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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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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气味与那天在悬廊上非常像,但又有些微不同,微微泛酸。
墙壁是冰凉的,交换的呼吸是炽热的。这是个非常粗鲁且霸道的吻,两人双唇胶着,分秒不离。嘴唇明明是柔软而平凡无奇的存在,此刻却变成逼人的武器,它的魔力让贺兰山大脑一片空白。
气氛正高涨,外面渐渐有脚步声逼近。白景边走边喊:“贺兰山,你休息够了没有啊?在打游戏吗?再十分钟就要准备了。”
他们现在衣冠不整,满目春情,贺兰山着急忙慌地试图从余鱻身上下来,低声道:“白景在外面!”
余鱻听到这话好似很不高兴,报复性地咬了下他的耳垂,抱着他闪进了一隔间,关门,落锁。这个隔间挂着许多衣服,能站的空间很小,绝对不是给客人试衣的。两名高大的男人只好面对面紧靠在一起。
亲吻后的余韵还在,他们的呼吸都很粗重。白景已经进试衣区找人了,贺兰山害怕被发现,于是轻轻掩住余鱻的嘴,低喘道:“我们……别……别喘……小声点。”
余鱻挑了挑眉,将他的手拉下来,笑了:“这样就不会出声了。”
他握住贺兰山的腰,温柔地含吻住他的唇。
洒了的香水味道太重,白景没发现屋里还有人,就碎碎念地离开了。
余鱻纠缠住他的舌头,轻轻一咬,引得贺兰山用手攀住他脖子,小心翼翼地,青涩地回吻他。此举一出,余鱻再也没给他逃开的机会,也不管声音会不会把人引回来,直接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热烈亲吻,贺兰山一声低呼,动情地用长腿勾紧他的腰,还不小心掉了只鞋子。
贺兰山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进展成这样,现在心乱脑也乱,一切只能遵循本能。他能感觉到,有某种东西终于发芽了
二人不知吻了多久终于停下,贺兰山眼角湿红,额上有细细的汗,带着一点不安和期待问他:“我们这样算是什么?”
余鱻弯腰抱住他,将头贴在他胸口上,认真道:“我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你怎样我都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着实让贺兰山吓了一跳,可是天知道,他等这句话太久了。他在一个人的江边等,在深夜的阳台上等,在无数个无眠的夜里等,在梦里等——也只在梦里等到过。
简单的一句喜欢被他不厌其烦地颠来倒去,并非甜言蜜语,却让贺兰山莫名感慨,活着真是一件好事。
能爱他,真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也对我有好感……”余鱻还在紧张,他像是个等待乐透结果的人,前面的号码全都中了,现在只剩最后一位。
他犹豫着,想到了一个最稳妥的问法:“你愿不愿意让我追你?”
“你早就追到我了吧。”贺兰山眯着凤眼,轻轻地抚摸着余鱻的头发,笑得像个终于牵着爱人回家的大傻子。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闻到了你的尾调,非常、非常得好闻,你自己闻不到吧……要不要我形容一下。”
刚才热吻时余鱻都没脸红,听到这句话时却红了耳朵。
似乎所有的苦难,都是这一刻的铺垫。贺兰山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原本以为不存在的东西,此刻降临在他面前。
他在沙漠里徒步了那么久,连一滴水都不敢奢望,老天却突然天降甘霖。
“感谢兔儿神,你终于被掰弯了。” 贺兰山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般地感叹。
余鱻蹙眉:“嗯?什么?”
贺兰山:“你原先不是直男吗?”百度百科和你朋友都这么说的啊。
“……”
“不管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余鱻拉着他的手摸向某个地方,“你自己感受一下,我是直的还是弯的?”
