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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泰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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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机的提议。
“董医生还好吧？”刘正泰叹了口气，十分头疼地说道。
“他情绪倒挺稳定的，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我盯紧一点儿吧。”王楚看着朝他走来的董景程，皱了皱眉，语气满是担心。
“好，辛苦你了。”刘正泰听出了王楚声音中的疲惫，又想到他一天里从北到南的跑了一大趟，心疼得要死。
“没什么，我先挂了，你早点儿休息。”王楚轻笑一下，挂断了电话。
“刘警官的电话？”董景程拿着行李走到王楚身边。
王楚怕说出什么刺激到董景程的话，便只点了点头，对他们的通话内容缄口不言。
“怎么着？”董景程似乎对王楚和刘正泰的聊天内容毫不好奇，只是询问王楚接下来的安排。
“先去酒店休息，明天带你去找刘正泰。”王楚没直接说明天是李子宇的追悼会。
“好吧。”董景程没什么别的疑问，拉着行李便往机场外面走。
到了酒店，王楚要了一个标间，董景程全程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
“你先去洗澡？”王楚将东西放好，转身询问董景程。
“都行，我先去吧。”董景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王楚盯着浴室的门掐了个表，虽然董景程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似的，但是以他对董景程的了解，李子宇的死对于他来说绝非不痛不痒，未免出什么岔子，还是谨慎点好。
还没到王楚设定的时间，董景程就出来了，王楚看着吹着头发的董景程，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去吗？”董景程吹干头发一转身就撞上了王楚盯着自己的眼神，明显吓了一跳。
“嗯，等会儿再说吧。”王楚本打算等董景程睡了之后再去洗澡的。
“你去吧，我没事儿。”董景程无奈笑了一下，示意王楚不用担心自己。
王楚见董景程这样，也不好再做推辞，应声去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董景程已经睡了，他也只好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董景程就起来了，见他起了，王楚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这一夜睡得很轻。
“不再睡会儿了？我早起习惯了。”董景程询问道。
“不了，准备准备就出发了。”王楚看了一眼时间，估摸了一下到陵园的车程，也不剩多久了，便起来了。
王楚洗漱好出来见董景程已经换好了衣服坐着等他了，一身正装，看起来严肃又认真。王楚跳了跳眼角，觉得董景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自己还在这儿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他叹了口气，也过去换了一身西装。
二人出了酒店直奔陵园，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路边的指示牌上有了陵园的名字，董景程才将视线移出车窗外，但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心思不明。
“今天是李子宇的追悼会。”到了陵园之后，王楚才将他憋了好几天的话说出来。
董景程点点头，没说话，径自下了车。
王楚也随着董景程下了车，二人靠在车上皆是无言，等了一会儿，便看见两辆小客车从远方开来。
刘正泰坐在前头，一眼看见了王楚以及他旁边的董景程，车停好后，刘正泰率先下了车。
“董医生，节哀。”刘正泰来到董景程面前，发现董景程已与他印象中的样子大不相同了，印象中董景程脸上一直带着种玩世不恭的笑，而现在董景程的脸上虽然也带着笑，但这笑里面含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了。
“谢谢你，刘警官，还能让我送送他。”董景程朝刘正泰点了个头。
“走吧。”刘正泰又看了几眼面前这个如此陌生的董景程，才将目光移到王楚身上，对他说道。
王楚默不作声地站到刘正泰身边，与他并肩而行。
“走了，走了，拿好东西。”见刘正泰他们走了，孙岩朝后面的人喊了两嗓子。
