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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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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好惹。
如果他今天不去拽齐然,那个被摔在墙上的男人,八成会废了,倘若有人报警,齐然就惨了。
时间过了十一点,司小年困了,起身过去踢了踢床腿:“起来,回家睡。”
齐然猝然睁开眼,白眼球上爬着红血丝,蹙眉看清是谁,转身又睡了。
司小年被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
“不想回去睡。”齐然嘟哝。
司小年哑然,那他睡哪儿?地上吗?
但是下一秒,齐然突然一个打挺跳到地上,这一跳吓的司小年上身向后仰了仰。
齐然搓了把脸,往外走:“睡吧,明早过来吃早饭。”
司小年睡意全无,空留一腔莫名其妙的怒气,瞪着齐然迈出卧室,齐然刚一停住,他指着齐然的背影就骂:“不许转身!闭嘴!滚!滚!滚!”
齐然偏不听,转身蹙眉咬唇,眼睛依旧红,表情有点无辜。没等司小年再骂,他拔腿折回,投怀送抱没经验,尴尬的撞在司小年身上,司小年被撞的好险没吐了几个小时前的烧烤。
已经顾不得警告自己不许骂人,他张口就骂:“齐然,我|操……”
齐然见司小年后退着脑袋要撞在墙上,伸手抓住胳膊把人往自己面前带了一下。
司小年全程愤怒加懵逼。
这个傻逼没救了!
埋了吧!
齐然抱人之前还通知了一声:“我抱了啊?”
司小年大脑轰隆一声,像被高铁从头到脚碾压过一样。
“嗡!!轰隆隆隆隆……”
谁他妈允许你抱了?!!
没经验就意味着要坏事儿,齐然拽回来人,姿势还没摆优雅,张开另一只手拼劲全力往怀里一搂。
就这么一搂。
齐然感觉身体里,大脑里所有的细胞像司小年买的小夜灯似的“啪啪啪啪……”全亮了。
从头亮到脚,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灯火通明。
齐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亮的近乎透明了。
原来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啊啊啊!!!
“嘶……”司小年下巴嗑在齐然下巴上,吸口气都疼。
他身体里原本该亮的细胞都被齐然给撞坏了,一个没亮起来,所有神经元还都在叫嚣着“干|他,抽他,干|他,抽他……”
齐然松开抓着司小年胳膊的手,两手并用第二次收力抱紧司小年,然后松开手,转身撒丫子跑了。
堪比旋风过境!
眨眼间消失无影无踪,其实跑回隔壁正兴奋的捶床板。
从齐然转身折回来,到这人撒丫子跑路,前后连两秒都没有……
司小年靠在墙上,心脏从“突突突突”跳个不停到“突突!突突!”中间有了间隔。
他垂头,闭眼,抬手摸了一下下巴。
疯子!
隔着两面墙,两个人都翻来覆去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齐然一大早被叫醒,起床气不翼而飞,心情好的站在马桶前放水,都给自己吹了段口哨。
齐然爷爷捧着紫砂壶一直以为这小子昨晚跟刘胜打架或者跟亲妈生气,气傻了。
“爷爷我去看鱼塘,哎?这盘饼给司小年留的,你吃这盘。”齐然端走自己做的彩虹饼,把蛋饼推给爷爷。
老头儿看看难看的要命的两盘饼说:“我怕我不吃,你这一盘子花花绿绿的该糟蹋了。”
齐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可能,人家爱吃着呢!”倍儿自豪!就是这么自信!
吃过饭齐然去了鱼塘。
司小年定的八点的闹钟起床,今天他约了包工的人见面。
起床就看见卧室门口正中摆着一张木板凳,上面放着一盘饼?
彩虹饼?
