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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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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司小年坐的藤椅后面,拍了一下藤椅:“司小年同学,洗手吃饭。”
  司小年扭头看他,齐然赶紧别开目光走了。
  这就怂了?
  掏鸟的气势呢?切!
  司小年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端着菜从前门进来,走到餐桌旁开始摆饭。女人个子不高,目测没有一米六,有些清瘦,但不弱。
  能看出齐然高挺的鼻子遗传自这个女人,唇和下巴也像,但不如鼻子遗传的完整。
  齐然爷爷坐在藤椅上喝茶,齐然站在餐桌边帮忙摆碗筷。
  见司小年出来,齐然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司小年,又看桌对面端菜的女人说:“妈,这是我朋友司小年。”
  司小年停在藤椅边没动,女人看着他微微一笑,不够热切,司小年觉得齐然妈妈的表情不自然,生涩。
  他笑着打招呼:“阿姨你好!”
  女人点头,只是微笑。
  齐然拽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桌面:“我妈不会说话,过来吃饭,爷爷吃饭。”
  司小年正往桌边走的脚步稍微一顿,又连贯起来。
  餐桌两边有四把椅子,难道只有他们四个人吃饭?
  齐然爷爷的步子总是很急,快步越过司小年坐好,又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小子坐这儿,跟爷爷喝点。”
  齐然伸手把爷爷放在司小年面前的小酒杯拿走了:“他酒量差的你想象不到,我陪你喝。”
  司小年一梗,哪只鸟眼看见他酒量差了,还差的想象不到?!
  摆好饭菜,齐然妈妈转身走了。
  司小年有些怔楞,不一起吃饭吗?
  “阿姨……”
  齐然也往门口看了一眼,嘴唇一抿,眼神只要对上司小年的就躲开,但这次的闪躲和刚才在藤椅后的闪躲,明显不一样。
  “我妈陪我爸吃,吃吧,尝尝糖醋鱼……”
  齐然还没说完,齐然爷爷接过话:“他爸96年南县矿难砸断了腿,那会儿还没你俩,……很多矿友埋在了里头,高老头没福气,要不然现在跟我一块钓鱼,喝小酒呢。”高老头说的是司小年姥爷。
  司小年眼神一晃,齐然爸爸……
  他看向齐然,齐然盯着自己筷子夹鱼肉。
  他从来没听他爸妈说过这些事儿,但是听司大年讲过,说姥爷是因为南县煤矿区坍塌没的,姥姥不到五十就一个人过日子了。
  看来那次矿区坍塌,齐然爸爸也被牵连了。
  齐然思绪估计没放在鱼上,夹了一筷子鱼鳍放在了司小年碗里。
  齐然爷爷倒拎着筷子轻甩在齐然手背上:“混小子,鱼鳍你自己吃!”
  司小年看了眼米饭上鱼鳍,抬头看齐然垂眼不看他,表情有些讪讪,他夹起鱼鳍,把鱼鳍边上的碎肉吃了。
  回忆短暂一瞬就过去了。
  齐然抬眼看司小年,正好看见这人认真的吃他胡乱夹过去的鱼鳍,他上身前倾凑近司小年,笑呵呵的问:“鱼鳍好吃吗?”
  齐然爷爷夹了一筷子干炸小鱼放到司小年碗里,瞪齐然:“臭小子!”
  司小年经过了两波震惊后,忽然不想怼齐然了,目光扫过他湿哒哒的短发茬,提醒说:“水,滴到米饭里了。”
  “ 额~~~”齐然赶紧后仰上身,回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一通胡乱擦头发。
  齐然爷爷趁机又给司小年拿了个酒杯:“男孩子,不会喝酒怎么行,来,少喝,喝迷糊了正好来一觉。”
  齐然又恢复了大嗓门吆喝:“你喝多了,下午看鱼塘是不是又是我的活了?就你这么干活,咱家鱼塘早晚让人捞干净了。”
  司小年捏着小酒杯让齐然爷爷倒酒,白瓷杯只能倒一口白酒的量,饭吃了还没两分钟齐然和他爷爷已经一人喝了两杯白酒。
  齐然爷爷哈哈笑,笑声洪亮:“下午你去鱼塘,开电闸,把鱼塘里的鱼全都电咯,捞上来咱们晒鱼干,谁也不能便宜喽。”
  司小年看那俩人一碰杯,一口干了,他心一横也跟着干了,辣的口腔和嗓子眼儿跟被火燎了似的。
  “哎~~”他吐出舌头,赶紧吃了口白饭。
  齐然爷爷拿筷子敲司小年的碗:“嚼炸小鱼,白酒配小鱼,啧,这才对味儿,白饭不解辣。”
  齐然捏着小鱼递到嘴边,边乐边嚼,看司小年这动作和表情像他小时候第一次喝白酒的样子,一会儿准醉。脸白,一口酒下肚,整张脸红了,朱唇粉面,可爱的小舌尖……
  齐然越想越拉不回自己脑内的黄车,一骑绝尘出去老远。
  司小年辣的鼻腔冒火,不停的眨眼,对上齐然目光,问:“这酒你能喝多少?”