听见招呼，刚从车上下来没多久的人们便自动的分成两列，自动地跟在刘正泰他们身后。
一行人以刘正泰董景程和王楚为头，陈立业许峰其后，宋熵陈力这些李子宇的老同事随后的队形向山上前行，刘正泰等人着警服，董景程等人着黑色正装，似一条黑蛇一样蜿蜒而上。
走了大概半小时，一行人来到李子宇的墓前，董景程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是李子宇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上那张笑得意气风生的脸让他觉得很扎眼，趁着其他人排队形的时候，他默默上前摸了一下碑上的照片。
追悼会由李璇主持，说道李子宇生前事迹的时候，刘正泰他们一下就想到了与李子宇并肩作战的日子，一个个的都湿了眼眶，连陈立业都别过了头。
孙岩抱着李子宇的骨灰盒路过刘正泰的时候被他拦了下来。
刘正泰接过李子宇的骨灰盒，递给了身边的董景程。
“最后一程，你去送他吧。”
董景程接过骨灰盒，发现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重，曾经在他身边活生生的人，如今却躺在这么小的盒子里，他端着骨灰盒，将它放好，摆正，看着工作人员将墓室封好。
追悼会进行到尾声，众人在碑前摆上鲜花后便准备离开了。
“你和我们一起走？”刘正泰询问着董景程的意见。
“不了，我再待一会儿。”董景程拒绝了刘正泰的提议。
“我在山下等你。”王楚觉得不便在这儿打扰董景程，可是又放心不下他。
董景程点点头，没说话，目光径直落在李子宇的照片上。
“那我先走了，董医生就麻烦你了，再联系。”到了山下，刘正泰对王楚说道，虽然董景程的态度让他非常担心，可是宋熵陈力他们都憋着情绪，大家心里都挺难受的，他无法兼顾，只能跟着警队的车先回去。
“没事儿，别太累了。”王楚趁没人往这边看，轻轻抱了刘正泰一下。
“你也是，回去好好休息。”刘正泰没有躲，回抱住王楚。
☆、第一百四十七章 岁月成碑
所有人走后，董景程靠着李子宇的墓碑坐下，细细摸着左手上的手环，直到摸到了内壁的刻字才停下。
这是李子宇执行任务之前送给他的，是用之前拷住他的手铐做的，一分为二，一人一个，手环里面刻了两人姓氏的首字母。
董景程摸着那个过了十年依旧清晰的“L”苦笑，心中暗道，李子宇啊李子宇，过了十年啊，你跟这个字母一样，一点儿都没模糊，就这么刻在我心上啊。
董景程闭上眼，李子宇走之前说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就是那些话，让他坚信李子宇还活着。
“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差点儿忘了。”李子宇本来要拥着董景程睡觉的，突然一个翻身下了床。
“这什么？”董景程看着躺在盒子里的手铐跳了跳眼角。
“送你的，喜欢吗？”李子宇说完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充满期待。
“那个，没想到，你还好这口，我还没准备好，我觉得，你明天就要出任务了，今天还是不要这么激烈吧。”董景程被李子宇盯得脸一下就红了。
董景程见李子宇抿着嘴，表情不明，还以为他生气了，犹豫了一下，短短几秒就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
“其实，你要真的想，也行，但是能轻点儿吗，我，我是第一次。”董景程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没张嘴。
半天也没听见李子宇的回应，董景程才鼓足勇气抬头，只见李子宇双手掩面，笑得抽搐不已。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逗死我了你，你以为这是什么？哈哈哈。”李子宇再也忍不住了，笑倒在床上。
？？？
董景程看着倒在床上的李子宇，一脸懵逼，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笑够没有。”回过神来的董景程羞愧难当，用枕头砸向李子宇。
“好了好了，你仔细看看，这是当初我拷住你的那副手铐。”李子宇收住笑，将盒子里的手环拿出来，戴在董景程手上。
董景程这才仔细端详起来，发现这是一个由手铐改成的手环。
“还有这儿。”李子宇转了转手环，露出一面，拿着董景程的手摸了摸手环内壁。
刻了一个“L”。
“你看这个。”李子宇又扬了扬自己的手腕，翻出刻字的一面，送到董景程面前。
董景程上手摸了摸，果不其然，是一个“D”。
“你都什么时候准备的啊？”董景程细细摸着那个“L”，看着银色的手环发出的淡淡金属光泽，越看越喜欢。
“有一段时间了吧，喜欢吗？”李子宇像邀功似的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环。
“喜欢。”董景程抓住李子宇上去就是一吻。
“喜欢就好，嘿嘿，没白费心思。”
