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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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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感觉宋雨樵的手滑至他颈后的时候,他觉得那里有些痒,痒得他不得不抬手,却在半空中忘了做一个推拒的动作。
僵得像石膏一样的乔宇颂终于有了动静,宋雨樵结束这个一厢情愿的吻,看着他的眼睛,问:“现在连这样也不行?”
乔宇颂错愕,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些好笑。他忍住笑,点头道:“可……唔……”
宋雨樵突然覆过来的吻和随之探入的舌尖阻碍他说完本已经允许的话,连他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也在僵持之后选择落在宋雨樵的肩头。
直到此时,乔宇颂才有机会感受他嘴唇的柔软。他的舌尖没有深深地往里探索,而是在乔宇颂的牙关和唇间轻微地触动。
乔宇颂的脑海一片空白,回吻如同一种自觉,源自他已经有过无数次的接吻经历。可碰到宋雨樵的舌尖后,他的脑海却越发混沌。他混沌而贪婪,吻得如同本能,如同与生俱来的能力。
呼吸很轻,宋雨樵呼出的气温热又轻柔。他扶着乔宇颂的后颈,乔宇颂能感觉到他手指的力度。宋雨樵的指尖有茧,抚摸他耳后时,粗糙而真实。
乔宇颂接吻时的生涩让宋雨樵有些意外,那不太像一个谈过几次恋爱,还有很多性经历的人。宋雨樵感觉t恤肩部的布料被乔宇颂抓的发皱,他好像在发抖。当宋雨樵抱住他,他反而僵住了。
于是,宋雨樵只好放开他,握住他那只垂在身侧,不知所措的手。手心里有汗,宋雨樵往他的手心里抠了一下,他整个人颤了颤。宋雨樵把他的手握进掌心。
不知道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长的时间,直到乔宇颂的手机传出信息声,他们才重新有了意识。
拿出打断他们亲吻的手机,乔宇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的鼻子……”他避开宋雨樵的目光。
经他提醒,宋雨樵微微一怔。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发现上面有汗,顿时尴尬,说:“我去洗把脸。”
乔宇颂查看排班软件发来的信息,闻言点头,冲着宋雨樵的背影说:“洗面奶在镜子旁的柜子里。”
系统发来了登机时间,提醒乔宇颂准时参加航前准备会,关于明日航班里某些乘客的特殊餐饮要求,系统同样进行了推送。
已经快十一点了,距离出发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换做往常,哪怕只有半个小时,乔宇颂也会争取时间打个盹儿,但现在宋雨樵在家里,他反而犹豫和不安了。
想到刚才那个绵长的吻,乔宇颂的心跳还会加速。他多想和宋雨樵彻夜长谈——在宋雨樵已经明确表示想和他在一起以后,可想到宋雨樵还得开车回西部城,他又做不到那么自私。
乔宇颂放下手机,把沙发上的抱枕放在桌上,蹲下用力抬起沙发的底部,将折叠的部分展开。
宋雨樵洗完脸出来,看见沙发变成了沙发床,愣了愣。这会不会太见外了?宋雨樵抱臂靠在墙上,看他忙活,忍不住想:如果他非要和乔宇颂一起睡,乔宇颂总不至于把他撵出门外。
“这沙发打算让谁睡?”宋雨樵问。
乔宇颂捣腾好沙发床,回头看见宋雨樵似笑非笑,竟莫名其妙地窘了。他局促地笑了笑,说:“当然是我睡,你睡床吧。”
“还是别了。”宋雨樵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你洗过澡,睡床上吧。床上干净些,我随便点儿就行了,反正回去以后还有时间收拾。”
他这么说好像有
道理,可是,让他睡沙发,乔宇颂总觉得过意不去。这叫怎么回事呢?在今天以前,他还享受着对宋雨樵的暗恋,沉浸在可以为宋雨樵做任何事的自我成就感里,可现在,却是宋雨樵长途跋涉地送他回来,到他的家里休息,睡的还是沙发床。
他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倒置,连他对宋雨樵的喜欢,也变得无凭无据了。
宋雨樵看他为难,道:“干吗?现在是我在追你,可不得低三下四?别说沙发了,你让我睡地上,我也得感激你没把我赶出门不是?”