三十一、蓝调时光
余鱻的确硬了,但说这话只是想逗贺兰山。接吻已是破戒,再继续亲密接触的话,恐怕对贺兰山的身体还是有影响。
原以为贺兰山不会当真,谁知他竟羞赧地解开他的皮带,将手探进裤子去。他眉眼清冷,像是被雾凇冻住的瘦梅,此时脸庞染上情欲的色泽,看上去如春来到,冰雪消融一般。贺兰山生涩地用手握住那个坚硬的东西,还没开始动作,它就在他手里又膨胀了一圈。
人的手能做很多事,能点燃一根蜡烛,也能点燃爱火与欲火。当你喜欢一个人,他的眼神是迷魂药,说话声是催情咒,体液是情丝绕。
贺兰山领带松了,略微紧张地看着他。
本来在开玩笑,可看着他眼神余鱻根本刹不住车。他咬着贺兰山的喉结,试图用最后一丝理智制止自己,沙哑道:“我治疗结果还没出来。”
“哦。”
贺兰山长眉一挑,毫不留念地收了手:“那我下去拍婚纱照了,白景还在等。”说着便要开门出去。
“……”余鱻攥紧门把手不让他走。
“反正坊间都传言,那个地方碰到风油精是会痿的……”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话,余鱻把他拉回来牢牢禁锢在怀里,毫无章法地吻他,有些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嗯?”
他扯掉贺兰山的领带,然后将纽扣一粒粒咬开,气极反笑:“都这样了你还要拍吗?”
贺兰山喉头抖出半声低吟,余鱻把他的左腿圈到自己腰上,让他整个人骑在他身上。
他低低重复,微微诱哄:“还下去吗?”
贺兰山上身只剩件衬衣松垮地挂在身上,他轻轻一蹬脚,蹬掉了挂在脚踝的内裤。胸前的两点被吮吸玩弄,他忍不住发出羞耻的呻吟:“啊……不,不拍了。”又恍然想起这里是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隔间,立马紧抿着唇藏起呜咽,却又被余鱻的手指撬开。
贺兰山脸色潮红,分身挺立,他用肿胀的前端摩挲余鱻:“十分钟你够吗?不要让别人久等了。”
余鱻一言未发,他揉捻着贺兰山挺巧的臀,用手指试图扩张后穴。贺兰山后头已经湿了,散发着薄荷味,手指刚探进去一小节,可没有经验的小口太紧了,要再进去得很难。他有些无所适从地扭了扭臀。
贺兰山:“我有护手霜在兜里。”
从挂在门把上的裤子里掏出一小管护手霜,余鱻一打开,发现里面溢出的是自己的味道。
贺兰山难以启齿:“我偷拿你香水去找人做的。”
余鱻喘气声更重了,他惩罚性地挤了一坨在贺兰山右手上:“那就要物尽其用,你自己来。”贺兰山勾住他脖子,颤巍巍地将一根手指挤进后穴,但羞耻心让他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余鱻放过了他,将两根手指连同贺兰山的一起埋了进去,紧贴在一起。
湿哒哒的手指在里面搅动扩张,以便一会让更为粗大的东西进去,贺兰山忍着呻吟的欲望,用余光偷瞄余鱻胯下,难以想象自己真的要容纳这根尺寸惊人的性器。
箭在弦上,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电话响了。”贺兰山料到是白景来催,伸手去够兜里的手机。他跟余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电话道:“喂?”
余鱻没有停下动作,攻势反而更迅猛。后穴已经柔软湿润,一张一缩地渴望更多,贺兰山尽力用正常的口吻跟白景说话:“我在哪?我……我随便逛了逛……可能要麻烦你们等一会。”他微微责备地望着余鱻,对方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没有笑意。
“没事没事你们不用来找我,我有些事要处理,十五,不,十分钟吧,我马上……”
“啊!”