蛋黄色,蔬菜绿色,橘黄色,西红柿色……司小年坐在床上瞪着一盘饼,看了几分钟,下床拿了洗漱用品,绕过椅子从后门去了齐然家。
“起了小子,早饭吃了吗?”齐然爷爷坐在后院摆弄几根鱼竿,见司小年进来抬头问。
“爷爷,我洗脸刷牙,齐然呢?”司小年往屋里扫了一眼,一根齐然的毛都没看见。
“去洗,缺什么问我要,臭小子去鱼塘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去鱼塘,一早起来还非得做早饭,肯定憋着要搞破坏。”
司小年心想,已经搞完了。
他进屋洗脸刷牙,跟齐然爷爷打了招呼,去了蔬菜基地。
每年蔬菜大棚都会招一批工人盯着,种菜,看棚,收菜,运输,这些活只需要司小年这个负责人盯着,其余活都交给包工的干。
再有就是司小年要沟通蔬菜技术员。
有机蔬菜要从实验基地买苗或者蔬菜籽儿,工人负责种,看管,技术员定期过来看蔬菜生长状态。
因为是有机,省了很多催熟和打农药的环节,一群人好好伺候,到了应季成熟采摘就好。
所以这三天最忙的就是二号和三号,司小年按照司进选定的品种去跟技术员沟通什么时候可以移植菜苗?什么时候撒菜籽儿?
一天过的非常快,也非常忙碌。
在齐然抓心挠肝,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小年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司小年才带着工人把菜苗从蔬菜培育基地运到他们家的第一个大棚。
临时工的工资和运输车的费用当天结算,司小年听了司进的话,幸好取了足够的现金,发完钱,又定明天的活。
托着榨干的身体回到黑咕隆咚的屋子,司小年感觉从来没这么累过,连喝一口水,以及去隔壁打架的力气都没了。
果真,天天没事约架,群殴的都是闲出屁来才干的事儿。
昏昏沉沉要睡死的时候,有人推他。
“起来吃饭,你嘴怎么了?”齐然低头看司小年干裂的嘴唇。
蔬菜大棚里潮湿闷热,身体水分蒸发快,不太懂的人都以为没什么关系,长期在大棚里工作的工人都知道,如果一天不喝足够量的水,身体缺水导致的过分疲惫、头晕目眩、皮肤干燥或者过敏就能把人难受死。
齐然舔了一下自己唇,伸手指碰了一下司小年的唇,干裂到出血,发青的眼袋……
真累成狗了?
“手。”司小年睁开眼睛,抬手一指齐然刚从他嘴唇上拿开的手。
“你一天没喝水?”齐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到了两片维生素C出来,弯腰拿手指一压司小年下巴,把片剂扔进司小年嘴里,“嚼了,维C。”
司小年拿舌头往外送的动作一顿,翻身背对齐然,嚼了,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顿时觉得饿了。
空气里好像有饭香?
齐然进进出出搬了一个四方桌放到床边,又搬了一把板凳,跟早上放盘子的板凳是一对儿。
“起来喝水,你缺水,再不喝水吃东西,你该脱水了。要齐大夫给你看看吗?”
司小年闻言,抬头看齐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疲惫,这么目眩了。
“眼眶肿胀也是因为缺水吗?”司小年坐在床边看着齐然折腾,一大碗西红柿蛋汤,一盘青菜,还有一小碗肉,主食依旧是那盘惨不忍睹的彩虹饼。
“岂止会眼眶肿胀,你还会觉得舌头肿,说话大舌头,过了今晚你还不好,就要输液了。懂有多严重了吗?小哥哥。”齐然把饭摆在放桌上,跟司小年面对面坐着。
“嗯。”司小年点头,心想,医学院的鸟还是很有用的。
齐然端起汤递过去,保持冷漠专业脸:“先喝汤,没放盐,你现在吃咸的水分流失更快,凑合吃一顿无盐的吧。”
司小年接过碗,抬眼皮瞅了齐然一眼,装的挺像。
齐然被司小年漂亮的小内双看的心尖一颤,收回手放在裤子上小幅度搓了一下,垂下眼把自己早上做的饼往前推了推:“我做的。”
司小年比了个剪刀手:“筷子给一双,谢谢!”
筷子齐然一直握着,递过去问:“明天我过去帮你……”
司小年打断他说:“不用。”
齐然脚从四方桌一边往前伸,踢了司小年的脚一下:“爷爷说今下午过去看了一眼,都把你忙成勤劳的小蜜蜂了。”其实他爷爷原话说的是“明儿过去帮帮小年,一个人忙成陀螺。”
司小年又说了一遍:“不用。”停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怕我忍不住抽你。”
齐然眨了眨眼,又端起冷漠专业脸,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司小年同学你要遵医嘱,你现在严重缺水,不要动怒,不要动气,不要动手动脚,病情加重,很可能导致肾虚,不举,早泄……卧!槽!”