“说什么呢!”乔宇颂忍不住脱口而出,却见宋雨樵笑了。看他说话这么不着调,乔宇颂放弃纠结,吐了口气,说:“我洗澡去了,你早点儿休息。醒了还得开长途车。”
说着,乔宇颂从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里。
乔宇颂离开后没多久,宋雨樵就犯困了。
他关闭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沙发旁的那盏落地灯。
明亮的光源消失后,这间单身公寓显得更加小巧了。宋雨樵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看看“好友”们新发的状态。
说是“好友”,其实平时会交流的人少之又少。那个通过某个同班同学拉入的高中群组,目前的未读信息为“99+”,宋雨樵打开群组,看着同学们踊跃发言。尽管群组里每个人都用真实姓名作为群名片,但宋雨樵完全无法把这些名字和印象中的人一一对应,甚至有不少名字,他连印象也无。
于是乎,他们在群里说些什么,宋雨樵便没有兴趣好奇了。
宋雨樵定好起床的闹钟后,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宋雨樵听见乔宇颂特意放轻的脚步声。
他没有睁眼,凭着感觉,听乔宇颂在房间里如何活动。这间公寓实在太小,导致他听见乔宇颂走到冰箱前,就猜到他可能要喝水,听见乔宇颂坐在桌子旁,便暗想他可能在做睡前的护肤。
后来,乔宇颂好像走到房间的中央。
他可能在整理登机箱,因为宋雨樵记得登机箱放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乔宇颂起身,脚步声离沙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轻。宋雨樵下意识地蹙眉,但没有睁开眼。
非常安静。落地灯的光落在宋雨樵的眼睑上,光从缝隙刺进他的眼睛里。这好像阻碍了宋雨樵的探听,直至他好像隐隐约约地听见乔宇颂的呼吸。
那很轻、很慢,像是有意的控制,像是不愿被发现的小心。最后,宋雨樵连这轻轻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他睁开眼,只见乔宇颂的脸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又很快从他的眼前消失。
噗地一声,宋雨樵转头一看,见乔宇颂坐在地上。
“你干什么?”宋雨樵忍不住笑道。
乔宇颂还以为他睡着了,起身道:“不干什么。”
“真的?”看他说完立刻转身,宋雨樵腾地坐起,抓住他的手,猛地往下用力。
乔宇颂没想到他这么用劲,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竟随即往后倒。他倾斜的身子还没来得及站定,便被宋雨樵自后方揽住腰,于是更加控制不住重心,重重地摔坐在宋雨樵的腿上。
腿上突然坐了个百来斤的男人,加之向下的冲量,沉得宋雨樵皱眉,下意识嘟囔:“还这么重。”
“什么?”乔宇颂本就没缓过来,听他这么说,更是急着起身。
“没什么。”宋雨樵从后面抱他,话说出口前,先把笑忍住了,“轻得很。”
他刚才的嘀咕,乔宇颂听得清清楚楚,闻言翻白眼,说:“我长了一米八几,你能指望我有多轻?”
“我不指望。”宋雨樵的笑再也忍不住了,掰弄他的手指,“不至于把我压垮就行。”
乔宇颂听罢耳畔发热,甩开他的手,丢下一句“有病”,起身回到床上坐了。
房间里只剩下沙发旁的那盏落地灯,连宋雨樵都照不全,他的面庞,一半是橙黄的温暖,一半是灰色的暗淡。
而乔宇颂呢?乔宇颂猜想此时此刻的自己,坐在只有熹微光线不足以照亮的黑暗里,如果有什么在发亮,那或许是他看着宋雨樵的这双眼睛。
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隔着浮动在狭小空间里的轻飘飘的光,他们凝望对方良久,不知是谁,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这微弱的光鲜忽然让乔宇颂想起很多年前,他们突然被相邀的女生放了鸽子,最后落得两个人看午夜场的电影。那次他好像不小心摔坐进宋雨樵的怀里——突如其来的记忆,让乔宇颂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还这么重。
还这么重。
乔宇颂的脑海里重复着宋雨樵的这句抱怨,心尖仿佛被掐出水般的疼,吃惊却又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仅有的光线似乎都被乔宇颂眼中的泪水聚拢,宋雨樵看得微怔,柔声道:“怎么了?”