余鱻突然挺进来了。
贺兰山脖颈微仰,陡然失神地呻吟出声。后穴吞咽的东西粗大而炽热,余鱻抱着他,用性器缓慢研磨着他的内壁,并不急着抽插。贺兰山心痒难耐。
白景问他怎么了,贺兰山用力揽住余鱻的脖子,感觉手机都要握不住了:“没事,我看到只大老鼠。”白景并没察觉到异常,开始叨叨自己家的仓鼠。
电话这头,贺兰山摇摆着腰身泫然欲泣。
余鱻将电话轻松夺过,些微不悦地皱着眉说:“抱歉,他不舒服,我准备开车带他走了。今天先不拍了,你让他们都提早下班吧,二楼先别整理。”
“先这样,他手机要没电了,多谢。”他面不改色地扯谎,随手将手机搁在后面的柔软织物上。
没有人来打扰,更大幅度的抽插来袭。贺兰山被颠得不行,为了不掉下去,只好牢牢抱紧余鱻任他为所欲为。体内的某个地方被狠狠戳弄到,令人眩晕的快感让贺兰山差点松手跌下去:“啊——那里……你太大了,不要……轻点。”听着他的呻吟,余鱻欲火中烧,根本控制不住力道。他用臂弯架着贺兰山的右腿,凶悍地侵略他最敏感的地方。
俩人结合的地方一片泥泞,发出羞人声响,将隔间里的气味也染得淫靡,味道浓郁得连鼻塞的贺兰山都能隐约闻到。他感觉余鱻闻起来像是危险的午夜魅影。他穿过雨后湿漉漉的无人马路,绿色的灯打在瓷白的皮肤上,他望着树林里正偷窥着他的猎物,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麝香占据主导地位,让贺兰山有种错觉——在他身上驰骋的是一匹腥臊气息浓郁的野兽,占有欲极强,但余鱻的吻又如他身上的香草、琥珀味一般柔情。后穴有冰凉的刺激感,应该是分泌的薄荷味体液在作祟。
“现在你连里面都沾上我的味道了。”余鱻咬了下他耳垂,声音酥麻。
此言一出,贺兰山身体一抖,呜咽着射了。
俩人乱来了好多次,最后清理时,贺兰山换上自己的衣服,拎着那套被扯得不成样子的晨礼服:“这是租的。”
余鱻很平静地帮他拉上裤链:“我知道。”
“很贵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用力扯它!”
“没关系。”他波澜不惊道,“你人是我的,店也是我的,我爱怎样就怎样。”
没想到余鱻是这种老板。
无良老板看着他控诉的眼神,得意地亲了他一口。
天都黑了,余鱻还得收拾些东西才能关店。贺兰山玩手机等他,给白景打电话道了个歉,说剩下的那组怕是不能拍了。
白景说没关系,然后好奇道:“为啥?你去看病然后医生说不能拍啊?”
贺兰山惊叹于他的神脑洞:“没,就是我男朋友有点介意。”
静了五秒,然后电话那头跟暴乱似的吵闹起来,贺兰山听到几名损友的声音,敢情他们在一块吃饭。
“兰山脱单了!我要去知乎上回帖,谁说风油精注孤生的!”那帮人起哄。
“跟咱们家兰山处对象,便宜那小子了!”
白景:“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嗯……就是今天你见过的麝香香水,婚纱店老板。”贺兰山还是心有余悸,担心他在之前的通话时察觉了什么。刚才是被余鱻下迷魂药了,现在清醒过来,他恨不得一脑袋扎进路边花坛里,太羞耻了。
然而他高估了白景。
白景:“哦,余老板啊,你们去了趟医院然后就在一起了吗?”
贺兰山也难以解释:“可以,这么,理解,吧。”大哥你这并没有逻辑啊。
“他对人挺亲切的,还免了咱们的费用,就是味道有点酸,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酸的麝香香水。”白景,“哎呀我老婆微信找我……改时间群里说。”
挂了电话,余鱻也正好忙完,摆摆手示意可以撤了。
酸的?
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贺兰山垂眸一笑,他凑过去,似老学究般仔细嗅了嗅余鱻:“我听白景说你今天是酸的,但我怎么闻着是甜的。”
余鱻愣了下,然后牵住他的手往外走:“就是甜的。”
贺兰山不知道其他香水“第一次”后会做什么,他是想和爱人去约个会。
他跟余鱻说,自己还有力气,想跟他四处转转。余鱻先是疑惑道:“刚才我没能满足你吗?”然后说,“你还有精力的话,那我们去趟医院确认下你有没有事。”
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刚才二人不只是近距离接触,而是负距离接触了。
但这走向好像跟一般人的恋爱不太一样。
哪有人“第一次”之后马上往医院跑的!
车途中,余鱻终于对他坦白了所有事,像阅读解析一般详细。关于“直男论”,余鱻表示他都不知道自己有百度百科,指不定是哪个路人甲随便写的,至于访谈里朋友说的话,其实只是一种形容,说他性格比较“直男”。
贺兰山也告诉了他自己“单恋”的心路历程,包括想偷亲他的事。
他这才发现,原来二人间有如此多莫名其妙的误会,如果不是因为拍婚纱照这事,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听了余鱻的话,贺兰山揪心得厉害,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他心想,如果俩人就这样一直不说真心话,一直错过,那余鱻会有多难过?
