说道一半又说不下去了，别过头不肯看王楚。
　　“泰，泰泰。”王楚心里着急，动又动不了，嘴上也不利索，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唉，算了，我跟你发什么脾气。”过了一会儿，刘正泰冷静下来，抹了把脸，坐下来，继续给王楚用棉签擦嘴。
　　王楚不好说话，只能用眼睛紧紧地盯着刘正泰。
　　“以后不许这样了，再有一次，我就不要你了，我说认真的。”刘正泰忽视王楚看向他那炙热的眼神，自言自语似的叨唠着。
　　“嗯嗯。”听到刘正泰这么说了，王楚眨眨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刘正泰轻轻地捏了捏王楚的脸，暗自叹了一口气。
　　王楚眨么着眼，这是第一次刘正泰这么亲昵地对自己，他有些不敢相信。
　　“还要。”或许是吃到了甜头，王楚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格外利索。
　　“要什么，这个？”刘正泰又捏了捏王楚的脸，力道稍稍重了一些。
　　王楚将脸微微凑过去，等刘正泰手下去了，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刘正泰本来心里挺难受的，被王楚这么一闹倒是笑了出来，又捏了几下，然后停下来看着王楚。
　　王楚很享受地眯上了眼睛，却没再等到刘正泰的动作，刚要睁眼，就感觉额头上落了个东西，一睁眼就看见刘正泰的脸。
　　“等我，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吃流食了，我去下面买点粥。”见王楚傻愣着，刘正泰含着笑说道，说完又上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转身潇洒地走了。
　　亲我了？真的吗？在公共场合？王楚脑子轰的一下就当机了，傻看着刘正泰的背影渐渐远去。
　　刘正泰买完饭正好赶上陈屿和纪栎查房，他赶忙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侧身等着检查结果。
　　“伤口恢复得挺好的，放心吧。”陈屿放下病历本对刘正泰说道。
　　“谢谢陈医生。”刘正泰最喜欢从各个医生口中听到这种消息。
　　“是你照顾的好，我看这几天都是你在这儿守着，找其他家属倒班来吧，实在不行请个护工也可以的，别把自己熬坏了。”纪栎从陈屿身后说道，他还没见过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的人。
　　刘正泰笑笑，送他们出了病房。
　　“怎么了？”刘正泰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王楚的情绪不对，戳了戳他向下耷拉的嘴角。
　　“你回去。”王楚言简意赅发布了命令。
　　“这事儿以后再说，先吃饭。”病床上的王楚对刘正泰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他盛好了粥，舀了一勺送到王楚嘴边。
　　王楚执拗的不肯张嘴。
　　“乖，先吃饭。”刘正泰将勺子又往前送了送，抵到王楚嘴边。
　　王楚看一眼刘正泰看一眼粥，犹豫再三，还是张了嘴。
　　长时间的空腹并不能适应食物一下子地涌入，王楚吃了几嘴便没了胃口，停下来摇摇头，示意他已经饱了。
　　刘正泰看粥才下去了三分之一都不到，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再吃点儿。”
　　王楚见刘正泰举着勺子半天不肯放不下，张嘴吃了一口便将头别过去不再继续了。
　　“好了，真乖。”见王楚这样，刘正泰以为他生气了，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将剩下的粥喝了，收拾着东西。
　　等王楚从那个吻中反应过来，刘正泰都已经把垃圾扔完回来了。
　　“怎么？脑子撞傻了，老发呆。”刘正泰坐下来，又上手掐了掐王楚的脸。
　　“没。”被刘正泰这么一说，王楚心里暗骂自己真的是没出息。
　　“好了，不逗你了，累不累，睡一会儿？”刘正泰再次被呆呆的王楚逗乐。
　　“嗯。”被刘正泰一问王楚才觉得有些乏了，点点头。
　　“睡吧，我在你旁边守着呢。”刘正泰把床摇下去，把被子角掖好，最后在王楚额头上印下一吻才算结束。
　　这一吻好像有魔力似的，一下就将王楚拽进了梦乡。
　　这是梦吧，王楚上一秒还这么想着，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刚才刘正泰在王楚面前是硬撑着，见王楚睡了，他是真的扛不住了，这几天他没合过眼。身心俱疲的他一头扎进病床边，睡着了。
　　梁然和苏念安来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两人无声地站了一会儿，才等到王楚醒来。
　　“嘘。”王楚看了一眼刘正泰，提示面前的二人不要吵醒他。
　　两人都知道刘正泰最近很辛苦，蹑手蹑脚地走上前，用手机打字询问王楚的情况。
　　王楚基本靠点头和摇头与他们交流，不一会儿就让他们回去了。