司小年捏起一碟饼最上面一块,稳准狠的“啪叽”呼在齐然脸上。
“再逼逼,我就抽你个万年肾虚!”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想挑战三更,但一直擦鼻涕阻碍了我无穷无尽的思路,所以……以上借口成立,木有三更了。
☆、小雏菊
三号早晨,司小年六点起来去了蔬菜基地,因为前天晚上他跟运输车司机约的是六点半开工干活。
齐然一大早去隔壁叫司小年吃早饭扑了空,他本想去蔬菜基地帮忙,又接到牛格的电话,说要来找他玩。
牛格七点到的齐然家,一大早过来吃早饭,而且还带了薛梦梓。
齐然站在台阶上非常想一个无影脚把这两人揣回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晨便不通畅憋的?”牛格推开院门就看见齐然一张脸五颜六色一闪而过,“爷爷呢?爷爷!”
齐然斜着踹了一脚牛格,牛格连蹦带跳进屋躲着去了。
自从上次314白色情人节,薛梦梓给他送过花后,他们俩还没见过面,再见面难免不尴尬。
薛梦梓看见齐然笑的很自然,如从前的每一回:“同学聚会怎么没去?”
齐然侧身让路,让薛梦梓上来。
“家里有事。”一号上午如果不是遇见司小年,那天中午他是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
“我让牛格带我来的,挺长时间没见着你了,说一起吃饭,也没找我,牛格说你忙着实验,很忙吗?”薛梦梓站在齐然一旁没往屋里走,转身面对半眯着眼的齐然。
齐然撩眼皮看了眼薛梦梓“嗯”了一声,又说:“现在周六日都有课。”
薛梦梓一抿嘴,手伸进兜里要掏东西,齐然扫了一眼转身进屋。
齐爷爷正在摆早饭,见了薛梦梓跟在齐然身后进屋,扬手招呼:“小姑娘多久没来了。”
“爷爷。”薛梦梓笑着打招呼。
牛格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都坐下吃饭,别站着。”
齐然爷爷看着牛格长大的,跟看齐然一个样,张嘴就是“臭小子”“浑仗小子”之类的。
“啪!”齐然爷爷的筷子抽在牛格手背上:“去把紫砂壶给我拿来,臭小子,没大没小。”
牛格佯装惨叫,又颠颠的跑去拿紫砂壶:“爷爷大清早您少喝点浓茶吧,对胃不好。”
“我好着呢!”齐然爷爷拍拍坐在一旁的齐然:“我的私人医生还没管我……”
齐然把粥放到齐然爷爷面前说:“少喝点,改天我就带你去做胃镜。”
四个人的早饭是齐然家最热闹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老头儿一个人吃早饭,齐然偶尔回来也是跟着爷爷吃。
三四个人的时候很少,他们已经很久没跟楼上那俩人吃过饭了,最早一次还是除夕的团圆饭,一年仅此一顿,大年初一就只剩齐然和爷爷了。
中午休息,司小年跟着运输司机在蔬菜基地的小超市每人泡了一碗泡面,吃完继续赶工,他要在今晚离开前把剩余两个大棚的菜苗运完。
吃过饭,司小年长记性的买了两瓶水。
齐然的电话打过来时,司小年刚从小超市出来。
“吃饭了吗?”齐然问。
“嗯。”
“吃的什么?”齐然问完,没听见回答,“说话。”
“有事说,没事挂了。”司小年拧着眉站在大太阳下,棒球帽下的头发湿成绺,汗从头发里流出经过脖颈,没进衣领里。
“微信,加微信,打电话浪不浪费钱。”齐然没话找话说。
“浪费赶紧挂。”司小年说完挂了。
电话紧跟着又打进来,司小年又挂,昨晚累的半死没找到时间收拾齐然,今天忙的两只脚快踩成风火轮了,更没时间。
齐然打了三遍,被挂断三遍,仰天呼出两口热气,气死了!
他返回鱼塘小木屋,跟正在熬鱼汤的牛格和薛梦梓说:“蔬菜基地那边有点事儿,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蔬菜基地?爷爷的棚不是租出去了吗?”牛格问。
“马上煮熟了,吃完再去吧。”薛梦梓拿筷子拨了拨固体酒精的捻子。
齐然摆摆手,在两人说话时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进屋瞪着咕噜咕噜开沸的鱼汤说:“我端走一碗。”
牛格被这个神经病搞懵了,指着鱼汤又指碗:“你就这么端着走回去?!”
薛梦梓拿了个大碗,要盛汤:“会不会落灰?”
