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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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但是看到“女儿”出现在电视里，她总是会咧开没了牙齿的嘴，笑得一脸开心，喃喃地夸奖他有出息了。
　　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了，李师师兢兢业业当主播，事业发展有声有色。
　　外婆虽然得了无法痊愈的老年痴呆，但是在李师师的照料下，身体很健康。
　　她和李师师一起住在白云商墅的别墅里，天气好了，李师师推着她坐的轮椅出去晒太阳，外婆叨叨絮絮地说着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话，李师师耐心地听着，应和着，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不耐烦。
　　他牙牙学语的时候，他的外婆也是这样不知道听过他多少次重复几个简单的词语。
　　当她老了，就轮到他来听了。
　　一路走一路说，李师师和外婆来到了白云商墅的大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秋宁推开车门，对李师师和外婆打了个招呼。
　　“出去逛街了？”李师师问道。
　　“今天同学会啊，你忘了吗？已经结束了。”秋宁微笑道，“大家都很想见你，到处问你的近况，还问你结婚了没。”
　　李师师皮笑肉不笑：“欢迎来我的直播间看我。”
　　秋宁看向外婆，外婆也看着她，她已经不记得这个帮她捡过佛珠的姑娘了。
　　“实话说，高中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和你外婆关系很不好。那时候她来给你送吃的，你总是态度很冷淡。”秋宁说道。
　　“你那时候也没表现得有多好啊，大小姐，同学们都是每周校车接送，只有你上学放学坐豪车，手机必是最新款，衣服鞋子加起来比我们全班都贵，性格说好听了是礼貌说难听了就是冷淡。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朋友了吗？”李师师说。
　　秋宁苦笑：“我人际关系有这么糟糕吗？”
　　李师师撇撇嘴：“反正比我糟糕。”
　　“这么看来，这些年，大家都长大了很多啊。”秋宁感慨道。
　　李师师耸耸肩，推着外婆的轮椅走了。
　　冬日阳光明媚的午后，一老一少在树荫下慢慢地走，步履变得轻缓，就连时光都好像变得温柔。他们一路说着话，就只是说话，颠来倒去地说话。
　　“师师，天气冷了，要多穿衣服。”
　　“嗯，我知道，你也多穿点。”
　　“你饿不饿啊？”
　　“不饿，你饿了吗？”
　　“不饿，那睡觉吧。”
　　“现在还太早了，你看太阳还在天上呢。”
　　“哦，那起床吧。”
　　“你已经起来了，我们在散步呢。”
　　两人一路回到别墅，李师师把外婆扶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让她再晒一会儿太阳，自己拿出浇水壶，给从外婆家搬过来的花草浇水施肥。
　　外婆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忙东忙西。
　　“荣荣。”
　　正在浇花的李师师僵住了，猛地回过头看向她。
　　外婆眯着眼，喃喃地说道：“我来给你送点吃的……外婆想跟你说说话，就说几句。”
　　“外婆好想你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了谁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在重复已经被时间摧毁的记忆里的那些只言片语。
　　可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泪流满面。
　　他们都曾经因为爱而偏执，最后都因为爱被救赎。
　　这样就很好了。
　　李师师握住她的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他终于可以叫出那个隐藏在心中太久的称呼：
　　“外婆。”


第72章　大结局01┃我们甜甜真的要红了！
　　“夭寿啦，大清早给爸爸打什么电话啊？不知道爸爸是起床困难户吗？”李一笑大清早接到了陈阳的电话，打着哈欠问道。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还睡个头！赶紧起来！你被提名年度最佳美食主播了！”陈阳一声咆哮，把李一笑吓醒了。
　　“啊？真的？我？”李一笑一激动，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还舍不得放下手机，“消息准确吗？还有谁啊？”
　　“还有几个老面孔，希望都不大，另外还有一个你认识的，红烧大叔，他也被提名了。”陈阳说道。