　　梁然和苏念安走后，王楚看着刘正泰疲惫的脸，突然理解上次刘正泰车祸时请护工的心情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受累，远比身上的疼痛让人难受。
　　“醒了？怎么不叫我？”刘正泰醒来发现王楚盯着自己看，询问道。
　　“回去吧。”王楚忽略了刘正泰的询问，再一次提出来自己的意见。
　　“我想在这儿陪着你，乖，我去打水，自己呆会儿。”刘正泰也没有理会王楚的话，提起保温杯就走了出去。
　　趁着打水的空隙刘正泰打电话请了假，破案之后放的假快用完了，他想再陪陪王楚。
　　打好水后，刘正泰照例用棉签蘸水擦着王楚的嘴唇，但是因为之前失水的缘故，水蒸发之后，王楚的嘴唇依旧没什么血色，还起了一层薄皮儿，这让刘正泰看着很心烦。
　　王楚心里琢磨着怎么让刘正泰回去休息，完全没注意到他靠近的动作，再一回神刘正泰的舌头已经覆上了他的嘴唇。
　　王楚下意识地张开嘴，刘正泰却没有深入，只是在王楚的唇上来回流转，还用牙齿撕掉了他嘴上的死皮。
　　“好了。”
　　一阵撕咬过后刘正泰才放开王楚，见他嘴唇因轻咬有了血色，上手摸了摸，平滑了很多，满意地说道。
　　接下来几天，王楚一直劝刘正泰回去，可是自从住院之后刘正泰变得很主动，时不时的亲密举动让他舍不得刘正泰离开。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刘正泰再怎么拖着，两周的假期也算是极限了，林旭东归案了，但是案子还没结，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加上李子宇不在了，人手根本不够，不等郑队打电话，刘正泰乖乖地回去上班了。
　　刘正泰这时候回去，该审的审完了，剩下的就是法院的事，与之有关系的案子大家都各自跟进了，就剩下通知李子宇家属这件事还没人揽，加上王楚那儿有特殊情况，老得有人，陈立业特意让刘正泰负责这件事。
　　刘正泰从陈局办公室出来之后，掐着眉心对着电脑发了半天呆，直到宋熵从他身边急匆匆地跑过，带起一阵风将他吹醒。
　　“回来了？”宋熵赶着给郑队送资料，出来之后跟刘正泰打了声招呼。
　　“嗯。”刘正泰情绪不高。
　　“你负责宇子的事？”宋熵大概猜到了些刘正泰的任务。
　　“是啊。”刘正泰苦笑一下。
　　“我跟你一起？我这儿差不多了，明后天就能结了。”宋熵见刘正泰一脸疲惫，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吧。”刘正泰回了宋熵一个不算太标准的微笑。
　　“行吧，你别太有负担，有事儿说话，我忙去了啊。”宋熵叹了口气，拍拍刘正泰，走了。
　　刘正泰把目光从宋熵身上收回来，发现周围一圈人都在看他，他垂下头，默默地整理李子宇的资料，大家看刘正泰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事到如今，大家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李子宇”三个字仿佛成了局里的禁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就算再怎么骗自己，时间是不等人的，三个星期了，没有希望了，谁都知道。
　　李子宇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早，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五岁的时候父亲因车祸去世，肇事司机到现在也没找到，可以说李子宇是李子丞给带大的，李子丞自杀后，李子宇彻底变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人。
　　李子宇的资料刘正泰越看越烦，就开车去了李子宇家，看能不能找到他亲属的线索。
　　到了之后刘正泰翻了翻门口的脚垫，消防栓顶子这种常见的放钥匙的地方儿，却一无所获。小样儿，警惕性还挺高，刘正泰一边心里编排着李子宇，一边给物业打电话。
　　“刘正？”
　　物业电话刚接通，刘正泰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董景程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你干嘛呢？”董景程是从梁然那儿听说王楚住院了，赶紧去看了看，顺便交代在医院的几个同学多照顾点儿，刚从医院回来。
　　“我”刘正泰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董景程掏钥匙把门打开了。
　　“你找李子宇吗，他还没回来。”董景程进门看刘正泰站在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好心地提醒道。
　　“不是啊没事儿了，不用了，麻烦您了。”刘正泰忘了还跟物业通着电话，连忙挂断了电话。
　　“你要进来坐坐吗？”见刘正泰错愕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董景程发挥主人的作用，客套了一下。
　　刘正泰不知道怎么反应，但是脚已经踏进去了，他之前来过几次，但是现在环顾四周，和之前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你也住这儿？”刘正泰的侦查本能开始作祟。