  齐然赶紧回神儿,很认真的想了想:“半斤,差不多吧,这是本地的玉米酒,醉了最多是睡一觉,不难受,你怎么样?”
  司小年不喜欢喝酒,因为从小目睹司进喝酒,醉了回家跟高冬梅吵架,砸东西,酒醒了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因为厌恶司进那种周而复始的撒酒疯行为,才厌恶酒。
  他会喝,从来点到为止,真醉了,也就是倒头就睡。
  齐然爷爷还嫌齐然放的雷不够大,又加了句:“这酒度数小,没什么劲儿。”
  司小年往四方酒瓶上扫了一眼,没看见度数。
  齐然笑着说:“58°。”说完端起小酒杯凑过去跟司小年的酒杯轻碰了一下,一仰头干了。
  非常豪爽。
  司小年心累,干不过呀!
  “小子过来住哪儿?”齐然爷爷走路急,吃饭却慢,优哉游哉的品着酒,嚼着炸小鱼。
  司小年三杯喝下去后,怎么看都感觉碗里的炸小鱼活蹦乱跳的,他拿筷子尖戳着碗底才没让自己也跟着乱晃:“住我姥姥那屋,下午去南县买个床,我看房子的窗户和门都没坏,收拾一下就能住。”
  齐然喝了五六杯58°玉米酒,估计都喝狗肚子里了,聊起天来,吓唬起人来仍旧头头是道:“你以为买张床就能住吗?没电,没水,长久不通风霉味再给你熏傻了,蟑螂,蚂蚁,老鼠,弄不好还有壁虎和蛇……”
  齐然爷爷又倒提着筷子抽齐然:“臭小子好好说话,全天下你最精是吧!”
  齐然搓手:“爷爷你能不能换个地儿抽,老抽一块肉,再来一筷子,就够的得上伤残了……啊!”话没说完,手背上同一个地儿又被抽了一下。
  司小年笑的头更晕乎了,抬手撑在额头,头不疼,但是头在不停的变大,胀的好像一个热气球那么大,飘飘忽忽就要升空,再喝一杯他两脚就能离地了。
  齐然爷爷抽完孙子,指着自家后院说:“买什么床,后院儿有一个单人床铁架子,还是臭小子上初中,在南县住留下的床架子,下午你俩抽空找几块木板,钉个床板就能用了……”
  司小年喝醉了一副人畜无害,耳聋嘴哑的模样,齐然爷爷说什么他都面带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
  “……三餐跟着我们吃,水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电嘛,从我这儿扯根线过去,按个灯头再去买个节能灯泡,这不得了……”
  齐然一边吃一边打量司小年,确定这小子喝高了,撑着头听他爷爷说话,就知道点头微笑,他爷爷还以为找到忠实听众了,比训起他来说的还来劲儿。
  “噹!噹!”齐然曲指敲桌面,“行啦,人都让你说蒙圈了。”
  齐然爷爷扭头一看司小年,又是一串洪亮的笑:“哈哈哈……这小子是醉了,几杯就醉了?”
  齐然给司小年数着呢,起身说:“四杯,说了他酒量差,你是六十几年的老酒鬼,跟一个喝汽水长大的毛孩子拼什么酒,人头一天来,就你这么喝,以后他还敢来么?”
  齐然爷爷端起紫砂壶往外走:“臭小子!你话忒密,赶紧回学校,待家里就知道顶嘴。”
  齐然这么说,也是提醒他爷爷灌醉一回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千杯不醉,他算一个,也是他爷爷灌出来的。
  独孤求败这么多年,也高处不胜寒了这么多年,很寂寞的。
  司小年被抓住胳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地甩了一下胳膊,脸仰起对着齐然,眼神却聚焦不了:“手!别,别,别……”
  齐然赶紧接过磕巴的话:“别抓你,别碰你,知道了,起得来吗?”