“你怎么想到的啊，吓我一跳。”董景程故作娇嗔地打了李子宇一下，没用力。
“就是想着把你拷得死死的，一辈子都跑不了。”李子宇受了一拳之后顺势抱住董景程。
“跑不了了。”董景程靠在李子宇怀里把手举到他眼前。
“说真的，等这次任务完了之后，我就去你家里把你讨过来过日子怎么样？”李子宇牵住董景程的手，认真地问道。
“咱们现在不就是住在一起吗？”董景程抬头问道。
“这不一样啊，我还没正式跟你父母说啊，就像娶媳妇总要上门提个亲吧。”李子宇好笑的解释道。
“那为什么是完成任务之后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跟你住这么久了，没名没分的。”董景程丝毫不在意李子宇话里的“娶”字。
“娶媳妇不要钱的啊，等这次任务完了，我怎么着得升个职啊。”李子宇掐掐董景程的脸。
“行，到时候你可别跑，等你娶我。”董景程从李子宇怀中起身，很是认真地嘱咐道。
“放心吧，跑不了。”李子宇扬了扬手腕上的手环。
回忆太汹涌，董景程像溺水了一样无法呼吸，紧紧地按住心脏的位置。
“不过还好，你这么久没回来，不是因为不想娶我。”过了一会儿，董景程转过去，摸着李子宇的照片苦笑道。
王楚在车里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就看见董景程晃晃悠悠地下来了。
“麻烦你等我这么半天了。”董景程系安全带时别过头对王楚说道。
“没事儿，回酒店？”王楚询问道。
董景程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把自己摔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二人回到酒店，王楚在前台叫了餐，他本来想带董景程出去吃的，但是被董景程拒绝了。
吃完饭，王楚有些尴尬，他一方面不放心董景程，一方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董景程相处，他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楚哥，你要是想去找刘警官就去吧，我没事儿。”董景程一眼看出王楚的不自在。
王楚见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暗道不对劲，盘算着明天给他找个心理医生过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楚哥，你去忙吧。”王楚还来不及说话，董景程就说了这么一句，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疲惫。
“好，你别做傻事。”王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董景程一个私人的空间，转身出去了。
“你们一定要看住了他，要是他出去了，一定要拦住，给我打电话，记得把顶楼的门封死。”
“好的先生，我们会注意的。”
跟前台再三强调董景程的精神状态不好需要注意后，王楚才出了酒店。
王楚在刘正泰的楼下等到后半夜才看见刘正泰从一辆出租车上晃晃悠悠地下来，赶紧下车上前扶住他。
“王楚，是你啊。”刘正泰晕晕乎乎地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本来想直起身来道歉的，一看清来人，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王楚身上。
“你这是喝了多少？”王楚见刘正泰醉得不清，下意识地唠叨了一句。
“王楚，你，你别怪我，我，我心里难受，我，这儿……”刘正泰话说到这儿，拉开与王楚的距离，用手指了指心脏。
“我这儿难受，难受啊。”站了没一会儿，刘正泰再次跌进王楚怀里。
“我知道，先上去吧。”王楚拍了拍刘正泰，他没有生气，他知道李子宇的死对刘正泰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所以他没有打电话催促刘正泰早点回来，给他时间消化悲伤。
王楚把刘正泰扶上楼，给他简单的擦了擦，拿完水的再回到房间时候，见刘正泰已经清醒大半了。
“好点了吗？”王楚把水递给刘正泰，坐在床边。
“嗯，好多了。”刘正泰一仰头，一杯液体尽数咽下。这些年他酒量好了很多，今天的量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只是胃出血过后就没再碰过酒了，突然一喝有些难受。
“休息吧，不早了。”王楚接过空了的水杯，上手揉了揉刘正泰的头发，满满的怜惜。