　　“卧槽，那孙子怎么也是。等着，我先看看……”李一笑已经卷着被子打开了电脑，一通搜索之后看到了提名界面，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圆圆。
　　圆圆也被提名了。
　　李一笑看着照片里那个巧笑嫣然的圆脸姑娘，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这一年她的人气不如从前，但起码的基础还是在的，被提名也不奇怪了。
　　只是圆圆越来越消瘦的身体和越来越勉强的笑容，证明了她并不快乐。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也想离开这个黑心的经纪公司，但是她拿不出两百万的违约金。
　　没有关系，他很快就能攒够两百万了，李一笑心想。
　　他自从开始红起来，发展势头一直都很好，之前的主播野餐大访谈系列大获成功，之后还做了很多公益性质的短视频，反响也很好，如今已经是一个大红大紫的美食主播了。
　　就算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李一笑一定会帮她一把，让她有机会离开那里重新开始。
　　“你最近好好做视频做直播，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每年这个时候落马的主播特别多，什么黑历史都会冒出来……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掉链子！”陈阳警告道。
　　“放心吧，我这人靠谱不靠谱你还不知道吗？告诉你，爸爸我可是杠杠的靠谱人士。诶，我们宿舍还有没有被提名的？”
　　“有，金锋，最佳游戏男主播。韩麦，年度最佳原创单曲《外卖小歌》。秋宁，年度最佳才艺女主播。可以啊，你们七号别墅出息了。”陈阳说。
　　李一笑听完：“甜甜没有吗？”
　　“甜甜……哎，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人气够不上。”陈阳说。
　　李一笑想象了一下甜甜得知全宿舍就只有她没有进候选名单时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
　　“你最近可把皮给我绷紧了！千万别出岔子！”陈阳又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老母鸡还能不能好了？咯咯咯咯哒！”李一笑嘲笑完了陈阳，立刻就去隔壁敲了金锋的门。
　　“金锋，金锋，你拿到提名了！”李一笑一边敲金锋的房门一边喊道。
　　金锋打着哈欠开了门，听到李一笑激动的声音也愣了一下：“真的？”
　　“真的，真的，赶紧看看！”李一笑把手机页面怼到了金锋脸上。
　　金锋结果手机仔仔细细看了三遍，释然地笑了笑，可是笑容还没保持三秒，就被下面的名字弄没了。
　　杰哥，吴俊杰，他原本战队的队员兼投资人。
　　一个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
　　“怎么了？”李一笑问道。
　　金锋平静道：“没什么，看到秦时，也入围了。”
　　李一笑抢过手机一看：“哎，真的，你的老队长……卧槽，杰哥！”
　　李一笑这下也看到了吴俊杰的名字，气急败坏道：“他这个挂逼怎么也进来了！卧槽，要不要脸？”
　　李一笑深深记得，金锋曾经对他说过，这个人是他曾经的队友，也是战队的大股东，害他退役的幕后真凶，现在也成了个主播，打游戏还开挂。金锋觉得他迟早会翻车，但到现在为止，杰哥还是混得好好的，还有越来越好的趋势。
　　“要不，你举报他吧。”李一笑突然提议道，“你看，你们本来就有仇，他看到你入围了说不定还会心虚来搞你，你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反正他本身就行不端坐不正，你举报他也算为了维护评选公正，这可是日行一善。”
　　金锋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过去了，就这样吧。”
　　李一笑还是气：“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他了！”
　　金锋淡淡道：“现在对付他，显得我是为了评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报应。”
　　李一笑无奈，金锋不想举报杰哥，他作为朋友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总归是金锋的选择，他得尊重他的选择。
　　楼上传来一声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全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我不做人啦！”
　　是夏甜雨！
　　李一笑用胳膊肘碰了碰金锋：“甜甜没进大名单，要去安慰一下吗？”
　　金锋面色一变，冷酷地摇头，干脆果断地关上了房门。
　　呵，男人。
　　&&&