  司小年按着桌子起身,很稳当,跟意识里的飘忽不定完全不成正比。
  齐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走一个。”
  司小年跟被按了开关似的,抬脚就走,完全无视身前的路障,拿自己双脚当压路机用。
  “卧槽!”齐然飞快走上前把藤椅推开,又飞快的清扫了司小年能碰到的所有路障,“我他妈再让你喝醉,我就吃屎!”
  司小年突然笑了,停住转头找人,然后说:“掏呀!”很挑衅的口吻。
  掏啥?鸟!
  齐然慢慢站直,不敢置信的走到司小年面前:“你丫再说一遍,你喝倒带了啊?这么神奇,我谁?快说!”
  司小年就算喝醉了,臭毛病也没改,抬手要打齐然指着他鼻尖的手:“手,拿,拿……”
  齐然一下笑了:“语言系统喝失忆了吧你,拿拿拿开。”
  司小年:“……对,拿开,……手。”
  齐然把两手举过头顶晃了晃:“我是谁,还记得吗?”
  司小年伸手很霸气的扒拉开挡在面前的人:“好狗不挡道!”
  齐然被扒拉的坐到藤椅上:“靠!喝醉了力气还不小。”
  司小年转头换了个凶狠的表情:“在骂人抽你!”
  齐然笑倒在藤椅里,喝醉的司小年,真他妈萌!
  霸气的萌。
  凶狠的萌。
  一本正经的萌。
  总之,齐然被萌到了,平时对他爱搭不惜理的人,此时站在他面前卖萌。
  司小年被藤椅上笑的打滚的人,滚的更晕了,又想抽人,他刚一迈步,没被清除的路障,也就是齐然躺着的藤椅绊了司小年一下。
  “哎?哎!”齐然被直愣愣砸下来的人吓傻了。
  第一反应是打个滚把自己滚到地上,避免被砸到,但是他滚开,司小年就得脸朝下拍在藤椅上,说不定还得拍个鼻血横流。
  他滚了一半又滚回去,张开胳膊抱住跟个木柱子一样砸下来的人。
  “唔~嗯!”司小年感觉自己脚踩到强力弹簧似的,忽然整个人升空了,半空中的他像云朵飘呀飘,然而,正飘呀飘的他肇事了,弄不好还是追尾。
  “靠!”齐然只顾着张开胳膊,想制造一起意外的拥抱,却没想到意外来的并不美好。
  他被司小年脑门砸到鼻尖,顿时窒息,好大一口气加痛哼直接闷在嗓子眼儿里,泪花朵朵往外飙。
  司小年的双腿搭在藤椅扶手上,齐然的双脚踩在地上,司小年只觉得被他追尾的东西太硬了,磕的脑门疼,一不高兴两手并用,直接扒拉走了。
  “窟嗵!嗷!老子的屁股,日|你大爷!”齐然还没顾得上揉鼻子,又被扒拉到水泥地上。
  太没人性了!
  齐然从地上爬起来时,司小年已经给自己找个了舒服的姿势,仰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齐然一手叉腰,一手揉鼻子,盯着睡着了非常无害的司小年:“你这牛逼杀伤力,是不是都用我身上了?问你呢?”说着伸手掐了一下司小年的脸蛋儿,手感不错又掐了另一边,“从第一天认识你到现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没有回应,齐然转头看窗外,日了狗了!
  抱没抱成,好险没砸歪他英挺的鼻子。
  揪着T恤衣领扇风,齐然原本没醉,这会儿说不好是被砸的还是被“投怀送抱”搞的,有点晕,还非常热。
  两手抓这后衣领,脱掉T恤进了卫生间。
  这日子!不冲个凉,活不了了!
  齐然爷爷带着大草帽,扛着鱼竿再进屋只看见司小年一个人躺在藤椅上。
  “臭小子!人呢?”
  “洗澡!你去睡一觉,我洗完去看看鱼塘,你别去了。”齐然隔着门喊。
  司小年动了动,抓了抓脸蛋,梦见被狗咬了。
  齐然爷爷弯腰低头,凑近了打量司小年的脸,笑眯眯的称赞:“长的跟他妈一样招人稀罕……”
  齐然一出卫生间就看见这一幕,赶紧趿拉拖鞋跑到藤椅边儿:“爷爷你干嘛?!”