“王楚，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我害怕。”刘正泰上前死死抱住王楚，李子宇的事，让刘正泰深深的感到了世事无常，他为自己之前浪费了十年的时间后悔不已，现在他只想珍惜与王楚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别怕，我在呢，对了，有件事儿，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王楚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刘正泰。
“别怕，好事儿，阿姨她同意我们的事儿了。”王楚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也不敢卖关子，直说了。
“真的？”刘正泰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还好王楚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
“嗯，真的。”
“太好了，王楚，太好了，你怎么办到的？”刘正泰虽然相信王楚的话，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王楚大致讲了讲，就催着刘正泰去睡觉了。
“王楚，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没有生离，谁也别突然就死掉。”刘正泰兴奋之余，还是没法轻易从李子宇殉职的悲痛中走出来。
“好。”王楚细细吻住刘正泰，虔诚而庄重，似是他对刘正泰的承诺。
☆、第一百四十八章 遗物
第二天王楚送完刘正泰就回了酒店，他打算先看看董景程的情况，实在不行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王楚在房间里找三圈都没看到董景程，打电话也没人接，吓得赶紧去找前台。
“赶紧调监控。”王楚见问不出什么，催促道。
一帮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酒店经理眼尖，率先看到了董景程的身影，指着一个画面说道。
“放大！”
王楚一声令下，电脑前的保安吓得一哆嗦，画面一下被放大，王楚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董景程是谁。
“这是哪儿的监控？”王楚回过头问经理。
“是，是楼顶的。”经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天台？”王楚呢喃一声，回过头继续看监控。
只见董景程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定住，推了推门，没推开，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们把天台的门锁了的。”经理看到这里，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还好把门锁了，不然出点事儿可说不清啊。
王楚没理他，继续看着录像，董景程从顶楼下来直接出了酒店，接下来就无迹可寻了。
“我看，还是先报警吧。”经理见王楚脸色沉沉，提议道。
“没到24小时呢，警察不管。”一个保安说道。
“王先生，您看，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一定尽力配合找人。”经理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保安，跟王楚说着好话，生怕他闹事。
“他要是回来了，你们就打这个电话。”王楚随手扯了一张纸，拿笔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酒店经理，转身走了。
“泰泰，董景程不见了。”王楚再次回到房间，先给刘正泰打了个电话。
“什么？”听见王楚的电话，刘正泰签字的手一滑，差点儿划破了文件，他把签好的文件递给李璇，示意她先出去。
“董景程不见了。”王楚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又重复了刚刚说的话。
“怎么会？不会出什么事吧，需要我派人吗？”刘正泰掐了掐眉心，很是焦灼。
“应该不会，看他样子比较平静，应该不会做傻事。”王楚见房间里摆设整齐，加上录像里董景程的表现也很正常，推断他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
“不然我让宋熵陈力他们先帮忙找找？”刘正泰听王楚这么说，提着的心放下去一半，却还是不放心。
“他们？只怕酒还没醒吧。”王楚轻笑一下。
刘正泰无话可说，昨天那帮人，也就他还收着点，还能有个意识，剩下的喝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行了，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大概知道他会去哪儿，我先去找找，到了时间再动用人民警察的力量，别太担心。”王楚见刘正泰没说话，自然的把话续上。