　　隔壁的秋宁听到从夏甜雨房间传来的惨叫声，忍不住敲了隔壁的门，关切地问道：“甜甜，怎么了？”
　　门后的夏甜雨眼睛通红，没好气地对秋宁吼道：“没事！我瞎叫唤！”
　　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李一笑一手捂在嘴边，对秋宁轻声说道：“评选。”
　　什么评选？秋宁完全没意识到，迷茫地看着李一笑。
　　李一笑无奈，秋宁果然没有注意每年各大平台联合评选的年度主播大名单已经出来了。她自从开始和郑仙仙共同创业、开始做品牌推广后，对直播的事情并不上心，但就算如此，她的人气依旧居高不下。
　　这是，秋宁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陈阳兴奋地说道：“秋宁，你入围年度最佳才艺女主播了！”
　　秋宁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道：“我入围了？”
　　她如今大半精力都花在和郑仙仙一起经营服装品牌上，直播也多半是为了给品牌做推广，但是意外地，竟然吸引了很多女粉丝，大家欣赏她的品味，跟她学习穿搭衣服和化妆，她不知不觉从一个半吊子的游戏主播转型成了时尚博主。不过评选时她还是被归类在了才艺女主播里，这点让秋宁有些纳闷。
　　“快去看看吧！你今年很有希望，公司很看好你，决定把资源运作在你身上。”陈阳说道。
　　“陆霏霏呢？”秋宁下意识地想到了公司女主播里的一姐。
　　“陆霏霏……哎，她心气高，看不上我们这尊小庙，一心想往娱乐圈跑，入围了也不珍惜，随她去吧。”陈阳不悦地说道。
　　秋宁虽然和陆霏霏这位一姐不熟，但是她平日里的性格还是略知一二的，她和甜甜一样参加了《天籁少女》的选秀节目，现在也过了海选，她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心思，大概是想借这个平台进入娱乐圈吧，她现在的势头也着实不错。
　　夏甜雨听到了门外秋宁的电话，猛地打开门：“陈阳告诉你我没有入围了？”
　　李一笑捂住了额头，这小姑奶奶如今正在自己没入围的强烈失落感里，浑身是刺，听到什么都觉得是在嘲笑她。
　　秋宁挂了电话，对夏甜雨说道：“陈阳来通知我入围的消息。”
　　夏甜雨的眼眶更红了，“哇”地一声嚎了起来：“就我没入围！怎么这样啊！一定是他们针对我！完了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秋宁知道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把人揽进了房间里，按在沙发上安慰道：“只不过今年没入围，你好好加油，明年一定可以的。”
　　夏甜雨心态崩了，哪里听得进去：“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完了，没希望了，我还是回家嫁给傻子去吧！”
　　秋宁又好气又好笑，李一笑也一脸无奈，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夏甜雨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陈阳。
　　“啊啊啊啊啊啊，陈阳一定是来骂我的！我不就是没有入围吗！他怎么这样啊！”夏甜雨还没接电话就已经哀嚎了起来。
　　“说不定是有别的事情呢，赶紧接吧。”李一笑对她说道。
　　夏甜雨哭丧着脸接起了电话，战战兢兢地问道：“陈哥，什么事啊？”
　　“甜甜，好消息啊！”电话那头的陈阳声音很是兴奋。
　　夏甜雨愣愣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你入围了啊！”
　　“啊？我不是没入围吗？名单我都看了三遍了！”夏甜雨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天籁少女》！你过复赛了！你可以去北京参加巅峰总决赛了！甜甜，你要飞升了啊！”陈阳的嗓门都响亮了一个级别，跟扩音喇叭似的。
　　夏甜雨傻住了，足足呆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入围了！我入围了啊！”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抱住秋宁，几分钟前那消沉的情绪一下子从地下飞到了天上，她激动得忘乎所以：“我要红了，我要红了啊！我这辈子值啦！”
　　门外的李一笑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
　　这下要恭喜甜甜苦尽甘来了。
　　“我要收拾行李去北京了！赶紧的，现在北京应该降温了吧，我要多带点衣服，啊，不知道比赛是什么样的呢，我得赶紧准备好，不能输给那群小婊砸！”夏甜雨松开秋宁，赶紧把自己的大行李箱拖了出来，准备要收拾东西了。
　　秋宁哭笑不得：“你现在都不知道参赛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不必着急。”
　　李一笑也说：“是啊，等正式通知吧。”
