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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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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那天出事的不是邵叔叔,而是乔宇颂的爸爸,乔宇颂现在会变得怎么样?他的妈妈对他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观,或者变本加厉?
  而如果真是那样,乔宇颂现在会在哪里?他还会坐在机场的拉面店里,因为一颗鸡蛋,想起乔宇颂吗?
  吃完拉面,宋雨樵去往距离到达口最近的咖啡店等待。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上面书写了许多内容,告诉乔宇颂,自己已经请了年假,打算从明天开始跟飞。可是在发送以前,他又把内容全部删除,只写已经在机场等待。
  宋雨樵没有想到,乔宇颂竟然在二十三点半就回复了信息,此时他分明应该还在从穗湾飞回的航班上。
  乔宇颂:航班上有一名乘客身体不适,我们的飞机备降在秣陵了,明天才能回去。
  读罢,宋雨樵皱眉,立即拨打乔宇颂的电话。但他那边的事务似乎还没有处理完成,等待音没响两声,宋雨樵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宋雨樵连忙上网查看航班信息,也许因为事情刚刚发生,还没有新闻。不过航班软件已经有了新的航班信息,证实了备降。
  秣陵?想到行李箱已经在车里,宋雨樵立即查看现在还有没有飞往秣陵的航班,看见还有一趟,不假思索买了下来,拿着咖啡,起身离开。
  等宋雨樵从停车场拿出行李,乔宇颂的电话打了过来,用无奈的语气重复了信息里的内容。
  宋雨樵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好奇地问:“今晚不能回来吗?如果不是飞机的问题。”
  “不行,因为延误,机组已经超时了。不能再飞了。”乔宇颂叹了口气,“我到酒店了,刚办好入住。”
  宋雨樵拖着行李箱,往值机柜台走,说:“那你把定位发给我吧,我现在过去。”
  乔宇颂明显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说什么?”
  “想你了,现在飞过去找你。”宋雨樵说。


第89章 跟飞…1
  诚然,在此之前,宋雨樵已经做过太多在乔宇颂看来是突发奇想的事,但乔宇颂依然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些突然。
  毫无征兆地,在得知他不能回家以后,马上飞到秣陵来?乔宇颂的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宋雨樵第二天不上班吗?
  毕竟,乔宇颂知道,工作对宋雨樵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是宋雨樵自己很重视那份工作,另一方面,工作本身的性质也决定了宋雨樵不得不重视。
  挂断电话后,乔宇颂还是想不通,思来想去,重新拨打了宋雨樵的电话,问:“喂?你真的来吗?已经买好了机票?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不上班?”
  “明天不上,我请了假。本来打算从明天开始跟飞的,但既然你今晚不回来,我就直接去找你吧。”宋雨樵解释道。
  跟飞?乔宇颂懵了。宋雨樵的确提过要跟飞的计划,乔宇颂也为此高兴和期盼着,不过那是下周的事情。国庆黄金周,乔宇颂每天都忙得很,假使宋雨樵跟飞,他怕是没什么时间顾及宋雨樵,如此想来,他不禁犹豫了。
  “你已经买好票了?”乔宇颂总感觉这样的安排不太稳妥。
  宋雨樵说:“什么票?我已经过安检了,现在赶去登机。”
  乔宇颂哑然。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对宋雨樵说自己没准备好,所以别来了。宋雨樵说是因为想他才来的,这归根到底是份好意,他应该感动和高兴才对。
  他自然是感动的,只不过总忍不住担心照顾不周而已。而且,本计划下周才开始的跟飞,怎么宋雨樵毫无征兆地决定是明天呢?听宋雨樵的语气,好像又不是本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那我等你。”乔宇颂道。
  宋雨樵却问:“你明天是先从秣陵飞析津吗?”