  老头儿抬眼皮瞪人:“咋呼什么!我看看这小子,头回见着比我大孙子还顺眼的。”
  齐然心里美,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我们学校一霸。”
  “呵!”老头这一声颇有点赞美的意思,起身往外走:“我去钓鱼,下午不用你,明早你去县里再给我修几条鱼竿,这群废物,回回来钓鱼,得摆弄坏我几条鱼竿,还没个虾米能耐,好意思钓鱼。”
  齐然“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直起腰,垂眸问睡着的人:“司小年,听见请回答,司小年,听见请回答……”他抬腿曲膝盖,碰了碰司小年的肩头。
  司小年立刻给出反应,抬手去抽,然后抽了个空。
  齐然就是为了测试司小年这个睡着的反应,结果还是这么灵敏,他还想把人扶进去,搀进去,抱……算了。
  藤椅两人位,司小年的小腿伸到外面,头顶着另一端,看上去就不是舒服的睡姿。
  齐然去了后院儿找初中用过的床架子,在后院“叮铃当啷”一通神翻,一个人制造出一个无良拆迁队的闹腾阵仗。
  睡了一个多小时,司小年被吵醒了。仰头四顾,眼神茫然。头不疼,但有点晕,晕也在可控范围内,于是他控制着自己好不容易归位的六感,去看看谁在后院作妖。
  吵的醉死的人都睡的不安生。
  司小年被午后的阳光照得眯着眼,出门后坐在后院台阶上,看着齐然折腾几块木板,问:“做床板吗?”
  齐然没抬头,怨气满满:“要不然呢?你又不想住我家。”
  司小年开口想怼人,但潜意识里的齐然,已经跟他前些日子所见的齐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或许是他的家。
  或许是这一次的偶遇。
  或许他酒还未醒。
  “不是不想……”
  惯会顺杆爬的人,见杆就上:“那就是想了!”齐然扭头,有点小兴奋的挑着眉看司小年。
  司小年无语的抬手撑在额头,遮住眼睛:“是不习惯,再说,床板已经做好了,哎?别拆!”
  司小年哭笑不得的看着齐然拿着起钉器要去起床板上的钉子。
  “你幼不幼稚!”
  “你说的。”无负担甩锅,齐然一摊带着手套的两只手。脑门的汗珠在午后的阳光下晶晶亮,脸上擦汗抹上了灰道子,浅色T恤汗湿后贴着前胸后背。
  嬉皮笑脸的齐然看起来很帅,帅的很独特,阳光下散发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司小年被兜头一口锅砸笑了。
  齐然干脆坐在没拆成的床板上,面对司小年坐着。
  刚睡醒的教主看上去更像醉心睡觉的“觉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没了醉酒的红晕,皮肤在阳光下白的有些透明,遮在额头的手瘦长,无名指刚好搭在眉心处,指腹的粉红色好像要点在眉心的朱砂。
  午后阳光下,一方庭院里,坐在台阶上的司小年,醉意尤在。坐在台阶下的齐然,仰脸垂眸,两个人第一次以不打架、不斗殴、不怼人、不飙脏话、不瞎撩骚为目的的聊了个天。
  太不容易了。
  难得,时光正好,人也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
齐然的家庭形态很早就成型了,嗯……不知道在你们眼里算不算虐点。之前《牛舔卷毛》里姚旺弟弟无辜送命那段,我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大,也算是测试过你们的胆量了,哎!
这段弱化写,后面还有一些牵扯到家庭的剧情。

  ☆、日常

  床板安到床架子上,除了不太美观,大小刚好,看上去承重量也够。长长短短的木板拼的床板,就像不规整的拼图拼在一起一样,木板颜色深浅不一,大小也不同。
  这得耐着十二分的心,才能拼凑成一块床板。
  齐然扛着单人床架子,司小年夹着床板,一起往隔壁走。
  “有电线吗?”司小年问。
  “没有,等我去南县修鱼竿,买一卷回来,还要什么列个清单吧。”齐然把床放到南向的卧室里,打开落满灰的窗户。
  司小年把床板放好后,把楼上楼下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齐然站在客厅正中,扫视徒有四壁的空房子,打开手机记事本记下司小年可能需要买的东西。
  “厕所也不能用。”司小年从楼上下来,这是最沮丧的,要去齐然家共用卫生间和浴室,想想脑仁儿都疼。
  “因为没水,这房子从交房,好像你们家就过来签过一次合同,之后就没人来住过。”
  司小年靠在窗边垂头看地面:“租车吗?”