有时候不给自己机会,也是不给对方机会。如果事情能再重来,他宁愿自己伤心,也要给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
自己还是太自私了。
余鱻瞄着他有些落寞的神色,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C市头晚睡觉有多闹腾,一直蹬被子。”他打破沉默,“我根本睡不着,后来你来偷亲我,我高兴坏了,心想——快亲下去,快亲下去。”
“结果你走了。”
贺兰山将胳膊架在车窗那,淡淡地笑:“我要是亲下去就好了。”就不会有后续那么多麻烦。
“但我当时也醒着,也没有勇气亲你,明明就是一抬头的事。”余鱻打着方向盘,“后来我经常回忆你那晚的样子,所以昨夜弹吉他的时候,我故意在你睡着后没掐通话。”
“我想听你睡觉时的呼吸声,或蹬被子的声音。”
贺兰山乐了:“你傻不傻?”
余鱻:“我调到最高音量,结果你那边一丁点声响都没有。但我还是一直开着通话,等到睡前才掐。”
明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能那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他扬起嘴角,“而且我很幸运,你接受了我。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就能在你身旁睡,你也不用蹬被子,可以蹬我了。”
三十二、夏夜清风
余鱻带他去了朋友开的私人诊所。
“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解情况后,医生指了指报告,“你们有过体液交换,之前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然后跟他们讲了下为什么。
“……”
“之前没医生跟你们提过吗?”
“好像是提过。”贺兰山回想起来,问诊时医生问过他和余鱻是不是一对。当时他说二人是朋友,医生便没再说什么。之前他好像也在网上看过类似信息,但觉得那跟他们没关系,就没细看。
医生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还挺八卦:“明白了,二位刚确立关系吧,恭喜了。”
一大困扰如此戏剧化地被解决了,贺兰山和余鱻如释重负。夜晚还年轻,他们打算去逛逛医生推荐的集市活动。
将车停在商业街附近,二人刚下车时皮肤还残留着空调的凉意,迎面而来的是夏末暖风,喧闹的人群,以及集市的串灯。他们肩并肩牵着手走,之前还只敢松松勾着对方手指,现在终于能十指牢牢相扣。
肌肤相贴的那瞬,贺兰山感觉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像是被春雨洗刷过,分外明净。
之前不是没牵过手,然而心意相通后的触碰是截然不同的。当你握着爱人的手,知道他也爱着自己,会忍不住想偷笑。
这里人很多,大家摩肩接踵。一摊位上师傅在现场制作玻璃制品,花六十块能做一个拇指大的玻璃小动物。有不少年轻女孩在排队。
俩男人对这种小玩意兴趣不大,但也好奇它的制作过程。
他们驻足围观了俩猫一狗的诞生,发现一个赛一个丑。这也难免,在这种条件下,成品肯定是简单而粗糙的。
贺兰山若有所思,突然狡黠一笑:“余鱻,我想请师傅做一只羊驼。”他想将丑陋版的余鱻放在厨房抽油烟机上,天天做饭时看着它。
“好,”余鱻不知道他的奇怪心思,说,“羊驼挺好玩的。”
师傅让大家找张图让他参考,排上队,贺兰山在网上找了张羊驼图片。
“你觉得这像你吗?一会就按这张做好了。”图片上是一只卧在地上的羊驼,呆呆地看向镜头,睫毛很长。
余鱻怔了一下,看起来更像羊驼了。他抬了下眉:“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收你肖像费。”
“怎么个付法?”
余鱻飞快地亲了下他:“这样就付清了。”
“……”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他们,贺兰山给师傅看图片,师傅说:“做羊驼没问题,不过能不能换个颜色,我白色只剩一点,不够用了。”
“那咖啡色吧。”
“褐色也不够了,”师傅说:“这样吧,做只蓝色或者紫色的如何?”
这两种选择听上去都不怎么样啊!