  “嗯,对。”乔宇颂次日本有三段飞行,现在徒增了一段,“明晚在素万过夜。”
  “好。你不用等我,先睡了吧,很晚了。应该又是四五点起床开准备会?现在已经快零点了。睡吧。”宋雨樵补充道,“哦,把你的房号发给我。我到了以后,直接敲你的门。”
  宋雨樵现在已经把他的工作流程熟稔于心了,这似乎比突然造访更令他高兴。他笑了笑,说:“好,晚安。”
  电话挂断,乔宇颂不断发送了自己的房间号码,还把接下来三天飞行的航班号一并发给了宋雨樵。
  发完以后,他特意逐一查看了这些航班的拥挤程度,确认均有余票后,松了口气,连忙提醒宋雨樵赶紧抢票。
  不过,宋雨樵没有回复信息。
  乔宇颂看了看他的航班信息,得知飞机已经起飞了。
  疑虑终归只是疑虑,它像是平静大海之下的暗涌,船只上的人多是短浅得只顾欣赏浩瀚海洋的风光。乔宇颂是多数肤浅的人之一,所以即使心里有再多不解,只消想到还有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够见到宋雨樵,还是兴奋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哪里能够平静呢?要知道,当他启动紧急措施,向机长反应情况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看来这两天见不到宋雨樵了。
  现在得知宋雨樵要来,他最大的感受当然是惊喜。
  反正睡不着,乔宇颂索性重新确认了自己的登机箱,保证里面的物品一应俱全。
  因为没带过夜袋,乔宇颂不得不把仅有的一套制服送往客服部清洗,面对没有关上的登机箱,他总神经质地觉得少了些什么。
  该注意的、不必注意的,乔宇颂都注意了,这耗费了他太多的时间。即使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他还是说服自己休息休息,毕竟接下来还要飞一整天,这不是开玩笑的。
  宋雨樵的航班上有没有配餐?如果没有,他等会儿来,肚子该饿了。——这是乔宇颂睡着以前,最后想的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乔宇颂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很久。
  梦中,他依稀听见敲门声。
  他立刻睁开眼,跳下床,连鞋都没穿就直奔房门。但他通过猫眼往外一看,走廊外却空空如也。
  他纳闷地回到床上,拿起手表看时间,这才确定应该是做梦。
  丢下手表,乔宇颂倒在床上,扯过枕头抱在怀里,重新闭上了眼。
  但似乎没多久,他又听见敲门声了。
  这回,他没有马上飞奔去开门,而是看了看时间。确认这时间宋雨樵是该到了,连忙下床穿鞋。
  还没走几步,又传来两声敲门声,他更加确定是宋雨樵,加快脚步。
  到了门口,乔宇颂取下防盗锁链,打开反锁的门,果然看见带着行李箱的宋雨樵站在门外,立即敞开门,上前抱住他。
  “嗯……”乔宇颂往他的颈窝里蹭了蹭,闻到参杂在香水尾调中的汗味,说,“辛苦了。今天很奔波吧?”
  宋雨樵听罢不解,但很快猜到他的意思,失笑道:“我马上洗澡。”
  乔宇颂笑,帮他把行李箱拎进房间内。行李箱挺沉,他问:“你要跟我飞几天?”
  “看你下一轮的安排吧。你这轮飞的地点都能落地签,所以跟你飞几天没事。但下一轮如果你飞羽田之类的地方,我来不及办签证,就跟不了了。”宋雨樵知道这回自己的安排很突然,说,“要是不行,这轮飞完以后,我办几个签证吧。”
  乔宇颂伸手,道:“我看看你的护照?”
  宋雨樵不明所以,打开行李箱,找出护照给他。
  乔宇颂翻了几页,笑道:“你的章没我的多。”
  “得意咧。”宋雨樵将拿回的护照往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不过,那几个章的含金量都好高,出签一定特别快。”说到“快”,乔宇颂问,“怎么突然就请到了假,决定跟飞呢?不是说下周么?”
  宋雨樵努了一下嘴,说:“不是说了?想你嘛。”
  他微微抬起下巴,问:“你哪天没想我?”