　　“对啊，李子宇没跟你说？”董景程听出李子宇并没有将两人的关系告诉刘正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瘪瘪嘴。
　　“宇子跟你说过他还有什么亲戚吗？”刘正泰茬过了话题。
　　“没有啊，他能有什么亲戚，但凡有点办法李子丞也不至于”董景程将后面的话憋在肚子里。
　　“是啊。”刘正泰小声地嘟囔道。
　　“对了，李子宇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这差出的也太久了吧？”董景程把水递给刘正泰。
　　“宇子他”刘正泰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忍说出后面的话。
　　“他怎么了？受伤了？很严重？”董景程看刘正泰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到之前刘正泰问的那些话，下意识觉得李子宇出事了，语气也急切起来。
　　“宇子他受伤跳海，失踪了。”刘正泰暗声道。
　　刘正泰声音不大，董景程却听得真真切切，李子宇，跳海了，失踪了。
　　“你还好吧？”刘正泰见董景程僵住不懂，端着水杯的手都在抖，连忙接过水杯。
　　“多久了？”董景程手中一空，姿势却没变，他现在空的不止是手。
　　“有二十天了。”
　　“哈，二十天了，过了二十天了，他出事，过了二十天我才知道，哈哈哈。”董景程本来空了的心被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笑着笑着忽的跌坐在沙发上。
　　“你还好吧？”见董景程在沙发上笑得猩红了双眼，刘正泰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再次询问董景程的情况。
　　“我特么什么都不知道！”董景程笑到快要窒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抽痛，捂着脸低吼。
　　“你和宇子？”事到如今刘正泰要是还没看出什么，那就太迟钝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董景程笑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散了架似的靠在沙发里。
　　刘正泰见状便心中了然，安慰了董景程几句，见他一直也没什么反应就默默地走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发现了

　　李子宇下落不明，刘正泰私底下找了搜救队，警队的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加上王楚这几天伤口愈合，刘正泰怕他乱动把伤口扯开了，一下班便直奔医院。
　　到了病房，刘正泰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王楚的伤口，他掀开被子一看，果然有一处伤口洇出血，他阴着脸将被子放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楚。
　　“我，那个，太痒了。”王楚一看刘正泰的脸色就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解释，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真的，就挠了一小下。”见刘正泰不说话，王楚继续补道。
　　“下次不会了。”王楚用手去够刘正泰，轻轻摇了摇。
　　类似于撒娇的动作让刘正泰彻底没了脾气，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是心里的气没了一大半，他无奈地坐下，抓起桌子上的苹果，用它消剩下的气。
　　刘正泰不会做饭，拿刀大多数是当武器用的，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转着苹果，略显笨拙。
　　王楚盯着认真削苹果的刘正泰，越看越觉得可爱，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
　　“你干嘛？”或许是王楚的眼神太炙热，又或者是王楚靠的太近，刘正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我想亲你。”被发现之后，虽然没指望刘正泰答应，但王楚很诚实地说了此刻的想法，带着一丝期盼。
　　真是没办法，刘正泰停下来，叹了口气，把苹果和刀放好，凑过去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王楚的嘴唇。
　　王楚尝到了甜头，抓住刘正泰想要离开的身体，加深了这个吻。
　　王楚住的是单人病房，平时除了定时来检查的医生护士外，不会有外人，但刘正泰还是轻轻地拍了拍王楚的背，示意他不要胡闹。
　　王楚怕再惹刘正泰生气，听话地见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