“没事。”乔宇颂低头,用力闭了闭眼睛,眼睛很快就干了。
他扯开被子时,想起宋雨樵没有被子,便下床往衣柜里翻。
“盖床毯子好些,开着空调,睡熟了容易着凉。”乔宇颂找出一张厚毛毯,走到沙发旁,虽然见到宋雨樵坐起来,还是打开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宋雨樵看他给自己盖毯子,举止间虽然有些许出于职业习惯的周到,但神情却显怅然。
“真没事?”宋雨樵既疑惑又关心。
“真没事。”乔宇颂帮他盖好毯子,“睡吧,晚安。”
宋雨樵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态度会突然转变,心中困惑得很。他疑虑重重,一时又斟酌不出该如何追问,只好不解地看着乔宇颂。
乔宇颂对他淡淡笑了笑,转身前,弯下腰,轻轻地吻在他的脸颊上。
第51章 穿云…1
回西部城以前,宋雨樵把乔宇颂送到航司签派和开会。
临了分别,他突然告诉乔宇颂,接下来的几天他的手机会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如果乔宇颂给他发信息,他同样收不到。有什么事,乔宇颂可以直接留言,他会在手机有通讯信号以后尽快联系。
乔宇颂能有什么事?这些年他独自漂流在外,无论是不是单身,凡事都喜欢自己抗。其实细细想来,哪怕他和宋雨樵交往,后者也不能给他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对于这一点,他觉得宋雨樵一定也看得出来。
那么,假如一个人不孤单、不寂寞,为什么还要谈恋爱呢?
大概正是这份即使无事相求也想联络的心情在作祟吧。就像宋雨樵说的,只要承认喜欢,就不需要再“没事找事”了。
代班的这一天飞本场,而且是一个大四段。想到翌日是正式排班,第一天就是大三段,乔宇颂满心祈祷今天的航程千万不要延误。
做完酒测,乔宇颂来到会议室,看见里面的同事交头接耳,不知正为何时讨论热烈。
可是她们发现他入内,马上换了话题。
虽然她们依然眉飞色舞,但乔宇颂一眼便看出她们说的早已不是刚才说的事。
“怎么了?”这些人他一个都不熟悉,落座后,他好奇地问。
其中一个短发姑娘笑道:“没什么啦,聊聊今天机长的八卦而已。”
“是吗?”乔宇颂暗想如果追问,大概听不到什么有趣的八卦,索性不问了。
乘务长虽然年轻,人却唠叨,航前会开了足足四十分钟,散会时在场的人无不哈欠连连。
上车后,乔宇颂把笔记本塞进登机箱里,找出手机,想给宋雨樵打电话,余光瞄见一个小姑娘坐到自己身边,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哥,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一起飞哦?”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甜美,但相貌很一般。
乔宇颂是备上的,不打算和她们熟识,但同事搭讪,他不能爱理不理,因为在公司里,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一时不慎会得罪什么人。
看这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后舱乘务长,和自己一样的,乔宇颂心想她不能慢待,点头道:“嗯,以前没见过。”
“我们周期不一样,能碰上的机会不多。”她说,“我叫黄梦佳,飞三年了。”
才飞了三年?乔宇颂更是断定她的背景不一般,立即作了自我介绍。
她听完立即道:“听说你以前在总部,常飞国际线?”
原来她早就听说过,乔宇颂惊讶之余,觉得刚才的自我介绍多余了。虽然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乔宇颂还是如实点头,说:“不算常飞,每个周期都会有吧。”
“哦……”她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问道,“咱基地新开的国际线缺s的事,你听说了么?”
乔宇颂确实听过不久后锦蓉将加开两条新的国际线,飞欧洲,但缺乘务长的事倒是没听说。他摇头,对她的神秘感到不解,说:“没听说过,是内部消息?”