  宋雨樵错愕,点头道:“是,每天都想。今天特别想。”
  看他似乎没有要说的意思,乔宇颂佯怒白了他一眼,却不追问,说:“快收拾收拾,赶紧睡吧。明天你和我飞同一班回析津吗?如果是,得早点儿休息。”
  真正应该抓紧时间休息的是乔宇颂。知道如果再多说两句,肯定会耽误乔宇颂休息了,所以哪怕宋雨樵仍想和他说说话,还是把想法压在心里,道:“你先休息,我洗个澡。”
  想到接下来忙碌的工作,乔宇颂点了点头。
  宋雨樵知道自己是匆忙的。
  他匆匆忙忙地来到乔宇颂的面前,也以为自己有满腹的心事将与他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乔宇颂的那一刻,他又觉得那些又不必说了。
  酒店房间里的床挺宽,而乔宇颂依然留了大半。
  宋雨樵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小心地掀开被子,在乔宇颂的身侧躺下。
  房间里只有夜灯,昏暗得宛如黄昏将要结束前没有霓虹的夜。宋雨樵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突然感到出奇的疲倦。
  “小颂。”对着空气,宋雨樵轻声唤道。
  乔宇颂该是睡着了,没有回答。
  他垂下眼帘,犹豫了一下,转身抱乔宇颂。
  乔宇颂很快醒了,在半梦半醒间依偎进宋雨樵的
  怀中,往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颂哥哥,”隔着布料,他亲吻着乔宇颂的肩膀,“谢谢你。”
  迷迷蒙蒙的,乔宇颂听清他的话,却无法理解,疑惑道:“怎么了?什么意思?”
  宋雨樵的头有些疼,他沉吟片刻,唏嘘道:“我今天想,如果你不是现在的样子,我们是不是不会再见面了。我以前特别肤浅,觉得自己以后要出国,你又留在岳塘,那我们还怎么见?可你没有一直留在那里。你出来了,而且,你和小时候一样好,温柔、体贴,有点敏感,但是善解人意。谢谢你,我知道这不是为了我,但是谢谢你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乔宇颂的印象当中,宋雨樵一直条理清晰,他鲜少表现出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更难得的,说的话居然有些语无伦次。偏偏是这样的凌乱,深深地触动了乔宇颂。他转身抚摸宋雨樵的脸庞,微笑说:“我也谢谢你。如果你没有回国,我们也未必遇得上。”
  宋雨樵笑道:“不一定,你的护照上应该盖满了美国的入境章。”话音未落,他就被乔宇颂捏了捏脸颊。
  乔宇颂知道,他一定不是平白无故地发这样一通感慨,正如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各种假设。会做假设的人,通常都是乔宇颂自己。
  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只是选择不在现在说,或者不说。乔宇颂心中笃定地认为。无论如何,宋雨樵此时此刻的惆怅和失意是裸露在外的,说不定他正是因为那些说不出口的事,才匆匆忙忙地赶来投奔自己。
  “但即使那些‘如果’都成立,而我们还能再遇见,那也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谁又说得准呢?小樵,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说‘如果’,是没有用的。非要用‘如果’这个词,我们把它用在将来吧。”乔宇颂轻声地告慰道,“想想如果下周我得飞仁川或者新千岁,你是不是回去上班。想想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以后会如何。”


第90章 跟飞…2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这回一样,宋雨樵累得不省人事。
  他压根不知道乔宇颂是什么时候出门的,醒来已经是因为乔宇颂打来的电话,问他出门了没。
  眼看着就要到登机时间,宋雨樵急忙穿衣洗漱。
  他的行李箱已经被乔宇颂不知在何时收拾清楚,需要随身携带的贵重物品则放在桌面上。
  这缩减了宋雨樵出门的时间。
  酒店距离机场航站楼很近,宋雨樵打车只需不到十分钟。
  但他出门得太晚了,才办好行李托运,就已经听见机场催促登机的广播。
  安检人员看了他的身份证件,动作立即变得匆忙,道:“你也来得太慢了,赶快!”
  宋雨樵谢过对方,拿了刚脱下的外套,朝登机口飞奔。
  登机口已经空荡荡的,再没有别的乘客。
  地勤人员正在播报广播,才说完宋雨樵的名字,看见有人跑来,便问:“是宋雨樵先生吗?”