齐然一咬下唇:“凉的快,给我一条小鱼,我先回家倒在饭盒里。”
薛梦梓笑容没了,问:“送给谁的?”
牛格也觉得不对,这小子从来没照顾过谁,连爷爷都没照顾过,吊儿郎当惯了,从来都是别人让着他,还没见齐然主动伺候过谁。
“不是,你去蔬菜基地送鱼汤,还是去干嘛?”
齐然接过薛梦梓递过来的大汤碗,汤鲜美,乳白色,鱼肉看着也够嫩,齐然咽了咽口水,没回答牛格和薛梦梓的话,赶紧往家走。
齐然到家后把鱼汤倒进饭盒里,又撒了一撮小葱,感觉审美上过关,才拎着饭盒去蔬菜基地。
司小年站在潮湿闷热的大棚里,汗流浃背,浇灌用的水是地下水,冰凉彻骨,他拎起来冲胳膊,又洗脸,冰的直打哆嗦。
“你这么洗,会激感冒。”
司小年挂着一脸水珠猛地回头,看见齐然站在他身后,他后伸手把身后的人扒拉到一边站着:“你挡工人的路了。”
工人正搬着一盒一盒蔬菜苗往棚里的架子上摆放,他俩并排站,刚好堵了一半出入口。
司小年手上都是水,扒拉齐然,在齐然小臂上留了几串水珠。
齐然低头看水珠顺着小臂滑下,跟刚才摸到他小臂上冰凉的手指一样的感觉。
又凉又痒。
“帮忙是吗?”司小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站直后看齐然。
齐然盯着司小年被水沾湿的睫毛和眉毛,点头,再点头。
司小年也点头,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那帮我看会儿,叶菜摆架子上,果实类摆地上,看着别摆乱了,我出去凉快一会儿。”
齐然盯着司小年的侧脸,司小年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珠沿着额角滑到耳鬓,有种源源不断的感觉,非常性感。
他在司小年转身往外走时把饭盒塞给他:“爷爷煮的鱼汤。”
“谢谢!”司小年接过饭盒出去了。大棚里不止热,还潮湿,在里面时间长了,大脑被闷的肿胀,一个头俩个大。
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传来的冰凉感觉很爽,他打开饭盒的盖子,一饭盒的香气,竟然制造出了铺天盖地的感觉,非常香的味道。
这三天司小年都没吃过烧鹅,肉也没正经吃一顿,眼前这一饭盒鱼汤,对他来说着实有点素,但已经是目前最美味的食物了。
甩他中午吃的泡面八百条街。
翠绿的葱花他竟然也觉得可爱。
鱼汤是温热状态,即便吃过泡面,司小年还是一口气喝光了。喝光后他才想起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有个爷爷真好!
他下次来要拿两瓶司进的藏酒送给齐然爷爷。
吃东西不给筷子,司小年觉得这事儿也就齐然能干出来,他用手拎着鱼尾巴,再艰难也把肉吃光了。
落下去汗,司小年起身回大棚里。
齐然正在搬菜苗,泥土蹭到灰色T恤上,脸上脖颈上也热出了着汗,汗水从短发茬里渗出,走在阳光下,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亮泽健康。
“好喝吗?”齐然抱着一盒子菜苗转头笑着问。
司小年觉得齐然笑的晃眼,抬手遮了下眼睛:“嗯,谢谢,我看着,你回去吧。”
齐然从大棚里钻出来,从兜里掏出维生素的盒子隔着老远仍给司小年:“一天一粒。”
司小年抬高手接住,他特别想把饭盒砸过去,瞎鸡|巴扔什么。
“晚饭来我家吃,牛格过来了。”齐然用水管冲掉手上和胳膊上的泥土走到司小年面前说。
“不一定能赶上,不用等我。”司小年把饭盒递过去。
“牛格开车过来的,忙完一起回学校。”齐然说完转身就走,他挺怕司小年不冷不热的又拒绝了,这人总给他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
司小年对一起回学校没想法,不能回去吃饭,也确实因为今天必须把所有菜苗运过来,不论忙到多晚,他都要盯着。
齐然转身走,他看见这人汗湿的T恤贴在背上,估计情绪不太好,边走边踢脚边的石子,大长腿踢出去再收回来再踢,带着股狠劲儿。
哎。
司小年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有些心塞,说不出的堵。
夏未申和焦磊曾经的美好,是他的理想国,让十六岁的他对以后的路充满幻想,也对未来遇见的人充满幻想。
事情转折来的太快,夏未申和焦磊的离散几乎是一瞬间,击碎了他理想国,清醒过来后,他对什么都没幻想了,他只想平淡无奇一辈子。
不想听咒骂,不想听埋怨,不想看见别人厌恶的眼神,不想看见亲人哭的死去活来。
他胆小如鼠,如今却在胆小的夹缝里看见了阳光。
刺眼明亮,狠厉乖张,……或许他该视而不见。
“谁?!”牛格甩出去鱼线,扭回头瞪着齐然,一副不敢置信,“你说谁?!”