最后贺兰山选了蓝色。师傅拿出根电光蓝玻璃棒开始加热,棒头渐渐变得软,红彤彤得像个小太阳。师傅用钳子把它拉成一个小团,做成羊驼的身子,接着他开始加热另一根。
在师傅的灵巧动作下,它有了标志性的长脖子、头、耳朵,一切看上去还算顺利。
“白色还剩最后一点,眼睛就用白的?”
“成。”
他加热起所剩不多的白色玻璃棒,在羊驼脑袋上点了眼睛和嘴,然后用钳子将电光蓝羊驼从棒子上掰了下来,拿纸包好放在袋子里:“现在还有点热,先别摸。”
俩人道了谢,走远后贺兰山问余鱻:“你觉不觉得,这只羊驼有眼睛后特别像《暗算》里的……他叫什么名来着?”
“像阿炳,”余鱻了然道,“王宝强演的那个。”
“对,就是他。”
带着阿炳羊驼,他们又逛了各色手工艺品摊,买了几幅画。尽头的舞台上,一名青年歌手在弹吉他清唱,他们来得太晚,只能站在人群最后面。路灯下有情侣的影子在接吻。
贺兰山也笑着亲了余鱻一下。
他们没待太晚就回去了,还在贺兰山家附近买了个西瓜。大肚皮老板看着他俩牵着手:“经常看到你们啊,早该在一起了!我一直觉得你俩不对劲。”
贺兰山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个浅笑。原来连卖瓜大叔都察觉到了,所以他俩到底是有多后知后觉。
老板:“来,我帮你们挑一个最甜的,祝你们也像西瓜一样甜甜蜜蜜!”
二人回了贺兰山的家,边吃瓜边看电视,西瓜大又甜,香甜的味道弥漫在夏夜里。进广告时贺兰山一看手机,发现朋友们在群里起哄,白景发了条语音:“贺兰山同志,请把你对象拉进群,我们要审一审。”
听到白景的话,余鱻不假思索道:“行,你拉我进群。”
他一进群,大家开始刷屏:“发红包发红包发红包。”
贺兰山:“甭理他们。”然后发了个五块钱,分成四份的红包。群里的二逼们已经很满足了:“'谢谢老板。gif'”
余鱻:“红包上限是多少?”
贺兰山:“……”大哥钱不是这么花的啊!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余鱻已经发了个大数额的出去。
众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余鱻真发了封大的。“兄弟,改天一起吃饭啊。”大伙也纷纷发起了红包。群里一片红包海,大的小的都有。抢红包全拼手速和网速,十分钟过去了,贺兰山甚至连自己发的红包都抢不到。
贺兰山:“我大概是个非酋了。”
余鱻摸摸他的头发:“我一会发个大的,只设一份,要发的时候我提前告诉你,你快点抢。”
这人怎么能这么幼稚。
贺兰山正襟危坐:“我们都上幼儿园中班了,不能做这种事。”
“咱们拉个群,练习下。”余鱻煞有介事地说。他建了个群,把贺兰山还有自己小号拉进来,练习俩人的默契度。
之后贺兰山在大群里果然所向披靡,余鱻发的大红包全被他一人抢了,众人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你们是不是在一块啊?”
“赤裸裸的报复!”
“秀什么秀,拖出去下油锅炸了!”
俩人双双被踢出了群,再被加进去时公告里多了条:本群严禁虐狗。
贺兰山躺在余鱻的大腿上笑,然后手机进了通新来电——来电人是他妈。他打了个激灵翻身坐起,讶然道:“我妈居然给我打电话……”他跟家里关系淡薄,会定期打钱回去,但一年都说不了几次话。这通电话来得突然,让他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余鱻见状道:“你先打,我去厨房里做点夜宵。”
“成。”
接起电话,贺兰山将电视音量调小:“妈,怎么了吗?”他都不记得上次通话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他妈催婚,俩人最终不欢而散。
“白景跟我说你谈恋爱了?”声音听起来都有点陌生。
这家伙也太快走漏风声了吧。
贺兰山:“啊,对。”
她没有先关心余鱻的味道,而是问:“他叫什么名字,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听着厨房里乒铃乓啷声,贺兰山不自觉地笑了:“他叫余鱻,余则成的余,三条鱼的鱻。人很简单,对我也特别好。”
“那就好,他做什么职业的?”
“他做婚策。”
“这样啊,听说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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