  “嗯,对。麻烦您了。”宋雨樵气喘吁吁地回答。
  终于,他得以在舱门关闭以前,走进了机舱内。
  站在舱门内迎接的乔宇颂哭笑不得地看他,说:“欢迎登机。”
  宋雨樵避开他的目光,兀自往舱内走。
  很快,头等舱的乘务员上前道:“请问是宋雨樵先生吗?”见他点头,对方说,“您的座位在这边。”
  宋雨樵刚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将外套丢在座位上,疲惫地坐了下来。
  “宋先生,您好。请喝水。”3号位很快送来清水,微笑道,“稍后的飞行过程中,将由我为您服务。”
  “哦……”对上3号位疑惑的眼神,宋雨樵问,“头等舱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
  听罢,对方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答说:“今天前舱的服务工作,由我和乘务长一同完成。”
  宋雨樵正要说话,余光瞄见乔宇颂站在机舱门内,看他的眼神透露着责备,便道:“哦,好。暂时没事了,你先忙吧。谢谢。”
  以往,宋雨樵鲜少买头等舱的机票。这回之所以买,很大的原因是机舱已经满员了。
  他坐了这个座位,才能看见关闭空乘关闭舱门的动作,也才知道原来飞机的舱门是两名乘务员一同确认关闭的。
  舱内都是被耽误了一整晚的乘客,坐在宋雨樵身边的那位乘客,两眼发直地对着进行安全演示的3号位出神,那表情仿佛在说:知道了、知道了,赶快起飞吧。
  “这不是临时加开的飞机吗?你还能买到机票?”这人对安全演示视若无睹,转头朝宋雨樵搭讪道。
  这趟航班过早了,宋雨樵还在犯困,模棱两可地点头。
  “唉,你知道吧?我们这一车,哦不,一飞机的人,都是昨晚备降落下来的,本来昨晚就该到析津了,偏生有个嫌命短的,明知自己有心脏病,还飞要坐飞机。结果耽误了咱一飞机的人。”他嫌弃地摆摆手,斜睨了3号位一眼,“哎,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头等舱两个都是男的!乖乖,竟然还有这种航班,男的当头牌!我第一次坐。哈哈,怪好玩儿的!”
  听见“头牌”二字,宋雨樵险些皱眉,但看这位大哥似乎挺乐于沟通,便问:“您昨天也坐这个位置?”
  “呵呵,没,我昨晚坐你的座儿。票是这个,但昨天你那儿空着,我就坐了。”他乐呵的样子,看来并不觉得有错。
  宋雨樵顺势道:“您还想坐我这儿吗?我不能靠窗坐,会晕机。”
  大哥惊讶地打量他,打趣道:“看你也是会晕机的样儿,脸嫩得跟
  奶油似的,平时很少锻炼吧?来,咱俩换换。”
  宋雨樵不过是说了一个谎,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评价,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随即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已经坐下的3号位见状连忙道:“宋先生、崔先生,我们的飞机就要起飞了……”
  “我俩换个座儿。”大哥不耐烦地回答,重新坐下后嘀咕道,“怎么跟娘们儿似的,唧唧歪歪。”
  闻言,宋雨樵心生不好的预感。他坐下以后,看向乔宇颂,对方果真正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端量他,那模样像是正在看一个屡教不改、只会给人添乱的小孩。
  但宋雨樵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依旧不会让乔宇颂省心。
  他憋了很久的话,终于在客舱服务开始的时候,能够对3号位说了。
  “谢谢。”3号位放下早餐后,宋雨樵说,“之后我这边需要的服务,可以请乘务长提供吗?”
  3号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俄顷不尴不尬地微微一笑,道:“好的,我为您转达。您请慢用。”
  “还能点名服务?”崔先生像是见到了稀奇事,凑近宋雨樵,小声笑道,“下回我坐飞机,得点个漂亮的。”
  以前,宋雨樵因为出差,也常常坐飞机,不过他现在纳闷极了——从前坐飞机,怎么没发现飞机上有那么多奇葩?这位老兄,把客舱当窑子了?
  宋雨樵如是腹诽,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自嘲:此时把飞机当“窑子”的,怕是他自己。
  他正这么想着,抬起头,就看见“头牌”走过来了。
  “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接下来的航行中由我为您提供服务。”乔宇颂微微欠身说。
  他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配上那张漂亮的脸,简直无可挑剔。不过,宋雨樵却接收到了他眼底迸出的光,那光如果是箭,此时宋雨樵恐怕已经被刺成筛子了。
  偏偏,宋雨樵却因此不厚道地低头笑了。
  乔宇颂险些瞪他,努力保持着笑容,问:“请问今天的早餐,您还满意吗?”