她不以为然地努嘴,说:“不算内部,只不过有些人想自己消化罢了。”
看她的神情,乔宇颂不禁联想到航前会前她和其他人的交头接耳,但又不方便联想揣测。他对国际线没兴趣,尤其在重遇宋雨樵以后,他更想尽可能留在国内。
“你想去?”乔宇颂全当她在闲聊。
“我哪儿行?资历不够,而且英语也不行。还得考试呢!”她压低声音道,“哥,你去呀。你的经验丰富,而且飞了那么多年,该升s了。国际线的s,待遇好很多呢。”
乔宇颂没有
兴趣。
或许看他无动于衷,黄梦佳奇怪道:“你不想升s吗?这么好的机会。千万不能让某些不怎么样的人占了便宜!”说着,她朝身后挤了挤眼睛。
看样子,他是被拉进她们这个小团体的内部矛盾斗争当中了。乔宇颂在心里吁了口气,碍于她的身份或许不一般,不方便当面拒绝,说:“回头我了解了解情况。”
她一个劲儿点头。
不久前才听说总部有公开招聘乘务长的消息,现在又听说锦蓉基地的国际线招乘务长。回想起当初和纪薇妮聊天时说到的借口,乔宇颂只希望暂时不要再遇见她。
联程的航班战线虽然很长,不过好在乔宇颂飞的3号位,只负责驾驶舱和头等舱。机头的人脾气不差,交流方便;四段航程里,头等舱没有难缠的乘客,乔宇颂落得轻松。
唯一的不幸就是回基地的夜班延误了两个小时,飞机落地后迟迟得不到塔台的通知,不能滑到指定的停机位,乔宇颂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乔宇颂回到公寓,已经凌晨两点。
下一趟航程是上午十点,他还有不到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他洗过澡,撑着几乎要合上的眼皮,把驻外过夜的登机箱收拾清楚。
想到将在析津过夜,乔宇颂找出宋雨樵家里的门禁和房卡。上回见面,忘了还给他,现在拿在手中,乔宇颂不禁想是不是不用还了。
既然在析津过夜,不如还住在宋雨樵家?
尽管这几天无法联系上宋雨樵,不过他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或许不需要再预先向宋雨樵征求意见了。这个念头冒出脑海,乔宇颂既忐忑不安,又沾沾自喜。他甚至有些怀疑当初宋雨樵让他留着房卡,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这一天。
哪怕如此,出于礼貌和谨慎,乔宇颂还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明天我飞析津过夜,住你家。
他本想发一个疑问句,可想到宋雨樵读到这条信息时已不知是几天以后,索性发了陈述句。
发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周二我飞三段。第二段是春林飞析津,就是经停西部城那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析津?那时候还在西部城吗?
乔宇颂本就不指望这条信息发出去以后能有回复,发完信息,他将手机丢在一旁,合眼睡了。
虽然宋雨樵早说过这几天联系不上,但是发出去的消息没有回复,乔宇颂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飞往析津的航班上,但凡有空闲的时间,他便忍不住犹豫到底还去不去宋雨樵的家里住。
当时,宋雨樵为什么没说什么时候才能联系?
想到这个,乔宇颂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埋怨。
纪薇妮的消息果然不假,机上闲聊,乔宇颂从其他乘务员那里听说了同样的消息。
她们看乔宇颂一无所知,直笑说他太“佛系”了。不过,黄梦佳的消息同样广为流传,乔宇颂看得出来,这两个乘务员比起总部,更向往国际线乘务长的位置。但她们说到最后,免不了加一句自己没有机会,这是该有的客套。
总结会后,乔宇颂打开手机,依然没有见到宋雨樵的回复。
他打开手机的新闻软件,搜索关键字,也没有见到任何与西部城有关的新闻。
乔宇颂无可奈何。同行的姑娘问他住哪里,要不要一起打车,他想了想,还是说住朋友家。
第二次住宋雨樵家,感觉非常奇妙。
乔宇颂对这里依旧不太熟悉,不过,这间屋子期间没有人来过,拖鞋摆在他上回临走时摆放的地方,沙发上的靠枕也是。
茶几上的乐高积木保持原本
的凌乱,乔宇颂看见那副放在流理台上的碗筷,想起自己第一次入住时虔诚得鬼祟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回,他大方了许多。
使用宋雨樵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时,他再没有控制用量;用完宋雨樵的洗面奶和须后水,他也没有特意花功夫把东西摆得和原本一模一样。
洗过澡,乔宇颂打开电视。周六的晚上,最不缺的就是综艺节目,他选了一个生活类的真人秀节目观看,消磨睡前的时光。
看了一会儿,乔宇颂眼皮子打架。但他还是舍不得睡觉,对着面前的乐高玩具,他犹豫半晌,最终没有去拼。