“司小年。”齐然没钓鱼,他坐在马扎凳上看着鱼塘,偶尔有鱼跳出水面。
“你刚才去给他送鱼汤?”牛格把鱼竿固定好,拉着小马扎凳挨近齐然,低声问。
“嗯,我说是爷爷做的鱼汤……”
“我他妈就是你爷,我是你二爷爷!”牛格推了一下齐然,恋爱无脑啊!
“你激动什么?”齐然歪了一下,手撑着地坐稳,“晚点走,等他忙完一起回学校。”
牛格平息一会问:“你能跟我说实话,你怎么想的吗?”
“没怎么想,看见他怎么想的都忘了,之前还好,五一再碰见,感觉要完。”齐然实话实说,他确实越来越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牛格非常苦恼,他一个谈了18个女朋友的直处男,实在不太懂怎么搞基,“这样,你听我说,我一般要是碰上让我无法自拔的姑娘……”
齐然猛地转头看牛格:“谁让你无法自拔了,傻了吧!”
牛格又推了齐然一下:“你他妈听不听!”
齐然没办法,两个臭皮匠勉强当一个诸葛亮用吧,谁让他俩都是恋爱技术渣呢,“说。”
“这样,你先冷静冷静,这不要开学了吗,你现在周六日也都有课,而且你他妈月中还要打拳,过了月中,这月末再见,如果你他妈还控制不了寄几,那你就上,但是我提醒你,你想好了以后怎么跟爷爷交代,老爷子快七十了,你悠着点玩儿。”
齐然不是没想过,他突破挣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从小养到大的爷爷。
父母在他眼里不是负担。
但是爷爷不一样,……还是冲动了。
薛梦梓从采摘园回来,拎着一小筐草莓,远远看去,人美景美,牛格扫了一眼咳了一声。
齐然终于找到怼他的机会,斜着一脚踹过去,牛格连人带小马扎凳栽倒在地上:“瞅你那点出息!”
牛格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薛梦梓走近了,他没骂齐然,接过草莓回小木屋洗草莓去了。
薛梦梓坐在牛格的小马扎凳上,看着齐然问:“成山大学9号跟理工大打球你去吗?”
齐然不知道这事儿,牛格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看看吧,怎么,你们外国语也去?”
薛梦梓笑笑:“不去,你去的话我可以带人过去给你们……”
齐然以为薛梦梓要带人过去跳啦啦舞,赶紧打断:“不用,我们有啦啦队了,还是男团。”
他转念一想,跟理工大打球不知道是什么阵仗,如果对方有啦啦队,牛格是不是又要去求宋金鑫赐个啦啦队,如果这样……
“谁说要给你们跳舞,我说去给成山校篮助威。”
牛格端着草莓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他蹲在齐然一旁说:“对了理工约球,去吗?”
“队长说了算。”齐然拿了颗草莓放嘴里,挺甜,不知道司小年……靠!
“要我说去呀,春季赛理工大没遇上咱们,让商学院把他们哔了,很不服气,丫的说成山打球幼儿园级别,操了惯的他们!鸟哥收拾他们!”牛格一说到打球,气势都不一样了。
齐然笑着附和:“逼哥收拾丫的!”
薛梦梓在一旁笑:“俩神经病!”
齐然和牛格是从小一起撒尿和泥长大的,薛梦梓是初中转校到南县被牛格强行划圈划过来的,三个人从初中大高中都是一个班,自打高二才变了味儿。
太阳下山,三个人往回走。
“我去蔬菜基地看看,你俩帮忙做饭。”齐然进屋换了件T恤就要走。
牛格看见人往后院儿走,喊:“等等我!那个谁你帮爷爷做饭,我也去蔬菜基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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