　　夏甜雨还在激动中，如今她已经一扫之前的低沉，迅速膨胀成了起来，还尽情展望了一下未来：“我一定会拿个冠军回来，一夜爆红，红遍大江南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棒的！”
　　哟，很自信嘛。李一笑看着夏甜雨兴致高昂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给她加油。


第73章　大结局02┃指鹿为马
　　电话响了，刚刚结束了直播工作的秋宁看到来电显示人是夏甜雨，马上接起了电话。
　　“喂，秋宁，你在忙吗？”夏甜雨的声音传来，是压低了的声音。
　　“怎么了？你那边不方便打电话吗？”秋宁感到有些奇怪。
　　距离夏甜雨去参加《天籁少女》选秀节目已经过去有一周的时间了，夏甜雨陆续给秋宁和李一笑打了电话，抱怨了其他的参赛者特别是陆霏霏，还有主办方变态的管理模式。
　　他们如今在一个全封闭的环境里进行集中训练，参赛的一百多名选手全部都是素人，也就是非娱乐圈人士。但是还是有不少公司打了擦边球，把公司未出道的练习生送了过来，所以现在的一百多名选手里真正的素人还不到一半，其余的不是有一定粉丝基础的网红就是未出道的练习生。
　　正因为如此，现在节目组内部的竞争相当激烈，每天的课程都是高压状态，让夏甜雨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但她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她现在全身的斗志都被点燃了，说什么也要在比赛里拼出一个名次来。
　　也正是因为压力巨大，所以她时不时就要给室友们打电话吐槽一下，也给自己减减压。
　　“我们最近越管越严了，自从有个选手打电话和公司讨论潜规则被人发现后，我们手机都被没收了！每天电话时间不许超过十分钟，还得有工作人员在场。还好我聪明，偷藏了一个手机，现在在厕所里打电话呢！哎，真不知道主办方怎么这么变态，真是受不了。”夏甜雨抱怨道。
　　“那可真是严格。”秋宁笑了笑。
　　“诶，秋宁，我跟你说哦。我最近发现，我们这里有点不对劲。”夏甜雨压低了嗓音说道。
　　“什么不对劲？”秋宁听着皱起了眉。
　　“是陆霏霏，我觉得她有问题！我们手机上交之后，我亲耳听到她在走廊里和她干爹打电话！哇，她那个声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死了！怪不得老师对她睁一只闭一只眼，还老夸她唱得好，我呸啊，论唱功我吊打她十条街！”夏甜雨最看不惯这种潜规则，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
　　“你想举报她？甜甜，这件事要深思熟虑，她背后那个人恐怕不简单。”秋宁知道这背后水有多深，担心夏甜雨一个冲动就冲出去举报了，她没权没势没有后台，现在还在人家主场参赛，简直任人拿捏。要举报的话，也得仔细规划。
　　“我知道啊，我又不傻，我不会去举报的。”夏甜雨平日里胆子不大，知道黑幕之后也只敢嘴上抱怨，此时认怂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说，“再说我也没有证据，要举报也只能举报她偷藏手机，我也偷藏手机啊，我们算打平了。哼，反正我们走着看吧，我就不信观众的眼睛也是瞎的！”
　　挂了电话之后，秋宁坐到了电脑前，在浏览器中搜索起了《天籁少女》的信息。突然间，她的视线落在了主办方之一的名字上，叶江影视股份有限公司。
　　秋宁不禁蹙了蹙眉。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秋宁却很清楚，这个公司由叶氏集团公司注资，主要经营明星经纪，也是叶氏集团目前的主营业务之一，它的另一项主要业务是服装，知名品牌叶朗就是叶氏集团的主打品牌。
　　叶氏集团……秋宁的大半人生一直和它纠缠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离家出走，她现在应该已经和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然后开始逐渐接手家族产业了。她的父亲是个多情种子，年轻时对公司经营殚精竭虑，但是老来昏聩，他逐渐沉迷酒色，特地搞了个娱乐公司，精力分散之后，原本的产业发展不佳，只能说勉强维持。他还非要用人唯亲，不乐意把家族产业交给外人打理，偏要生个争气的继承人来继承“皇位”，可笑的是他那些私生子一个比一个纨绔，到最后竟然还是她这个女儿最像那么回事。
　　秋宁关掉了电脑，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隐隐约约的，她感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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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锋，金锋！你们游戏圈出大事了！还都是你熟人！”早上起来习惯性刷了一下新闻的李一笑被其中一条消息震惊了，顾不上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砸金锋的房门。