想了想,他回到卧室,搬出那个摆放在窗帘旁的大提琴盒。
上回来住,乔宇颂已经发现这个大盒子,可是当时他被满屋子的东西吸引,没有精力好奇这是什么。这次他看见这个大盒子,终于意识到里面可能放了某种乐器,打开来看,果然是一把大提琴。
原来,宋雨樵会拉大提琴,难怪他喜欢听大提琴的古典乐。
摸着琴弦,由粗到细,用力按弦尚且不觉,但当乔宇颂开始模仿演奏家揉弦,便感觉到指尖的疼。他摩挲发麻的指尖,想起宋雨樵左手指尖上的茧子,突然明白那是他练琴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宋雨樵拉大提琴是什么模样,对着这把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大提琴,乔宇颂忍不住想象。
宋雨樵的指尖摩挲在他耳后的感觉在忽然间变得清晰,莫名地,乔宇颂的耳朵热了。
他合上琴盒,将之放回原处,躺在了床上。
乔宇颂翻出手机里的音乐软件,回想一番,在搜索框内搜索“乘着歌声的翅膀”。
看见搜索结果,他愣了愣——原来,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收藏过这首曲子,但他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点开那首被他收藏过的曲子,手机里传出的是钢琴声。听见不是宋雨樵手机里的那一首,他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收藏它。直到他点开这首钢琴曲所属的专辑,答案才昭然若揭。
《乘着歌声的翅膀》,德文是“auf fgeln des gesanges”。乔宇颂之所以会收藏这首钢琴曲,是因为他看过将之收录在原声带中的电影。电影首映的日期在十三年前,名字叫做:《你曾在的森林》。
这是宋雨樵收藏同名大提琴曲的原因吗?或者他只是单纯地因为喜欢大提琴?
乔宇颂的心七上八下,可在亲口问宋雨樵以前,他无从知道答案。然而,他不会问宋雨樵。无论答案是什么,他已经为此高兴、为此愧疚。
单曲循环着这首钢琴曲,乔宇颂睡着了。
睡醒后,他依然没有宋雨樵的消息。他尝试给宋雨樵打了个电话,系统提示他,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不认识任何宋雨樵的朋友就是不方便,宋雨樵一消失,他就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
周日只有飞回锦蓉的一段,但因为有经停站,飞行时间长达五个小时。乔宇颂看当天的航班动态,看来延误在所难免。哪怕如此,他还是得按照规定的时间参加航前会。
乔宇颂耗到将近中午才出门。
出门前,他把拖鞋摆放得整齐又随意,不再刻意让它们保持和原本一致的样子。
乔宇颂一身轻松地出门,没想到却在关门时,听见邻居关门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不是上回遇见的那位老太太,而是一个戴着眼镜,高挑英俊的男人。
对方看见他从宋雨樵的家里出来,露出惊讶的神情。
乔宇颂不知宋雨樵平时在邻居心目中留下的印象
如何,面对他的诧异,下意识地感到窘促。
很快,对方的目光由惊讶转为好奇,分明不打算只和他打个照面。
乔宇颂心里窘得很,面上却保持礼貌地微笑,主动道:“您好。”
“您好。”他微微颔首,“是宋雨樵的家人?”
之前那位老太太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看来,如果不是关系如家人般亲密,宋雨樵是不会留宿的。或许,他们单位甚至有过相关的规定?想到这里,乔宇颂忍不住窃喜,说:“嗯。我出差,暂时住他这儿。”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等电梯,乔宇颂犹豫了一会儿,问:“你是宋雨樵的同事?”
“哦,对。”他好像正想事情,闻言稍微愣了一下。
待电梯抵达,他们同时走进电梯。乔宇颂按下一层的按钮,他则去负一层。
电梯里没有广告,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忽然,男人说:“他好像去出差了。”
乔宇颂微怔,答说:“嗯,是。他走前把房卡给了我。”说完,他看见男人点头,还是像刚才那样,仿佛想着什么事。
乔宇颂莫名其妙,突然间想到宋雨樵该不会没有在单位出柜吧?!如果是这样,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会引人误会?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出冷汗,但很快又想起宋雨樵的前男友是同单位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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