“好，要帮忙说话。”刘正泰知道王楚不是爱说大话的人，也知道王楚不会跟他端着，有需要一定会直接说，暗自松了口气。
王楚挂了电话就出了酒店，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带我去附近的酒吧。”一上车，王楚就说了目的地。
“大白天去酒吧啊？”司机回头看了一眼王楚，见他穿的像模像样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咂了咂舌，启动车子。
“开车。”王楚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到了，一共26块4。”司机刚说完就见王楚抽了一张一百递给了他。
“先别找钱，在这儿等我会儿。”
王楚话音刚落就抬腿下车了，司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将车停到一边下车等着王楚，刚下车没多会儿就看见王楚出来了，又急忙发动车子。
“去下一个酒吧。”王楚上车之后也没废话，直接让司机开车。
反复了几次之后司机也明白了王楚在找人，不用王楚说话，就自觉地开到下一个酒吧。
找到第九家酒吧的时候，王楚才在一个酒吧的包厢里找到醉得不省人事董景程。
“钱交了吗？”王楚拖着董景程往外走时问跟着他进来的服务员。
“交了，不然我们不能让他喝这么多酒啊。”
王楚听到这话，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那个服务员，只见那服务员吓得缩了下脖子，也懒得多做纠缠，带着董景程走了。
坐上车，王楚给刘正泰打了个电话，但是没人接，估计他在忙，就没再打了。
“局长，你的快递。”刘正泰刚从会议室出来就被孙岩拦住了。
“快递，谁的？”刘正泰看着孙岩抱着一个大箱子朝他走过来，满脸疑惑，他的快递一般是信件，一个大箱子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寄件人。”孙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神色瞬间紧张起来。
刘正泰走过去，没想到孙岩却拿着盒子走远了。
“局长你先别过来。”孙岩抱着箱子转身就去了技术部。
刘正泰见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傻站着了，跟着孙岩走过去，只是没想到孙岩走得那么快，愣是被甩了一大段距离，等刘正泰赶到技术部的时候，孙岩都抱着箱子出来了。
“里面是什么？”刘正泰这些年风头正盛，也收过不少威胁，能直接寄到警局还是头一份，不免好奇。
孙岩也不知道怎么说，便走过去让刘正泰自己看。
刘正泰看见箱子里的东西瞬间变了脸色，里面东西不多，一个本子，一封信，一个手环，但他一眼就认出了信上的字迹是李子宇的。
“这箱子哪来的？”刘正泰抓住孙岩的肩膀问道。
“保，保卫处送过来的。”孙岩一激灵，话都说不利索了。
刘正泰撒开孙岩就跑到了保卫处调了监控，结果不出所料，送快递的人裹得严严实实，还知道找角度躲监控，车也是被盗车辆，无从查起。
刘正泰悻悻的回到办公室，见孙岩已经把箱子放到他桌子上了。刘正泰拿起那封信，看到信上写着“董景程亲启”，就放回去了，又看到旁边的本子，翻看了几页，才发现是李子宇的工作日记，上面写了他卧底期间发现的各种线索和工作计划。
本子刘正泰翻了几页就合上了，他无法想象李子宇是在什么情形下写下的这些东西，笔迹规整时，许是夜深人静时独在书桌前写的，笔迹潦草时，许是危难之际匆匆留下的。
他翻出一个证物袋，将本子放进去，眼睛又瞟到了那封信和手环上，心想这应该给董景程送过去，想到董景程，也不知道王楚找到他没有，连忙拿手机给王楚打电话，才发现有一个王楚的未接电话，担心出事，赶紧拨了回去。
“泰泰。”王楚刚给董景程收拾完就接到了刘正泰的电话。
“人找到了？”见王楚语气无异，刘正泰猜测到。
“嗯，别担心了，人就在我旁边呢，喝了不少，还睡着。”王楚简单地说了一下董景程的情况。
“没事就好，晚上下班我过去一趟，有东西要给他。”
刘正泰到酒店时董景程刚醒没多久，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惫，状态看起来没他想象的严重。
“抱歉刘警官，让你担心了。”董景程讪讪地笑了一下。
“没事儿。”刘正泰望着董景程那张憔悴的脸，实在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对了，这是宇子的东西，你帮他保留吧，有一本日记，上面有工作内容，就不方便给你了。”刘正泰把信和手环递给董景程。
“谢谢。”董景程接过东西，顺手把手环戴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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