　　金锋还睡意朦胧，打着哈欠开门问道：“怎么了？”
　　“你的老队长，剪了个视频锤了杰哥开挂！你快看！”李一笑把手机怼在了金锋的脸上。
　　金锋皱着眉，仔细看起了新闻。
　　“哼哼，杰哥那个贱人终于有人出来怼他了！还是秦时不见月，我看他这次怎么收场。目前被实锤开挂的主播可都退播了，我看这个杰哥也是迟早的事。”李一笑想象了一下杰哥退播之后的惨状，不由喜笑颜开。
　　虽然这人没有得罪他，但得罪了他的兄弟，现在看他被人锤，这个瓜吃得他真是快乐。
　　金锋看完新闻，又搜起了秦时不见月和杰哥的微博，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你好像不怎么高兴？”李一笑纳闷地问道。
　　金锋的心情有些沉重：“你看看下面的评论。”
　　李一笑愣了一下，赶紧看了起来。出乎他的意料，热评里有大量杰哥的粉丝在给杰哥洗白，还分工明确：有的质疑秦时不见月为了评选故意黑竞争对手杰哥，有的质疑他剪辑的杰哥开挂视频有极大的主观成分，杰哥身为前职业选手，这些操作不需要开挂也做得出来，还有的拉出了两人曾经是同个战队队友的旧事，说秦时举报杰哥完全是背后捅刀，令人不齿。
　　平日里最多的那些吃瓜群众的看热闹评论，早已不知道被刷到哪里去了。
　　“这……好像是不太对劲……是水军在控评？”李一笑懵圈地说，“要不你给秦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金锋点了点头，给秦时不见月打了个电话。
　　秦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一直在通话中，金锋打了三遍之后对李一笑说道：“打不通。”
　　“大概都在给他打电话吧。”李一笑叹了口气，“你待会儿再试试吧，打通了告诉我一声，让我吃一口来自当事人的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锤死这个开挂狗，爸爸我就当日行一善了。”
　　金锋点了点头。
　　之后金锋陆陆续续地给秦时不见月打电话，但是秦时却关机了，他在微信和QQ上敲秦时，也得不到回复，这不禁让他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联系不上秦时，金锋只好去网上看看评论，又把秦时不见月剪辑的杰哥疑似开挂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其中有几段模棱两可，连金锋都吃不准这是开挂还是杰哥灵光一现的神级操作。
　　秦时这个视频剪得可不算好，金锋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时一直音讯全无，金锋不禁为他担忧不已。
　　他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表示相信秦时的话，下面的评论里只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更多的是杰哥的粉丝，把他和秦时拉成一派，一起问候了一下祖宗。金锋不在乎，他现在更多的只是担心秦时的下落。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金锋终于接到了来自秦时的电话。
　　“喂，你总算接电话了。”金锋看到来电显示，激动地接起了电话。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看到了，到底怎么回事？”金锋赶忙问道。
　　秦时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以你的眼力，应该看得出来。”
　　金锋也沉默了，半晌才道：“是，我看出来了。”
　　“不只是你，许多人都看出来了，但就是没有人站出来，所以我站出来了。我也不全是为了什么公平正义，我只是看不惯他。”秦时声音嘶哑地笑了两声，莫名悲凉，“我们还是队友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他，他做的那些事情……我觉得恶心。”
　　秦时继续道：“我没有指责你什么，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个爱计较的性子。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呵呵，那时候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等我销假回队，你他妈家里有事突然退役！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啊！要不是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