  宋雨樵还没开始吃,闻言不假思索地点头。
  “那您请慢用,有什么需要,请使用呼唤铃。或者直接叫我,我就坐在那边。”乔宇颂向宋雨樵示意L1门的内侧,“不打扰您。”
  “哎。”宋雨樵看他转身离开,叫住他。不知道为什么,乔宇颂还没回头,宋雨樵已经想象出他翻白眼的模样。
  宋雨樵再次忍不住笑了,正好对上乔宇颂转身后的微笑。
  “我想吃冰淇淋,请问有吗?”宋雨樵问。
  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要求,换做其他乘客,乔宇颂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面对宋雨樵眼睛里狡黠的光,他总是不由得觉得宋雨樵在没事找事。
  宋雨樵,他真是乔宇颂从业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乔宇颂的心里如是想着,微笑道:“好的,我们有原味、香草和巧克力三种口味,请问您需要哪一种?”
  “香草的。”宋雨樵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崔先生立刻补白,说要一个原味的。
  乔宇颂立即微笑答应崔先生,转身往厨房去了。
  “态度还不错,虽然是个男的。”崔先生扁着嘴巴,满意地点头。
  宋雨樵哑然无语。
  乔宇颂的两个前任都是民航圈内的人,平时飞都飞腻了,没做过跟飞这种事。
  他以往看别的空乘有人跟飞,心里的感受是羡慕和叹服居多,毕竟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是没办法做这件事的,而普通人愿意耗费这两样东西,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但是,为什么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他会嫌宋雨樵胡闹呢?乔宇颂坐下后,趁着宋雨樵不注意,偷偷看他吃冰淇淋的样子。好好的早餐不吃,竟然先吃冻的东西?也不怕闹肚子。乔宇颂在心里嘀咕着。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3号位突然道。
  乔宇颂正偷看宋雨樵,闻言险些被口水呛着,窘促地笑了一笑。
  “哎,我才发现,你俩名字颠倒的。”他脸上的八卦顿时消失,小声道,“是兄弟?”
  乔宇颂是第一回 遇上这个3号位,答说:“嗯,我是他哥哥。”
  他恍然大悟,道:“我说嘛,你俩看着像认识。不过,他可真够任性的,平时在家也这样么?”
  看他信以为真,乔宇颂忍住笑,颇以为然地点头。
  “任性虽是任性,不过挺帅的。”他说完,望着宋雨樵,轻微地叹了声气。
  听见这声叹息,乔宇颂的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他好声好气地笑道:“哥,介绍我俩认识呗。我空窗好一段时间了。”
  乔宇颂勉力从嘴角抽出一丝笑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还有这心思呢。不过,他已经结婚了,对象的条件蛮好。”
  “啊?看着不像。”他半信半疑,又观察了宋雨樵片刻,道,“不过,这年头,条件好的直男都流行英年早婚了。”
  乔宇颂忍俊不禁。
  不一会儿,随着飞机的颠簸,打了一声铃。
  3号位拿了手持话筒,开始客舱广播。
  从秣陵到析津,实际飞行时间不足两个小时。
  乘客们吃完早餐后不久,空乘们抓紧时间完成客舱服务,很快便迎来飞机开始下降的广播。
  宋雨樵的餐盘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吃完的,包括他的香草冰淇淋。
  飞机降落时,乔宇颂看见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不禁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
  终于等到飞机落地,大家按照规章将开舱门前的手续执行完毕。
  乔宇颂打开舱门,把被耽误了一个晚上的乘客们送下飞机。
  宋雨樵仍留在客舱内,没有走。
  终于,等到其他的乘客都离开,只剩下宋雨樵一个人的时候。乔宇颂上前问:“还好吗?”
  “挺好的,怎么?”宋雨樵起身,不解道。
  乔宇颂看看他的气色,证实是自己多虑,仍说道:“以后别空腹吃凉的东西了,对肠胃不好。”
  看样子乔宇颂还盯着他吃饭了,宋雨樵笑道:“好,我知道了。你还有时间回家吗?还是去酒店?”
  乔宇颂摇头,说:“我去公司,今天还有一个准备会得开。你应该还有时间回家,帮我拿一下我的过夜袋?在衣柜里,还有一套制服。”
  “好。”宋雨樵琢磨着,自己可以先把下一段的行李给托运了。
  乔宇颂来到舱门口,和同事一道向宋雨樵道别。
  看宋雨樵走出客舱,乔宇颂突然想起还有一事,忙叫道:“宋先生!”
  闻声,宋雨樵的脚步顿了顿。他在转身的同时,回忆乔宇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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