  齐然走过去跟司小年并排靠在窗边,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过两人的后脖颈处。
  也许是见惯了强横的司小年,哪怕是上午撑着树干吐的昏天暗地的司小年也没有眼前这种低落的情绪。
  齐然扭头看着垂头丧气的人说:“租,捆绑租赁,租车送司机。”
  司小年垂着头笑:“技术渣,还好意思捆绑,不要司机我付两杯租车费。”
  齐然修长的食指摆了摆:“不,车在我在,我不在甭想碰我车。”
  司小年扭脸从下往上看齐然,齐然脸部线条偏硬,如果视线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从他这个角度自下而上看这张脸,特别是齐然这种要笑不笑时的表情,非常冷傲,坚硬感非常强。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错觉吗?
  “行吧,就买一送一。”司小年慢慢站直,头扬起跟齐然视线平行。
  “是!租!捆绑租赁好吧,买的起么你,我这是纯友情陪玩。”齐然说着转身往外走。
  司小年站在电动汽车旁等齐然,齐然从屋里拿了车钥匙,又去了楼上,从司小年仰视的视角能看见齐然进了二楼的客厅,然后蹲下只漏出的一个头尖儿。
  齐然妈妈从二楼屋里走动,拿了东西递给齐然。
  司小年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还是强烈感觉到齐然和他妈的关系不怎么好,很生涩,还不如面对他这个半生不熟的校友来的熟络。
  话说回来,他和高冬梅的关系也就那样。
  “走,带你南县半日游。”齐然手里颠着两串钥匙,从二楼下来,“先去鱼塘拿鱼竿。”
  司小年坐上车给司大年回信息,在他睡着的时候司大年打了一通电话给他。
  鱼塘边围了一圈钓鱼的人,每两人中间隔着三五米远,算得上生意很好了。
  电动汽车距离鱼塘很远就停下了,齐然招呼司小年下车:“不往里开了,钓鱼的人该跟我爷爷投诉我了。”
  鱼塘挨着果园,果园延伸到山边儿,地形类似盆地,刚才他们一路开过来能看见海,现在四处望出去,只有绵延的山和无尽的果园。
  齐然爷爷坐在一幢小房子外喝茶,跟一个来钓鱼的老头,两人聊起了紫砂壶,看见齐然和司小年远远就招手。
  “醒酒了?小子酒量太浅!来,喝口茶水,提提神儿。”
  司小年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防止一个不小心司小年就被鸡贼的老年人拉去喝茶。齐然飞快的在司小年两肩上推了一把,两人从齐然爷爷身边过去,径直进了小房子。
  齐然回头跟爷爷说:“算了,您的茶水一般人喝不惯,又涩又苦的!”
  “臭小子!”齐然爷爷转身指小房子里,“这一袋子鱼竿提过去看看,能修的修,不能修的换新,去吧,钱在袋子里……”
  齐然没去提袋子,而是指着四周跟司小年显摆:“这小房子出自我手,怎么样?”
  司小年没想到这人除了会钉床板,还会钉小屋子,他打量一圈,视线收回看见齐然盯着他,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司小年抿唇笑,冲等夸的人竖大拇指:“野外生存能力满格。”
  齐然拎起袋子,肩上一甩,吹着口哨往外走。
  司小年又从外面看了看小房子,材料仅限木头和钉子,所有木料都是整根木头分两半的样式,自然淳朴的跟齐然这人非常不搭。
  他忽然觉得他对齐然有偏见。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是篮球赛,齐然在场外嚷嚷着要拿苍蝇拍拍死他们,后来又换成五毒八卦拍B掌。
  那时候他感觉这人是个大写“傻逼”,就欠怼。
  后来又贱了吧唧的不还他铁丝环,于是他又给这人贴了个“有病”的标签。
  然后是神经病似的每周六上午追踪定位他,一起回学校,还他妈装哑巴不说话,非要憋够一个月。
  总之一点也不像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出产的朴素“产品”,学校的齐然和此时的齐然,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人的风格转变,宽度这么大吗?
  电动汽车最高能开40迈,齐然被爷爷念叨的只开到30迈,在海滨小路上被两辆摩托超车后,齐然气呼呼的开到了40迈,后来还是被第三辆摩托车超车了。
  “你要不要……”
  “不,我不想听歌,你专心超车,我现在还有三分之一的酒没醒,你敢唱歌,我就敢吐你一身。”
  司小年怕了《蓝精灵》,特别是齐然引颈高歌“哦~~~可爱的蓝精灵”这句里的“哦~~~”被齐然飙的九曲十八弯,感情丰沛饱满的他想……揍人。
  如果现在齐然敢唱歌,他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体内叫嚣着要抽人的几十亿细胞。
  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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